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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上欢·媚后戏冷皇-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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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福海,备马,朕要去将军府,朕要接皇儿回来。”君洌寒起身便向殿外走去,却被徐福海拦住。

他也抹了一把泪,笑着道,“皇上稍安勿躁,老奴已经命人去接了,这世上只有子见父,哪儿有父见子的。皇上耐心等待,用不了多久,小皇子就入宫了。”

“好,那朕再等等。”君洌寒反身坐回主位之上,却仍是坐立不安,手中奏折半个字都看不进去,永河的信他看了一遍又一遍,生怕此刻的一切不过是黄粱一梦。4“朕还是不放心,徐福海,你亲自跑一趟将军府,务必要带无忧回来。”

“老奴遵旨。”徐福海含笑躬身,快步而去。

只是,他来到将军府时,无忧仍在昏睡之中。永河说什么都不肯让他们将孩子带走。

“公主还是不要为难老奴才是。老奴奉命接中州王入宫,皇上可还在乾清宫等着,这欺君之罪,无论是老奴,还是公主可都担当不起。”徐福海一拂手中拂尘,冷声道。

永河冷哼,面上无丝毫惧意,“我王儿还在熟睡,即便皇上要见,也不差这一时半刻。因本宫夫君战死沙场,无忧伤心欲绝,此刻不已入宫。等他的状况好些,本宫自会带他朝见皇上,今日徐公公还是请回吧。”

永河拂袖转身,清冷道,“夏雪,送客。”

身旁侍女上前两步,俯身道,“公公请吧。”

“放肆!”徐福海尖声道,一拂手中拂尘。“这明人不说暗话,公主也不必与老奴打马虎眼,你我心知肚明,中州王是皇上的亲骨肉,皇上接王爷入宫,是不想骨肉分离。”

永河冷笑,讥讽道,“不是已经分离七年了吗,依本宫看也不差这一时半刻。如今倒是想起骨肉之情了,当年无忧命悬一线之时,他还不是为了他心爱的皇贵妃舍弃了亲生骨肉吗!”

徐福海变了几分脸色,却依旧强势道,“公主见谅,老奴只是一个奴才,不敢揣测圣意,当日之事,十分对错,更轮不到你我评说。如今,皇上口谕,接王爷入宫,老奴也只得听命,否则,公主与老奴脖子上的脑袋可都要搬家了。”

“徐福海,你少拿皇明压本宫,本宫可不是吓大的,无忧他姓慕容,不姓君,皇上想要儿子,还是让他的皇贵妃给他生吧,不过,下次可千万别再生出个死胎贻笑天下。”永河冷嘲热讽。

徐福海脸色都气绿了,挽着兰花指的手都在微微颤抖。“公主可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来人,将永河公主拿下,公主抗旨不尊,押入宫中等待皇上处置。”

“属下遵命。”几个御林军上前,齐刷刷的抽出腰间长剑,而将军府的人自然也不是吃素的,也同样亮出了兵器。

正是剑拔弩张之时,屋内突然传来一道稚嫩的声音,“给我统统住手。”

嘎吱一声,房门被人从内推开,无忧一身月白锦袍,信步而出。目光冷冷的扫过在场众人。

“老奴徐福海参见王爷。”徐福海屈膝跪拜,身后御林军跟随着跪倒一片。

“徐公公请起。”无忧上前,虚浮了一把。

徐福海起身,老脸上堆满了笑,“王爷,老奴奉皇上之命恭迎王爷回宫。”

无忧秀气的眉心微蹙着,平淡问道,“皇上接我入宫,是因为我娘亲要下葬了吗?”

徐福海也不曾预料无忧会有此一问,短暂的错愕后,拱手回道,“王爷是皇上亲生骨肉,皇上自然要王爷回宫的,那里才是王爷的家啊。”

‘家’这个字听在无忧耳中格外讽刺,他唇边含着一抹浅浅的冷嘲,面上却波澜不惊,“皇命难为,无忧自然是要随公公入宫的,只是我与公主娘亲有几句话要说,还望公公在此等候片刻。”

徐福海含笑躬身,“老奴在此恭候王爷。”

无忧点头,而后牵着永河公主的手走入屋内,并合上屋门。

“你当真要入宫吗?无忧,今日你只要踏入宫门,便是皇上的儿子,你再也不姓慕容了。”永河微俯身,手掌轻抚过他苍白的小脸,“无忧,你娘亲一直希望你做一个普通人,她不想你去追逐那些虚无而冰冷的东西。”

无忧冷笑,回道,“很多事已由不得无忧来选择。我不争,便有人逼我去争去抢,否则,只会死无葬身之地。无忧不能坐以待毙。”

永河摇头叹息,尽是无奈。

“公主娘亲,无忧只想问你两个问题,你只需回答是与不是。”无忧的面色异常凝重,那刚毅的神色早已超脱了他的年龄。“我娘亲是被宁王胁迫,坠城而亡的吗?”

“是。”永河无奈点头。

“那么,她是因为那个男人而死的吗?”他又问,眸中晃动着异样的流光,很显然,这个问题的答案对他来说很重要。

永河无力的合起双眼,再次点头。“嗯。”

无忧只觉得双腿发软,下意识的踉跄了几步,头低垂了下来,小拳头紧紧的握着。顾非凡软禁他这么久,绝不会是什么好人,他不肯相信他的话,可是,他却相信永河,原来,真的是那个高高在上的男人害死了他娘亲。

他可以不爱他们的,可是,为什么一定要他们死呢!他恨他。

乾清宫偏殿,无忧木然的站在殿中,几个侍女手脚利落的为他更衣穿戴,玉带蟒袍加身,紫玉金冠束发,虽是小小的年纪,却已贵气逼人。

“瞧瞧王爷的模样,与圣上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呢。”徐福海老脸堆满了笑,而后引着无忧向正殿而去。

乾清宫正殿,君洌寒于主位之上,正襟危坐,一身明黄招摇。而隐在云袖下的手掌却紧握着,显出些微的紧张。或许上天垂怜,将飞澜带走,却将无忧送回到他身边。

“中州王觐见。”殿外,传来大太监尖细的声音,伴随着话音,无忧一步步而入,眉宇清冷,气质洌然。

他在殿前停住脚步,单膝跪地,却一直低头不语,周身都散发着清冷。

君洌寒唇角掩着笑,起身快步来到无忧身前,将他从地上扶起。他的手臂按在孩子小小的肩头,静静的看着他,这还是他第一次认真的端看他,他的眉眼与自己简直如出一辙,只是眉宇间多了一份不属于他年龄的疏冷,是的,冷,无忧回望着他的时候,冰冷的如同陌生人。

君洌寒的手掌抚摸过他精致的眉眼,修长的指竟然微微的颤抖着,身为父亲,他竟然还是第一次抚摸过他的儿子,无忧已经六岁了,他错过了他整整六年。直到他出事的那一刻,他都没有给过他半点温暖,君洌寒忘不掉无忧每一次仰头看着他时,眸中期许的目光。他欠这个孩子,太多太多。

他伸臂将无忧揽入怀抱,拥得紧紧的。怀中温软的小身体,带着淡淡的木叶香气,这是一个完全属于他的孩子,他的身上流着属于他的血脉,而讽刺的是,这确是第一次,他拥他在怀。“无忧,叫声父皇好不好?”君洌寒声音低哑,褐眸些微的湿润。

无忧的面容极是冷漠,依旧沉默不语,而隐在衣袖下的拳头却稍稍的松开,一只精致的匕首落在掌心,他紧握着匕首的手臂,微微的颤抖着。他从不认为自己是什么好人,他自幼在边塞长大,那里长年征战,你不杀人,就只能被人杀,他杀过很多人,双手染血。他杀人的时候从未恐慌,从不手软,甚至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可是,他此刻却心跳如雷,掌心间都是汗。面前的这个男人,是他母亲此生最爱,即便他不愿承认,可他身上仍然留着他的血,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

“皇上,我娘亲是不是再也回不来了?”无忧唇片轻动,声音飘渺。

“对不起,无忧。”君洌寒深深的看着他,眸中尽是疼痛。“无忧,朕只有你,只有你了……”

他话音未落,胸口突然传来一阵刺痛,君洌寒缓缓低下头,只见胸膛上插着一支精致的匕首,大半剑身没入胸口怀中,鲜血顺着利刃滴滴而落。而剑柄那段,正握在无忧的手中。他微嘲的笑,在孩子的眸中看到了慌乱与无措。

原来,他也在怕。

“皇上!”徐福海一声惊叫,引来了殿外大批御林军。

“中州王弑君,犯上作乱,还不将其拿下!”也不知是谁高喊一声,御林军一拥而入。殿内瞬间一片混乱。

“都给朕退下!”君洌寒一声低吼,瞬时压住了场面,御林军跪倒一片,大气也不敢出。

“滚!”君洌寒忍痛又道。御林军丝毫不敢怠慢,纷纷退了下去。

“来人,快传御医。”徐福海慌张的惊叫。

君洌寒一手捂住心口,另一只手却紧抓着无忧的手腕,他生怕自己倒下后,这个孩子就会在他面前消失。“不必传御医,徐福海,你也退下。”

“这……”徐福海犹豫,而他的迟疑不决显然激怒了君洌寒。

“你也想抗旨吗?”君洌寒冷声道。

徐福海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回道,“老奴不敢。”

君洌寒冷扫他一眼,又道,“封住那些人的嘴,朕不希望今天的事传到皇祖母耳中。”

“老奴明白。”徐福海一拜后,快步离去。他知道,君洌寒如此做,是要保全无忧。即便他是皇子,杀父弑君之罪,也不是他能承担得起的。

空旷的大殿中,只剩下父子二人,君洌寒染血的大掌握住无忧的小手,咬牙将匕首从胸口中拔出,一股血柱喷涌而出,在无忧银白的蟒袍上落下斑驳的血痕。无忧低头看着,双眼都染了一片血红,小小的身体颤抖的更厉害了。

君洌寒却邪魅一笑,手掌轻抚过他苍白的小脸,温声道,“刚刚那一剑刺偏了,不是想要朕的命吗?再来!”他将剑尖抵在自己心口的位置,将剑柄放入无忧掌心。

“够了!”无忧嘶吼一声,一把推开君洌寒,啪的一声脆响,冰冷的匕首掉落在地。

君洌寒看着他笑,苦涩,又无奈的摇头。这个孩子和飞澜一样,明明是那么恨,却又强烈的爱着。

“无忧,我的孩子。”他再次伸出双臂,将小小的孩子拥入怀中,流血的伤口开始剧烈的疼痛,而这份痛却无法压抑住心中的温暖与渴望。君洌寒的目光落在一旁角落,那里,一缕幽魂在幽幽晃动,她苍白的容颜依旧毫无情绪,然而,她脚下光洁的汉白玉地面,却落着一颗又一颗剔透的水珠。

无忧抬起手臂,封住君洌寒胸口的几处大穴,然后,小小的身体退后几步,脱离了君洌寒怀抱,“伤口深三寸,偏离心脏一寸,还是让御医来为皇上医治吧,流血过多同样会死人。”他丢下一句后,慌忙跑了出去。

————

哎呀,该虐的终于虐完了,期待后面女主逆袭哦,嘻嘻~~

第153章 父母之爱子

殿外,风清扬早已等候多时,见一身是血的无忧走出来,忙上前将他拦住,“无忧,你真的是无忧吗?那你知不知道你刚刚伤的是你父亲?”

无忧用力甩开他,仰头嘶吼,“他不是,他是我的杀母仇人,我恨他……”无忧话音未落,徐福海站在他身后,一掌劈在他颈间,孩子小小的身子便倒了下去。4

“无忧!无忧!”风清扬将无忧紧拥在怀中,怒冲冲的看向徐福海,“徐福海,你做什么!”

“风御医莫急,老奴不过是将小皇子打昏了过去,小皇子死而复生,你不觉得此事十分蹊跷吗?我们还是调查清楚的好,万不能让有心之人利用。你还是先看看皇上的伤势吧,老奴自会安置小皇子。”徐福海说完,从风清扬怀中接过孩子,抱入偏殿之中。

好在无忧那一剑并未伤到要害,可伤口太深,君洌寒还是昏迷了三日,知道第四日清晨,他才醒过来榻。

养心殿内,君洌寒半靠在软榻上,脸上惨白,风清扬递过浓黑的汤药,他仰头一饮而尽。而后,侧头看向一旁,柔声道,“别担心,我没事。”

风清扬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空空荡荡,无半个人影,可他知道,飞澜的魂魄一定就在那里。“伤在皇上身上,淑妃娘娘自然要担心的,所谓爱之深,疼之切。”

君洌寒淡然的笑,眸光依旧落在空荡的角落。飞澜的魂魄正缓缓的靠近,她停在他身前,眉宇间溢出一抹忧伤。她忧伤的不仅仅是他受伤了,而是伤他的人,竟然是无忧,父子相残,无论对君洌寒,对无忧,亦或说对飞澜,都是致命的伤与痛彪。

“澜儿别担心,今天只是意外,朕会照顾好他的。”他温声的说道。

飞澜低敛了眸光,收敛住所有的情绪,然后漠然转身,在角落处逐渐消失。挂在墙壁的龙鸣剑,在日光下散发出幽幽冷光。

“无忧呢?”君洌寒问道。

“小皇子被徐福海安置在偏殿。”风清扬回道,他话音刚落,便有脚步声由远及近而来。

徐福海从殿外走进来,手中扬着拂尘,一脸的阴郁。“皇上……”他屈膝跪拜,欲言又止。

“说吧,怎么了?”君洌寒冷淡询问。

徐福海跪在地上的身体都在微微颤抖,额头已经侵出了冷汗。“皇上,小皇子,小皇子在偏殿中,已经三天滴水未进了。”

“你说什么?”君洌寒一惊,利落掀开身上锦被,翻身下床,“蠢奴才,你是怎么办差的?一个六岁的孩子三天不吃东西,他怎么受得了!”

君洌寒不顾一切的向殿外而去,动作太大,难免扯裂伤口,胸口传来撕扯的痛,他一手捂住心口,另一只手撑在墙壁,急促的喘息。

“皇上小心!”风清扬快步走上来,出手搀扶。

君洌寒紧抿着唇,强撑住身体,淡声道,“朕无碍,扶朕去看看无忧。”

“这……微臣遵命。”风清扬迟疑片刻,还是搀扶着君洌寒来到偏殿。

他们在殿外,便听到里面传出永河的声音。

“听说你三天都没有吃东西了,是不是宫内的食物不合胃口?本宫亲手做了你最爱吃的点心,来尝一口吧。”永河公主含着笑,两指夹了一块糕饼递到无忧唇边,却被无忧侧头躲开。

“孩儿莫要在胡闹。”永河板起脸色,再次将手中蝶盘举到他面前。

无忧冷漠的推开,冷哼道,“无忧无能,不能手刃仇人为娘亲报仇,我杀不了他,却可以杀了我自己,我要让他在悔恨与愧疚中渡过后半生。4”

他话音刚落,只觉得面颊一同,永河竟扬手摔了他一巴掌。她瞪大了双眼不可置信的看着他。难怪入宫前,他问她飞澜的死,是不是与皇上有关,原来,他竟然认为是皇上害死了飞澜。

“慕容无忧,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弑父杀君,你娘亲还在天上看着你,她看了该有多伤心,那个男人,她爱了几乎一辈子。”

无忧低头,抿唇不语,藏在衣袖下的手,却再次紧握成拳。

永河俯身,缓缓蹲在他身前,柔软的手臂轻轻的抚摸过他额头,“无忧,你听本宫说,你的父皇从来没有想过让你娘死,他只是有太多的无奈,等你长大一些,就会懂得。”她沉重的叹息,握住无忧冰凉的一双小手,“你娘亲是为大翰江山,为天下苍生而亡,她死的轰轰烈烈。你是飞澜的儿子,是君氏子孙,所以,你没有人性的资格。无忧,你要平安的长大,要让自己变得坚强,要守住君氏百年的基业,你知道吗?那才是你娘亲希望见到的。”

无忧依旧沉默,低垂的眸中却有了动容的色彩。

门外,君洌寒剑眉轻蹙着,他记得清楚,当年母亲也曾说过这样的一番话,她说:寒儿,你一定要平安长大,要变得更坚强,你的肩膀要担当起圣朝江山。

嘎吱一声房门轻响后,君洌寒推门而入,一路行来,难免扯裂伤口,明黄锦袍上,侵出一片鲜红。

“永河参见皇上。”永河匆忙抹掉脸上的泪,微俯身一拜。

“烦劳皇姐入宫探望无忧,时辰不早,皇姐也该出宫了。”君洌寒负手立在床前,声音清清冷冷。

“永河先行告退。”她再次俯身一拜,深深看了榻上的无忧一眼,才转身离开。

君洌寒在榻边坐下来,摆手示意殿内众人离开。

无忧一直沉默,头压得很低。君洌寒的目光落在他身上,是从未有过的温柔,深褐的眸中,好似盛满了温和的日光。他端起温热的粥,试了温度后,递到无忧唇边,温声道,“你即便要恨朕,也应该先吃饱了,才有力气继续恨。”

无忧撇了眼他手中的碗,淡淡的嘀咕了句,“我不喜欢喝莲子粥。”

君洌寒温润低笑,问道,“那你喜欢什么,朕让御膳房准备。”

无忧冷撇了他一眼,嘲笑道,“连我喜欢吃什么都不知道,还妄想做我爹吗?”

君洌寒失笑,伸手揉了揉他的头,“朕这个父亲的确失职,不过,从今以后我们都要生活在一起,朕很快就会了解你的喜好。”

无忧嘟唇,冷哼,“皇上既然想将无忧困在宫中,无忧也无从反抗,不过,我绝不会承认你这个父亲,更不会任由你摆布。”无忧微眯着凤眸,透出一股完全不属于孩童的冷魅,“你欠我娘亲的,我一定会从你身上一一讨回来,从现在起,末日开始了。”

君洌寒凝望他片刻,眸中的沉重一点点化为玩味,轻笑道,“好,朕很期待,千万别让朕失望,嗯?”

无忧睁大一双眸子瞪着他,而后翻身躺回床榻,丢下一句,“我想喝瘦肉粥,少放盐。”

温热的粥很快被送进来,君洌寒端着粥碗,吹凉后递到他唇边,无忧却伸手夺过白瓷碗,大口的吃了起来。吃完倒头便睡。

君洌寒温笑着,小心翼翼的为他掩好被角,然后一直守在他床边,静静的看着他安睡的小脸。伤口仍然撕扯般疼着,他单手捂住心口,高大的身体靠在榻边,闭目假寐,浑浑噩噩间,竟然陷入梦境。

再次睁开双眼,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屋内并没有点燃烛火,漆黑一片,然,黑暗中,他却清晰的看到一道光影,光影勾勒出女子优美的曲线,她容颜绝美,堪称倾城。

此时,她微俯身形,苍白的唇试图贴上孩子沉睡的面容,然而,每一次轻轻的触碰后,她的身体都开始剧烈晃动,一缕幽魂,怎么可能触碰到有血有肉的人呢。如此反复几次,她眼中流露出茫然与绝望。

“澜儿。”君洌寒温柔低唤。

她向他缓缓靠近,如玉的指,指向他心口的位置,然后,在他掌心间用光影划出两个字:痛吗?

“不痛。”他轻轻的笑,下意识的伸出手臂,却又僵在半空,他差点忘了,他根本触碰不到她。

飞澜凄苦的笑,裙摆轻扬,想要转身,而君洌寒突然扑过来,他失控的想要抱住她,却穿过她的身体,站在了她身前。飞澜的影像如水波般轻轻的晃动,缓缓恢复成人形。“澜儿,不要走,别离开我。我可以不抱着你,不触碰你,我只要能看着你就好。”

飞澜静默在原地,凄凄凉凉的笑,他现在还能这样看着她,可是,天香豆蔻的药效能维持多久,从来没有人知道,她找不到合适的躯体,除了转世投胎,那么,她只能魂飞魄散。她不知道,等到那个时候,君洌寒会做怎样的选择。她的魂魄被强行锁在龙鸣剑内,除非龙鸣剑毁,否则,她的魂魄无法回归地府。

“澜儿,即便倾尽天下,我也一定会找到合适的躯体让你重生。”

飞澜轻轻的摇头,这样的承诺,已没有丝毫的意义。慕容一族斩杀殆尽,她知道,自己不可能再重生。

此时,睡梦中的无忧辗转身形,口中低低的呢喃了句,“娘亲,无忧想你。”

飞澜身形晃动,疼痛的合起眼帘,一串剔透的水珠悄然而落,却很快的飘散在空气中。亲生的骨肉就在眼前,却无法给他一个温暖的拥抱,而她的死,注定给无忧带来不可磨灭的痛与伤,她答应过无忧,会永远陪着他,可是,她失言了。她无法看着他平安长大,是她让他陷入在冰冷的深宫,在这个人吃人的地方,无忧的将来会面临着什么,飞澜几乎不敢想象。

在这一刻,飞澜真的开始恨君洌寒。

*

翌日,下朝之后,君洌寒在养心殿批折子,徐福海站在一旁研磨。

“无忧呢?”君洌寒突然出声问道,并伴随着低低的咳声。

“中州王在上书房跟太傅读书。”徐福海恭敬回答,又略带担忧道,“有一句话,不知老奴当讲不当讲。”

君洌寒眼角余光扫了他一眼,哼笑道,“说罢,朕恕你无罪。”

徐福海却屈膝跪倒,严正道,“中州王虽是皇上亲子,毕竟是私生,名不正而言不顺,皇上让太子太傅教诲中州王读书,意图不言而喻,便是要他将来继承大统。但如此一来,只怕要遭满朝文武反对,太皇太后那关,只怕就过不了。”

君洌寒静默一笑,将手边一卷明黄圣旨丢给他,淡声道,“将这道圣旨发出去吧。”

徐福海不解的展开圣旨,当看清上面内容之时,不由得又是一惊,“皇上要赐淮江封地给中州王?”

按圣朝祖制,只有没有资格继承皇位的皇子,才赐予封地,成人后远离皇宫。皇上如此,便是无意让中州王继承皇位,却又让太子太傅教诲中州王治国安邦之术,此举竟十分矛盾。

显然看出了他的疑惑,君洌寒淡然而笑,难得耐心的解释,“无忧不是在宫中出生,若册封太子,必然会引起许多不必要的麻烦,朕赐他封地,昭告天下他无继承皇位的资格,才能保他在后宫中平安长大,待朕百年之后,留下遗诏择中州王继承皇位,他同样可以名正言顺继承大统。”

徐福海恍然大悟,连连点头称是,“皇上此举甚秒,皇上为了中州王可谓费尽心思啊。”

君洌寒含笑,眸中温润,“父母之爱子,必为其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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