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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枕黄粱梦圆(晋江)-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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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都尴尬地半脸撇向一边,赛飞坐在方正君刚才的位置上,笑着与她们说:“我不明白你们为什么那么恨我,跟着皇上真的就那么好?”
“如果没有你,就会很好!”玉珠一丢往日的温婉,言词直白语气生硬地回答。
赛飞呵呵一笑,不接她的那话:“上午我问赵文了,他说他还是喜欢你,他让我问问你愿不愿意跟他一起去回纥赴任。”
“我们还有命走出这个皇宫?”玉珠冷笑着反问。
“在你们的眼里,我就真的那么嗜杀?你们跟着我这许多年,我亏待过你们谁?为何要这般看我?为何要这般想着要我的命?”赛飞实在受不住玉珠的冷漠,一时控制不住显得激动起来。
“您是不嗜杀,可自打你进宫,史惠芷、王丽、曹婕妤,他们哪一个有好下场?你不嗜杀,那蒙古二十多万的骑兵怎么都成了残骇?你不嗜杀,回纥怎么会有那场瘟疫?怎么会有那场战争,那可是数十万人的性命!”玉珠冷笑着将赛飞所谓的罪孽一一道出。
赛飞听着她言正严辞的语调觉得很可笑,笑看着她说:“你是什么人,为什么非得替他们讲话?你说的这些,没错,是我干的,可我问心无愧。那沙州、瓜州近十万人遭到屠城,难道他们就不是命?他们先挑起战火,杀我族人,我使些伎俩就让他们尝点苦头也无可厚非吧?你身为大尧人,不仅不为他们做的暴行愤慨,还替他们说话,是什么道理?”赛飞愤愤地恩过头,冷静一下自己,淡淡地说:“我不知道你们是怎么想的,就算是知道我也不能理解你们的想法。”
“现在落在你的手头随你怎么处置吧,我们都认了。”久久不说话的玉蕉闭着眼睛狠心地说道。
赛飞一听简直怒不可遏,长袖一甩吼道:“你们简直不可理喻!这许多年在一起的情谊在你们的眼里难道都只属烟尘?皇上已经派人查过你们的底细了,没有大的来头,看在多年姐妹一场的情份上,我放你们一马。”说完朝钱海招招手,钱海身后跟着几个太监,赛飞再看了眼玉珠她俩转身朝楼上走去。
赛飞怕自己再看她们难过,吩咐钱海将她们送到赵文、赵武他们那里去。自己虽然一遍又一遍地安慰自己说她们只是跟自己有代沟,不用生气,不用伤心,可是还是忍不住难过,独自一人坐在楼上烧着心。
过了几天就是春节,方正君忙碌起来,又是祭祀又是庆典的,赛飞推拖身体不好一样也没有参加。方正君真有些不明白赛飞了,她这个人有时候果决得很,让他这个皇帝都感到惭愧,有些时候又感性得很,为了两个奴才都能伤心近半月。
转眼间又到二月二龙抬头,照例为大朝,照例赛飞必须临朝。在昆玉苑窝了近两个月的赛飞终于露面了,坐在殿上静静的一句话也没有说。方正君见她还在为玉珠他们的事难过,下了场于是就提议出宫去散散心,赛飞明了他的好意思笑着同意。

第 16 章

方正君拉着赛飞回皇仪殿算了身衣服,让李德海备好马车,没有带孩子们只携着赛飞出了宫。出了宫一直沿着御街东西,马车颠簸好久,等赛飞掀开车帘时发觉他们竟来到了西郊的庄子上。
“怎么想到带这里?”赛飞跳下马车欢喜地问方正君。
“说是今天种红薯,我想来看看。”方正君笑着下来,牵着赛飞的手直接走向地头。
现如今刚春暖,地头的枯草芯中冒了些许小芽,就这样看着也别有一番滋味。赛飞小跑两步跟上方正君,拽着他的袖子笑着问:“咱们不去姨母那里吗?”
方正君回手将赛飞揽过来,笑着说:“姨母估计这会儿不想见我。”
“为什么?”赛飞不明白地问道。
“没什么,走吧,我跟那个郑老汉说好了今天去他们家的。”方正君不愿意多说,赛飞也没有办法无所谓地耸耸肩跟在他身侧。
“爷!夫人!”一老汉从对面过来,见着赛飞与方正君连忙见礼。
“别别别,千万别跪!”赛飞上前一步连忙止住他要下跪的姿势,见他惊奇地瞅着自己,赛飞尴尬地抚抚头发,笑着说:“在家里跪得人就够多的了,到了这里就不要那么多的规矩嘛!”
“对,不用那么多的规矩。听说你家猪仔长得不错?带我们去瞧瞧!”自从去年五月赛飞见着集市上卖的生猪肉后,回宫天天在方正君面前念叨,说是他的子民日子过得有多苦,有多苦。方正君问了半天,她就给方正君出了一个‘养猪专业户’的招。方正君觉得新颖让西郊的皇庄试试,西郊皇庄与赛飞交给青夫人的那个庄子正相邻,等皇庄里的庄户猪仔产得越来越多时,方正君又让赛飞的庄子里的农户养起了猪。一时间汴京城的猪肉价一日三钱的往下降,转眼几个月不说每家每户每天都能吃上一顿肉了,但也可以说每户隔个十天半月吃一顿肉已经不是神话了。
那个老汉笑着点头,猫着腰在前面带路。他们踩着几陇地埂来到一个庄院,赛飞远远地就闻着了那股大粪味,赛飞是不怕以前在家的时候喂猪掏圈的活常干,只是有些担心地看一眼方正君。方正君一幅不在意地样子示意继续往前走,到了猪圈旁,赛飞听见一阵阵的猪叫声,有成年的,也有那种猪仔。
赛飞踮着脚趴在木栏杆前看着,见圈里的猪有大有小,全部混在一起不由得皱了皱眉,转头问那个老汉:“老汉,怎么不把猪分大小分开喂养?”
“老辈人都是这样养的,没有说分开喂养过啊!”老汉低着头回答。
“猪仔跟大猪在一起怎么吃得到食呢?猪长膘长个就在前三五月,如果吃不好,就长不了个上不了膘,以后还是分开养吧。”赛飞觉得没有必要跟他们解释,只是淡淡说着,意思是让他照办。
“是。”老汉低头应道。
“咦!”赛飞看着一堆小猪仔好奇地盯着,看了会儿转头问老汉:“那窝小猪是那个大猪下的?”
老汉看了看答:“是。”
“那,那个大猪出栏的时候怎么办?”赛飞有一种不好的感觉。
“当然是卖喽!”不等老汉回答,方正君接口说道。
“卖?这可是母猪肉!”赛飞转头瞪着老汉,老汉点头附和方正君的说法。
“母猪肉怎么了?”方正君皱着眉问赛飞,他的直觉告诉他赛飞又有新的问题告诉他了,而且好像还很严重。
“如果孕妇吃了母猪肉生出来的小孩会生病的!”赛飞努力地回想着,自己怀着本善时有没有吃猪肉,想着本善以后会有得癫痫的可能吓得声调都高了。
“从没有听说过这种话,哪有人吃了猪肉还会得病的!”老汉一幅不可置信地摇着头。
“君,我怀本善时吃过猪肉吗?”赛飞不理老汉无所谓的话语,奔到方正君的跟拽着他的袖子仰着头问。
“真的会有问题?”方正君见赛飞紧张得不行,也重视起来。
赛飞鸡啄米似地点头答道:“嗯,嗯,得病的机率有七成左右。发病的时候口吐白沫,混身直抽抽,好难过的!”赛飞想起以前隔壁家的一个姐姐发起癫痫时的模样心头不由得发冷,她不知道若她儿子也发那种病她会难过得什么样。
“别着急,孩子现在不是好好的吗?没事,咱们回去查一下,家里采买的人应该有这方面的记录。”方正君见赛飞打了一个寒颤,连忙安慰道。
赛飞转头对老汉说:“不管你相不相信,也不管你同不同意,反正这母猪不能流到集上去卖。以后把所有公猪仔都阉了,只留几个长得好的种猪就行。”说完拉着方正君就往回走,边走还边催方正君:“快点,咱们回去查查。还有让太医给本善瞧瞧。”
方正君虽说没有听说过吃母猪肉会生病这话,但也见过赛飞说的那种病症,发病时病人确实很痛苦。记得自己一个叔叔就是得的那种病,转头叮嘱了一下老汉,让他务必按照赛飞说的那样去办,然后拉着赛飞三步并两步地上了马车。
回了宫方正君又被前面的人叫了去,赛飞回到昭阳宫立马叫来太医给本善诊脉,提心吊胆地等了半天,终于得到太医肯定的回答:“娘娘放心,十皇子无碍。”
赛飞吁了口气,又将自己在庄子上看到的事跟他们说了一下。众太医低头想了会儿呼呼地都散了,赛飞还没有弄明白他们什么意思,人都走光了。
第二天赛飞还没有起床,那帮太医又全来了。赛飞打着哈欠去见他们,半眯着眼危险地盯着他们,心道若是不能说出个子丑冥卯来,她跟他们没完。
众人捅捅卢太医,卢太医硬着头皮从队伍站出来,朝赛飞拱拱说道:“娘娘,真如你所说,那羊癫疯真的是吃了母猪肉的原因呢!我们昨天回去问过自己的病患了,得那病的每个人的父母都证实在孕期吃过母猪肉。”
“我记得那病是根治不了的是吧?”赛飞听了他的话还算满意,基本上对得起自己夭折的自然醒。
“是,只能用药物压制。”秦太医等人连忙附和着。
“那你们商量一下出据一个依据,交给中书省,让他们形成一个条文发放全国,自此母猪肉不能到市场上买卖,违者严查!这事卢太医、金太医与肖太医你们三个牵个头,再好好总结一下,看什么东西吃了会引起病症,一并写个依据交到中书省,回头我给他们说一声让他们协助你们办。”赛飞喝了口家玉端上来的茶喝了口,淡淡地说。
“是。”被点名的三人连忙作揖答道。
“还有一件,咱们揣在怀里已经一两年了,秦太医、贾太医你们也忙活起来,把那事办事。”赛飞揉揉额头,抬头对秦太医与贾太医说。
“娘娘说的是天花接种之事?”卢太医与几位太医对看一眼问道。
赛飞站起身来,踱了两步说:“没错,就是这事。前两年我之所以没有公布出来,主要是因为战事。怕有心人从中利用,动摇民心,所以跟皇上商量了一下觉得还是时局稳定了再办。现下回纥、蒙古已经平定,春天也快来了,天花的多发季节已到,咱们早些给接种,让老百姓过些踏实的日子吧。”
“娘娘慈悲如观音临世啊!”一些太医一边朝赛飞作揖,一边拍着赛飞的马屁。
赛飞将秦太医、贾太医、卢太医、肖太医,还有金太医留下,其他人都给遣了下去。
众人走后赛飞让留下来的几人坐下,并叫人给他们端来茶水,边喝茶边对他们说:“这接种一事,你们几个都上点心。我有两个要求,第一,争取每一个人都接种;第二,秘方不能泄漏。这东西在紧要的时候能救咱们整个国家。”
“娘娘,这费用怎么算?”卢太医与秦太医耳语片刻后问赛飞。
“这事你们跟中书省的人商量,不过最好是不让老百姓出钱,因为大家日子过得紧巴,若是让他们出钱恐怕他们不会去接种,到时候都发病难过的还是朝廷。你们说是不是?”赛飞想了想又补充一句。
“恐怕各府官员又要推诿啊!”金太医说出大家一致关心的问题。
“你们先跟中书省的人商议,看跟他们商量的结果如何再说。好了,你们去忙吧。这两件事都抓紧着些。”众人听赛飞这么说都只得退下,他们走后赛飞脑中形成一个构架,想着想着赛飞有些兴奋起来,跑到楼上拿起笑唰唰地写了好几大章。看了看赛飞觉得自己的字越写越好了,文言文也拽得不错,美滋滋地抱着厚厚一叠纸去找方正君。
赛飞带着两个小丫头绕着花园走,走过一片冬青树,一阵婴儿叫声传来,赛飞奇怪地想这宫里哪来的孩子。心中笑道,莫不是方正君与别人的私生子?真应了那么一句话,有些话是不能说的,一说就成了真。赛飞心中话音刚落,一个她再熟悉不过的声音响声,只听得他人沉着声音说:“你就再忍耐些,等孩子稍大些我就给你们母子身份。”
他话音刚落一女子声音响声:“陛下光哄妾身,还要让臣妾如何忍耐?我母子二人做了什么造孽的事,要这般见不得光地活着。”
赛飞听罢已经明了,只是心中还是不肯相信,木讷地站在原地静静地听着。只听得方正君沉着声音说:“你说这些做什么?赛飞身体不好你又不是不知道!”
那个女子一听立马哭泣起来,边哭嘴里还嚷嚷:“什么身体不好!我看她身体就好得很!整天活蹦乱跳的!上次她流产怪得着我吗?你说说能怪我吗?我活活地受冤枉,还赔上我的皇儿过这种见不得光的日子。遇着宫人还得躲着些,生怕漏了风让她知道。”
站在赛飞这个位置可以看到一只手揽着一女子的香肩,那女子肩稍倾,赛飞知道她定是靠方正君的身上。听听得方正君柔声地说:“好了,好了,不要哭了,哭坏了眼睛朕又得心疼了。你放心朕答应你,等孩子再稍大些,我就告诉她,到时候她不得不承认,你看玮儿和太子,还有娇娇们她不是一样的带着吗?”
美人不依地道:“难道陛下也要把我的皇儿交给她抚养不成?”
只听方正君笑着柔声地说:“怎么会,到时候我封你为妃,你有了身份她也不好为难你了。”
赛飞听到这里再也受不住了,转身就往回走,跟着她身边的小丫头们吓得不轻,傻愣愣地跟在她身后。走了差不多十多二十米,赛飞压低声音对她们说:“记住了,今天咱们谁也没有听见什么,谁也没有看见什么,知道吗?”
“是。”几个小丫头战兢兢地小心应着。
赛飞转身瞧着她们狠狠地说:“若是谁走漏半点风声,我让她好过!”说完转身急急地往回走去,一边走一边心颤着,心头一遍又一遍地念着:“他骗我!他骗我!”

第 17 章

赛飞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昭阳宫的,坐在昆玉苑的大厅里一坐就是一两个时辰,晃晃地醒神,她想要弄清楚方正君到底骗了自己多少。撇开众人,赛飞悄悄地朝敬事房走去,赛飞知道不管方正君宠幸了谁这敬事房都有存档,所以要知道方正君骗了自己多少来这里一查就能查到。
“娘娘!”敬事房执事太监见赛飞进来,连忙下跪迎接。
赛飞瞟了他一眼走到座前坐下,手放在桌子上冷冷地说:“我要看彤史,马上给我拿来!”见他不动,赛飞轻敲一下桌面,斜着眼问他:“怎么,我看不得?”
那太监连忙擦汗笑着答:“哪能,当然能看,奴才,奴才这就去给你拿。”
“你惹敢乱吱会人,我让你活不过今天晚上!”赛飞看着自己放在桌面上的手笑着说道,虽说是笑可空气中却透着一股强冷的气息,直钻进那个执事太监的骨子里。
“奴才不会,奴才这就给您取彤史。”那太监连三保证着,赛飞挥挥手让他快些去拿。那太监如获大释,连滚带爬地逃走,不一会儿战战兢兢地捧着一大撂的本子进来。
赛飞示意他将本子放到桌上,他依言放到桌上,想要出去被赛飞给叫住了:“站住,哪里去?我在这里你不用伺候着吗?”
“奴才,想去给娘娘端盏茶来。”那太监哆嗦着回答。
“我不渴,就在那儿站着!我不喜欢一个人呆着!”赛飞拿起一本彤史翻开淡淡地说着,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丹史上记载的一切。赛飞看完一本,接着再看完一本,当她看到玉珠、玉蕉的名字时,赛飞心揪了起来,难怪他不让自己把玉珠、玉蕉配给赵家两兄弟,难怪玉珠、玉蕉这般恨她。原来早在崇德十三年玉珠就是方正君的人了,玉蕉也在崇德十四年初跟方正君有了关系。她就说嘛以前跟自己关系最好的两人怎么突然之间就变了一个人似的,看到彤史的记录赛飞一切都明了了。
赛飞再拿一起一本看了两行发现不是彤史,翻回封面原来是皇嗣记录。赛飞冷着脸瞟了那个太监一眼,继续埋头看起来。越看越心凉,越看越心疼,在自己封后以后方正君一共有十六个孩子,其中两个还没有出生,有四个没有出娘胎就没有性命,有三个一出生就没了命,还有两个生下来几月就得了病死了,到现在活着的一共有五个。其中有包括自己的本善,以及自己还没有见着天日就没了命的孩子,算算别人的孩子,活蹦乱跳的就有四个。
赛飞静静地合上册子,理理衣裙站了起来,静静地往门外走去,边走边对那个执事太监说:“记住了,我没有来过,也没有看什么彤史,更没有见过什么皇嗣册。”
“是。”那太监吓得满头大汗,掠着袖子擦着额头连忙答着。
出了敬事房赛飞就瞧见站在枣树旁的方正君,淡漠地看了他一眼朝另一个方向走去。
方正君见赛飞的表情心中一抽,快步上前将她拉住,急急地叫着:“赛飞!我……”
赛飞憋着泪转过身来,笑着对方正君盈盈地拜,强按着心头的不适欢笑着对方正君说:“臣妾真是罪过,这许久了都未恭喜皇上。”
“赛飞!我,我也有我的难处。你要理解我!”方正君从未见过这样的赛飞,就是那次孩子没了也没有这样过。
“当然,臣妾当然理解。”赛飞再轻轻一拜,轻笑着说道。
“你!”见赛飞还是这般方正君不由得有些急了,语气生硬起来:“你也看到了,他们连身份都没有,你还要我怎么办?”
“臣妾会安排的,请皇上放心。”赛飞垂着头轻声说道,实在控制不住将方正君的手甩开,夺路而逃。
赛飞专挑那种没人走的小径一路小跑,跑得累了钻进一个小假山坐下,先是发呆,后来不晓得想起什么就哭了起来。她不想回去,不想见方正君,可她也不知道该去哪里,这天大地大哪有一处可容自己?
方正君见赛飞撒丫子开跑,愣了一下也连忙跟了上去,不想赛飞跑得过快,而且又专捡那种小路、叉路跑,绕了几个弯他居然被赛飞给甩掉了,没头没脑地在周围找了几遍,没有找着赛飞的人影。有些担心,也有些生气,看找不着索性也不找了,折反身往皇仪殿走去。
方正君回到皇仪殿,本想看看折章,却怎么也静不下心来,脑子里想着的满是赛飞淡漠伤心的眼神。终究不放心,还是遣人去昭阳宫查探一番,遣去的人回来了得到的结论是赛飞没有回昭阳宫,方正君有些急了,连忙派人在赛飞消失的地方去找。
赛飞在山洞里哭够了,想明白了些事情,拍拍身上的灰钻了出来。看着远处鸡飞狗跳的众人,赛飞淡漠地无视着,移着步子平静地回到昭阳宫。
“娘娘,你可回来了!”赛飞刚进昭阳宫的大门,就碰见满头大汗的钱海。
“钱公公,都上了岁数的人了着急上火的做什么?小心又病着。”赛飞将手头的手绢递给他,淡淡地说着,一刻也不停留地往前走去。
“呃!是!”钱海吃惊赛飞的表现也太过淡定了吧,想起崇德15年的二月二,钱海怎么觉得赛飞不应该有这般反应。
赛飞从昭阳宫大门进去,没有回昆玉苑,而是直接进了余阳殿。见钱海跟着自己,赛飞在书案后面坐下笑着对钱海说:“我正要写点东西,钱公公给我执笔吧。”说完摊开一张纸,写了几个人名,人名后面写着品级,还有分封的院落以及赏赐。写好后推到钱海面前,笑着说:“你按这些写份懿旨,润色一下,拿来我看看若是没有问题我就盖玺。”
钱海站在书案前,在赛飞写的时候都紧张不已了,赛飞这般春风拂面的笑更让他冷汗淋漓,战战兢兢地接过那张纸,点着头应下。赛飞看看他也不解释什么,只是催促着道:“现在就写,我在这里等着。”
钱海看了她一眼,见她还是那般温和的笑容,心中也没有了别的想法,点头着在旁边的书案上坐下,拿起笔疾书起来,不一会儿就写好,拿到赛飞面前递给赛飞:“娘娘,已经拟好了,您请过目。”
赛飞接过看了看笑着对他说:“钱公公字不仅写得好,这文笔也是一等一的好啊!嗯,就这样,取玺吧。”
“娘娘!”钱海有些不放心地喊道。
“怎么了?呵呵,我没事,取玺吧。”赛飞抬头看看他,一边从腰间拿出开柜的钥匙,一边呵呵笑着催他快些拿玺,只是语气中透着的悲凉是怎么也盖不住的。
钱海迟疑地取整玺印,赛飞从印盒里拿出来,翻看了一下确认无误后,将玺印底部在印油里浸了浸,在各封懿旨上都盖上玺印。赛飞再细细地看了遍,再次砍认无误后将懿旨递给钱海,笑着对他说:“发下去吧!”
“是。”钱海心头叹了口气捧着懿旨退了下去。
钱海走后赛飞独自一人留在屋里,仰着头靠在凤椅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屋顶。
钱海捧着懿旨先到的陈香书那里,将懿旨一展高声唱喝:“才人陈氏叩接皇后懿旨。”
陈香书心中忐忑不安地从屋里走出,战战兢兢地跪下叩头:“臣妾,陈才人接旨。”
钱海将展开的懿旨抖了抖,高声念道:“才人陈氏,温文而雅,处理得体,生皇子有功,着升正三品婕妤,赐宣华宫,赐锦缎十匹、绫罗十匹,珠宝、金银首饰各十件。此谕!”
“啊,臣妾谢皇后娘娘恩典,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陈香书受宠若惊地跪下接旨谢恩。
“婕妤娘娘,接旨请起吧!”钱海面色如常发将懿旨递给陈香书,推拖掉陈香书递过来的金锭笑着离开。
出了陈香书那里,又去了三皇子生母曹婕妤那里,着升了曹婕妤为从妃赐字‘宁’字。还有刘美人、王宝林都升了位,分别是刘美人为正二品的昭容,王宝林为从二品的修容,都是顶高的份位。一些受了方正君的幸却没有名份的女人,赛飞不管有没有生孩子都给了名份,有孩子的给得高些,没孩子的给的低些。生男孩的一般都是婕妤、嫔这样的份位,生女孩的最不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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