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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子风流-第1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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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予重任,卑下斗胆,竟拿陛下来做比方,实在万死。”

嘉靖听罢,竟然觉得有理,事实上,嘉靖也是这种人,徐昌的话正对他的胃口,若不是如此,这亲军尤其是锦衣卫里头,嘉靖又怎么总是充塞一群酒囊饭袋进去?无非是因为这些人知根知底,信得过而已。

嘉靖颌首点头道:“这件事,朕也准了,徐家是忠良之后嘛,朕信得过。”

徐昌被打发了出去,这位即将荣升千户的徐大人从暖阁里出来,不由长长舒了一口气,此时天色已经晚了,他想到徐谦即将下值,于是步行到了午门外头却没有走,专等徐谦下值。

而在内阁这边,整肃卫所的章程细则果然是交给了李时,徐谦的猜测一点都没有错,只是这东西,人家不给他机会草拟,徐谦也是没有办法,他倒是洒脱得很,无论怎么草拟,总是离不开廷议的结论,自己还乐得清闲。

下值之后,他和杨慎有说有笑地走到午门,这位杨同僚对徐谦的印象带着一些矛盾,杨慎也是个孤傲的人,他既是状元,又是大学士之后,难免养成了一股子官二代的脾气,可是当他发现徐谦并不比他差时,他心里既隐隐想压徐谦一头,另一方面,也愿意和徐谦闲聊说话。

到了午门,徐谦看到徐昌,忍不住唤了一声:“爹,怎么,从暖阁那里出来了?”

杨慎见状,硬着头皮上去叫了一声叔父,随即便告辞而去。

徐昌是坐车来的,而午门外头还停着徐谦的轿子,徐昌似乎有话想和徐谦说,朝徐谦努努嘴道:“一起坐车回去吧。”

于是二人一起上车,在微微摇晃的车厢里,徐昌道:“事情已经定了,恩旨也就这一两日下来,除此之外,为父还为你堂兄谋了个百户,为父担心徐寒心里会有疙瘩,毕竟他和徐勇是一道随为父入京的,徐勇成了百户,而他……为父至多活动一下,让他混个总旗,都是族侄,手心手背都是肉啊。”

徐谦笑呵呵地道:“徐勇堂兄为人踏实稳妥一些,而徐寒堂兄呢,有点好勇斗狠,父亲让徐勇堂兄来接任百户定是深思熟虑过的,至于徐寒那边,我亲自去和他说,想来他也不会见怪。爹,学堂的事办下来了?”

徐昌不舒服地按了按太阳穴,才道:“自然是下来了,为父还要拟个章程出来,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拟章程是你的强项,为父亲就交给你了。”

这或许就是寻常的官和徐昌之间的区别了,徐昌这个人仍然摆脱不了从前在学堂为吏时的习性,他的原则很朴素,比如上阵父子兵就是一个,至于别人说你们父子如何如何,他却是不管的,也不会去避这个嫌。

徐谦答应得也痛快:“正好今日在值房里无事,这事就交给儿子来办就是。”

徐昌语重心长地道:“这学堂若是办起来,能办好,正如你所说,咱们徐家飞黄腾达也就在眼前了,可是办不好,只怕要遭人耻笑,为父现在压力很大,你呢,有空要多帮衬一些。是了,你在内阁里办事,如何了?有没有人欺负你?”

这些天大家各忙各的,徐昌对徐谦在内阁里的事知道得倒是不多,徐谦笑嘻嘻地道:“父亲大人放心,欺负儿子的人还没生出来呢。”

寒暄了几句,马车到家,事情和家里的说了,徐家上下自是欢欣鼓舞。

到了次日,恩旨终于出来,拿着旨意的太监朗声道:“敕曰:锦衣卫百户徐昌,办事勤勉,为人忠厚,敕为锦衣卫千户,钦此。”

圣旨往往分为两种,一种是官方,主要是经过翰林和内阁拟定,这种圣旨最是弯弯绕绕,洋洋数百言,文词优美,可是另一种却是司礼监拟的敕命,往往是针对亲军和国戚,这种圣旨就没多少艺术含量了,直接就是告诉你,老弟,你现在升官了,谢恩吧。

徐昌颇有些激动地谢了恩,这圣旨出来,从此之后,他正式成为锦衣卫骨干,往后卫中每月的例会也有了参加的资格,在卫所里头,一些人事任免和其他的事也都有了说话的份,还不只是如此,最重要的是,圣旨之中没有提及学堂,一旦这学堂的事透露出来,保准要惊动四座,从某种意义来说,徐昌在锦衣卫中的地位应该要高于普通的千户,在佥事之下。

毕竟权利不只是来自于官职的大小,还来自于你所管辖的范围。

第三百三十一章:风暴

平白得了千户,却是震动了整个厂卫,徐昌这个人大家倒是都有印象,这才当值了一年,就从寻常东厂番子借调到了锦衣卫,随后连升数级,一下子成了千户,这样的圣眷,就连那些兴献王府里出来的人都忍不住眼红。

更重要的是,一般武官升迁,往往都会透露出点风声出来,比如说此人资历到了,又或者是因为什么功劳,可是在此之前却从来没有听说过徐昌近来有什么显赫的功绩,就这么稀里糊涂的做了半年多的百户,接着说升就升。

须知锦衣卫里头,百户容易升迁,可是百户到千户之间却是一道坎儿,许多人熬了一辈子也没有迈过去,就算迈过去的,那也需要至少十年以上的积累,平时不但要办事得力,还得会来事,上下的人都得打点好,因为百户多如狗,千户却只有这么几个,做了千户就算是真正的高级武官了,有了真正的决策权。

而接下来,让人更加诧异的事却又发生了,千户升了,厂卫里有了风声,说是皇家学堂已经酝酿,而筹办此事的人就是徐昌,徐昌在昨个儿已经递交了章程,陛下亲自批红,现在已经开始着手筹办了。

进入皇家学堂的学生要求也十分严格,总共是三处的生源,一处是功勋之后,比如各公侯的子弟,其实这些人可是占了不少的部分,大明朝的贵族们有个特点,就是特别能战斗,一人生个七八个儿子是很稀松平常的事,生得多,可袭爵的只有一个,其他的只能混在亲军里当差,这些人自然也就成了进入皇家学堂的主力。

除此之外,便是世袭的亲军了,不过世袭亲军大多数和勋贵们重合,大部分世袭百户、千户都有爵位在身。

而能进入皇家学堂的还有一部分人,就是武举人,国朝重文轻武,一般的武举人混日子的多,好不容易中了试,也未必能分到什么好差事,毕竟官军大多数都是通过世袭更替的,留下的差事并不多,就是这么点好差事也早被人盯上,推荐自家不成器的子侄替补上去。

于是乎,一个问题就出现了,武举人们好不容易有了功名在身,按理说总算是有饭吃了吧,其实大多数人都混得很惨,他们不是进士,进士或许还有个肥缺在等着,他们的命运大多数是分去广西、岭南、琼州这些鸟不生蛋的地方,可是又有句俗话叫做穷文富武,也就是说一般武人,大多数都是家底丰厚之人,虽然政治地位不高,可是想要练武,家里没有几个闲人伺候着却是不成的,最后的结果就是,他们对朝廷分派的官职往往不满意,地位又尴尬,最后往往顶着一个功名在家里厮混,宁可在家里吃白饭,也不愿意去穷乡僻岭的地方。

皇家学堂正好解决了这个问题,至少让武举人们看到了希望,进入了皇家学堂就意味着将来极大可能进入亲军担任武官,就算是从小旗做起也比得过广西的巡检。

这消息早被无数耳目灵通的人士传开了,倒是有不少人很是期待,武举人这个群体是一个,一些勋贵子弟也是一个,尤其是庶子,他们的地位在外头看上去还算高,可是在族里内部却属于边缘人物,就算是会安排个差事给他们,可是未必能达到心目中的预期,而皇家学堂就是一个机会。

现在整个京师都在到处打听这学堂的消息,不过现在许多事还在拟定,这消息只是星点半点,依然是遮掩在云里雾里,让人好生着急。

徐谦这几日太太平平的进宫当值,每次过午门的时候都免不了被人拉去问话,许多亲军禁卫的武官专门在这里堵他,自然就是想套消息,他们自然想知道这皇家学堂到底是怎么回事,一般都是问三个问题,其一是:陛下对这皇家学堂是否重视。其二是:在皇家学堂里读书,将来是否当真能分去亲军衙门里?最后一个问题更现实,老夫有几个不成器的儿子,不知够格吗?是不是一家只许进去一个,庶子能否进入学习?

徐谦对这些问题烦不胜烦,他可是翰林,哪里有功夫?

其实徐谦确实没心情关心学堂,学堂要筹办起来怕还要一个月的时间,可是现在在内阁里头,推举谁入内阁才是最正经的。

杨廷和和毛纪显然也一直在关注这件事,甚至对平倭的事也不太上心,现在平倭既然有了定论,那么就势在必行,而新任内阁学士的人选却是真真实实的利益,在这方面,杨廷和自然不会客气什么,他直接上了一道奏书,请求让杨一清入阁。

杨一清是老臣,素来和杨廷和交好,而且杨一清还曾历任过吏部尚书,诛杀过刘瑾,声誉很高,在朝中的口碑极好。

杨廷和之所以推举杨一清,却是有他的考量,一方面,他和杨一清关系莫逆,另一方面,杨一清的资历却是不如他,虽然杨一清很早前就曾担任过要职,可是曾经下狱,也没有入过阁,算起来,杨廷和倒是还能控制得住他。

况且杨一清这个人的性子虽然不温不火,可是原则问题一向比较看重,杨廷和是希望把杨一清举荐入阁,恰好可以成为自己的助手。

徐谦在待诏房里听到杨一清三个字,顿时脸色变得有点古怪起来,恰好李时来寻他,徐谦问李时道:“大人可听到内阁那边的消息吗?杨公已经上书了。”

李时一副愕然的样子道:“上书,上什么书?”

“你就装吧。”徐谦心里鄙视的骂了李时一句,这个老家伙不可能不知道内阁那边的动静,现在却来装疯卖傻,徐谦道:“自然是内阁人选的事,杨公推选的是杨一清。”

李时听罢,深深地看了徐谦一眼,道:“你认为杨一清会入阁吗?”

徐谦摇头道:“多半不会。”

李时道:“何以见得?”

徐谦想了想,道:“杨公推举杨一清固然有他的考量,可是大人不要忘了,杨一清从前可历任过吏部尚书,劳苦功高,此次起复,或许会成为杨公的左膀右臂,可是这内阁里头不是还有个毛纪吗?论资历来说,杨一清在吏部任尚书的时候,毛纪还只是个清贵翰林呢,一旦杨一清入阁,毛纪岂不是要乖乖靠边站?论与杨公的私交,毛纪不如杨一清,论手腕,毛纪又是不如,论起资历,毛纪还是不如,毛大人现在正美美的想做他的次辅,若是杨一清入阁,他多半还得乖乖站到一边去。”

徐谦这个分析却是老实话,不过从这里来看,杨廷和确实是个狠人,他虽然用毛纪,却未必喜欢毛纪,毛纪这个人有点眼高手低,杨廷和根本就没有把他放在眼里。

李时笑了,徐谦这个家伙当场议论毛纪,可见这家伙现在是铁了心和毛纪做对,连说话的语气都带着几分不屑。

李时道:“不错,杨一清一定不会入阁,你等着瞧吧,弹劾奏书很快就会来。”

他又深深看了徐谦一眼,若有所思地道:“其实就算毛纪不下绊子,宫里也未必肯接受杨大人。”

徐谦只是笑笑,没有说话。

果然到了次日,弹劾奏书就出现了,奏书是都察院一个御使上奏的,说是杨一清在父丧丁忧期间与乐妓作乐,说得有鼻子有眼,就像是真的一样。

在大明朝,其实贪污并不可怕,天下的官有几个不贪的呢?这种事可大可小,往小里说,屁事没有,可是往大里说,最多也就是开革罢了。可要是有违了孝道就不一样,这就成了政治污点了,丁忧是大事,尤其是在丁忧期间被人质疑寻欢作乐,那就更是大事。

一旦出了这样的事就必须让有司彻查,宫里立即下了旨意,做出了彻查的决定。

这就苦了这位杨一清杨老大人,因为杨老大人好不容易有了复出入阁的期望,结果被这么一个狗屁倒灶的事缠上,想要证明自己的清白,没有半年功夫是不成的,半年之后,黄花菜都凉了。

有心人当然知道,在这个弹劾奏书的背后带着很强的政治目的,这篇弹劾奏书为何不早不晚,偏偏这个时候出来?其实无非就是有人不想让杨一清入阁罢了。

虽然大家都懂,可是有些事知道了却是不能说,有权利参与这个游戏的人不会做声,没权利参与的也只能看戏。

待诏房里当值的徐谦听到了消息,也只是淡淡一笑,忍不住喃喃道:“想不到啊想不到,这才刚进翰林,就有一场好戏要开场了。”他脑中想到一个词儿——风暴。

不错,就是风暴,从今天开始,整个朝野将会进入一个风暴时期,将会有许多人因此而提拔,而会有许多人随之一落千丈,游戏……开始了。

第三百三十二章:报复

徐谦现在考量的问题是怎么在这场风暴之中牟取好处。

徐翰林眯着眼,心里在琢磨着自己的定位,首先,他和毛纪是势同水火,不可能有言和的可能,而杨廷和呢?

杨廷和这个人太专断,从某种意义来说,这样的人确实是经国治世之才,可越是这样的人就越是专权,容不得别人动摇他的威严。

若是这个时候自己……

想到这里,徐谦心思一转,他娘的,姓毛的不是惹我吗?今日索性火上添油,不整一整你,你还不知道徐老爷有几只眼了。

其实大多数人心里再恨某人无非是在心里腹诽,或是在脑中意淫一番罢了,心里将此人碎尸万段,见了面却还得笑脸相迎。

而徐谦则是说到做到,既然大家是敌人,那么徐谦也不会客气,管你是谁,但凡有机会少不了要过河拆桥、落井下石。

徐谦想了想,已经有了主意,随即一声冷笑,便背着手,旁若无人地往内阁方向去,到了内阁值房外头,他故意在外头磨蹭,恰好有一个书吏出来,笑呵呵地向徐谦打招呼:“徐编撰好。”

自从有了王司吏的事,内阁上下的书吏都对徐谦很客气,人就是如此,你若是嫩生生,人家就敢欺到你的头上,你若是时不时煽几巴掌出去,这人缘反而就好了。

当然,扇巴掌也是需要有技巧的,见人就扇那是傻子,属于脑子缺根筋的范畴。

徐谦处置王司吏的事就很有艺术性,徐谦朝这书吏颌首点了点头,道:“怎么,张书吏要出门?”

张书吏笑呵呵地道:“是的,去通政司送一封公文。徐编撰来内阁值房可是要见杨公吗?”

徐谦却是微微一笑,道:“这倒不是,是毛学士有请,却不知是因为发生了什么事。”

张书吏呆住了,此时徐谦已经呵呵笑着进了内阁的办公值房,张书吏不可思议地看着徐谦的背影,这徐谦和毛学士的关系谁不知道?这个时候,毛纪请徐谦去说话是为了什么?

以毛纪的性子,既然已经恨透了徐谦,就算是有案牍上的往来,那也是派个人去知会也就是了,又为什么把人请去?这里头莫非有什么蹊跷不成?

张书吏越想越是一头雾水,左右张望一眼,急匆匆地往杨廷和的值房去了。

却说徐谦到了毛纪的值房外头,让人通报一声,毛纪在里头听了也是一头雾水,这徐谦和他算是死敌,这个时候来见自己做什么?

若是在以往,毛纪必定会将徐谦扫地出门,可是这几日却是不同,毛纪一直心神不宁,此次整垮了蒋冕,非但没有让他好受,反而让毛纪意识到,一个新的问题出现了,杨廷和是个专断的人,什么事都是自己拿主意,自己这个内阁学士反而成了他的下手,以前蒋冕在的时候,他倒是不觉得,那时候他专心对付蒋冕,只想着能巴结住杨首辅,可是蒋冕走了,他表面上好像成了胜利者,可是真正一琢磨,却发现自己什么都不是,胜利者永远是杨廷和,自己不过是个看客,因为无论蒋冕跨不跨,他都是个纸糊的学士,一点份量都没有。

而杨廷和决议让杨一清入阁更是让毛纪大惊失色,同时也更加意识到了这一点,杨一清能力比自己强,资历比自己更老,再加上是杨廷和举荐,显然二人密不可分,毛纪早就听说正德朝的时候,杨廷和和杨一清之间的关系就是极好,世人都说他们是二杨,一个擅文,一个擅武,杨廷和在文事上很有一手,甚至水平隐隐超过刘健,可是杨一清曾经在边镇任职,对兵事了若指掌,他曾三次总制军务,主管三边防务,使边境安定,许多人将他比作是大明朝的郭子仪。

一个这样的人入阁,那他毛纪成了什么?现在户部尚书的委任还没有下来,他毛纪还不是次辅,一旦杨一清入阁,只怕这次辅就轮不到他毛纪头上了。

毛纪越想越是觉得不对劲,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结果却是给别人做了嫁衣,甚至可以说,若是放任杨一清入阁,他的地位甚至还不如蒋冕在内阁的时候,到时有什么事,还不都是二杨商量,他毛纪什么都不是?

既然如此,就只能铤而走险了,那上书弹劾杨一清的言官是毛纪授意的,他的意图很明确,绝不能让杨一清入阁。至于杨廷和,他倒也有自己的算计,现在蒋冕刚刚垮台,想来杨廷和就算知道这是自己暗中布局,怕也不会急着对付自己,最多心里留个疙瘩罢了,等风头过去,自己再去向杨廷和示好就是,内阁大臣之间闹点矛盾不算什么,只要自己态度诚恳,再对他马首是瞻一些,想来杨廷和还不至于对自己下什么重手。

事情是做下来了,主意也是已经打了,可是毛纪仍然有些不安,从本心上,他对杨廷和有一种很深的戒备,正是和杨廷和走得太近,所以毛纪才更加深知这位首辅大人的手段。

这几日他心里很是不安宁,可是现在,徐谦找上门来了。

徐谦上门,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是来示好?还是带着什么目的?

若是示好,毛纪挥挥手就可以打发走这厮,在毛纪看来,徐谦得罪了他还想来修好,你以为你是谁?

毛纪担心的是,这个家伙带着什么目的,又或者是什么人授意他来见自己。假若当真如此,在这个风口浪尖上,若是不见的话,对自己未必有利。

既然如此,那么就不妨见一见吧。

他喝了一口茶,眼眸掠过一丝冷色,慢悠悠地道:“请进来说话。”他说请的时候,口里透着一股阴阳怪气的意味。

徐谦走了进来,恭恭敬敬地向毛纪行礼,道:“下官徐谦,见过大人。”

“请坐。”毛纪上下打量他,见徐谦态度诚恳,心里却是冷笑。

徐谦却不肯坐,却是执拗地道:“下官不敢坐。”

毛纪面色冷下来,道:“为何不敢?你平时不是很大胆的吗?”

徐谦苦笑道:“其实下官前来为的就是这个事,下官从前确实是大胆了一些,平时的言行,可能触怒了大人,尤其是王司吏那件事,当时下官并不知道王司吏乃是大人的人,是以……哎……不知者不罪,还请大人不要见怪,是了,还有平倭的那件事,大人反对平倭,自然有大人的道理,下官一介编撰却是和大人打擂台,哎……下官现在想来,实在是汗颜得很,大人……下官是来道歉的,还请大人将此前种种的不快都不要放在心上。”

这一番话很是诚恳。毛纪算是听明白了,徐谦还真是来认错的,不但是来认错,还想修好。

哼!人都得罪了,现在才知道怕,真以为巴结到了皇帝就可以顶撞内阁学士,现在后知后觉,想凭几句话就可以把从前的过节抹了?若是有这么容易,那么老夫丢的面子还能捡回来吗?

毛纪在心里冷哼着,用手端起了茶盏,见徐谦巴巴地看着自己,嘴角却是露出了一丝冷笑,慢悠悠地吹着茶盏里的茶沫,轻轻吹了一口,风淡云清地道:“徐编撰说的话,老夫有点不明白,徐编撰什么时候得罪了老夫,老夫怎的不知道?你我同朝为官,又哪里有什么过节?你的意思莫非是说老夫没有肚量,会借故针对于你吗?”

这番话很不客气,若是用市井里的话来翻译其实也很简单:你算什么东西,也配让老夫对你有什么过节!

徐谦立即露出失望之色,道:“大人有话好说,学生年纪尚轻,许多事都不懂,这人情世故……”

毛纪挥挥手,冷冷地道:“你懂不懂和老夫何干,你这编撰真是可笑,老夫公务繁忙,哪有时间和你啰嗦,你若只是跑来和老夫说这些,那么老夫只好送客了。”

送客的意思已经很明显,按说徐谦这个时候该要滚蛋不可了,其实毛纪此时心里也很痛快,平时这徐谦牛气哄哄,仗着有宫里圣眷,又中了个六首,说话很是不客气。现在如何,还不是乖乖的认栽?现在求上门来,自己狠狠的一骂,真是比吃了蜜糖还舒服。

徐谦长吁短叹,道:“下官是惊扰了大人,还请大人勿怪,是了,下官前来还有一件事,是事关杨一清杨大人的,大人也知道,家父在锦衣卫中公干,昨个儿听说有人弹劾杨一清,不过御使风闻奏事毕竟没有证据,大人,下官倒是可以托家父弄些证据,只要大人一句话,保准这杨一清吃不了兜着走。”

他话音刚落,毛纪的脸色骤然变了,手里端着的茶盏有点吃力不稳,差点没砸落下地。

第三百三十三章:坑死你

“徐谦,你放肆!”毛纪怒了。

若说此前徐谦跑来道歉,毛纪只是冷笑连连,根本不愿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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