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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枕黄粱梦圆(晋江)-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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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妾参见皇后!”龙美人不情不愿地对赛飞福福身。
赛飞也不叫起,顺着方正君坐在他的旁边,笑着对龙美人:“听龙美人方才的话,好像觉得孤治宫无方。”
龙美人瞪着眼睛毫不含蓄地说:“不敢!只是觉得不公平!”
“好,那孤就公平一回。钱海!”赛飞笑着看着她,轻声喊着钱海!
“奴才在!”钱海进到殿内低声应着。
“传我的话给曹玉,让他抽人手将朝内所有皇亲国戚都梳理一遍,看哪家有人枉顾国法,欺压良善,孤给他抓捕的权力,孤要在五天内听到他的奏报。”赛飞淡淡地瞥了龙美人一声,微笑着对钱海说,钱海愣了一下应声退下。
方正君笑着问龙美人:“现在你觉得公平了吧?回去吧!”说完揽着赛飞回到内院,龙美人跪到地上久久没有回过神来,自己本来是想仗着皇儿向皇帝求情,不想却在转眼间成了整个后宫的众矢之的,给后宫的众姐妹招来这么大的麻烦。
等龙美人一走方正君又与赛飞商量了一会儿常家的案子,方正君认为只有先把史、王两家的案子办了才能再办常家的案子,因为常家人是否有罪还未可知,而史、王两家却是谋逆的大罪,若是将两个案子合在一起办,常家人势必只有一个死字了断。可朝中一些有心的人却非得将两个案子搅在一起办,在紫辱殿上争吵了数月也没有个结果,今天若不是因为垦荒免税的事给忘了,估计那帮人还会接着往下吵。
“王家和史家这个案子还是速结比较好,若不然牵连的人会更多。”方正君最后总结性地说。
赛飞一直都是在听他说,自己一句嘴也没有插,见他都下了总结了赛飞才说:“嗯,我回头就给单新耀他们传话!”
方正君满意地点了点头,过了一会儿就到了晌午了,方正君留赛飞在皇仪殿用了午膳后还陪着他睡了一个午觉才放她回去。
赛飞回到昭阳宫看到花花绿绿的一大群人头皮都麻了,心中暗想用个什么方法将这些女人全给赶出去,到时候自己的日子才算清静了。
“臣妾,参见皇后娘娘!”众嫔妃见赛飞回来,都齐齐跪拜。
“嗯,都起来吧!坐!”赛飞扫了一眼见龙美人暗自拿眼睛剜自己,赛飞冷冷一笑,坐到御阶上。
方正君的嫔妃本来就不是很多,赛飞中盅生病那次刷了一批下去,王家、史家出事又刷了一批下去,当初盛极一时的史芷惠在他的父亲被押上宣德楼斩首的那一刻已经上吊自缢了,估计现在已经变成了一堆白骨了。王丽,太后的那个侄女,后来被赛飞提升为淑妇的王丽,也在王家逼宫政变的那天同史芷惠一起吊死在大相国寺的枣树上了。张凤仙现在病得就根一只枯草一样,因为想着赛飞以后带她的大小二娇,所以后宫妃嫔闹事她向来都不参加。现在只剩下宝林王仙菊,美人刘泌芬,才人陈香书以及美人龙嫣红带着一君御、女采女闹事。
这些御女、采女大多数都没有怎么见过方正君,更不用说侍寝了,加上赛飞立后以来以朝政边关都不稳为由头,将那些侍寝的常例都让赛飞给免了去。所以她们绝大多数都没有受过方正君的宠幸,那些没有受过幸的倒是不急,大不了等够了年份放出去就行了,谁没有一个两个初恋啊。只是那些受过幸的却沉不住气了,自从赛飞被诊怀上本善后,方正君就再也没有碰过宫里的其他嫔妃,包括当时是四妇之一的史惠芷。要知道她们若是没有子嗣的结果就是进尼姑庵,谁都盼着方正君临幸,希望自己有幸能得个一男半女,后生也有些依靠。只可惜她们这般低品级的宫人实在招不上方正君的眼,她们都很清楚就算自己站在皇帝的面前他也未必认得自己,以前有侍寝的常例在,按如今后宫妃嫔的数量来,要轮到自己也不是什么难事,只可恨赛飞免了侍寝的常例,生生地将她们的愿望给落空。
“都来了?有什么话坐下说吧。”赛飞瞟了眼众人,心中已早有计较。
“在娘娘面前,臣妾等哪有坐的份?”龙嫣红不阴不阳地说着。
赛飞淡淡一笑说:“那站着说也行。”说完接过玉珠递过来的茶碗喝了口,轻漂漂地看着众人不语。
“姐妹们一起过来是向娘娘请教一事!”美人刘泌芬向来比较大胆,也是一个长袖善舞的人,自认为跟赛飞关系不错,大着胆子站出来挑头。
“什么事?”赛飞指指她身边的椅子,让她坐下说话。
刘泌芬坐到椅子上,轻咳一声说:“听龙嫣红姐姐说,娘娘命刑部尚书查察咱们姐妹的娘家人。”
赛飞哈哈一笑,半靠在椅子上看着刘泌芬笑着说:“均州上奏说管辖内富户逼死长工的事,皇上命刑部提刑司下去彻查。也不知道龙美人听的是什么,跑到皇上那里去闹,说孤治宫不公,孤没有办法只得命曹玉把大家伙都查一遍。”见着众人都吃惊地看着自己,赛飞抬手笑着说:“你不要气,我可没有偏袒任何一个人,就是我的那些娘家人也得一遍一遍的查。若是还出一个单知性的那样人,照罚不误!”说完就偏着头看众人的反应。
果然如赛飞所料众人皆对龙美人投向吃人的眼神,赛飞摆摆手,示意她们不要发彪,想了想对她们说:“其实也不过是走走过场,我相信众姐妹也都好好约束着自己家人。就是那个龙耀其实也只不过是一个个例罢了,就像那样单知性一样。所谓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大家何必惊恐呢?”
众妃被她堵得哑口无言,都畏畏缩缩地说:“娘娘所言极是。”
赛飞满意地看着这个结果,想起今天朝上方宏提了那几组数字头痛地揉着额头,试了几次才开口:“今日太子在朝上报我朝国库现余只有不到两百万贯,兵部、工部都在向朝廷要钱,要钱抚恤北征的兵士,要钱修河建堤……”
不等赛飞说完曹婕妤尖着声音叫道:“娘娘,不会又要减我的月俸吧?”
赛飞尴尬地轻咳一声,笑笑说道:“自觉自愿,这次不搞摊派!”说完看着玉珠说:“你跟梅瑞算一下咱们减多少。”
“是。”玉珠有些有气无力地回答。
赛飞见众人都不开口只得挥手让她们退下:“好了,没有什么事大家都回去吧。”
众人都焉搭搭地往回走,路过龙美的时候还狠狠地瞪两眼,心道都怪她害得自己虽然讨到了说法,可却差点又少了月俸。
众人走后赛飞就眼昭阳宫的几个管事商量怎么减省开支,玉珠实在憋不住了尖叫着问赛飞:“主子,这膳食还要减?”
“现在一天花销是多少?”赛飞根本就不理她的魔音。
“连着朝阳宫的下人一共是1300贯!”梅瑞拨拉阵算盘珠子,抬头回答。
“我的那些补品就免了吧,还有伺候本善的那几个尚人都裁了吧,本善就交给杏梅和芳芳带。”赛飞看了看一边用笔划着一边说。
“主子,杏梅和芳芳还要在余阳殿与朝阳殿当值呢!”梅雪也不太认同赛飞的决定。
“他们又不是天天来,哪里时刻在那里守着?”赛飞压根就不听。
“就算这样也忙不过来啊!谁知道那些娘娘们什么时候就来了?现在昭阳宫原来配备了五十名的宫女,你倒好三裁两裁现在就剩十来个了,你还要裁。本来配了三十名的太监,你也是推三推四的,加上钱公公与钟山才十二人。按理就伺候你洗梳的少说也得十来人,太子、八皇子、十皇子哪一个身边不跟个十来个人?现如今太子上了朝,若不是李公公从皇仪殿拨几个人,就是使唤的人也没有。你还要减!”梅雪扳着指头气鼓鼓地说道。
“好,好,就给本善留两个人就好,奶娘尚人各留两名,这总行了吧?”赛飞被她说得头大,只得让步。
“那您也不能把你的补品全免了啊,卢太医都说了,你生十皇子时身子受了亏,你不好好调调怎么行?”梅雪仍旧不依地补充道,其他几人都齐刷刷地点着头。
“又死不了……”赛飞翻个白眼心头嘀咕着,但是她绝对不敢把这句话说出口的,要不然不出一刻钟她身体受过亏的事转眼间就会让方正君知道,到时候自己的苦日子就算真的到来了。
“对对对,上次你离宫出走,卢太医都背着药呢,现在你要全停了卢太医一转眼肯定去皇上那里告状!”玉珠也在一旁威胁着,无视赛飞朝她狠狠地瞪眼。

第 4 章

“卢太医要到朕那里告什么状?”方正君一进昆玉苑的门就听见里面叽叽喳喳地闹过不停,刚好听到玉珠的后半句话。
赛飞被吓了一跳,别过头朝玉珠他们眨眨眼,示意他们不可乱说。等他们不情愿地露出知道了的表情,才满脸堆笑地朝方正君说:“没什么,就是上次出宫我威胁他的。嘿嘿!”
“是吗?我怎么听着不是那么一回事啊!”方正君不相信地看了圈众人,见众人都躲避他的眼光更加不相信起来。瞧着桌上的那些散乱的纸张,随意挑了两张看了看,非常不高兴地说:“我的皇后啥时候需要这般节简了?正餐连十道菜也没有?”
赛飞见他的语气不对,偷偷地挥手将众人出去:“去,出去。”
“都不准出去,都给我好好听着!”方正君耳力超好,赛飞那般小声他都听见了。猛地转身拿着一张明细表扬着问赛飞:“这朝廷真的就那么没用?得让整个昭阳宫这般节省?”
他的表情狰狞把赛飞吓得一拌索,连忙将纸抢过来,结巴巴地说:“不是,那些东西本来就用不着。浪费了,也怪,怪可惜的……”
“你是皇后有朝廷养!朕的儿子也有朝廷养!浪费什么叫浪费,一日一碗粥那不叫浪费,那是谁过的日子?还是朕的皇后过的日子?难道朕就那么没用连个昭阳宫都养不起?”赛飞越说方正君就觉得越气,将赛飞未抢去的纸往赛飞脸上一扔,气吼吼地叫着。
“我,我……”除了崇德十二年春天这般朝自己吼过,这几年方正君一直对自己小心翼翼地轻声温语地说话,赛飞一时被他一吼吓得不轻,明明有好多的话要说,明明有好多的理可辨,她就是说不出来!
昭阳宫的众人也被吓着了,平日里皇帝对皇后就是大声说话都不曾有过。方正君吼完气呼呼地就出了门,直到出了昭阳宫才记起来自己为什么要来昭阳宫。转身想要回去,可看见在门后缩头缩脑的众人,他索性登上龙撵朝皇仪殿走去。
赛飞傻乎乎地看着方正君气冲冲地出门,傻乎乎地一直看着他走出昆玉苑,一直到自己视野看不到为止她才回过神来,抬头傻乎乎地问众人:“这是怎么了?”
“娘娘,您不要多想,许是皇上在前朝遇着了什么难题!”钱海干笑着安慰赛飞,赛飞傻傻地点点头。
晚上方正君并未像往常那般回昆玉苑,赛飞以为他朝务忙在皇仪殿理朝政,害得她操心他有没有吃饭,有没有加衣添水的,派钱海送吃的,直到自己睡觉前钱海也没有见人影。第二天赛飞早早地起了床,正坐在床前梳妆钟山来报,说是敬事房的人求见。
“他们来做什么?我昭阳宫不在敬事房备案他们不知道吗?”赛飞非常纳闷这敬事房的人怎么会来,在自己的印象里他们自自己为后以来就没有来过昭阳宫。
“奴才,也不知道。”钟山颦着眉低着头轻声道,语气中透着些许的为难。
钟山跟在赛飞身边也快四年了,也算是赛飞看着长大的孩子,平日里对赛飞是有什么说什么。赛飞看着他的头顶赛飞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戴好最后一只耳环赛飞轻声说:“那就让他们在楼下候着吧,我马上就去。”
“是。”钟山轻轻应了声,连忙下了楼,赛飞觉得他好像在逃似的。
赛飞下了楼,看见敬事房的管事太监黄康、敬事房的大太监梁桧带着两个小太监站在门口。那梁桧手头抱着几个厚实的册子。四人见赛飞下楼,连忙哈楼给赛飞请安:“奴才,叩见皇后娘娘!”
赛飞抬抬手示意他们起来,坐到座上轻声问着:“黄公公、梁公公,倒是有好些日子不见了。今天这么早到我这里来,有什么事啊?”
黄康捅捅梁桧堆着一脸假笑对赛飞说:“昨晚,皇上临幸了娇……”
“出去!”不等黄康把话讲完,赛飞沉着脸低吼道,见他们愣在那里不动,赛飞加重音亮低吼道:“孤让你们出去,听见没有!”
钱海见赛飞拳头紧撰,脸色铁青连忙拉扯两下还在发愣的黄康与梁桧,轻声斥着:“娘娘让你们出去呢,你没有没听见,出去,出去!”
赛飞现在的心就跟针扎似地难受,能够控制住眼泪不要掉下来,可控制不住发火的欲望。伸手在桌子上一扫,将桌上的茶碗全扫落到地上,大声地朝那四人吼:“给我滚出!听见没有!!!”
“是,是,奴才滚出去,滚出去!”最先反应过来的还是两个小太监,扯着两个顶头上司连滚带爬地滚了出去。
等他们四个出去,赛飞低着头沉着声音说:“钱海,你们也出去。”
“主子……”钱海有些不放心地低唤一声。
“出去!不要再让我说第二遍,出去!”赛飞努力地控制住自己想要大哭的冲动。
钱海见赛飞坚持只得朝玉珠等人挥挥手,自己也跟同他人一起出去,最后还轻轻地将门合了上。等众人一走赛飞再也控制不住了,仰在椅子上低噎起来。那压抑的哭声传到旁人耳朵是显得特别地凄楚,门外的众人也莫明其妙地跟着伤心起来。
哭了许久赛飞哭累了,仰在椅子上的脑袋乱糟糟的一遍。轻声地一遍又一遍地问:“我该怎么办哪?我该怎么办?”问到伤心处时又低声哭咽起来,一整天都是这个样子,屋外的人听到哭声也不敢吱声。一些见识短浅的宫女太监说去找皇帝来,连忙让钱海等人给叫住,低喊着:“小祖宗,这会儿子可不能叫皇上,若真让你们叫来了,可收拾不了场了。”
纵使昭阳宫的人百般控制,可不到一天整个皇宫都知道了“皇帝临幸宫妃,皇后不仅赶走了敬事房的人,还哭了一整天”。当然方正君也是知道的,本来对赛飞还有些愧疚,见她这般小气地闹起来自己心头倒是好受起来,当天夜里又召幸了娇兰苑的陈才人,第二天一早就将才人陈香书封为正三品的婕妤。以前娇滴滴软弱弱地陈香书,在当天就拿着拽着新制的婕妤朝服来到昭阳宫换金册。
“给她换!”赛飞将手中的筷子一扔对钱海说道。
赛飞的话音刚落鼻孔就钻来了一阵香风,赛飞很厌恶地另开头,斜眼看眼门口,一大红百花衣的女子倚在门口笑嘻嘻地看着赛飞。此人就是刚晋封的陈香书,她红光满面,妆容艳丽,笑开了脸显得跟一朵刚开放的玖瑰一样美艳。相较她的美艳赛飞就觉得平凡多了,过份一点可以算做是难看。在怀本善那段日子赛飞惊担受怕,就是生本善时也是把头提在手上生的。虽说生本善是顺产,可当时宫中情况危机赛飞整日里操心,连月子都没有过两天的赛飞哪还顾得调理,这就是卢太医为什么说赛飞身子亏空的原因。加上这几天的精神折磨赛飞现在脸色相当地不好,面色腊黄得十足是一个黄脸婆。
“钱海,给她换册子。”赛飞厌恶地别开头不看她,急不可耐地对钱海说。
“皇后姐姐好像不待见臣妾!”陈香书撅着嘴儿拽进屋来,对坐在赛飞面前娇弱弱地说。
赛飞站起身来往里走,边走边说:“这两天我身体不好,就不要把病气过给你了!你现在正春风得意,没有必要跟着我受这个累。”
陈香书站起身来,往前走了两步,哭泣着说:“娘娘这是说的什么话,妹妹也只不过受皇上几日宠幸而已。娘娘盛宠这几年咱们宫中的各位姐妹不都看着吗?”
“给我滚出去!再不滚小心我揍人!”赛飞捏着拳头,背对着她低吼。
“你到是给朕揍给看!”赛飞话音刚落,让她伤心难过的声音在她背后响起。
赛飞转过身来,眼前的这幕她很熟悉,在她刚来这个皇宫的那个冬天,方正君就在自己面前这般拥着一个美人训斥自己,只不过被拥着的人换了罢了。赛飞盯盯地看着方正君拥着陈香书的双手,自己努力了几次也没有拔开视线,赛飞觉得那双手碍眼得很,有一种想将它砍下来的冲动。
“皇上,皇后姐姐跟臣妾说着玩的呢!”陈书香娇弱弱地跟方正君解释着。
当赛飞转过身来的那一刻,方正君心头也难受着,这个样子的赛飞他是没有见过的,那般的憔悴,那般的难过。但想着自己心头的计划方正君狠着心不予理采,双手仍旧紧搂着陈书香的香肩不动。
“钱海,你给她换吧!我累了,想歇歇。”赛飞觉得身上有一股熟悉的疼痛,它混和着心疼让她几乎不能站立,撑着身子往外挪着步子。
方正君看着她艰难地挪着步子,好想上前扶她,心头也好生心疼,可是他最终还是忍住了,见赛飞一步步挪出屋子,再一步步撑着上了二楼。
赛飞上了二楼就再也撑不住了,撑着最后一点力气回到床上躺下,那腹间钻心的疼痛让她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心中恐慌得要想要大叫,可那种疼痛根本就由不得她出半点声音,张了几次嘴终究没有发出一丝声响。渐渐地感觉到了双腿间的湿濡,有些暖,有些粘,刚开始只是在慢慢地往出浸,后来却是像打开的自来水管一根往外泄起来,赛飞在那股温热的洪流中失去了最后的意识。
玉珠、玉蕉等人不时地抬头看楼上,已经有一个时辰了,他们的主子一点声响也没有。
中午钱海与梅瑞端着饭食上二楼,轻唤赛飞几声,没有见人应声,以为赛飞还在生闷气,将饭食放在桌上摇着头下来了。
在门厅里算着账的梅瑞也不时地瞟着楼梯处,每看一次都叹老久的气,老摇老久的头。其他人也是这样,一下午都不自觉地偷看着楼梯口,看完就止不住地叹气,止不住的摇头。这个时候若是来一个外人,那人指不定以为昭阳宫改卖波浪鼓了。
“阿门阿前一棵葡萄树,阿嫩阿嫩绿地刚发芽,蜗牛背著那重重的壳呀,一步一步地往上爬!”玮儿下了晚课,蹦蹦跳跳地回了昆玉苑,一边放着手中的书本,一边扯着嚷子朝楼上喊。
“哎哟,小主子,不要吵!娘娘歇着呢!”钟山连忙上前拉住要上楼的玮儿,连声哄着。
“你骗人,昨天晚上娘答应过我的,说是今天下了晚课给我讲故事的!”玮儿甩开钟山的手蹭蹭地往楼上跑,边跑还边朝楼上喊。
玮儿连喊数声楼上都没有一点动静,众人都惊觉得事情大不对头,连忙上楼,见赛飞还是早上那个样子躺着的,只是背朝的外面看不清脸上的表情。众人有一种不好的预感,都不自觉地摸着自己的脖子,心中祈祷着不要像自己想象的那样。

第 5 章

“小主子,您,您去叫叫娘娘!”钱海也有些害怕起来,轻轻地推推玮儿。
玮儿不明白地转头看着众人,低着声音奇怪地问:“你们是怎么了?”
他们哪里顾得跟玮儿解决怎么回事,互相看了数眼,各自心头都凉透了。这么大的一帮人上来若是在平日他们的主子就知道听到动静了出声了,这八皇子又跳又叫的她都没有一点动静,不得不让人乱想。
“钱,钱公公,我看还是去请皇,皇上吧!”梅瑞吓得冷汗直流,盯着赛飞的背影,伸手朝钱海挥挥,结巴着与他商量。
“还,还是再叫叫吧。”钱海吞吞口水,往前凑凑,站到床前两三米的地方低声喊着:“主子,八皇子回来了。”见赛飞还是没有动静,又往前挪了两步,声亮也提高不少继续喊道:“主子,八皇子说让您给他讲故事呢!”
“雪姑姑,娘怎么了?”玮儿盯着床缦看了许久,回过头问梅雪。见梅雪摇着头叹气,玮儿好似想起了什么,哭喊一声朝床上就扑了过去。
“娘,娘,你怎么了?”玮儿扑到床边,不敢伸手碰赛飞,只是拍着床边哭叫着。
他这般动作赛飞都不见动静,众人的心都凉透了,心道自己这辈子就算是活到头了。
方宏一进昭阳宫就觉得奇怪,虽说昭阳宫平日人就不多,可要紧的地方还是有人守着的,而自己今天从进门到进昆玉苑都不见一个人影。直到方宏进了昆玉苑的正楼才瞧见了人,原来这帮人全都集在了这正楼来了。他还以为赛飞在对宫人训话,故意在外面回避了回。突然听见自己的八弟在楼上哭叫着,方宏进了主楼扫了眼众人,众人眼中皆透着无限的惊恐。那种眼神自己见过,早在六年前自己的母亲过世那昭阳宫的众人就是这般眼神。方宏又惊又怕地冲上二楼,见玮儿一个劲地拍着床铺朝躺在床上的人喊,那个背对着他们的人却一点动静也没有。方宏更加害怕起来,非常不愿意相信他的这一个娘也要离开自己了,颤抖着声音问玮儿:“八弟,在哭闹什么呢?”
“哇!!!!大哥,娘不理我!!娘不理我了!!!!!!!!”听见方宏的声音,玮儿转过头来大声地嚎哭起来。
“怎么回事?”方宏一边给玮儿擦着眼泪,一转头问众人。
“奴,奴才们也不知道啊!”钱海捏着拳头用最后一细镇定回答着。
方宏见在这些人身上问不出什么,大着胆子将床缦掠开,试探性地朝赛飞轻喊:“母后!母后,儿臣来给您请安了。”见赛飞仍旧没有动静,方宏大着胆子扳了下赛飞的肩膀,他就没有怎么用力,赛飞就被他扳转过来。
“啊!!!”众人看见被方宏扳转过身子的赛飞紧闭着双眼,都惊叫起来。
“不要慌,传太医!快传太医!”方宏一边安抚众人,一边大着胆子试探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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