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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雍正王朝-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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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禛心想,这位仁兄还真是脸皮够厚,居然还提这茬。但是嘴上却答道:“臣弟谢太子的关心,已经好利落了。”
太子脸上闪过一丝尴尬,又道:“这里又没外臣的,不用这个生分,就称二哥便是。”
胤禛顿时一脸“受宠若惊”得样子,道:“是,多谢二哥,那臣弟,不,我以后人前还是依着礼数称您太子。只有咱们兄弟的时候,就叫您二哥了,其实这些子规矩着实让人憋得慌。”
太子笑笑,踌躇了一下,道:“四弟,你可生二哥的气?”



26。兄弟 (三)
更新时间2006…7…24 21:47:00  字数:2249

 其实这一问胤禛早已经料到,遂笑着说:“胤禛哪能生二哥的气?上次分明是大哥的错,再说,二哥是兄长,又是太子,胤禛是臣弟,理应为二哥的号令是从,皇额娘也常常说,要胤禛以后多多仰仗太子呢。”
在胤禛回答的时候,太子非常关注地看着他的眼睛,期望从当中看出些什么,但是,他看到的只有一张笑嘻嘻的脸。
胤禛明白,最能掩饰自己的就是微笑。微笑也好,悲伤也罢,无非是些假面而已,而人生偏又常常就是要在这样的假面具之中度过的。
这么一来,胤禛就把责任全部推给了大阿哥,而这种说辞也是经过仔细权衡的,首先胤禛不能完全否认那天发生的事情,因为如此一来太过虚伪,太子不可能不起疑心。不如承认事实,但是让大阿哥去背所有的责任,按照自己当天的观察,大阿哥也确实是罪魁祸首,太子心中也一定对他耿耿于怀,而且,大阿哥是长子,对于太子之位,虽不明争,却也觊觎颇深,背后还有惠妃和上书房大臣明珠一党支持,太子想必也有所察觉,因此对大阿哥也十分忌惮,所以,不妨直接把责任推过去,风险较之其他而言小的多。
太子仔细品评了胤禛刚才的那番话,竟是一丝也挑不出什么错处,而且,照胤禛的说法,还很有些依附的意思。将信将疑的,太子又道:“四弟这么说,二哥好是愧疚,都是大哥上次给我灌迷魂汤,一定要我这么禀告皇阿玛,我才害得四弟受了罚,哥子以后一定好好补偿你。”
胤禛又是一笑,道:“二哥言重了,大家都是骨肉兄弟,胤禛怎么会计较这些个。对了,皇额娘也时常惦记二哥,说怕是二哥太忙,也不常去她那里走动,怪想念的。”
这是胤禛第二次在言语中提到懿贵妃佟佳氏了,太子也是精明之人,哪能不做反应,于是顺着说道:“四弟说的是,我也有一阵没有去给母妃请安了,得空一定去她那里叨扰,再说四弟也在那边住着,少不得要多去走动走动。”
胤禛连忙道:“择日不如撞日,二哥若得闲,此刻便去胤禛处小坐片刻可好?听听诺敏,额伦岱他们讲故事耍子,有趣的紧。”
太子也正好需要再多透过和胤禛的交谈权衡一下结纳这位弟弟的想法,便欣然同意了。
兄弟俩一路说笑,很快就来到胤禛的帐外。
还未得进帐,就见一人匆匆跑了过来,倒头就拜:“奴才给太子,四爷请安。”太子见此人不熟,只摆摆手并不搭理,胤禛倒是见过这人一次,是图海府上的跟着平时跟着诺敏做伴当的,是个家生子奴才,叫全顺。便把他扶起道:“全顺,在太子和你四爷面前你这么火急火燎的做甚么?让诺敏瞧见了,一准赏你两大耳刮子。”
全顺咧着嘴,哭丧着脸,道:“四爷可知道奴才主子去了哪里?奴才快急死了,到处都找不着他。”
胤禛看着他,“噗哧”地笑道:“怕是又和额伦岱,范时铎他们灌黄汤去了,这么急着找你主子干吗?”
全顺一听这话,眼圈竟是一红,五尺多的汉子,居然流泪了,这一来,太子也不免动容,胤禛更是有种不祥的预感。
胤禛急忙道:“有什么事情,尽管说出来,有太子和我呢。”
全顺“扑通”一声又跪倒在地,泣声道:“奴才是一路从京里打马过来的,就是想告诉少主子,老公爷他,他快不成了。”
听到这话,太子和胤禛都急了,几乎异口同声地问道:“皇上知道了吗?”
全顺一边抹眼泪,一边抽抽噎噎地答道:“老公爷的遗折奴才也带来了,是想让少主子呈给皇上的。”
胤禛一听,忙侧过身对太子低声说道:“这事不能耽搁,胤禛以为,请太子即刻将图海的遗折进呈皇阿玛,胤禛陪着全顺去将诺敏寻来,一起面见皇阿玛,不知太子意下如何?”
太子也有些慌了神,他也深知图海在康熙心中的分量,犹豫了一下,道:“那就有劳四弟了,我现在就去见皇阿玛。”说着,胤禛已把图海的遗折从全顺手中接过,递给了太子,看见全顺依然有点恍惚的样子,就踹了一脚过去,道:“你这奴才,还愣什么神?快跟着四爷去寻了你主子来。”
全顺这才回过神来,匆忙地跟着胤禛去了。
这边胤禛挨个地去问另外几位时常和诺敏一起的侍卫,果不其然,都说是诺敏去了额伦岱那边吃酒去了,胤禛也不耽搁,转身领着全顺一溜小跑去了大阿哥的营帐,额伦岱的帐子就在旁边。
刚撩开帘子,就听得里面一片喧闹,几个侍卫一圈围坐着,额伦岱准又喝高了,正在大夸自己的箭术,说自己能闭着眼睛一箭射中两头大雁,还必定都从眼睛穿过。
看到胤禛,额伦岱大笑道:“四爷,过来一起耍耍乐子,不过奴才可不敢让四爷喝酒,省得奴才六叔(佟国维)罚奴才。” 胤禛也不答话,只是一脸的严肃,众人慢慢安静了下来。
胤禛走过去,拍拍诺敏的肩膀,轻声说道:“诺敏,随我出来一下。”
诺敏不知所以,惶惶然跟着胤禛来到帐外。
全顺望见了自己的主子,眼泪就止不住地流了下来,直挺挺地跪在了地上。
诺敏看见全顺本就十分诧异,再看到他这样,心便沉了下去。
胤禛低声说道:“诺敏,刚才全顺来报,说你阿玛怕是不成了,太子已经带着你阿玛的遗折去见皇上了,怕是皇上会有圣命,我和你这就也去皇上那里。”
诺敏失神地看看胤禛,又看看全顺,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胤禛也有些伤感,道:“老公爷福大命大,兴许没事的。”
其实胤禛也知道,这纯粹是安慰之词,但是一时之间,却也找不到其他更合适的说辞。
想了一想,胤禛又附在诺敏耳边道:“这几年来,我一直视你为兄长,坚强些,大哥。”



27。伤逝 (一)
更新时间2006…7…26 22:55:00  字数:2360

 诺敏乍听到关于自己阿玛的消息,有如晴天霹雳一般,虽然自图海因病奉旨返京以来,身体状况如江河日下,自己因此有时候也隐约会想到,可能有一天,阿玛会离自己而去,但是这种念头却被自己强压了下去,无论如何,以前如龙似虎的阿玛和死亡这件事怎么也不能联系在一起,此刻诺敏完全乱了心神。
但是听到四阿哥附在自己耳边所说这句话,诺敏却徒然一惊,几乎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这太不寻常。首先,照规矩,就算诺敏出身满洲贵胄,但于龙子龙孙而言,他永远都是奴才,是臣子,而且图海隶属正黄旗,是皇上亲领的上三旗,于私而言,胤禛更是自己少主子。尽管平时,胤禛虽然从来不摆主子架子,总是和他们有说有笑,但是从不失礼,始终让自己觉得有点距离,但是今天,在这种局势下,他却突然以兄弟相称,既令自己意外,同样也令自己感动,当然,还有一丝担心,因为宗室有严令,阿哥不得私自结交外臣。胤禛此举,不能不说已经越过雷池。退一万步说,视侍卫为家臣,此举也大有争议。诺敏不确定,是不是因为胤禛年纪还小,压根可能还弄不清楚状况,但是胤禛一向老成,甚至很多时候20多岁的诺敏觉得胤禛的年龄比自己都大。
诺敏小心翼翼道:“四爷,您刚才说?”
胤禛真诚地看着诺敏,一字一句道:“诺敏,我视你如兄长。我知道你怎么想,无非君君臣臣如是,这些我都懂,但是现在,这个时候,我更希望你也视我如兄弟。”
诺敏心中一阵酸楚,他明白,胤禛是希望分担他现在的痛苦,但是又不想明说,怕自己难过。诺敏重重点了点头,胤禛便不再言语,两人一起来到康熙的御帐外。
康熙正在翻阅太子进呈的图海遗折,图海的字迹有些歪斜,细节之处由甚,显而易见,图海是拼尽全力在控制自己的笔锋。
遗折上书:太子太傅,中和殿大学士,兼礼部尚书。一等公 马佳 图海遗疏:
为病处危笃,恐今生不能仰答天恩,谨跪呈遗折,恭请圣鉴事:窃奴才以驽下之才,受世祖章皇帝,今上恩德深重,以笔贴士微末出身,简拔于士林之间,原冀上天假以余年,力图报称。
追思奴才以国史院侍读,不过数年,擢内秘书院学士,授喇布勒哈番,迁弘文院大学士、议政大臣。顺治十二年,又蒙世祖厚爱,加太子太保,摄刑部尚书事。奴才德行有亏,触犯圣怒,虽坐事夺职,但即至世祖崩殂,即刻遗命起用。
皇上即位,又蒙恩授正黄旗满洲都统。康熙二年,奴才为定西将军将禁旅,屡破李自成馀众郝摇旗、刘体纯、李来亨众贼。康熙六年,复任弘文院大学士,进一等阿达哈哈番。康熙九年,改中和殿大学士,兼礼部尚书。
十四年,籍皇上天威,一鼓作气,以两万旗奴,平察哈尔布尔尼,皇上再度加恩为一等阿思哈尼哈番。
十五年,皇上以奴才为抚远大将军征讨吴逆,临发,上御太和殿亲赐敕印,命诸军咸听节制。受命之下,惶悚感激,易可言喻!战事略定,便叙功以奴才稍有微劳,进三等公,奴才虽竭尽心力,岂能仰报于万一耶?
奴才自年初以来,痼疾时发,偏瘫半身,奴才勉强支撑亦不可得,两月之前,请假开缺,蒙皇上时派太医内侍慰问,赏赐人参等内库珍药,传谕安心调理,无奈奴才命数将尽,病久未痊,近复咳嗽喘逆,呼吸短促,至今已濒垂绝之候。一息尚存,唯愿皇上励精图治,续行新政,则大清大治格局不久将至矣。
奴才在朝之日,见朝廷用人,不拘一格,使我朝气象一新。文臣谏议,武将用命,外纳邦国,内平离乱,而今四海皈依,天下太平。然奴才以为,连年征战,百姓苦难,若使百姓安居,尤在精选地方官吏,及顾恤民力,培养元气之一端。皇上深居九重之中,闾阎疾苦,难以尽知,拟请皇上巡行各省,周知民情。奴才方寸已乱,不能再有所陈,但冀我皇上声名愈隆,得达奴才宿愿,则虽死之日,犹生之年。谨将此遗折,交奴才子诺敏呈请代递。临死语多世缪,伏祈圣鉴赦宥!
奴才图海跪上。
康熙看到这里,胸口仿佛落上千斤重石,图海以病重之身,尚且心系朝堂,一词一句,忠心莫不跃然纸上。康熙忍不住两行清泪落下。他看到奏折之上,有诸多指甲掐痕,且折子最末之处,字迹模糊,显然,图海写到这里,也是触动伤情,泪水涟涟。
康熙长叹一声,问道:“诺敏此刻何处?”
太子连忙答道:“回皇阿玛话,四弟正在四处寻找,寻到即刻来见皇阿玛。”
康熙点点头,又是一阵唏嘘。
这时,就见李德全来报:“ 皇上,四阿哥和侍卫诺敏求见。”
康熙忙叫传见。
胤禛忙带着诺敏一前一后进得帐中,跪下请安。
康熙看看眼前的诺敏,虽然身板没有图海以前壮实,但眉眼之间全是图海的样貌。康熙又是叹了一口气,然后道:“诺敏,你先回转家里,去看看你阿玛吧。”
诺敏心头一酸,声音也哽咽了起来,但又不肯失了君前之仪,便叩头答道:“奴才谢皇上恩典。”双手死死地按着地,全身都在发抖。
康熙柔声说道:“图海是我大清福将,此次必有上天庇佑,会好的。”
其实此刻大家心中都知道,这无非是安慰而已。诺敏勉力控制住自己欲放声大恸的冲动,颤声道:“奴才代家父谢皇上”。
胤禛先是不言语,继而低声提醒诺敏道:“快回去吧,莫让你阿玛等急了。”
康熙一摆手,诺敏匆匆告退了。
瞧着诺敏的身影,康熙双目一闭,脸上写满了伤痛。
太子看看康熙,嗫嚅道:“儿臣不知是否应该请皇阿玛赐图海陀罗尼经被?”
陀罗尼经被通常被赏赐给过世的王公大臣;做为生者对死者的敬重和安慰, 兼有为死者超脱苦难、尽快进入“极乐世界”之意。以图海地位之高,赏赐陀罗尼经是天经地义。
太子此次奏请,合情合理,但不料康熙却徒然发了脾气。于此,胤禛倒是十分理解康熙生气的原因。



第二十八章 伤逝 (二)
更新时间2006…7…29 18:24:00  字数:2354

 太子的请求并没有错,但是却十分不合时宜。胤禛明白,以康熙对图海的感情,即便明知道情况已经无力回天,康熙还是仍然会存有一丝“不切实际”的希望,指望那个彪悍精壮的汉子还会回到自己身边。如果此刻就赐了陀罗尼经被,那么图海不死也不成了。前一段康熙也一直接到太医院的折子,通报图海的病况。尽管康熙急在心头,却除了一日三遣太医并将大内珍奇药物悉数送到图海的公爷府外,自己并不去探望,以致一些朝臣议论纷纷。但是,照规矩,通常之下,皇帝只探望病将不治的臣子,康熙就是不愿意让别人,甚至是自己觉得图海已经油尽灯枯了,所以一直压抑下要去探望图海的心思。此番,太子就是犯了这个忌讳。
胤禛只在一旁站着,关切地注视着康熙,却什么也不说。
康熙强压了怒气,略平静了一下,对两个儿子道:“朕欲派一名皇子去图海府上探望,你们看看谁去好。”
太子瞧瞧康熙的脸色,有心自告奋勇前去,却又不敢再触霉头。康熙用眼角瞟了一眼太子,心中大失所望。
这时胤禛在一旁道:“皇阿玛,儿臣愿往。”
康熙稍稍犹豫了片刻,他还是担心胤禛年纪太小,不足以成事。
胤禛看出康熙的顾虑,道:“儿臣请皇阿玛准许儿臣去探望图海大人,儿臣素来与诺敏交好,此番见诺敏如此,儿臣心中也很难过,还请皇阿玛俯允。儿臣还恳请皇阿玛准裕亲王同行。”
康熙想了一想,道:“如此甚好。这样,你和李德全即刻回京,朕写一封手谕给裕亲王,这次是你第一次办差,一定要听你皇伯父的。”
胤禛连忙答道:“儿臣记下了。”
康熙走到案旁,提笔写了几行字,交给了胤禛。
胤禛拜接手谕之后,朝太子匆匆施了拱手之礼之后,便和李德全上马离开了营地。
李德全本来要胤禛坐马车去,可胤禛说什么也不肯,坚持骑马比较快,李德全也拗不过他,只得带了巴图和硕托一同选快马返京。巴图和胤禛同乘一骑照应着。,快马狂奔了两个时辰才得到京中,李德全平日里哪受过这等罪,到得裕亲王府,从马上下来的时候,两条腿的内侧都磨破了。胤禛倒还好,以前在裕亲王处练习马术,已经打下了很好的基础,而且蒙古侍卫巴图骑术高明,有他护持着,胤禛基本没有感到有什么不适,轻轻松松就从马上下来了。饶是如此,因为两位侍卫不明就里,心中也是称赞胤禛了得。
通传之后,裕亲王府中门大开,裕亲王全套披挂迎了出来,陪着胤禛一行人进入府中。
未及寒暄,胤禛首先开口道:“皇伯父,这是皇阿玛的手谕,请伯父看罢之后这就和侄儿一同前去图海府上吧。”
裕亲王展开手谕一看,便眉头紧皱,把胤禛拉到一旁厢房之中,小声道:“老四啊,这事怎么皇上让你来了?”
胤禛答道:“是侄儿请求皇阿玛让我去的,伯父您也知道,且不说图海是我大清一等忠心之臣,还是皇阿玛亲封的太子太傅,算是侄儿的师傅呢,侄儿和诺敏又交情甚好,于公于私,他阿玛现在这样了,侄儿都应该去探望一下才是。”
裕亲王眉头皱得就更紧了,道:“老四啊,你这话跟你阿玛说了吗?”
胤禛有点奇怪,回答道:“侄儿当然是禀告了皇阿玛这才请旨前来啊。”
裕亲王苦笑一下,道:“莫怪伯父说你,看你平常一幅机灵劲,今天怎么就办了傻事呢?”
胤禛大惑不解,问道:“伯父何出此言?侄儿不明白。”
裕亲王低声道:“祖宗规矩,皇阿哥不得结交外臣,虽然诺敏现在是侍卫,但是他是图海嫡子,图海真的亡故的话,诺敏必定承继图海的公爵之位,而且以皇上对图海的感情,势必也爱屋及乌,诺敏一后必得大用。你这样一来,皇上虽然现在不起什么疑心,但是其他人可就说不好了,你想过太子会怎么想吗?”
胤禛闻言着实吃了一惊,道:“多谢伯父教我,胤禛年幼不懂事,一切还靠伯父指点。”
裕亲王点点头,道:“你能明白就好,此番前去,你只在一旁就好,剩下的就交给我,这样旁人也说不出你的短长来。”
胤禛点点头。
爷俩于是同乘着裕亲王的杏黄大轿,在几名侍卫的护卫之下,一路往图海的公爷府行去。
在轿中,裕亲王还是不放心,反复叮嘱胤禛,要他一切小心从事。胤禛心中也是有些后悔,觉得自己有时候感情用事,差点惹来麻烦。
刚行至图海的府前,就看到门上的灯笼已经换成了白色,福全长叹了一声道:“看来我们还是来晚了一步,麟洲(图海字)啊,我们替皇上来看你了。”
住轿之后,侍卫们便去通传了,过了一会,诺敏穿着白麻的孝衣迎了出来,两只眼睛通红,见到裕亲王和四阿哥,还未开口,泪水又从眼中沁出。胤禛几乎不忍看下去。
裕亲王轻咳了一声,道:“诺敏,你阿玛几时走的?”
诺敏终于忍不住放声大恸,胤禛连忙过去,轻轻拍了拍诺敏的背部,被裕亲王一眼给瞪了回去,良久,诺敏才算慢慢止住,一边抽噎,一边道:“奴才接报之后,蒙皇上深恩,准许奴才回家探视阿玛,待奴才赶回之时,阿玛已是支撑不住,话也说不出来了,只是还一直紧紧握着奴才的手,就这么握了一个多时辰,就这么眼巴巴地看着奴才,却连一句话都没和奴才说着,就去了。”
裕亲王默默点了点头,接着问道:“你可已经把图海殁了的折子呈给皇上了?”
诺敏哑声道:“折子刚刚写好,这就准备递出去。”
裕亲王又道:“府上可还有什么要我们帮忙搭把手的?”
诺敏回道:“周叔正帮着我额娘一起料理。多谢王爷和四爷挂心了。”
裕亲王“噢”一声,自言自语道:“有培公在,我也就放心了,他和你阿玛有过心的交情,又是个细致人,必定不会有什么疏漏的。”
然后又转向胤禛和诺敏道:“ 诺敏,你进去和你额娘禀告一声,就说福全和四阿哥前来致祭。”




第二十九章 伤逝(三)
更新时间2006…8…1 18:06:00  字数:2281

 诺敏应了一声,然后道:“回主子的话,我额娘已经知道王爷和四爷驾临,只是额娘说丧服在身,恕不能出迎,现在西花厅专候二位主子!” 
福全一脸肃容,道:“这就请你前面引路吧。”
“着”
福全和胤禛不再说话,用手一让,请诺敏引领,径向西月洞门,直趋西花厅而来。转过一带花篱,站住了脚看时,从大门到西花厅长长一条卵石甬道两边灵幡白幔挽杖,白汪汪雪海似的纸花,飘零在寒风中瑟瑟抖动。一众男丁都是麻衣孝帽分在甬道两边。
再往里走,便见诺敏的夫人,图海的养子纳哈,还有图海的夫人那氏,侍妾等一众人等都站在花厅东侧书房门口等着了。连两位公主,见他二人进来,都跪了下去。 
福全居中而立,展开康熙手谕,宣谕,康熙写手谕其时图海还未病故,康熙在手谕中也就是嘱咐图海府中上下尽力照顾好图海,并且派太医院正副医政随侍图海身旁。其实此刻,手谕已没有任何意义了。
接过了手谕,那氏犹自满脸泪痕,站在花厅灵堂前,一手持手谕,一手扶着庭柱,木怔怔地看着裕亲王和胤禛,胤禛心中涌起一阵酸楚,走将过去,拱手已敬,诺敏扑身上前趋跪到阶下,伏地磕了数个响头,哽咽道:“儿子——不孝——”一下子便哽住了嗓子,只是浑身颤抖,再也说不出话来。 
平时福全和图海很熟,常常隔三差五的就来图海府上,只是平日和那氏也只隔窗说话,像这样重孝披身,齐集厅下面面相觑还是头一回。
诺敏一放声,家人都按捺不住,又痛哭起来。诺敏几乎是贴在地下,仿佛四肢都瘫软了,整个背部都在剧烈的颤抖,平时梳理得极精致的发辫也有些松散,随着不计其数的磕头丝丝颤动,哽着嗓子只连连叫:“阿玛,阿玛,阿玛啊。”
纳哈和他并排而跪,也是面色惨白,目光呆滞,嘴角扭曲,抽动着似乎想哭。
福全见此场面,也是触动衷肠,四边没有着落似的看看四周,又看看俯身恸哭的诺敏,恍然间泪水一下子溢满眼眶,忍了忍,还是扑簌簌走珠般淌落下来。只强忍着哽咽拭泪,说道:“图海撒手去了,你们诸位也请节哀,否则,麟洲走得也不安心啊。” 
不劝则罢,一劝之下,诺敏更是放开了嗓子。长声一恸中众人无不泪落如雨,胤禛虽然和图海并不熟悉,但却久闻图海英名,而且熟知清三代历史的他对图海更是有一种仰慕之情,更何况还有诺敏的因素在。所以此时胤禛心中也是唏嘘不已,也陪着流了一回泪。
福全心中思量,不仅有皇命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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