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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子风流-第2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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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算是给了张孚敬的面子,张孚敬只得坐下,可是心里怎么想,也只有天知道。

其实有些挑拨离间的东西虽然十分明显,可是这种阳谋,偏偏上道,徐谦心里摇头,现在张孚敬和自己一条船上,或许还能和自己同心协力,可是一旦没有了强敌,只怕将来……还真不好说。

他看得出来,张孚敬是个野心勃勃的人,也正是野心勃勃,所以十三岁就自觉的自己应当匡扶天下,也因为野心,所以才孤注一掷,在大礼议时不管别人的白眼,将自己身家性命统统压了上去。现在好不容易入阁,结果人家不把他当一回事,这就让他难以接受了。

大家坐下,天南地北的闲扯。

最后兵部尚书张进用眼眸一阖,不阴不阳的道:“海路安抚使司征倭国,至今还没有消息?”

他咬死了是征倭国,而不是平倭寇,居心很是险恶,虽然说木已成舟,而徐谦这个家伙,又是死猪不怕开水烫,可是张进用一琢磨,觉得纠结名义上的问题没有意义,最重要的问题还是海路安抚使司,假若安抚使司彰显了国威倒也罢了,要是输了个底朝天,那才是真正有热闹瞧的地方。

身为兵部尚书,对倭寇的实力张进用知根知底,倭人凶残,且战力彪悍,倭国呢,又是人家的大本营,你一队军马乘船千里迢迢的孤军深入,到了人家的巢穴里,这不是作死?

这姓徐的,太托大了,虽然这家伙曾经剿灭了杭州的倭寇,可是张进用也知道,一方面是城下的大军有数万之多,又是倭寇孤军深入。天时地利人和,俱都在徐谦一边。另一方面,所谓的倭寇,其实真正的倭人,只怕连二成都没有占到,倭寇的组成,以汉人居多,所以在张进用看来,徐谦这个家伙,显然是把倭寇的经验套在了倭人身上,这一次,只怕要栽大跟头。

所以张进用索性来看笑话,到时候且要看看,海路安抚使司铩羽而归的时候,这徐谦怎么说。

徐谦假装喝茶,也跟就不理他。

这蓄谋已久的一拳等于是砸在了棉花上,张进用倒也不恼,絮絮叨叨的讲起了倭人的彪悍,道:“诸位可还记得宁波之乱?这倭人可不是好惹的,一个使团,尚且可以横行无忌,更不必提则倭岛有倭人百万,直浙那边,徒耗民力,好大喜功,迟早要吃苦头。”

大家感觉到了气氛不对,所有人都缩了,一个个不敢附和。

徐谦则是慢悠悠的喝茶,也不理他。

张进用打起精神,道:“假若一旦铩羽而归,吃了败仗,到时侯咱们大明天威荡然无存,想来实在扼腕,可是该负责的还是要负责,海路安抚使司有个邓健是吗?还有直浙的官员,统统都要负责。”

徐谦咳嗽一声,淡淡道:“张大人好利的口舌。”

张进用笑了,道:“怎么,徐大人认为本官说的不对?”

徐谦冷笑:“你说的对不对,尚且另当别论。不过我有一点不太明白,张进用是大明的兵部尚书呢,还是倭国的兵部尚书,现在将士们远征在外,为国平寇不辞劳苦,挥洒血汗,可是咱们大明朝的兵部尚书,却还在大谈咱们大明的军马必败无疑,这像话吗?这是兵部尚书吗?这还是大明的朝廷命官吗?倭人既然如此强大,那么为何,陛下要平倭?既然他们如此厉害,平倭做什么?索性媾和好了,他们侵了杭州,索性就割杭州以结倭人欢心,他们肆虐直浙,索性就裂土以满足他们的欲望,当时陛下平倭之时,你这兵部尚书,为何不言此事?还有,在我看来,鞑靼、瓦刺人强倭人十倍,他们铁骑过处,所向披靡,是不是咱们大明朝,也该对他们俯首帖耳?若是如此,大明朝的江山还要什么?咱们索性都去给瓦刺人为仆为奴好了,张大人若是瞧咱们大明不起,瞧咱们大明的将士不起,何必要做大明的命官?”

张进用脸都白了。

其他人更是无言以对。

这徐谦骂起人来,还真是一套一套,不过大家心里默然,不敢插嘴。

徐谦又道:“给人舔屁股的事情石敬瑭做过,秦桧也做过,想来也不多张大人一个。”

这就是赤裸裸的羞辱了,张进用恨不得钻进地缝里去,还是忍不住道:“本官只是实话实说。”

徐谦冷淡的道:“我也是实话实说。”

张进用恼羞成怒道:“你这是侮辱本官清白。”

徐谦态度更冷:“侮辱的就是你的清白,你若是不服,尽管弹劾就是。”

张进用一下子无词了。

杨廷和呵呵一笑,道:“争什么,政见不合,说这些负气的话有什么用,徐大人的话有道理,可是张大人的话也是好意嘛,不都是为了江山社稷嘛,未战先虑败,这没什么不好,况且此次征倭,本来就是仓促,张大人身为兵部尚书,发几句牢骚也是理所应当,便是老夫,说句实在话,也觉得此举不妥,征倭,不容易啊。”

徐谦淡淡道:“为何我觉得容易?”

张进用忍不住插嘴:“那是因为你不懂兵事。”

身为兵部尚书,说出这句话来倒是底气十足,颇有几分专家的气派。

徐谦眯着眼,淡淡一笑,道:“懂不懂,轮不到你说了算。”

张进用无语,这徐谦对他太不客气了,他晓得骂不过徐谦,索性又不吭声了。

第七百二十四章:捷报频传

在内阁的争吵,某种意义来说就是百官的缩影,有人巴不得有人跳出来和徐谦打擂台,有人觉得张进用有失风度,也有人对徐谦大义凛然的话嗤之以鼻。

人心难测,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世界观,都有自己的利益,自然而然,会有不同的心理活动。

一场原本应当其乐融融的谈话,最后不欢而散,不过这倒也已经习惯了,什么事都是如此,有人开了先例,一开始大家接受不了,觉得突兀,可是这种事多了,也就屡见不鲜。

徐谦回到自己的公房,张子麟跟了进来,这时候又有司礼监太监过来,朗声叫道:“圣躬安好。”

自从大家到了内阁,每个三个时辰,都会有太监随时来通报陛下的近况,徐谦听到之后,松了口气,却又显得不容乐观,轻吁口气,看了张子麟一眼,道:“张大人,这圣躬安好不了多久了。”

张子麟捋须,忧心忡忡的道:“是啊,该来的总是会来,杨廷和他们那些人,近来和许多人也频繁接触了。”

徐谦哂然一笑:“想必现在,所有人都在摩拳擦掌吧,现在是其乐融融,可是等到什么时候传出坏消息,就是大家拼命的时候。”

张子麟道:“不错,到时候,我这老骨头,也免不了要拼一拼,否则,往后大家都没有好日子过了。”

眼下就像一场豪赌,所有人都赌上了自己的前途和身家性命,嘉靖一死,就是揭开骰盅的一刻。

张子麟沉默了一下,似乎想到了什么,道:“方才那张进用撕破了脸皮,已经没什么顾忌了,不过他方才说的话,其实也不是没有道理,老夫觉得,平倭之事,还是有些冒险了,徐部堂,陛下病危这段时间,可不能出丝毫差错啊,若是当真传出了噩耗,只怕……”

王学之中,对待平倭分为了两派,两派的共同点都是必须以眼还眼以牙还牙,可是在细节方面,却是有分歧,有以徐谦为首的激进派,什么都不说,提了板斧就上,不打到他妈都不认得他,决不罢休。而另一派则是以张子麟为首的一批人观点,他们深知倭人的厉害,因此虽然认为对倭人采取行动,但是决不可太过激烈,毕竟人家不是好惹的,顺利还好,一旦不顺利呢?张子麟的担忧不是没有道理,侵门踏户,哪里有这般容易,战事失利,正好给旧党提供了口实,丢了这么大的脸,死了这么多的人,不可能没有人出来负责,所以张子麟认为,未必用动武来争锋相对,可以用其他的办法,慢慢的使倭人屈服。

两派之间,争辩颇为激烈,不过等到旧党一通抨击之后,两派立即便联合起来,搁置了争议,对旧党进行反击。

可是现在到了事后,张子麟依旧还有几分心有余悸,似乎觉得,张进用的话,并非是没有道理。

徐谦微微一笑,道:“要做大事,就要冒险,若是瞻前顾后,犹犹豫豫,这些外藩,谁肯服气?不给厉害看看,今日是倭人闹事,明日就是其他人,所以,也只好铤而走险了,放心,不会出什么差错的。”

张子麟点点头。

徐谦突然问:“张大人认为新任的内阁学士如何?”

徐谦突然问起,张子麟犹豫一下,道:“此人可以利用,但决不可引为腹心。”

徐谦似笑非笑:“何以见得?”

张子麟道:“其一,这个人,老夫看他虽然支持新党,可是支持新党,不过是他一时之计,此人不过是想借用新党,来制衡旧党罢了。这其二嘛,他绝不是肯屈居人下之人。”

徐谦微微一笑,道:“你说的不错,可是利用,但是绝不能托付大事,所以,往后可以和他多打一些交道,但是没必要深交。”

张子麟沉默一下:“此人现在也是了不得,现如今代表的虽然不是新党也不是旧党,却是朝中长久以来潜伏的失意之人,现如今天子将他们统统提拔起来,未尝没有借他们制衡新旧两党的意图,现在他们虽然势单力薄,可是将来,或许就是我们的大敌了,徐部堂切莫大意。”

正说着,外头却是喧闹起来。

有人大叫:“海路安抚使司的奏疏来了,海路安抚使司的奏疏来了……”

海路安抚使司漂泊于海外,奏疏很少,尤其是眼下如此重要的军事行动,也不可能随时传达消息来,自从征倭开始,两个半月过去,可谓了无音讯,方才大家本来就在为征倭的事争吵,现在恰好来了消息,又有这么多大人在,所以也热闹,不似以往那样有天大的消息都是在沉默中进行。

一下子,三三两两的大臣们从各处公房里出来,便是一些书吏,也凑了热闹。

那兵部尚书张进用听了,也是笑吟吟的跑出来,全没有从前的气度。

“诸位,征倭过去两个半月,这才多少天,就来了奏疏,若是捷报的话,没有一年半载之功,是断然不可能的,毕竟大军抵达倭岛,至少要途耗一个月的路程,若是来回往返,没有两个月是不成的,这奏疏,必定是一个月前送来的,中间也不过半个月的时间,能有什么捷报?看来,一定是海路安抚使司碰到了麻烦,要嘛就是中途遇到了大风,无功而返,要嘛就是见识到了倭人的厉害,所以抱头鼠窜,可笑啊可笑,先前的时候信誓旦旦,气势汹汹,一副不罢休的样子,现在却是如此,这些人,算什么朝廷命官,如此不三不四,还不如市井泼皮。”

他毕竟是‘专业人士’,一番冷嘲热讽,立即就得到了许多人的认同。

至于徐谦,则是懒得理他。

张进用只当是他理亏,冷冷笑道:“徐部堂,奏疏已经送来了,徐大人为何不赶紧去看看。”

徐谦淡淡道:“杨公没有过目,我怎么好代劳。”

张进用很想说一句,你这是不敢吧,不过终究还是没有说出来。

而此时,杨廷和终于姗姗来迟,他坐在值房,有差役送来奏疏,许多人不敢失了礼数,可是又盼着知道奏疏里的消息,于是只能耐心等候。

杨廷和看过之后,随即微微皱眉,张进用忍不住道:“杨公,里头怎么说?”

杨廷和道:“你自己看吧。”语气之中,带着几分嗔怒。

张进用倒也不客气,接过了奏疏,打开一看,顿时脸都绿了。怒气冲冲的道:“好大的胆,莫不是又是杀良冒功?兵部再三督促,绝不容许冒功,这些人倒是好……”

徐谦不客气,直接拿过奏疏,便看到上头写着,某年某月某日,海路安抚使司舰队袭江户、鹿儿数港,炮击沿途港口,大批新军随即登岸,在江户,倭军的抵抗尤为激烈,不过倭人准备仓促,阻击新军的倭军不过数千,很快便被新军击溃,随即新军深入,连战连捷,击溃了七八股倭人援军,倭人见状,大惊失色,连忙命人请和。

而海路安抚使司邓健断然回绝了倭人求和的要求,已经放言,不打个一年半载,绝不休兵。

这显然,是一份报捷的奏疏,其中杀倭寇九百余,俘虏无数,至于平民等伤亡,则是不计其数。

新军几乎无所害也。

其实徐谦早已料到,对倭人的战争必定胜利,毕竟新军亦是纪律严明,武器方面绝对和倭人有半个时代的代差,最重要的是,新军已经完成了从古代军队到近代军队的转变,尤其是组织能力,已令倭人望尘莫及。

何谓组织能力?这似乎是一个很让人迷糊的问题,可是徐谦却是知道,任何时代,组织能力和最先进武器一样,乃是胜利的法宝。其中最经典的战例就是普法战争,普鲁士向法国宣战,面对这个陆军第一大强国,普鲁士军力比之法国远远不如,可是在战争初期,普鲁士动员令下去,在短时间之内,便集结了四十七万大军,而法国人集结于边境的大军,不过区区二十万不到,普军随即发起强大攻势,势如破竹,攻入法国境内,而法国总动员之后,纵有百万雄师,可是根本无力组织,最后一败涂地。

现在的海路安抚使司舰队也是如此,他们拥有庞大的组织能力,源源不断的新军直接装船,无数的物资迅速集结,而后扬帆出海,而倭人听到了消息,仓皇组织起来,纵然在倭国有精兵十万,可是一但舰队来袭,根本就不可能有时间去组织起来抵抗,比如江户,若是给倭人三个月的时间,他们倒是可以勉强组织两万精兵,于此和明军决战,可是海路安抚使司朝发夕至,先是火炮猛击,随即便是新军登陆,数千惊魂未定的倭军还未站稳脚跟,便看到黑压压的新军冲杀而来,火炮依旧隆隆作响,掩护大军前行,紧接着新军摆起队列发起冲刺,倭人纵是再勇悍,顿时也是溃不成军,最后只有被人随意屠戮的份。

第七百二十五章:重赏

新军可以用摧枯拉朽来形容,攻略一地之后,并不恋战,立即登岸,而接下来,绝不会给倭人任何组织反击的时间,下一刻,就可能出现在另一处港口,驱军掩杀,于是又是人仰马翻,尸横遍野。

倭国的大人物们泪流满面,一下子,新军突袭这里,而下一刻,又出现在其他某处,而且突袭的目标,都是锁国派最猖獗的地方,这些舰船利用琉球作为基地随时补给,指东打西,十几天时间,就有六七个港口沦陷。

至于他们所依仗的强大倭军,根本适应不了这种规模的战争,倭岛确实有所谓的精品十万,可是却掌握在各大大名手里,大家互不统属,虽然缔结了攻守同盟,可是一处遇袭,其他各处纷纷前来增援,只是你的军马一到,便扑了一个空,看到的只是一地的断壁残垣和触目惊心的景象。

还没等他们反应,下一刻,新军又出现在其他地方了。

这种打法,是常见的欺负人手法,让倭人颇有几分鸦片战争时期的憋屈感,当时的大清,好歹也有大军百万,而英法联军不过万人,这个数字的对比,可谓悬殊,假若老佛爷她老人家,若是会乾坤大挪移,能和英法联军约战,然后将一百万大军摆在天津、大沽一带,又或者列于广州等地,和英法联军来个决战,英法联军纵是再如何厉害,怕也没有三头六臂,只有被打残的份。可是不要忘了,后世清军的组织能力,只能用悲剧来形容,英法袭广州,清军只能仓促应战,所能调动的军马,也不过数万,这数万人之中,再裁撤掉一些老弱病残,真正能打的,未必能有英法联军厉害。

也就是说,以现在倭人的组织能力,压根就没有任何的胜算,除非海路安抚使司和他们讲道义,约定了半年之后,大家在江户进行决战,然后等个半年,让倭人们调集精锐兵马,建筑防务,修筑工事,筹备好粮秣。

而某处受袭,就算附近的倭军想要驰援,还得考虑到另外一个因素,人是要吃饭的,便是倭刀也是要抹油的,这便是军需,所谓兵马未动、粮草先行,等到粮草运来,只怕黄花菜都已经凉了。

其实后世某支军队曾将组织能力运用到了最巅峰的状态,数十万军队,可以任意的奔袭、穿插、迂回,表面上,在东北或是华北某地,是三十万大军面对五十万大军,可是双方的军马,往往是分散于各地,有人在北京,有的在天津,有的可能在通州,可是往往,三十万军队明明是以弱打强,可是真正打起来,却是以多打少的局面?为何?因为一道命令下去,各部就会连夜动身,前往指定的作战地点,不需要多久,三十万大军就可以集结于天津,对天津的数万守敌发起猛烈攻势,对方的军马,固然有五十万之众,可是要驰援,却并不容易。

因为一个组织力涣散的军队,是不可能急行军的,人家能连续行军一天一夜,一日奔袭百里,可是一个还存在于古代体制的军队,他们一天能走二十里,就已经不错,至于夜行,那更是笑话,一旦夜行,且不说大家能否吃的了这个苦头,做长官的,也不敢夜里行军,因为这些军队,十之八九都是靠拉壮丁的方式拉来,夜行军?一夜之间,只怕壮丁们早已跑光了。

所以明明是敌强我弱,可是打起来的最后结果,却是我方一十倍之力,打你最薄弱的环节,等到你们慢腾腾的前来驰援,这里的守军已经消灭,正好以逸待劳,就算该地没有攻破,亦可以围点打援,再假如你各地守军倾巢而出,他们大可以放弃这个目标,立即穿插迂回回去,放弃这个目标,选择其他更易攻破的堡垒。

对倭之战,大致就是这个情形,一万多的新军,在人数方面,远远少于倭军,可是最后总是以多打少,以强凌弱。

倭人泪流满面,空有所谓十万精兵,结果每次出拳,都打在棉花上,可是对方每一下,都打中你的软肋,此消彼长,不但造成了恐慌,而且损失也是惨重。

锁国派立即在倭国国内,成为了国贼,便是倭国国王,也下达了铲除锁国派的诏命,皇国兴废,在此一举,不能再打了,假若什么时候,这些家伙突袭了京都,那就真正是泪流满面了。

于是新政派立即掌权,提出和议。

海路安抚使司这才上了奏疏,但是态度很坚决,不与之和议。

之所以如此,是要杀鸡儆猴,主要是给其他藩国看的,锁国不是你说锁就锁,一旦开战,也不是你说和就和。

而这份奏疏,立即受到了兵部尚书张进用的极力反对,理由更加简单,时间这么少,怎么可能连战连捷,这分明就是冒功。

徐谦看了奏疏,也只是微微一笑,并不做声。

而许多大臣则是开始讨论起来。

“若说是冒功,又何至于如此急切,徐徐图之有什么不好,隔三两个月报一个捷报来,至少没人能挑出毛病。”

“哼,老夫素来听说,海路安抚使司就是一群海贼,别看他们归附朝廷,可是从前做海贼的,却是不少。这些人哪懂什么朝廷规矩,便是冒功,也如此的粗制滥造,可笑,可笑。”

“大人有什么凭据?”

“这就是凭据,凭据就是海路安抚使司不是天兵,而倭人也非等闲之辈,仓促之间,连战连捷,老夫穷经皓首,未曾听说过这样的事。”

“不错,不错,十之八九,就是冒功,诸位看,他们自称倭人要求和,他们却是不准,哼哼,假若倭人当真求和,为何不肯?这分明就是自吹自擂罢了,莫不是,海路安抚使司,已经大败了吧。”

有一种冒功,叫做捂盖子,也就是说,输的越惨,就越是要报功,借此来掩饰自己的败绩。

张进用的声音最大,冷笑连连道:“依老夫看,眼下天子身子不好,正需要喜报来冲一冲喜,诸位看,现在咱们大明朝,好不容易出了喜事,是不是该立即呈报御前,昭告天下?”

呈报御前,是来天子知道,让天子高兴;至于昭告天下,则是让天下人知道,让天下人高兴。

虽然征倭惹来了很大的争议,可是大捷就是大捷,一旦大捷,还是能大涨军民士气的,而且前些时日发生了宫变,陛下的坏消息又已让朝野引发了各种猜忌,这个时候拿一场大捷来冲喜,确实不失是一个好办法。

可是你若是认为张进用有什么好心,那就错了,他认定了这是冒功,所以巴不得公布天下,巴不得送到皇帝面前,到了那时候,全天下人都知道海路安抚使司威武霸气,可是一旦,真相揭露出来,这时候,可就不是好玩了,你忽悠了皇帝,忽悠了全天下的感情,这个罪,你担当的起吗?到时候,肯定是要老鼠过街、人人喊打,任何和征倭有关系的人,包括直浙的一些高官,海路安抚使司的上下人等,统统都要治罪,便是天子要保人,也绝对保不住,便是徐谦,也要受到波及。

张进用的提议,立即得到了许多人的赞同,大家都不傻,自然都知道张进用的意图,所以一个个极力赞成,有人捋须颌首道:“不错,不错,是该冲冲喜了,近日京师死气沉沉,这不是好兆头,理当如此。”

杨廷和似也心动,看了看徐谦,淡淡道:“徐部堂以为如何?”

徐谦不置可否道:“无妨,一切全凭杨公决断吧。”

杨廷和点头:“既如此,就这么办吧。”

……

一封奏疏,递到了御前。

嘉靖病危,可是身为天子,也不可能完全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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