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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枕黄粱梦圆(晋江)-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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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累了一天了,早些睡吧。”方正君洗漱完毕,拖着长毛巾站在赛飞身后说。
赛飞无奈地翻个白眼,这家伙嘴上说去睡觉,手头却给自己安排工作。无精打采地接过毛巾,自己坐在榻头,方正君连忙斜躺在了上面,头枕着赛飞的大腿很舒服地闭上眼。赛飞对这种洗头妹的工作已经很熟练了,不一会儿方正君原本湿漉漉的长发就被她擦得八九层的干,用手细细地梳着,感觉方正君的发质不是一般的好。
“要是每天都可以这样让你给我擦头发该多好!”闭着眼的方正君突然发着感慨,见赛飞没有搭理自己,方正君换了一个姿势,脸朝赛飞肚皮继续喃喃地说:“每次这个时候我最舒心,以后你每天都这样给我擦头发可好?”
“嗯。”赛飞轻声地开口应着。
“年前说的那事,我想就在这段时间办了。”方正君伸手将赛飞圈住,脸贴着赛飞的肚子轻轻地说着。
“……”赛飞想了半天才想起他说的是什么事,将他推开,问:“为什么?”
“我想给你最好的。”方正君笑得一脸餍足。
“你还是再考虑考虑吧。”赛飞反应出其的平静,对他说完继续掬起他的头发细细地擦着。
“你还是不愿意么?”方正君见着赛飞没有多少欢喜,想起年前赛飞对自己说的那些话,他恍然大悟,笑着对赛飞说:“等封了你为后,我就不必到处转了。若非必要我天天守着你,那些劳什子的玩意儿你也不必看,反正也不会有什么记录。”
“你还是再想想吧,现在边战刚起战事,有些事能缓就缓些。”赛飞将方正君欲抬起的头颅给按下,淡淡地说。
“原来你是为这事担心,其实你大可不必考虑这么多,一切有我呢!”方正君轻笑着说着,许是感觉到赛飞还有其它顾虑,想了想问赛飞:“你也是考虑到战事才将上次的事压下来的吧?”
“也不单事,都是女人又何必相互为难!”赛飞淡淡地说着。
“你就是心太软,按太后所说就该抹了她四妃之衔贬为美人,你却让张凤仙宫里死的那个太监顶了缸。就连张凤仙也只是小惩一下就算了。”说起赛飞对上次生病事件的态度方正君就有些为她感到不值。
“张凤仙……”
赛飞正要开口说话就被方正君给接了过去:“我知道,你又要说张凤仙可怜。这后宫中哪个不可怜?你整天菩萨心肠他们还不是想着法儿的要你命,这次只是金蛔虫,下次是什么?你老这个样子怎么得行?”方正君喘了口气又愤愤地接着往下说,“就算张凤仙没有参与他们下毒,可是她是一个知情者,居然隐瞒不报!她一个小小的修媛,既然知道有人要害你从一品妃,她有心装聋作哑,想要得渔翁之利此心可诛!”
“行了,不说这些了,睡觉去。”赛飞确实找不出什么话来反驳他,要说他说得对,可是张凤仙毕竟是跟他近两年了,而且还生了一对女儿。要说他不对,可他说得句句在理,那张凤显确实是存了那个心思。再者,方正君说的话里句句透着对自己的维护,她又不是硬石心肠怎么会不在意。
“别动,让我再这样躺会儿。”方正君有些舍不得现在这个舒服的姿势,抱着赛飞的腰不想起身。
“你明天还要上朝呢!早些睡吧。”赛飞由着他搂了一会儿,看了看那沙漏已经是戌时三刻了,方正君早朝起得早,如果不宿在皇仪殿他起得就更早,赛飞多多少少有些心疼。
“真不想动。”方正正君懒懒地起身,有些孩子气地说道。
“你这样子真该让玮儿他们瞧瞧,净孩子气。”赛飞笑着将他一推。
“哼,走睡觉去。”方正君冷冷地哼了一声,揽着赛飞的腰就往床边走。
“你先睡,我去支会玉珠一声……”
赛飞正要找借口与方正君错开上床的时间,不想方正君早早将她看透,一把拽住她有些生气地低吼:“你就跟我一起上床有怎么了?我能吃了你?”
赛飞尴尬地垂下头,理了一遍他说的话又翻了数个白眼,这家伙生个气都这么暧昧!计谋被人识穿,赛飞只得乖乖地跟着他躺到床上——挺尸。相对于赛飞的紧张,方正君倒一脸惬意,变着姿势地搂着赛飞睡,不多大会儿就呼呼地睡着了。

第 91 章

第二天,方正君前脚上了朝,赛飞后脚就带着玮儿和方宏出了宫。一大早单家、秋家、风家以及青叔家的人都在宫外候着,赛飞他们一出来,立马就上了马车往西郊庄子上赶。
“青叔,那种都拉过去了吗?”坐在车上赛飞感觉还没有睡醒,偷偷地打了一个哈欠问坐在对面的马丈青。
“昨儿晚上都拉过去了。”青叔回答着,同时也打了一个哈欠,许是觉得失礼,脸有些泛红。
“青叔,你心里是不是在怪我?”赛飞掠开车窗看着单知广他们的车,轻声地问。
“娘娘思虑青叔明白,在野是为朝廷做事、为百姓做事,不在野也一样可以为朝廷做事、为百姓做事。”青叔闭着眼睛很平静地答着。
“自古外戚专权都没有一个是好下场的,从私心上讲我还是向着你们的。单表舅他毕竟为官多年,官场上的事比你强擅长一些。”赛飞说到这里将车帘放下,坐正身子笑着又说:“再说,只有那青苗绿枝、清风浮云,配得上我眼中的青叔!那些权钱只会污了青叔的高洁!”
听她这般褒奖自己马丈青噗滋一笑了,轻咳了两声看着方宏笑着说:“如此,娘娘还在顾虑什么呢!”
“这些不都是我的想法嘛!把我自己的想法强加于你,我怎么知道你愿不愿意。”赛飞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娘娘如若不进宫,我等也是你户下的奴仆,你说什么自然是什么。娘娘进了宫,承蒙您与皇上垂爱让我一家一跃龙门,成为皇亲国戚,那无尽的荣华富贵是您给的。就如同当年您给了我与子由二次性命一般。我们也明白什么叫水满则溢,月满则亏的道理。这朝中纷杂终不是我这样的人能应付得了的,与其在朝中让人利用,不如在朝外为百姓、为朝廷做些实事。也算是报答您的救命、知遇、提携之恩。”马丈青低垂着头轻声说着,那幽远的声音直入车箱内每一个人的心房。
马丈青言语中透着的沉重,让赛飞真不知道该如何接下去,想了好久方说:“青叔,你想得过于沉重了。你们对我来说就是亲人,做为我当然想给自己亲人最好的东西。”
“叔外公,屁屁颠得疼呢!你抱我一会儿嘛?”玮儿听不得两个大人说那些他听不懂的话语,手脚并用地往马丈青那里爬。
“哎哟,别摔着。”马丈青一把将他捞住,刚好车一颠就把玮儿颠到他的怀里,玮儿乐得咯咯地笑。
“不许揪叔外公的胡子!”赛飞见玮儿把着马丈青刚留起来的美须扯,瞪着眼轻斥着。
“八弟!”方宏见着玮儿只知咯咯地笑,手还不停地在马丈青的胡子上祸害着,也不由得皱起眉轻斥着。
“我没有揪!”玮儿张开手掌笑着给赛飞与方宏看。
就这样几个人在车厢内说说笑笑,颠了近两个小时终于到达西郊的庄子上。马丈青领着赛飞去了庄内的主院,在主屋里赛飞换了一套布衣,出来后就领着几家人到了就近的一块地里。地梗边早已经有得了消息的农户候着了,瞧着赛飞他们过来都纷纷见礼。
“给大伙介绍一下,这位就是大姑奶奶。”马丈青侧了一下身子,向纵人介绍着赛飞。
“大姑奶奶好!”众人再次向赛飞见礼。
“青叔。”赛飞朝众人笑笑,轻唤一声青叔,青叔会意,朝众人摆摆手,现场立马清静起来。“今天咱们几个庄子上的东家都过来了,是为了教大家种新品农物。现在就由陆老爹给大家讲解,这些新品家物的一些情况。”
马丈青所说的陆老爹,其实就是马丈青的一个远房表亲,是一个老实巴交的庄稼汉。赛飞头天将土豆、红薯的耕种方法用纸写好带给了马丈青,马丈青也是耕种的老手,加上又读过书,很容易就将赛飞写的弄了个明白。他是一个东家,总不好挽着腿裤下田吧,所以就找到陆老爹将东西的耕种方法讲给他听,今天又让陆老爹讲给庄子上的农户。
赛飞站在一旁边静静地看着,等他们把大袋的土豆搬出来陆老爹带着众人切种,赛飞也一直看着。
“你看,那就是芽口,这土豆就是有这点好,只要留一个芽口就会长苗,一个土豆到收的时候就有十来个,产量颇高。”赛飞指着一个老农手头的土豆跟方宏说。
“这,好吃吗?”方宏见着土灰以的土豆不由得皱皱眉。
“中午我给你做点,你尝尝就知道了。”赛飞笑着说。
“母亲……”方宏看着赛飞欲言又止。
“怎么了?”赛飞笑着问。
“我也想去切两刀。”方宏看着那些老农翻飞着的切刀,试探性地说道。
“去吧,不要切到手。”赛飞摇头一笑,见方宏挽着袖子就去干活,她又补了一句:“晚上写篇今天的心德,若把手切了怎么握笔!”
方宏向前进的双腿一颤,心道还真得用心些呢,若不然晚上可交不了差。
玮儿见方宏去切土豆芽种了,他也想去,赛飞实在不放心,只得让他拧着竹篮子往老农挖好的坑里扔种。就这样玮儿也干得很开心,赛飞也许久没有干过农活,看着众人忙碌自己也拧起一个篮子跟在一个老农的后面扔着种。那些所谓的东家,见赛飞他们母子三人都下地干活了,他们也不好站着,纷纷做起力所能及的事来。
忙活了一上午,差不多一倾多的平地里都种上了土豆,另一拨侍弄红薯的人也按赛飞写的方法将红薯种埋好。上午听见有些农户小声的抱怨,大概的意思是说这些东家瞎折腾,收成怎么样不说,就是那两个怪东西能不能吃都不知道。赛飞考虑到这层,所以在做的时候特意找来了数个大铁锅,将剩的角料洗净用东北乱炖的方法将专门留下的土豆做好,又将红薯切成块和米煮成清粥,又让主院的仆役备了一些咸菜。准备妥贴后让马丈青将那些干活的农民都请到主院来,那些老农见着上午剩的边角料成了主食、主菜愣是不敢动筷子。
“我们母子先吃头碗!”赛飞拿着勺子从大锅中舀出一份乱炖菜,然后又添了三碗粥,自己端起一碗粥喝了一口,伸着筷子将煮烂了的红薯挑起朝大伙扬扬,然后喂进嘴里。
“母亲,真的很好吃。”方宏见赛飞吃了红薯,自己也先学着喝了口粥,然后挑了一块乱炖的土豆吃在嘴里,咽下后惊喜地说着。
“娘!”玮儿倒是小孩子,扒拉扒拉将红薯吃完,端着只剩汤水的粥碗,巴巴地喊着赛飞。
“吃那么急做什么?”赛飞见他一转眼就将红薯吃完,吓了一跳,还好那红薯块切得小,若不敢噎着可怎么好!
“还要。”玮儿无礼赛飞有些愠怒的神情,举着碗仍旧巴巴地瞅着赛飞喊。
“来,叔外公给你盛。”马丈青见赛飞有些愠怒,知道她是在心疼玮儿,连忙将玮儿的碗接过盛了几块红薯到他碗里。然后他自己又拿起一个碗,朝大众说:“大姑奶奶已经吃了,老夫也就不客气了。”说完就舀了一大碗,转身到一桌边喝了起来。
“多谢东家、多谢大姑奶奶!”那些老农见这一家人吃得欢,心中也不再有疑,纷纷拿着碗来盛。
“咱们没得吃了。”赛飞满意地看着人群,有些无奈有些欢喜地朝方宏说道。
“我吃饱了。”玮儿学着赛飞平日的模样,耸耸肩,无所谓地笑笑。
“大姑奶奶,这,土豆的味道确实不错,甘甜得很呢!”一老农夹着红薯笑着对赛飞说。
“那是红薯。”方宏很没面子是纠正着。
“哦,红薯,红薯。”老农重复两遍,尴尬地继续朝他们三人笑。
“大姑奶奶,咱们明年是不是就可以天天吃这好东西了?”另一个老农朝赛飞打个拱笑着问。
“不到明年,就今年下半年就可以吃了。”赛飞笑着朗声回答,众人听后都欢喜地相互传递着喜悦。
饭吃罢,赛飞又将几个娘家人找来,细细地说了一下耕种时的过程,带着众人在庄子里转了一圈后才乘着马车回宫。

第 92 章

方宏很听话,回宫的当是就做了篇赋,将当日的一切情与景都描述了出来。言词中没有那些孔老夫子看不起农民的影子,字里行间都透着他这个当朝太子对老百姓的爱戴。方正君看了很是赞扬了好一阵子,说是在朝堂上还传给大臣们看了,当日中午一过方宏写的《农耕》就传遍了大街小巷,不出两日,懂不懂的都能吟上两句。百姓皆叹自己福气好,摊上了一个重德修行的好太子,不出半月“亲农太子”这一绰号正式罩在了方宏的头顶。
《农耕》传到西郊的庄子上,庄子上的人才知道那日与自己并排坐在地上切土豆芽种的是当今太子!那个端起碗喝第一口粥的就是传说中的祥妃娘娘!那个边唱小儿郎边往种坑里扔种的小男孩,居然是当今皇上的八皇子!而自己见的那些东家们,却个个都是皇亲国戚,个个都是高官老爷们!
西郊庄子上的老农们给震晕了,过了许多日那红薯长了苗,赛飞得信后再次来到庄子,他们方才相信自己没有在梦里。那个如春天阳光般温和的女子,那个温文而雅的少年,那个活泼巧乖的男童——他们是自己真正的东家!!!
“呵呵……这都是怎么了?快些起来。”赛飞掠开马车,见上次的那些老农个个都跪在地上,明白他们一定是得知自己的身份了。
“张老爹,上次你不还教我切芽种吗?今儿你再叫我掐红薯种藤啊!”方宏也从车上下来,扶起人群中的一老汉用温水一般的言语与他说着。
“草,草……”那个姓张的老爹这一辈子见过最大的官就是地保,被方宏这个太子扶着,他惊得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老汉!”方宏撤回手笑着对他说:“以后你就直称老汉吧。”见张老爹还是有些紧张,方宏退回赛飞跟前无奈地说:“母亲,这般怎么干活啊?”
赛飞无奈地耸耸肩说:“这都怪你老子!他觉得好就行了嘛,非得让那些大臣看!那些大臣也可恶,自己看了还到处传。”
“朕是让天下间的那些只会读死书的人瞧瞧,让他们有个榜样!”方正君从赛飞的身后下了车,笑着反驳着赛飞。
他这一下来,乖乖,可不得了了,那些原本已经站起来的老农扑嗵一下又跪到了地上,黑压压地一片头顶,一点声音也没有。赛飞隐隐地瞧见十数个人肩在颤,腿也在抖,鼻间隐隐传来一缕臊味。
“都起来吧,今天朕就是来这庄子瞧瞧,你们该干什么干什么?就跟上次一样。”许是方正君也闻到那味,有些难过地皱皱眉。还好那些老农都匍匐在地上,没有瞧见他的这个动作,若不敢又得吓破几人的胆。
“青叔,让大伙都散了吧,我们去主院。”赛飞见众人还是紧张得不行,只得出来打圆场。见马丈青去让众人起来,赛飞拉着方正君就朝主院走。
“母亲,今天咱们就在这里呆一天?”方宏拿眼瞟着方正君,有些不甘心地问赛飞。
“估计是这样了。”赛飞回想起刚才的那股臊味,有些无奈地回答。
“我是洪水猛兽吗?”方正君看到自己儿子拿眼瞟他,有些无奈地问赛飞。
“……”赛飞朝他翻了个白眼,没有理他。
“……”
赛飞、方正君、方宏、玮儿,他们四个坐在主院的堂屋里互相干瞪着眼,最后还是玮儿沉不住了,跳起来就往外跑。
“你去哪儿?”赛飞追着他背影问。
“我去找阿牛他们玩。”玮儿边跑边回答,赛飞连忙让梅瑞跟了上去。
“父亲,母亲,孩儿换身衣服也出去转转。”方宏也受不了了,站起身来朝他们两人作揖告退。方正君知道他这儿子是嫌自己给他惹了麻烦,挥挥随他去。
方宏走后,这屋里就剩下赛飞与方正君两人了,方正君站起身来,扯扯衣袍谄媚地对赛飞说:“咱们也出去转转?”
“……”赛飞心道还没有吓够人,还要出去!翻了个白眼侧过身子,不理他。
“咱们也去换身衣裳,嗯,捡人少的地儿走,不下地。”方正君自己赛飞啥意思,瞅了瞅身上的锦袍笑着对赛飞。
“嗯,也好。”赛飞也觉得这样干坐着没有什么意思,听见两人对话,门外侍候着的玉珠他们连忙去准备。
赛飞今天本来就穿得很简单,一件淡青色的罗裙,罩着外衫。方正君虽说穿着锦袍,却也是平常富贵人家皆买得起的料子。玉珠着人去找了半天,才找来两套干净的蓝布衣裳。
赛飞与方正君拿着衣裳进屋换上,玉珠又给赛飞重新梳了个头,没有戴什么头饰,只用一块蓝底白花的棉巾贴成三角将头发轻轻拢住。
“好看。”方正君看着身着蓝底白花短衣的赛飞点头直赞。
“你也不错!只是这靴子……”赛飞看着身着蓝布衣短打的方正君也赞着,只是瞟着方正君的双腿时摇了摇头。
“玉珠,为何不给我也准备一双?只记得你家主子了。”方正君瞧了瞧自己的脚,又瞧了瞧赛飞的脚,有些恼怒地瞪着玉珠。
“皇上,备着呢!还没有来得及让您穿,你就跑出来了。”玉珠连忙从后面拧出一双布鞋,捂着嘴朝方正君自乐。
“……”方正君想起方才在屋里好像是看见有这么一个东西,不由得有些脸红。讪讪地将靴子脱子,将布鞋换上,赛飞看了笑着点了点头。
“娘子,陪为夫在你庄园里好好转转如何?”方正君学着戏文里小生的调调,朝赛飞作个揖。
“尽胡闹!”赛飞一巴掌将他作揖的手散,挽起衣袖就往外走,到了门口又折返回来,在院子里找了一个草桔编的篮子挎上,俨然一幅农妇的模样。

第 93 章

因为方正君与赛飞都换了衣裳和发形,加上刚才那些基本上都是匍匐在地上,也没有真正抬眼瞧他们,所以出了门许久都未有人认出。赛飞沿着地梗在小山坡上慢慢走着,方正君悠栽栽地跟在她的身后。
“臭儿根!”赛飞瞧见一株鱼腥草惊呼道。
“别碰,一股味!”方正君也跟着赛飞蹲下,野地里的鱼腥草味实在有些重,方正君把住赛飞要去拔它的手,单手捂着臭子阻止着。
“就是有味我才喜欢呢!”赛飞将他手甩开,在旁边操起一根小棍就着那株鱼腥草周围轻轻地刨,不一会儿就就它抛了出来。嫩嫩的红,朱红暗绿相间的颜色,还有那深入脑髓的嫩臭味,赛飞美美地吸了一口,轻轻地将它放进篮子里,然后又蹲在地上仔细地寻找着。
“你弄它做什么?”方正君看着满手泥泞的赛飞有些不高兴。
“给你中午吃。”赛飞回首美美地回答。
“那味……”方正君皱着眉看着,很是怀疑那冒着怪味的东西可以吃。
“你吃的时候就会知道它的美味了。”赛飞对他的怪东西不以为然,仍旧笑得很美。
方正君兴致正浓也不好扰了她的兴,只是看着她忙活自己有些无聊。别见小坡上的野花不由得来了兴致,轻快地爬上小坡,扯了根青藤绕成小圈,再捡了各色的野花编在青藤做的小圈上,当赛飞发觉他不在抬头寻找他时,他正拿着一个五颜六色的花环冲赛飞直笑。
“好看么?”方正君拿着花环献宝似地跑到赛飞跟前。
“好看。”赛飞拿在手头中恳地回答。
“给你戴上?”方正君虽说在问赛飞,却一点也不给赛飞反对的机会,伸长胳膊就要将花环往赛飞头上套。只可怜赛飞今天梳了一个云鬓髻,那花环做得太小了些,无论方正君如何努力都套不稳。方正君不由得有些恼自己,扔手将花环往地上一扔,“我重新给你编个。”
“别弄了,这个我就很喜欢。”赛飞将花环捡起来,轻轻地摘掉裹在花朵上的枯花枝,轻轻地放地篮子里,挽着方正君的胳膊直冲他笑。
“我们再往前走走。”在方正君的记忆里,赛飞从来没有像现在这般对自己笑过,那笑仿佛是从她的脚下一直漫延到全身,然后又从全身回聚在脸上,最后才从脸上的五观中如花儿一般绽放出来。暖暖的,柔柔的,亲切的,明媚的,艳丽的……等等这一切美好的形容词,在方正君心里都觉得它们都不足以囊括她的笑。一手揽着赛飞的腰,一手替赛飞拧起篮子慢慢地朝前走着。
“你确定,这个也能吃?”方正君捏着一根狗杞芽疑惑地问。
“当然。”赛飞很肯定地回答,怕方正君不信又补充道:“这东西我吃得可不少。”
“那这个也能吃?”方正君再捏起一株筒蒿苗,偏着头看着。
“嗯,用开水灼一下,弄点熟油拌,再好不过。”赛飞又往篮子里放了一株野蒜,笑着回答。
“这是什么?”方正君拿起赛飞刚放进去的野蒜问道。
“野蒜苗。”
“我怎么记得那叶子比这个大?”方正君偏着头努力地回想着。
“那是农家种的,这个是野生的,估摸着咱们平时吃的在百八十年前也就这个样。”赛飞有些无奈地回答道。
“这个味比那个味好闻。”方正君将野蒜苗拿到臭子前使劲地嗅嗅,指着一小捆的鱼腥草肯定地说。
“两个就不是一个味。一个是腥的,一个是辣的。”赛飞白了他一眼。
“你说那就是韭菜?”方正君指着一片小麦地好奇地问道。
赛飞瞧着方正君指着一片都冲穗杆的小麦说是韭草,不由得噗滋一笑,心道这位爷还真是五谷不分,哪有一两尺长的韭菜呀!
“你回去可别教孩子们认庄稼。”赛飞夸张地向他作揖赔笑道,见他皱眉方才笑着说:“我的爷,那是小麦,那一片才在韭菜、韭菜旁边的那块地里是豆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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