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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子风流-第1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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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还是没有来得及,沿途大雪纷飞,道路变得难行起来,校尉们虽是穿着冬衣,可是依旧单薄,好在总能坚持,没有太多的担心。

这些倭使想来是对雪司空见惯的,倒也不以为意。

抵京之后,徐谦将倭使们安排在了鸿胪寺,命陆炳带人三班保护,宫里便来了人,请他入宫觐见。

徐谦本就是要去复命,既然宫中相召,自然马不停蹄去了,到了暖阁,却发现这里跪了不少人,除了黄锦,还有老爷子徐昌和锦衣卫指挥使朱宸。

徐谦上前,道:“微臣见过陛下。”

嘉靖脸色有些不好看地把玩着一支玉笔,见了徐谦来,随手将玉笔搁置一边,勉强挤出几分笑容:“怎么,人都安顿好了吧?”

徐谦道:“都已安顿好了,算是幸不辱命。”

“幸不辱命还早着呢。”嘉靖冷笑:“现在京师里头人心惶惶,很不安生啊。来,给大家伙儿赐坐吧。”

徐谦坐下,看了老爷子一眼,见徐昌阴沉着脸,二人交会了一个眼神,徐谦道:“陛下,人心惶惶倒是过了些,其实不过是一群蟊贼,当不得真。”

“便是蟊贼,为何厂卫四处,依旧没有眉目?朱爱卿,你来说罢。”嘉靖也是坐下,显得有点气恼。

朱宸点头,忙道:“七八日前收到了江南那边的风声,锦衣卫便委千户徐昌密查,暗访了各处客房、码头、商会,可是并没有什么风声,拿倒是拿了不少的作奸犯科之徒,却始终没有倭人刺客的消息,陛下,卑下倒是觉得奇怪,按理说,倭人入京,莫非是有人为他们安排,否则为何连客栈都不住,可见此事透着古怪,莫非消息有误?又或者……”

“或者什么。”嘉靖冷若寒霜。

朱宸看了徐昌一眼:“或者是经办人员办事不利,当然,卑下没有腹诽徐千户的意思,只是说,徐千户毕竟有这么多的差事,又是路政局又是皇家学堂的,办起事来,怕是不能一心一意。”

这话儿听在徐谦耳里,特别的刺耳,傻子都晓得这朱宸是想做什么,无非就是说,老爷子差事太多,现在既然要办案,索性就把路政局的差事停了。

一旦徐昌脱手了路政局,那么谁来接任?莫非他朱宸想从中分一杯羹?

这个指挥使,分明是针对自家的老爷子,这倒还罢了,最重要的是,他处处针对,却不知打着什么算盘。

徐谦微微一笑:“家父并没有专司捉贼,下官倒是觉得奇怪,何以这样的大事,委派家父来办,莫非锦衣卫已经无人了吗?若是无人,朝廷养着这上下数万号人,又是指挥又是同知、佥事,都是吃着皇粮,可是办起事来,怎的就没人了。”

徐谦乃是侍读,管他什么锦衣卫指挥使,他来耍阴的,索性就当着面直接骂回去。

这句话自然阴损到了极点,把朱宸狠狠的损了一顿。

朱宸倒也不恼,事实上当着皇帝的面,他这脾气也不敢发,只是微微一笑,道:“徐侍读有所不知,此次呢,是皇家学堂保护倭使安全,所以老夫才让令尊负责此事,令尊一向精明强干,些许小事,想来也难不倒,再者说了,这是天大的功劳,卫里上下有许多人对令尊都有些不好的传言,老夫这么多,实在有自己苦衷,自然也是为了平息那些小人的口舌。”

徐谦冷笑:“什么小人口舌?”

朱宸理直气壮的道:“卫里有人说,令尊靠着圣宠,巴结了东厂升上来的,所以对令尊颇有微辞,可是老夫却晓得,令尊乃是经天纬地的干才,这才将事情交给他,一方面,是堵住天下人的悠悠之口,另一方面呢,则是送个功劳。”

他说的倒是冠冕堂皇,连嘉靖竟也差点信了,却还是恼怒的道:“好了,休要做口舌之争,朕让你们来,是商量商量如何拿贼,现在倭使已经到京,既然一时没有刺客的行踪,眼下当务之急,是确保倭使的安全。无论如何,不能出丝毫差错。你们明白了吗?若是出了差错,你们谁都脱不了干系。”

众人忙道:“是。”

嘉靖挥挥手:“都退出去吧,徐谦,留下陪朕说说话。”

朱宸、徐昌等人俱都退去,连黄锦都不敢逗留,退出暖阁去。

嘉靖吁了口气,对徐谦显得有几分烦闷的道:“世人都以为天子好,可是做了天子,今日忧心这个,明日烦闷那个,没一天消停的,实在让人生厌。你可晓得,前几日京师都在传什么?”

徐谦忙道:“微臣才刚从天津卫回来。”

意思是说,你问我有什么用,我若是晓得京师传什么,那岂不是成了妖孽?

嘉靖挥挥手:“罢了,不说这个,这一趟你是辛苦了,朕晓得你一路劳顿,本不想召你入宫,想让你在家里歇养几日,只是锦衣卫里头幺蛾子多,东厂又越来越不经用,朕很是担心,怕要出事,一旦出了事,朝廷的颜面何存?此事干系重大,连两个母后都过问了,都是听了那些命妇们的添油加醋,说是这群刺客不但想要刺杀倭使,还想在京师杀人放火,要闹出天大的事来。哼,这些命妇平时说东家长短倒也罢了,连这个都乱嚼舌根。”嘉靖看了徐谦一眼:“眼下这个事,朕已委托你父亲处置,朱宸说的也没有错,你父亲想要在锦衣卫中立足,是要拿点样子出来。当然,朕还有个心思,就是你父亲来办这件事,你可以从旁协助一二,朕觉得,有你在,事情总不会到失控的地步。好好办事,这件事办好了,朕会好好打赏你们父子,尤其是你,此次劳苦功高,朕早有升赏的意思,奈何内阁那边压着不办,现在内阁又缺了人手,朕会命一个合适的人入阁,你明白朕的意思吗?”

徐谦不由道:“陛下想要让合适的人入阁,杨学士定不会肯。”

嘉靖目中掠过一丝狡黠,道:“就是要他不肯,让他妥协,你可莫要忘了,李时去了江南之后,这翰林里可是空出了个侍读学士。你虽然年轻,可是朕觉得有志不在年高,升任了侍读学士,才能尽心为朕办差。”

徐谦心里鄙视,这分明就是利诱啊,以为徐某人一点节操都没有,随便拿个胡萝卜在自己面前,自己就得乖乖跟着萝卜走了,你当徐某人是驴吗,一点节操都没有,徐某人就这么热衷功名,这么想做官?

心里虽是腹诽,可还是不自觉的心中一热。他娘的,侍读学士啊,到了侍读学士这个层次,就有了入阁的可能,虽然以他的资历和年纪,就算成了侍读学士也不可能有机会入阁,不等个十年八载,那都是痴心妄想,可是不要忘了,有了侍读学士,若是将来外放或者到部堂里去,这个起点可就高了,若是进入各部,说不定能混个右侍郎,虽然是部堂里的三把手,可好歹算是侍郎级别了,就算是外放,少说也是承宣布政使司的布政使,运气好,挂一个右副都御史的衔去任个巡抚也不是不可能。

有了侍读学士,等于是一脚踏入了高官的行列,徐谦乃是六首出身,虽然注定了升官如火箭一般,可是年纪轻轻就能成为朝廷有数的高官,却还是不免眼红心热,为了这个侍读学士,他娘的也要拼一拼!

徐谦立即道:“微臣为陛下办事,并无功利之心,为的只是尽忠职守而已,陛下……这侍读学士当真作数吧?”

嘉靖哭笑不得,他觉得徐谦的话前后有点矛盾,先是并无功利之心,结果话锋一转,又仿佛怕丢了他的宝贝似得,嘉靖自然道:“君子一言快马一鞭。”

徐谦摇头,道:“应当是君无戏言,微臣也是君子,可是不免也要糊弄一下人,还是君无戏言的好。”他打起精神:“这件事,微臣一定全力以赴,请陛下拭目以待。”

嘉靖倒是放了心,突然又想起什么事来,道:“是了,那徐阶是怎么回事,朕敕他去詹事府,他倒是非要留在天津卫,好端端的,留在天津卫做什么?”

徐谦道:“徐大人这是为了为君分忧,天津卫被那姜昕肆虐,已是百废待兴,所以……”

嘉靖冷笑:“怕是不只如此,你休要拿这个言辞来搪塞朕,不过他想留天津,就让他留着吧,你办好你的事,少管闲事。”

徐谦心里暗骂,是你提起的,倒是我多管闲事了,不过……看在侍读学士的份上,原谅了你罢。

第四百三十九章:奸臣

从宫中出来,徐昌却没有走,宫里的大雪虽是扫了干净,可是午门外头的积雪却有半尺多高,徐昌披着一件猩红披风,内里衬着鱼服,见徐谦出来,便朝徐谦招了招手。

徐谦连忙上前道:“爹。”

徐昌道:“邓健回来了,为何没有进京?”

徐谦道:“他倒是想来,不过现在被奉命海路安抚,进京多有不便,怕有言官弹劾,所以还留在天津。”

徐昌不由一笑道:“他如今也算是修成正果了,倒是他的造化,是了,他的海路安抚使司衙门不是说要造大船吗?我听说朝廷这边不肯拿银子出来,内库这边也未必舍得,没有银子,他这安抚使司衙门岂不是空架子,要了有什么用?”

徐谦朝徐昌眨眨眼,父子两人走在这雪地里,徐谦压低声音道:“这倒无妨,此次他的船队从各国带来了不少的西贝货,南洋的珍珠玛瑙,朝鲜的人参,倭国的金银,到时候和徐福打一声招呼,把这些货物送到如意坊去,怕是用不了多久,就能全部兜售出去,少数也有十几万两银子。”

徐昌愕然道:“这么多?”

徐谦道:“物以稀为贵,这都是市面上的稀罕物,还怕卖不到好价钱吗?这十几万两银子用来修建船坞,再造个数十艘大船也足够了,鸟枪换炮之后,明年再出去转一圈,怕是收益还能翻几番。”

徐昌道:“够是够了,可是要出海,总也要收购丝绸、瓷器,招募更多的伙计、水手,这笔银子又当从哪里来?”

徐谦倒是不担心:“爹,放心吧,你还怕这世上没有肯跟着一起发财的人吗?到时候自然有人把货物送上,提供资助,好从里头分一杯羹,这是获利十倍、百倍的生业,还需要花银子去买?”

徐昌听了,深吸一口气,道:“你是说,海路安抚使司衙门公然走私?”

徐谦立即纠正道:“这不是走私,这是互通有无,你想想看,海路安抚使司安抚各藩,既要安抚,要不要代表天朝上邦给予一点赏赐?就算没有赏赐,那总该送点礼物吧,我大明乃是礼仪之邦,礼多人不怪。咱们送了礼,藩国们自然也要礼尚往来不是?”

徐昌瞪他一眼道:“还是生意,只是换了个名目而已。”

徐谦微微一笑道:“虽是换了个名目,可是意义就不同了,眼下就得用这个名目先把生意做起来,等将来有了效果,有人就算要反对,那也迟了,这上有政策下有对策的事在我大明还少吗?别人能做,咱们为什么做不得?这海路安抚使司一旦和如意坊还有天津制造局联合起来,将来必定钱途无量,若单单只有一个如意坊,或许一年的岁入只有百万纹银,一个制造局,满打满算是三十万,可要是三位一体,那可能所创造的收益就是五百万、一千万了。徐家的基本就是在这里,若是这些东西能繁荣昌盛,将来才大有可为,否则你我再如何努力,再如何为君分忧,终究还是踩在浮萍上,生死荣辱终究是捏在人家手里。可是一旦徐家有了一定的能量,使这朝廷不得不依靠徐家才能维持,这可就不同了。”

徐昌冷笑道:“你可记得沈万三吗?”

徐谦不以为意:“沈万三有的只是银子,徐家将来要掌握的是千千万万人的生业,这些人的生业掌握在了我们的手里,我们就不是沈万三。”

徐谦的底气是有的,一旦他的东西影响了这个时代,那么将来会有无数的人口靠自己的‘生意’养家糊口,谁要是动这些东西一下,后果都极为严重,甚至可能导致整个国家的崩盘。

所以他尽力在做,如意坊是打开了局面,可是还远远不够,做事情就是要做大做强,做到人人都要忌惮你,人人都得仰仗着你吃饭不可。士绅阶层为何能取得特权,能和皇帝共治天下?原因很简单,这个阶层是大明朝的基础,他们处在基层,雇佣百姓给他们做佃户的是他们,教化百姓的是他们,征粮是他们,这些人通过雇佣,既给了佃户们吃饭的机会,也起到了稳定的作用,他们通过教化,告诉百姓什么是对的,什么是错的,掌握了舆论的权利,他们协助官府征收粮赋,隐隐主导了朝廷的赋税,他们的影响无处不在,自然而然,地位就超凡脱俗了。

等到徐谦的产业所培养的这些人能够影响到各个生业,当他们能够到左右舆论,左右百姓生计,左右朝廷开支的时候,到了那时就算有人想要打压,却也不太容易了。

徐昌看了徐谦一眼,突然冒出一句话道:“谦儿,我觉得你变了。”

徐谦不由问:“变了,此话怎讲?”

徐昌叹道:“从前我觉得你是个老实孩子,后来我觉得你是个坏人,再后来觉得你终于做了官,平时虽然胡闹,却还算是个好官,现在却发现你是个奸臣。”

徐谦愤怒地道:“好像爹是个好官似的,我这么坏,都是你教的,我好端端的读书人,若不是你每日教唆我如何如何,我会有这样坏吗?你现在反倒怪起我来了。”

徐昌顿时无语,随即道:“我才没有你这样坏,我只想着升官,只想着从中捞点油水,你是吃着碗里看着锅里,占了今日的好处,还在想着明日的便宜,这胃口一日比一日大,现在为父跟着你都心惊肉跳。”

徐谦嘻嘻一笑道:“这叫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爹应该感到很欣慰才是,你想想看,你的孙子马上就要出世,咱们不再是一家二口,而是一家四口人,这么多的人口,总得为子孙后代留一点什么,公侯万代、公侯万代,若是咱们父子两个不加把劲,这公侯能万代吗?不过,眼下还是倭寇的事要紧,事情既要想远,可当下也不能出岔子,实话告诉你,陛下已经暗示,这次若是能把倭寇揪出来,儿子即可升任侍读学士,这侍读学士外放出去就是一任巡抚,这是合该咱们徐家要升官发财。”

徐昌凝重地道:“真的?你也不要笑得太早,发迹是发迹,可是事办不成,如何发迹?你有办法吗?”

徐谦苦笑:“我是读书人,有个什么办法?眼下走一步看一步,不过现在客栈、码头都暗访了一遍,却是一个可疑的人都没有,可见这些倭寇一定用了特殊的办法潜入了京师,爹,排查的事就靠你了,反正他们的目标是倭使,我负责倭使那边便是。”

父子二人商议定了,不知不觉已经步行到家,可怜徐谦的轿夫和徐昌的马夫亦步亦趋地抬轿勒马一路在后跟着,徐谦自是先回房见了桂稚儿,桂稚儿如今肚子已经隆起,身边是徐勇的母亲,也即是徐谦的三婶伺候,三婶一见徐谦便抱怨:“你也是,哪里有这么多公务要忙?我看戏文里的官老爷都是清闲得很,就你一出门便是十天半个月,人家可有身孕,你不得多看着点,将来生了孩子,怕要忘掉你这个爹。”

徐谦咋舌,道:“是,是,我这官老爷实在做得不好,三婶往后要多指教。”

桂稚儿笑吟吟地为徐谦解围:“他是劳碌命,总是为了这个家,却也怪不得他。相公总算回来了,我还怕倭使们要年后才到,今年年关都寻不到你的人。”

徐谦苦笑道:“这些倭人忒是可恶,最是惹人厌烦,却是没有办法,朝廷里的事一时也说不清,是了,你兄长近来可有走动吗?”

徐谦突然想起桂湘,却有他的道理,因为今日皇帝许诺说是要借一个人入阁来迫使杨廷和退让,这个人必定是杨廷和不可接受的人物,自己的恩师应当不可能,因为此前没有风声,那么极有可能就是京师里的人物,想来想去,好像就是桂湘有这个可能了,他现在是翰林学士,资历是有,可怜他只能做皇帝的棋子,绝无入阁的希望,只是用来要挟杨廷和罢了。

桂稚儿道:“你竟是不知道吗?家兄已经放任了。”

“放任?”徐谦呆了一下,道:“什么时候的事?我为何没有听到风声,放任去了哪里?”

桂稚儿道:“据说是要去宣府,这是内阁的决定。”

徐谦皱眉,翰林学士外放宣府,明显不是个好兆头,这是自毁前程哪,徐谦忙问:“这是为何?”

桂稚儿道:“家兄在翰林出了点差错,所以……”

徐谦愣了一下,差错?桂湘在翰林这么多年,怎么可能会出差错,莫不是故意的?他要故意跑路?真是奇了,徐阶要跑,他桂湘也要跑,怎么一个个和兔子一样。

徐谦道:“那我下次去翰林问问,是了,你好好休息,哎,现在朝廷又要让我查倭人刺客,没一刻消停。”

抱怨了几句,实在乏了,陪着桂稚儿说了几句话,便去歇息不提。

第四百四十章:倭人毙命

次日清早,徐谦本来是想晚起,累了这么多天,难得闲下来,忙中偷闲一日也好,谁晓得陆炳求见,陆炳如今与徐谦结拜成了兄弟,自然是直接到内宅,桂稚儿招待他,陆炳恭谨地叫了他一声嫂嫂,桂稚儿一边让人叫徐谦起床,一面问陆炳道:“刚刚回京,怎会忙成这个样子,难道睡个懒觉都不成?”

陆炳苦笑道:“这也是没法子,那倭使团的王芬小姐说是要交涉,想来想去,只得大哥出面,其余人又做不得出。”

“王芬小姐?想不到倭人使节里还有女子?”

陆炳看出桂稚儿的眉宇之间有几分忧心,吓得吱吱呜呜地道:“倭人女子身长腿短、五短六粗,说她是小姐,不过是奉承之言,其实叫嬷嬷最是合适。”

桂稚儿啐了一口:“胡言乱语,瞧你脸红成了什么样子,你大哥怕要起了,你在这儿少坐,我去看看。”

过了一会儿,徐谦已穿戴整齐,问明情况之后,便随陆炳走了,到了鸿胪寺,进了一处厅堂,便看到了王芬,王芬今日换了一身汉服,上好的绸缎束身的衣裙显得身形多了几分婀娜,朝徐谦行了个礼,道:“徐大人好。”

徐谦颌首点头,道:“王小姐也好,怎么,清早叫我来,可是有事吗?”

王芬道:“大明朝廷盛情,给予了秋筱宫仁信殿下殷勤款待,请徐大人转告大明皇帝陛下,殿下对陛下甚是感激。”

徐谦撇撇嘴道:“你一大清早叫我来,便是为了说这个?”

王芬抿嘴一笑,道:“其实我也不过是代殿下传话而已,正如大人一样,是代大明天子招待。殿下在这里住得很是习惯,大明的京师犹如美玉,倭国与京师一比,却如烂石和美玉的区别。只是殿下远道而来,为的是及早拜见大明天子,所以命小女子来向大人交涉,不知大人能否给一个准信,大明朝廷是否已经有了安排?”

他们急于面圣的心情,徐谦倒是可以理解,不过按照规矩,徐谦希望将他们晾一晾,他慢悠悠地道:“此事嘛,不能操之过急,凡事都得有个章程,这京师不比其他地方,天子也不是寻常人,岂是想见就想见?再者说了,现在京师很不太平,这件事,想来你和那什么殿下也是知道的吧?眼下多事之秋,还是谨慎为妙。”

王芬抬眸看他,道:“大人所说的莫不是一群倭人刺客?这些事,我方也已经得知,不过这只是癣疥之患,当不得真,大人……”

徐谦却是烦了,摇摇手道:“你休要多言,此事就这么定了。鸿胪寺这边,大明会保护你们的安全,你们安心在这里住下便是,什么时候陛下想见你们,自然会有旨意。我也是奉命行事,望你们能够体谅。至于殿下,请姑娘代本官向他问好吧。”

王芬的眼中掠过失望,只得抿唇道:“既是如此,那么今夜殿下将在这里设宴,款待随行的家将武士,还有贵国礼部的官员,大人若是有闲,能否大驾光临?”

徐谦摇头回绝道:“若是有闲肯定会来,不过想来夜里难以抽身,来不了了。”

王芬遗憾地道:“既然如此,下使自然不敢叨扰大人。”

徐谦道:“若是无事,本官就告辞了,若是下次还有什么事,直接寻这里当差的皇家校尉即可,自然会尽量给你们方便。至于见皇上的事,你们也不要太忧心,时机一到,自然也就能见了。”

王芬只得将他送出去,到了门口,她深深行礼:“打扰了。”

徐谦摆摆手,叫了陆炳来,自然是再三嘱咐他小心戒备,切莫有失。

这一日,徐谦混混沌沌地过去,他倒是想去查那倭人刺客,只是他毕竟不是亲军出身,现在一点眉目都没有,这种事还是老爷子出面比较妥当,既然无事,便回家歇息,到了傍晚时分,徐谦用了饭,和桂稚儿说起自己在天津卫的事,桂稚儿是一个绝佳的听众,脾气极好,既没有不耐烦,又是偶尔应上几句,最后道:“想不到咱们大明竟还有这样的官员,这姜昕名为朝廷命官,却连倭寇都不如。”

徐谦冷笑道:“这世上的事本就是如此,稚儿也不必动气。”

正说着,门子却是焦焦急急地冲进后院来,气喘吁吁地道:“不……不好了,大人,有倭人死了,出大事了……”

徐谦听罢,霍然而起,忙道:“是谁死了?是那个什么殿下吗?”

门子道:“倒是没听说是什么殿下,就是门口有锦衣卫过来禀告,说是死了个倭人使节,让少爷赶紧去一趟。”

桂稚儿也吓得不轻,道:“相公,陛下刚刚委托你们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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