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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铃-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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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堂口齿启动,但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司马竟道:“人到死时方知,现在我要同你几句话了。”举步向江堂行了过去。
    何玉霜右手一抬,冷冷喝道:“站住。”
    这一次,司马宽真的停下了脚步。
    何玉霜道:“再往前走一步,就要再接我四枚飞铃。”
    司马宽道:“你要替他报仇?”
    何玉霜摇摇头,道:“不是,但你目前还不能杀了他。”
    司马宽道:“为什么?”
    何玉霜道:“我有很多事,还不明白,要留他一口气和你对质。”
    司马宽冷冷道:“玉霜,我对你容忍,已经到了最大的极限。你如还不知进退……”突然飞身而起,手中玉剑,化作一道碧光,直向白天平冲了过去。
    何玉霜大喝一声,右手飞铃疾快出手,人却横里移动,迎向司马宽。她一面疾快的移动身躯,一面拔剑击出。
    司马宽动作很快,何玉霜虽然早有戒备,仍然有着应变不及之感。
    人到了白天平的身前,长剑仍未完全出鞘,只好以血肉之躯,迎向那司马宽的玉剑了。
    碧光一道,直袭向何玉霜的前胸要害。眼看何玉霜就要伤在那碧光之下,忽然由身旁伸出了一只手来。
    但闻砰然一声,封开了司马宽的剑势。日光映照之下,但见这手腕处闪动着金光。
    借白天平金环一挡之势,何玉霜的长剑已然出鞘。
    司马宽目光一掠白天平腕上金环,冷哼一声,道:“原来,你是靠这只金镯救人保命。”
    白天平长剑也已出鞘,淡淡一笑,道:“戴个金镯子,算不得什么丑事,阁下乃一教之主,暗中偷袭,不觉着有失身份吗?”
    司马宽哈哈一笑,道:“白天平,看来,你比这位姓洪的狡猾多了。”
    白天平道:“在下如不早醒片刻,只怕早已死在你玉剑之下。”
    司马宽好整以暇的,突然抬头望望天色,笑道:“你看到江堂了吗?”
    白天平道:“阁下也受了伤,衣裂肉绽,鲜血涌出,实也不算全胜之局。”
    司马宽淡淡一笑,道:“你们该联手合击的,但你们失去了这个机会。”
    白天平道:“眼下还不知鹿死谁手,司马教主不觉着高兴得早了—些吗?”
    司马宽道:“看来你已经恢复了几成功力,来!本座让你先机。”
    白天平艺业博杂,适才和洪承志合攻天皇教主中,已然连换了十余种剑法,但均难见功效,那时,司马宽还是一只空手拒敌,未见动用兵刃,此刻,他手中有了一柄玉剑,自然是威力倍增了。
    他不知那玉剑的奥妙所在,但能和百练精钢撞击,可以证明它坚逾精钢。
    司马宽弃了五金兵刃不用,选了一把碧玉剑,那碧玉自是有可贵之处。
    白天平自知一般剑法,已无法克敌致胜,而且一旦被人缠上,反将被逼成缚手缚脚。于是,他决心全力一拚,吸一口气,捧剑而立,准备施用“乾坤一绝剑”,全力一博。他心中明白这一剑的威力,如若再无法伤敌,那只有被人杀了。
    这是天下最具威力的一招剑法,架势摆出,已然流现出一股威武、森厉的剑气。
    司马宽原本轻松的神情,也一下子变得严肃起来,手中的玉剑,不停的微微晃动。
    日光下,只见流出一片碧光。
    白天平全身的功力,已然凝聚起来,准备出手一击。突然,不见了司马宽的身影,只见一片碧光流动。白天平呆了一呆,收起了欲发的剑势。
    因为,这全力一击,如若无法找出攻袭的目标,必将是空耗真力,反授敌以可乘之机。
    司马宽整个的人,都隐失在一片碧光之中,那一柄小玉剑,在日光映照之下,竟幻起了一团丈余大小的流动碧光。
    此刻,白天平才明白,那碧玉剑神妙的作用,它不但坚逾精钢,本身还能散发宝气玉光。
    自然,那也要很多条件的配合,日光的映射,和司马宽本身的深厚内力。
    何玉霜突然娇喝一声,左手的飞铃,电射而出,直向那一团碧光中飞去。
    这飞铃本是一种精巧设计的特殊暗器,它自然有回旋的能力,兵刃挥动带起金风,都有着助它的变化。飞铃划起了一片破空的铃铃之声,投入一片碧光之中。
    只听一阵金玉互击交鸣之声。一阵铃铃作响,两点银光,突从那一片碧芒中飞了出去。
    白天平心中暗道:那飞铃之内,含有剧毒之物,兵刃阻挡,立刻射出,但不知司马宽是否受到了伤害。
    但见那碧光闪转,那扩散的范围,愈来愈大,证明了那司马宽并末受到什么伤害,至少,没有受到什么严重的伤害。
    情势愈来愈觉诡异,司马宽一直把碧光扩散成一个广大的光圈,不知道用心何在?
    幸好,这时,洪承志醒了过来。
    打量了四周的形势一眼,洪承志低声说道:“白兄,江堂死了?”
    白天平道:“不知道他是否死了。”
    洪承志目光一掠那扩大的碧光,缓缓说道:“那人是司马宽吗?”
    白天平道:“是!”
    洪承志道:“白兄和他动过手吗?”
    白天平道:“没有,他手中一把碧玉剑,扩大成一团碧光,不知道用心何在?”
    洪承志双目盯注在那一团碧光上,瞧了一阵,道:“白兄,这司马宽武功高强得很,咱们除了全力一击之外,似乎难是他的对手。”
    白天平道:“兄弟的‘乾坤一绝剑’,必须攻向预定的目的,如今那司马宽手中的玉剑,展布成一片碧光,他本人隐身何处,无法预料,兄弟这剑招,就无法攻出了。”
    洪承志道:“兄弟这‘日月合一刀’,也是和白兄剑法相同,咱们无法找出他存身之处,就无法攻击了。”
    白天平苦笑一下,道:“现在,咱们只有坐以待变了。”
    洪承志目光凝注在那飞转的碧光之上,缓缓说道:“白兄,咱们分伺在左右两侧,只要那司马亮一有空隙,咱们就立刻攻过去。”
    只听铃声盈耳,那被碧光击飞的飞铃,突然又转了回来。
    何玉霜低声道:“两位请向后退开一些。”
    洪承志、白天平,也未再多问一句话,缓缓的退开了五步。
    何玉霜又从袋中摸出两枚飞铃,双手一振,又是两枚飞铃投出。
    白天平、洪承志,虽然不懂飞铃,但两人也听出声音不同,这两个飞铃的响声,和过去不同。
    那司马宽似是也有警觉,忽然间有了行动,但见一团碧光滚动,直向三人停身之外卷来。
    一阵金铁交响,飞铃的旋转之势缓了不少。但见黑影一闪,飞铃忽然消失。
    紧接着,那被黑影吸收的飞铃,突然滚了出来,击在一块山岩之上,化作了一片碎粉。
    白天平突然长啸而起,剑化一道长虹,直向司马宽卷了过去。
    这是“乾坤一绝剑”,天下最威猛的剑法。
    森森的剑气,突然飞起了一道碧光,迎着剑势一绞。但闻一阵金玉交鸣之声,传入了耳际,白天平挟一阵啸空金风,由司马宽身侧掠过。
    光影敛收,人影出现,只见白天平打个踉跄,几乎倒摔在地。
    但见白天平左肩前胸处,鲜直淋淋,湿透了衣衫。
    司马宽也吃了亏,头上的绾发玉簪,也被剑势震断,一头长发,披了下来。
    面颊上,裂了一道口子,鲜直涌了出来,流在衣服之上,看不出创口有多深多长,已为鲜血弥满。
    但因司马宽先为江堂所伤,所以,他虽然受伤比白天平轻,但两人的感受,却是在伯仲之间。
    司马宽双肩摇动了一阵,冷笑道:“年轻人,好剑法,那是我看到剑法中最高明的一剑,只可惜,你的火候差了一些。”
    白天平道:“如果我火候再深一些呢?”
    司马宽道:“这一剑的结果,就不是现在这样的情形了。”
    白天平道:“就拿现在说吧!咱是否已分出胜败了?”
    司马宽道:“分出来了。”
    白天平道:“你胜了,是吗?”
    司马宽道:“我胜的很惨,如若咱们再拚一招……”
    白天平道:“那会怎样?”
    司马宽接道:“那会使你命丧当场,也使在下的伤势重些。”
    白天平道:“那就够了,何姑娘和洪兄会替我报仇。”
    但闻洪承志大声喝道:“白兄,在下此刻就可以出手,何用等到为你报仇。”
    司马宽忽然伸手在玉剑的柄上扭动了一下,倒出了一粒药物,吞入口中。
    原来,他玉剑柄上,还有活动机关。
    不知那是一种什么样的药物,司马宽服用之后,脸上立刻浮现出一片艳红之色。
    何玉霜手中又握了两枚飞铃,冷冷说道:“你可要再试试飞铃的威力?”
    司马宽淡然一笑,道:“老夫早已在思索对付飞铃的办法,这些年来,下了不少的工夫,你如不信,咱们就再来试试。”
    洪承志长刀已摆出了出手的架势,提聚了全身功力。
    “日月合一刀”,出手之前,冷森的刀气,已然直逼过去。
    司马宽点点头,道:“洪士高梦寐以求的刀法,看来,你已练成了。”
    洪承志道:“你认识家祖?”
    司马宽道:“我不但认识令祖,而且,还对‘日月合一刀’有些了解。相信对付这一刀,比对付乾坤一绝剑,要省事多些。”
    洪承志冷冶说道:“在下不太相信。”
    司马宽道:“年轻人,你可要和本座赌一下吗?”
    洪承志道:“赌什么?”
    司马宽道:“赌一赌胜负。”
    洪承志冷哼一声,道:“怎么一样赌法?”
    司马宽道:“我如败了,我交出天皇教的全部隐秘,和我教主的令牌,如是你败了怎么说?”
    洪承志道:“杀剐存留,任凭于你。”
    司马宽笑一笑,道:“言重了,对你和那姓白的年轻人,老夫忽生出一付偏爱之心……”
    语声一顿道:“年轻人,你重不重信诺?”
    洪承志道:“无信不立,男子汉大丈夫,一言如出,岂有不重信诺之理!”
    司马宽道:“你如败于我,那就拜我门下。”
    洪承志道:“这个,这个……”
    只听白天平高声说道:“洪兄,不可答应。”
    司马宽冷哼一声,道:“你如想拜在老夫门下,老夫也决心不收你了……”
    但见躺在地上的江堂,一挺而起,接道:“司马宽,我明白你的用心了。”
    答非所问,司马宽冷冷说道:“你还没有死掉?”
    江堂道:“你司马宽没有死之前,在下怎敢逾越,你如肯死,在下一定追随就是。”
    司马宽仰天打个哈哈,道:“好!你们能够动手的,那就一齐上吧!”
    江堂长长吁一口气,道:“司马宽,今日形势,非同往常,大约你也看出一些内情了。”
    司马宽道:“什么内情?”
    江堂道:“白天平、洪承志和区区在下,每个人都可以和你打个秋色平分,再加上何姑娘的飞铃,今日情势,会有一个什么样的结果,大概你心中明白了。”
    司马宽冷冷说道:“你该死,背叛我的人,没有一个能活得下去,至于白天平、洪承志、何玉霜等三个人,老夫还不准备杀死他们,天皇教中老一代的人,已经太老了,应该由一些新人接替他们了。”
    江堂道:“所以,左右二老,和你这些从人,都是你有意的要他们死于刀剑之下的了?”
    但闻洪承志大声喝道:“江前辈闪开。”
    江堂果然应声退开了五尺。
    洪承志大喝声中,飞身而起,刀如经天长虹,直对司马宽冲了过去。
    司马宽疾挥手中短剑,立时闪起了一团碧光。
    凝目望去,只见洪承志前胸衣服破裂,鲜血涌了出来。
    司马宽又增加了两处新伤,鲜血如注。
    江堂一皱眉头,正待飞身跃攻过去,但见司马宽马步稳定,站的稳如泰山。立时又打消了出手之意。
    何玉霜望了受伤的司马宽和洪承志一眼,低声道:“江副教主。”
    江堂接道:“别这样叫我,我早已不是副教主了。”
    何玉霜道:“江老前辈。”
    江堂道:“不敢,姑娘有什么吩咐?”
    何玉霜道:“司马宽和白天平动手,两人都受了伤,和洪承志动手,也是两人都受了伤,是怎么回事?”
    江堂道:“那是剑、刀气所伤,所以,并非是真正的兵刃所伤。”
    何玉霜道:“司马宽受了两次伤,为什么还不倒下去?”
    江堂道:“他伤的不够重。”
    何玉霜道:“白天平和洪承志呢?”
    江堂道:“伤的不轻,但也不足以致命。”
    何玉霜道:“江前辈,他们两个人还能打下去吗?”
    江堂道:“看样子,得要调息一阵才行。”
    何玉霜道:“司马宽呢?是否还有再战之能?”
    江堂道:“有!姑娘心中可是在怀疑他为什么不借机出手杀死两人,是吗?”
    何玉霜道:“是!”
    江堂道:“司马宽不是仁慈的人,他所以迟迟不肯出手,那是因为我们还好好的站在此地,他低估了咱们的实力,先用咱们剪除左右二老,和那些杀手,也许他是希望咱们战到筋疲力尽之时,以便下手,但他错了一步,这就叫一着失错,满盘皆输。”
    双方相距甚近,江堂和何玉霜的交谈,自然也被司马宽听得甚是清楚。
    司马宽忍不住冷冷说道:“武功跨越了某一种境界,兵刃出手,必然见血,本座受伤数处,但都是皮肉之伤,本座没有输,也不会输。”
    江堂不理会司马宽,却对何玉霜道:“白天平的剑招、洪承志的刀法,都是世间绝技,他们所以不能杀了司马宽是因为他们的火候不够、功力不足,司马宽手中的玉剑,又是一件绝世奇珍,但他也无法一举杀死两人.因为,他全力出手一击时,必会留给他们杀死他的机会。
    何玉霜道:“他服下了一种药物,必有作用,咱们不能等而视之,待他功力全复。”
    江堂道:“姑娘的意思呢?”
    何玉霜道:“咱们出手,是你先,还是我先?”
    江堂道:“在下也低估他了,我不知道他练成了分心术,也不知道他有这寒玉剑……”
    何玉霜接道:“等他气力全复时,决不会饶过咱们,为什么不在他调息时出手?”
    江堂道:“分心术到了纯熟境界,不畏合攻,只有他在全力攻人时,才有破绽,所以。
    他一直在等待着,不肯先败,他的用心是,使咱们四人全无攻袭他的能力时,他才取咱们的性命。”
    司马宽道:“江堂,你确实很渊博,但你也只猜对了一半,现在,我要取你性命。”
    江堂提一口气,凝神待敌。司马宽也缓缓举起了手中玉剑。
    这时,胸前鲜血未止的洪承志,突然大喝一声,挥刀击出。
    像闪电一般的快速,仍是那一招‘日月合一刀’。在司马宽这等高手之前,洪承志只有施展日月合一刀,才可以和对方一搏。
    司马宽手中的玉剑,忽然一转,划起了一道碧光,寒芒、碧光一触,银虹偏掠直飞去两丈开外。司马宽仍然站在原地,脸上是一片很严肃的神色。似乎是,司马宽的身子,又增加了一处伤势。
    但供承志却直飞到两丈开外时,砰然一声,跌摔在地上。这一下,跌的很重,摔得洪承志半晌爬不起来。
    但司马宽,并没有再出手追袭。只是静静的站着。
    何玉霜快步奔了过去,恃手扶起了洪承志,道:“洪兄,你伤的很重吗?”
    洪承志手中的长刀,也跌落在地上。
    洪承志的生性很强,明明是受伤很重,但挺身而起之后,却能咬紧牙关,一语不发。
    何玉霜低声道:“洪兄,到后面去休息一下。”
    洪承志道:“把刀捡给我。”
    何玉霜道:“你,你还能用刀吗?”
    洪承志道:“能!只有刀在手,我才能振作起来,姑娘请捡给我。”
    何玉霜应了一声,伸手捡起长刀,交给了洪承志。大约洪承志的伤势不轻,接过长刀之后,立刻用刀拄地,闭上双目调息。
    何玉霜未再打扰洪承志,却站在他面前。
    司马宽目光回顾了白天平一眼,道:“白天平,你还能出手吗?”
    白天平道:“一个人,在未死亡之前,都有出手的能力。”
    司马宽道:“好!咱们再拚一招试试。”缓缓举起了手中的玉剑。
    白天平也举起了手中的长剑,凝神待敌。这时,场中的人,除了何玉霜外,司马宽、江堂、白天平、洪承志,都受了不轻的伤。几个人都是血透衣裤,变的像血人一样。
    江堂突然叹一口气,道:“司马宽,你的伤也不轻。”
    司马宽冷冷说道:“至少,我还能杀死你们几个人。”
    江堂道:“那倒未必,你身上受了数处伤势,不会比我们轻,只不过,你咬牙苦撑罢了。”
    司马宽哈哈一笑,突然加快脚步,向白天平冲了上去。
    白天平一提气,长剑如闪电掠空,洒射而至。这一剑,提聚了他全身的功力。
    司马宽在迎向白天平的剑势时却身子一折,忽然跃向一侧。
    白天平来势太快,剑芒所及处,宽及一丈。司马宽并未停步,回剑一挡,碧光白芒,一错而过。
    司马宽忽然跃起,疾如流星一般,奔入那停在一侧,启帘以待的小轿之中。轿帘垂下,轿夫抬起了轿子,立即如飞而去,仅余的两个黄衣从卫,护着轿后而行。
    江堂望着那如飞而去的小轿,直待消失不见,才摇摇头,叹一口气,目光转注白天平的身上。这时,白天平和洪承志,已在何玉霜的扶持下,盘膝而坐,运气调息。江堂突然举步对着白天平行了过去。
    白天平脸色惨白,全身浴血,人已似疲累到无法支持的地步。
    但何玉霜却保特着完好无恙,冷冷的望了江堂一眼,道:“站住,再往前走,我就要用飞铃对付你了。”
    江堂停下了脚步,道:“这位白兄,伤势如何?”
    何玉霜道:“不轻,也不太重。”
    江堂道:“姑娘可有法子助他早些复元吗?”
    何玉霜道:“就算有灵丹妙药,现在也不宜施用,让他坐息一阵之后,再作道理。”
    江堂道:“那位洪兄呢?”
    何玉霜道:“他已坐入禅关,你最好不要去惊动他。”
    江堂淡淡一笑,道:“姑娘,必需尽快使两人清醒过来,咱们不能在此地停留。”
    何玉霜道:“为什么?”
    江堂道:“司马宽并没有败,但他却忽然退走,这中间定有阴谋,如是在下推断的不错,不出顿饭工夫之内,必有天皇教中第二批杀手赶来。”
    何玉霜道:“只要司马宽不亲自赶来,有你我两人,足可应付。”
    江堂道:“姑娘,在下也受了伤。”
    何玉霜道:“我知道,但你在白天平和洪承志两人的拚命卫护之下,早已经元气恢复,而他们两人,却正在需要调息的时间。”
    江堂又借机向前行进了两步,道:“就算咱们能拚命挡住敌势,但恐怕无暇顾及到两人,那时,顾此失彼,见死难救。”
    何玉霜似是已经被江堂说动了心,呆了一呆,道:“那要如何才好?”
    江堂道:“在下本来安排了一批援手,但他们没有及时出现,因此,在下猜想,他们可能已遭了毒手。”
    何玉霜道:“哦!”
    江堂道:“所以,咱们必须要尽早的离开此地。”
    何玉霜道:“他们两位呢?目前正是坐息紧要关头,如何能行动?”
    江堂道:“姑娘,咱们一人一个,抱着他们离开如何?”
    何玉霜摇摇头,道:“不行。”
    江堂道:“姑娘,如是枯守于此,咱们只有死亡一途,单是饮水、食物一项,咱们就无法解决。”口中说话,人却又向前行了一步。
    这时,江堂距离白天平只不过四五步的距离。
    何玉霜叹口气,道:“饮水、食物,那确实是一件很麻烦的事……”
    话还未完,江堂已突然出手一拉,抓住了正在坐息的白天平。
    何玉霜大吃一惊,道:“不能动他。”左手长剑,疾棘而出。
    江堂一闪身,避开长剑,举掌按在白天平的头顶之上,接道:“姑娘,如再摇动一下剑势,我就会先杀了白天平。”
    何玉霜呆了一呆,果然不敢再动。
    江堂冷冷说道:“现在,一切听我吩咐。”
    何玉霜收了长剑,道:“你要干什么,用心何在?”
    江堂道:“我要你们由现在起,都听我之命行事,不得有任问抗命的举动。”
    何玉霜心中暗道:狼子野心,全无道义,我倒是忘记防范于他了。
    但把柄已落人手,只好暂由人摆布,等待着反击的机会。
    心中念转,还剑入鞘,道:“江副教主,你要知道,司马宽还未除去,至少,他们两位,都还有利用的价值。”
    江堂道:“我不会伤害他们,但你也不要太激怒我。”
    何玉霜道:“好吧!你吩咐,现在咱们应该如何?”
    江堂道:“现在,咱们应该想法离开这里,你抱起那个姓洪的。”
    何玉霜道:“不行,他们坐息正入紧要之处,如受惊扰,只怕会岔了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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