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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开棺人-第3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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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李卓谷刚说出这两个字,又赶紧纠正了自己的称呼,“师父,您为什么老是要问我看到了什么?”李卓谷虽然只有六岁,但言语中很谨慎,没有何年月随时随地都带着的那股天真。

“我只是想知道,你看到的东西是否和我曾经看到的一样。”穆英豪面无表情,火光映照在他的身上,在其后的洞壁上投射出个怪异的影子。

李卓谷小心翼翼扭头看着洞壁上那个背影,背影中的人形很是奇怪,像是一个弓着背烤火的老太太,他又回过头来,看着篝火道:“师父,我想不起来了……”

“你过去了吗?”穆英豪继续问下一个问题。

“什么?”李卓谷装傻,但从脸色可以看出,他很害怕在棺材中看到的一切。

“那双手抓你过去了吗?”穆英豪又问。

李卓谷摇头:“我听不懂师父在问什么。”

“把手伸出来。”穆英豪看着李卓谷的手,李卓谷慢慢伸出来,穆英豪又道,“伸直手臂!”李卓谷照做,穆英豪用食指和中指慢慢在其手臂上从左至右探了探,皱眉自语道,“奇怪,怎么会这样?”

“什么?”李卓谷这次是真的不明白穆英豪在说什么。

穆英豪盯着其手臂,摸着额头,低声喃喃道:“他与年月不同,他是个普通人,为何去了那边,又活着回来,却没有那双手……”

“师父,什么手?”李卓谷这次又在装傻,在棺材中他的的确确看到了一双手,但他最害怕的也是那双手,他不想深究这件事,只想彻底忘记。

“没事,想不起来了更好。”穆英豪冷冷道,“有些东西想不起来了就是福气,人有人的福气,鬼有鬼的福气。”

“人有人事,鬼有鬼事……”李卓谷总结性地说了这样一句话,穆英豪回头看着他,终于有了点笑容。

“师父,你笑起来比不笑好看。”李卓谷也有了笑容,穆英豪却在他说完后立即收起笑容,目光跳过李卓谷看向其身后熟睡的何年月,“卓谷,你果然如年月的父亲所说一样,很聪明。”

“我爹说我表面冷峻,内心浮躁,年月恰恰相反,还说年月以后能成大事,是个善人,而我心事太重,所有的东西都压在心底。师父,这样不好,对吗?”李卓谷看着穆英豪。

“嗯,有利必有弊,没有完美的人,所以也没有完美的鬼怪。”穆英豪回应道,又道,“你爹给你起名叫卓谷,是你娘死后的事情,对吧?”

“对。”李卓谷对穆英豪的准确推测显得并不吃惊,“我爹说过娘应该葬在‘卓谷穴’中,能保后世康健,他不要求我出人头地,说我命中也不带富贵,只求我一辈子平平安安。”

“那你以前叫什么?”穆英豪徒手拨动着篝火,根本不怕火焰。

“李朝年!”李卓谷用木棍在地上写着从前的名字,下笔轻重有序,看来其父李驱强在教他写字的时候下了很大的功夫,“我是年除夕出生的,爹爹说《铁衣命书》中有记‘朝年为难’,意为……”

“错了,是‘朝年为患’。”盘腿坐在那的穆英豪纠正道,“在这句话中,‘患’与‘难’字意义大不相同,‘难’指自身,而‘患’则指自己影响的别人。有两层意思,第一层意为除夕当夜出生的孩子命运坎坷,但扛过十二年循环就会命转乾坤,第二层意思为除夕当夜出生的孩子无命无运,全凭自身掌握,但会危害他人,五年一结,扛过十个循环就能遁入虚空。”

“师父,遁入虚空是什么意思?”李卓谷很好奇地问。

“你为什么单单只问他的意思,十二年循环还有命转乾坤,还有无命无运这些你都明白吗?”穆英豪看着李卓谷的眼睛,从他的眼神中却什么都没有读出来。

李卓谷眼珠子一动,道:“是因为这四个字听起来很怪异。”

“噢——”穆英豪故意意味深长地应了一句。

李卓谷低头的瞬间,马上想出了一句可以岔开话题的话:“师父,你看过《铁衣命书》?”

“那算什么好东西吗?只是一群糟老头子胡乱编出来骗人的。”穆英豪冷冷道。

“噢。”李卓谷点头,但心中又很矛盾,既佩服穆英豪,那是因为穆英豪知道那句话的两层意思,但又觉得有些不痛快,毕竟自己的父亲李驱强一辈子都遗憾没有办法认真翻看那本神书,因为那本书不是普通人能看到的,即便是身为门徒的李驱强,也只是在李卓谷出生后,按照门中惯例,有幸在门主的看护下看过一页。

“卓谷,你记住,即便真的有一种东西可以窥视过去和未来,拥有者也不会拿出来改变天下,就如茅山派铁衣门一样,他们精通批算,为何没有算准中国这八年的磨难?”穆英豪算是在问自己,因为他心中装着的不仅仅只是眼下发生的事情,还有过去自己亲身经历的一切。

“也许……”李卓谷迟疑了一下,看着穆英豪没有动怒,又道,“也许他们说出来也没有人相信。”

“对,也许。”穆英豪点头,“也许还因为他们知道是天意如此,无法改变……卓谷,你信命吗?”

李卓谷微微点头:“信。”

“因为你爹?”穆英豪又问。

“不。”李卓谷摇头,“不知为何,打小就相信。”

“打小?你现在才六岁。”穆英豪想笑却忍住了,正色道,“从今天开始,我就是你的师父,何年月便是你的师兄,我希望你与师兄能不分彼此,你中有他,他中有你。”说到这,穆英豪拿起一根木棍,在李卓谷所写的“李朝年”三个字旁边又写上了“何柏谷”三个字。

李卓谷低头看着那三个字,又听穆英豪说:“从现在开始,你就改回从前的名字‘李朝年’,而你师兄则改名为‘何柏谷’,知道为师的用意吗?”

“知道!”李卓谷点头道,“我听爹说过‘卓谷穴’又叫‘柏谷穴’,你取我名中的字放入师兄的新名之中,而我的旧名‘朝年’二字又近‘年月’,这就是师兄中有我,我中有师兄的意思,对吗?”

穆英豪默默点头,指了指李朝年先前睡觉的地方,示意他应该睡了。

李朝年爬回何柏谷身边睡下,看了一眼慢慢走向洞穴口的穆英豪,又低头看着熟睡中还在瘪嘴的何年月,自语道:“何柏谷、李朝年?”重复了好几遍之后,李朝年露出个满意的笑容,伸了个懒腰,拍了拍作为枕头的包袱,躺下后很快便进入梦乡。

穆英豪走出洞穴,看着漆黑的天空,默数着空中的星辰,许久才扭过头来,看着洞穴内的李朝年与何柏谷,自语道:“大哥,我真的逃不开天意安排下的命运么?”

第九章(上)潜艇来访

第二天清晨,在太阳还未正式升起来前,何柏谷与李朝年就被穆英豪唤醒,两人重新行了拜师仪式,穆英豪又正式说明了一下自己的身份与相关忌讳,接着便领着两人上路。

开始新生的何柏谷与李朝年并不知道,在他们离开之时,何家村岛又发生了一件大事。

在穆英豪安排下,何家村岛又恢复了往日的宁静,何患与丁鼎在商议之下,决定不按照祖辈何芝龙的办法建立所谓的南村北村,而是让村民和丁鼎从烂泥鬼船上带来的那些人混居,并重新制定了村规,村规中第一条就定死——除了特殊情况外,村民都不能离岛,绝对不能离岛前往大陆或者前往其他岛屿居住。

所谓特殊情况,当然是指必须要前往内陆买办事务,或者出海打渔。

何患与丁鼎一同宣布村规,同时丁鼎也被宣布成为村中的议事长老,参议村中所有大事。这个决定立即引起了大多数男丁的不满,但何患随后与丁鼎给全村人说清楚了缘由,全村男丁一片哗然,也不得不默认了何患这个决定,丁鼎也随即表示他已经洗心革面,虽然重新做人是不可能的,只是希望能在这个岛上一直呆到不得不离开的那一天。

只是丁鼎不知道,这一天会来得这么早,而且就在何年月离开的第二天清晨……

“呜呜呜——”何家村码头的号角声响起,村中男丁闻声带齐武器立即前往码头集合,却见丁鼎和何患站在码头上,手持望远镜看着远方。何患不断地移动着自己的位置,朝着右侧走去,随后放下望远镜,问丁鼎:“那是什么东西!?能在水下跑的船?”

“我从前听日本人说过,那东西叫潜艇,但我从来没有亲眼见过。”丁鼎摇头道,也放下望远镜,“虽然那潜艇没有标志,但能出现在这片海域的只有日本人,难道……”

丁鼎说到这没敢说下去了,他担心自己的行踪被日本人发现了,再上岛来找自己?但这种可能性几乎没有,穆英豪等人是绝对不可能外泄这个消息的,男丁们也是对岛上的事情守口如瓶,自己从烂泥鬼船上带下来的那批人也没有离开过这座岛屿,甚至没有出过海。

是冲自己来的吗?丁鼎思考着,又摇头又点头,直到何患拍了拍他的肩头道:“宽心,穆先生说过,战争快结束了,十天之前我就没有怎么见过日本人的炮艇出海,再说你来这里好几年了,日本人要来找你,早来了,不会等到现在。”

“那会是什么事?”丁鼎又拿起望远镜,看着那潜艇在水下行了一阵又冒出头来,在何家村岛外的海域不断绕行,像是没有人操控一样。丁鼎越看越觉得奇怪,抓起身旁的那支中正式步枪对何患说,“村长,我带人驾船去看看,挑几个好手跟我同行。”

“不行!”何患摇头,自从他去过烂泥鬼船之后,做事变得比曾经谨慎百倍,“就算要去,也必须是晚上,夜间行船,顺风顺水!”

丁鼎摇头:“不行,万一日本人真的对何家村岛图谋不轨,到夜间就晚啦!”

何患指着岛屿周围那一团团的漩涡道:“你放心好了,日本人没有那个本事可以驾得过这一个个漩涡。”

丁鼎这才放心,但没有离开码头,一直就站在那等着太阳落山,黑夜来临,这才着急地去找正在吃晚饭的何患,要求何患选几个人与他一起前往许久不动的潜艇查看个究竟。谁知道等他去找何患时,却发现何患已经选好了十个酒足饭饱的伙计,带着各式武器,挑选了一艘快船,准备出海去查看。

丁鼎几步上前,抓住何患的手腕道:“村长!不行,你不知道那日本人的厉害,他们抓住俘虏,有用的才留,没用的全部就地杀死!”

“我当然知道。”何患微笑道,“我也接触过不少鬼子,做买卖的鬼子,杀人放火的鬼子我都认识不少,我知道怎么对付他们。”

说完何患就准备上船,丁鼎干脆直接挡在入船口处,摇头道:“不行,你不能去,你必须坐镇岛上,万一我有个一差二误,你也知道如何带领岛上的人应战。”

丁鼎算是说中了其他人的心事,若要是把丁鼎留在岛上,何患万一出事,其实男丁们都不怎么愿意信任丁鼎,到时候应战起来更麻烦。何患心中也明白,原本他也怀疑过丁鼎,但穆英豪说过,丁鼎绝对和曾经不一样了,不需要太担心,于是自己也放下了心中那块石头,只是担心没有自己带领,挑选的那十个男丁不会听从丁鼎的命令。

那十个男丁也都算是村中习那明朝南军五十六路刀法的好手,在对方不使用枪械的情况下,一个男丁至少可以徒手对付五个鬼子,他估摸着那船上顶多也就几十个鬼子而已,再多那东西能装下吗?

两人在码头上船口僵持不下,最终还是何患的媳妇儿解了围,拨开众人上前道:“年月跟着师父走了,你也要走,要是你有个什么事儿,我以后一个人怎么过?”

“嫂子说得是!”丁鼎立即附和道,随后自己抓了枪就跳上船,那些个男丁见状也纷纷上船,最后的人顺便就把何患给堵在船口了。何患只得答应让丁鼎领队,但又叮嘱了那些男丁必须要听从丁鼎的命令,男丁们见何患愿意坐镇岛上,也都放宽心,算是没有什么后顾之忧了,都表示一定听从丁鼎的命令。

何患目送丁鼎等人驾船离开,自己立即又招呼了村中其他男丁准备迎战,同时让自己媳妇儿带了村中老人、女人和孩子前往北村坟地口的小山岗下避难,担心万一真的打起来了,日本人的炮弹可不是只炸有武器的男丁。

领着男丁出海的丁鼎,驾船径直朝那艘潜艇驶去,在快接近潜艇的时候,又命人驾船围绕着潜艇先行两圈,试探下对方的动静,如果对方有人出来,先行询问怎么回事,如果仅仅只是小事,他们就立即掉头回岛,如果没有人出来,再靠近仔细查看。

船上的男丁虽说都是在海边长大,也算是见过了各式船只,但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怪异的东西,且大部分都没有记住“潜艇”这个新式称呼,都站在甲板上好奇地打量着那艘日本人的潜艇航母。丁鼎更是觉得奇怪,因为他有幸见过日本人拍的潜艇照片,从码头的汽车和身后潜艇的对比来看,也没有这么庞大,而且眼前这艘潜艇的右侧还有类似大船舰体一样的东西,又高又长,站在斜面看起来像是一根粗大的管子。

丁鼎的船逐渐靠近航母潜艇,此时他发现那潜艇的外侧很是怪异,赶紧招呼人驾船靠近,等到船身快紧贴潜艇之后,他终于看清楚在那潜艇的外表满是怪异的泥土,泥土中还夹杂着碎木板。丁鼎心中一惊,抓着旁边男丁的手就侧身前倾伸出手去抓了一把上面的泥土,放在鼻前一闻,惊呼道:“不好!”

“怎么?”拽着丁鼎的那个男丁忙问,同时也看到丁鼎的脸色很阴沉,知道事情不好,但不知道不好的原因是丁鼎明白潜艇表面粘着的那一层烂泥,与烂泥鬼船表面的一模一样!

抓着那团烂泥的丁鼎呆呆地站在甲板上,看着眼前庞大的潜艇,寻思这潜艇肯定是无意之中撞上了烂泥鬼船,因为这潜艇好像没有什么窗口可以看到外面,说不准夜间行船就撞上了?不明白潜艇原理的丁鼎这么猜测着,但不管怎么猜测,潜艇表面上的烂泥的的确确是鬼船的,两者有过遭遇也是板上钉钉的事实。

片刻后,丁鼎转身对船上其他男丁说:“我一个人上潜艇去,其他人驾船先返回岛上,告诉村长两个字‘烂泥’,说完他就会明白了。”说完,丁鼎抓了柄朴刀别在腰间,又检查了下自己随身携带的那支手枪,装了六个弹夹,又带了些饮用水就准备上船。

船上剩下的十个男丁互相对望着,不敢吱声,其实心中都还是不相信丁鼎,担心丁鼎与潜艇上的日本人是一伙儿的,等他们驾船离开,那潜艇尾部和舰体上端的武器就会对准这艘快船,到时候他们死了不说,对何家村岛还是个巨大的威胁,因为岛上根本就没有重武器可以对付这个大家伙。

丁鼎见船上的男丁没有任何表示,暗叹了一口气,跳上潜艇,转身一脚将那快船蹬开,沉声道:“你们放心,如果真的有什么意外,或者是被日本人给抓住了,我丁鼎绝对不会连累何家村岛上的人,只是希望你们可以善待我从那船上救回来的兄弟,他们和我不一样,曾经都是好人。”丁鼎说“救”这个字,其实也不算太恰当,毕竟真正明白这其中玄机的人只有他和何患,其他人这几年来都处于稀里糊涂的状态,即便是他们按照穆英豪教他们的办法向村中人说明,也故意隐瞒了一些事情,因为事情的真相是生活在正常世界的人无法接受的。

那十个男丁一声不吭,就这么站在船上顺着海流漂离了潜艇。实际上他们也不愿意登上那艘怪异的潜艇航母,与敌人作战他们并不担心,担心的只是作战没有效果,最终自己在何家村岛上的家人还会遭殃,于是都保持着沉默,默许了丁鼎这个前汉奸的独自冒险。

“入口在什么地方?”等那快船离开后,丁鼎起身后在潜艇表面的甲板上走着,寻找着高耸舰体周围有没有入口,曾经他知道有这么个东西之后,就询问过怎么进入,日本人说在舰体的上端有个出入口,可现在丁鼎这么一看,好像舰体右侧那个圆筒内也有道门,只是控制着闸门的开关应该是在内部,而不可能在外面。

当时丁鼎并不知道那个圆筒的作用就是潜艇航母组装与停放水上飞机的机库,外面的轨道是用于飞机滑行起飞使用的。他寻找了一番入口,目光又投向了潜艇尾部,和舰体上端那几门炮上面,决定先想办法把那几门炮给毁了,不能让一发炮弹落在何家村岛上面。

丁鼎靠近尾部那门炮,发现自己所带的工具根本没有办法对其造成什么实质性的损坏,有些后悔应该弄点炸药,哪怕带两颗手榴弹也好,只要扔进炮管引爆就可以让其无法发射。几番思考后,丁鼎决定还是先进潜艇一探究竟,因为日本人肯定有带武器弹药,找一颗手榴弹应该不成问题。

顺着铁梯爬上舰体的丁鼎开始寻找入口,上去之后就发现上方出入口的舱口盖竟然是打开的,而旁边还躺着一名穿着日式飞行员制服的日本人。

丁鼎抓了手枪慢慢摸了上去,试探了下那日本人的鼻前,发现还有微弱的呼吸,随后他又扭头看向那舱口下方的潜艇内部,下面亮着灯光,飞行员腹部伤口的鲜血正顺着从舱口处向下流淌着,滴落在潜艇内部的地板上。

丁鼎查看着那飞行员的伤势,终于发现那家伙的腰部缺了一块儿肉,好像是什么野兽一口咬下去的,缺口很整齐,仔细看也没有撕咬过的痕迹。这一下丁鼎就更不明白了,不知道那日本飞行员是如何受伤,也纳闷这在水下跑的东西,怎么还会有飞行员?

“太……”丁鼎凑过去习惯性要叫“太君”,但又立即反应过来了,狠狠抽了自己一个嘴巴,咧咧骂道,“狗汉奸!狗改不了吃屎!”寻思了一下,摇晃着那飞行员,用日语问,“喂!发生了什么事情?”

那日本人没有半点反应,只是紧闭的双眼睁开,里面双眼翻白,有点中毒的迹象。就在此时丁鼎听到下方有怪异的声音“咣当”而过,像是有人飞速跑过,腰间挂着的物件不小心撞到了潜艇内部的机械一样。他赶紧持枪俯身查看潜艇内,只见其中隐隐约约有几道影子从那里跑过,只是一闪而过,给人一种自己眼花了的感觉。

“喂!下面有人吗!?还有活人吗!?”丁鼎朝着下方喊道,喊一句身子向旁边偏一下,担心下方有子弹射出来,就在他偏第二次的时候,自己的大腿突然被一只手给死死抓住,丁鼎吓了一哆嗦,立即调转枪口对准自己的腿部,这才发现是那个受伤的飞行员醒了。

“你……”那飞行员仰头看着丁鼎,打量着他,“你是谁?”

丁鼎愤而骂道:“混蛋!找死呀!?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 ?'…fsktxt'”

伤势极重的日本人脑子中还是一片模糊,只是听得丁鼎说的是日语,认为那是自己人,也认为自己有救了,只是用尽力气说:“跑!跑!”

“你说什么?”丁鼎心中一急,没有说日语,凑近听清楚日本人说的那个字后又问,“跑?为什么要跑?发生了什么事情?”

第九章(下)幽灵潜艇

飞行员听清楚丁鼎说的是中文,又看到他穿的衣服也不是日式的,断定他是中国人,于是咬牙骂道:“支那猪……”

丁鼎虽说以前是汉奸,但即便是汉奸也不喜欢自己被日本人当狗一样呼之即来挥之即去,只是为了自己的平安富贵。其实听见日本人每次骂“支那猪”之类的话时,自己心中也很是不痛快,如今的情况大不一样了,他再听见日本飞行员这么骂,一团火立马从胸口腾起,抬手就几个耳光狠狠抽了过去,又干脆骑在那日本飞行员的身上,一直抽到自己双手发麻,这才停下来,可还是觉得不解气,干脆将那日本人拖向舱口,准备直接扔进去摔死。

那日本人被丁鼎抽了个大红大紫,等意识到丁鼎要把他扔回潜艇之后,又一个劲的求饶,甚至说扔自己到海里淹死都行,千万不要再扔回潜艇内,他好不容易才逃出来。丁鼎抓着其衣服拽了一阵,见那日本人一直紧抓着旁边的铁梯,抬脚就踩了下去,都将那日本人骨头踩断了,那家伙还是忍着痛换了另外一只手继续抓着,就是不松开。

“你奶奶的!你越怕,老子就越高兴,你们这些狗娘养的!”丁鼎抽出朴刀来,对准那日本人的手腕就直接砍了下去,谁知这一刀下去那日本人连哼都没有哼一声,只是咬牙在那低声地骂骂咧咧,继续辱骂着丁鼎。

丁鼎见那日本人还强撑着,心中也觉得有些残忍,但一回想这些家伙在济南府做的那些事情,感觉自己给他留了条命都算是手软了。于是抓起那只断手就扔进舱口之中,然后用刀尖指着那日本人问道:“潜艇里发生了什么事情?你是干什么的?”

日本人开始不说话,又被丁鼎抽了几个嘴巴,脑袋一偏答道:“我们为了……为了船上的财宝打起来了!有很多的财宝,所以大家自相残杀!”

“放屁!”丁鼎又是一耳光抽了过去,抓起潜艇上的一团烂泥砸在其脸上。那团烂泥好像是比刀枪更厉害的东西,那日本人一沾着那东西,立即吓得怪叫起来,也不顾手腕还在流血,杵着断手就向后退着,用另外一只手拼命将脸上和身上的烂泥给抓下来,满脸都是恐惧的神色。

“让你骗老子,让你骗老子……”丁鼎抓着烂泥不断砸向那日本人,“知道老子是什么人吗?老子都知道你们日本人身上有几根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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