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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子风流-第1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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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个小姑娘目光寒寒的看着,徐谦表示压力并不大,他接过信,发现这信竟没有封泥,心里便不由生出疑窦,这信连封口都没有,岂不是让这送信的人随便开。

掏出里头的信笺,信笺上带着墨香,却又有一股似有似无的粉香,信笺的纸质是极好的,徐谦在内阁待诏房办过公,对纸张了然于心,这便笺的纸张竟是贡纸。

徐谦眉头一沉,展开信来,便看到笺上有娟秀小字:“时隔二秋,一向可好?恍惚经年,还记得公子赠句。”再往下,又道:“尊夫人可无恙?不曾想公子竟是负心人。”

徐谦骤然明白了,这是公主写的,可是为何,这红秀老是问他尊夫人可好,再有,时隔二秋,说明红秀颇为怀念两年前的往事,否则不会特意点明出来,问尊夫人,却意有所指,若是再结合最后一句,直接图穷匕见,骂徐谦是负心人,却又作何解?

那时候的徐谦和红秀,或许只是朦胧间有几分好感,可也只是仅止于此,大家合作互利,并没有太多瓜葛,按理说,一个女子骂男子是负心,那也该是有瓜葛才是,除非……红秀骂的依旧是徐谦,只是替的却是赵小姐讨公道。

这就说得通了,红秀是见过赵小姐的,也能看出一点端倪,现在骂徐谦,是鄙视徐谦负心忘义,娶得却是桂稚儿。

既然她是为赵小姐出头,可是又为何,前头要加一个还记得公子赠句?复杂啊,徐谦感到压力很大,他抬眸,看到陆小姐愤怒看她,心里又想,这封书信,怕是陆小姐也看了,靠!这算什么事?

公主写信来,暧昧不清,念及旧情,又指责自己有负赵小姐,而娶了现任妻子,结果又让宫里做媒许给自己的陆小姐来送信。

徐谦觉得头大了,他定下神,表面上无所谓的收了心,贴身藏好,笑吟吟的道:“劳烦陆小姐了。”

陆小姐冷冷道:“我才晓得你有这么多风流事,你竟还骗我好男风……”

徐谦想一头撞死算了,这是什么道理,分明是你逼着自己承认,不承认就要结果了徐某人,徐某人身单力薄,在你淫威之下泪流满面,咬牙默认,怎么成了我骗你。

陆小姐羞愤的道:“亏的我信了你,你这小贼。”说罢美目一汪泪水团团打转,我见犹怜。

徐谦吁了口气,道:“那个,一切都是误会,现在一时解释也解释不清。”

陆小姐心里很是复杂,想到当时主动拉着这厮的手,和他亲昵无比,按照她的理论思想,早该将眼前人一刀砍翻眼不见为净了。可是偏偏,真的遇到这样的事,反而脑子嗡嗡作响,一片空白。

其实徐谦学富五车,年纪轻轻,又生的英俊,陆小姐身边的人都对徐谦赞不绝口,按理……

她突然想到什么,随即冷笑道:“你既不是好男风,却宁愿随意娶了桂夫人,也不肯……不肯……,你莫不是瞧不起我?”

徐谦觉得自己不解释清楚,怕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只得苦笑着将当时的事道出来,最后道:“其实我并没有其他的意思,只是听别人说陆小姐凶悍,生的又……又……虽然人不该以美丑分辨人的好坏,可是当时我与小姐不曾有一面之缘,连话都没有说过一句,心里自然生出反感,那时宫里又来了旨意,所以……哎……冤孽啊……”

冤孽二字说到了陆小姐的心坎里,这不是冤孽是什么,她也唏嘘一番,道:“原来如此,我也不曾想到,罢了,我只好原谅你了,虽然我现在很讨厌你,但是至少……你肯老实说话。”

徐谦松了口气,心里想,陆小姐的性子和桂稚儿恰恰相反,她是外表刚强,嘴巴上不饶人,心却是极软的,而桂稚儿呢,是外柔内刚,很有自己的主见。

再面对徐谦,陆小姐觉得有些羞意了,只得道:“我既传了书信,你是否要回信,若是要回信,就立即修书吧,殿下那边要等回音。”

徐谦想了想,道:“你等等,我这就去修书一封。”

只是该写什么,徐谦却不晓得如何下笔。

陆小姐突然想到了什么,道:“公主殿下在信中说,你是负心人,这是怎么回事,莫非……你和公主……你死定了,你一定死定了,你竟和公主殿下有私情……”陆小姐心里酸酸的,倒未必是吃醋,只是这徐谦先是宁可娶桂稚儿,也不肯娶自己,和公主又有私情,却将自己抛在一边。莫非陆家的女儿,比不得她们?

这就好像,小明未必喜欢某种玩具,可是一旦有人来抢,他本能的就会和人抢夺,这是人皆有之的心理。

徐谦古怪看她:“我料得果然没有错,你偷看了书信?”

陆小姐脸色羞红,道:“没……没有……好吧,是看了……”

徐谦无言以对,只得道:“我死定了,你也死定了,你想想看,公主给宫外的男子写信,你却知道内情,宫里会不会杀人灭口?”

陆小姐吓得缩缩香舌,后怕的道:“你骗我,宫里怎么……”

徐谦知道自己的话起了效果,正色道:“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况且,一旦宫里想要保住秘密,整个陆家怕都有难了,所以这件事你万万不能声张,对谁都不要说。”

陆小姐也警惕起来:“你也会保密吗?”

徐谦朝他眨眨眼,道:“自然。”

拿了笔,沉吟片刻,写了一封书信,交给陆小姐,道:“有劳小姐了。”

陆小姐不情愿的接过徐谦的书信,心里颇有几分幽怨,带着几许不忿,心里咕哝:“我才是你的未婚妻子,却给你传信,你……你……有没有把我放在眼里。”

偏偏陆小姐说什么话都无所顾忌,可是男女之间的事却是羞于启齿,乖乖接了书信,狠狠瞪了徐谦一眼,道:“你小心一些,被人发现,你死定了。”

徐谦由衷的道:“其实陆小姐才该小心,若是一时不慎,我们都死定了。”

陆小姐无言以对,桂稚儿却是斟茶进来,笑吟吟的道:“什么死定了?”

陆小姐吓了一跳,慌乱的道:“我想起我有急事,要先走了。”

徐谦道:“啊……陆小姐要走,那好极了,好走不送。”

桂稚儿却是瞪了徐谦一眼,道:“茶都没喝,你就急着赶人走,哪有这样的道理。”

陆小姐只得硬着头皮不安的坐着吃了一杯茶,才忙不迭的告辞出去。

桂稚儿有话想问,欲言又止,不知如何开口。

徐谦索性就装傻充愣,笑吟吟的道:“再过几日,就要去天津了,夫人有什么想要捎带的,哎……你现在有身孕,不宜多动,往后这陆小姐再来,让碧儿她们去招呼就是了。”

桂稚儿摸了摸肚子,现在才不过两个月的身孕,倒是没有显出什么,幽幽道:“方才那陆小姐,寻你做什么?”

徐谦道:“她代人送信。”

桂稚儿却是不信,以为徐谦说的是假话,不过也不点破,索性不想这些烦心事,笑吟吟的道:“你去天津,却要小心一些,我听人说,天津卫那里现在龙蛇混杂,乱的很。”

徐谦微微一笑,道:“不妨事,他们是蛇,你夫君是龙,强龙过江,谁敢胡闹?”

……

慈宁宫的清心阁。

永淳公主在这里有一处别院,有时陪了太后,便在这里小憩。

陆小姐已经进了宫,交了书信给她,红秀听了有回信,顿时来了精神,对陆小姐道:“多谢你帮忙。”迫不及待的打开信来,垂头细看。

陆小姐却是想哭,愤恨的想:“一个骗子,也值得你这样,哎……”

红秀看了信中写道:“往事历历在目,不曾想红秀便是公主,殿下微服至鄙乡,竟未能全礼,万望恕罪,一别经年……”

红秀看着看着,眼睛却略带几分微红,抽泣了一下,将信收了,喃喃道:“他还在记恨本宫骂他的事。”

徐谦在信里,特意提到临别时红秀道了一句你可以滚了的话,这话在当时不过是随口一说,可是现在想起来,真教人感伏万千,那时候有什么说什么,没有顾忌,谁都没有顾忌,这种胡言乱语的话,反而成了温馨的回忆。

陆小姐见红秀这般,吓了一跳,忙道:“是不是这个姓徐的欺负了你,哼……他欺负我倒也罢了,连殿下都敢欺负。”

红秀收了泪,好奇问他:“他欺负了你,他怎样欺负你了。”

陆小姐呆了,哑口无言。

第四百零九章:世事难料

红秀见陆小姐不答,幽幽叹口气,道:“早晓得他不是什么好人,罢了,你不说,本宫自然不问。”

陆小姐心里带着满腹的疑惑,道:“既然公主晓得他不是好人,却为何给他写信,我看……看到信中说,他是负心人,不知负的是谁?莫非是殿下……呀……我只是胡说,其实并没有看信的……只是小小的瞄了一眼……”

陆小姐显得有些语无伦次。

红秀撅起嘴,不以为意:“你说对了,他就是负心人,只是负的不是本宫而已,你见到他的妻子了吗?他的妻子生的如何?”

陆小姐笑嘻嘻的道:“自然美极了,可是却及不上殿下。”口里夸赞红秀,心里却在想:“更及不上我,姓徐的这是偷鸡蚀把米,捡了芝麻丢了西瓜。”

红秀脸上染了一层红晕,道:“是吗?嗯,这个家伙,倒是好福气。”

陆小姐小心翼翼看她,低声道:“我不明白,公主为什么一下子恨他,一下子又似乎……似乎……”

“似乎对他关怀备至是不是?”红秀平淡的道。

陆小姐小鸡啄米似得点头,道:“是啊,是啊。”

红秀幽幽叹息,道:“你怎么会明白,你可曾晓得,有些东西,明明是好,可是一转眼,你就抛之脑后了。而有些东西,你固然晓得不好,晓得天命不可违,可是一些记忆,甚至只是一句话,一个眼神,你都至今难忘,世上的事,怎么说得清呢,我也说不清,有时觉得该离他远远的好,有时呢,又不免想和他说几句话,哪怕一句也好。人和人是不同的,同样是人,有人固然不是好人,可是他就是那种让人忘不掉的人。”

陆小姐不由咋舌,道:“我明白了,殿下是吃了那姓徐的迷汤药了。”

红秀旋即笑起来:“你才吃了呢,上次你还和我胡说,说牵着他的手是吗?”

陆小姐大窘,羞红着脸道:“我哪里晓得他是男人。”

“他本来就是男人,在宫里的才是太监。”

陆小姐连忙争辩道:“我……我那时被他蒙骗而已,可见这个人有多可恶。”

红秀尊尊教诲道:“你别想着他坏,我只问你,他的学问好不好?”

陆小姐迟疑了一下,道:“还成。”

红秀冷笑:“哪里是还成,分明是冠绝天下,你当这状元是这样轻易考的吗?”

陆小姐吐舌:“你总是为他说好话。”

红秀又问:“非是我为他说好话,你要往好的方面看,本宫再问你,你觉得他生的如何?”

陆小姐大羞,道:“殿下好不害臊,这种话……”

红秀却是大胆的道:“有什么害臊不害臊,人皆有爱美之心,莫非一定要生的坏才好吗?男人寻妻妾,哪个不是希望能美艳动人?男人如此,女子为何不能如此,你是不是女诫看多了?”

陆小姐一时晕了,被公主殿下各种灌输下来,记忆力想到徐谦的样子,竟也不由受到感染,不自觉的道:“生的比我几个堂兄好看多了。”

“这便是了,本宫爱慕他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爱他才貌,可是同样,也恨他朝三暮四,恨他做负心人。爱之深恨之切,这话你没听说?”

当着陆小姐的面,红秀也不隐晦,闺阁密语,大致都是如此,所以无论是今生还是后世,高明的男人寻到了目标,往往会旁敲侧击,先从对方的闺蜜下手,掌握了对方的心思,再对症下药,往往事半功倍。

陆小姐显然思维不够开放,想想看永淳公主便知道她是什么样的人,身为公主,屡屡反对自己的婚事,宁死也不肯凑合,为了考察谢昭,居然亲自去江南‘考察’,这时代的大多数女子,谁有这样的魄力。

而陆小姐虽也在武勋世家,表面上似乎很是凶悍,实则内心里却如温顺的小猫,和红秀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受到这样的震撼,又担心又满是羞意的陆小姐还未回过神来,猛地被红秀拍了拍她的香肩,红秀朝她眨眨眼,道:“我和你说这些话,是想告诉你,你的命还算不错,不能只想着他坏的地方,要想想他的好处,母后不是给你们赐了婚吗?这是你的命,也是他的命,事情往好的地方想,也就能开心了。你呀……就是糊涂,钻进了牛角尖里,总是一味着把人分为好坏有什么意思。”

陆小姐心里微微感动,原来说了这么多,却全是安慰自己,陆小姐道:“那殿下呢?”

“我?”红秀脸色黯然起来,蹙起眉来:“本宫和你不一样,本宫有本宫的命,嗯……不过……”她俏皮的笑笑:“虽是命该如此,难道就不能欢愉片刻吗?所以,还得劳动你,代传书信,嗯……你懂了吗?本宫只是……只是希望知道他是不是还记得本宫,知道了这些事,本宫就知足了。”

陆小姐变得神圣起来,仿佛冥冥中有个声音在对他说:“小陆,为了那啥和那啥,你扛着炸药包去把鬼子的炮楼炸了。”

陆小姐热泪盈眶,握着粉拳,拼命点头,道:“殿下放心,我会的,有什么话要传,你叫一声就是了。”

红秀黯然道:“我还想再看看信,天色不早了,你也早些回去,嗯,明日你来,我带你去畅春园玩。”

待陆小姐一走,红秀伸了个懒腰,傲然的胸脯格外挺拔,她不由吁了口气,喃喃道:“陆小姐,本宫自然知道,你生性善良,最是容易被人利用,真是对不起了。”

她脸色幽幽,又自言自语:“好了,终于有个可靠的人代为传书,那么下一步……该如何?”她将额前的乱发拢到而后,又拿出徐谦的书信看,细细看起来,柳眉或是舒展,或是微微拧起。

……

宫里的事,徐谦自然不知,他只晓得陆小姐偶尔会来几次,有时会给书信他,徐谦则是回信过去,有时陆小姐眼眶微红的看他,悠悠长叹,似有心事。

只是她这幽幽的模样,实在让徐谦不太好受,姐姐,你不要这样好不好,你每日对着我这个样子,我那贤妻可都看在眼里,不晓得的,还以为我背地里欺负了你,和你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

虽然明知道宫中的赐婚已经不可更改,唯一能拖延的就是完婚的时间,可是宫里逼迫着要完婚是一回事,你主动去勾搭人家小姑娘又是另一回事,这是态度问题,态度很关键。

徐谦的态度就很有问题,却也无可奈何,好在近来要筹备去天津的事宜,大多数时间他都在学堂里。

而此时的学堂,已有校尉近一千三百余人,所有新晋校尉,全部混编入各队之中,已经开始进行操练,这些本来抱着各种心思进学堂的家伙们,此时才体验到了皇家学堂的残酷,无论是烈日寒风,教习们让他们一站便是一个晌午,然后便是驱赶着去长跑,这种高强度的操练,一般人哪里吃得消,许多秀才已经打了退堂鼓,对于这些人,教习们也不客气,两条腿的人显然有的是,居然不想来,那就直接滚蛋!

在讲武堂里,徐谦接到了一份奏报,奏报本是天津兵备道衙门上呈宫中的,只不过宫里直接留中不发,然后抄录了一份送到了徐谦的案前。

兵备道弹劾的是天津的制造作坊,说是工匠云集,巨万人聚在一起,人声鼎沸,却似乎有细作混杂其中,请求宫中立即传令天津锦衣卫衙门进行查实。

这份奏报很有意思,似乎还说关乎到一个很大的案子,涉及到了什么阴谋,可具体是什么阴谋,又说不清。

既然说不清,就想要核查天津制造局,这难免让人想到人家是来找渣的,其实这种事想想都能明白,治下有这么大一块肥肉,却因为打着某些人的招牌,却无从下口,这让人有多难受,所以故意找个机会,拿到修理制造局的权利,然后……还怕没有银子主动上门吗?

徐谦眉头皱起,脸色有点不太好看,这个节骨眼,突然闹出这种事,这天津,还真不是什么好地方。

不过一切的事,等自己到了天津就能水落石出,所以他也不急,将这奏报搁到一边,敦促教习们加紧操练,切莫耽搁,尤其是对新晋的校尉更要上心,此去天津,若是不够军纪严明,倒不是怕会出事,毕竟校尉的任务是展现国威,可不能惹人笑话。

徐谦这边,已经打点好了,时候一到,徐谦直接带了两个沿途伺候的家人,便领着千余校尉启程,虽是启程,不过倭使显然也没有这么快到,所以这沿途走走停停,日常的操练依旧进行,倒也无话。

第四百一十章:老子闪亮登场

天津港。

一艘艘巨大船只出现在海面,大船的甲板上,某个古铜肤色的家伙靠着船舷,意气风发的看着残破的天津港。

似乎这个地方……根本不能停靠大船。

古铜皮肤的家伙眯着眼,显然很是不满意。

“大人……”一个袒胸露乳的水手赤着脚过来,道:“前去接洽的小船已经上岸了。”

“唔……”某个家伙点点头,通知各船,收帆下锚,就地待命。

“大人……”水手吱吱呜呜的想说什么。

“你说罢。”

“兄弟们这么多年没有回大陆,所以……所以都急切的想要登岸,所以……所以……”

扶着船舷的家伙冷冷一笑,道:“你们许久没有回来,老子就回来了,混账东西,不急这一时半会。”

水手望着海岸线,道:“怕就怕当地官府对咱们抱有敌意,你看,咱们船队到了这么久,也无人来迎接。”

“怕个什么?老子是皇帝敕命的大使,老子的兄弟如今在翰林做官,如今已忝为了侍读,便是我的叔父,如今也是锦衣卫千户,有这层关系在,谁敢慢待我们?稍等一会儿吧。”

这个人,自是邓健。

出海了一年半多的时间,邓健的气质已经焕然一新,现在的他肤色黝黑,却是神气十足,眼眸闪烁,带着几分狠辣。若是不仔细辨认,不晓得的,还以为他是海盗头子。

邓健跺跺脚,甲板上发出咚咚的声音,他紧了紧身后的披风,看向陆地,眼眸掠过一丝渴望。

出海之后,他确实见识了太多太多,盘踞各岛的海盗,亦商亦盗的佛朗机人,他抵达过朝鲜,去过倭国,转道琉球,途径台湾,去过吕宋。

他和佛朗机人有过交涉,和海盗进行作战,和倭人、朝鲜人、吕宋人、琉球人之间斡旋,现在……老子邓健,终于回来了!

邓健很激动,这片大陆,固然有许多不堪忍睹的记忆,不如扬帆出海那般的自在,不如出海之后天高海阔任他驰骋,可是在这里,承载了他的过去,更有他的朋友,他的兄弟。

回来真好!

邓健不由感叹。

出海的时候,他悲剧的感觉,徐谦把他坑了,可是真正出了海,见识到了天下的广阔,等他回来,才发觉徐谦的用心良苦。

现在的邓健,已能独当一面,统领数十艘大船,管理水手、护卫千余人,遇到天大的事,也能做到处变不惊,整个人,似乎无论是肤色还是全身,都仿佛换了一遍。

到了天津,怕是要入京一趟,进了京师之后,先去复命,而后再去见徐谦,不晓得他近况如何。

乱七八糟想着,登岸的小船去而复返,到了邓健的大船下停靠,由人用缆绳拉上来,去的时候是三人,回来的时候却只有一人,这水手满是惊慌的道:“大人……咱们的人,被扣了……”

“扣了……”邓健呆了一下,旋即大怒:“是哪个衙门,疯了吗?你老实说出实情。”

这水手连忙将事情前因后果说出来,原来他们三人登岸,本来兴致勃勃,先是和码头上的人接洽,对方要求他们去兵备道衙门,三人到了兵备道衙门,俱言自己的身份,谁知兵备道的大人听罢,却只是回了一句,大使出海,并没有听说过,至于大船想要靠岸,自是不能照准,意思就是让这些人从哪里来滚到哪里去。

这支船队所过之处,打着大明朝的旗号,所过之处,无不是享受贵宾待遇,便是到了倭国,岛上的各藩也极尽优待,谁晓得回到天津,竟然冒出了个闻所未闻,水手们自然不服,想要争辩,兵备道的大人怒了,命人将三人打了一顿,扣押了两个人,只放回一个传话,滚!

霸气!

邓健怒了。

他愤怒是有道理的,他身负皇命,不辞劳苦辗转各国,没有功劳,可是苦头却也没有少吃,现在算是幸不辱命,带去的是大明朝查抄出来的赃物,带回来的却是金银玛瑙,各国特产,原以为就算不受到热情款待,至少也不会遭受闭门羹,谁晓得竟是这样的情况。

“岂有此理,你的意思是说,翻江陈和赵油瓶二人都给扣押?”

“是,全部都关入了大狱……”

邓健冷冷一笑,随即道:“传令……传令下去,登岸,带上家伙登岸,先救了人再说。”

扣押的两个人,俱都是邓健的左膀右臂,若是就这样扣押,灰溜溜的走了,水手、护卫们必定会闹起来,这可是海上的人,一旦没有弹压住,那可能就是这群亡命之徒挟持了邓健直接远遁海外,索性成为海盗。

邓健虽然已经不冲动,可是却十分明白现在的处境,他不能冒险。

他可不想被人挟持去做海盗首领,他还有个兄弟在朝中任侍读,有个叔父在锦衣卫里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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