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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上欢·媚后戏冷皇-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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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飞澜淡然的应了声,十分不以为意。

哦!这就完了?永河眯起眸子看着她,一时间竟猜不透她的心思。“似乎病的很重,飞澜,你还是去看看他吧。”

飞澜淡漠的放下手中茶盏,又道,“早朝的时候不是刚见过,倒也没将他有什么异常。”早朝的时候对六部尚书发火时,那底气可足着呢,哪里像一个生病的人。

“下朝之后便吐血昏厥了,皇祖母都惊动了,现在养心殿只怕早已乱作一团。”永河沉重的叹了声。

飞澜不语,握在青花茶盏上的指尖颓然收紧,泛着青白。

竹林中,无忧突然收住剑势,漂亮的眉头紧蹙起。

“谁让你停下来的。”飞澜看着他,冷声开口。

“我累了。”孩子手腕一转,宝剑入鞘。他走到飞澜身旁,端起桌上茶盏,咕嘟咕嘟的灌了几口水。

飞澜没在说什么,只是取出手帕,温柔的擦拭他额头的薄汗。而孩子的小手突然扯住她衣角,低喃了句,“娘亲,你去看看他吧,无忧担心。”

飞澜手上动作一顿,落在无忧身上的目光,幽深而沉重。她含辛茹苦养了无忧五年,而他见到那个男人的次数,十根手指都数的过来,但孩子心中依旧惦记着他,难道这就是所谓的父子天性吗。飞澜记起无忧落水的那次,昏迷不醒之时,口中一直喊着:爹爹。

莫名的不安冲击着心口,飞澜慌乱的握住无忧的手,握的那样紧。她抓不住君洌寒,她很怕自己也抓不住无忧。那种绝望般的坠落,她真的怕了。

腕间传来的疼痛让孩子蹙起眉头,他感觉的到母亲的不安。“娘亲,你怎么了?”

飞澜摇头,明眸却浮起一层水雾。“无忧,如果在爹娘之间只能选一个,你会选谁?”

“飞澜!”永河惊呼了一声,飞澜怎么能让无忧做这种选择,这样的选择对于一个孩子来说,太残忍。

“哎呀,这算什么问题啊。”无忧眨着一双太真的大眼,语调故作轻慢,一双柔软的手臂缠住飞澜颈项。“娘亲不是让无忧忘记爹爹是谁吗?无忧听娘的话,早已经忘得一干二净了呢。”

孩子将头埋在飞澜发间,漂亮的脸蛋掩藏不住落寞的神情。他的唇贴在飞澜耳畔,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呢喃着,“皇上没有无忧,还有后宫中那么多美丽的娘娘,可是,娘亲只有无忧了。无忧不会离开娘亲的,永远也不会。”

飞澜拥着他软软的身体,泪还是落了下来。

……

暮色四合,万籁俱寂。

飞澜沐浴之后,穿着单薄的纱衣,迎窗梳理着如瀑的长发。

毫无预兆的,砰地一声巨响震动了耳膜,房门已被人从外撞开,风清扬风风火火的闯进来,不由分说的握住飞澜手臂,将她向外扯去。

“风清扬,你发什么疯,简直莫名其妙。”飞澜恼火,用力甩开他的手。

“随我入宫去见皇上。”风清扬烦躁的回了句。

飞澜嘲讽低笑,淡声道,“风御医难道不懂宫规吗?外臣不得召见,深夜不得入宫。飞澜可不想惹麻烦。”

“主子不想去,风御医何必强人所难。”此时,逸云从屋子里走出来,将手中锦绣披风搭在飞澜肩头。

风清扬脸色难看几分,沉声说道,“从崖底回来之后,皇上的身子就一直不好,早朝之后便吐血昏厥了,傍晚虽然醒了,又执拗的不肯喝药,真不知他是再跟你怄气,还是跟自个儿过不去。”

“不是还有瑜琳王妃吗?美人在侧,还轮不到飞澜去伺候皇上。”她不冷不热的回了句。

“瑜琳劝不动他,解铃还须系铃人。”如果瑜琳能哄得皇上喝药,他现在也不会出现在这里了。

飞澜嘲讽的笑着,不冷不热道,“呦,听风御医这意思,敢情皇上是为我才病的啊!什么病?不会是相思病吧。”

“慕容飞澜!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这儿吃醋。你真够没良心的,皇上弄成这样还不是为了你,他在崖下不吃不喝不睡的寻了你三天三夜,你却头也不回的跟顾非凡走了。你那个丞相表哥,你以为他对你多真心!”风清扬是彻底怒了,再次扯住她手腕,大步向外而去。

“我今天就让你看看,你那个亲亲表哥究竟是什么人!”

飞澜没想到,风清扬带她来的地方居然是丞相府,翻墙而入,风清扬一袭雪色长袍竟不染纤尘,飞澜没想到这位风大御医还有当飞贼的潜质。

“你们什么人……”丞相府侍卫撞过来,风轻扬衣袖扬过之处,侍卫应声而倒,连他的一片衣角都没有沾到。

他牵着她的手,躲入后园的灌木丛中,这个位置的视野很好,抬眼望去,前方是一片碧波湖水,风亭水榭建于水面之上,水面雾气袅袅萦绕。

“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飞澜不满的甩开他的手。

风清扬的身体与她靠的极尽,吞吐的温热气息吹拂在她面颊,语调中带着几丝邪魅。“来看戏,色。情戏。”

飞澜白他一眼,侧头看向湖面风亭水榭,微风拂过,吹起轻纱幔帐,一晃而过两道纠缠的身影。虽然视线被亭中幔帐遮挡住,但倒映在纱帐上交叠的影子,却不难猜出他们在做什么。

幔帐遮挡住一片旖旎春光,软榻之上,永河被顾非凡压在身下,他深深的进入她身体,墨眸一片空洞。永河哭着,双臂缠着他颈项,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酒气,他只有在想飞澜想到心痛的时候,才会找她发泄。

“你告诉我,我哪里比不上他?”顾非凡撞入她身体深处,低哑的问道,声音中是掩藏不住的疼痛。

“爱一个人是没有理由的。你哪里都好,可是,你不是他!”永河扬着脸,泪悄然而落。顾非凡的痛,她感同身受。她同样恨,恨爱而不得。

……

“你带我来就是为了看这些?”飞澜面颊微窘,脸红的别开视线。

“看到了?他看似对你一往情深,却一直和永河公主藕断丝连。”风清扬的语调中带着些许讥讽。

飞澜云淡风轻的一笑,又道,“现在戏看完了,我们可以走了吗?”

“你不在乎?”风清扬挑眉问道。

飞澜淡哼,唇角含着微讽,“风清扬,你告诉我皇上有多少女人 ?'…3uww'十个手指数的清吗?”

“……”风清扬哑口无言。

“走吧,这件事我很早就知道。”飞澜转身,施展轻功,飞出丞相府。

“慕容飞澜,你等等。”风清扬紧随其后,闪身挡在他身前。

“还有事吗?”飞澜冷淡的问道。

“跟我去见皇上。”风清扬固执的道。

飞澜微低着头,声音淡漠清冷。“如果我说不呢?风清扬,你又能奈我何。”

“我知道我打不过你,但只要我还有一口气,你就必须跟我去见皇上。”风清扬周身散发着冷怒,还真有一副要与她一决生死的架势。

“我不想和你动手。”飞澜云袖一拂,转身离去,而风清扬却缠了上来。

一青一白两道身影纠缠在一处,风清扬自然不是飞澜的对手,只见她身形翩然,出手快如闪电,一掌击向风清扬面门,却在他面前半寸处突然手掌。

“风清扬,你别太过分。”飞澜不耐道。

“跟我去见皇上。”风清扬再一次重复。他不得不急,君洌寒不肯喝药,一直用内功强行压制着毒性,根本撑不了多久。

两人再次交手,飞澜的拳头每一次都在触及上他身体的前一刻收回来。如此反复,她早已失了耐性。而风清扬更是急火攻心,一掌打出去也失了分寸,而他没想到的是,飞澜竟然没有躲闪,一掌落在她心口,她踉跄的后退了两步,暗红的鲜血顺着唇角流淌出来。

“你,你为什么不躲!慕容飞澜,你傻啊!”风清扬血红着双眼吼了声。

飞澜低笑,手掌紧握住心口,“现在,我可以走了吗?风清扬,别再逼我。”

“飞澜,你就这么恨皇上吗?断崖上他放手是因为……”

“不要说,我不想听。”飞澜失控的打断他,她踉跄的后退两步,眸中擎着泪。她无助的摇头,为什么,为什么要逼她。

“风清扬,如果我真的恨他,就不会再回将军府了。我可以有一万个理由说服自己原谅他,却害怕听到真正的原因,我宁愿自欺欺人。你放我走吧,我现在还不知道要如何去面对他,给我一点时间。”

“可是,他已经没有时间了。”风清扬无奈的叹,明明是相爱的两个人,为何偏偏要爱的那么痛苦。

“皇上中毒了,君墨舞的暗器打在他腕间经渠穴上,整条手臂都失去了知觉,他才会抓不住你。后来,他没日没夜的在崖下寻找你,根本顾不上解毒。现在他用内力强行压制着毒性发作,究竟能撑多久,我也不知道。”

“你,你说什么?”飞澜不可置信的瞪大了明眸,剔透的泪珠在眸中滚动,好似随时都会落下来。

风清扬认真的看着她,轻叹道,“飞澜,他从来没有想过要放弃你。”

……

两个人匆忙赶到养心殿的时候,君洌寒却已经出宫了。

“今日是十五,城外有庙会,贵妃娘娘说要去给大将军祈福,皇上便陪着去了。”徐福海平静的陈述着。

而风清扬却已经沉不住气了,拔高了音量道,“你怎么也不拦着,难道不知道皇上中毒在身吗!”

“皇上执拗起来,岂是老奴劝得动的。”徐福海不冷不热的回了句,别有深意的撇了飞澜一眼,那眼神中,分明带了责备。

飞澜心口莫名的难受,转身便向宫外而去。

“飞澜,你去哪儿?”风清扬紧随其后。

“城外庙会。”她丢出一句。

离宫的马车疾速行驶着,虽然已是深夜,城外一月一次的庙会却极是热闹。马车在一家布衣店前缓缓停住,飞澜一条车帘跳了下去。

“怎么来这里?”风清扬不解的问道。

“难道让我穿成这样在大街上走?”飞澜淡然一笑,转身走入店中。此时,风清扬才留意到,飞澜一直穿着单薄纱衣,长发还是披散的。

飞澜去试衣,风清扬百无聊赖的坐在椅子上等待。时间并不漫长,飞澜很快从里间走出来,却如同变了一个人一样,风清扬不受控制的起身,目光紧盯在她身上,震惊的长大嘴巴,却说不出一个字。

眼前的女子,水袖轻罗的纱衣,纯净的白映衬着雪漾肌肤,青丝如墨,披散在腰际,只用一根玉簪为饰。纤腰盈盈一握,弱不禁风般。她同样看着他,双眸剪水,盈溢着琉璃般剔透的光泽,让人心生怜爱,又不敢轻易亵渎,那一种美,竟是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的。

“怎么样?”飞澜淡笑询问,目光流连在衣饰上,呢喃的询问,“会不会很奇怪?”

风清扬咽了咽口水,强行别开视线。“你穿成这个样子出现在皇上面前,别说是让他喝药,就是让他喝毒药,他也绝对不会迟疑。”

“少贫,找人要紧。”飞澜丢下一句,大步向外走去。

庙会人潮涌动,风清扬紧护在飞澜身旁,为他挡开拥拥嚷嚷的人群。他们所过之处,定然吸引住周围人群的视线,对于那些或垂怜,或嫉妒的目光,让飞澜有些不耐的蹙起眉头。

“他们在看什么?”飞澜问道。

风清扬一笑,含着暖意的目光游走在飞澜身上,语调带着些许玩味,“在看你。”

说了等于没说。飞澜白他一眼,随着人流走去。长街两旁灯火长龙,将漆黑的夜色点亮,似曾相识的场景,让飞澜想起多年前与君洌寒一起的元宵灯会,想起他褐眸中倒影的灯火璀璨,想起他的背宽阔温暖。

她突然顿住了脚步,目光一瞬不瞬的落前方,一盏八角琉璃灯挂在枝头,像极了七年前君洌寒送她的那一盏。一阵春风拂过,八角灯随风晃动,灯面扬扬洒洒书写着一句小诗:东边日出西边雨,道是无晴还有晴。

“爷,您看那盏琉璃灯倒也别致。”身后一道突兀的声音响起,含娇细语,柔媚入骨。紧随其后的是男子低润懒散的语调。

“青缨若是喜欢便买下来吧。”

飞澜眉心微锁,皓月明眸浮起几丝冷魅,足尖轻点、飞身而起,白纱翩飞而过,那盏八角灯已经稳稳的落在了飞澜手中,昏黄的烛火映的雪色肌肤莹润如玉。唇角微扬出绝美的弧度,清亮的眸光,挑衅的落在不远处男子身上。

此事,他同样凝视着她,唇边笑意逐渐深邃,深沉的褐眸中难掩惊艳之色。那一种美,已无法用任何言语来形容。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亦不过如此。

“老板,这盏灯我买了。”出口的声音若山涧清泉般剔透。

那老板是个风雅的中年人,手中摇着羽扇,温和一笑,道,“姑娘,这盏灯是非卖品,只要猜出灯下悬挂的灯谜,这琉璃八角灯便送给姑娘,分文不取。”

飞澜低头查看,果然见灯下悬挂着一条纸笺,白纸黑色工整的书写着:一边是红,一边是绿,一边喜风,一边喜雨。飞澜低声念道,话音刚落,低润的男声,已给出了答案。

“是‘秋’。”

那老板摇了摇羽扇,赞赏的点头,朗笑道,“公子好才华,这盏灯属于这位公子了。”

这一次,换做君洌寒目光挑衅的回望飞澜。

飞澜微恼,自然不肯轻易就范。她抛出一锭金子在摊位上,负气道,“一锭金子买你一盏灯,你若敢不卖,我便砸了你的摊子。”

第105章 谁是你的心上人

飞澜极轻的点了点头,侧脸轻靠在他胸膛。幽幽的目光落在窗前那盏琉璃八角灯上。夜风从窗棂而入,将八角灯尾部的璎珞吹得来回晃动。

“东边日出西边雨,道是无晴还有晴。”君洌寒含笑低喃,眸中浮起一丝邪美。“澜儿,有没有人告诉过你,琉璃花灯是送给心上人的东西。”

飞澜微扬了唇角,狡辩道,“谁是你的心上人了!师兄似乎忘了,这盏琉璃灯是飞澜用一锭金子买来的。”

君洌寒也不恼,低润一笑,反问道,“是吗?不过,朕的记性一向很好,朕记得七年前的那一盏澜儿可是收下了,朕还在上面画了很多你的画像,整整画了一夜。”他的薄唇轻移,贴上她耳侧,暧昧的呢喃,“澜儿,七年前,你就注定是我的。”

飞澜面颊羞红,笑而不语。而他却是不容她逃避,修长的指尖轻轻勾起她小巧的下巴,定睛凝视着她玷。

“你这个模样,朕倒是有些不习惯了。”他含笑说道,语调温柔轻缓。

“这样不好吗?”飞澜不解。

“不,很美,或许,太美了一些。”他说罢,手臂遽然收紧,霸道的将她圈入胸膛中。“可是朕不喜欢别的男人用垂涎的目光看着你,或者,朕该将你藏起来,占为己有。惧”

飞澜羞怯的别开脸颊,不敢去对视他炙热的目光。而他的唇再次贴上来,吻在她敏感的耳侧,“刚刚的药好苦,澜儿是不是应该给朕点甜头?”

他话音刚落,未等飞澜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已经被他扯入软榻,他沉重的身体将她紧压在身下,他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眸中跳动着炽烈的火焰。这样的她出现在他面前,他怎么可能会放过她。

温热的手掌抚摸着她莹润的肌肤,如丝绸般的触感,让人欲罢不能。他的每一个触碰都极尽温柔,小心翼翼的,好似膜拜着不可亵渎的高贵女神。

“师兄。”飞澜无措的抓住他胸口衣襟。

“嗯。”他柔声应着,却已经迫不及待的解开她腰间束带。

飞澜难得的温柔顺从,柔软的双臂缠上他颈项,她将头轻靠在他胸口,听到他胸腔中有力的心跳。他总是可以给她安定的力量。

熟悉的气息将她包围着,呼吸中是他身上熟悉的淡淡龙涎香。

他吻上她的唇,这一次的吻,不蛮横,不霸道,极尽温柔缠绵。

他吻着她的同时,却已经分开了她的双。腿,飞澜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身体些微的僵硬。

他看着她笑,手掌却扣住她柔软的腰肢,并没有迫不及待,而是温柔缓慢的一寸寸进入她身体。

几乎没有前戏的进入,让飞澜的身体开始疼痛,她紧咬着唇,眸中闪动着盈盈泪光。

不同于上一次疯狂的掠夺,他依旧很温柔,一次次深入浅出,细细的品尝着她身体的滋味。

疼痛在她的隐忍下很快过去,但随之而来的是比疼痛更让人难受的快感。她再也无法抑制的凌乱喘息,在他的挑。逗下,口中溢出轻浅的呻。吟。

年轻的身体渴望着纠缠,两道赤。裸的躯体交叠在一处,深深的融入彼此的生命血脉之中。

窗外,一片漂浮的云朵遮住那一弯新月,在月光照不到的地方,真进行着抵死的缠绵,男子低沉的闷哼、女子急促的吟偶,久久不断……

翻云覆雨之后,飞澜软弱无力的靠在君洌寒胸膛,不稳的喘息。而他轻拥着她,修长的指随意把玩着她柔软的发丝,丝被之下,赤。裸的肌肤纠缠着,玉足轻轻的蹭着他长腿。

“不想再来一次就别乱动。”他长腿一揽,将她压制在身下。

飞澜咯咯的笑着,将头枕在他手臂上,纤长的睫毛轻轻的颤动着。温暖的热度透过彼此相贴的身体传递,是那样的真实。

窗外不知何时落起雨来,打落在河面上,溅起一片涟漪,哗啦啦的声响,毫无韵律,却丝毫不让人感觉到吵杂,心底,反而出奇的宁静。彼此之间久久沉默着,这一刻的宁静竟是弥足珍贵。

“在想什么?”他出声询问。

飞澜淡不可闻的摇头,此时脑海中几乎是一片空白。“长夜未央。”她淡淡的低喃了句,这一刻,只希望天永远都不要亮,时间在此刻停留。

君洌寒笑,宠溺的吻了下她鬓角。“那么,如你所愿,我们一辈子相守,好不好?”

飞澜抬起眼帘,静静的凝望着他,灯火摇曳下,一双明眸格外的清亮。半响后,她微叹了声道,“师兄,我不是小孩子了。”所以,不会再做不切实际的梦。

“嗯,你是大孩子。”他轻捏了下她面颊,唇贴在她柔软的唇瓣上,低语着,“澜儿,会有那么一天的。”

飞澜随意的笑,并不敢将他的话放在心上。他的承诺很美,只可惜太遥远。慕容飞澜是很容易知足的,她只要守住这一刻的幸福就好。

“与其幻想遥不可及的未来,倒不如想想眼前。听说洛青川攻克姜国,一路战无不胜,皇上的眼光的确不错。”她散漫的语调,多少有几分嘲弄之意。洛大将军在外战功赫赫,洛贵妃在内嚣张跋扈,半刻不知消停。

“你在讽刺朕。”君洌寒邪魅的笑,两指惩罚性的捏着她下巴。

“微臣可不敢。”飞澜笑着拍开他手臂,一头青丝不经意划过他胸口,挑拨得他心猿意马。

结实的双臂缠住她细腰,将女子柔软的躯体禁锢在胸膛中,动弹不得。他的手掌托起她绝美的小脸,动作轻缓温柔。“洛青川的气势的确需要打压,朕决定御驾亲征,亲自攻陷姜国。”

“御驾亲征?”飞澜低声重复,墨眸涣散几分,陷入凝思。她知道君洌寒不会放任洛青川的势力继续壮大,御驾亲征在所难免,她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以洛青川的本事,攻陷姜国国都只是迟早的事,皇上待姜国沦陷后再去收拾残局也不晚,何必急于一时。”

君洌寒笑,慵懒的神色中多了几分轻蔑。“洛青川的确一直打胜仗,但他每攻克一城,也都付出了惨重的代价,我圣朝的男儿也是血肉之躯,他们的命同样珍贵,朕不想让他们用血肉之躯继续给洛青川的仕途铺路。”

飞澜低眸不语,从边境传来的战报,她多少也有所耳闻,洛青川好大喜功,虽然极力粉饰太平,却依旧无法掩饰二十万大军死伤过半的事实。只有君洌寒出征,才能将伤亡降到最低。

姜国虽然是小国,土地贫瘠,长年风沙,矿产资源却极为丰富,铁矿金矿无数,对于姜国,君洌寒是势在必得的。

“朝中局势不稳,皇上此时不宜离京。其实,飞澜可以替皇上前往边境。”她弱弱道。

君洌寒笑,眉宇温润的看着怀中的小女人,“你的确是要前往边境,不过是和朕一起。朕一刻都不想离开你,又怎么忍受的住数月的相思之苦。”

飞澜面颊羞红,“可是……”

“放心,朕心中有数。”他的指尖轻覆上她唇片,阻止了她的话。“皇祖母将瑜琳扣在宫中,二哥不敢轻举妄动,你那个表哥目前还成不了气候。何况,朕需要攻陷姜国而有所建树,提高在百姓心目中的威望。”

对于他的帝王之术,飞澜懂得不多,也不需要懂。他要她陪他出征,她需要做的便是服从。

“嗯。”她温顺的点头,目光摇摇望向窗外,雨不知何时已停歇,东方天空显出鱼肚白。“天快亮了。”她呢喃了声。

君洌寒低魅一笑,“是啊,所以,我们要抓紧时间。”

“什么?”飞澜茫然,尚未反应过来之际,他已经挑开覆盖在她身上的锦被,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温热的手掌包裹住一侧高耸的柔软,肆意的挑。逗让她身体泛起异样的酥软,无从抗拒,只得在他身下无助呻。吟,肌肤炙热的相贴着,飞澜柔软的身体如同丝滑的水草纠缠住他,耳鬓厮磨间,欲火已无法克制,愈燃愈烈。他扣住她双肩,身下炙热一挺而入,激发出最原始的欲。望。

飞澜的身体柔润湿热,紧紧的束缚住他,如玉的肌肤薄了层薄薄的汗珠,双臂缠住他颈项,她扬着下巴,深深凝望着他的眼眸,粉嫩的小舌试探的舔舐上他唇角。

君洌寒如何能抵抗住她的诱。惑,闷哼了一声后,开始在她身体中放纵,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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