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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子风流-第1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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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这些校尉,每一个人都对徐谦极为重要,因此在这次的作战计划部署上,徐谦身为作战计划的制定者,极力规避了与倭寇的鏖战。

“集合!”各大队的队官们好整以暇的开始大吼。

各队又开始集结起来,随即大家休息了一阵,队官们才下达了命令:“追击!”

校尉们倒是不是狂奔,而是各带着干粮和烧粮的饮水,挎着武器开始慢跑起来,目标自然是倭寇逃窜的方向。

第一队的队官陆炳十分明白,徐学士的第一阶段作战目标已经达成,他们的目的就是要让倭寇感觉到危险,感觉到吃力,并且开始逃窜,一旦他们开始逃窜,那么第二个作战计划便是追击了。

只是要追击,却不能蛮干,这里距离海岸两三百里,而且这里水路纵横,想要逃窜,没这么容易。而追兵自然也不必着急,首要的就是和倭寇们保持距离,既不能追的太紧,又不能把人放跑了,这就很考验校尉们的体力和耐力了,幸好,若说爆发力和厮杀的技术方面作战经验并不丰富的倭寇比校尉们强得多,可是论起体力和耐力,皇家学堂说天下第一,这世上没有谁敢自称第二。

于是,一幕让人目瞪口呆的事发生了,倭寇们开始狂奔,在前头气喘吁吁,看身后没有了明军的踪影,便在田埂和野地上刚刚要歇息片刻,谁知这时候,后头传出阵阵喊杀声,倭寇一看不妙,只得勉强站起来,继续撒丫子便跑,明军则吊在倭寇之后,既不发力急追,也不歇息,饿了就吃两口干粮,渴了就拿起腰间的葫芦出来喝口茶水,然后继续。

只是倭寇显然没有想到自己要进行的是一场马拉松,他们显然没有准备好干粮和饮水,原本他们的如意算盘,是走到哪里吃到哪里,随便遇到了个村镇,冲进去半个时辰就能解决掉吃喝问题,所谓以战养战,这是一切杀千刀的强盗的行为准则,出去混还用自带干粮,对得起皇军两个字吗?

可是现在,他们想要抢也不成了,后头尾衔着不知人数多少的明军,你歇一下人家就来了,抢?谁抢谁还是个问题。

如此追击了一夜,倭寇便是体力再好,经历过一场鏖战和近四个时辰的长跑之后,也已经个个即将虚脱,眼看体力就要透支,可是后头的明军,虽然一个个大汗淋漓,步伐带着沉重,可是似乎还有余力,依旧锲而不舍。

李光头可不是傻子,按照他原本的认知,寻常的官军追击倭寇,大多数都是做个样子,倭寇再次,体力也比寻常的官军充沛,所以要轻易甩掉后头的官军十分容易,所以他才决心撤退,没必要和人家动真格的,毕竟他的目标是出海,不是和人家斗气。

可是现在,他意识到问题的严重了,现在距离海边还远,可是这样追下去,大家迟早饿死、渴死、累死不可,早知道这伙官军如此锲而不舍,如此坚韧不拔,还不如先拼了再说,被人捅死总比累死饿死的好,至少这伙官军杀敌一千,总要自损八百,他李光头杀一个没亏,杀两个是赚了。

只是眼前这支官军完全颠覆了他的认知,才让他判断失误,所以继续跑下去,肯定要被对方拖死。

既然不能跑了,那么索性战吧。

丁桥十里外,这是一片荒芜的田埂,冬风凛冽,倭寇们不跑了,他们一个个攥紧了手里的刀枪,气喘吁吁,几乎要虚脱的看着对面压过来的黑压压明军。

“准备!”

“前进!”

“杀!”

列好队的皇家校尉摆成了一字长舌,无数刀锋纷纷伸出阵外,一声大呼,犹如洪峰一般,朝倭寇们冲杀过去。

哄……

两个队伍相交在一起,高下立判。

倭寇犹如风都能吹到的大闺女,被明军一冲,顿时七零八落。

这委实怪不得人家,你就算再强,可是被人追了三四个时辰,赶了三四个时辰的路,一路屁滚尿流,一路滴水未进、滴米未食,在这有组织的冲击之下,怕也完蛋。

皇家校尉除了几个被田埂绊倒的人之外,几乎毫发无损,倭寇折损近百。

这样打下去,简直就是送给别人屠杀。

李光头要疯了,他并不怕死,害怕的是这样憋屈的去送死,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与其送死,还是跑吧。

“撤!”

倭寇们一哄而散,这一次是完全自发的行为,因为他们实在没有气力去阻挡明军,他们现在只抱着一丝求生的欲望,拿出最后一丝力气,发足狂奔。

校尉们依旧没有继续去追,反而怜悯的看着这些仓皇而逃的家伙们不禁摇头,他们这样完全凭着一股子劲头竭力狂奔冲刺的跑法,怕是再过不了多久,又要力竭了。这些家伙显然没有经受过十里长跑的操练,长跑定要匀速,不但步伐最好一致,而且呼吸也要控制,像他们这种跑法,简直就是长跑界的耻辱。

校尉们不急,队官们决定原地歇息。

在短暂的休息进食之后,大家又开始动起来,依旧是老样子。

到了正午,几乎已经脱力的倭寇发现明军又追了上来,有人实在已经跑不动了,索性什么都不顾,直接躺倒在地,索性装死,后头的校尉显然也不客气,就地处决,然后……继续……

眼看到后头的同伴被处决时发出的哀嚎声,又一下子刺激到了倭寇们脆弱的神经,这些家伙不知哪里来的气力,开始发足狂奔起来。

跑不动了,李光头改了主意,这样的死法更憋屈,还是打吧,于是倭寇们又停下来,迎战。

许村……

依旧是寒风凛冽,在这参差不齐的车道上,一场小规模的战斗在这里开始,很快又草草结束,皇家学堂大捷,斩首两百余,倭寇继续溃逃。

下午,周王庙……

远处的城郭隐隐可见,在这旷野上,几乎连站立都不能够的倭寇们在这里迎来了第三场败绩,倭寇大败,斩首依旧是两百余。

倭寇们依旧逃窜,随后在三里外的一处石桥前,倭寇又败。

皇家校尉们已经不再顾忌所谓的保持距离了,也开始发力起来,一路追杀,斩首无数,期间亦有倭寇分散逃窜,只是这种人死的更快,明军早已在附近的乡镇贴下了告示,凡有倭寇,有民夫缉拿归案者,赏银十两,这些人又渴又饿,连走路都成困难,莫说寻常的民夫,怕是手无缚鸡之力的读书人都能轻易干掉,所以根本不必理会。

而到了石泉,这里是倭寇们的最后一站,显然那连武器都已经抛弃掉的李光头意识到了这一天,他狠狠的朝天发出一声咆哮,然后扑倒了地上,再也没有动弹。

因为他连最后一战的资本都没有,所谓活的可耻,死的憋屈,李光头身边的百余余孽见李光头如此,也都绝望的坐倒跪倒,甚至有人索性躺倒在地,贪婪的呼吸着空气。

他们绝对是倭寇中的佼佼者,因为他们已经连续狂奔了一百多里的距离,期间还历经了数次的厮杀,可是现在,他们什么都不是,随即赶来的明军们也已经累的气喘吁吁,大多数人索性原地歇息,歇息的差不多了,将他们如死狗一般的拖起来,狠狠赏几个巴掌之外,不免还要痛骂几句:“别人跑五六十里,你偏要跑一百多里,狗娘养的东西,不折腾会死吗?”

第五百零一章:七战七捷

五花大绑的李光头几乎是被人拖到了大营。

李光头不晓得自己是死了还是活着,依旧还在贪婪的大口呼吸。

做倭寇很辛苦,每天要动脑,还需要动手,需要考虑风向,考虑哪里肥羊比较多,还要考虑这个地方已经抢过了一遍,是不是要隔一些时间再抢,抢到了花姑娘还需要考虑分配的问题,抢劫的过程之中,李光头还要亲自操刀,冲锋在前,干的比牛多,为了提振士气,吃的却比牛少。这一切艰辛的历程都走过来,事实证明,李光头不怕苦,他是一个很有职业道德的倭寇,倭寇中的典范,是战斗机。

可是现在,他突然发觉,从昨天到现在,他从前吃的那些苦实在是太少,以至于昨天的折腾,让他现在还没有缓过劲来。

如果非要用两个文艺范的字来形容李光头现在的心情,那就是——冤孽。

这做的是什么孽,抢了一辈子,一般见了官军,一冲就垮,结果冲不垮。冲不垮那就跑吧,官军再厉害,难道还能追上来继续杀?李光头显然犯了教条主义和经验主义的错误,事实上,他之所以被全歼,错就错在这个跑字。

假若他们不跑,稳住阵脚,和这伙明军一决生死,就算明军大胜,李光头和他的同伙们至少也可以手染数百个明军的血悲壮死去。

可是他还是选择了跑,跑的过程之中,历经了身心的折磨,就像是梦魇一样,好不容易把明军耍得没了人影,送了两口气,想找点吃的,找点喝得,结果明军又来了。

随着体力的逐步丧失,他们从狼群变成了羊群,而这伙明军竟是越追越得瑟,越追他娘的士气越高昂,结果……全歼,明军的死伤,几乎寥寥,甚至可以忽略不计!

现在,李光头只能等死,他也不知道自己被人带到了哪里,到了一处大营帐里头,有人像狗一样把他丢在了地上,然后这些明军装束的人不见了,迎面而来的,是两个笑的很恶心的鱼服青年。

“大人,逃窜倭寇已悉数全歼,俘贼三百,斩首千余。”

坐在大帐上首位置的正是徐谦,徐谦很牛叉,他选择了一种很隆重的方式迎接李光头,微眯着眼,纹丝不动的手抱《春秋》,很有儒将风采。

他放下书,淡淡的道:“是吗?我方折损多少?”

“重伤七人,已在救治,轻伤四十余人。”

徐谦吁了口气,这个结果,他还是可以接受的,好在学堂里有专门的医局,随军的大夫亦有十几人,药品也是能确保的,尤其是跌打止血的药物更是多不胜数。

他的目光才放在了李光头身上,道:“还未请教壮士高姓。”

李光头昏昏沉沉,却还是很桀骜的发出了一声冷哼。

徐谦叹了口气,淡淡的道:“那就有劳锦衣卫的兄台了,动手吧。”

两个锦衣卫笑了,连忙朝徐谦行了个礼,随即各拿了一个小箱子,箱子打开,里头宛如一个百宝箱,所有工具应有尽有,寸长的细针,还有尺长的钳子,其中一个锦衣卫点起了烛火,一个锦衣卫取出针来,另一个锦衣卫熟稔的脱去了李光头的上衣,正待要去除李光头的裤子,李光头此时不但羞愤,更是畏惧起来,这是一种未知的恐惧,他未必怕刀剑,也不怕脑袋上留一个疤,一个当一根细长的银针在自己面前,又有人去除自己裤子的时候,他却异常的敏感,他连忙大叫:“我姓李……姓李……”

徐谦已是拿起了书,不去理他。

几个人将他按倒在地,银针烫红之后,狠狠一扎,扎到了他最敏感的部位,李光头瞬时哀嚎起来,方才还是有气无力,现在却是异常的精神。

扎过之后,针还留在某个部位,接着扎针的锦衣卫很认真的从箱中取出一瓶药来,葫芦样式的瓷瓶在烛下反射着微光,瓶塞儿打开,一股刺鼻的气味荡漾出来。

在患口处,撒了一点药粉,李光头又是嗷嗷大叫起来。

“大……大人……我姓李,叫李光头,本是福清人,十三岁随父出海,纠集了一批人手在海上劫掠,我……我……我勾结了佛朗机人,与澳门、吕宋的佛朗机人……”

徐谦放下了书,挥挥手,两个锦衣卫带着箱子退开。

徐谦叹道:“本官没兴趣问你其他的事,只想问你,你要逃到哪里去?你的人在哪里接应?”

李光头很是憋屈,现在却是知无不答,下身的痛感一阵阵传来,让他的精神很是亢奋,他忙道:“在宁波府有一处渔村,这渔村的渔民多是我们的人,只要到了那里,他们有船将我们送去附近的小岛……”

徐谦眯着眼:“然后呢,你的老巢在哪里?”

李光头道:“澳门,有时候,也要到双屿港休整,不过那双屿港,却是王直的地盘,所以要到那儿休整,却要缴纳不菲的钱财或者货物。”

徐谦第一次听到双屿港,不由道:“这双屿港距离这里多远?”

李光头道:“并不远,出了海,几个时辰即到。”

徐谦还是没有什么概念:“比之澳门呢?”

“比澳门更大,港口更优良,那儿是所有海商和海盗的落脚地,澳门和它比,犹如宁波和杭州媲美,不值一提。”

这家伙倒是聪明,居然还懂得对比,徐谦眼睛眯起来:“双屿港是王直的巢穴吗?那么……王直此次来了杭州,他的精锐……”

这个计划,本来是李光头的,而现在李光头成了阶下囚,结果坏蛋总是不谋而合,徐谦比他更坏,只是一个提示,就立即想到了端人老巢的主意。

李光头不敢吭声。

徐谦淡淡的道:“叫邓健来。”

过不多时,邓健便来了。

徐谦将双屿港的事和邓健说了之后,邓健道:“这个港口我闻名已久,无论是在倭国还是在朝鲜都曾听闻过这个港口,据说那里聚集倭寇数千人,不可小视。”

徐谦道:“那里现在防备空虚,最多也不过千余倭寇老弱病残,王直现在一心求和,现在李光头等倭寇又已伏诛,趁着这个机会,先端了他的老巢再说,邓大使,双屿港的海图我会这些倭寇绘出来,我们能否伪装成寻常的商船,奇袭双屿港?”

邓健几乎没有犹豫,摩拳擦掌的道:“不是问题,自永乐年到现在,朝廷一直都没有大船巡视海疆,因此倭寇们一定不会有什么防备,到时我们直接进港,船进码头之后,便可动手,想来不是问题。”

徐谦眯着眼,心里不由算计了一下,双屿港的防备此时必定是最空虚的时候,守岛的倭寇至多不过一两千人,又是完全没有防备的情况,而邓健的人手能动用的也有七八百人,再加上皇家校尉,想来却是足够了。

王直是个聪明人,徐谦倒是不急着解决他,对付这个人,单凭武力未必有用,唯有攻心,既然如此,那么就先端了他的老巢再说。

再加上据说这双屿港乃是大洋的贸易中心之一,若是能夺取双屿港,绝对算是平倭以来一场最大的胜利,里头又有无数珍宝和赃物,许多倭寇都将那儿当作落脚点,财富想必也都聚集在那里,这些倭寇世世代代从永乐年抢到现在积攒的财富,怕也十分可观,这一票绝对是值得的。

徐谦微微一笑:“那就去准备吧,准备妥当了,你这海路安抚使大人,怕要实至名归了。”

邓健嘻嘻一笑,道:“哪里,哪里,徐大人不是也要发财了吗?”

“这是哪里话!”徐谦瞪眼道:“我等朝廷命官,岂可爱财,最重要的是剿灭倭寇,还百姓一个太平,岂有此理,你这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邓健立即道:“不错,不错,文官不爱财,武官不怕死,你是文官,自然是不爱财的,我是武官,也不怕死,我们是官军,可不是贼。”

二人商议定了,大致制定了方案,徐谦突然想起什么,唤来周泰道:“周教习,立即上报捷的文书吧,现在朝廷,实在太需要一场捷报了,立即派七路快马进京,所过州县,都要大肆宣扬捷报,我军奋力斩杀倭寇,七战七捷,全歼倭寇一部,嗯,没什么害羞的,要震动朝野才好。”

周泰颌首点头,道:“大人想借此安定人心?”

徐谦微微一笑:“不只是安定人心,还要安定官心,这些东西,多说也是无益,你只管去办吧,是了,你至今没有封爵是吗?”

周泰苦笑道:“是,从前虽然曾在边关,却一直没有机缘。”

徐谦笃定的道:“这一次,至少一个世袭的伯爵跑不掉了,倒是先要恭喜周教习。”

周泰一喜,忙道:“倒是多亏徐学士。”

第五百零二章:京师震动

无数快马分头并进,急报京师。

这沿途上,捷报的消息已经传达各州各县。

江南这边,本来对捷报早已免疫,毕竟从前的时候,官军还不是隔三差五传出捷报出来,大家早已习惯,只是这一次的捷报不一样,寻常的时候都是歼敌几十上百,不敢把数字往大里报,毕竟只是几十上百人经得起考验,随便杀几个良冒功也就是了,可是一次性上千,却是前所未有。

当然,更重要的还是后头俘敌三百这个数目让人去了疑心,要知道一般报捷的,往往都只有斩杀多少,至于俘虏,却是一个也无,因为俘虏到时候是要押解入京的,到时候查出不是倭寇,或者根本拿不出俘虏出来,这就等于是告诉朝廷,自己是冒功。

再加上是徐学士的奏书,皇家校尉一千三百人剿贼,几乎在没有损伤的情况之下,大获全胜,一时间,各州府顿时沸腾起来,担惊受怕了这么久,所有人终于意识到,倭寇已经不再是凶神恶煞,徐学士到了江南,江南自此可以过上太平日子。

虽然杭州未被夺回,不过在这消息的刺激之下,百业开始复苏起来,工坊也渐渐开始开工,工匠、学徒们又重新有了做工的机会,乡绅地主们见太平无事,也都纷纷回乡,毕竟老宅和田地都在乡里,在南京待下去毕竟让人放心不下,从前是害怕出事,现在既然没了这个忧患,自然也不能久待。

江南渐渐承平,而在朝中,争吵还在继续。

平常大家能过一日且过一日,反正江南实在太远,和自己没什么关系。可是闹出这么大的事来意义就不同了,这已经关系到了社稷的问题,社稷问题是天大的事,朝廷已经举行了第七次廷议,只是这廷议有的只是争吵,有的只是推卸责任和慷慨激昂的激烈之词。

而廷议的成果……却是一点都没有。

这都是一群吃饱了没事干的人,让他们亲力亲为不可能,只能靠着嘴皮子才能满足自己治国平天下的幻想。

好在杨廷和倒也不敢采纳这些意见,每日在内阁里,和杨一清商讨平倭的方略,只可惜毕竟那倭寇距离太远,终究还是空谈,说了再多,有再多的平倭方略,亦是施展不开。

内阁唯一能做的,就是尽力筹措粮草,调集兵马,随时准备南下,这样做的目的,威慑意义更大一些。

现在过了这么多天,眼看这个年已经过了,杨廷和不得不考虑一下那份王直的请降书来。

不得不说,这是一个一劳永逸解决问题的方案,只要朝廷招抚,就可以不需要任何代价解决当下的问题,当然,朝廷失去的,终究还是脸面。

杨廷和近来感觉越来越烦躁,尤其是几次宫中召问,更让他一时拿不定主意。

宫里显然也很急,江山毕竟是朱家的,最急的自然就是嘉靖了,嘉靖倒不怕一个杭州出问题,而是整个江南,都形成雪崩式的效应,任何一个危机,随时都可能像癌症一样扩大,今日能丢杭州,明日宁波就能保住?

三千倭寇就如此,据传海外倭寇巨万,又当如何?

还有,杭州沦陷,江南震动,带来的影响绝对不小。

嘉靖从大年初二到现在,一直没有睡过好觉,他的怒气,少不得就要发在黄锦头上,黄锦每日小心翼翼伺候着喜怒不形于色的嘉靖,肥硕的肚子足足少了一圈,整个人显得清瘦了一些,也多了几分颓唐。

而这时候,通政司传来了捷报。

皇家学堂上下人等,诓出倭寇千余人,于庆春门外鏖战,大败倭寇,倭寇败逃,皇家校尉追击,分别于丁桥、许村、周王庙等地大败倭寇,七战七捷,斩首千余,俘贼三百,匪首李光头拿获,徐质人等授首……

捷报的奏书如今落在嘉靖的手上,嘉靖一动不动的看着,舔了舔嘴,显得不可置信,而后又眯了眯眼,露出几分怀疑,随即放下了捷报,召来黄锦道:“这份奏书,是否可能是冒功?”

黄锦拿了奏书来看,来回看了几遍之后,才道:“陛下,奴婢以为,应当不是冒功。”

嘉靖还是有些不信,道:“何以见得?”

黄锦道:“其一,这功劳太大,实乃平倭之役以来罕见的奇功,这样的大功,一般人可不敢随意冒领,毕竟太过引人瞩目,但凡是冒功的军将,都会把功劳往小里说,今日报个小功,明日又报个小功,如此累积,既不会惹人注意,又可升官发财。”

嘉靖听了,微微颌首,觉得有些道理。

黄锦又道:“再者,眼下在这节骨眼上,杭州被倭寇侵占,冒功的时机也不对,现在朝野的眼睛都盯在那儿,突然来了一场大捷,肯定是举国欢庆的大事,一般冒功的军将,都不会选择这样的时机,岂不知木秀于林风必摧之的道理,更何况这木还是假木。”

嘉靖又是点头。

黄锦显然对这种事如数家珍,继续道:“还有,捷报里的奏报也不对,假若真是冒功,绝不会说俘获了倭寇,须知但凡俘获的倭寇都要押解进京,送到兵部,他们在奏报中声言有三百俘虏,又包含了贼首在内,岂不是自己搬石头砸自己的脚,难道兵部是呆子傻子,连倭寇和良民都分不清?”

一番解释,嘉靖立即释然,随即狂喜道:“栋梁,这便是栋梁,朕本来还很是担心,这些时日,茶饭不思,想的就是杭州的事,可是现在初到杭州,便有如此大捷,是了,奏书里可是说皇家校尉几乎毫发无损是吗?”

黄锦也觉得奇怪,毫发无损,就歼灭了千余倭寇,这实在是你可能的事,须知数万官军,都对这些倭寇没有办法呢。

黄锦忙道:“是。”

嘉靖激动的道:“什么叫新军,这就是新军,朝中有人斗胆奢谈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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