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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上欢·媚后戏冷皇-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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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利用。

“对不起,澜儿,顾非凡,朕必须除掉。”君洌寒眸色幽深孤冷,眸中寒光却是那样的坚定,顾非凡已经有了投靠豫南王之心,若让这两股势力融合在一处,他就再也无法控制,到时只会天下大乱。

飞澜抿唇沉默,手掌紧握。而此时,顾非凡却突然笑了起来,带着阴霾之气,“皇上真以为你可以杀了我吗?我既然敢来,自然做了万全的准备。”他冷笑着,抓起飞澜的手,飞澜指尖腕间不知何时多了一道鲜红的色彩,呈现蜘蛛的形状,并逐渐的蔓延扩大。

她,居然中毒了。

顾非凡的两指间,露出一支细密的银针,就是刚刚近身的时候,他用指尖的银针刺破了飞澜的颈项间的肌肤。因为他紧掐着飞澜的喉咙,银针刺破肌肤的细微疼痛被轻易的忽略了。

“本相不管她是不是飞澜,但本相若有三长两短,她就只能给本相殉葬了。”顾非凡大声的冷笑。手掌依旧死死的抓在飞澜腕间。

君洌寒剑眉冷蹙,面色微变。他千算万算,却偏偏漏算了一点,他没想到顾非凡竟狠得下心来伤害飞澜。“顾非凡,你若敢伤她半分,朕便将你挫骨扬灰。”

“有美人陪葬,我还怕什么,倒是皇上,害死飞澜一次,如今可要害死她第二次吗?”顾非凡手臂用力,将飞澜扯入怀中,他的唇就贴在飞澜面颊一寸之上,气息灼热。

飞澜在他怀中挣动,可每动一下,腕间都传来骨节清脆的碎裂声,尖锐的疼痛让她不由得闷哼。而她的疼痛声,如利刃撞击在君洌寒心口,他只会比她更痛。

君洌寒开始后悔,他根本不该让飞澜涉险。“顾非凡,将她放开,朕放你走。”

“好啊。”顾非凡邪气的笑,缓缓的从怀中掏出一只白色瓷瓶,“这就是解药,唯一的解药,如果皇上想要,就亲自过来拿吧。”

“皇上万万不能涉险。”徐福海率先跪倒在君洌寒身前,阻止他向顾非凡靠近。明眼人都看得出来,顾非凡一定是有阴谋。

顾非凡邪冷的笑着,将手中瓷瓶高高举起,“皇上可要快些决定,若她腕间的红色血线蔓延到掌心,只怕华佗在世也救不了。”

“皇上三思啊。”身后御林军跪了满地。

“给朕滚开。”君洌寒怒声喝叱,一脚踢开身前徐福海,大步向顾非凡面前走去。而他刚刚在顾非凡面前站定,指尖,顾非凡手掌一转,便将瓷瓶向空中抛出,若让瓷瓶落地,解药散落,那么,飞澜就真没救了。而君洌寒怎么可能让这样的事发生,他身形快若闪电,飞身而起,顺势伸出手掌,由高空坠落的瓷瓶丝毫不差的落在他掌心,他紧握住手掌,好似掌心间握着的是他的命一样。

然而,顾非凡显然早有预谋,他反手一掌击向君洌寒心口,此时,君洌寒一手握着瓷瓶无法出手,下意识的用另一只手臂还击,然后,顾非凡早有准备,他将飞澜扯在身前去抵挡君洌寒的袭击。

半空中,君洌寒强行收回手掌,反手护住心口,硬生生的接下了顾非凡一掌。他直觉心口一麻,一股腥甜由喉咙处上涌,他强行运功抵挡,身体踉跄的后退几步,被徐福海搀扶着,才勉强站稳。

然后,只见顾非凡扯着飞澜跳出窗外。

第183章 不要杀他

4

然后,只见顾非凡扯着飞澜跳出窗外。

君洌寒带着众人一同追出殿外,彼时,顾非凡被弓箭手团团包围,但是,他手中有飞澜这张王牌,没有人敢轻举妄动。

“皇上还不让弓箭手退下?难道想看着这小美人被射成刺猬?”顾非凡戏谑的笑着,手掌板起飞澜的小脸。飞澜并未反抗,只是冷冷的盯着他,面前的顾非凡让她觉得太陌生,这个男子,真的是从小疼着她,宠着她的表哥吗。

君洌寒负手而立在原地,手掌一摆,弓箭手听命退后,放下了手中的弓箭。“现在可以放开她了吗?”君洌寒沉声开口。

顾非凡冷笑着,一掌落在飞澜后背,将她推向了君洌寒的方向。“小美人,回见。榛”

君洌寒心口一惊,利落的伸臂环住飞澜,稳稳接住她,而后将她交给一旁徐福海。

彼时,顾非凡已经跳上宫墙,距离太远,弓箭手开弓放箭,却根本射不到他。

“将箭拿来。”君洌寒厉声道,很快便有御林军双手奉上一并玄色弓箭,君洌寒将金箭搭上弓弦,只听得嗖嗖嗖三声轻响,三箭破空而出,在阳光下发出刺目的光芒倚。

“君洌寒,不要杀他!”飞澜惊声尖叫,上前想要阻挡,而金箭依然离弦,擦过她衣角,丝毫不差的射在顾非凡后心。飞澜看整整看着他从高高的宫墙上滚落。

“表哥!”飞澜几乎是不假思索的飞身上前,而一股力道突然制衡在她腰间,正是君洌寒从她身后用双臂环住她腰肢,阻拦了她的去路。

“澜儿别去。”他的声音微弱沙哑,顾非凡那一掌不清,已经伤及了肺腑,他妄动内力拉开乾坤弓已是大忌,如今,他是用尽最后一丝气力在挽留飞澜。

然而,飞澜突然转身,失控的挥了他一巴掌,“放开我!君洌寒,你杀了他,你怎么能杀他!”她怒吼着,双眸中都是恨意与怒火,此刻,她看不到他的伤痛,飞澜的脑海中都是顾非凡背上插着羽箭,从宫墙上坠落的画面。

她决然的转身,头也不回的飞身而起,向顾非凡消失的方向追了过去。在她身后,君洌寒再也无法支撑的单膝倒地,一口鲜血喷出。

“皇上!”徐福海大惊,屈膝跪倒在他身旁,只见,君洌寒的眸中是难以掩饰的疼痛,他的目光一直追随着飞澜,看着她消失在视线之中。他缓缓的展开掌心间的瓷瓶,瓶子却是空的,里面并没有所谓的解药,君洌寒自以为是的算计顾非凡,但他终究错算了人心。因为在乎,所以,他有了最致命的弱点,而顾非凡就踩在他的痛楚,这一次,他输了,并且输的彻底。

“原来,她在乎的,并不是我。”君洌寒苦笑着,鲜血顺着唇角不停的流出来,心口麻木的感觉逐渐演变成疼痛。

其实,他并不懂得,即便飞澜与顾非凡之间没有男女之情,却依旧有青梅竹马之意,何况,飞澜违背了婚约,是她弃顾非凡在先,她终究对他有一份亏欠,就好像君洌寒对瑜琳,所以,飞澜不想看着他亲手斩杀顾非凡,她不想他的手上再沾染她亲人的鲜血。

“娘!”无忧匆匆而来,却只见到飞澜远去的背影。他下意识的去追,身后却传来君洌寒沙哑的声音,苍白而无力。

“无忧,你也要离开朕吗?”

无忧硬生生的蹲下脚步,反身来到君洌寒身前,“爹,你受伤了!”无忧一脸担忧之色,两指按在君洌寒腕间,他脉象紊乱,内伤极重,只怕伤了心脉。

君洌寒紧握住他的手,唇片颤抖着,不停的呢喃着,“无忧,无忧……”然后,失去了知觉。

而另一面,飞澜在宫墙下找到了顾非凡,他靠坐在墙角,脸色微白,一双眼眸却格外晶亮。

“表哥!”飞澜惊慌失措的扶起他,脸色写满忧心之色。

顾非凡看着她笑,忽然将她拥在怀中,“飞澜,真的是你!真的是你!”顾非凡的下巴抵在她头顶,明眸些微的湿润了。“澜儿,你知不知道我一直在等你,我不敢肯定你真的起死回生,所以,我冒死等在这里,我对自己说,再等一等,只要你来寻我,那你一定就是我的飞澜,只有飞澜才会在乎我的生死。”

飞澜挣脱他怀抱,此时,她着实没心思与他谈情说爱,何况,他们之间也没有情爱可谈,她对他,只是亲情而已。

“师兄,我们必须尽快离开这里,皇上的御林军很快就会找到这里,他,他这次是真的要杀你。”飞澜急切道。

顾非凡一笑,并无意外,“他最担心的便是我与豫南王合谋,他现在恨不得将我除之而后快。只是,他要杀我,也没那么容易。”

“表哥,你还能走吗?飞澜扶着你,我们先找一个安全的地方。”

顾非凡笑着,任由她将他从地上搀扶起,“飞澜,你会一直陪着我的,是吗?”

“嗯。”飞澜随口应着,她现在无暇顾及太多,她迫切的想要将顾非凡带到安全的地方,若让他落在君洌寒手中,必死无疑。

顾非凡的手臂环抱着她,凝重的道,“飞澜,一定要记住你说过的话。”

尚未等飞澜反应过来他话中的意思,只见他将两指置于唇边,吹出一声嘹亮的哨声,很快,不远处传来马蹄哒哒的响声,一辆马车向他们飞奔而来。

顾非凡抱着她一同跳入马车,身手利落,动作敏捷,全然不像一个身负重伤之人。

“原来表哥是有备而来。”飞澜眉心轻锁,已生出几分疑虑。

顾非凡一笑,而后将手掌摊开在飞澜面前,他掌心间安静的陈放着一颗红色的药丸。“将它吃了,你身上的毒虽然不致命,却能让你吃些苦头。”

飞澜将要送入口中,而后问道,“这颗药在你这里,那么,皇上夺去的……”

“不过是一支空瓶子而已。”顾非凡有些洋洋得意。君洌寒不顾性命夺取的解药,却是一支空瓷瓶,当他发现的时候,不知会是怎样的表情。那个男人,也并非是没有弱点的,而飞澜就是他的弱点。

飞澜有短暂的沉默,苍白的小脸更白了。“表哥,我帮你将背上的羽箭拔下来吧。”她伸手刚要触碰,却被顾非凡闪躲。

“我自己来。”顾非凡说罢,暗运内力,将背上的三支羽箭逼出体内,那剑上不过沾染了几滴鲜血而已,不过是刺破了皮肉,根本没有伤到肺腑。

“你……”飞澜的脸色顿时变了,她有一种被戏弄的感觉。

“我穿了金丝软甲,君洌寒的乾坤弓果然名不虚传,只不过,距离太远,我又有软甲护体,不过伤了皮肉,飞澜不必担心。”他握住飞澜的手,紧按在自己心口,“飞澜,我们终于可以在一起了,我们重新开始,好吗?”

飞澜冷然一笑,她终于知道自己上当了,君洌寒设计顾非凡,而顾非凡却将计就计,他处处利用她钳制君洌寒,甚至不惜拿她当挡箭牌,他当真是她的好表哥啊。4“从未有过开始,没有结束,又何来的重新开始之说?表哥真会开玩笑。”

她冷冷的想要甩开他,无奈他握的太紧。“顾非凡,放开我!”

“放开?不,飞澜,我绝不会再让你离开我身边。你知不知道,我费了多少心思,才让你回到我身边。”顾非凡说着,神情有些微的疼痛。那些借酒消愁的日子,就好像噩梦一样,他在梦中,不停的梦到飞澜的样子,他总是见到她哭着质问他:为什么要将她交给宁王,为什么要伤害她。

每每那个时候,他都痛的恨不得杀了自己,他不止一次对自己说,如果,如果一切可以重来,他宁愿放弃一切,也要将飞澜拥在怀中,如果一切还可以挽回,他愿意倾尽一生来弥补她。

飞澜不再挣扎,安静的靠坐在车壁,冷然的笑,“表哥真是好心机,好谋略,这一次连皇上都找了你的道。”其实,当君洌寒强行收回手掌,硬生生的接下顾非凡那一掌时,飞澜就知道,他是在乎她的,比她想象中更在乎。

顾非凡冷然一笑,眸中闪过犀利的光。“这一次,他的确是输了,而且输的彻底。我落在他心口那一掌,震碎了他心脉,只怕他现在已经命在旦夕了吧,只要他一死,飞澜,这天下和你,都是我的。”

“你说什么?”飞澜绝美的容颜瞬间褪去了血色,身体轻微的颤抖,她指尖深陷入掌心,强作镇定。

“我说,他会死。”顾非凡出尘的笑着。

“不,他不会,我不相信。”飞澜不停的摇头,干净的眸子开始涣散,逐渐被泪水模糊。她从来没有想过,那个高高在上的男人,有一天会突然的倾倒,在她心中,他是神一样的存在。

“顾非凡,如果他有任何意外,我不会放过你!”飞澜低吼一声,失控的挣脱开他钳制,想要跳出而去,可是,她刚迈开脚步,身体突然一软,整个跌倒在地。飞澜惊恐的瞪大了双眸,她竟然使不出力气。

“你,你对我做了什么?”飞澜质问。

顾非凡笑着,将她轻轻从地上抱起,邪气的回道,“刚刚那颗药丸的确是解药,只不过我在药中加了些软骨散,在我们成亲之前,你只能这样了,不过,你放心,我会好好照顾你的。”

飞澜愤愤的看着他,她突然开始恨他了,恨他为了得到而不择手段。

她被顾非凡带入一处陌生的庄园,车行不过几个时辰,飞澜知道,这里还是帝都界内,只是,这地方必然是十分隐秘的,顾非凡不可能让君洌寒的人马找到他们。

飞澜被困在屋内,屋子被布置的十分精致,即便是细小的饰物都是被精心挑选过的,看得出主人的用心,这庄园的风景极美,推开窗子,便可见到下桥流水,假山池沼,还有转动的水车,哗啦啦的流水之声,让人心莫名的宁静。

飞澜靠坐在窗前,眼前风景极美,可是,她全然无心欣赏,她的心很乱,一直被君洌寒的伤势牵挂着,是她太笨,居然没有留意到他伤的有多重,呵,这一次,她是真的伤了他的心吧,她头也不回的跟随顾非凡离开时,他是不是也很痛?就好像曾经,他为了瑜琳而一次次的丢弃她一样,那种心痛的滋味,没有人比她更清楚。

“师兄,曾经的你,对我的伤害也是无心的吗?伤了我,你是不是也会很痛?”飞澜微敛着眸,喃喃自语。

“他从未想过要伤害你。”身后突然传来一道女子柔柔的声音,飞澜回头,竟然是永河公主,她站在门口处,缓步而入。

“公主?你怎么会在这里?”飞澜不解问道。

“是啊,其实我不该在这里的。”永河苦笑,忆起那日,顾非凡喝的烂醉如泥,口中不停的喊着飞澜的名字。她再也看不下去,走上去,一把将他手中的酒壶摔在地上,大声的告诉他,飞澜没有死,她就在宫中。

从那日期,他不再饮酒,他变回了那个冷漠深沉的顾非凡,她知道他在筹划着什么,或许会对皇上不利,可是,但他站在她面前,问她要不要跟他走的时候,永河还是很没有骨气的点了头。

后来,她来到了这里,然后,没过多久,飞澜就来了。永河突然明白,顾非凡将她带到这里的目的,是要用她来制衡飞澜,用她的安危来逼迫飞澜屈服。从头到尾,她都是顾非凡手中的一颗棋子。

永河陪她一同站在窗前,原本晴空万里的天气,突然乌云密布,暴雨倾盆而下,飞澜蜷缩在身体,坐在窗前,目光呆滞的看着雨水顺着房檐成柱而落,发出哗啦啦的嘈杂之音。

“在想他吗?”永河突然出声道。

“嗯。”飞澜点头,坦然的承认。

永河一笑,继续说道,“皇上自幼心思就深,即便是母亲和我这个长姐都猜不透他的心思,可是,有一点,我却是看的出的,那就是他对你的爱。若没有瑜琳,你们的情路不会走的如此艰辛。”

飞澜微眯着美眸,眸中有了明亮的光晕,她轻轻的开口,“一颗心怎么能分给两个人呢?我不要他爱着我的同时,也爱着瑜琳。”

永河摇头,苦笑,“都说爱情是不分先来后到的,可是,凡事都是有先后的,瑜琳是第一个让他心动过的女子,即便不再爱了,那份曾经的悸动仍然存在,何况,他欠瑜琳的太多,多到他没办法不去纵容。他从没想过让你受到伤害,你受伤的时候,他只会比你更痛,可是,他们相遇的太晚,因为瑜琳的存在,在他爱上你的那一刻,伤害就已经注定。”

飞澜不语,她想,她真的懂了,可是,要怎样才能让他认清自己的心呢?她要他的心里只有她一个人。自私也好,独占也罢,她要的男人,只能爱她一个。

她伸出手掌,去接房檐上落下的雨,雨水打落在掌心,触感冰凉。

“我想离开这里。”飞澜出口道。

永河轻笑,回道,“好啊,我会帮你的。”

这场雨,整整下了一天一夜,飞澜在永河的帮助下,趁着大雨与夜色,乔装打扮成护卫的模样,打算逃离庄园。

可是,她的运气似乎很不好,她的一只脚已经迈出了庄园,却被从外赶回来的顾非凡发现,他大发雷霆,赐死了当值的所有护卫,永河上前说情,却被顾非凡扬手打了一巴掌。

永河本就娇弱,自然受不住他毫不留情的一掌,整个人摔倒在雨中,模样极为狼狈。

“公主!”飞澜已经,来到永河身边,想将她从地上扶起,永河一侧的脸颊红肿的厉害,她死死的盯着顾非凡,眸中有委屈,也有不甘,她的脸上一片湿漉,却不知是雨,还是泪。

“顾非凡,你疯了吗?你怎么可以打她。”飞澜将永河拥在怀中,向顾非凡大声质问。

顾非凡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们,他手中撑着的油纸伞却只遮挡住飞澜的身体,“别在这里淋雨,若感染了风寒,我会心疼的。”

他的话对于永河来说,极是伤人。她紧抿着唇,不发一语,身体却颤抖的很厉害。飞澜狠狠的瞪着顾非凡,“是我要逃走,是我不想留在你身边,是我厌弃你,顾非凡,你有任何怨气都冲着我来,别再伤害永河公主,她对你的爱,并不是你任意伤害她的理由。”

顾非凡不以为意的哼笑,“飞澜,我怎么舍得让你受伤呢,但是,如果你继续不乖的话,我也只能用她来出气了。这一巴掌不过是小惩大诫,若再有下次,说不定会让她断手断脚。”顾非凡蹲身在飞澜面前,邪气的一笑,附耳道,“如果我心情很不好的话,杀了她也不一定。”

“顾非凡,你变了。”飞澜别开眼帘,疼痛道。

顾非凡笑,眸色却沉了,“我并未没有变,变得是你。飞澜,你再也不是幼时只会粘着我,像小尾巴一样跟随在我身后的小女孩了。”

“我从来都没有变过。”飞澜仰头,坦然的迎视着他的目光,“我还是愿意和你亲近,因为在我心中,你一直是我的哥哥。”

“我从来不想做你哥哥。”顾非凡突然咆哮。

飞澜苦笑着摇头,指了指自己的心房,“这里,爱过的人,只有君洌寒,我回来,是因为我割舍不下他,我的确对他有过恨,可是,没有爱过,又怎么会恨呢。”

“飞澜,他究竟给你下了什么迷。药,让你对他如此死心塌地。”顾非凡双手按住她肩膀,用力的摇晃着她的身体。

飞澜的唇角一直微扬着,她被他摇晃的身体都在发疼,声音有些微弱,“爱情本身就是致命的毒药。无论是你,我,还是永河公主,我们都中毒太深。”

“再深的毒也有解药,飞澜,我不会让你再有机会回到他身边,三日后,我们就成亲,我会让你成为我的妻子。”顾非凡的掌心轻抚过飞澜柔嫩的面颊,低头去亲吻她艳红的双唇,飞澜下意识的侧头躲闪,他的吻只落在她发间。

对于飞澜的躲避,顾非凡倒也不恼,他缓缓起身,含笑看着她。此时,飞澜对于他来说早已是笼中鸟,插翅难飞。

飞澜有些吃力的将永河扶入屋内,她小心翼翼的为她上药,药膏涂抹在面颊的肌肤上,触感温凉,倒是减轻了些火辣的疼痛。

“飞澜,你是不是也觉得我很下。贱?”永河自嘲的一笑。

飞澜轻叹,“感情的事,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永河眸中含泪,突然抓住了飞澜的手,“对不起,不仅没有帮到你,反而成了你的负累。”

飞澜笑,指尖轻轻的拨开她额前零乱的发,温柔的为她整理着散乱的发髻,“公主何出此言呢,当年塞外苦寒,你我相依为命,如今依旧可以。”

窗外的雨,一直没有停歇之意,冷风透窗而入,灌入胸腔,飞澜开始不停的咳了起来。此时,房门嘎吱一声被人从外推开,侍女走进来,怀中捧着厚重的披风和干净的衣物,她在飞澜面前停住脚步,缓缓一拜,“姑娘身上的衣服都湿透了,相爷吩咐奴婢侍候姑娘沐浴更衣,以免感染风寒。”

这侍女的话只对着飞澜一人,很显然,顾非凡的关心也只针对她一人,至于永河是死是活,他全然无意。这的确是很伤人的。

飞澜接过侍女手中衣物,而后放入永河怀中,“公主先去沐浴吧,我想安静一会儿,你们都出去。”她故作冷漠的别开眼帘,看向窗外,但明眼人都看得出,她如此不过是给永河一个台阶下。

永河眸中涌动出泪,抱着衣物,转身走了出去。侍女在她身后,缓缓的合起了房门。

离开飞澜的卧房,她在一间房门前停住脚步,啪的一声破门而入,将手中衣物丢在了屋内男子面前。她站在他身前,一瞬不瞬的看着他,眸中神色复杂。

“你这是做什么?耍公主脾气?”顾非凡不以为意的哼笑。

“相爷对飞澜真是关心呢?怕她淋了雨受寒,连更换衣物都准备妥当,真是无微不至。”永河不冷不热的开口。

顾非凡笑,坦然道,“你应该明白,她是我最爱的女人。”

“顾非凡!”永河厉声吼道,“顾非凡,你究竟将我当成什么?是不是我无论为你做什么,你都不屑一顾。我为你背弃皇族,为你抛弃尊贵的身份,在你眼中,却仍抵不过飞澜的一颦一笑?”

顾非凡慵懒起身,手臂一扯,将她扣入怀中,“傻瓜,别和她比,你是你,她是她。”他的手掌温柔的抚摸过永河红肿的侧脸,眸光邪肆的在她娇躯上游走,她身上还是那件湿漉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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