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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子风流-第1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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桂稚儿也吓得不轻,道:“相公,陛下刚刚委托你们父子查这件事就出了事,怕是……”

徐谦安慰她道:“这倒无妨,死的应当不是那什么秋筱宫仁信,只要死的不是他,事情就有挽回的余地,今夜怕是不能陪你了,你让三婶今夜陪着你吧,小心一些。”说罢,连忙去换了一身衣服,外头已有几个锦衣卫等候多时,徐谦也不打话,直接骑上早已备好的马,道:“带我去看。”

一行人心急火燎地到了鸿胪寺,尸首已经抬到了鸿胪寺的一处偏僻角落,这里不但增派了皇家校尉,更有无数厂卫聚集,徐谦到了门口,便有人迎他进去,到了停尸的地方,徐谦发现锦衣卫指挥使朱宸、东厂掌刑千户和老爷子徐昌俱都到了。

徐谦进去的时候,便听朱宸怒喝:“怎么会出这样的事?这么大的事……到时如何向朝廷交代?徐谦在哪里?他身为侍读,玩忽职守,到现在还看不到人,又是什么道理?”

徐谦抬腿进来,道:“大人有话为何不好好说。”

朱宸这才尴尬了一下,毕竟是背后骂人,却还是有些不忿地道:“岂有此理,徐侍读,你给个交代吧。”

徐谦倒也不急,问徐昌道:“爹,到底是怎么回事?”

徐昌道:“事情是这样的,今夜是这倭人的殿下设宴,皇家校尉们也一直不敢松懈,这时两个倭人要出去,说是他们的殿下吩咐,想出去采买些东西,本来皇家校尉不肯,他们好说歹说,只说距离这里不远,半柱香功夫就回来,校尉们觉得没什么问题,所以也就警告他们不可耽误逗留,谁晓得就是这个节骨眼出事了,二人在两里外遇袭,一个倭人被十几个窜出来的刺客杀死,另一个运气好,一面大声呼救,一面朝这边狂奔,虽然受了伤,总算被人救下,后来校尉们去了事发地点,便将那倭人的尸首带了回来,至于那些刺客,早已逃之夭夭。”

徐谦深吸一口气,道:“被害的这个倭人是谁?”

徐昌道:“叫宫本永信,乃是使队的侍卫次长。”

徐谦皱眉,查看了尸首,发现伤口是从背部突然猛刺,直接透胸刺穿了肋骨,大量失血而亡,至于面色自然是扭曲无比。

徐谦道:“同去的又是谁?”

边上一个倭人跪倒,叽里呱啦地说了几句话,徐谦听不懂,便请了王芬来,王芬进来,似乎是害怕见尸首,惊慌地道:“这位是宫本和进,是受害人的胞弟,这一次也是他随受害人一道出去,结果中途遇到了刺客,他希望大人立即查出凶手。”

徐谦皱眉道:“能否请他说一遍事情的经过。”

王芬点头,和这宫本和进用倭语交流起来,最后道:“他说,今日殿下设宴,因为鸿胪寺的酒水不合殿下的胃口,殿下便命他们出去采买一些酒水来……”

徐谦不悦地道:“就算是要采买,让鸿胪寺的差役采买就是,为何要叫他们?”

王芬苦笑道:“大人有所不知,殿下对这里的差役并不放心。”

“哦?”徐谦眯起眼:“这是为何?”

王芬吱吱呜呜地道:“今日清早的时候,殿下发现有人在他的宅院外悄悄打探,命了武士去搜索,却没有寻到人,因此我们怀疑是这里的差役有问题。”

徐谦点头道:“再之后呢?再之后他们奉命出去,又是怎么出的事?这些刺客可曾蒙面?”

王芬道:“确实蒙面,不过……看他们的杀人手法,不像是倭人。”

徐谦道:“你是说,是汉人动的手?”

王芬吁口气,道:“不错,正是如此,他们用的是汉话,而且虽然手持倭刀,可是看他们用刀的习惯,绝不是倭人,倭人习惯双手持刀,他们却是单手,倭人出道刀,讲究的是致命一击,绝无回头,而汉人出刀,往往会留后手,所以绝不会如此不留余力。”

徐谦道:“如此说来,这就可以解释了,我们一直按着倭人的方向去查,想来这些倭寇并非是倭人,而是汉人,难怪如何排查都寻不到嫌疑之人。”

第四百四十一章:皇帝的面子

这其实是一种暂时性的选择性失明,大家通常说的倭寇一般都是倭人,虽然倭寇之中也有真倭假倭之分,可是在大家的认知之中,行刺的必定是真倭。

因此所有人都顺着这个思路去查,结果反而一点下落都没有。

可是现在听了这幸存倭人的陈述,倒是让所有人的思路都变得敞亮起来。

徐谦仔细查验过受害人的伤口,看了朱宸一眼,道:“朱大人,这查案的事,朱大人还管不管?”

朱宸冷笑道:“管自然要管,不过现在出了乱子,自然是你们父子负责。”

徐谦昂首道:“那么就由我们父子负责,只是现在我们父子要商议案情,还请大人回避。”

这句话自是很不客气,朱宸可是锦衣卫指挥使,岂是说回避就回避?不过朱宸转念一想,自己掺合进来做什么?反正出了事是他们负责,掺合多了反而不妙,便冷笑一声道:“那么你们好自为之罢。”

说罢,带着几个锦衣卫出去。

朱宸出了鸿胪寺,突然勾勾手,叫住一个随扈,道:“叫几个信得过的人盯着这里,一有风吹草动,随时禀报。”

“是。”

却说徐谦等人已经到了鸿胪寺的正堂,鸿胪寺的官员也是急得不得了,向徐昌道:“徐千户,不是说皇家学堂负责倭使的安全吗?现在出了这样的大事,明日若是有言官弹劾,这干系怎么算?”

一到有事,所有人的第一个念头就是极力撇清,从朱宸到这个鸿胪寺的堂官莫不如是,徐谦父子对视一眼,见惯了世态炎凉,倒是都没有发怒,徐谦道:“方才不是说了吗,事情已经发生,有干系是我们父子的事,不过话又说回来,现在我们在查案,这里的所有人都必须归我们父子节制,大人也请回避吧。”

将所有人都打发出去,徐昌叹口气,苦笑道:“倭使这边已经受惊,必定是坐卧不宁,朝廷那边肯定也不好交代,再不拿住真凶,怕是真不好交代了。”

徐谦眯着眼道:“本来没有死人,倒是一点眉目都没有,可是现在死了人就有了线索,这也未必不是一个契机。爹,我问你,两个倭人才刚出去不久就已被人盯上,随即数十个早已整装待发的刺客突然出现,施展突袭,唯一的可能是什么?”

徐昌目光一亮,他是县衙班头出身,经验丰富,立即道:“你的意思是说,这些刺客一直都埋伏在附近,有人专门负责盯梢,也有人专门在这里待命?”

徐谦颌首点头道:“就是这个道理,既然有人,那就不怕,爹想想看,这里可是内城,这么多人无论是做什么都必须得有个名目,否则难免让人生疑,他们既然埋伏在附近,肯定有个身份,这个身份足够让他们数十上百人呆在这里,不会被人怀疑。”

徐昌顺着徐谦的话道:“要嘛就是有人早就在这里盘下了一个大宅子,而且在这里起居入住,这样就可以让人充作仆从,又或者有人扮作生意人,在这里盘下货仓或者是铺面,假装与人做生意,是吗?”

徐谦道:“就是这个道理,只要顺着这个线索去查,就必定会有收获。”

徐昌立即坐不住了,立即喊来徐勇、徐寒,低声嘱咐几句,这二人点点头,趁夜出去,自然是要重新将这附近都排查一遍,徐昌似乎有些放心不下,背着手在这堂里转了一圈,也跟着出了去。

倒是徐谦还算镇定,坐在这里喝茶养神,过不多时,那王芬却是进来道:“大人,现在可有眉目了?”

徐谦见她脸色煞白,似是受惊不小,便请她坐下,道:“不知秋筱宫仁信殿下是否受了惊吓?本官保护不周,还望小姐海涵。”

王芬勉强笑道:“殿下确实受惊,这些刺客不除,殿下始终难安,大人既然要彻查,不知我们有什么可以帮到大人?”

徐谦摇头道:“多谢盛情,这种事,你们就不必插手了,这是大明朝的事。”

王芬怪异地看了徐谦一眼,道:“既然如此,那么就拜托了。”

……

夜深了,暖阁里燃起灯火,从乾宁宫赶来的嘉靖皱着眉,听着脚下的黄锦禀告。

嘉靖森森一笑,道:“好大的胆子,竟真的敢在天子脚下动手,真当大明朝无人吗?”

黄锦苦笑道:“徐千户和徐侍读已经在查了,想必一定有回音,不过……”

“不过什么?”嘉靖冷冷地道。

黄锦道:“不过奴婢看,这指挥使朱宸和徐家父子很是不睦,就怕他们之间在这个节骨眼上还勾心斗角……”

黄锦就是黄锦,身为东厂厂公,绝不会放过丝毫打击锦衣卫的机会,说起来,在兴王府的时候,黄锦和朱宸的干系还算要好,可是如今到了京师,二人各为其主,关系早就淡了,表面上客客气气,可是这二人心里是怎么想,却都是天晓得。

嘉靖眯起眼道:“你继续说。”

黄锦道:“做事最怕自乱阵脚,徐昌新近蹿得太快,早就让朱指挥使心神不宁,这样下去,怕是事情办不成不说,反倒徒惹人笑话。奴婢并没有腹诽谁的意思,只是觉得……”

嘉靖淡淡地道:“朱宸这个人,办事确实不牢靠,可是他忠心,哎……当年朕还是王世子的时候,他便每日陪在朕的左右,对朕言听计从。至于徐昌,亦是忠心耿耿,这些年为朕办了许多事,这手心是肉,手背自然也是肉,这件事,朕会斟酌的。”

黄锦虽然看出嘉靖的犹豫,心里却是狂喜,他感觉得出来,嘉靖对朱宸的不满又增加了几分,办事不牢靠,这可不是什么好评语,眼下之所以还用他,不过是因为还有恩情在,只是陛下终究是陛下,不再是从前的王世子和王爷,这感情终究会日益淡泊,毕竟人的地位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终有一日,若是朱宸再不做点成绩出来,陛下的忍耐会消磨掉。

嘉靖慢悠悠地道:“朕现在担心的是,明个儿大臣们会怎么说,还有各国的使节会怎么看?使节入京,却遭暗杀。这事捂不住,也失体面,说起来,这也是徐家父子百密一疏,他们本事是有的,就看够不够尽力,你拟一道中旨去,明日清早送去给徐昌和徐谦,就告诉他们,朕很不高兴,好好的申饬他们,得让他们晓得事情的厉害……”

黄锦忙道:“奴婢遵旨。”

嘉靖似乎又有些不忍,道:“罢了,这申饬的旨意还是不必发了,他们想必现在也是急得很,朕再申饬,难免更让他们心焦,暂时只能这么着。”

黄锦不由道:“陛下洪恩,徐家父子若是晓得,定要感激涕零。”

嘉靖勉强笑起来,道:“不是有句话吗?君之视臣如手足,则臣视君如腹心;君之视臣如犬马,则臣视君如国人;君之视臣如土芥,则臣视君如寇仇。朕以手足之礼待他们父子,他们自然要当朕是腹心,不妨这样,明日呢,你出去一趟,让御膳房温好两壶参汤去,就说朕晓得他们辛苦,让他们多注意身体,切不可太过操劳,吃点参汤滋补滋补身体罢。”

黄锦愕然,旋即明白了嘉靖的意思,忙道:“陛下全无责怪之意,却满是关怀之情,虽无鞭挞,可是身为臣子的犯了过失,陛下却赐之以参汤,如此安抚,怎不教人全力以赴。”

嘉靖叹口气,道:“不是朕要逼他们,实在是此事干系已经越来越大,现在朕必须要个台阶下,必须得把这丢出去的脸面让人捡回来,这也是没法子的事。”

黄锦道:“徐千户乃是老刑名,想来不成问题,徐侍读呢,又是足智多谋,定然会有斩获。”

“但愿如此。”嘉靖打了个哈欠,吩咐道:“收拾一下暖阁,朕就不回乾宁宫了,就在这里住下吧,还有,外头再有什么消息要立即回报,明日让礼部尚书也亲自去鸿胪寺一趟,要抚恤一下倭使,告诉他们,朕一定会给他们一个交代,他们远道而来,却遇到这样的事,待刺客拿获之后,朕便会亲自召见他们,让他们稍安勿躁,无论如何,先要把人安抚住,这不只是做给倭使们看的,还得做给别人看,若是不闻不问,怕要寒了各国使节们的心。不过说一千道、说一万道,还得拿出真凶才好,否则再如何安抚,又有什么用,他们一定还潜伏在京师,等待时机,妄图再次行凶,不要闹得人心惶惶才好。”

第四百四十二章:大功一件

大清早,老爷子徐昌匆匆赶回来,见徐谦在鸿胪寺这里打盹,一时不知该不该叫醒他,这时徐谦却是醒了,徐谦道:“爹,事情如何?”

徐昌振奋精神,道:“果然有了线索,天亮之后,在案发之地发现有血迹往东边的方向去,爹立即带着人去查,果然发现了一处地方有蹊跷。”

徐谦连忙道:“爹就不要卖关子了,直说了罢。”

徐昌道:“在那儿有处商行,明面上做的是生意,可是里头的伙计人等都是深居简出,东家也是极少露面。近来不是商贾们蜂拥去如意坊吗?按理说做生意的终究是希望多条路子,就算你舍不得去那儿挂牌,至少也该去那儿坐一坐、看一看,可是这东家却是不为所动。更蹊跷的是他们的货物,他们的货物一般是运到了北通州,却在京师里寻买主,想要买货,就得去北通州看,只是……似乎他们有固定的买主,所以这生意也做得下去。”

徐谦不由道:“他们是哪里人?”

徐昌道:“是福建人,所雇用的伙计也多以福建人为主,东家应当是泉州人氏,在京师已有七八年了。”

“七八年……”徐谦喃喃自语,道:“七八年的光景,由此看来,这些人应当是倭寇在京师销赃的人手,倭寇抢掠到的货物,自己未必用得上,另一方面,又需要有人给他们补给,因此便在内陆广设分销点,将这些赃物通过特殊的渠道运来,然后再换成现银,与此同时,购买大量的物资出海,对盘踞各岛的倭寇进行补给,是了,所谓的倭寇根本就不是潜入京师,而是早已在京师潜伏好了,这一次刺杀行动,直接调度人手即可,京师会有这样的销赃据点,杭州、通州、泉州只怕都有,每年抢掠这么多的东西,若是不能脱手,又有什么用处?爹,这些人要严密监视起来。”

徐昌握紧腰间的刀柄,道:“爹回来问你,便是来和你商量,是否现在动手拿人?”

徐谦摇头道:“不成,先盯着看看,暗暗盯着,他们飞不出去,现在贸然拿人,若是恰好他们的东家不在,又当如何?既然要做,就务求做到一网打尽。”

徐昌也觉得有道理,点头道:“不错,贸然拿人确实不妥,那我就叫徐勇他们盯住了。”

徐谦微微一笑,道:“一旦确认这商行里的主要骨干都在里头,就立即动手,爹,你也乏了,这里让我看着吧,你先回去歇息。”

徐昌瞪大眼睛:“老子歇不歇要你来教,你要休息,自管就去,爹当年在钱塘的时候,两天两夜合不上眼都无妨,稚儿还在家呢,她有身孕,你该回去看看。做人丈夫的,总不能日夜都不着家。”

徐谦咋舌:“这是什么道理?当年娘在世的时候,也没见你回来几趟,反倒说起我了。再说我方才已经打过了盹儿,现在精力充沛,也睡不着,爹早些去歇一趟,待会儿及早来接我的班,否则等我真的困了的时候,谁来管事?”

徐昌听罢,也觉得有理,打声招呼,自然回家不提。

倒是徐谦眨了眨困顿的眼睛,打了个哈欠,也是一股困意袭来,却只能忍住,故作无事地背着手在鸿胪寺闲逛。

信步到了倭人使团们的地方,恰好见到王芬款款在亭中吹笛,笛声悠扬,宛如仙音。

徐谦止步,用心静听,不觉困意少了几分,王芬却是瞧见了他,道:“徐大人竟也懂音律?”

徐谦上前,笑吟吟地道:“音律固是不懂,可是初闻妙音,倒也能沉浸其中罢了,这吹笛之法,连倭国也有吗?”

王芬收了笛子,上前款款行礼,道:“倭国倒是也有,乃是天朝流传进来的,不过小女子的吹笛之法却是父亲传授。”

徐谦不由感叹:“令尊乃是雅人,既是雅人,何故去倭国定居?”

王芬道:“机缘巧合罢了。”

徐谦也不追问,王芬眨眨眼,问他道:“不知昨夜的凶案,可有眉目了吗?殿下虽然未醒,可是昨夜受了惊吓,待会儿起来时必定要询问,若是大人觉得没什么忌讳,不妨相告。”

徐谦淡淡一笑道:“倒是有了些眉目。”

王芬喜道:“既是如此,那便再好不过了。”

正说着,一个倭人飞快过来,对王芬用倭语低声说了几句话,王芬失望地道:“大人,殿下已经醒了,要请小女子去问话,先行告辞。”

徐谦挥挥手道:“去吧。”

王芬带着那倭人,已朝一处阁楼款款而去。

徐谦目送她的身影离去,不由吁了口气。

……

在北镇抚司里,徐家父子一夜未睡,朱宸也是如此,他昨夜没有返回家中,而是一直留在自己的值房,枯坐了良久,不由咬牙切齿、面目狰狞。

从安陆来了京师,自从接掌锦衣卫指挥使,他就没有一日顺心过,现在一群人抬出了徐昌,分明是想借这徐昌来打他的脸。

徐昌是什么东西,小小一个千户,竟也敢拿来恶心老夫!

想到这里,朱宸的脸色就更显狰狞了。

一个人憋得太久,难免就心怀愤恨,从前那些同知、指挥,那些个兴王府旧人们给他吃的苍蝇,他恨不得立即都算在这徐昌头上。

他甚至在想,若是现在倭人们真要刺杀了倭国那什么殿下倒也好了,到时候,徐昌必定死无葬身之地。

不过,现在既已刺死一人,显然皇家校尉的防卫会更加森严,莫说是刺杀倭国使节,怕是要杀死一个随扈的倭人,也不太容易。

他坐在这里,心里满怀愤恨,脸色阴晴不定,冷不防这时候突然有人进来,小心掩门,低声道:“大人。”

朱宸抬眸,却很不客气:“怎么,出了什么事?”

此人乃是朱宸心腹,内西城锦衣卫千户,叫王欢,王欢是锦衣卫里的老人,当年江彬在的时候,就曾巴结过江彬,后来江彬垮台,其党羽大多被铲除干净,他却借机攀上了朱宸,这才得以免罪,因此王欢对朱宸忠心耿耿,王欢拜倒,道:“大人命卑下盯着这姓徐父子的一举一动,卑下打探来了一个消息。”

朱宸打起精神,道:“你说。”

王欢道:“徐昌的人今儿清早似乎发现了线索,突然盯上了一个商行,后来卑下打探了一下,发现这商行确实有蹊跷,从东家到伙计,行踪都甚为隐秘,一般做生意的,往往都要抛头露面,左右逢源,偏偏这些人却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而且据说,昨天倭人被刺的时候,有人看到他们几十个伙计出了门,种种行迹表明,这些人或许就是刺客。”

朱宸一振,脸色惨白:“想不到竟真让他们寻到了线索,若是真是拿住了这些倭寇,岂不是又是大功一件?到时候……”

想到这里,朱宸后怕的打了个激灵,其实他害怕的不是徐家父子,以徐家父子现在的身份地位,还不足以威胁到朱宸,可是徐家父子背后的人,又或者是说,那些早就巴不得他垮台的那些人,会不会借机把事情闹大。

这种事,决不允许。

朱宸在锦衣卫里,本就威信不足,这件事发生,只会让这仅有的威信丧失更多。

他眼睛眯着,突然道:“姓徐的动手了没有?”

王欢感受到了朱宸脸上的杀气,忙道:“还在盯梢,似乎不想打草惊蛇,想要……”

“好!”朱宸一拍椅柄,精神奕奕的道:“他们不想打草惊蛇,那么咱们就去拿人,这天大的功劳,有本官一份,也有你的一份,你明白本官的意思了吗?”

王欢顿时明白了,连忙磕头:“卑下明白。”

朱宸道:“你立即回你的千户所,能召集多少人手就召集多少人手,不要走漏风声,行动要快,直接围住了这商行,把人统统拿了,若是有人问起,就说你察觉这商行有问题,里头的人行迹可疑,所以才动手布置,到时候,老夫会带人去,若是徐家父子不服,自然有老夫出面,人到手之后,你立即给本官严刑拷打,非要问出点东西出来,到了那时,老夫立即入宫,为你请功,你毕竟只是千户,这一次有了这天大的功劳,升任个佥事也是轻而易举的事。”

王欢大喜过望,道:“大人栽培之恩,卑下来世做牛做马……”

朱宸冷笑:“老夫可没指望你的来世,你这辈子,供本官驱策就够了,事不宜迟,立即动手吧!”

第四百四十三章:你惹到我了

靠着东安街的一处商会,本来因为是上午,人烟并不多,只是今日,这里多了许多货郎和货摊子。

有些时候,也会有一两个商贾模样的人进去,接着又是悻悻然的出来。

不消说,这自是锦衣卫侦缉打探的手段,布置眼线,明里一派平静,可是这不起眼的商会,却已布置了不知道多少的耳目,谁也分不清这里外的人,哪个是探子,哪个是寻常的路人。

靠着对街的一处酒肆,徐勇、徐寒兄弟一身常服在厢房里吃茶,打开窗,对面的商会便一览无余,这两兄弟已经一夜未睡,却还在苦苦支撑,其实忙起来倒也无妨,最怕的就是这静谧中盯梢,因为实在过于疲倦,屁股一坐下,眼皮子便不觉打架,稍有疏忽,可能就趴在桌上睡了,所以二人拼命喝着浓茶,不断的闲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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