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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雍正王朝-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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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罢,想了想,又道:“此举不妥。此事涉及权贵,又没有佐证,即便风闻而奏,也无从着手,看来此事还得拖诺敏下水。他坐着吏部衙门,正管这群官儿。只是大臣不得与阿哥结交,我去寻他与他无益,还是劳烦先生走一遭。也别说太多,只是打听一下:看看丰县,徐州知州都是些什么来头。江苏巡抚宋荤此人,我倒是知道一二,他素来与织造府的曹寅交好,皇阿玛对他也是青眼有加,不过,他还算是个谨慎人,从来不恃宠而骄,再说李崟曾救皇上于危难,就算借他几个胆子,怕是也不敢动李家。这胆大妄为之人,究近会是谁呢?”
戴铎点了点头,道:“就照四爷的意思。待查探完毕,我就去信江苏监察道御史。此人四爷必不陌生,十不全,四爷可还记得?”
“施世纶?我记得他不是扬州知府吗?”胤禛奇道。
“正是。就在前几日,戴某看到吏部传文,迁施世伦江苏监察道御史。此人虽以恩荫而进,却着实是个人才。大考年年报卓越,地方上也是官声极佳,最是不讲情面,公正无私,百姓都称‘施青天’!此事交待了他去,必能查个水落石出。”
“好!”胤禛不免拍案叫绝。“施世伦果然是个人物,不愧将门无犬子也。就照你所言便是。”
既然商议妥当,戴铎便去寻了诺敏,调看了吏部这几年的记档,倒是发觉了些异样。原徐州知州小半年前又调了同省的同知,丰县知县,乃至徐州知州,都是刚刚赴任不足数月的,而且两人都是捐班出身,履历竟是简单的出奇,只有一页不到。若是只是个候任的职衔,倒也容易理解,世面上只要有银子,别说七品的知县,五品的知州,就是道员,也是寻常,可是两个职份都是放的实缺,徐州又是富庶之地,这就有些超乎寻常了。细问下来,缺虽是吏部放的,可问过数人,从侍郎到司官,竟没人知道放这两个缺的缘由。
戴铎照实禀明了胤禛,便斟酌着写信给施世伦,写毕,拿去给胤禛过目,可胤禛看了不过数行,就搁在了一边,道:“前两日你去吏部,我则叫了李明顺来,细细查问了李家的事。果然,事情颇多蹊跷。出事以后,李家曾抬棺至县衙,却被打了出来,县令硬说李家无理闹事,便索拿了李家的大公子,至今还押在衙门里。去知州府衙鸣冤,知州根本不接状子。实在无奈,去找了原来与李家交好的那位知州,现在在南京同知任上,辗转打听了,说是就算告到臬司衙门也没用,这事通着天呢。李家想来想去,无奈才来了京里寻我。我寻思,此事不宜你出面,索性便拿着我的手札,让李卫,李明顺去一次扬州,直接找施世纶。地面是他的,就让他管!”
戴铎琢磨了片刻,道:“施世纶此人我虽没有打过交道,但听人说,他是个油盐不进的主。越是请托说项的,越是判的重。李卫他们带了四爷的札子,怕是要吃闭门羹。不过四爷的意思,我也明白。四爷是明人不做暗事,其实就算是我出面,明眼人也知道背后是四爷。”
胤禛展颜笑道:“这回先生只说对了一半。我唱这么一出,还有试试施世纶的意思。若是他不论青红皂白,让李卫碰钉子,那说明他根本不是什么青天,不过图个清廉的虚名罢了。不论贵贱,理字当先,才是正茬儿。”稍稍顿了一下,胤禛接着道:“李卫这小家伙不错,是块好料。前两天老是缠着宝柱教他功夫,舞起来有那么点意思。和他聊天,他也不像那天初来时跟闷嘴儿葫芦一般模样了,小小年纪,还很有些见识。我问他,夺回了李家财产,他准备做什么。你猜猜他怎么说?他说银子无非身外物,他不稀罕,全给了兄长便是,还说长大要做大清官,为百姓做主,再不让他爹这种冤屈事发生。虽说是童稚之语,还是颇见志向,怪不得李家让他过来京城呢。”
戴铎由衷道:“四爷说的是,尤其关于‘理字当先’一论,甚是发人深省,戴铎受教了。”两人又谈了一发,这才告罢。
第二日清晨,胤禛便把李卫李明顺二人叫至书房之中,拿出一张信札,嘱咐道:“你二人只管拿了这信去扬州寻江南道御史施世纶,说是四爷让来的。他自会帮你们伸冤。若是不成,再回京来寻我。我派两个人与你们同去,也好路上有个照应。”
李明顺本以为这案子胤禛接了,不想却被打发去扬州,嗫嚅着想说什么,李卫却仰着脖子开口道:“怕个啥?不就去找个人。御史还能大过皇上去?咱现在都能见着皇上的儿子,御史算个鸟?”
看着一个才七岁的孩子老气横秋的模样,胤禛失笑道:“好大的口气。这个施大人可不容易见。闹不好,你们正门还没进去,就被打了出去。”
李卫毫不在乎,道:“做甚么非要进正门?他长啥模样?我走后门一样逮着他!”
胤禛再也忍俊不禁,笑道:“好一个走后门。施大人人送外号‘十不全’。那两个随从会仔细告诉你他的长相。若是能把此事办妥,你不是想长大当官吗?我保你以后做官便是。”


第一百二十一章 波澜横生 (四)
更新时间2008…5…1 8:59:24  字数:2389

 李卫一行出京城,经直隶,在山东入水路,饶是紧赶慢赶,也走了近一月才算来到扬州。此时接近年关,江南之地,虽是繁华的紧,寒风之中,也有了些萧瑟的意味。顾不得欣赏瘦西湖的雪景,只稍稍在客栈之中擦了把脸,李明顺就领着李卫,带上胤禛的名札一路直奔御史衙门,胤禛派来护卫的两人也便尾随着跟了过去。
让李卫先在一旁的茶馆之中歇着,李明顺掸了掸身上的微尘,向衙门口走去,抬步刚上两阶台阶,就被守门的差官拦住了。见李明顺衣冠齐整,难别贵贱,那差官还算客气,问道:“先生有何事?”
李明顺从怀中掏出名札,双手递上,道:“草民李明顺,家公子拜见都老爷。草民还带来了四阿哥的手札。”
差官却并不接札子,继续问道:“寻御史大人何事?”
李明顺有些怔住了,道:“我家有冤情,求都老爷为我家主人申冤!”
差官面上神情略有些僵硬,道:“既是案子,为什么不递状子击鼓进衙门?倒弄这套玄虚?御史大人有命,本衙门乃朝廷律法之公器,非效命权贵私人之所。四阿哥,也不成!”
李明顺没想到会碰这一鼻子灰,不知所措地道:“差大哥,不是草民不想递状子,实在是内中诸多隐情。”
差官有些不耐烦,挥挥手道:“你还是回去吧,大人不会见你的。若是我等放了你进去,只怕弟兄们的屁股都要开花了。”
李明顺无奈,只好怏怏地退了回来。李卫进了江苏,人更是活泛了许多,此刻见李明顺紧锁了眉头,便仔细问明了状况,随后歪着脑袋想了一发,道:“我去试试。”
李明顺知道李卫鬼点子最多,也不阻拦,道:“若是不成,只怕得劳烦四爷的人了。”
李卫龇着牙笑道:“这点小事,不用。看山人自有妙计!”说罢,问李明顺拿了几两银子,转身就进了旁边的成衣铺。再出来时,上好羊羔皮的巴图鲁背心换成了一件普通蓝布袄,帽子也换了一顶素布面帽。李卫笑嘻嘻地问李明顺拿过了札子,大大咧咧地揣在怀里,然后叫过胤禛派来的护卫之一,阿布凯,小声道:“大个子,借你用一用。你等会就只管绷着一张黑脸,旁得什么都别说,成吗?”
阿布凯早得了胤禛的指令,一路以李家二人为尊,此刻自然满口答应,心里也想看看这个不足十岁的小家伙到底葫芦里面卖的什么药。
李卫拿过一个包袱,递给阿布凯,一摇一晃的往衙门走去,阿布凯自然贴身紧紧地跟从。到了衙门口,二人自然也被差官拦住,李卫小嘴一咧,居然嚎啕大哭起来:“放我进去,我要寻我的表姑父!表姑父,你快出来看看吧,你这可怜的表侄儿可是遭了大难了!”
这一哭,可把守门的差官吓了一跳,连忙问道:“怎么着,你是谁家的孩童,怎么在这里哭起来了?这可不是你玩耍的地方,当心大老爷生气,问你一个藐视公堂!”
不想李卫哭得更凶,指了指阿布凯,声音更是震天响,道:“我能是谁家的孩子?里面的施大老爷就是我表姑父!我家遭了难,娘和爹都过世了,讨债的现在还跟在身后呢!我反正也没地方去了,我表姑父要是不管我,我,哇!”李卫一边说,一边想起了受冤过世的父亲,干嚎也就于是真的变成了泪水滂沱。
差官顿时不知该怎么才好,一表三千里,指不定御史真有这一门亲。而且虽然施世纶之父是靖海侯施琅,也算家门显赫,但他们一家清廉是出了名的,冒认他家的亲戚也落不着什么好去。再说,这小孩这么哭闹,已经开始引得路过的行人纷纷驻足,若是传扬出去,说御史大人不管穷亲戚,只怕施大人青天名声不保。差官琢磨至此,也很是挠头,便道:“也罢,小少爷,你先别哭了。我就去给大人传报一声。”
李卫非但没有住嘴,反而哭得越发猛烈,道:“你就是不让我进去,我要见我表姑父。表姑!你快来看看吧,有人欺负你侄儿!”
这一下,连施世纶的夫人也被牵扯在内。差官也是无奈,想想一个孩童,就算错放入内也不为大错,总比任由他在此地哭叫强,便牵了他手道:“行了行了,我的小爷,怕了你还不成?我带你见施大人去。”
这一下,李卫才算收住了声。直把跟在后面的阿布凯看得一愣一愣,想要跟着进去,却被另一名差官拦住了,冷冷道:“你就在此地候着!”
过了大半个时辰,衙门中出来了几名差役,将阿布凯,李明顺和另一名护卫章吉也请入了后衙。两人被引入了厅堂,一人端坐在正中的太师椅上,李明顺一眼望去,只见这人三角眼,倒挂眉,虽神情端庄,却天生一副滑稽相,便知此人正是“十不全”。李明顺环顾四周,却不见李卫,不由得心中一惊。
施世纶见状,笑道:“无须多虑,你家小公子有些倦困,本官让他在侧室之中稍歇,此刻只怕正酣睡着呢。”
听到这话,李明顺才稍稍放下心来,扑通一声跪在当地,道:“草民求十大青天为家主人做主!”
施世纶站起身来,走到他身旁,道:“请起。李卫这孩子虽小,心眼着实活络。若是尔等只凭着四爷的札子,只怕真的是进不来。这小鬼灵精唱了这么一出,竟把本官这御史府折腾的鸡飞狗跳。也罢,本官即请了你们来,就说明本官接了这案子。只是,本官丑话须说在头里,你们这属于民告官,若是证实诬告,罪过可是不轻。即便有四爷为你们说话,本官亦不放纵。你可想清楚了!”前面一些话还是和风细雨,最后一句却是语气甚厉。
李明顺重重点了点头,道:“都老爷,只要是家主人奇冤得雪,即便要了草民这颗脑袋去,草民也没有半句怨言。”
这时,施世纶才算露出些笑脸,道:“好。你便将此事来龙去脉,仔仔细细说与本官听。”然后,看着阿布凯,章吉道:“你二人既是四爷府的,本官就不留你们了,免得给四爷惹了麻烦。四爷的札子本官看了,必尽力勘查这件案子,请四爷不必挂心。另代世纶向四爷问安。”说罢,一挥手,居然就要端茶送客!


第一百二十二章 波澜横生 (五)
更新时间2008…5…8 23:41:03  字数:2546

 阿布凯,章吉在胤禛附中当差历练也有几年,此刻见施世纶逐客,竟是双双躬身一礼,便即告辞,让施世纶也不免心中暗叹四阿哥调教有道。
两人虽然离开御史府,却没走多远,仍然留在苏州城的客栈之中,暗中护卫在李卫二人身边,观察着施世纶的动静,并每隔三日便通过驿站将情形报与胤禛。
施世纶果然雷厉风行,不过十天,就带着一群书办扈从奔徐州而去,借着京查大计的由头,先是问徐州知州索要去年一年的案卷。徐州知州王翼琛早听说施世纶的廉明,此刻心中有鬼,怎敢递上案卷,遂满面堆笑道:“卑职所辖之地,民风极是纯朴,过往一年之中,只有几桩邻里纠纷,卑职也都依律而判了。说句惹大人笑的话,卑职有辰光也想着能办一桩大案子,也好在考察之时,有所承报上宪。可是转念又一想,没有案子岂不更好,不正说明吾皇治下,四海升平吗?”
施世纶也似和风细雨一般,微笑道:“老兄真好命啊,端的清闲?居然诺大一州,连桩命案都没有?”
王翼琛眉头一跳,眼中闪过一丝惊慌,忙道:“若是有命案,卑职岂敢不报?”
施世纶没有放过这短短一瞬之间的神色变化,装作不在意地问道:“既如此,也罢,这些公事就放在一边,兄弟也不用再看这些案卷了。只是兄弟有桩私事,还请老兄帮忙。”王冀琛正暗自窃喜逃出生天,不住得点头,道:“大人尽管吩咐,下官定当为大人效劳便是。”
不料施世纶的后面一番话让他立刻就有乐极生悲的感触,深悔答应得太快:“如此便麻烦老兄了。听说本地有位名医,叫做李崟,曾经伺候过御驾的,现在去职在家。老兄大概不知,家严近日身体欠安,家慈自然忧心不已。家兄和兄弟都在四处寻访杏林高手。此人即在老兄辖地,还请相烦引见可否?”
王冀琛紧张地声音都有些发颤,道:“此人,此人……。”
施世纶故作不解道:“老兄可是有何为难之处?不妨,只须老兄为我穿针引线即可,若是李先生不允,兄弟也不强人所难。”
王冀琛实在不知如何回答,半晌才憋出一句话,道:“大人恕罪,令尊老侯爷有恙,下官理当竭尽心力,为老大人寻医问药。只是,只是下官却有为难,这李崟数月之前已因病亡故。”
施世论复问道:“李崟因病而亡?”
王冀琛心跳更快,道:“正是。”
施世纶似乎不经意问道:“老兄消息可确实?”
王冀琛到了这个地步,只能死撑道:“是。”
施世纶突然面色一变,道:“你可知罪?”
王冀琛吓了一跳,两个膝盖都发软,差点就跪在了地上。他哪里经过这个阵仗。他靠着家中有钱,辗转走了索额图的门路,捐了一个监生,本来不过是个候补知县的前程。去年,不知走的什么运道,太子身边的人传出话来,只要自己再出三万两银子,就可以放一任实授的五品知州,而且还是在富庶的江南之地。这可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一任清知府,十万雪花银。知州虽然比知府差了两极,可也是辖一方之父母。况且又是鱼米之乡,一年也是至少数万两的进项。可是,没想到,当王冀琛交了银票去吏部文选清吏司拿履历换赴任文凭之时,却被人指点着要在这案子上做些文章。尽管当时那名交待此事的官员未曾明说,却也点出了这是出于太子的授意。虽然王冀琛也觉此事棘手,但又暗自猜度,若是因为此事能和大清朝未来的皇上搭上边,未尝不是一桩好事,至少以后锦绣前程可待。不想,这个当口上,却杀出了一位施世纶。
王冀琛面上冷汗涔涔,但口中犹自不松口道:“下官实不知所犯何事惹大人震怒?”
施世纶冷笑一声,也不再用私下的称谓,转而道:“贵府好生健忘。先前贵府言陈境内无命案发生,又道李崟因病亡故!贵府且看看这宗案卷!”言罢,从旁边书办手中拿过一叠文书,掷在案上。
王冀琛的手哆嗦着拾起,才看了几眼,便再也绷不住了,脖子都窜出俩行青筋来,急叫道:“大人此举是何用意?”这份案卷,分明就是丰县所留李崟一案的存档。
施世纶嘴角闪过一丝轻蔑,道:“没什么用意,只是提醒贵府而已。前两天,本官请了丰县县令到我御史府盘桓几日,同时用了兵备衙门的官防,调了一队人马暂时围了县衙,又用本官的印信调了他的底档出来。若是贵府还是记不起来,本官可以现在就命人将李崟和苦主的棺木抬上这花厅。本官特别请了苏州城最好的仵作,就与贵府一起开棺验尸如何?”
王冀琛脑中一片空白,完全木然地看着施世纶将两口黑漆棺木抬了进来,又命人打开。顿时,花厅之中弥漫着一股恶臭。王冀琛在也忍不住,半蹲着就呕了起来。
施世纶憎恶地看了他一眼,唤过仵作道:“你需细细查验,不得有一丝疏忽。”
仵作应了一声,先来到所谓苦主的棺前,只看了一眼,就道:“大人,此决非人骨。”而后掂起其中两块稍大的,摸了一摸,道:“小人敢肯定,此乃家犬骨殖,且棺中无头骨。”
转身走到李崟的棺旁,检验了一遍,道:“此人,四根肋骨断裂,腰椎亦受重创。此两处伤,可能是生前受刑伤,或遭毒打,当是棺中之人致死之缘由。”
施世纶眉头一挑,道:“你可验看仔细了?”
仵作躬身一辑,道:“是,小人看的分明,愿署检验文书。”
施世纶点了点头,转向还在呕吐的王冀琛,道:“贵府,此刻还有什么话说?”
王冀琛好不容易直起了身子,颓然道:“下官确有隐情,大人您又何必如此苦苦相逼?”
施世纶正色道:“国家法纪之所系,本官岂能如此草菅人命?兄弟劝你一句,好好拟一份供状才是正道。听你刚才所言,幕后似还有指使之人,若能首告,本官还可为你写份折子给皇上,求个恩典,如何?”
说罢,施世纶便凝视着王冀琛。王冀琛面色灰白,简直像是死人一般,过了半晌,道:“多谢大人美意,下官想明白了,即刻便去写供状交给大人,请大人花厅稍后,下官去去就来。”
施世纶这才面上带了些笑容,道:“你既然明理,本官一定代为向朝廷禀报。本官就在此等候,还请速速将供状拟好。”
王冀琛沉重地点了点头,步履蹒跚地向书房走去,一时间像是老了二十岁。施世纶一使眼色,一名军士立时就跟在了王冀琛身后。


第一百二十三章 波澜横生 (六)
更新时间2008…5…16 19:02:54  字数:2470

 王冀琛进得书房,朝着背后如影随形一般的军士惨笑道:“真是落难的凤凰不如鸡,本府还要你一个寻常的兵丁看着不成?”
军士躬身道:“小的不敢,施大人只是命小的在大人跟前伺候着,小的不敢擅离职守,请大人见谅。”
王冀琛苦笑着,走到书架旁,伸手看似要拿书架上的一方砚台,却突然从厚厚的书籍之后掏出一柄匕首,军士大骇,以为王冀琛意图脱逃,正要大声示警,不料王冀琛却狠狠地刺向了自己腹部。军士急忙冲向前,正欲抢夺,却终是晚了一步,王冀琛瘫软了身子倒在了一旁。军士顿时有些手足无措,慌忙唤来施士纶。施士纶心中像是吃了苍蝇一般腻歪。依大清律,官员因私冤平人致死者,绞(监候)。徐州知州并非李崟案首判,只是复核,从轻可只夺官罢职,流刑千里而已,何故自戗?可料王冀琛必定知晓内情,而且其背后之人亦非寻常督抚之流。若是替顶头上司掩盖,代价未免太大。联想到此事竟然有四阿哥手札过问,施世纶打了一个激灵:难道事主竟会与皇家有关?
他不由得心中浮现起手札之中的字句:余旧识医官李崟,徐州人氏,于二十九年乌兰布通役中,以其高绝手段,潜心医治皇上违和之龙体,着有功劳。得闻其噩耗,甚痛之。从其家人处获悉,其亡故事出有因。汝既为江南道御史,此汝辖地也。烦劳清查,盼告。此札中看似轻描淡写,却又处处透着玄机:既点明了李崟和皇家的干系,又撇清了自己在这件事上的立场。
施世纶轻轻摇了摇头,若是此案与天家有关,几位皇子必然卷入其中。是年于皇帝亲征时,大阿哥,四阿哥随行,皇太子,三阿哥后奉命会合。而四位阿哥之中,只怕太子的嫌疑最大。若是当年皇上驾崩,太子必定就是坐上龙椅的那一位。按着这个思路推断,这便也可以解释为什么王冀琛畏罪自尽了:他被夹在了现在与将来的皇上之间,不是现在死,就是将来亡。而况,三木之下,若是咬出了太子来,只怕是王姓全族之人性命堪忧。
所以,此刻王冀琛就上演了这么一出。他自己算是解脱了,太子也因此脱了干系,可是问案的自己却立时陷入了尴尬境地。若是李崟一案上达天听,皇上追问下来,自己何以自处?若是将一应责任统统归在王冀琛身上,良心难安,四阿哥处也未必就肯罢休;若是牵出太子,一则苦于没有实证,二则太子是君,自身是臣,臣告君,就是一场天大的风波。更有可能,先就被别人砸了黑砖,说自己擅刑官员,逼迫其人致死。此刻的施世纶突然不合时宜地想起了一句俗话:黄泥落在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
想到此处,一向以铁面着称的施世纶也不免手心沁出冷汗。而也在同时,身旁的书办惊喜地叫道:“大人,他尚有鼻息!”施世纶顿时大喜过望,正想急步过去察看,又突然收住了身形,匆匆伏在案上,疾书数行字,交给那名书办,脸上换上一幅冷峻的神色,向左右吩咐道:“从即日起,所有这次随行本官办案之人,不论随官,刑名,书办,捕快,衙役,没有本官之令,一律不准出府衙。三人一组,互为监督。你且拿着本官的手书一封,速去寻最好的大夫,务必保全王知州的性命。”
接着,细牙一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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