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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上欢·媚后戏冷皇-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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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洌寒离去后,飞澜自然了无睡意。她在灵犀的陪伴下去了御花园,初冬时节,飘起了入冬以来的第一场雪,飞澜靠在水面结冰的莲池旁,眸光些微涣散着。

“娘娘在想什么?”身后,灵犀出声询问。

“没什么,只是想起一些很久以前的事。”飞澜随口回道。

灵犀半蹲在飞澜身旁,笑着道,“灵犀也想起了一些曾经的事儿,皇上在孔雀山庄求学的时候很少回宫,但每次回宫,都会提起娘娘。其实,奴婢在很早的时候便知道娘娘了。”

飞澜微愕,问道,“皇上很喜欢与你闲叙吗?”

灵犀失笑摇头,“皇上深沉内敛,有心事从不说与外人听。奴婢是在祠堂中偷听到的,皇上每次回宫拜祭瑾贵人时,都会提起娘娘。”灵犀顽皮的笑,问道,“娘娘难道不想知道皇上都说了什么吗?”

飞澜失笑摇头,轻吐出两个字,“不想。”

灵犀嘟了嘟嘴,却自顾嘀咕了句,“怎么一点好奇心都没有,皇上说娘娘静若处子,动若脱兔,时而纯真,时而顽皮呢。”

飞澜含笑不语,眸底浮动的流光都是温润的。

雪落无声,转眼间,天地之间已是茫茫一片。飞澜随意伸出玉臂,摊开手掌去接天空飘落的雪花,飞澜唇角扬笑,气氛静谧而和谐。只是偏偏有人不识趣的打破了这片宁静。

“臣妾参见淑妃娘娘,娘娘万福金安。”身后突然传来一道女子柔媚的声音。

飞澜回头,只见琳琅一身粉嫩宫装,半跪在面前。

“琳琅姑姑。”飞澜淡声开口。

而站于她身侧的灵犀却冷哼一声,说道,“如今该唤作惜嫔了。”她话音落后,对琳琅盈盈一拜,“奴婢参见惜嫔娘娘。”

昨日庄氏将君洌寒招入永寿宫中,一来是让他招宠瑜琳,二来便是为琳琅求一个名分。

“灵犀姑姑不必多礼,快起吧。”琳琅有模有样的扶手道。

被人扰了兴致,飞澜也没了赏雪的心情,淡声开口道,“灵犀,天气寒凉,我们回宫吧。”飞澜随手拢了下身后狐裘,脖颈上一圈雪白绒毛,衬得肌肤如玉般莹润。

“是。”灵犀一笑,搀扶起飞澜,踏上了石径。

却不料琳琅上前一步,挡住了两人去路。“臣妾听闻娘娘宫中的雨前茶甘冽可口,不知臣妾可否讨上一口?”

飞澜微拧眉心,而她尚未卡口,却听身侧灵犀冷声道,“惜嫔不要得寸进尺,娘娘的广阳殿岂是你说进便能进的,别忘了,尊卑有别。”灵犀刻意的咬重了最后四个字。

灵犀气势十足,但显然,琳琅也不是吃素的。她冷笑着,低哼一声,又道,“灵犀,尊卑有别这几个字,倒是本宫该提醒你才是。本宫好歹是皇上册封的惜嫔娘娘,还伦不到一个低贱的奴婢来训斥。”

“你……”灵犀一张脸憋得通红。昨日此时,琳琅与她一般,不过也是个低贱的奴婢而已。灵犀委屈的咬着唇,求救的看向飞澜。

飞澜自嘲的弯起唇角,她一向不屑于这种毫无意义的争斗,却终究无法独善其身。她微眯了美眸,周身散发着如初雪般的清冷,竟让人无法忽视。“惜嫔说灵犀没有这个资格,那本宫呢?”

琳琅不甘的抿唇,却无法不服软,只能不甘不愿的俯身一拜,“臣妾无理,望娘娘教诲。”

“教诲倒是不必,惜嫔既然知道错了,便在此跪上半个时辰吧,灵犀,好好看着惜嫔,也让她长长记性,免得日后再目无尊卑。”飞澜说完,自顾沿着石径向御花园外走去。

“奴婢谨遵娘娘懿旨。”灵犀低着头,唇角却是得意的笑,俯身缓缓一拜。

庭院深深,飘着细碎的雪花。琳琅屈膝跪在石阶之上,身上粉艳宫装落满碎雪。倒有几分楚楚动人之态。

灵犀半蹲在她身前,轻哼着捏了下她下巴,得意道,“我的惜嫔娘娘,刚刚不是很嚣张吗?这会儿怎么没话可说了?”

琳琅狠狠的瞪着他,嘲讽道,“灵犀,你有什么好得意的。别以为你的心思我不知道,服侍了皇上那么多年,连个小小贵人的名分都没有。现在还要伺候皇上最宠爱的女人,看着他们恩爱,你心里是不是很难受?”

“你给我闭嘴,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灵犀嗤声道。“琳琅,你也别得以,皇上心里只有淑妃与瑜琳王妃,即便封了嫔位,你也休想得到皇上的宠爱。”

第133章 朕将心都扒给你了

“你给我闭嘴,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灵犀嗤声道。“琳琅,你也别得以,皇上心里只有淑妃与瑜琳王妃,即便封了嫔位,你也休想得到皇上的宠爱。”

琳琅盯着他,又是一声讥笑,“那又如何,至少本宫现在是一宫主位,是皇上的女人,你呢?连陪睡的资格都没有。灵犀,本宫曾说过,你是斗不过我的。”

灵犀被她气得浑身发抖,却再也反驳不出一句。她与琳琅幼时一同入宫,两人在储秀宫时便是水火不容,后来,琳琅得太皇太后赏识,被调入永寿宫中,而灵犀却被瑾贵人相中,自幼服侍皇上。

试问后宫之中,又有哪个女人不期待着帝王宠幸,不觊觎着那个闪闪发光的后位呢,琳琅与灵犀都是高傲之人,自然也不例外。原本,灵犀得宠的希望最大,毕竟,她一直跟随在皇上身侧,所谓近水楼台先得月,可偏偏,这一次让琳琅占了先机,琳琅也是聪明的女人,她把握住了自己最大的优势。

灵犀愤然起身,坐在了无风无雪的廊柱上,冷哼了句,“惜嫔还是好生跪着吧,若在惹了淑妃娘娘生气,可就不是只跪半个时辰了。枳”

琳琅瞪了她一样,虽不甘不愿,却只能认命的跪在雪中。

一旁,灵犀随意的把玩着涂着丹蔻的指,哼笑道,“琳琅,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着什么主意,不就是想赖在广阳殿中,借机勾。引皇上吗?淑妃娘娘天姿国色,你以为皇上眼中还装得下你这等庸脂俗粉吗?”

琳琅牙关紧咬,反唇相讥道,“是啊,你这庸脂俗粉在广阳殿时日不少,却只有看皇上和别的女人恩爱缠绵的份儿。皇上眼里可从未有过你呢。睁”

“你闭嘴,还是好好跪着吧,惜嫔娘娘。”灵犀冷声回道。

琳琅却哼笑一声,在侍女的搀扶下缓缓起身。她膝盖上沾满潮湿的积雪,侍女忙跪在她身前,用干净的绢帕擦拭。许是在雪中冻了太久的缘故,手指冻得僵硬发紫,下手失了分寸,弄疼了琳琅。

“笨手笨脚的东西,给本宫滚开。”琳琅一脸不耐的将那侍女踢开。

“娘娘恕罪,娘娘恕罪啊。”那侍女慌忙跪地磕头。

灵犀蹙眉看着她,显然对她所为甚为不满,毕竟,她们曾经都是奴婢出身,所谓己所不欲忽施于人。“惜嫔娘娘,别忘了您还在受罚呢。”

琳琅冷笑一声,回道,“半个时辰可到了,灵犀姑姑,你也该回你的广阳殿了。”她丢下一句后,转身拂袖而去。

灵犀性子泛泛的回到广阳殿,却见飞澜独自一人睡在园中软榻之上,身下虽铺着厚重柔软的白虎皮,而此时却是飘雪的冬,她裙纱之上已经落了些细碎的雪花。

灵犀眉头一紧,对几个小宫女训斥道,“你们是怎么伺候娘娘的,这么冷的天竟让娘娘睡在园子里。”

梅儿一惊,慌慌张张的回道,“娘娘说要在园中赏雪,吩咐奴婢们不得打扰,不曾想竟在园中睡着了。灵犀姑姑,您看要不要奴婢去将娘娘唤醒?”

“不必了,别扰了娘娘清梦,去取件狐裘披风来吧。”

梅儿抱着狐裘走出内殿,却见君洌寒由远及近,缓步而来,今日他并未穿着龙袍,反而是一件素雅的月白锦衫,清高冷傲,几乎与雪融为了一色。

“奴婢参见皇上。”一干侍女屈膝跪拜。

“都起来吧。”君洌寒淡声道,侧目扫了眼灵犀怀中狐裘,又凝望着初雪中浅眠的飞澜,温笑道,“将狐裘给朕吧。”

“是。”灵犀将手中狐裘双手奉上。

君洌寒将狐裘盖在飞澜身上的时候,她忽然睁开了眼帘,漆黑的明眸中带着些许的茫然。他站在她身前,高大的身体遮住了头顶微弱的阳光。

“皇上下朝了吗?”她淡声问道,撑着身体从软榻上坐起。

“嗯。”君洌寒淡笑着,挑了衣摆在她身侧坐下来。一旁石桌之上,茶水早已凉透,杯中落满积雪。

他将她环入胸膛,用自己的体温温暖着她,飞澜倒是没反抗,却也不是十分配合,被他抱在怀中的身体些微僵硬着。

“怎么睡在这里了?”他问。

“嗯,在赏雪,看久了倒是有些眼晕,一闭眼便睡着了。”飞澜随口回道。

君洌寒温柔的手掌轻抚过她略带憔悴的脸,深邃的眸光淡看落雪的庭院,角落处的梅花相继开放,红梅傲雪,倒也别有一番风韵。

他低头看向怀中女子,温润道,“能与澜儿一同淡看庭前花开花落,一直是朕梦中的场景。”

飞澜一笑,笑靥浅淡,甚至无法融化眸底的凉薄。“很多时候飞澜也恍惚觉得如今发生的一切都一场梦而已,或许哪日醒来,眼前依旧是大漠的风沙。”

“澜儿,这不是梦。朕就在你身边。”他的唇贴在她面颊,淡淡龙涎香萦绕,轻吐的气息温润缠绵。

飞澜却忽而冷笑,凝望着他深邃的眼,薄唇轻动,“飞澜倒宁愿是梦,梦醒了,至少无忧还在,逸云还在,希望也还在。”

君洌寒同样看着她,褐眸一点点冷黯阴沉下去,彼此间沉默着,久久无声。雪依然飘落着,扬扬洒洒,越下越大,铺落在两人身上,他没有动,眸光深沉,而她同样没有,一双明眸涣散。

眼看着,雪越下越大,灵犀缓步而来,手中一把油纸伞撑在头顶,俯身道,“岂秉皇上,这雪只怕是要下上一日一夜了,娘娘畏寒,受不得冻,奴婢已经在屋内燃了火盆,还是带娘娘回内殿吧。”

未等君洌寒开口,飞澜率先起身,纤弱的身体立在风雪之中,肌肤苍白的几近透明,如冰雕的人儿一般。

君洌寒轻叹一声,接过灵犀手中油纸伞,而后摆手让她退下。

他随手提起石桌上的酒壶晃动了下,壶中叮咚声作响,还有半壶的酒液。他将酒注入盛了冰雪的青花瓷杯,上好的女儿红,融了冰雪的凉,竟是别有一番滋味。他自斟自饮,无意间抬眸,竟撞上一双清冽的眸子,她不知何时已回了头,定睛看着他。漆黑的发丝散落了雪花,一袭飘然纱衣与冰雪同色,凭空添了一股空灵。

“要喝一杯吗?”君洌寒举起酒杯,淡然询问。

飞澜不语,却在石桌旁坐下,学着他的样子,倒了杯雪酒,仰头一饮而尽。冰冷的酒液入喉后,却是火辣的滋味,唇齿中又残留着美酒的醇香。

“别喝那么快,十年的女儿红,容易醉人。”君洌寒温声提醒。

飞澜轻笑,摇晃着酒杯,“世人总说,酒不醉人,人自醉。被酒醺醉的,不过是人身,而非人心。”

君洌寒笑,大掌握住她冰冷的小手,眸中尽是温情,“能让人心醉的不是酒,是情。”

飞澜冷笑着,甩开他的手,讥讽道,“那皇上又为谁心醉呢?”

“为你。”他含笑低语,凝望着她的时候,褐眸深情而凝重。

飞澜沉默了,握住手中酒杯,又是一饮而尽,她倒是真有点儿借酒消愁的样子,一杯接着一杯的,转眼手中酒壶便见了底。她单手托腮半趴在石桌上,漆黑墨眸空洞一片。没有人知道她究竟在想什么,或许,连她自己也不知道。

毫无预兆的,身子突然凌空,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已被他抱在了膝上。君洌寒夺下她手中酒杯,贴在她耳侧暧昧道,“别喝了,小心酒后乱。性。”

温热的气息,融了发间白雪,发丝湿漉,些微凌乱着。飞澜抬眸,颤动的睫毛上还挂着闪亮的雪珠。小鹿一样的眸子,怯生生的,酒醉的脸颊带着绯红的颜色,如熟透的苹果般诱。人品尝。

感觉到环在腰间的手臂越收越紧,禁锢着她的身体,体温逐渐攀升,很明显这是一种***升腾的信号。飞澜开始不安分的挣扎,“君洌寒,放开我。”

“别乱动。”他温怒的声音盖住了她的。

飞澜蹙眉看着他,却见他又忽而一笑,真是善变的男人。“澜儿,我想吻你了。”

君洌寒话音刚落,唇已经覆了上来,带着醇香的酒气,惹人迷醉。湿滑的舌灵巧的滑入她檀口中,缠上她柔软的小舌。手中撑着的大伞,脱离手掌,倾倒在一旁雪地之中。

飞澜瞪大一双明眸,被动的任由他吻着,半响后才反应过来,用力将他推开。

她起身脱离他怀抱,推开半步的距离,背转过身,再次留给他一个清清冷冷的背影。“对不起,我今天心情不好。”她丢下一句,逃一般的跑入殿内。

君洌寒看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并没有起身追赶,他端正身子坐在雪中,唇角溢出淡淡苦涩的笑。

内殿之中,飞澜在灵犀的服侍下沐浴更衣,彼时,天色已经完全暗淡了下来,窗外天幕漆黑,只有柔亮的雪光。他一直没有走进来,她以为他早已离开,毕竟,后宫中多得是等他盼他临幸的女人,他没有必要留在这里碰软钉子。

嘎吱一声,窗棂被她推开,刺骨寒风扑面而来,打透了飞澜身上单薄的丝衣,她下意识的打了个冷颤,目光涣散的落在窗外,窗外一片白芒,天与地似乎融为了一色。而白雪皑皑之中,那抹高大的身影依旧醒目,他仍坐在桌旁饮酒,石桌上不知何时多了几个空置的酒坛。

“皇上一直坐在园中喝酒,这么冷的天,只怕要将人冻坏了,娘娘还是去劝劝皇上吧。”身后,传来灵犀担忧的声音,飞澜回头,只见到一张写满忧虑的小脸,目光一直落在窗外那一抹月白之上。

飞澜下意识的溢出一抹苦笑,他一向不缺为他担忧的女人。“如果担心就出去看看吧,我先睡了,记得替我将殿门关上,别让冷风吹进来。”她说完,走入温暖的内室中。

灵犀僵在原地,看了眼内室中温暖的烛火,最终,目光落在风雪中那一抹高大的身影之上,久久移不开视线。

内殿放置了许多炭火盆,温暖如春,青铜炉中燃烧着袅袅青烟,香气淡雅,却侵入人心肺。飞澜穿着单薄纱衣的身体裹在明黄的锦被中,温暖的快让她昏昏欲睡,而浑浑噩噩间,感觉被子被人掀开,身旁的位置突然塌陷,躺入一个沉重的身躯。

飞澜蹙着眉头翻身,扑面而来是浓重的酒气,意识瞬间清醒过来。“君洌寒,你出去……”

她只来得及发出几个单音,唇就被他封住,浓重酒气让她几乎喘不过气。飞澜不停的呜咽挣扎,却被他翻身压在了身下,他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深不见底的褐眸,翻滚着漆黑的漩涡,根本照不进一丝光亮。

“慕容飞澜,你就这么狠心吗?是不是朕冻死在外面,你也不会心疼半分?”

飞澜美眸微眯,清清冽冽的笑,泛白的指尖指在心口的位置上,“飞澜已经没有心了,又怎么会心疼呢。”

似乎是喝了酒的缘故,君洌寒的情绪很过激,他一把抓住飞澜的手,按在自己心口的位置,沙哑道,“你没有心了是不是?可是朕有,你摸一摸,感觉到它在为你跳动,在为你疼痛吗?慕容飞澜,你告诉朕,你还想要朕如何?你不喜欢朕找她,朕答应你以后再也不会碰她,后宫的嫔妃,朕都不碰,可以吗?这样可以吗?”

飞澜冷笑着看他,淡漠的摇头,“我不稀罕。”

“慕容飞澜!”他低吼着她的名字,哗啦一声撕扯开她身上纱衣,强势的分开她双腿,挺。身。而。入。

“啊!”飞澜尖叫一声,身体突然蜷起,没有丝毫的前戏,甚至带着霸道的掠夺,干涩的疼痛几乎痉。挛。飞澜弓着身子,尖锐的指尖深陷入皮肉,抠出血肉模糊的血窟窿。她紧闭着双眼不看他,颤动的长睫上却闪动着泪珠。

君洌寒压在她身上的高大身体瞬间僵硬,酒也醒了大半。他用手掌轻托起飞澜失去血色的小脸,慌措的呢喃着,“澜儿,对不起,是不是伤到你了?”

飞澜咬唇不语,隐忍的模样,让人更是心疼。

他压抑住欲。望,缓缓退出飞澜身体,心疼的将她拥入怀中,吻不停的落在她冰冷的面颊,“澜儿,告诉我是不是很疼?你打我骂我都好,哭出来也好,就是别忍着,我心疼……”

飞澜依旧紧闭着双眼,没有丝毫反应,如同木偶人一般,君洌寒急了,握住她的手挥向自己的脸,啪的一声脆响后,飞澜终于有了反应,她睁开了眼看着他,眸中尽是不可置信。

而他没有丝毫停止的意思,握着她的手再次打在自己侧脸上,也不知究竟打了多少下,飞澜终于无法隐忍的甩开他的手,嘶喊了声,“君洌寒,你够了没有!”

他下手不轻,飞澜的手掌隐隐作痛着,而他英俊的侧脸细微的浮肿,唇角挂着一抹血丝。一双褐眸也是血红的,隐隐的浮动着泪光。“澜儿,朕将心都扒给你了,你告诉朕,怎样才算够呢?”

飞澜沉默,静静的看着他的眼睛,许久后,突然抱住他,放声痛哭。

“乖,别哭了,朕会一直陪着你。”他轻拥着她,温柔的安慰。而飞澜在他怀中一直哭,直到哭累了,睡在他怀中。

他抱着怀中的小女人,又是无奈,又是心疼。哭出来就好,雪霁天晴,一切都会好的。

之后的日子,他果然没有再招寝过任何嫔妃,甚至连永寿宫偏殿都不曾再去过,期间,倒是见了瑜琳两次,每一次都是她忍不住思念守候在养心殿外,大冷的天,人冻得瑟瑟发抖,他见了,有些不忍的让她进来,两人也只是闲叙几句,他就会找借口打发她离开。

他大部分时间留在养心殿批阅奏折,入夜之后,才悄悄进入广阳殿,如此,总算压住了流言蜚语,不再让飞澜站在风口浪尖。庄氏对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偶尔提及过几次子嗣的事,意思也十分明确,只要飞澜能生下皇嗣,庄氏便也默认了她的位置。

第134章 瑜琳怀孕

一晃便是两月,年关将至,冬日里最冷的季节,连着下了几场大雪,飞澜喜欢赤。足踩在雪地上玩耍,君洌寒每次见了,都蹙紧眉头,温怒着将她抱进内殿,说笑一阵后,再缠绵一番,久而久之,这反倒成了他们的小情趣。

在广阳殿中,飞澜守着他们自己的地方,日子过得倒也惬意。

又是一场大雪,下了整整三天三夜,院落中堆满了厚厚的积雪。午后雪霁,飞澜卷起裤管,赤足踏着雪玩耍,往日的这个时辰,他会准时出现在殿中,将她从雪地上抱起,而今日,直到日暮西沉,那抹熟悉的身影依旧没有出现。只有徐福海匆匆而来,恭恭敬敬的回禀道。

“娘娘,皇上今日要事在身,不能回广阳殿陪娘娘,皇上嘱咐娘娘早些休息,若有和需要,尽管吩咐老奴便是。”今日的徐福海,不仅恭敬,连说话都是小心翼翼。

两个月以来,这还是君洌寒第一次缺席,飞澜心中难免失落,她略显无措的拂了拂裙摆,将赤。裸的白皙双足藏入裙下枳。

徐福海在宫中大半辈子,自然知道什么该看,什么不该看,一直压低着头,视线盯着自己脚尖。

“恩,我知道了,徐总管回吧。”飞澜淡淡的笑。

灵犀忙取来鞋袜为飞澜穿上,一边动作,一边嘀咕着,“皇上是想借机赏赐娘娘,娘娘为什么都不开口呢?若是唤作其他主子,还不要座金山银山啊。芝”

飞澜摇头失笑,沉默未语。若是一年前,她见到钱都会眼红,军饷、军需物资,战死士兵的安置费,处处都是钱,她这个大将军可是数着银子过日子。而如今,她被困在广阳殿中,拿着金银珠宝,既不能吃,也不能喝,要来反而是累赘。

少了温暖的胸膛,即便殿内燃烧着炭火盆,飞澜依旧窝在被褥中冷的无法入睡。她开始后悔在雪地中玩雪。平日里君洌寒会用温热的手掌捧着她冰凉的赤。裸双足,他手掌的大小,刚好够包裹住她小巧的玉足,他总是玩味的说他们是天生的一对,无论哪方面,尺寸都很合适。飞澜就会脸颊羞红一片。

这一夜,注定难眠。

翌日,天微亮,飞澜便醒了,脸色有些许憔悴。灵犀带领着宫女如往日般为她梳洗更衣,但飞澜却察觉到,每个人的脸色似乎都有些不大对劲。

飞澜隐隐的猜到宫中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否则,君洌寒也不会一夜未归。她性子本就极淡,便也没有多问半句。

想必是君洌寒的授意,广阳殿中如同封闭的世界,很多事是根本传不进飞澜耳朵的,只是,这后宫中总是有多事的女人,一大早,广阳殿中便来了一位不速之客,洛贵妃带领着一队宫人侍女,堂而皇之的闯进来,灵犀拦都拦不住,当时,她便知道,大事不妙了。

“淑妹妹怎么才起呢?别的姐妹都已经赶到永寿宫贺喜了,本宫正巧路过广阳殿,正好与你结伴同行。”洛青缨大红的宫装刺眼,笑着嚷嚷道。

一旁,灵犀翻了翻白眼,她可不记得瑶华宫到永寿宫的路会途经广阳殿。

“不知是什么大喜事,惊动了整个后宫?”飞澜淡声询问。

洛青缨做出一副惊愕状,回道,“妹妹不会还不知道吧?昨儿御医确诊,瑜琳已经怀了两个月的身孕,太皇太后大喜,很快便要诏告天下,估计着,瑜琳很快就要被册封了吧。”洛青缨用绢帕拭了下唇角,又略带嘲弄道,“倒不是本宫说你,妹妹承宠已久,怎么也不见肚子有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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