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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上欢·媚后戏冷皇-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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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厚望,罪该万死。”

君洌寒唇边笑靥不变,吐出的几个字却冷到谷底,“你的确是该死。”他一脚踢开他,厌恶的不曾多看他一眼。

洛青川被踢到在一旁,高大的身体窝在一处,紧咬着牙关,不敢吭声。

“洛将军对此事一无所知,朕在边境也并未听闻过此事,或许是驸马弄错了。”君洌寒不急不缓道棼。

飞澜知道洛青川定会抵赖,若他承认,便逃不掉抄家灭门的大罪。不过,飞澜既然敢来,便是有完全的准备的。

“洛将军否认的还真是快,只不过,人在做,天在看。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飞澜说罢,双掌轻击。很快,便有侍卫押入了五个人上来。其中三个男人穿着大翰朝的军服,而两个女人,身上服饰各异,她们都是边境村落的女子,只不过,一个是大翰子民,一个却是圣朝子民。

这五个人的出现,让洛青川大惊失色,石桌旁,君洌寒面容依旧,而眸底却一片凉寒单。

“既然洛将军矢口否认,那本驸马只好找几个人来说说洛将军的罪行了。”飞澜的眸光温温落在几人身上,首先是看向那两个柔弱的少女。“你们不用怕,只要将事实一一道出便是,圣朝天子自然会还你们一个公道的。”

两个女子面面相觑,还是圣朝的女子率先站了出来,因为她是圣朝人,所以,她说的话才更有说服力。

“民女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民女叫白绣荷,是圣朝边境白家村人,自从洛将军驻军在边境,我们村子里不时有女孩失踪,村子里开始谣言四起,有的说是鬼神作祟,有的说是妖精来抓人了。我们都很害怕,夜晚不敢出去。就这样战战兢兢的过了两年,有一天,我和妹妹在稻田里割稻子,妹妹说口渴了,就独自去小河沟里取水喝,我继续割稻子,可没过多久,就听到妹妹的喊叫声。我追了过去,看到几个驻军将我妹妹抓走了。我一路跟随过去,看到他们将我妹拖入军营之中,光天化日之下,朗朗乾坤,他们就将我妹妹衣衫撕碎,然后一个接着一个的将我妹妹……”

那女子眸中一直含着泪,说道此处,终于痛哭失声,她脸色惨白着,眸光涣散,似乎想起了极可怕的事。

主位之上,君洌寒的眸色更冷了,虽然不动声色,但他紧握着瓷杯的指,泛着青白。

那女子哭了一阵子,而后继续哽咽道,“我当时吓坏了,双脚一软,就瘫软在地。在后来,几天后,我们在护城河下游打捞到了妹妹的尸体。我将此事告知了村长,村长带着我们村里人一起到太守衙门告状,太守大人说会还给我们一个公道,可是,日子一天天过去,我们都没有等到所谓的公道,村长说,洛将军的妹妹是皇帝的女人,他是皇亲国戚,我们惹不起。好在,从那儿以后,村子里再也没有女孩失踪了,这两年倒是平静了许多。”

她话音刚落,另一个女子就爬上来,哭泣道,“我们的噩梦,却是从两年前开始的,刚开始的时候,也是有女子不断失踪,后来,我也被抓了过去,那段被困在军营中的日子,简直是一场噩梦,若不是驸马攻陷了越关城,我可能早就被抛尸护城河了。”

君洌寒眸底一片薄凉,修长的指随意点了下另外三个人,“你们呢?有什么要说的。”

“我们,我们曾是慕容将军的兵,后来在洛将军手下,洛将军驻守越关城开始,每个月都会抓一些女孩回来慰军,在操练中获胜的士兵,就可以……”那士兵低了头,没有继续说下去。而另一个却开了口。

“从那以后,营中的士兵士气大涨,操练格外勇猛。可是,慕容将军在的时候,曾严明戒淫。欲,军中绝不能有女人。我们跟随慕容将军对年,对洛将军的行为并不赞同,侍卫长曾向将军觐见,可是,被洛将军杖责三十军棍,丢了半条命,从此后,再也没人敢多嘴了。”

最后的一个爬上两步,低头继续道,“岂秉皇上,我们的千夫长就是被洛将军活活打死的,太守大人屡次警告洛将军不可在边境村庄捉女子了。洛将军怕太守上书,就到大翰边境捉人,千夫长说这样早晚会出事的,可洛将军不听,还把人拖出去,活活打死了。”

“就因为一句话就把人打死了?”君洌寒冷冷问道。

“因,因为千夫长提起了慕容将军,洛将军就恼凶成怒了,他说:既然你那么想念慕容将军,就送你去黄泉找他。”

君洌寒手中华丽的白瓷茶杯突然碎裂在地上,茶汁溅了他明黄的衣摆。一旁侍女吓得不轻,慌忙跪倒在君洌寒脚下,用手帕给君洌寒擦拭衣摆上的水渍。

“走开。”君洌寒一脚踢开她,起身来到洛青川面前。凤眸冷眯着看他,“皇亲国戚?圣朝那条律法规定皇亲国戚可以不守法纪军规?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你又算什么东西!”君洌寒抬腿,一脚踢在洛青川肩头,洛青川一身惨叫,重重摔在一旁。

洛青川连滚带爬的再次跪倒在他脚下,哭嚷道,“皇上,你不要听他们胡说,他们都是慕容飞澜找来的人,他们都是诬陷我的。对,慕容飞澜,皇上,她是慕容飞澜!她一定是回来报复的。”

君洌寒先是沉默,而后死死的盯着飞澜,那犀利的眸子,好似要穿透白瓷面具,看穿她的灵魂。

飞澜却不以为意的哼笑,低头避开他的目光,那样深沉如海的眸,让她莫名心慌。“洛将军莫不是伤到了脑子吧,怎么满口都是胡话。”

“慕容飞澜,你别想抵赖,若不是心虚,你何必带着一张面具。你一定是嫉妒青缨成了贵妃,嫉妒我取代了你的位置,所以才伺机报复。慕容飞澜,你这个小人。”洛青川扯着嗓子嘶喊。

飞澜随意摇头,失笑道,“真不知道洛将军在说什么,堂堂七尺男儿,敢做却不敢当,难道大圣朝都是这样的孬种吗?”

飞澜的确很会引开话题,只可惜,君洌寒并不是好糊弄的人,他剑眉微微的牵起,目光依旧锁在她身上不放。“洛青川胡言乱语也好,鬼魂附体也罢,驸马若想证明,只要取下脸上的面具即可说明一切。”

飞澜的尸体,在他将她的魂魄锁入龙鸣剑时,已经毁灭,消散了。这世上,难道还会有第二个飞澜吗?

“慕容飞澜,你敢摘下脸上的面具吗?”洛青川追问。

君洌寒的目光一直盯着她不放,明显没有要放过她的意思。飞澜浅浅的低笑,然后,手掌扶住脸上的面具,此时,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她的脸上,可是,当面具被拿下来的那一刻,暴露在外的却是一张清俊的容颜,飘逸如仙,却远称不得绝美。

这张脸,并不属于飞澜。不仅仅是这张脸,她的声音,体态,都与飞澜大相径庭。

他眸中的期望,一点点暗淡了下去。“洛青川,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不,这不可能,她分明就是慕容飞澜,我明明亲眼见到的。”洛青川不可置信的瞪大了双眼。

飞澜笑靥如媚,“洛将军莫不是真的见鬼了吧。”

“这……”洛青川懵愣,却仍一口咬定自己什么都没做过。“即便你不是慕容飞澜,这些人也是你串通一气的,仅凭他们一面之词,就定我的罪,我不服!”

飞澜眸光冷冷的扫过,用鼻音轻蔑的一哼,死到临头,还敢嘴硬。

只见,那名大翰的女子突然从地上站起来,伸出手臂颤抖的指着洛青川,面色死灰一片。“我在圣朝军营,曾被洛将军施暴过几次,洛将军左胸口下方有一颗黑痣,若皇上不信,可以当场验身。”

君洌寒俊颜微冷,对一旁御林军道,“验。”

两个身材高大的御林军走上来,一把将洛青川按倒在地,扯开他胸前残破的衣衫,左胸膛下方果真有一颗豆大的黑痣。

“给朕将他压入死牢,等候发落。”君洌寒冷冷道。

“遵命。”御林军将洛青川硬生生的拖了出去。

飞澜见状,轻蔑一笑,微一摆手,手下人便将那五人带了下去。她重新坐回到石桌旁,端起茶杯,温笑,“我们现在可以谈谈赔偿的事了吗?皇上。”

君洌寒冷眼扫过一旁徐福海,徐福海犹豫片刻,还是带着一干人离去。偌大的御花园内,只余君洌寒与飞澜二人,偶尔的蝉鸣之声,衬得夜色越发寂寥。

“说吧,想要如何赔偿?”君洌寒问道。

“白银三千万两。”飞澜直截了当道。虽然是一笔大数目,但君洌寒有多少家底,飞澜清楚的很,圣朝富庶,这些钱对于君洌寒来说不过是九牛一毛,但大翰边境那些被凌辱致死的女子,她们的家人需要一份公道。

“三千万两并不是一个小数目,朕会让户部凑钱,天色已晚,今日驸马先回去吧,这几日,驸马在帝都转转,朕会命中州王陪同。”君洌寒不急不缓道。

“如此,玉墨便替边境受害女子的家属谢过皇上。”飞澜起身,微微拱手,而后转身而去。

君洌寒看着她逐渐远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不久后,徐福海返回,躬身一拜,“皇上。”

“她走了?”君洌寒温笑询问。

“是,老奴亲眼见她离开宣武门,返回了客栈。”

“嗯,命人盯着她,不要让她离开帝都。”君洌寒淡声吩咐,复而又低笑,“她可勒索了朕三千万两,没有拿到钱,她也不会离开。”

徐福海一愣,而后又问,“皇上朕打算给钱?”

“当然了,这场仗是不能再打了,朕总要给大翰朝一个交代。不过,你让户部尚书不急着出钱,若有人询问,就说数目太大,一时间不好筹集。”他温声又道,目的很明显,他是要将大翰的使臣留住。

君洌寒拿起桌上的筷子,菜式很丰富,都还没有动,却已经凉了。他饮了口茶,又夹了些菜,似乎吃的津津有味,反倒是一旁徐福海一脸的莫名其妙。他们这位主子,虽然称不上小气却也绝对算不得大方,这一次被勒索了三千万两,不仅不怒,反而脸上还擎着浅浅笑靥。难道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你,派人将洛家抄家,保准抄道的不止三千万两,祸是洛青川闯的,也该由他来负责。”君洌寒放下碗筷,从侍女手中接过绢帕,轻拭了下唇角。

“那皇上打算如何处置洛将军?他毕竟,是洛贵妃的哥哥。”徐福海询问。

君洌寒眸底一片冷寒,他甩掉手中绢帕,冷漠起身,丢下一句,“禽兽不如的东西。”

徐福海拱手,随着帝王一同离开。他心中了然,此番,洛青川只怕是难逃一死了,所谓禽兽不如,那还留着他干什么。

君洌寒刚刚踏入养心殿,没想到洛青缨竟然带着宫人等候在殿前。见到君洌寒回来,脸上堆满如花的笑靥。

“皇上……”她刚唤了一声,却只见君洌寒与她擦身而过,连看都懒得看她一眼。洛青缨身体向后踉跄几步,被身后侍女扶住,才避免摔倒。

君洌寒进入养心殿,重新翻开奏折,刚刚拿起朱砂笔,洛青缨却跟随了进来,手中还端着一碗温热的羹汤,“皇上,臣妾知道你国事辛苦,所以熬了一碗……”

未等她说完,君洌寒手臂不耐的扫过,一把将羹汤打翻在地,精致的瓷器落地,发出哐当一声清脆的声响。温热的汤水溅了洛青缨一身。她惊慌的后退,用手掌不停的擦拭着。

“出去,没什么事就滚回你的瑶华宫,别来烦朕。”君洌寒蹙眉看着一地狼藉,原本的好心情,都被洛青缨破坏了。这个蠢女人,洛青川出事,洛家至此败落,没有了母族的支持,她就应该夹起尾巴做人,以求自保,没想到她还敢来惹事。

君洌寒自有一股不怒而威的气势,洛青缨吓得不轻,也不敢再吭声,微俯了身形,匆匆退了下去。

殿外,侍女荷子焦急的等待,将她走出,急切的迎了上来。将洛青缨一身狼狈,刚要出口的话,硬生生的咽了下去。

“娘娘,皇上此时还在气头上,我们先回吧。”荷子俯身,搀扶住洛青缨臂腕。

“嗯。”洛青缨一拂云袖,主仆二人快步离去。在经过长乐宫时,偶遇瑜琳与侍女幼兰。

“洛贵妃如此急匆,这是要去哪儿啊?”瑜琳笑靥如花,却明显带着嘲讽之意。

洛青缨停住脚步,冷扫她一眼,仍是一副盛气凌人的模样,毕竟,她此时还是后宫之中权利最大的女人。“这深夜寒凉,皇贵妃身体不适,还是少出来走动的好。即便皇上不在乎你了,你自己也该珍惜着身子才是,毕竟,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洛青缨掩唇一笑,冷嘲热讽。

瑜琳脸色变了几分,紧握着手中雪白的丝绢,尖利的指甲,几乎将柔软的丝绢刺破。

“若本宫没有记错,皇上已经有三个月不曾踏入长乐宫半步吧,皇贵妃也是连皇上的面都没见到。本宫刚刚从养心殿回来,皇上一切安好,皇贵妃不必挂牵。你看,本宫还不小心打翻了皇上的羹汤,皇上心疼的紧,千叮万嘱让本宫回宫更衣,以免着凉。”洛青缨甩了甩衣摆,这脏污的裙摆,此刻竟成了炫耀的资本。

“娘娘,我们快回宫吧,若是因此感染了风寒,皇上又要心疼了。”侍女荷子添油加醋道。

“我们走吧。”洛青缨傲慢的仰着头,在侍女的搀扶下一步步离去。

瑜琳看着她逐渐远去的背影,眸中浮起阴狠之色。

“娘娘。”侍女幼兰扯了下她衣角,低低唤了声。这数月以来,她们一直被洛青缨压着,忍气吞声,连一个宫女都敢欺负她们,这样的日子,早就过怕了。

“她得意不了多久,洛青川倒台,她的死期也不远了。”瑜琳冷哼了声,转身返回内殿。

偌大的长乐宫,如今也冷冷清清,早已没了往日的奢华。洛青缨掌管大权,处处为难与她,那些值钱的东西早已换了银子打点,否则,她吃不饱穿不暖,估计也活不到现在了。

当初她受宠的时候,门庭若市,巴结的人每日踏破门槛,如今,她殿里极少有人来,即便是来了人,也是冷嘲热讽,来看好戏的嫔妃,当真是墙倒众人推啊。

“娘娘要尽快想出办法与皇上重修旧好才是,洛贵妃一倒,这大权不就回到娘娘手中了吗。皇上并未废除娘娘的名分,您还是这后宫中最尊贵的女人。”

瑜琳顿住脚步,摇头,“不过才几个月而已,慕容飞澜的坟上只怕连草都没有长出来,本宫现在出现在皇上面前,只会让他厌弃,本宫如今能做的就是等,等他淡忘慕容飞澜,等他想起本宫与他曾有过的情意。”

“那娘娘就一直忍着吗?这后宫中哪一个不曾妒忌娘娘当初的万千宠爱?只怕又要借机为难娘娘。”幼兰委屈道。

瑜琳容颜冷薄,深思片刻,“这些日子,皇上去夏染雪宫中的次数频了许多,听说封妃的圣旨也已经传下去了,若本宫估算的不错,这后宫的大权,皇上是打算交到夏染雪的手中了。”

这后宫之中,多数嫔妃都是太皇太后的人,皇上费了这么多心思将庄氏一族打压下去,自然不会让后宫落入庄氏的手中,如今也只有夏家是皇上的心腹,他扶持夏染雪上位,无可厚非。

真是个幸运的女子,轻轻松松得到了帝王的疼宠和后宫女人都仰望的权利,只可惜,也不过是一颗棋子而已。

……

夜,静谧。

飞澜甩开了跟随在后的暗卫,换了身夜行衣,再次返回皇宫。她施展轻功,穿过亭台楼阁,最终到达了广阳殿。

这里的一切都不曾改变过,即便是守夜的宫女,也还是原来的那个人。

君洌寒的后宫,多一个慕容淑妃不多,少她一个也不少。亦如在他的生命中,她也不过是一个可有可无之人。

她有窗口飞身而入,脚步极轻的踏入内殿之中。殿内出奇的安静,床榻上,隐隐传来均匀的呼吸声。飞澜知道,她的无忧睡在那里。

第171章 朕在酒中下了药

她有窗口飞身而入,脚步极轻的踏入内殿之中。4殿内出奇的安静,床榻上,隐隐传来均匀的呼吸声。飞澜知道,她的无忧睡在那里。

自从无忧回宫,就一直睡在飞澜的床上,这张床有娘亲曾经留下的温暖气息。君洌寒时常来陪伴他,但他还是习惯性的赶人,父子二人的关系虽有所好转,但无忧依旧不肯喊一声爹。

飞澜在无忧的床榻前停住脚步,低头,静静的凝望着那张沉睡的容颜。屋内没有烛火,微弱的月光下,视线稍稍模糊。可是,作为一个母亲,孩子的容貌早已是刻在心上的。

她在榻边轻轻的坐下来,静静的守着他。脑海中,回想起这些年来的点点滴滴,当初,便该狠心些将他留在大漠的,她一直不希望无忧与皇室有所牵扯,如今,他还是走上了这条路。如今,他是君洌寒唯一的儿子,可君洌寒正当壮年,他还会有很多的孩子。无忧并非生在宫廷,终究逃不过一个私生的名分,名不正而言不顺,又如何能继承皇位。

除非,她能为他除掉所有的障碍,让他永远是帝王唯一的子嗣。那么,飞澜势必要成为心狠手辣的刽子手,她的双手已染满了鲜血,难道她的心也要丧失良知吗棼!

她轻轻的叹息,忽然觉得,未来的路变得茫然。

她正在沉思之中,竟没有留意到床榻上,无忧已经转醒,一双晶亮的眸子,真犀利的注视着她。当飞澜反应过来时,无忧的长剑已至面门。

飞澜飞身而起,快速躲闪,而无忧手中冰冷的剑刃几次险险擦过她雪白的面颊单。

她衣袖翩然,脚步有意的向窗口处移动,她突然在窗前站定,淡薄的月光散落在她身上,终于让无忧看清了她的容颜,他快速刺来的剑,在飞澜面门一寸处生生的停住。

“娘?”无忧睁大了清澈的瞳眸,眸中盛满了惊愕之色。

飞澜含笑凝望着她,缓缓的俯下身,手掌轻抚在他肩头,短短月余的时光,他亦有所改变,长高了,又长壮了。而无忧的小手同时抚摸上她面颊,轻轻的触摸,感受着她肌肤的温暖。

飞澜轻笑,任由他抚摸。她知道,这孩子心细如尘,他是在不着痕迹的检查她是否带了人皮面具。

“无忧,想娘亲了吗?”她温笑询问。终于可以触摸到他的体温,可以听到他的声音,可以重新站在他面前,终于……可以守着他,看着他一天天长大。这样拥有着彼此,就好像梦一样。

“想。”无忧重重点头,突然扑上来抱住她。飞澜还来不及欣喜,便感觉到冰冷的剑刃抵在了她咽喉上。

无忧的目光冷冷的,不带情绪的质问,“你究竟是谁?到底有什么阴谋?”

飞澜倒也不恼,的确不怪无忧怀疑,虽然是一张一模一样的脸,但连玉墨却比飞澜年幼五岁,女人的年龄都是写在脸上的。

飞澜的眸光依旧温润,淡淡落在无忧漂亮的小脸上,她的指随意搭在无忧的剑刃上,玩味道,“刀剑无眼,还是小心些。不是说长大了要娶我的吗?若破了像,你这小鬼保准要赖账。”

她轻飘的话,却如一记重锤,重重的敲击在无忧心口,咣当一声,月光宝剑由他掌心间脱落,那一双漂亮的褐眸含着泪水。

“真的不是梦吗?你回来了,是不是?”无忧轻颤着呢喃。

飞澜点头,含笑走近,将他小小的身体紧拥在怀中,“是,无忧,我回来了,我们再也不会分开,我永远陪着你。我们约定过的。”

“娘,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你会……”无忧咬着唇,声音带着哽咽。

飞澜无奈的叹,“一时半刻,我无法向你解释,无忧,皇上手中有一颗天香豆蔻,可以让灵魂转生,而我的灵魂重生在大翰,我现在的身份是大翰的驸马连玉墨。”

“什么?”无忧大惊,小手下意识的抚摸上飞澜胸口,好在触手处是一片温软,他才放心下来。若他娘亲重生在一个男人身上,那也太奇怪了吧。

飞澜啪的一声拍掉他放在自己胸部的手。“乱摸什么。”

“你要吓死我了,还真是当驸马当上瘾了,大翰朝也盛行女驸马?”无忧玩味的询问。

飞澜笑着起身,一挑衣摆,在床榻上坐了下来,“此事说来话长,以后我会慢慢给你讲。”

无忧坐在她身侧,将头枕在飞澜膝上,欣喜的笑着,“娘,你掐我一下吧,我怕现在的一切都是梦,等梦醒了,你又会消失在我生命中。”

飞澜心口泛酸,用手轻轻的掐了下他嫩嫩的脸蛋,“疼吗?”

“疼!那娘疼吗?”无忧故意很大声的惨叫。

“当然疼了,伤在儿身,痛在娘心啊。”飞澜揉了揉他的小脸蛋,将他柔软的身体轻拥在怀,还能这样抱着他,一定是上天垂帘。

“娘,你以后都不会离开我了,对不对?”无忧睁大了明眸,可怜兮兮的问道。

“嗯,不会再离开。”飞澜含笑点头。

“那你留在宫中,不许再走了,无忧要每天醒来,都看到你。”无忧短短的手臂缠在她腰间。

飞澜却又摇头,“不行,我不能留在宫中,我和他之间,还有些未了的事。”

“可是无忧不想再离开娘亲了,娘是不是还恨他?无忧帮你报仇。”无忧的手臂在她腰间,越收越紧。

“我和他之间的事,不需要别人插手。”飞澜回道。

“我也是别人 ?'…3uww'”无忧不满的嘟嘴,小手在她腰间胡乱的抓痒。

飞澜低笑,将他按在床上,母子二人打闹起来,不时传出的笑声引来了守在殿外的宫人。

“王爷,有事吗?”太监尖细的声音由殿外传来。

无忧嘘声,不急不缓的从榻上坐起,对殿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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