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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上欢·媚后戏冷皇-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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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命吗?可是为什么,她不想再认命了,她想看着无忧长大,哪怕是让她的魂魄守护在他身边也好,然而,即便是如此渺小的愿望,如今都成了奢望。

她唇片微弱的颤动,当然,她发不出声音,但君洌寒却读懂了她想说的话。飞澜说:我恨你,从这一刻开始。

他跪在她身前,伸出的手臂僵在半空中,他依然无法触碰到她,并且,在天亮之后,他连再看她一眼都成了奢求。

他突然想起她曾说过的话:天上人间,有你有我。然而,无论上天入地,他们将永生不得相见。这世间,再无慕容飞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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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章 我重生,便要你用天下来葬

他突然想起她曾说过的话:天上人间,有你有我。4然而,无论上天入地,他们将永生不得相见。这世间,再无慕容飞澜。

“澜儿,对不起。”他痛苦的低喃。

而飞澜看着她,讽刺的笑,好似在说:对不起有用吗?可是,除了对不起,他不知道自己还能为她做什么。他可以杀了瑜琳,可是,瑜琳死了又如何?葬了这后宫三千佳丽又能如何?他的澜儿再也回不来了,一切都无法再回头。

就在上一刻,他还在眉宇飞扬的对风清扬说,澜儿就要回到他身边了,然而,下一刻,就有人告诉他,飞澜很快就会魂飞魄散,她见不到明日清晨的太阳。从天堂到地狱,也不过是如此了,撕心裂肺的疼痛在胸腔中蔓延,连每一次呼吸都是痛的。

然而,这所有的一切,不过是他自作自受。当飞澜爱着他的时候,他没有好好珍惜过,他以为,只要他回头,无论何时,她都会等待在他身后,到头来,才发现是他高估了自己,高估了爱情榭。

“澜儿,等待的滋味一定不好受吧!朕将你留在宫中的日子,你守在广阳殿中,是不是每个夜晚都在痴痴的等待?朕记得清楚,当年母亲就是从天黑到天亮,不眠不休的等着父皇,她曾说:等待是这个时间最煎熬的事。”

飞澜靠在角落之中,双眸朦胧一片,那些漆黑冰冷的夜晚,是如何挺过来的,她都不敢去回想。暗夜似乎永远没有尽头一样,冰冷绝望的可怕。

君洌寒默默凝望着她,苦涩的笑,“澜儿,这一次,换做朕来等你,每一个夜晚,朕都会在广阳殿等着你回归,等一生一世。澜儿,你不是君洌寒此生第一个女人,却是最后一个。我对你的承诺,永远都不会变。垅”

飞澜嘲讽的笑,唇角弧度绝美,然而那一抹凄凉,却让人不由得疼痛。明知等不到,却还要在绝望中等待,这样的承诺,如今又有何意义,让她即便是魂飞魄散也无法安心,而他会在痛苦与自责中,折磨一生。

这就是她与君洌寒的命运吗?注定有缘无分,即便是倾其所有,苦苦挣扎,却注定无法相守。

他们彼此凝望着,谁也没有再说一句,他们静静的感受着彼此的存在,然而,一夜的时光,转眼而逝,天光微弱,透过窗棂,却照亮了屋内每一个角落,飞澜脸上出现了疼痛的情绪,她伸手遮挡在头顶,却依旧无法阻止阳光普照,她的影响在不停的晃动着,开始变得模糊。

“不,澜儿!”君洌寒失控的起身,向屋外狂吼道,“谁让阳光照进来的!来人,给朕将窗子都封住。”

宫人手脚十分利落,很快,用木板和厚重的黑布将门窗遮掩的无一丝缝隙。屋内瞬间变得漆黑,只有飞澜躲藏的角落,散发着淡淡的,微弱的白光。

然而,如此的行径不过是自欺欺人而已,日出日落,花谢花开是自然法则,即便是帝王也无法改变。飞澜的光影依旧在不安的晃动着。

君洌寒跪在她面前,一滴灼热的泪顺着眼角缓慢的滑落。“澜儿,我不想要你投胎转世,不想你忘记我,不想你被别人拥有。可是,我不能那样自私,不能眼睁睁看着你魂飞魄散,所以,这一次,我真的要放手了,只有我放手,才能给你一条生路。”

他痛苦的握紧拳头,却从地上拾起了那柄被丢弃的龙鸣剑,飞澜的魂魄被锁在剑中,只要毁掉龙鸣宝剑,飞澜的魂魄就可以离开,重回地府,投胎转世。4

君洌寒的双手紧握住龙鸣剑,锋利的剑锋在掌心划开一条血痕,鲜红的血顺着剑身缓缓滴落。他却丝毫感觉不到疼痛,哀莫大于心死,还有哪一种痛可以抵过心痛呢!

他深深的看着她,也许,这就是最后一眼,也许,这就是上天对他的惩罚,惩罚他的不懂珍惜,如果一切都可以重来有多好,可是,没有人能让时光倒流。

“澜儿,如果一切可以重来,我们还能在一起吗?”他颤声问道。

飞澜笑,绝世的笑靥却没有一丝温度。她说过的,从这一刻开始,她恨他。因为恨比爱深刻,她希望可以永远记得这个男人。她不会喝孟婆汤的,她会一直恨下去,永远不要忘记他。

君洌寒没有等到她的答案,绝望的闭上了双眼,一声沉重的低吼之后,屋内顿时火花迸溅,强大的龙吟轰鸣之声,震撼天地,他使出大悲掌,硬生生的将绝世宝剑断为两截。哐当两声,断裂的宝剑落地,一切声响哑然而止。

琉璃般的光影,开始缓慢的涣散,君洌寒眼睁睁的看着飞澜在他面前随风而散,逐渐消失。“澜儿!”他痛苦的嘶喊着她的名字,他扑到她的角落,却连一片流光都抓不住,她消失了,再也不会回来,永远。

半空中,点点白光凝聚,化为一行漂亮的行书,那是她最后留下的话,她说:我重生,便要你用天下来葬。

白光缓缓而落,转瞬间,也消失不见,屋内漆黑的可怕。然,黑暗之中,君洌寒一双褐眸却闪烁着明亮幽深的色彩。唇角扬起一抹凄苦的笑,淡淡低喃,“若你重生,我愿将万里江山拱手相让,做迎娶你的聘礼。”

君洌寒独自一人在屋内呆了三天三夜,最后,还是庄氏命人强行拆开了门上的木板,当众人冲入屋内之时,君洌寒倒在血泊之中,掌心间早已血肉模糊。

他昏睡了整整七日七夜,高烧不退,梦靥不断,口中不停呢喃的都是飞澜的名字,风清扬说,这是心结,然而,他的心药却已经不在了。

期间,无忧来过几次,只是冷冷的问上一句,“他死了没有?”那冷漠的姿态,简直欠揍,然而,风清扬却看得到他眸中强制隐忍的忧愁。

第八日清晨,君洌寒终于醒了过来,他醒来的第一件,便是为飞澜发丧。

君洌寒传旨,圣朝境内,家家高挂白色灯笼,一年之内,不允许婚丧嫁娶,帝都之内,酒肆、青楼、各方一月之内关门歇业,宫中更是四处高挂起白绫,为淑妃的离世默哀,偌大的皇宫之中,入眼处皆是纯白。沉重的丧钟不停的回响。

无忧一身白袍走入殿内,在龙榻前停住脚步,依旧是清清冷冷的模样,语气也极为淡漠,“听说你醒了就过来看看……”他话音未落,小小的身体已被君洌寒拥在怀中,他的头抵在无忧小小的肩膀,声音沙哑而哀痛。

他不停的呢喃着,“无忧,你娘亲再也回不来了,她再也回不来了。”

无忧沉默,却并未挣脱他的怀抱。因为,他从君洌寒身上感觉到了凝重的哀伤,那一份悲痛,让他莫名的心疼。泪珠顺着孩子苍白的脸颊打落,无忧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哭,可是,他就是忍不住。

君洌寒已皇后之仪将飞澜下葬,在这个漫天飞花的春,白色却成了唯一的色彩,金丝楠木棺中,却只有一把断掉的龙鸣宝剑,这把传承千年的绝世神器,将随着一个女子的消失,永远的长眠在地下。

飞澜下葬的三日之后,君洌寒整装待发,依然要攻克玉阳,这让庄氏十分的不解。

永寿宫中,庄氏凝视着面前脊背挺得笔直的男人,君洌寒可以说是她看着长大,然而,她却越来越看不懂他了。

“皇上可以给朕一个理由吗?淑妃已去,你还有什么理由挑起战火?即便你夺来玉阳王的爱妾,慕容飞澜也无法重生了。”庄氏叹声道,声音却是无法掩饰的疲惫。

君洌寒冷声一笑,“皇祖母果真都知道了,想必让瑜琳将符咒贴在龙鸣剑上,迫使飞澜魂飞魄散也是皇祖母的杰作吧。”

庄氏不语,不承认,却也不辩解。她执意的等着君洌寒给她一个起兵攻打玉阳的理由。

“没有理由,攻克玉阳是朕能为飞澜做的最后一件事,即便再无意义,朕也一定要完成。”他说罢,冰冷的转身而去。

只留下庄氏一人,悔不堪言。

……

玉阳一战,打了整整半年之久,大军围困玉阳国都数月,都城之内,弹尽粮绝,玉阳百姓吃着树根草皮,到最后甚至易子相食,哭嚎声一片,哀鸿遍野。

然,君洌寒对此无动于衷,一个心死了的男人,早已不知什么是痛,什么又是爱。他时常在想,若飞澜还活着,一定会说他残忍吧!每每想至此,又不由得苦笑,他的飞澜早已经不再。

围困数月后,君洌寒下命大军攻城,城破之日,玉阳王忍痛将他的爱妾拱手相送。

那个女人就跪在他面前,一副唯唯诺诺的模样,却生的极美,前朝皇族出美人,兰芳公主与他的澜儿都是倾城倾国的美女。

君洌寒剑眉微挑,静静的看着她,半响后,两指捏起她的下巴,目光冷魅的凝视着女子精致如玉的脸,此时,女子眸中的一抹倔强,倒是与飞澜有几分相似。

她侧脸面颊,挣扎着脱离了君洌寒的钳制,惊恐的向后退着,“你,你别碰我,我死也不会从你的。”

君洌寒忽然冷笑,笑声极是讽刺,“你还真是高估了你自己,朕千里征战,不惜损兵折将,你以为是为了你吗?”

“难道你不是贪图我的美貌?”那女子反问道。

君洌寒嘲讽的弯了下唇角,这女子当真是被玉阳王宠坏了,才会如此自信。徒有一副美丽的皮囊,又有何用。以色事人,总有年老色衰的一日,如何得以长久呢。

“我自幼便在玉阳生长,从未离开半步,不知圣朝当时何等强大昌盛,竟为了一个女人而不惜兴兵讨伐,如今的玉阳国都,已是一座死城,你真是残忍。”

听了她的话,君洌寒不由得冷笑,“玉阳王若早些将你送来,也不会生灵涂炭,要怪只能怪他不知死活。”若早些将这个女人送来,或许,他还能留住飞澜。

“他是因为爱我!”那女子拔高了音量控诉。

“爱?他还不是乖乖的将你送来了。”君洌寒冰冷的笑着,“只能说,他爱你的容貌胜过他的江山,却远远不如他的命。若他对你的爱逾越生命,他会与你一同殉情而亡,而绝不是将你送到朕面前,摇尾乞怜的求朕饶他一命。”

玉阳王生性风流倜傥,爱诗词美人,他是一位难得的才人,却绝非一个好皇帝,终究是懦弱的,即便做亡国奴,也要苟延残喘的活着。

“那你为了我攻占玉阳,你又有多爱我呢?可以为我死吗?”那女子又问,她的美貌的确让她有自负的资本,为她而神魂颠倒的,大有人在,在这个女人的眼中,从没有她征服不了的男人。

“凭你也配!”君洌寒讥笑着丢下一句。

“那你为什么……”

“别问为什么,你也不配知道。”他说罢,转身拂袖而去。

君洌寒将玉阳国更名为‘亡洲’,显而易见是为了吊念已亡之人。他将玉阳王爱妾寞汐带回了后宫之中,囚禁在长秋殿中。一时间,宫内谣言四起,只道帝王不惜挑起战火,攻陷玉阳,不过是为了得到这位倾国倾城的美人。只有风清扬明白,皇上不过是仍然抱着不切实际的幻想,他希望飞澜的魂魄可以回来,可以在这个女人的身上重生。

君洌寒开始变得更忙碌,上朝下朝,批不完的奏折,处理不完的公务,每每都忙到凌晨。而凌晨之后,他开始酗酒,喝的烂醉如泥,然后回到广阳殿中,在无忧榻边的地上坐下来,就这样守着他,浑浑噩噩的睡到第二日清晨。

有时,无忧被吵醒,或者心情不好时,会态度冷漠的将他赶出去,然后,君洌寒就在屋外一直守着他与飞澜的孩子。天亮之后,再去上朝,如此一复一日,君洌寒很快便消瘦了下去。

后宫中,瑜琳失势,大权再次落入了洛青缨手中,这个女人心胸狭隘,向来睚眦必报,对瑜琳更是屡次刁难,庄氏对此不管不问,君洌寒更是懒得理会,瑜琳只能忍气吞声。

这日,洛青缨又来找麻烦,侍女幼兰被匡了几个耳光,又冷嘲热讽了几句,才算罢休。

“娘娘,洛贵妃整日来找麻烦,这日子何时才是个头啊。”幼兰抚摸着发痛的面颊,委屈的低泣。

瑜琳无奈摇头,苦笑道,“算了吧,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慕容飞澜刚刚发丧,皇上还在气头上,等事情平息之后,本宫自然会想办法与皇上和好如初,到时候,本宫绝饶不了洛青缨那个贱人。”

幼兰抹了把脸上的泪,闷声不语。只听瑜琳又道,“皇上将带回来的那个女人关在长秋殿了吧,陪本宫去看看她。”

长秋殿位处于皇宫的东隅,十分偏僻,鲜少有人会来,只有两个侍女照顾寞汐的日常起居。瑜琳的到来,显然让寞汐意外。

“你是?”她不解问道。

“放肆,见了皇贵妃娘娘还不下跪。”幼兰怒斥一声。

寞汐微愣片刻,才不情不愿的屈膝跪拜。瑜琳站在她身前,用手掌托起她的下巴,冷然一笑,道,“当真是美人,倒是有几分慕容飞澜的模样。皇上爱的是慕容飞澜那种可以为他出生入死的巾帼女子,而不是这一副娇滴滴只会拨人同情的脸。”

寞汐侧开脸,拧眉回了句,“我不知道娘娘再说什么。”

瑜琳哼笑,继续道,“你该感谢本宫,若没有本宫,你早已经被抽走灵魂了,被别人占据了身体。”

“你说什么?”寞汐惊恐的问道。

瑜琳再一次冷笑,“你真以为皇上将你掠回来是因为贪图你的美貌吗?若他真喜欢你,怎么会将你丢在这么偏僻的地方,连一次都没有宠幸过你?他想要的只是你的这具躯壳,好让她心爱的女人重生。”

“不,我不懂。”寞汐只觉双腿一软,便瘫坐在地上,要被抽走灵魂,是一件十分恐怖的事。

第158章 连玉墨

“不,我不懂。”寞汐只觉双腿一软,便瘫坐在地上,要被抽走灵魂,是一件十分恐怖的事。

“本宫说的这么明白,还不懂?”瑜琳冷哼着摇头,继续道,“皇上有一个心爱的女人,她死了,皇上要为她逆天改命,可惜,却需要一具空壳,而你就是那具合适的空壳,他攻城略地,让战火纷飞,都是为了他心爱的女人。若非本宫在皇上出征前一晚让慕容飞澜魂飞魄散,她早已在你身上重生了。”

“这,这不可能!”寞汐害怕的一直在颤抖。

瑜琳看着她惊恐的模样,冷笑着将一只白瓷小瓶丢在她脚下,“没有人敢肯定慕容飞澜的魂魄还会不会回来,如果,你不想被抽走灵魂,不想被别人占据身体,本宫给你一个解脱的机会。只要这具躯壳毁了,就无法再用。”

瑜琳说罢,在侍女的搀扶下,缓步离开榭。

走出院落,侍女幼兰不解的询问,“娘娘何必多此一举,淑妃已经魂飞魄散了,这个女人对娘娘毫无威胁。”

“皇上将她带回来,不过是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可以让慕容飞澜重生,而本宫连这个机会都不会给他。有本宫在,他绝不可能跟慕容飞澜在一起。”瑜琳阴冷的说道。

而此时,广阳殿中,君洌寒正在陪无忧练剑,他不常陪无忧练剑,这孩子招招都带着杀气,每一次不伤他都绝不罢手,而君洌寒也一直纵容着垅。

“左手抬高,出剑要快,气提丹田……”君洌寒一面与无忧対势,一面纠正着错处。

而无忧由始至终都板着一张小脸,因为联系的时间太长,额头已经侵出了冷汗。但君洌寒知道,他不伤他是绝不会罢手的,这孩子一直用这样的方式,折磨着自己,也折磨着他。

为了让无忧休息,无奈之下,君洌寒撞上了无忧的剑刃,月光剑锋刃无比,在他左臂划开一条长长的伤口。君洌寒迅速收剑,负手而立原地,鲜血从伤口中涌出,顺着指尖一滴滴落入黑色土壤之中。“你先休息一下吧,朕回养心殿。”

无忧拱手一拜,面色依旧清清冷冷,并未多语。君洌寒轻叹一声,径直向殿外而去,身后徐福海紧紧跟随着。

养心殿中,风清扬半跪在地上,小心翼翼的为君洌寒包扎伤口,一旁,徐福海叹声道,“王爷也太不像话了,皇上毕竟是他的亲生父亲啊。这么能下这么重的手。”

君洌寒听罢,只是轻浅一笑,“你没发现他下手已经越来越轻了吗?看来他对朕的恨意也发泄的差不多了。”

当年母亲仙逝之时,他也曾恨过父皇,恨他的懦弱,恨他没有保护好母亲。而如今,飞澜的死却是他直接造成的,也怪不得无忧恨他。让他发泄了怒气,他们父子才有和好如初的一日,毕竟血浓于水。

“皇上切记莫要再饮酒了,对身上的伤口不利。”风清扬语重心长的提醒。

君洌寒却不以为意的一笑,一双褐眸幽幽暗暗。“无碍,朕有数。”

君洌寒嘴上应承着,但入夜后,依旧喝的烂醉如泥,并非他有多嗜酒,而是只有酒精麻痹了心脏,他才可以不痛,只有用酒精麻痹了大脑,他才可以短暂的忘记飞澜。

今夜无忧又将他从广阳殿中赶了出来,那孩子一脸的冰冰冷冷,但君洌寒明白,无忧知道他身上有伤,要他回养心殿休息,这孩子嘴硬,却还是心软的。

他手中拎着白玉酒壶,摇摇晃晃的来到御花园中,他半靠在长廊之上,望眼处是一片广阔的荷塘,清风徐徐而过,空气中夹杂着淡淡荷花香。君洌寒闭上眼帘,嗅着空气中的味道,像极了飞澜柔软身体的馨香。

漆黑静谧的夜,御花园中清清冷冷,然而,长廊尽头却闪过一抹纤弱的身影,她的动作极轻,却仍然没有逃过君洌寒的耳朵。

“谁?”他一挑剑眉,冷声询问。

暗影之中走出一道唯唯诺诺的影子,女子缓步而来,跪在君洌寒身前,“参见皇上。”

君洌寒凤眸微眯,迷醉的眸光在她身上扫过,“怎么是你?”

“回禀皇上,寞汐只是来园中赏花,不曾想打扰了皇上的雅兴,我这就离开。”寞汐掌心间紧握着那支白色瓷瓶,她不过是想在百花丛生的地方结束自己的生命,她自幼便是爱花惜花之人,只是没想到会碰巧撞上君洌寒。

男子仰头灌了一口烈酒,沉寂不语,气氛都变得诡异了。寞汐手掌握的死紧,瓷瓶在掌心间隔得发疼。她见君洌寒并无反应,以为他是真的醉了,所以,战战兢兢的起身,打算逃离,这个男人的气场太过强烈,让她不由得恐慌。

寞汐刚刚转身,尚未松口气,只听身后传来男子低冷的声音,“你要去哪儿?”话音未落,她的手臂便被人扯住,下一刻已被男子按在了廊柱之上,他高大的身体距离她只有寸许的距离,扑面而来一股浓重的酒香。她忐忑不安的抬头,借着皎洁的月光,终于看清了这个男人,她有生以来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俊逸非凡的男人,褐眸幽深如海,璀璨如星,棱角分明的脸庞,好似鬼斧神工,不知不觉,她的脸颊便羞红了,声音都有些发颤。

“皇,皇上,你放开我……”她话未说完,手腕突然被君洌寒抓起,他从她掌心间取出了那支白色瓷瓶。取下瓶盖,置于鼻端闻了下,而后冷冷一哼。

“鹤顶红,哪儿来的?”他的声音带着沙哑的邪魅,却带着一股侵入心肺的冷寒。

寞汐下意识的颤抖,“我,我……”

未等她说完,君洌寒的手掌擒住了她尖小的下巴,凤眸轻眯着,透着一股邪魅。寞汐长睫轻颤着,可怜兮兮的看着他,然而,君洌寒可不是怜香惜玉的人,他一把推开她,然后,将瓷瓶丢入湖底,负手而立道,“东西是瑜琳给你的吧,朕饶她一条命,不知收敛就算了,还敢惹是生非。”

寞汐沉默不语,身体还在轻微的颤抖。

君洌寒冷扫了她一眼,仍是不屑一顾,“想必你都知道了吧,既然知道,就给朕好好活着,否则,朕有的是办法让你生不如死。”

“皇上饶命。”寞汐吓得脸色惨白,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滚回你的长秋殿去,若那里呆够了,也可以去冷宫尝尝滋味。”他清冷又道。

寞汐在宫中多年,自然知道冷宫根本就不是人呆的地方,她爬着退后两步,口中喃喃道,“寞汐不敢,不敢。”说罢,飞快的逃离。

御花园恢复了一贯的清冷,他跌坐在地上,拎着酒瓶,又猛灌了几口,满身都是浓重的酒气,仰头望天,漆黑的夜幕,一弯新月入沟,若飞澜还在,他可以抱着她一起赏月品茶,她温软馨香的身体窝在他胸膛中,像棉花一样。那样的美好岁月,只永远的封存在了记忆中。

如果可以,他宁愿回到孔雀山庄的日子,永远停留在那段沉静的岁月中,他不想做天子,他只想和飞澜在一起。人生不过短短数十载,能和心爱的人相守,才是幸福。

飞澜曾问过他,愿不愿意与她远走高飞,如果当时他答应了,那么一切都不会变为今天的模样。他很想告诉飞澜,他后悔了,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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