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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子风流-第1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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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谦摇摇头,道:“陛下,万万不可,既然惹来了嫉恨,强留在内阁又有什么意思?不如去了皇家学堂,好为陛下效力。微臣是个风淡云清、泰然处之的人,所谓无欲则刚,功名利禄对微臣来说都像是浮云一样,眨眨眼也就过去了,陛下若是因为微臣和内阁起了争执,反而不好。”

徐谦的一番鬼话说出来,自己都不信,什么无欲则刚,什么风淡云清,实在和他这个小官迷没什么相干。他之所以这么说,一方面是他希望去皇家学堂,正如他自己所说,内阁那边施展拳脚的地方毕竟不多,而在皇家学堂正好可以随心所欲,宁做蛇头不做龙尾,若是让徐谦选择,他宁愿做县令,也绝不肯做一府的同知,看人脸色行事多没意思,还不如去皇家学堂做大爷。

而另一方面,他故意这样做,其实就是希望嘉靖能承他这个情,皇帝老子,你看,为了你,俺连内阁都不待了,有这么傻的人吗?自然是没有的,徐某人也不傻,俺其实是心如刀割的呀,可是事情到这个地步,那也是没有办法,你一定要记着,你还欠我一个大人情,将来大权在握的时候,可一定要想到俺这个小伙伴才是。

而在嘉靖看来,徐谦故意做出这风淡云清状却是为了掩饰对仕途坎坷的无奈,是为了安慰自己,嘉靖心里不由微微有了几分感动。

这个家伙明明吃了亏,反倒来安慰朕来,你是什么人,朕会不知道?哎……果然是够忠心,够厚道!

很厚道的徐侍读心念一转,道:“陛下说到了皇家学堂,微臣又想起一件事来,皇家学堂再过三五日就要开业……呃,用开业二字似乎有些不妥,咳咳……陛下,总之,能否请陛下亲临皇家学堂,给师生们一点鼓励?”

既然是跳进了学堂的坑,徐谦自然也不能闲着,将来他的官运多半是和学堂绑在一起的,这学堂越是威风,影响力越大,他徐谦才能水涨船高,这就如路政局之于老爹徐昌一样,既然如此,那么就必须得在学堂上头层层加码,皇帝亲临似乎是个很好的卖点。

嘉靖不由皱眉道:“怕是大臣们又要非议。”可是想到既是徐谦提出的要求,他立即打消了这个念头,接着道:“不过朕还是准了,事先不要透出风声去,省得有人阻拦,到了那一日,朕自会移驾去皇家学堂。”

二人有说有笑地走着,不知不觉便到了慈宁宫,徐谦尾随嘉靖进去,而在这宫里,王太后此刻正和王蛛、陆炳寒暄,一见到徐谦来,王太后竟然一点架子都没有摆,款款起身,亲自上前,不待徐谦拜倒行礼,已是扶住徐谦的双肩道:“徐侍读不必多礼,到了哀家这里,没有这么多的礼数,这里没有什么外人,莫非还有什么忌讳不成?”

她顿了一下,又道:“蛛儿、陆炳,你们还愣着做什么,快来给你们的恩人行礼,要行大礼,若不是他,你们不知还要遭多少罪。”

王蛛和陆炳连忙上前,一齐拜倒,道:“谢过徐侍读。”

徐谦只得去扶他们,交代他们道:“往后做事,定要三思后行。”

王太后心念一动,道:“看看你们,你们都是同岁,可是徐侍读,他学问好,做事又稳重,知晓厉害,你们往后可要多向他学学,是了,不妨这样,蛛儿和陆炳呢,可是在安陆时的老相识,自幼一起长大的,而现在徐侍读于他们有活命之恩,从此之后你们便结拜为兄弟,有了徐侍读这个兄长,你们在外头哀家才放心,还愣着做什么,快拜见你们的兄长。”

王蛛笑嘻嘻地道:“我自幼没有兄长,今日能拜徐侍读为兄,那便好极了,以后跟着徐大哥,省得爹爹老是骂我不学好。”

陆炳也不迟疑,郑重其事地道:“陆炳没什么好说的,从前我有不服徐大哥的地方,今日却是真的服了。”

徐谦觉得自己很冤枉,话说,昨个儿自己还是和王蛛他爹王成那老家伙平起平坐的人,今日就平白无故的小了一辈,实在是冤枉。

只是王太后先斩后奏,却是想不答应是不成了,徐谦只得苦笑道:“二位贤弟快快起来,既是兄弟,将来自然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王蛛和陆炳一道起来,王太后自是欢喜无限,掩嘴失笑道:“这就是了,你们都是少年人,将来走的路还远着呢,得相互照应着,这路才能越走越宽,越走越好。”她很有深意地看了嘉靖一眼,道:“陛下,你说是不是?”

嘉靖忙道:“母后说的话,自然是有道理的。可惜朕是天子,否则索性这桃园三结义变成四结义,不过也无妨,这三兄弟里有朕的血亲,也有和朕自幼的玩伴,更有朕的心腹肱骨,都是一家人,朕也不和你们说两家话,往后定要相互扶持,荣辱与共,切莫闹出什么别扭。”

第三百六十一章:杀人诛心

莫名其妙地做了人家兄弟,徐谦虽然觉得有些坑,不过王蛛和陆炳二人也不算坏。

这二人虽然一个是顶级的国戚,一个是未来的锦衣卫新星,好在他们来京师的时间并不长,大多数时间都在安陆那种乡下地方呆着,所以虽是有点点的专横,却还没有到飞扬跋扈的地步,此时对徐谦又是敬若神明,有这两个‘小弟’,似乎还不错。

王太后是个雷厉风行之人,打定了主意,五头牛都拉不回来,她一声令下,自然有人在御花园里安排妥当,在玉湖之上的凉亭设了供案香炉,徐谦三人乖乖地过去,见这儿没有黄纸,忍不住地道:“不是烧黄纸结义的吗?”

嘉靖插嘴道:“焚香立誓即可。”

徐谦只得和王蛛、陆炳二人一起焚香,然后一起祷告,随即便在宫中吃酒,最后三人才是摇摇晃晃地出宫,路过午门,陆征和王成二人已在这儿等了。

两个人被捞了出来,可是必须得先入宫去谢恩,王成和陆征一直在这候着,远远看到二人,自是上前,免不了一阵打量,说几句瘦了之类的话,更不免要教训几句,徐谦朝二人摇手道:“为兄先回家去了,有空咱们出来聚聚,再见。”说罢,慌慌忙忙的想逃。

其实徐侍读一向比较怕陆征的,这未来老丈人一口一句贤婿让他毛骨悚然,还是远离是非为妙。可惜王成和陆征不肯放他走,陆征大叫道:“贤婿,这么急着走做什么,瞧你这样子,莫非是要躲老夫吗?老夫就这样的可怕?”

徐谦小脸一红,只得乖乖地站住,笑呵呵地道:“哪里,哪里,我只是乏了,想回去歇一歇。”

王成却道:“歇什么,若是放你走了,别人岂不是说老夫是不知恩图报的小人?他们是你救回来的,自然该好好抚恤徐侍读一番才是。”

王蛛将结义的事和二人说了,王成连连点头,徐谦可是状元、六首,年纪轻轻就已是侍读,前程不可限量,自家不成器的儿子能有这么个兄弟在,自然是万分愿意,王成连忙点头道:“好,好得很,以后不能叫徐侍读了,得叫贤侄,贤侄,咱们一起出去吧。”

陆征眼珠子乱转,心说徐谦做了陆炳的兄弟,那岂不是自家女儿成了徐谦的表妹?不过表妹也好,表哥和表妹,那个……那个……

不过陆征显然不像王蛛那样没心没肺,他想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徐谦可是好男风的,如今……他看了看生得颇为英武的陆炳,再看了看生得颇为俊俏的王蛛,心里不由打了个冷战,心里不由在祈祷。

陆征心心念念的想着,不知徐谦好的是哪口,神佛保佑,找王蛛去吧。

一行人有说有笑的出了宫,外头早有车驾候着了,陆征道:“去老夫府上吧,老夫府上宽敞一些。”

王成倒也没有意见,他是外来户,而陆家则是积累了数代的豪门,和陆家的府邸比起来,王家还真显得有些寒酸。

到了陆府,一起拜会了老夫人,老夫人惊闻徐谦将陆炳和王蛛救了回来,自是心花怒放,牵住徐谦的手,听着王蛛绘声绘色地说起经过,又提及结义之事,老夫人心念一动,道:“既是结义,老身不妨送你们一人一份大礼。”随即吩咐左右,道:“取库房的三柄青龙来。”

不一会,便有府中仆役取来三盒剑匣,老夫人亲自接了,开启剑匣取出一柄长剑,长剑剑身犹如长龙盘踞,看上去像是古物,保养极好,锋芒如初,老夫人道:“唐开元中,河西骑将宋青春每阵,常运此剑破阵。吐蕃曰:尝见青龙突阵而来,兵刃所及,若叩铜铁,谓为神助将军也。此剑,便是宋青春的青龙剑,此后宋青春铸剑三柄,分发给三子,命他们为国效命,这三柄剑却是侥幸让我陆家得了,如今没有什么大礼相赠,这三柄剑便赠与你们吧,当年宋家三兄弟持此三剑共御吐蕃,如今三剑落在了你们三兄弟的手里,望你们将来守望相助,建功立业。”

陆炳不禁眼中放光,自然是知晓这剑的来历,甚至惦记着这宝物已不是一天两天,如今老夫人赠出来,顿时大喜,取了一个剑匣打开,拿出剑来,眼眸闪露出光彩,兴匆匆地道:“谢过祖母。”

王蛛也是少年心性,晓得这三剑意义不同,立即叫人将剑配上。

徐谦则是亲手接过老夫人的剑,他是内行人,一看便晓得这剑的来历不凡,但凡只有名剑才会悉心保养,以至百年甚至数百年依旧能做到锋芒依旧,从唐朝元中时期到现在,已有数百年光景,这数百年来所耗费的保养花费,只怕都不在万两纹银上下,他如今身上有把御剑,不过御剑是短刃,也只比匕首长一些,这柄剑却是杀气腾腾,悬在腰间,确实显得威武。

读书人都有佩剑的习惯,尤其是秀才,出门在外佩剑在身,别人一看就晓得你是有功名的人,人在外头也方便一些,不过做官的却没有人佩剑,人做了官,出门就是轿子,入门就有人逢迎,自然没有佩剑的必要,不过佩剑也不会让人看轻身份,反而是一种身份的象征,若是寻常的剑,徐谦倒也没有兴致去佩戴,可是这剑即是名剑,意义自然不同,徐谦亦是佩戴在身,浑身上下不由增添了几分英武。

三人一起拜谢,老夫人兴致勃勃地道:“既然来了陆家,就得吃酒,这是陆家的规矩,老身就不招呼了,征儿,老身就将他们交给你了。”

徐谦苦笑,刚刚在宫里吃完一顿,现在又是吃,可见后世的陋习这古人也脱不开干系,反正想到了理由就得吃,成亲要吃,生娃娃还要吃,便是人死了还是得吃。

吃了就得喝,不喝痛快还不准走,尤其是这种武勋世家,女子吃酒都厉害,你要是不吃个十几碗,脱身都难。

徐谦等人毕竟不是外人,陆征直接吩咐人在后院设宴,就在那靠着池塘的凉亭上,陆家几个子弟再加上王成和徐谦三兄弟,众人一边看水,一边闲聊吃酒,徐谦本就是万众瞩目的对象,王成频频敬酒,其他人自然是个个争先,徐谦已是有些醉了,找了个小解的借口,携剑出来透口气,这儿乃是桃林,陆家见这里宽阔,便栽种了许多的桃树,如今桃花虽已凋谢,可是桃树依旧郁郁葱葱,行走其间,徐谦摇摇晃晃地在一棵树下小解,猛地想到什么,忍不住道:“这酒吃的真是没来由,既是吃酒,怎么就没人助兴,吹拉弹唱也好。”

徐谦早已习惯了这个时代的生活方式,一般显贵人家吃酒,自然免不了有吹拉弹唱的,还少不得命几个府中的歌姬出来陪酒,他喃喃念:“按理说陆家不该如此寒酸才是,这又是什么缘故?”

他哪里晓得,未来老丈人太贼了,总是以为他好男风,若是把歌姬们叫来陪酒助兴,徐谦自然会尴尬,所以索性撤了。

“小气啊小气,陆侯爷太小家子气了。”

酒后抱怨本是常态,正常的人绝不会胡言乱语,可是吃了酒的,鸡蛋里都想挑出骨头,一般也没人计较。

这时,却有人突然道:“不是陆家小家子气,只是徐侍读爱好不同罢了,咱们陆家可没有娈童作陪。”

“谁,是谁?”徐谦四处张望,却是看不到人影。

他说这娈童是什么意思?徐谦心下一思量,顿时想起未来老丈人的话来,徐谦不禁大怒,真是岂有此理,忍不住道:“有本事站出来,遮遮掩掩做什么?”

林中之人道:“这是我家的地方,又需要什么遮遮掩掩。”正说着,一个女子走出来,身上穿着一件紧身的小裙,踩着鹿皮靴子,腰间竟还悬着一柄短剑,煞是英武。

徐谦依稀记得见过此女,可是一时却又想不起来在哪见过,不过这女子的容貌确实是绝色,身材纤巧削细,面凝鹅脂,唇若点樱,眉如墨画,神若秋水,双眉微微蹙起时,竟还带着几分肃杀气。

徐谦突然眼眸一亮,忍不住道:“我想起你是谁了。”

这女子冷冷地道:“徐公子,想不到你还记得我?”说话的时候,不免带着几分冷意。

徐谦放浪形骸地卷袖道:“昔有佳人公孙氏,一舞剑器动四方……我看你佩剑,颇为英武,莫非是公孙氏吗?”

女子愣了一下,随即俏脸更冷,换做是谁,被人误以为别人,怕也高兴不起来,她冷若寒霜地道:“那么你呢?你又是谁?你只是一介书生,肩不能挑手不能提、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却为何又要佩剑?”

徐谦笑了,道:“你配了剑只能舞剑,却不能杀人。我佩剑虽不能舞剑,却能诛心杀人,既是如此,你看,我们谁更高明?”

第三百六十二章:风萧萧兮,君子不立危墙

冷风一吹,徐谦的酒意醒了几分,想到这里是内宅后院,不便在这里久留,否则闹出什么绯闻和误会那可不好,旋身想要走,突然发现……他迷路了。

来的时候,他只是信步而来,不曾记得路径,如今不由尴尬,便只好问那女子:“那个……这里是哪里?我该怎样回去?”

女子呵呵一笑,道:“你杀人诛心这样厉害,这样的小事对你应当也不难,何苦来问我?我看你鬼鬼祟祟,进来定是另有所图,你快从实交代,是不是看上了府里的哪个少年,心生爱慕,所以蹑手蹑脚进来偷窥。”

本来这番话没什么问题,徐谦觉得自己被人误会也是正常的,可问题就出在那少年两个字上,老子是男人,瞧上少年做什么?他忍不住道:“小姐真会说笑,就算是心怀不轨,也该是偷窥小姐这样国色天香的美人才是,我宁愿被人当作淫贼,也不愿被人误会是玻璃。”

“玻璃……玻璃是什么?”

徐谦自觉失口,心里咋舌,连忙解释道:“玻璃便是断袖之癖,想来说了你也不明白。”

这女子突然笑了,她笑起来很好看,宛如万年的剑冰骤然融化成了一汪春水:“我自然明白,断袖之癖就是男人喜欢男人嘛,你不就是有断袖之癖?这个我却是知道的。”

徐谦怒了,道:“你这是听谁说的?是陆侯爷,还是老太太?”

女子一脸茫然,啐了一口道:“我爹和祖母才不肯和我说这个呢,这是上次去我表姐那儿做客,我表姐夫和我说的。”

徐谦一头雾水,便问:“你表姐夫是谁?”

女子道:“我表姐叫陆泽,表姐夫现在在勇士营当差,叫刘虎。”

徐谦顿时无语,心里忍不住在想:“原来这名声都传去了勇士营。”徐谦不由苦笑,道:“这些话你也信,你可知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的道理?”

女子摇头,道:“这个道理我不知道,我读的书不多。可是我却晓得你现在肯定是要极力辩白,其实这种事有也无妨,我从前的时候可真是恨透了你。”

徐谦愕然道:“你恨透我做什么?”

女子突然发现这个愣头青早将自己忘了,便忍不住咬牙切齿地道:“当时宫里下旨,让我嫁你,谁知你为了……宁愿随便娶了个妻子,也不愿和我成亲,这件事本来丢脸死了,我终究是女儿家,嫁给你你都不要,这传出去,不知多少人取笑。”

徐谦这才想起此女是谁了,初见此女的时候,此女与王太后在一起,不便多看,而且人家对自己的态度很是冷淡,可是现如今,虽然脾气有点小小野蛮,可是和上次比起来却是大大不同,徐谦连忙道:“原来是陆小姐,失敬、失敬。”

陆小姐微微冷哼,似乎对徐谦所谓的失敬并不感冒,她继续道:“当时你拒了婚,我当时悲愤之下真恨不得杀了你。”

徐谦目瞪口呆,觉得自己身体涌出一股子寒意,这是一片桃林,并没有人烟,而眼前这位陆小姐腰佩短剑,虽是娇小,可是看她莲步挪动的体态,一看就是会家子,说起来,自己拒婚对陆小姐的打击确实大,这不只是外部的打击,流言蜚语不但让一个女孩子受不了,最重要的还是心理上的打击,人家要姿色有姿色,要家世有家世,原本一直自命清高、曲高和寡,那可是京师里有名的骄傲小母鸡,可是突然一下子,皇帝赐婚,竟被人拒绝,整个人的自信心怕都要崩溃了。

把人害成这种样子,人家不伺机报仇才怪,陆小姐说有想杀自己的心,徐谦居然很认同,因为换做是自己,怕也索性学习好汉行径,白刀子进红刀子出了。

这时又见陆小姐笑了,不得不承认,陆小姐这次笑得更好看,竟是有几分天真烂漫,让徐谦紧张的心情一下子松懈下来,陆小姐道:“可是现在,一切都释然了,原来是你好男风,所以才不敢娶我,现在想来,我也就原谅了你,无论是谁都会有难言之隐,你的难言之隐,我自然能体谅,你故意拒绝这个婚事,只是不愿意害我是不是?不愿意我嫁给你,给你守活寡吧?哎……你为何不早说,想不到你也是有好心的人,我还差点会错了意,还以为你是故意不要我,可见你是个很善良的人,心地也很好……”

徐谦心里一松,心里对自己说:“阿弥陀佛,神佛保佑,想不到我徐某人也有心地好的时候。”

陆小姐莲步已经靠近了,身子挨得很近,徐谦甚至能闻到她身上似有若无的体香。

这个时代男女授受不亲,徐谦不由退后一小步,陆小姐蹙眉道:“怎么,你反感女人吗?”

“这个……”徐谦突然意识到,这位认为自己人格伟大的陆小姐是将自己当成了‘闺蜜’了,我靠,真坑爹啊!徐谦心里暗骂,只得站着不动,道:“并不反感,只是怕被人瞧见。”

陆小姐皱皱鼻子,大大方方地道:“怕个什么,府里谁不晓得你是什么人?我早就听人说喜欢男人的男人其实就是女人,无妨的。”说话的功夫,陆小姐更加挨近上来,竟是挽住了徐谦的手,笑呵呵地道:“我还从来没有挨近过男人呢,你是第一个,不过你无妨的,嗯……你身上有一点淡淡的香气,哈哈,你是不是也抹了胭脂?你平时用的是什么胭脂?来,你到我房里去,我给你看看我的胭脂,让你瞧瞧好还是不好。”

徐谦不禁无语,自从成亲后,自己的衣服一向是桂稚儿料理的,沾点香粉也是自然,跟着这小姐跑去人家的闺房,徐谦胆子小,却是不敢,可是他又不敢拒绝,生怕自己露出了马脚,好不容易人家不杀人灭口了,并把自己当作了好人,眼下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徐谦面前地扯出笑容道:“你用什么水粉?如意坊那边有个水粉的店,是了,叫无烟楼,那儿的水粉好。”

陆小姐嗔怒道:“无烟楼的水粉才不好,味道太冲了,我们陆家自己有自制的水粉,那才是真的叫好,等下你看了就知道。”

说罢,也不管徐谦愿不愿意,拉着徐谦穿过了桃林,二人手牵着手,陆小姐不觉得有丝毫尴尬,路上撞到了几个小婢,这小婢看陆小姐带着一个男人来,顿时吓得脸都绿了,陆小姐却是得意地道:“看什么,这位是徐公子,徐谦。”

小婢们一听,倒是释然,居然再也没有了怪异的表情。

徐谦无语,心里大骂,真以为小爷是吃素的,不成了,老子不发飙,真要让人误会下去,还怎么了得?

他心里打定主意,待会进了屋子,就把事情摊开来,待进了陆小姐的香阁,这香阁的陈设很是典雅,唯一让人觉得有点不相干的就是墙壁上悬着一柄吴钩,徐谦不由道:“为何会有吴钩?”

陆小姐已是把徐谦当作了心地好、人品又好的知己,并不掩饰道:“这是我爷爷临死前送我的,别人送女儿家的都是首饰,他倒是好,送这个给我,还说男儿要带吴钩,女子更要带吴钩,哪个登徒子敢侵犯,自然是取他首级。”

徐谦心里破口大骂:“这都是什么狗屁家教。”这时发现陆小姐还牵着自己的手,心里不由想,她这算不算侵犯我,还是说算我侵犯她?想到这里,他顿时觉得自己不该解释什么了,不能解释啊,解释了说不准就得翻脸,到时候怒极之下,非要酿出血案不可,这陆家都是狠人,还是小心为妙,于是他立即把方才想好的措辞统统都吞回了肚子里,君子不立危墙,还是小心为妙。

此时,陆小姐带着徐谦到了梳妆镜前,给徐谦看了许多胭脂和水粉,一一问道:“你喜欢什么,我送你。”

徐谦随手挑了几样,陆小姐笑吟吟地道:“下次若是不够,再来我这里取。”她一下子扭捏起来,满是好奇地道:“其实我有句话想问你,你喜欢什么样的男人?”

徐谦目瞪口呆,很没底气地问:“我能不能不说。”

陆小姐不依,身子贴近徐谦,带着几分娇态地道:“要说,要说,非说不可,你看,我对你都坦诚相待,你为何还要瞒我?我们是朋友是吗?”

徐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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