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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铃-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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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彭长家道:“因为我是所有参与人中武功最差的一个,所以,我只是担任把风工作。”
    何玉霜道:“除了天皇教主和你之外,还有些什么人参与这场围杀。”
    彭长家道:“所有参与的人,除了老朽之外,大都被天皇教主毒死了。”
    何玉霜啊了一声,道:“这也算死无对证的事了。”
    彭长家道:“如娘如是心存此想,那就没有办法解说了,不过,在下可以答允姑娘一件事……”
    何玉霜接道:“什么事?”
    彭长家道:“你如能使那天皇教主和我对质,老朽愿和他当面辩明此事。”
    何玉霜眨动一下双目,滚下两行泪水,道:“天皇教主对我父母下手之前,定然先把你们召集于一处了。”
    彭长家道:“是的!那是初更时分,我们集合在一处荒野之中。”
    何玉霜道:“你们有几个人?”
    彭长家道:“连老朽在内,共有十八人。”
    何玉霜道:“现在,你们还有几个活着的?”
    彭长家道:“连天皇教主和老朽在内,大约还有一个人活着。”
    何玉霜道:“你和天皇教主之外,还有些什么人?”
    彭长家道:“还有一个人,姑娘和他常常相见……”
    何玉霜接道:“是谁?”
    彭长家道:“江副教主,都叫他和合老人的那一位。”
    何玉霜道:“和合老人,他那样和气、仁慈,怎么是杀害我父母的凶手呢?”
    彭长家道:“姑娘对他了解的只是一个表面,其实,老朽宁可和天皇教主那样的人物往来,也不愿与和合老人交往。”
    何玉霜道:“你是说那和合老人很阴险是吗?”
    彭长家道:“阴险还在其次,最可怕的是,他那一副和和气气的笑容……”
    白天平接道:“一个人终日里带着和和气气的笑容,有什么不好?”
    彭长家道:“那是一副千锤百炼的笑容,就算他一连杀死十个人,那笑容仍然不变……”
    长长吁一口气,接道:“就算他做了一件最无耻的事,被人瞧见了,任何人都会有无颜见人的感觉,但他不会,甚至连脸也不红一下,而且,仍然是那样一付和气的笑容,只要你瞧到他,别人告诉你,他刚刚杀了一个人,你决不会相信。”
    何玉霜沉吟了一阵,道:“说的也是,谁要告诉我,江副教主杀了人,打我两个耳光,我也不信。”
    彭长家道:“他脸上一贯的笑容,固然是叫人难分真假,但最恶毒的,还是他那卑下的手段,他能忍,忍到他有利的时间,突然会对你下手,而且,决不会留一点给对方报复的机会,如是照他的意思办理,只怕你何姑娘,早已经死去十几年,哪还会活到现在。”
    问玉霜道:“江副教主有这么厉害,实叫人不敢相信。”
    彭长家道:“教主很毒辣,但他没有江副教主那份笑里藏刀的阴险……”语声微微一顿,接道:“有一件事,在下必须说明了。那就是姑娘这条命能保下来,完全是教主的力量,我们十八人聚会,江副教主坚决建议,把姑娘也给除去,但教主却一力主张,留下姑娘的性命,因此,两人之间,还有一番争执。”
    何玉霜道:“教主为什么要留下我的性命呢?”
    彭长家道:“这个我也不清楚了。”
    何玉霜道:“难道这中间还会有什么内情?”
    白天平道:“不管如何,姑娘已可确定那天皇教主是杀害你父母的仇人,为害武林的大奸巨恶。”
    何玉霜道:“唉,说了这许多,我还是不敢相信江副教主是凶手。”
    彭长家叹口气,道:“姑娘,在下说的句句真实,如有一句虚言,天诛地灭。”
    何玉霜心中确有些不信,但听到了彭长家立下重誓,不得不信了。长长吁一口气,道:
    “老前辈的话,晚辈相信。不过,此事重大,晚辈也不能贸然从事。我相信,咱们聚集在玄支下院的事,天皇教主已经知道,自然,也会联想到你彭老,可能泄露我父母被杀的隐秘。”
    彭长家道:“很可能。”
    何玉霜道:“天皇教主既然知道了这件事,不会不作准备。”
    彭长家点点头,道:“这些年,天皇教主本有对你下手的机会,但他不肯下手,这中间,也许有些内情。”
    何玉霜道:“这一点,我心中一直很困惑,他为什么能容我十几年,从小长大,照他平日的为人,绝不会有这份气度,所以这中间,定有着某一种原因。”
    白天平道:“玉霜,对杀害你父母的凶手,你是否还有怀疑?”
    何玉霜道:“没有。”
    白天平道:“天皇教主不杀你,也许有些原因,不过,这已是枝节小事了。”
    何玉霜道:“和合老人江堂,在我记忆之中,是一位终日笑容满面,不发脾气的长者,说他是如何阴险的人,实在难以叫人相信。”
    彭长家道:“唉!这些年来,江堂的火候,愈来愈深,这十年来,从没有听他大声说过一句话。”
    伺玉霜道:“是的,他总是那么笑容迎人,一派仁厚长者之风。”
    彭长家道:“有一件事,咱们整个天皇教中,也很少人知晓,那就是笑面阎罗谷飞,就是江副教主的师弟,他们艺出一门,据说他们那一门工夫,笑的越是和善可亲,越是功力深厚。”
    何玉霜道:“原来,谷飞是江堂的同门。”
    彭长家道:“这是一件很大的隐秘,教中知晓此事的人,实是不多。”
    何玉霜道:“谷飞的阴险、冷酷我很清楚,杀人于笑语轻声之中。”
    彭长家道:“那是谷飞的火候不够,才会被人发觉,如是他火候到了江堂的境界,那就不会被人能够轻易发觉了。”
    何玉霜道:“听彭老之言,那江堂是教主最亲信的人了?”
    彭长家道:“不错。”
    何玉霜道:“在他口中可以问出天皇教主不少隐秘吧?”
    彭长家道:“我一直有个怀疑,咱们天皇教中的实权,恐怕早已操在江堂的手中,教主只不过是一个名义,至少,两人是一个分权而治的局面。”
    何玉霜怔了一怔,道:“你是说,江堂副教主,已取代了教主的地位吗?”
    彭长家道:“老朽实有这样的想法,不过,也并非全无根据。”
    何玉霜道:“愿闻高论。”
    彭长家道:“当年和教主,同时闯荡江湖的,一共七人,目下还活着的只有三个。”
    何玉霜道:“哪三个人?”
    彭长家道:“教主、江堂,和我三个人。”
    何玉霜道:“算起来,你是仅余的元老之一了。”
    彭长家道:“论资格我早该弄个副教主干干了,但我有自知之明,如若我干了副教主,只怕已活不到现在了,七个人,死了四个,留下两个最能干的人,和一个最差的人活着,这中间,不完全是靠运气吧!”
    何玉霜沉吟了一阵,道:“你可否说清楚一些。”
    彭长家道:“明白点说,这中间有着很大的智慧,江堂够强,强的可以和教主分庭抗礼,所以,他可以没有事情的,我安于现状,苟安于总巡主的职位,明哲保身,没有人会顾虑我,所以,我也可以活下去,极刚极柔,都可以一样无伤。”
    何玉霜道:“看不出来,你原来是这样一个大智若愚的人。”
    彭长家道:“如我锋芒太露,此刻尸骨早寒。”
    何玉霜道:“这几年来,我在义父身侧,总没有听他提到过你。”
    彭长家笑一笑,道:“因为,我是那么微不足道,最好他们想不起我,我的职务,使我用不曾参与教中的机密,就算有机会参与,我也从不提什么主张意见。”
    何玉霜道:“看来,你是个很狡猾的人。”
    彭长家道:“可以这么说,狡滑和智谋,本就是一体两面的叫法,但姑娘是否知道,我对此事,付出的代价。”
    何玉霜道:“愿闻其详。”
    彭长家道:“我的资质并不太差,这些年来,我也有很多的机会,求登更高一层的进境,但我放弃了,我一直不让自己的武功,有什么特殊的成就,就这样的平庸,才保下了自己的性命。”
    何玉霜道:“原来,你如此的老谋深算。”
    彭长家道:“我自知武功无法保护自己的安全时,只好用点心机了。”
    何玉霜道:“你的事不用再谈了,我想多了解一些江堂的事。”
    彭长家道:“说气度、威严,也许江堂还不如教主,但如论智略雄图,江堂计决不在教主之下,一山并容二虎,岂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何玉霜沉吟了一阵,道:“你说的也有道理。”
    白天平道:“玉霜,对令尊令堂被害一事,是否还有些疑问呢?”
    何玉霜道:“我希望多了解一些内情,白兄,我义父养育了我十几年,要我一旦和他翻脸成仇,是问等重大的事,我不能有一点疏忽,也不能有一点大意。”
    彭长家道:“姑娘还有什么疑问,只管请问,老朽知无不答。”
    何玉霜道:“彭老知道护教二老的底细吧?”
    彭长家道:“这个么?略知一二。”
    何玉霜道:“护教二老,何时加入了天皇教,他们是什么身份?”
    彭长家道:“护教二老出现于天皇教,不过十年左右,但他们的来历,却一直是一件很大的隐秘,除了教主之外,大概无人清楚他们的来龙去脉。”
    何玉霜道:“如是江副教主真的能和教主分庭抗礼,单是护教二老的力量,就可以把江堂置于死地了,对吗?”
    彭长家沉吟了一阵,道:“姑娘问的是,护教二老诚然武功高强,不过,江堂掌握了教中大部分的杀手、新锐。”
    何玉霜道:“果真如此,教主更应该除了他才是,怎能纵容于他,由他坐大。”
    彭长家道:“双方实力,大小不同时,小的一方,必为大的一方吞噬,但如双方的实力很接近时,这就会保持了个微妙的共同均衡,因为,双方心中都明白,没有一举击溃对方的把握,勉强出手,可能会两败俱伤。”
    何玉霜道:“彭老,你说江堂掌握了天皇教中的杀手和新锐,但不知有何凭据?”
    彭长家道:“姑娘,此事天皇教中有地位的人,心中都很明白,江堂是专以训练杀手的负责人,而且,训练出来之后,也就由他的亲信掌握、运用……”语声微微一顿,接道:
    “你常常和江副教主接近吧?”
    何玉霜道:“我见过他很多次,每次,他都很和蔼,看上去,也很仁慈。”
    彭长家道:“这不只是姑娘的看法,天皇教中不知内情的人,都是这样的看法,尤其是近几年来,天皇教中人,凡是见到江堂的人,无不觉着他很仁慈。”
    何玉霜道:“一个人能装作这样久,不为人发觉吗?”
    彭长家道:“姑娘,大奸和大贤,本就是一线之差,也都是具有大才大慧的人……”沉吟了一阵,接道:“姑娘,你知道江副教主那血煞四卫吧?”
    何玉霜道:“我知道,听说他们武功很高强,常随江副教主,寸步不离。”
    彭长家道:“他是副教主的身份,在天皇教的范围之内,为什么会带着血煞四卫,形影不离?”
    何玉霜怔了一怔,道:“这个……”
    彭长家道:“因为,他怕遇上刺客,不得不随时防备。”语声微微一顿,接道:“教主的行踪,又为什么那么神秘?”
    何玉霜道:“难道他们在互相提防吗?”
    彭长家道:“正是如此。”
    何玉霜道:“原来如此,我还认为他们一个是故作神秘,一个是故作排场。”
    彭长家道:“所以,老朽想到了天皇教主和副教主之间,可能已引起了某种程度的摩擦。”
    何玉霜道:“你是说他们已经开始自相残杀?”
    彭长家道:“不错。他们可能已经开始了自相残杀之局,现在,他们所以还没有动手,那是因为一致对外,和咱们冲突的原因。”
    何玉霜道:“唉,这么说来,江副教主的实力,在天皇教中,也足以和教主抗衡了。”
    彭长家道:“话虽如此,但教主也不是省油的灯。”
    何玉霜道:“那很好,我先去找江堂。”转身向外行去。
    彭长家急急叫道:“公主,请留步……”
    白天平一横身,拦住了何玉霜的去路,道:“你到哪里去?”
    何玉霜道:“去找江堂,我要他证明一下,我父母的死亡内情。”
    白天平道:“江堂能和教主分庭抗礼,那岂是简单人物?”
    何玉霜道:“我知道他不简单,不过,他也想不到我会对他下手……”
    彭长家道:“姑娘,请听老朽一言,你如去见江堂还不如见教主来的安全一些。”
    何玉霜道:“为什么?”
    彭长家道:“江堂笑里藏刀,最喜欢暗算别人,姑娘想和他互较心机,岂不是……”
    何玉霜冷哼一声,接道:“不问江堂,难道要我去问教主吗?”
    彭长家道:“姑娘,急也不在一时,老朽之意,咱们要有一番计划,然后再行动不迟。”
    何玉霜道:“什么计划?太久了,我等不及。”
    白天平低声道:“玉霜,小不忍则乱大谋,这一点,还望姑娘三思……”
    何玉霜道:“生我者父母,养我者义父,十几年的养育之恩,岂能轻易为敌?”
    彭长家道:“所以,姑娘想证明这件事,要去问江堂?”
    何玉霜道:“正是如此。”
    彭长家道:“姑娘不肯相信老朽的话?”
    何玉霜道:“你背叛了天皇教,自然可以设词陷害教主了。”
    彭长家霍然站起身子,道:“走,咱们去见江堂去。”
    何玉霜微微一怔,道:“你好像很激动!”
    彭长家冷冷说道:“老朽说的句句实言,姑娘不肯相信,老朽已好带姑娘去求证一番了。”
    何玉霜叹口气,道:“这件事太重大,我不能造成终身大恨。”
    白天平也有些冒火了,冷笑一声,道:“这么说来,你是非要在江堂口中求证不可了。”
    何玉霜道:“是的!我不想冒一点险。”
    白天平道:“姑娘不想冒一点险,那只有我们冒险了。”
    何玉霜道:“你们也没有冒什么险,我只是求证一下。”
    白天平道:“好吧!姑娘救了玄支下院的剑士,我们感激不尽。”
    何玉霜道:“那倒不用感激,我救他们是为了你。”
    白天平道:“想不到啊!在下在姑娘心目中,还有这么重的份量。”
    何玉霜道:“你,简直连一点良心都没有。”
    白天平柔声道:“姑娘,在这一段时间中,在下对姑娘处处迁就……”
    何玉霜道:“那不是为了我,那是因为你要我救那些玄支剑士,现在,他们的毒解了,我还有什么重要?”言罢,泫然欲泣。
    白天平叹口气,道:“玉霜,你心中念念不忘深重的养育之恩,那也是一片孝心……”
    何玉霜流下泪来,道:“你明白就好了,我不是故意别扭,我只是要求证这件事。”
    白天平道:“你准备怎么做?”
    何玉霜道:“我去问问江堂。”
    白天平道:“好吧!我和你一起去。”
    何玉霜微微一怔,道:“你也要去?”
    白天平道:“是的!我陪你去。”
    何玉霜道:“你知道,那很危险。”
    白天平道:“所以,我才要陪你同去。”
    何玉霜道:“你明知危险,却还要陪我同去。”
    白天平道:“如是没有危险,在下就不用去了。”
    何玉霜很感激,也有些感伤,黯然叹息一声,道:“你身上伤还未好,跟我去,万一打了起来,只怕对你不好。”
    白天平道:“不要紧,一点皮肉之伤,在下还能忍得住。”
    彭长家突然一挺胸,道:“我也去。”
    白天平道:“彭老,你的伤很重,去了只怕不妥。”
    彭长家道:“那江堂狡滑得很,而且,是一位极善谎言的人,如是我不去,无法当面揭穿他的谎言,你们也问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只听一阵哈哈大笑,道:“白兄、彭老,在下也去凑凑热闹如何?”随着大笑之声,洪承志大步行了进来。
    白天平道:“洪兄肯去,对我们大有帮助,不过,洪兄一走,这里岂不是少了很大的实力?”
    洪承志道:“玄支剑士,毒性已解,目下正在进食饱餐,这群剑士,对天皇教施下毒物一事,大感激忿,大部分的人,主张立刻去找天皇教中人,放手一拚,但幸为袁老拦阻。”
    白天平道:“天皇教实力,已大部分集中于此,这是一场决战,不可轻进误事,有害大局。”
    洪承志道:“袁老前辈劝说之下,玄支剑士已大部安静下来。”
    白天平道:“那就好了。”
    洪承志道:“防守玄支大院的人,已加入了玄支剑士这批生力军,实也用不着在下了。”
    白天平道:“好!既然如此,咱们欢迎洪兄同往一行。”
    何玉霜道:“为我的事,劳动诸位,我心中极是不安。”
    洪承志哈哈一笑,道:“见外了,白兄曾和在下提到何姑娘。”
    何玉霜眨动了一下大眼睛,道:“他说我什么?”
    洪承志道:“说姑娘是一位才貌绝世的人……”
    何玉霜嫣然一笑,接道:“他胡说,别信他的。”
    洪承志道:“在下一见么……”
    何玉霜接道:“失望的很,不如闻名多了,是吗…
    洪承志笑一笑,道:“一见之下,才知道白兄把姑娘的美丽、才能,只说了一半。”
    何玉霜道:“我哪有那么好!都是他胡说的。”
    白天平微微一笑,默不作声。
    何玉霜道:“你笑什么,你倒替我胡吹,要我日后怎么见人?”
    白天平道:“那你就尽量做得好一点就是。”
    何玉霜道:“我就是这个样子,只怕是很难学好了。”
    洪承志望了白天平一眼,接道:“那只有让白兄学着适应姑娘了……”笑一笑,转过话题,接道:“何姑娘,咱们几时动身?”
    何玉霜道:“两位还要准备一下吗?”
    洪承志道:“不用了,咱们随时可以行动。”
    何玉霜道:“那很好,小妹想立刻动身。”
    彭长家道:“慢着,姑娘如是不带老朽同往,只怕再去上十位高手,也是无法让江堂说出实言。”
    何玉霜道:“这么说来,非要带彭老去不可了。”
    彭长家道:“不错,姑娘如是不带老朽同往,只怕会徒劳无功。”
    何玉霜沉吟了一阵,道:“好吧!就请你跟我们一起去吧。”
    彭长家道:“咱们这样去,也不行……”
    何玉霜道:“那要如何?”
    彭长家道:“你姑娘在天皇教中的身份,他们也许不敢拦阻,不过,白、洪两位,势必要遭到重重的截杀。”
    何玉霜道:“你的意思呢?”
    彭长家道:“咱们都装扮成姑娘的从人,对方虽然心中有所疑,但看在姑娘的份上,也不会强行盘问,咱们可以平安的通过重重截杀。”
    何玉霜道:“彭老高明。”
    在彭长家的指导下,白天平、洪承志,都经过了一番改装。
    白天平低声道:“玉霜,请稍停片刻,在下去禀报义父一声。”
    何玉霜道:“你去吧!”
    白天平见到了丐仙袁道,说明内情。
    袁道沉吟了片刻,道:“二十年前,我见过江堂这小子两次,他对我一直是必恭必敬,满脸笑容,但我看这小子,就不是好东西,果然在二十年后,成了罪魁祸首。”
    白天平道:“那江堂的武功如何?”
    袁道道:“听说很高明,但他没有和我动过手,不过,他的忍耐工夫,大约是天下第一了,有一次,我迫他动手,辱骂他祖宗三代,他竟然一直带着笑容,坐着不动。”
    白天平道:“这人的阴森,当真是很可怕了。”
    袁道道:“你和洪承志两人联手,大概是天皇教中人,还拦不住你们,为了防患未然,咱们约定一个时限,过时,你们还不回来,我就带人去接应你们。”
    两人约好时限和传讯之法,白天平才告退而去。何玉霜、洪承志、彭长家,早已在门口处相候。
    洪承志低声道:“袁老前辈怎么说?”
    白天平道:“老人家要咱们小心一些,而且,也规定了联络信号,如是咱们在一定的时间内不回来,他就带人去迎接我们。”
    洪承志道:“老人家准备怎么接应我们?”
    白天平道:“我们已约好了通讯之法。”
    洪承志道:“希望咱们几人,能够把事情办好,用不到老前辈出马。”
    白天平道:“咱们尽力而为吧!”
    何玉霜道:“两位都扮作了天皇教中人,如若情势能不动手,两位就不要轻易出手。”
    白天平道:“好,咱们听姑娘招呼。”
    四人离开了玄支下院,行不过百丈左右,立刻有八个黑衣人由暗影中闪身而出,拦住了几人去路。
    何玉霜神情严肃,冷冷说道:“你们认识我吗?”
    八个人一欠身,道:“认识公主。”
    何玉霜道:“你们是哪一堂中人。”
    为首的黑衣人道:“咱们是江副教主的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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