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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雍正王朝-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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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一组,互为监督。你且拿着本官的手书一封,速去寻最好的大夫,务必保全王知州的性命。”
接着,细牙一咬,道:“传令下去,若是这位知州大人救转了来,本官要亲自将他毫发无损地送入北京城!”
算是王冀琛命大,竟然从鬼门关打了个花唿哨又活了过来。这回施世纶一应手下不敢再怠慢,把这从五品的知州用棉布全身包裹起来,直叫他连一根手指头都动弹不得,嘴里也塞上麻核,倒不是怕他胡言乱语,实实是防着他再想不开咬舌自尽。可怜的知州一路之上只有晌午时分麻核才被从嘴里取出,可旋即又被摘了下颚,喂以饭食,三日不过,王冀琛就只求能早日解脱这种束缚,再也不想其他了。
到了京城,匍入崇文门,书办就问施世纶当往哪个衙门,施世纶此时已是成竹在胸,想也不想,道:“都察院,去寻左都御史马大人!”
而此时,马齐,既领着上书房的差事,议政的名头,又担着左都御史衔。富察家,正经的满洲镶黄旗贵胄,但为人洁身自好,既非太子一党,才从不和其他阿哥勾连,素来深得康熙的赏识。江南道御史,本来就与都察院一体,此案送于马齐,是正道。而且此案背景复杂,也只有马齐或敢一捅这马蜂窝。
正在施世纶打个腹稿应该如何向马齐禀告案情的同时,乾清宫中也正在爆发着一场风暴。康熙将案几之上的一摞奏折统统拂落在地上,正在旁边伺候的李德全正欲上前收拾,就听康熙怒道:“狗才,还捡它做甚么?还要再气你主子不成?”吓得李德全浑身一抖。
御案之前,跪着的是理藩院尚书僧格,此刻正是涕泪长流:“皇上,马迪死的惨啊。奴才得了策妄阿喇布坦的信报,马大人自颈部至肩胛,竟被葛尔丹部众用利刃一劈为二!”
康熙的目光阴冷,语气比目光更令人寒彻心扉,道:“葛尔丹这厮欺朕太甚!”此语一出,尚在垂泪的僧格也不免心中凛然。
奏报之中的阿喇布坦原为葛尔丹的侄子,因怀疑葛尔丹弑害其父托里篡位,常常怀恨在心,欲要雪恨,而噶尔丹也疑心这个侄儿羽翼太过丰满,恐怕他有不臣之心,打算在阿喇布坦成为强有力的竞争对手之前便先下手为强将其除去。康熙二十九年,葛尔丹派刺客去阿喇布坦的帐幕行刺。但是,阿喇布坦碰巧不在,导致其弟索诺木拉布坦作了替死鬼。策妄阿喇布坦回来发现了此事,立即逃出葛尔丹的大营,与其父旧臣一同向南逃往天山山脉,又从那里向西,进入了博尔塔拉的峡谷。
其后,当阿喇布坦得知葛尔丹与清廷为敌,当即上书康熙,意欲归顺朝廷,共同对付葛尔丹,再取其汗位而代之。康熙自然欣然应允,于是调遣肃州守备高天福,千总马惟恒率三十名亲兵扮做商贾,护卫理藩院员外郎马迪,受命前往博尔塔拉颁恩于阿喇布坦,授予其“额尔德尼卓里克图珲台吉”称号和印玺、台吉衣物等,意在笼络阿拉布坦,逐渐瓦解噶尔丹在回疆的势力。不想马迪竟然途中被害,而且据理藩院奏陈,随行马迪的三十兵卒只零零星星地逃出了三人,高天福,马惟恒同时罹难。
面对此情此景,康熙怎能不怒!


第一百二十四章 暗潮汹涌 (一)
更新时间2008…5…23 18:39:55  字数:2351

 乾清宫陷入一片沉默,僧格只觉得自己背后的汗水已经湿成了一片。大约过了一炷香的功夫,康熙才又开了口,声线之中透出些许钢音:“事既如此,尔以为当如何?”
僧格倒是有些踌躇,他何尝不明白此时康熙的心思?然而此刻他却不敢随声附和。上次康熙亲征,群臣哭谏不已。已然致休在京荣养的熊赐履更是连连上奏劝止,并严辞斥责佟国维等赞成皇帝亲征的台阁大员为佞臣,只知曲意逢迎,却陷君父于不测险境。熊赐履的奏折,在朝野之间,被传的沸沸扬扬。翰林院之中的清流,无不以其折为楷模,纷纷上书进言,似乎不如此就不足以表忠心。佟国维等几位一二品的重臣被千夫所指,尴尬不已。这种局面一直持续到康熙下明诏,说明亲征为自己乾纲独断才算告一段落。僧格自忖没有佟国维通天的背景,哪里敢趟这一滩浑水?
唯唯诺诺之间,僧格也不知自己究竟说了些什么。
康熙冷笑一声:“你理藩院的差事当的好啊,出了事,你这个正管一点主意竟然都没有?看看,葛尔丹都快骑在朕的头上啦!”
僧格无言以对,只是跪地叩首。
康熙缓步走到僧格面前,也不言语,只是立在了当地。
僧格看着面前的明黄绣龙靴尖儿,心里一阵阵地发慌,终于憋出一句:“奴才愚以为,葛尔丹屡犯大清天威,是可忍孰不可忍!皇上可以大军征讨之。只是,奴才担着理藩院,与兵事不甚通。还请皇上循旧例而行,咨问内阁,兵部。”此一言,虽然乍看上去,提倡一战。细细品味,却还是将内阁和兵部推在了前面。言下之意,纵然自己赞同,若是内阁否定,也是没法子的事。
康熙鼻中冷哼了一声,道:“你跪安罢。”
僧格这才如释重负一般地退了出去。
康熙对这种算盘自然是看得通透,僧格做事一向小心有余,能迫他说出一个‘战’字,已是不易。康熙又沉思了片刻,吩咐李德全道:“去把太子,大阿哥,三阿哥,四阿哥找来,朕分别同他们说会子话。”李德全应了一声,便匆匆奔差事而去。
待胤禛到乾清宫外时,太子等早已与康熙谈毕了。大阿哥和三阿哥府都在西直门附近,离宫中较近。胤禛的府邸却在东北角的安定门边上,原为明内宫监官房,是几个阿哥之中府邸最小的一处,又偏了些,分府之时,阿哥们拣了剩下的。胤禛与此毫无在意,反而安之若素。在他看来,不过就是进宫耗费些时辰,平时乐得清闲。
康熙见到胤禛,示意他见礼之后升炕,胤禛半个屁股刚刚坐定,康熙便推过一本奏折,开口道:“先看过折子,朕稍后想听听你的看法。”
胤禛往日读书极快,此次却逐字逐句读得甚慢。康熙也不着急,拿过炕桌上的奶子,慢慢的呷着。
半晌,胤禛才看毕,抬头望去,正好对上康熙探究的眼神。胤禛略沉吟了一下,像是在筹措回话,片刻才道:“儿臣只是有个模糊的想头,并不敢肯定。”
康熙点了点头,道:“此刻只得朕与你父子两个,但说无妨。”
“是。”胤禛躬了躬身,接着道:“儿臣浅以为,此折中疑点甚多。其一:葛尔丹部是如何得知马迪出使之事?儿臣由生还之兵士描述之中可见,葛尔丹部直袭装扮成商队的马迪所部,双方往来只几句话,便即点破马迪身份,况且事后亦未劫财物,只一味杀戮。因而,儿臣可断定,葛尔丹部必然对马迪之事了若指掌。只是,儿臣有一条想不明白:此事应是奉皇阿玛密旨而为,既未发明诏,又不曾用过廷寄。若不是今日儿臣看到这折子,儿臣也不知情。葛尔丹怎么就对此了若指掌?其二,奏报中称,阿喇布坦部于事发地十余里外闻讯而至,救出三名重伤兵士。儿臣有些不解,据理藩院档中所记,马迪遇害处位于哈密城垧,是葛尔丹子色布腾所领之地,阿喇布坦为葛尔丹死敌,怎么会出现在那里附近?总之,儿子觉得这里面或许有些文章。”
康熙心中有些惊喜,因为胤禛的判断竟与自己冷静下来以后的想法不谋而合,但面上却不愿褒奖过多,只轻轻道:“这些朕都知道,朕想问你的是:结论是什么?朝廷应如何应对?”
胤禛此刻已是成竹在胸,道:“儿臣窃以为,若是出使之事,非由朝廷中人泄漏,那么此事有五成可能是阿喇布坦布的局,妄图一石二鸟。在皇阿玛处,他救人卖乖,以示他与葛尔丹不共戴天,而且可以同时激怒朝廷,使我大军直取葛尔丹而去,以求谋渔翁之利。”
康熙稍稍颔首,道:“接着说。”
胤禛于是再道:“以儿臣所想,此事可有一策应对之。儿子请皇阿玛先赦儿子妄言之罪。”
康熙面上露出些笑容,道:“朕赦你无罪便是。”
胤禛于是离座叩首,道:“儿臣斗胆,请皇阿玛二次亲征葛尔丹!求皇阿玛恩准儿子在皇阿玛麾下领一营人马!”
康熙的笑容更盛,道:“胆子不小!冒天下之大不韪劝朕亲征?不怕朝野斥你不识轻重,陷天子于险地?”
胤禛又重重叩首,道:“儿臣此议,非随口之说耳。皇阿玛二十九年会盟一举,蒙古各部归心,葛尔丹从此四面楚歌,不得不避于回疆,苟延残喘,为与朝廷抗衡,穷兵黩武,加紧搜刮民脂民膏,不但连累其本族的父老,更是祸及了一众回疆百姓,税赋之重令部族暗生不满,纷纷背井离乡逃往他处谋生,大片的田地已伦为荒滩。如此,其粮草辎重不得相继矣。再说其之前强援罗刹,目下有黑龙江将军萨布素率重兵镇守边境以为武,又有索额图与之会商,开两国互市是为利,以武镇之,以利诱之。罗刹这些年以与葛尔丹渐行渐远了。葛尔丹此时,纵是有心再为逆,其势远不如前。皇阿玛此时亲征,自然是一击必中,何险而来?”
康熙稍稍敛去些笑意,斥道:“先时听着还好,后面却赵括之音。一起战端,运筹帷幄之时,当慎之又慎。葛尔丹非等闲之辈,岂可小觑如斯?”


第一百二十五章 暗潮汹涌 (二)
更新时间2008…6…1 21:51:13  字数:2624

 挺身跪地听了康熙的一番教训,胤禛不慌不忙道:“人臣并无小视葛尔丹的意思。依儿臣看来,葛尔丹占据漠北回疆久矣,加之其在藏传佛教之中的地位,追随部众势力庞大。虽在乌兰布通一役之中损失惨重,可仍号称有六万之众。其人也确为一代枭雄,进兵退守,都颇有章法。然而,儿臣以为,皇阿玛亲征益处有三:其一,皇阿玛威名远震蒙古各部。有皇阿玛居中坐镇,诸蒙古部必然纷纷报效,我天朝与葛尔丹势力因而此长彼消。其二,葛尔丹身后还跟着阿喇布坦这个心腹大患。灭了葛尔丹,自然趁了阿喇布坦的心思,可儿子担心,给予时日,阿喇布坦便可能效葛尔丹旧事。皇阿玛若能亲征,便可以借战后会盟,适时敲打阿喇布坦一番,以示警戒。其三,上次一战,儿子曾多次听皇阿玛叹息,以未能一战而歼为极大憾事。此番皇阿玛正可一了心愿。儿臣这些浅见,还请皇阿玛斟酌。”
康熙不免动容,脱口而出道:“好,讲得好,正合朕之心意!”他这一晚所见的四个儿子之中,四阿哥胤禛所言确实康熙心中所想。太子和大阿哥都抢着要做主帅,两人也都言辞凿凿,大表决心。可康熙却诸多忧虑。
虽然太子代父出征也是应有之义,可是太子从未带过兵,前营战局繁复,太子只怕难于应付。再者,太子此举只怕也有些私心,大清立朝至今,一贯以战功为荣。诸皇子之中,大阿哥,四阿哥都曾出战,太子自然不甘落后。而且,太子若是出任主帅,便可得军权,想起在自己病重之时,太子表现的种种,让康熙不免有种难以启齿的隐忧。
至于大阿哥,就更不在康熙的考虑之列。他上回与裕亲王做义气之争,脾性浮躁,平日的行止,也大有与太子做嫡长之争的心思。最令康熙不满的是,大阿哥私下时间也常常交往军中之人,不少人只以大阿哥命是从。康熙对此,自然是深恶痛绝。
三阿哥性子恬淡,问起之时,只会引经据典,对漠北之事,于风土人情,地方县志甚是熟稔,对于战事,却知之甚少。
只有四阿哥,所议有胆有识,且毫无私意,此刻最得康熙的心思。
康熙于是让胤禛起身,挨着自己的身边坐下,道:“你这一席话,可见你是用了心思的。朕很欣慰。”
胤禛颇受鼓舞,便道:“谢皇阿玛。儿臣即刻写个条陈,进呈皇阿玛,可好?”
康熙笑着摇摇头,道:“朕取你的想法,却不要你上条陈。做这事,得罪人太多,你年纪还轻,还不懂人情世故,以后,万一对景儿就是大罪过。还是朕让上书房拟旨的好。”
胤禛稍一转念,便明白了康熙所指,不由得也是有些后怕。确实,若是自己上了这份条陈,得罪太子,大阿哥不说,朝臣们也必然会议论纷纷,即便不是像佟国维一般被千夫所指,也会遭清流之士的白眼。太子有朝一日登了基,只需扣一顶不孝的罪名,就可以把自己永远圈禁。康熙这一番话,真真透着对自己的眷顾。
胤禛眼睛一热,道:“儿臣感念皇阿玛一片苦心。”
看着胤禛有些湿润的眼眶,康熙轻轻拍了拍胤禛的肩头,道:“明白就好。”正想再说些什么,就见李德全匆匆进来禀道:“左督御史马齐有要事递牌子请见。”
康熙看看放在案侧的自鸣钟,皱了皱眉头,道:“这么晚了,马齐怎么来了?”
李德全道:“要不奴才说主子依然歇下啦,让他回去,明儿再递牌子?”
康熙想了想,道:“还是宣他进来。马齐向来不是不晓事之人。此时请见,定是有大事了。”
胤禛本想辞出,可康熙却示意要他留下,胤禛只好正了正身子,继续坐着。
不一会,马齐进得门来。马齐时年只有三十略出头些,正是年富力盛的时节,四方脸,两条剑眉,线条分明的五官无一不勾勒出他坚毅的个性。凭着祖上的恩荫,加之才干见识颇得康熙器重,才过而立之年不久,他就破格简拔为左督御史,这种赏识,让马齐更是萌生了要赤胆忠心以报万岁的想法。可今日,他却头一回有些不知所措。
晌午之前,施世纶突然带了一群人到了都察院,将带来的案子稍一过目,马齐便觉棘手之至。打小泡在京城的各等官员贵胄之间,对这种蝇营狗苟的腌臜之事,马齐甚是敏感,再一问那名被裹成粽子一般的知州,事情便水落石出了。王冀琛,一介富家子弟,读了些书,却并未经过什么世面,以前哪里遭过这种罪?自戕不成,勉力挤出来的那一点勇气早就不知到哪里去了,在加上这一路上的折腾,他都恨不能痛快说了,讨个早死早超生,根本再也顾不及自己家里人了。见了高高端坐于上,带着珊瑚顶子,穿着獬豸补服的马齐,他就竹筒倒豆子,原原本本地全部都招了。马齐虽然凭着案卷,已然猜到此案背景颇深,却对案中居然涉及太子有些猝不及防。好在施世纶之前就有暗示,所以只是传在二堂审讯,在场的也只有施世纶和少数几个心腹的从人,否则此事一旦传扬出去,可就是泼天大祸。
马齐整整寻思了一个下午,他明白,若是如实禀告,太子便算是和自己结了怨,几十年后,只要太子登九五之尊,脑袋搬家都算轻的。可若私瞒此事,只怕四阿哥和施世纶不会帮着自己遮掩,传到皇上那里,一则有失忠心,二则有违职守,实在有违人臣之道。思来想去,马齐终究还是决定带着所有的案卷的牌子请见。
没想到居然在乾清宫里还坐着四阿哥,马齐顿时有些发愣,连行礼也有些凝滞。康熙失笑道:“你这奴才,别是得了忡怔,怎么瞧着心不在焉的?没看到这还有四阿哥?”
马齐这才稍稍醒了醒心神,又拜过了胤禛。胤禛也拱手还了礼,一面暗自猜度马齐此来的目的。
康熙道:“说吧,这么晚递牌子到底有什么要事?若是挺下来没什么打紧,朕可饶不了你。”
马齐陪着笑,斟酌着道:“奴才确有一桩事,不敢擅作主张,要奏请皇上拿主意。只是……”马齐看着胤禛,一时不知再如何说下去。
胤禛从刚才马齐看到自己时的犹豫,就有些疑心他此来是为了李崟的案子。他派去的跟着李卫的阿布凯昨天就已经快马回了府,向他禀明了事态的发展。胤禛当时就猜到施世纶十有八九会把马齐卷进来,只是没想到马齐来的如此之快。
此时,胤禛起身道:“皇阿玛,既然马大人有要事禀告,儿臣还是先行告退。”
康熙点了点头,嘱咐道:“先别急着回去。到淑芳斋看看胤祥。他最近总是睡不沉。朕有些忧心。他额娘敏妃章佳氏身子不爽,受不得寒,朕让她去温泉修养。至于胤祥,朕有意交与你额娘抚育,你也多操一些心才是。”


第一百二十六章 暗潮汹涌 (三)
更新时间2008…6…8 21:05:48  字数:2235

 目送着胤禛离开,康熙这才半转向马齐皱眉道:“到底是什么事,朕的儿子面前也不便说?”
马齐这时也苦着脸道:“皇上明鉴,奴才今天接着一桩案子,棘手的紧。奴才怕……。”
康熙有些失笑,道:“你平时看着老成持重,怎么今日却是乱了方寸的模样?既任着左都御史,循着大清律便是。莫不是牵出什么厉害人物了,还要到朕这里寻个庇护?”
看着马齐忧色愈浓,康熙不免也变得沉重,联系到刚才面前这位臣子的欲言又止,问道:“莫非此案涉及四阿哥?”
马齐摇了摇头,康熙心中没来由的一阵轻快,半斥半笑道:“不打紧,就算牵出皇公贵胄,总有律法为上。胆子恁小,怎么担得差事!”
马齐这时嗫嚅道:“奴才怕是,此案一出,要牵动国本!”
这句话,声音虽轻,落入康熙耳中,却字字如雷鸣一般。话说得隐晦,但康熙明白,此事必然涉及太子。太子为储君,未来山河之所系,除此之外,还能有什么事情会动摇国本!
康熙肃着脸,道:“你说得明白些。”
听着康熙的语气中隐隐有雷霆之音,马齐便捡着紧要之处,把整桩事情细细地说了一遍。
康熙听罢,好一阵没有言语,半晌,才强笑道:“还道是多大的事。你说,怎么处置?”
猜到康熙必有此一问,马齐在进宫之前就想了一路。他虽然私下里断定太子就是幕后指使,可毕竟不敢轻易说出口去。就算不为自己祸福而计,富察一族的性命却不由他不考虑。因而,马齐于方才叙述之时,只对王冀琛的供词刻意轻描淡写了一番,如此可保进退都有转圜余地。此时便回道:“奴才以为,此案徐州州县两级草菅人命是肯定坐实了的。王冀琛许是为了自己脱罪而攀污太子。但奴才思量,此事若是传扬出去,朝野议论纷纷之余,必然有损太子威名。所以,奴才不敢妄加置喙。”
其实不论马齐说得是什么,康熙此时一个字都没听进去。他心底如同刀绞一般。自从上次太子侍疾毫无悲戚之色,父子俩个就有所芥蒂。这几年,康熙口中虽不明言,内里却存着疑问:到底太子是不是还稍存君父之念?此番李崟含冤而亡,而王冀琛一口咬定是太子遣人指使,康熙的疑心就更重了几分。
康熙随手拿过马齐附上的卷宗,其间记载:王冀琛等由监生直放实缺知州,知县,未经吏部引见。这就更是证明了此事与太子的关联。否则,依照常例,监生多只领些候补的差使,哪有平步而至从五品知州的先例?即便钦命简拔,也须得经由吏部引见,皇帝亲自廷训之后才能赴任。而这两人的放缺,恰好就寻了康熙南巡,太子监国的空档。康熙前脚离京,后脚两人便放了差。但两人又没有即刻赴任,却是待康熙离开江南以后,才算姗姗而至。若不是刻意安排,天底下还有如此凑巧的事情不成?
总是有万般怒火,康熙面上却不动声色,轻轻地放下案卷,道:“丰县知县苏成普,无故冤人致死,事后又百般抵赖,着实可恶。斩监候。王冀琛,下属草菅人命却失察无为在先,事发污攀太子于后,本因杀之,念其颇有悔意,且从轻发落,发往黑龙江交黑龙江将军看守,遇赦不赦。”
马齐闻言一凛,他本以为,康熙必然会诛了两人,就此把这件事湮没了去,却没想到,居然把王冀琛留了活口下来。难道康熙要借着此人留一个凭据,让太子得个教训?抑或是,他不敢再想下去。
康熙微微轻叹,道:“马齐啊,自从你祖父哈什屯起,富察氏就跟着爱新觉罗一族,东征西战,立下功劳无数。更可贵之处,在于富察一族,由汝祖至汝父,自始至终,都以忠诚二字为立身之本。而今,以你今日所为,朕可见汝祖、父之风,甚是欣慰。朕不必多嘱咐你什么,好好办差就是。”
马齐自然听得出这话中之音,慌忙叩首,道:“奴才一家蒙受皇上恩宠至深,自当奋力报效,死而后已。”
康熙点了点头,道:“朕信得及你。你等一下便去传旨,施世伦施政有方,即刻调江宁知府。”顿了一顿,康熙接着道:“最近边境多事,朕和葛尔丹之间必有一战。朕有意二次亲征,粮草之事便是成败关键。湘北(李天馥,时任户部尚书)新近丧母,才上了折子要守制。朕思量下来,你素来仔细,又能实心任事,你去户部,朕才放心。”
短短几句话,竟是把所有涉及此事之人都调了开来。马齐心中明白,嘴上却不敢多说什么,只是叩首敬谢天恩。
待马齐告退,康熙立刻唤来了李德全,命他速去传皇四子胤禛前来。李德全心底纳闷,不由就多了句嘴,道:“主子,天晚了,宫门快下钥了。奴才……。”话还没说完,康熙已经一掌狠狠劈在他脸上,打得李德全一个趔趄。康熙的面色阴沉的吓人,怒声斥道:“狗才!怕是朕宠你太过,你便越发没有上下,什么时候轮得到你来教训朕?”
李德全吓得伏在地上,瑟瑟发抖,再不敢多言一句。伺候康熙这许多年,李德全深知康熙的脾性,此时越做辩解,情势越是糟糕,倒不如拼命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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