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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子风流-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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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一想,心里舒服了,他摇头晃脑地道:“其实也不多,两三千两银子就足够了,这报馆将来算王公公三成,若是挣了银子,少不得王公公的好处。”

这王公公也爽快,直截了当地道:“既然如此,那么咱家就拿出三千两银子来,丑话说在前面,银子咱家出,事得你来办,万万不能掉以轻心,咱家的前程可都寄在你的身上了。”

有了王公公的支持,报馆倒是容易办,徐谦财大气粗,亲自带着邓健出去逛荡了一圈,选了报馆的馆址,将这繁华地段盘了下来,紧接着又是联系他那叔父徐申,教授赵梦婷一些报馆的流程,当然,印刷的工匠和地址也要选定下来。

连续忙碌了几日,事情倒都还算顺利,只是每过去一天,这王公公便更多一分急躁,见这报纸还未出来,便每日派人来催问。

徐谦倒是不急,他兴致勃勃,特意跑去了谢府一趟。

这位恩师在徐谦看来,属于老狐狸一样的角色,虽然给了徐谦许多的际遇,同时也给他带来了不少的麻烦,这一次他没有带文章去,而是特意请恩师润笔。

一见到恩师,徐谦便喋喋不休:“学生一向仰慕于少保,于少保又是我杭州人士,每每想到他老人家,真教人扼腕。”

这是徐谦的开场白。

谢迁的脸色却是木讷,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上下打量徐谦,带着一股子看他表演的微笑。

徐谦最讨厌的就是这种一眼看穿他满肚子花花肠子的表情,可是人在屋檐下,对着的又是自己的业师,使他一点脾气都没有,紧接着道:“这大明社稷若无少保,只怕就要倾覆了,学生经常在想,今日学生能与恩师在这里谈天论地,靠的都是他老人家的恩泽,恩师以为呢?”

“然。”谢迁照旧还是那难以捉摸的笑容。

徐谦偷看他一眼,道:“所以学生想……”

“你在办报?”未等徐谦说出自己的企图,谢迁突然问道。

徐谦愕然地道:“恩师竟也知道了?”

谢迁道:“杭州城知道的人还不少呢,你真以为这种事瞒得住?”

徐谦顿时悻悻然起来,心里想,定是王公公的府上走漏了消息,那里人多嘴杂。

谢迁又道:“你特意赶来,是希望老夫为你捧场。怎么,你是希望老夫为你撰写文章?”

徐谦老脸一红,却不得不道:“恩师英明,学生这点小心眼竟是一点都瞒不过恩师,学生确实希望恩师能撰写一篇文章。”

谢迁微微一笑,露出和蔼之色,道:“其实这些时日倒是辛苦了你,你要老夫写什么文章?”

徐谦道:“请恩师为于少保写一篇文章。”

“于少保?”谢迁沉默了片刻,道:“什么时候要用?”

徐谦道:“自是越快越好。”

谢迁对他这门生倒还算尽心,虽然收入门墙时有其他的打算,现在这徐谦跑来请他帮忙,他也不客气,含笑道:“这个容易,你便在边上候着吧,老夫现在就写,你好好看着,对你有益处。”

谢迁爽快答应,倒是让徐谦对他有了几分感激,这才是恩师,事到临头的时候绝不含糊,当然,推徐谦去做挡箭牌的时候,似乎也没有含糊过。

谢迁叫人拿了笔墨,沉吟片刻,心中开始打起腹稿,随即笔走龙蛇,徐谦在旁观摩,恩师的行文老辣,虽然年迈,才思竟如他这少年一般敏捷,只用了半个时辰,一篇洋洋洒洒上千言的文章也就做好了,徐谦小心翼翼地去吹干墨迹,一面感叹道:“恩师果然厉害,学生叹服。”

谢迁却是拍拍手,道:“这不算什么,于少保的事迹,老夫早就向往已久,因此时有感触,今日行文将这些感触作出来不是难事。你若是觉得满意,便收了去吧。”

徐谦连连称谢,带了这份文章,推说还有许多事要办,连忙告辞。

谢迁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微微一笑,不禁道:“报纸?老夫倒是想看看你最终会玩出什么花样来。”

第一百二十一章:开张大吉

报馆是租来的三进院子,距离这里不远便是专供印刷的工坊,杭州这地方只要舍得出银子,就没有办不成的事。

在报馆里头,徐申专司印刷,此时正在呵斥一个印刷工坊的管事,他的嗓门大,以至于报馆内外都听得到。

“人手不够,那就去招募,银子都是小事,最紧要的是能尽快把这报纸印出来,雕版不够,那就去买,实在不成,也只能自制,耽误了我侄儿的大事,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你不要狡辩,狡辩也是无用,与其向我叫苦,有这功夫不如去把事办妥。”

帐房里头,赵梦婷听到外头震天的响动,双眉不由紧蹙,她沉吟了片刻,最后又继续算账去了,这几日花销实在巨大,第一刊报纸还未出来,花出去的银子便如流水一样,那徐申叫嚣着银子都是小事,可是对赵梦婷来说,银子却是大事。

这二人一个主内,一个主外,所思所想的自然不同,徐申是负责花钱的,赵梦婷是负责管钱的。

报馆里头唯一和钱不搭架的,便是徐谦特意请来的周编撰了,周编撰是秀才出身,不过家境不好,年纪已过了四旬,科举无望,在重金聘请之下才扭扭捏捏地来了。

这位周编撰现在正在整理第一版的稿子,眼下校稿的是他,整理的是他,润色的也是他,好在有充足的时间准备,倒不至于手忙脚乱。

徐谦则是坐在这院落的天井旁抬头望天,他是个很实诚的人,报纸发售之前,读书没有心思,而想做点事,却是发现事情早已分派了人去做,那似乎也只剩下抬头望天这事儿可做了。

“天有不测风云啊。”徐谦说了句高深莫测的话,以至于一个聘来的文书正好搬着一大堆的稿子赶旁边过去,结果便忍不住也要抬头看看天,心里在嘀咕,莫非是要下雨了?

徐谦表面上虽然轻松,可是心里却不轻松,杭州城里的许多名士听到了徐谦要办报的风声,其实早就放下了话来,向人宣称徐谦的报纸一文不值,读之无益,劝阻这杭州的读书人切莫去买报纸。

这些人突然放出风声,让徐谦的报纸还未上市就已经蒙上了一层阴影。

报纸这种东西,毕竟是先从高端做起,若是连读书人都不肯买,那些识字的平民百姓也未必会买账了。

好在徐谦并不担心,听到这消息,他也不过是冷笑了一下,也就没有再去多想了。

到了傍晚,第一刊的报纸已经刊印了出来,徐谦看了样本,觉得甚是满意,随即便督促作坊加紧印制,此时条件有限,刊印只能采用活字印刷,加印的速度并不快,好在徐申想办法购来了三套雕版,又有三十余工匠轮替赶工,倒还勉强能应付得过来。

而在杭州城里,看徐谦笑话的人却是不少,名士们已经出了马,叫嚣这徐谦不过是跳梁小丑,便是一些豪门世家,对于徐谦的报纸也是嗤之以鼻,甚至听说本省的布政使汪名传汪大人,似乎也对这报馆不怀好意。

如此前景,似乎已经注定了徐谦这一次要阴沟里翻船。

而发售的第一日清早,这份取名‘明报’的报纸确实销量差到极点,第一刊只印了五百份,徐申清早便命人出去兜售,同时还想在各家店铺里驻点代售,结果这些兜售报纸的报童虽是撕声揭底的四处大吼,应着的却是寥寥无几,至于其他一些店铺,似乎也不愿因为代售这些报纸而得罪名士,况且代售这东西毕竟利润微薄,因此纷纷摇头不肯。

整整一个上午,竟只卖出七十余份。这实在让兴致勃勃的徐申措手不及,便是王公公那边听到了动静,也是吓了一跳,亲自赶到这报馆,劈头盖脸的就是对徐谦一阵痛骂。

“咱家说什么来着,说什么来着?哎,咱家熬了半辈子资历,巴结了半辈子的人,想不到竟要折在你的手里,让你不要多事,不要胡闹,现在如何,现在如何?”

王公公咆哮的声音伴随着他的唾沫星子一并朝徐谦扑面而来。

徐谦只是笑。

这笑容在王公公眼里,有点傻。

待王公公把肚子里的火气都宣泄了出来,徐谦才慢悠悠地道:“公公等着瞧吧,凡事急不得,今日至少能卖两百份。”

两百,简直就像痴人说梦一样,上午只卖了七十,就这些,还是有人实在忍不住好奇,难道下午买的人还会更多?

王公公半信半疑,索性就呆在这报馆里不走了,便是想看看,徐谦怎么卖两百份出去。

其实这报纸出来,那些读书人聚集的茶馆里却也在议论,其中位于西子湖畔的凌波楼,便是读书人和一些世家子弟最喜欢聚集的地方。

大家先是聚在一起吃茶,接着便说起这明报的趣闻,有人摇头晃脑地冷笑:“我听说那报馆雇了许多人出去卖报,喉咙都要喊哑了,整整一上午,卖出去的报纸却是一张都没有。”

“这事我也听说,这徐谦固然有恩师做后盾,可是毕竟得罪了不少人,眼下他们发了话,我等怎么好给那徐谦做个顺水人情?依我看,这什么明报,只怕非要夭折不可。”

“诸位说说看,明报以我朝国号为名,会不会有篡越之嫌?”

“这个,却是不知了。”

其实这还算是善意的言论,一些对徐谦看不惯的,语气就更加坏了,其中有个公子摇着扇子,冷笑连连道:“姓徐的这是活该,此人心术不正,早该给他一点教训,至于这明报,哈哈……更是贻笑大方,他们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这种东西拿去上茅厕都嫌脏了,里头的内容多半是乌七八糟,不堪入目,是一派胡言。”

这人起了头,也有不在少数的人附议,这公子说得兴起,便摇着扇子长身而起,更加开始大放厥词了。

倒是坐在靠窗位置上的另一个公子却突然朝身边的仆役勾勾手指,那仆役连忙前去上前,这公子吩咐了他一声,那仆役便匆匆去了。

过了小半时辰,凌波楼里居然闯进了数十个青衣小帽的壮汉,这些人气势汹汹地冲上楼来,那起先痛骂明报狗屁不如的公子还在兴致勃勃的大骂,靠窗的那名公子长身而起,带着冷笑道:“来,打!”

一声令下,数十个壮汉二话不说,直接便将那多嘴痛骂的公子围住,有人率先抡起一巴掌过去,打得这公子整个人飞出去一丈远,一边唧唧哼哼,一边捂着火辣辣的脸大叫:“你们是什么人?好大的胆子,竟敢行凶……我……”

靠着窗的公子却是笑得更冷,继续指挥道:“狠狠的打,看他还敢不敢胡言乱语。”

楼里的许多人却都认得这位公子的,却是杭州于家的子弟,于家的祖上有赫赫有名的于谦,获罪之后,于家虽然败落了一阵,可是随着孝宗皇帝为于少保平反,又亲自过问寻访于家后代,给了于家许多的优待,这于家很快便声名鹊起,短短几十年,两代人的经营之后,如今又成了杭州城数一数二的人家。

名门子弟,毕竟有点矜持,一般情况是不会出来作威作福的,而这位于公子也一向知书达理,只是不曾想,今日竟是指使家人光天化日的打人。

凌波楼里顿时大乱,所有人退到了一边,眼看几十个于家家丁对那先前大放厥词的公子行凶,这公子已经被打的半死不活,那于公子才摇着扇子踱步过去,冷冷地看着方才还喋喋不休的家伙,随即咬牙切齿地道:“你方才说什么?说那明报狗屁不如,说里头的文章统统都是一派胡言是吗?”

“我……我……”

于公子伸出腿来,竟一点斯文都不顾,狠狠地朝着地上如死狗一样的人踹上一脚,随即又恶狠狠地道:“以后再敢胡说八道,便打断你的狗腿!”

他收了扇子,又恢复了公子哥那种闲散的气派,慵懒地道:“走。”

说罢,便带着数十个家人,扬长而去。只留下这凌波楼里的一片狼藉,还有无数伸长脖子却都目瞪口呆的人一头雾水。

至于那奄奄一息的人总算在店家叫了人前去请了大夫来医治,倒也不至于闹出人命。

只是这时候,谁也没有兴趣知道这人是死是活,所有人都生出一个疑问,于家这样的世家大族到底是因为什么缘故突然大动干戈?

方才于公子说到了明报,莫非这猫腻,就在明报里?

第一百二十二章:什么都可以让,这个让不得

想要知道此事前因后果,想要一探究竟的唯一办法其实很简单,那便是花上几文钱去买一份那新鲜出炉的报纸。

凌波楼的人终于还是忍不住心里的好奇了,恰好这时,街上又传来报童撕声揭底的声音,终于有个读书人探出窗去,大叫一声:“拿一份报纸。”

一份报纸很快地落在了这个读书人的手里,明报的纸张很大,信息量也是不小,不过受限于这时代纸张的技艺,所以并没有让正反面都刊印文字。不过对于这个看书基本用抄的年代来说,已是十分丰富了。

整个报纸分为了五个版块,头版乃是评议,而头版上的文章也立即吸引了这读书人注意。

这篇文章竟是谢迁谢学士撰写,很快,这个读书人便感觉到物有所值,毕竟几个铜钱就能看到谢学士的文章,实在值当,谢学士的文章,许多时候便是求都求不来的。

这个时代的读书人除了那些名门世家之外,家中大多都没有太多的藏书,要获取知识,都是靠借阅或者抄录,而几文钱便有如此丰富的知识量,对于那些不上不下的读书人来说,实在有致命的吸引力。

谢学士的文章如行云流水,满篇都是怀念于谦之作,将这于谦的事迹进行了艺术加工,读之让人心潮澎湃。

而这时候,那读书人终于明白为何于公子要动手打人了,这篇报纸第一刊便是吹捧于家祖宗的,可是却有个家伙跑来说这东西一文不值,还说报中的内容定是胡言乱语,人家祖宗受了侮辱,会肯跟你罢休吗?不把你打成三等残废,这都算是于家手下留情了。

“这就难怪了。”恍然大悟的读书人忍不住摇头晃脑,既陶醉在这华美的文章之中,又解开了他心中的疑窦。

其余人并不急着去买,毕竟这杭州是文人就是个小圈子,为了买份报纸而得罪了那些放出风去的名士,似乎有些不妥,就算是买,那也该私下里去买,只是大家心里存着好奇,总是希望能揭开这谜底,他们见这个读书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心里便想,果然真相在这报纸之中,于是更加心痒难耐,只盼这买了报的人为他们讲解。

可是谁知人家看了谢迁的文章,又很快被接下来的一个版面吸引,这第二个版面叫经义时文,顾名思义,是别处抄录下来的一些精彩八股文,市面上流传的八股文其实不少,可是得之还是不易,道理也简单,这时代没有专门汇编的八股书籍,所以想得到好文章,首先要去找,找到之后,你还不能带走,还必须抄,来来回回这么一折腾,也不过是得来一篇而已,所以有的读书人可能读了十几年的四书五经,可是看过的八股文,只怕不会超过十篇,这即是所谓的信息落后。

现在这几文钱的报纸里居然还有八股文,更不知省下了多少功夫,看报的人顿时心花怒放,连忙一字字地将这文章看了一遍,仔细回味,心里便想:“这份报纸要好好收藏,将来要时常拿出来揣摩才好。”

再接下来一版就是诗词,这些诗词多是已经流传出来的,都是一些名士闲暇时所作,有的甚至直接到客栈、寺庙里的墙上直接摘抄过来,不过诗词都在中上水平,依旧能提起人的兴致。

第四版便是故事了,这种故事多带着趣味性,而且往往是一章一回的套路,看了第一章,便免不了想继续看第二章,毕竟这时代娱乐活动太少,除了喝酒吹牛,便是无所事事,就算是想出去鬼混,那也必须是青楼,良家女子平时是不出门走动的。

而章回的故事,在后世虽然已经泛滥,早已提不起人的兴趣,可是对于眼下看报的读书人来说,却是闲暇时自娱的好东西。

最后一版叫做新闻,何谓新闻?无非就是杭州城里新近发生的趣闻,其中有一个是说仁和县发生了一起杀人案,仁和县已拿捕了真凶,最后判定是死者妻子与人通奸,与奸夫一道将死者杀害。另外一则说的是钱塘江某处河堤失修,有一孩童失足落水,幸亏被人救回。

通篇报纸看完,足足花费了半个时辰,这看报的人看得一身惬意,他抬起头,才发现许多人的目光都落在他的身上,看报的人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将这报纸如宝贝一样小心翼翼地收好,毕竟这报纸是极具收藏价值的,里头不但有经典的八股文章可以让自己细细揣摩,还有谢学士的宏论。

收了报纸,他连忙付了茶钱,匆匆地走了。

这事情也很快地传扬了出去,那些心中带着疑惑的人,大多数虽然不敢在大庭广众之下买这报纸来看,可是暗地里却是悄悄买了来读。

而且还听说,于家那边就已买下了九十多份,毕竟于家是大族,自家祖宗被人吹捧,那是体面的事,以他们的身份,也不用看那些名士脸色行事,族中子弟多,需求自然也高。

若只是寻常人吹捧倒也罢了,真正的问题还是吹捧的人不一样,谢迁毕竟是当下杭州城最负盛名的人物,人家肯动这个笔,于家自然与有荣焉。

到了下午,五百份报纸竟是销售一空,还有许多人更是想买也买不着了。

听到这消息,王公公的脸色终于好看了一些,而这时,第二日的报纸内容也已经排版,作坊那边又要熬夜开工,好在雕版基本上都已经齐备,活字印刷,只需要将这雕版重新排列即可,虽然比之后世要落后不知多少,质量上也差得太多,可是数量上却还算有些保证。

次日清早,买报的人开始增多了一些,不过毕竟还不是主流,而这一次,头版的评议刊载的又是另一个人物,正是时下最富盛名的内阁学士谢迁,这篇文章却不知是谁撰写的,将这谢迁的生平和功绩都忍不住好好地夸赞了一通。

如此一来,就再不敢有人非议这报纸是狗屎了,有了于公子打人的前车之鉴,这余姚谢家也是望族,你敢说报纸是狗屎,等于是打谢家人的脸,谢家的嫡系和旁支子弟足有数百人之多,再加上亲朋好友,什么名士都得捏着鼻子绕道走。

今日的报纸印刷了一千份,销量倒是极快,一开始大家还是偷偷摸摸地买,渐渐的就大胆起来,在一些读书人聚集的地方,在众目睽睽之下带着报纸来看也不怕有人说什么。

说来说去,还是娱乐活动太少,那些每日流连在茶坊里闲聊或是听着评书的人,早就厌倦了这种周而复始的生活,现在多了一份报纸,等于是多了一个消磨时间的东西,再加上价格不贵,既对自己的学业能有帮助,又有许多趣味的故事和诗文,甚至还有眼下最时新的时文,甚至是邸报里的一些东西也会在简单加工之后添加进去,好让大家知道眼下发生了什么,朝廷有什么动静,杭州又有什么长短。

而接下来,则是所有世家们最关心的问题了,这报纸先是刊载了纪念于谦的文章,接着又是谢迁,这二人自然是国朝开国至今杭州最有名的人物,许多人便在想,明日的报纸,谁会榜上有名?

杭州的名门世家着实不少,族中子弟比狗还多,尤其是那些豪族更是心痒难耐,希望自家的祖先榜上有名。

名利二字,毕竟逃得过的人不多,以往要炫耀自己的家世,至多也就是在门前弄个牌坊,好让过路之人或是来客知晓家族的光鲜历史,可是现在不同了,明报出现,影响力已经显露,这就导致不少大族都在盯着这报纸,甚至坊间为此还有许多争论,有人说明日刊载的必定是仁和吴家,也有人说余姚,还有个周家祖上出过靖难功臣,只怕这位列第三的应当是周家。

明明是很虚妄的东西,可是讨论越来越激烈,一开始还只是一些看了报的人之间讨论,随着讨论深入,那些没看报的人也不免卷入其中,你一言我一语,唇枪舌剑,尤其是那些豪门子弟,一言不合,大打出手的都有。

这东西就是这样,毕竟这个时代的人不是单纯的个体,所有人都依托着家族,家族的荣辱与每个人都息息相关,碰到了国事,大家或许最多发几句牢骚,可是牵涉到了家族就没这么好说话了。

当天的傍晚,周家的大少爷居然带着人和吴家的子弟打得不可开交,以至于知府衙门那边的差役不敢去管,最后只是抓了几个家丁仆役了事。

那些族里的长辈对于小辈们这种粗暴的行径,自然不免斥责几句,不过也不见行什么家法,显然对于这种事,他们是有心纵容的,口里是一套,心里是一套,小辈们争强好胜,长辈们多半也是如此,毕竟涉及到了自己的爹或者是自己爷爷,别的都能让,偏偏这个让不得。

第一百二十三章:名利知多少

杭州几十个名门世家,甚至是其浙江其他府的豪族,此时都在翘首以盼。

这些明明知道那徐谦可恶得很,可是偏偏就像被勾住了的鱼儿,明明知道不应该,却一个个都在屏息等待着结果。

第一是于谦,大家没有话说;第二是谢太保,大家也没有话说;谁也没有吃了没事做,跑去跟这二人争,可是这第三……就非得争一争了,文无第一武无第二,其实这家世也一样,况且人家比的不只是家世,而是祖宗。

祖宗这东西当然都是自家的好,就像自己的孩子一样,每个人都认为自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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