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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子风流-第2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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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一会儿,赵明进来,行过了礼。

徐谦笑吟吟的站起来,道:“赵老兄,你我许久不见,就不要多礼了,来,坐下说话吧。”

赵明点头,客气的道:“大人来了浙江,大家就心安了,大人是不知道,现如今整个直浙又焕然了生机,大家终于有了生业,买卖又可以继续做下去,虽然还有人不免在担心,可是大多数人,还是欢欣鼓舞的。”

“担心,担心什么?”徐谦微笑问。

赵明道:“担心的自然是商税的事,虽然大人已经到了,可是朝廷也没说商税不收不是。”

徐谦不由笑了,道:“商税肯定是要收的,朝廷推行新政是为了什么?若是不征商税,朝廷又拿什么养兵?有国就有税,恒古至今,都是这个理。”

赵明苦笑,道:“下官其实也是这个意思,只不过嘛,大人想必也知道,大家伙儿的心里,终究不安。”

徐谦淡淡道:“不安是肯定的,为什么不安,其实并非是税,而是不知税的多寡,也不知道如何征收,本官请你来,为的也就是这件事,朝廷现在有很多难处,而大家跟着新政赚了银子,哪有不缴税的道理,可是缴税,得有一个限度,一方面呢,得维持住朝廷的开支和用度,另一方面,又不能竭泽而渔,这里头有个度,掌握的好,皆大欢喜,掌握不大,则天下大乱。”

“本官此番前来,不能久待,可是规矩,终究是要立下,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先立下规矩,也是防止将来有人朝令夕改,把事情说清了,大家才知道该怎么去做,是不是?”

赵明连连点头,道:“不错,下官也是这个意思。”

徐谦道:“所以就要劳烦你,本官打算十日之后去如意坊,你要联络各大商行,还有一些商贾的代表,让他们一道来,大家坐在一起,把事情说清楚,讲明白,如何?”

“这……倒是个法子。”赵明知道,徐谦的话,比再多朝廷的政令都有用,只要徐谦肯出面,商税的影响,肯定能降到最低。

他打起精神,道:“大人说的是,要说清楚,说清楚才好。”

徐谦又交代道:“至于参加会商的人选,你们巡抚衙门来拟定吧,最好各行各业的人都要有,以后呢,也可以把这个立为规矩,比如每个月的月初,官府可以亲自出面,在如意坊里,邀请一些商贾名流,在那儿坐下来谈话,他们有什么困难,官府尽量想办法解决,而官府有什么难处,也可以请他们施以援手,大家心平气和的坐在一起,把话说清楚了,才是互惠互利,你看如何?”

赵明也不晓得这个法子好不好,不过徐谦既然提出,自然顺着徐谦的话道:“不错,这是个好办法,既然下官要推广,要做个表率,总该有个名目才是,只是不知大人,用什么名目?”

徐谦沉吟道:“既是施政的协商,就叫政协吧,政协洽商,把各行各业的一些代表都邀来,可以请一些大商贾,也要请一些小业者,既然是协商,还可以请一些读书人,官员、士绅、商贾、读书人,大家凑在一起,彼此闲谈,权当是闲聊,就算谈不出什么,至少凑在一起,至少大家能增进一些情感不是,本官呢,给你们开个头,你们往后效仿便是。”

赵明连连称是,他的一切都来自于徐谦,而徐谦更是他的保护伞,因此赵明自然以徐谦马首是瞻。

事情既然敲定了,赵明倒也不敢逗留,连忙回到总督衙门,随即将所有幕友和本地的官员都请来,将徐谦的意思大致的说了一遍,随即对众人道:“诸位,徐大人很是看重此事,咱们这可不能把事办砸了,不过眼下受邀的事倒是最麻烦,不如这样,人数呢,暂时定为三百人,读书人得占五十个,商贾占一百人,而士绅嘛,也要邀请五十,其他的,还有各行推选出来的一些人物,占个五六十人就是了,咱们省里和府里的官员来弥补其他不足。各府都要推举出几个人选,而读书人那边,则是让学官来选,与会的官员,老夫来拟定,诸位以为如何?若是没有意见,就这么办了,明日就要拟出名册,得催促他们尽快成行,时间不多,不能误事!”

第六百五十八章:老子也要有德

规矩拟定之后,事情倒是变得好办了。

省里和府里一个个名单拟出来,有商贾,有读书人,有士绅,甚至还有一些技艺精湛的工匠,有几个学堂里教授杂学的教习。

一般人选都是先让府里选,选了之后,飞马报到巡抚衙门,巡抚衙门再在各府的名单里开始挑人。

只是时间仓促,准备略有不足,为了赶时间,也只能尽快择定人选。

紧接着,在杭州城的一个巨大府邸前,差役们寻上门来,旋即将一个红底的请柬送上。

宅子的主人乃是杭州最大的船行东家,叫王川,近几年生意做得很大,虽然主业是船行,其他买卖也牵涉了不少,这位王东家有个特点,就是大方,出手很是阔绰,比如上一次闹事,他就拿出了七万两银子,给上街的百姓供应伙食,至于许多河道的拓宽,他也没有少出力。

红色的请柬送到之后,自然立即送到了王川的手里,王川一看,顿时惊得脸色都红烫起来。

你必须明白,王老爷虽然家财万贯,虽然雇佣的工徒就有六七千人,可谓是富甲一方,在船行这个买卖里,更是数亿数二的人物,在他船界跺跺脚,地皮都要振一振。

可是商贾就是商贾,不管你如何,你还是商贾,太祖皇帝在的时候,王川他就是个屁,甚至是一个屁都不如的东西,随便一个县里的小主簿,都可以吃他死死的,虽然家财万贯,可是丝绸衣衫,都得躲在家里去穿,出了门,见了谁都得乖乖给个笑脸,说不准谁告你一状,你就完了。

太祖之后,商贾的待遇虽然好了一些,比如商贾可以堂而皇之的穿着丝绸衣衫上街,代步亦可乘轿,反正也没人管,可是风气虽然宽松,却并不代表你能蹦跶。

至少在官府眼里,你还是屁都不如,甚至遇到士绅,人家凭着人脉和关系,想怎么收拾就收拾你。

当然,这里是直浙,直浙推行新政之后,商贾的地位有了一定的提升,可是社会大环境如此,却也有它的局限。

可是现在,这份请柬下头的具名乃是巡抚衙门,还加盖了巡抚衙门的大印,大意是说,久闻你的大名,浙江巡抚衙门将于某月某日于如意坊东安厅举行政协磋商,届时,户部尚书徐大人将会亲自主持,还望王先生能够莅临。

王川这个激动啊,连手里的请柬都握不住了,巡抚衙门请我去开会,还是户部尚书徐大人亲自主持,和自己磋商事宜,这……这……光宗耀祖啊。

王川泪流满面,虽然这几年,见多识广,便是知府大人也打过交道,可是交道归交道,人家有事,是不可能和你磋商的,你是什么东西,你就不是个东西,这一点,连王川都知道,自己只是个商贾,只是个低贱的商贾,能和知府衙门打交道,他已经很心满意足,已经觉得足够体面,磋商这种事,有自己说话的份吗?

可是现在,人家居然送来了请柬。

祖上积德啊……

“来,来人……”王川大叫,道:“快,快把这份请柬装裱起来,要快,装裱之后,就贴到大厅里,还有,请周东家和赵掌柜几个人来,就说老爷请他们吃茶,对,就是吃茶,就在这个厅里。”

什么叫暴发户,暴发户就是这种心态,你还真别嫌弃,毕竟没有底蕴,毕竟除了有钱就只剩下了寂寞,所以脸面是最重要的。

这就好像,贵族是不需要显摆的,因为他的赫赫家世,就注定了他要显赫一时,所以这种人,往往并不装逼,装逼没意思,你这一辈子,都在贵族之中打交道,至于其他人,怕是你连看都不会看他一眼,你读书的时候,是在宗族的学堂里读书,你读完了书,也是在贵族圈子里混,和普通人不会有任何交集,你任何装逼的行为,都没有意义。

可是暴发户不一样,暴发户此前是个穷逼,你的左邻右舍也都是穷逼,你从前的同窗好友,家世也大多一般,等到你发迹了,怎么样才能显示自己有钱有地位了呢?唯一的办法,就是做出各种怪异的举动,比如人家买车代步,你买车就是长脸,一般的马车他是瞧不上的,要买就买最贵,上头不镶几块金砖,你都不好意思和人打招呼。

而将请柬装裱起来,摆在这厅堂里头,也属于装逼的一种行为,一方面,是不断的提醒自己,大爷我已经不再是一般人了,大爷我真正发迹了,另一方面,又是给别人看的,别人不啧啧称叹几下,心里总是觉得空落落的,所谓富贵不归故乡,如锦衣夜行。其实也是这么个心理,你牛逼了不显摆出来,那么牛逼有什么作用。

可是贵族就不一样,人家从呱呱坠地起,就已经很牛逼了,人家也不可能和穷逼打交道,早就习惯了那种锦衣玉食,自然而然,没有这个必要。

可是相较起来,暴发户至少还是努力积攒了自己的财富,不管是何种办法,他至少是富一代,至于那些优雅的贵族,同样是靠吸人血为生,靠的却只是他的血脉,王川这种暴发户,益处却比所谓贵族要大的多。

接二连三有人接了请柬,紧接着,整个浙江就震动了,受邀之人,自然要四处张扬,恨不得全世界的人都晓得,这宣传的力度自是空前,于是乎,所有人都在期待,期待这请柬送来,一般人自然也没有妄想,可是但凡有机会的,却每日都躲在家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专侯有人送请柬。

收到了的人自然脸上有光,四处嚷嚷,仿佛一下子,自己的脸就贴了金箔,尾巴都要翘到天上。

而没收到,就开始琢磨起来,凭什么他们收到,我收不到?

许多人甚至心中满是不忿,论财富,自己可不比其他人要少,论手头的工坊规模,那也不比别人差,可是怎么就他收到了请柬,自己收不到呢?

宁波那边,铁器作坊的巨头刘文龙就是这么个不服气的。

他是什么人,宁波这里,他就有数十个作坊,不只如此,在如意坊,他的股份也是不小,比起王川来,他的财富至少多了一倍,身为钢铁业的巨头,虽然及不上天津制造局那边资本雄厚,可是在这直浙一带,却属于一等一的人物。

刘文龙眼红啊,不眼红是不成的,以往的时候,没有这个什么政协,倒也罢了,可是现在有了,居然别人有份,自己没份,他一向以直浙一带的巨贾自居,自觉地自己牛叉无比,现如今没有自己的份,感觉自己一下子档次就没了,用他的话就是,丢不起这个人。

一定是他们有关系,是他们买通官府,不错,一定是。

想到这个,刘文龙就是火大,宁波知府,他也拜会过,不过人家说了,虽然知府衙门将他的大名也报了上去,只是可惜巡抚衙门没有批,结果自然可想而知,人家不批,自然就没有他的份。

想不到走关系走到了巡抚衙门,刘文龙泪流满面,连忙命人去查,无论如何,也要查出人家走的是什么关系,不查出来,他不安心。

而且据说,这政协往后每月都要开会,每年要换一届,今年虽然没有指望,可是明年他是志在必得,所以,一定要查清楚,查清楚之后,才能想尽办法疏通。

“老爷,老爷……”管家连忙寻了上来。

一看管家回来,刘文龙立即打起精神,霍然而起,道:“怎么,查到了吗,他们找了什么关系,又是如何疏通,快说,快说。”

管家道:“因为事先没有知会,所以呢,此前大多数人都不知道有这个事,就算疏通,人家也没有疏通的时间,小人仔细查访了一下,确实没有人走关系。”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凭什么刘家有份,凭什么朱家有份,凭什么连姓邓的一个开客栈的也有份,怎么到了老爷这里,就没有份了,你不会敷衍了事吧?”

管事苦笑,道:“不过小人倒是真打听出来了点什么,据说这一次,能入选的,都是平时的有德商贾,巡抚衙门,是以这个标准评定的,就说那开客栈的邓贤,今年年初的时候不是资助伤残的工徒吗,他大手一挥,拿出了四千两银子,还有后来学堂要筹募一些助学的款项,他也零零散散拿了一千多两银子出来。还有朱家,那就不必说,平时施粥、散钱,都有他家的份,这是出了名的……”

原来如此,财大气粗的刘文龙感觉自己坑了,然后很是豪气的道:“以后留意一点,下次再有助学或是施粥之类的事,跟老爷打招呼,老爷今年什么都不做,就他娘的做这个了,五万银子够不够,不够就十万,银子老爷有的是,要的就是这个面子,知道了吗?算了,这事还是专门让人负责为好,你事忙,到时候若是疏忽,反而不好,就让着赵账房负责吧,老爷我今年,也要做有德商贾。”

第六百五十九章:破天荒

转眼过了十天,得到了请柬的人已经纷纷聚集到了杭州。

时间仓促,有的人接到了请柬之后,连夜乘船而来,一丝一毫都不敢耽误。

好在浙江这里交通便利了不少,否则绝不可能在如此短促的时候集结一起。

而如意坊的东安厅,也开始修缮,王川虽然是杭州人,不过早在昨天夜里,就已经下榻在了如意坊附近的客栈,怕的就是耽误了时间,不能及时赶到。

一大清早,王川便到了如意坊,如意坊今日依旧是宾客如云,许多人都听说了政协的事,都是想要凑个趣,如意坊的买卖,比之从前又提高了不少。只是到了东安厅附近,这里开始出现了护卫,并且严禁人随意出入,王川拿了请柬出来,对方才放他入内。

这种感觉,让王川很是享受,自从得了请柬之后,王川顿时感觉自己高人一等起来,从前同样是做买卖,可是做买卖和做买卖是不同的,商贾议政,这也算是开天辟地的头一遭。

进来的人有不少,三三两两,聚在一起闲谈。

也有相互认得的,彼此打着招呼。

前头的东安厅,占地极大,规模不小,不过如今重新修葺,上头已经换了匾额,叫政协听政。

听政四个字主要是为了不犯忌讳,若是说议政,难免让人有猜想,所以索性改为听政。

王川随着人流进入厅里,里头已经彻底的改换了原貌。

整个厅里全部进行了修葺,比如说门窗,能封死的都尽量封死,出了进去的正门,整个偌大的厅堂,简直就成了一个密封的火柴盒。

里头的桌椅设计的也很巧妙,设计而成的是一个回字形,以一个圆台为中心,而所有的桌椅,全部是一圈圈的围绕着圆台摆放。

正中的位置,显然就是讲台,而三百个座椅,则有五个圈,后排的位置越来越高,形成了类似于一个罗马斗兽场的格局。

当初设计的时候,主要的原因就在于,三百多个人参与会议,若是如上朝一般,皇帝坐在上头,而其他人左右分列,就算你嗓子再好,你的声音也未必能让所有人听见,这本就是议政,就是大家有空来说说话,这就必须保证每一个人的讲话,都能清晰入耳,这种封闭的设计,还有回形的桌椅排放,能尽量做到每一个人最大程度的听讲。

毕竟这个时代没有麦克风,所以只能尽量如此。

每个桌椅上,都有名字,大家必须找自己的名字落座,三百多个位置找起来,自然有些麻烦,不过,每一批桌椅,都会划定区域,比如商贾会在哪个区,读书人会在哪个区,在这个范围内,大家各自找自己的桌椅。

王川找到了桌椅,在东边的第三排位置,不好也不坏,他兴冲冲的坐上桌椅,这里的位置比较高,能够看到任何死角。

再加上封闭的屋子里,一盏盏的马灯悬在墙壁,使得里头格外的明亮。

各自的桌子上,都有一份册子,写着今日开会的内容,上午议的是商税,正午吃饭休息,下午议的还是商税相关。

上午议商税,主要是由主持会议的人来讲,也就是说,大家都没有发言的机会,乖乖听着就是,可是下午虽然同样议的是商税,却可以让大家各抒己见,有意见的,但可以提出来,觉得哪一点不满,都可以畅所欲言。

大家纷纷坐好,小半时辰之后,所有的位置意见没有了虚席,连巡抚老爷带着一批官员进来的时候,在众人纷纷打招呼的情况下,也只是潮众人点点头,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

这种东西,给人第一个感觉就是稀罕,因为是破天荒的事,大家都显得有些紧张,会场上鸦雀无声。

终于,徐谦的人影出现。

大家纷纷站起来,要向徐谦行礼。

徐谦含笑,压压手,道:“这里不是官府,不必多礼。”

旋即,他直接走上了正中的台子上,手里拿着一份文档,开始道:“时间有限,本官也就不说闲话了,今日议的是商税,何谓商税?自古以来,收税养国,国以养兵,养兵则是护民。本官遍览史册,未尝听说过不征税的朝廷,也没有听说过,不缴税的商贾。”

“只是到了大明朝,朝廷确实是不向商贾缴税了,可是诸位想来却是知道,虽然不缴,缴的其实更多,朝廷虽然不缴,可是各地官府,各个关卡的盘剥和各种名目的苛政杂税却是从没有少过,可是这样的做法,有什么益处?朝廷征不到钱粮,而诸位的银子,却全都肥了地方的官员,从中中饱私囊者,可谓是不计其数。”

“既然如此,与其如此,不如朝廷统一征取税赋,从而让朝廷的了钱粮,用来赈济、养兵之用,何苦要肥了别人?因此,本官以为,商税非征不可,也必须要征,只是如何个征法,本官就索性说一些浅见吧。”

“征税,并非是要逼迫大家破产,所以这税制,必须在所有人的接受范围之内,可是又不能太低,导致朝廷无钱可用,无粮可调。此外,要征取税负,只怕并不容易,若是向各工坊征税,就会有两个问题,其一,瞒报,想来诸位也不是省油的灯,那些兴办工坊的商贾若是让你们自己包每年的盈余,朝廷再在这上头征税,想来诸位,所报多有不实。”

说到这里,大家都不禁尴尬的笑起来,连王川也跟着笑,大家都是做买卖的人,谁也不是傻子,自己的作坊若是每年的利润有一万两银子,肯定是会报一千,这是他们的属性决定的,他们是商贾,商贾就是来赚钱的,生产是赚钱,瞒报税赋,自然也是赚钱。这个钱,为什么不赚。

谦继续道:“毕竟是难以统计嘛,瞒报的问题很严重,第二个问题也很严重,那就是利润很难估算,而官府假若好大喜功,你们利润一万,可是官府向朝廷报的却是十万,届时向诸位征取十万的税收,诸位只怕也难以维持了。”

这倒是一个很重要的考量,而且,许多人担心的也就是这个,因为利润难以统计,自己瞒报倒是好说,可是官府非要说你的利润高呢,毕竟收税的权利在人家手里,倘若是人家非要报高,胳膊扭不过大腿,你能如何?

王川不由点头,觉得徐大人说的很有道理。

徐谦道:“所以,朝廷征税,不妨就用新政的钱粮局模式,收取棉桑,收取铁矿、煤矿,收取木料,还有收取路费的形式,比如时候棉桑,棉桑的税赋就很好统计,产出的相差也不会大,你有多少亩地种了棉桑,朝廷就征多少银子。矿产也是如此,铁矿、煤矿、木材、粘土、茶叶等原料若是想在市面上兜售,就必须获得许可,许可就要征税,如此一来,朝廷只要固定的监督少数的人,就可以收到税赋。而诸位的作坊,但凡是要生产,就少不了要购买原料,原料的税涨了,生产原料的士绅商贾就不免要提高价钱兜售,诸位以高价收购原料的形式将其投入生产,其实本意上,也是征取了一重税负,最后,这些税赋,还是由大家一起来承担。”

这种征税的模式,其实新政推行的时候就有,只是还不够规范和普遍,大家也能够接受。

比如说种棉的士绅,他们原本种棉一百斤,价格是一百两,而官府征收他们一百两银子的税赋,那么,收购棉花的商贾,肯定要提高价钱收购,卖棉花的是士绅,一百八十两卖给收棉的商户,商户一百八十两收到了棉花之后,就要进行加工,比如制作成棉布,原本他们若是一百两银的棉花制作棉布,可以卖出一百五十两银子,可是因为收购的价格高了,所以就不得不以两百一十两银子将棉布兜售出去,而收购棉布的成衣作坊,两百一十两银子收购之后,又必须承担收购棉布价格高涨之后的费用,至少又要少二三十两银子的利润,除此之外,他们还要将这个税赋的负担,转移到染坊,珠花工坊上头。

最后,这一百两银子最后是种棉的承担了二三十两,织布的承担二三十两,成衣和染坊以及珠花的商户又承担二三十两银子。

当然,实际上一百两银子的棉花不可能征取一百两的赋税,至多,也就是三四十两银子而已,一层层的分担了赋税之后,实际上一百两银子的产出,最后到了成衣的环节可能已经达到了三百两银子的最终价格,大家承担的赋税,也就是三四十两而已,这个税率,大家都能够接受,而且收起来也容易,童叟无欺,不必担心商贾们消化不了这笔税赋。

第六百六十章:鼓掌

这个时代收税,其实很是随意,根本没有规范可言,只是将税收和地方官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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