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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巨塔-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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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剩下参加学会要用的东西了,那些你都已经准备好了吗? ”
    “我的东西已经都弄好了,只剩下在学会做特别演讲时要用的德文论文翻译稿以及150 张幻灯片,明天我会在学校做最后的整理,到时候再放进去就可以了。”财前“呼”的松了一口气。
    “你有没有打电话告诉冈山的妈妈? ”
    在冈山老家独居的婆婆写信来说,想要来大阪为当上教授后又要出国开会的儿子送行,希望知道财前出发的日期,所以,杏子才问丈夫是否已经回复消息。杏子虽然嘴上说是担心76岁的婆婆体力支撑不了,但其实是觉得婆婆来大阪会造成她的麻烦。财前十分清楚杏子的想法。
    “我告诉我妈,其实只是去国外一个半月,不必大费周章地跑来大阪送行,而且,我回来时也会买一些礼物,到时候我会回冈山一趟。”
    财前的眼前浮现出母亲接到回信时落寞的身影,对于将母亲一个人抛在乡下,只有自己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顿时感到一丝愧疚。
    玄关的门铃响了,传来管家应门的声音,不久,管家就走了进来。
    “有一位平和制药厂的武井先生找您……”
    原来是平和制药厂的总经理武井,他也在浪速大学医学部药事系担任兼职讲师。
    “原来是武井先生,我去见他。杏子,就拜托你帮我准备一下。”
    财前走出了房间。一打开客厅的门,戴着白金镜框眼镜的武井露出谄媚的笑容“我去大学找您,他们说您今天在家,所以我才突然登门造访。您家里真漂亮! ”
    武井环顾着那对国立大学少壮派教授而言显得过度奢华的客厅,财前笑了笑,默默地抽着烟。
    “出国要用的东西都已经准备就绪了吗? ”
    财前还是副教授时就已经认识武井,但自从财前升为教授后,武井就开始用这种几近奴性的恭敬态度对待财前。
    “哪有这么简单,原本想早一点结束门诊,但总有一些推不掉的诊治或手术,逼得我临出发前还得在家里赶学会报告的论文。”
    “有没有什么敝公司可以帮得上忙的地方? ”
    武井身为平和制药厂的总经理,又比财前年长十几岁,他把财前当做推销自己公司药品的重要客户,所以才会在财前面前表现出如此谄媚的做派。
    “不必了,内人会帮我整理行李,学会报告的论文也请研究室的人帮我分担处理了,不需要麻烦你。”
    “去了德国后,请务必让我们有机会为您服务! 其实,我这次来找您,是希望在您这次出国期间能让敝公司有为您打理一切杂事的权力,但不知道您是否已经和其他公司约好了……”武井试探着财前的口风。
    “对,是有两三家。”财前装腔作势地说。
    “财前教授要出国,各豪公司当然会积极争取这个机会,但我们公司的派驻员在德国已经住了7 年。不管怎么说,您在国外时,应该需要一个十分了解当地情况的人为您服务。此外,您在德国停留的时间及行程安排应该就如上面所写的这样吧?”
    他拿出了一张不知道打哪儿弄来的财前在欧洲的行程表。
    “哇,真是服了你,我们研究室也只有极少数的人知道这么详细的行程安排……”
    财前露出惊讶的神色。
    “我担任药学系的兼职讲师只是个幌子而已,最重要的工作还是平时和大学的各位大教授保持良好的互动关系,如果连财前教授的行程都无法搞到,那我岂不是太疏于职守了? 而且,我认识财前教授您也不是一两天的事了。”
    财前还在当副教授时,就经常受武井之托,向校内的诊疗委员会建议试用及购买平和制药厂的新药,也曾经指导过平和制药厂附属研究所的研究生的学位论文;同时,只要财前向武井开口要求赞助学会和研究经费,武井基本上都会一口答应,双方一直保持着相互利用的关系。
    “财前教授,您这次出国可不是随便去看看国外医疗环境的视察旅行,而是应国际外科学会之邀出访。这种时候,如果敝公司什么忙都帮不上,我的面子怎么挂得住? 所以,是否可以卖我个人情,让敝公司有机会在德国为您张罗一下行程? ”
    武井打开公文包,取出一封系着礼签的大礼金袋放在桌上。
    “这是敝公司为您饯行所准备的一点小意思,请您笑纳。”
    “这怎么行? 怎么可以让你这么破费……”一旦接受了,对方日后一定会巧妙地提出某些附带条件,这是药厂惯用的手法。
    “您快别这么说,不然,我可要伤透脑筋了。这纯粹只是对您这次出访聊表心意,就请您收下吧。”
    “平时你就礼数周全,这次还这么慎重,我怎么敢当? ”财前显得有些犹豫。
    “请您千万别放在心上,去了德国,就让敝公司的派驻员为您服务,他知道很多好玩的地方,只要您吩咐一声,绝对一一照办! 其实,敝公司研发的抗癌剂被长年宿敌关西制药厂抢先获得上市许可,也被纳入健保给付药品的行列了。如果您有时间的话,在参加国际外科学会时,可以打听一下抗癌剂在各国外科领域的重要性和实际使用情况,回国后,贵院或许会愿意试用敝公司的抗癌剂了。”
    武井刚才还说纯粹只是饯行,此刻却厚颜无耻地提出了要求。
    “真不愧是武井先生,拜托事情还是那么有技巧! 但学会的行程很紧凑,所有时间都被参加自己专业部会的活动给占满了,我可能没有时间去听抗癌剂的相关报告,但我会把此事放在心上。”
    武井立刻笑逐颜开:“您这么说我就放心了,那我就马上联络敝公司代表,做好万全的准备。在您出发前的百忙之中突然登门造访,实在很抱歉。”该谈的事谈完了,武井立刻站了起来。
    “彼此彼此,都没有好好招待你,请代我问候董事长。”
    财前一边说着,一边送武井到玄关。回到客厅时,他拿起桌上的礼金袋,撕开信封数了数,共10张100 美金的纸钞,总计1000美金,相当于36万日元。
    佐佐木信平来到三楼外科病房360 号房,站在挂着“谢绝探视”牌子的门前稍稍窥视一下房内的情况后,轻轻推开了门。
    “昨天的手术情况怎么样? ”
    他压低嗓门问道,生怕吵醒病人,嫂嫂良江因为彻夜照顾病人,一脸瞧悴的样子。
    “刚刚才从恢复室回来,麻醉药效已经退了,常常发出痛苦的呻吟,但情况还算顺利。”
    “那太好了,本来想要早一点过来,但今天刚好是店里盘存的日子。”
    说完,信平走到兄长的枕边。可能是因为手术和全身麻醉所导致的疲劳还未完全消退,庸平面色苍白地躺着,双眼紧闭。信平一听到兄长住院的消息,第二天就立刻赶来探病,结果被主治医师找去,告诉他庸平得的其实并不是慢性胃炎而是要接受贲门癌手术。信平心想,由于是极早期的贲门癌,因此并不是性命攸关的大手术,为了避免引起病人的怀疑,他故意没有在手术当天出现。今天早上,嫂嫂打电话告诉他,庸平在说梦话时,说了两次“信平、金库账簿,信平、金库账簿”,所以希望他到医院来一下。因此,信平才会选在今天过来。
    信平抬眼望见枕边的架子上,封面已经磨损的金库账簿和算盘藏在报纸里。即使住院时,金库账簿和算盘也不离手,这很符合兄长一贯的作风,但连说梦话都会提到金库账簿,又是怎么回事? 而且,这次只不过是住院三四个星期,需要这么放不下心吗? 信平着实觉得纳闷。
    突然,传来一阵痛苦的呻吟,庸平微微睁开眼。他的视线没有焦点,神情恍惚。
    “哥,我是信平,情况怎么样? ”他立刻上前问候。
    “水,水……”
    庸平一直嚷着口渴。良江立刻将纱布蘸水后放在他的嘴唇上。庸平像婴儿吸奶般拼命吸着纱布上的水,但随即又立刻饥渴地叫着:“水,水……”
    良江又一次送上蘸水的纱布,但当庸平第三次要求时她却摇了摇头。
    “等一下,不可以一下子喝那么多。对了,你不是找信平吗? 他来了。”
    庸平可能不记得自己曾经嚷着要找信平,一脸茫然。然后,才盯着信平的脸问:“生……生意怎么样? ”他问的是信平从事的针织品生意,信平愣了一下。
    “今天刚好盘点,营业额有增长。”他安慰着兄长。
    “我的店明天……也要盘点。”庸平喃喃地说道。
    “哥,你生病的时候就不要再惦记生意的事了。带着算盘和账簿住院,连说梦话都会讲到账簿,你到底在做什么? 如果有什么不放心的事,交给我来处理就好了。”
    庸平沉默了片刻:“账簿吗? 账簿已经……没问题了……”
    然后,庸平又突然不说了,似乎心里在挂念什么,却拼命克制着不说出来。想到兄长前一天才动手术,身体还很虚弱,信平也就不再追问了。
    “无论如何,手术后要多休息,不要杞人忧天,好好养病最要紧。我等一下就回去了,有什么事的话,只要说一声,我随时都会过来。”
    庸平闭着眼点了点头。
    弟弟信平才走出病房,主治医师柳原便抱着病历走了进来。
    “医生,水,我还想喝水。”庸平向医生抱怨着。
    “不,现在还不能喝大量的水,只能濡湿嘴唇,请你再忍耐一下。”
    “但我喉咙就像有一把火在烧一样……”他仍然不肯放弃。
    “我帮你增加点滴的量,应该可以改善口渴的情况。”
    说着,柳原将体温计放在患者的腋下,又提起手腕测量脉搏。脉搏78次,体温37.7 ℃。然后又量了血压,最高血压140 ,最低85,无任何异常。
    “我检查一下腹部的情况。”
    他压了压庸平包着腹带的下腹部,仔细进行触诊,腹部并没有胀气的现象。
    “体温、脉搏、血压和腹部都没有异常,术后情况良好。麻醉慢慢消退后会觉得伤口很痛,尽量别活动,忍耐一下。如果疼痛十分严重时,我们会帮你打止痛针,但尽可能不打比较好。”说完,他就在病历上写诊察记录。
    房门再次被推开了,第一内科里见副教授走了进来。
    “啊,是里见医生,谢谢你来看我们。”
    手术后已经过了整整一昼夜,操刀的财前教授从来不曾现身过,而年轻的主治医师总让良江心里备感不安。所以,一看到里见,良江马上露出抓到救命稻草一般的表情。
    “情况怎么样? ”里见走到病床旁问道。
    庸平张开干涸的嘴唇,露出手术后的第一个笑容:“看来很顺利,现在只等伤口赶快愈合了。”
    然后,里见又转过头来问主治医师柳原:“手术后的诊察情况怎么样? ”
    “手术时间很短,而且非常成功,术后情况十分理想。昨晚担心术后疼痛会影响睡眠,所以在点滴里加了吗啡。目前没有术后休克和出血现象,只有偶尔想吐的症状,脉搏、血压和体温都没有任何异常现象。”
    “太好了,腹部呢? ”
    “腹部也没有鼓胀现象,让我松了一口气。”
    说完,他把病历递给里见,里见逐一仔细地检查了体温、脉搏、血压等记录事项,最后,看起了手术摘要。
    病名    胃贲门癌发生部位  贲门后壁形状    鲍尔曼Ⅲ型  2 .0cm X 1 .5cm 转移    无其他内脏转移、无淋巴腺转移、无腹水处置    胃全切除术( 食道·空肠吻合) ’手术时间  2 小时10分里见拨了拨垂落额头的头发,视线离开了手术数据:“从手术结果来看,并没有发现我之前担心的转移到肺部的情况,手术前做的断层摄影诊断结果如何? ”
    里见想要了解财前在做断层摄影时,对自己所担心的肺部阴影的诊断。
    “那个……后来没有做断层摄影。”
    “什么? 没做? ”里见神色顿时一变。
    “对,那天上午财前教授有两个手术,根本没时间做断层摄影,所以就直接动手术了。癌症发生的部位及形状和财前教授在胃部x 光片上看到的部位、形状完全相同,属于局部性的,并没有转移到其他器官。身为主治医师的我担任第一助手,亲眼证实了财前教授惊人的解读能力了,即使没有做断层摄影,也可以断定是局部性的贲门癌,至今我仍然感到钦佩不已。”
    柳原似乎已经完全忘记自己曾经和里见一样质疑财前的诊断。
    “而且,教授在手术时的精彩表现,比我之前所见识过的任何一场手术更加漂亮利落,这种手术竟然可以在2 小时10分钟内完成,简直令人难以置信。”
    财前操刀的情形又浮现在柳原的眼前,即使在他说话时,仍然可以感受到他内心的异常激动。里见看着柳原说话时的怪异态度,心中为财前两次和他约定要在手术前做断层摄影却都满不在乎地毁约感到气愤不已。但既然手术已经成功了,手术后的恢复情况也很理想,事到如今,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后天就要出发了。财前把金井副教授、佃讲师和安西医局长三人找来教授室,三个人一起走了进来。
    “来,请坐。”他请他们坐在办公桌前的椅子上,自己靠坐在主管椅上。
    “今天终于把我出差的杂务都整理好了,但参加学会的准备工作却还没有完成,所以才找你们过来。首先,我在国际外科学会上准备发表的论文的德文译文,是由金井副教授指导研究生完成的。昨天我看了一下,总觉得不太满意,虽然没有译错的地方,但感觉太平淡,也太古板了。如果是在日本的学术研讨会上发表还没有问题,但换成是在国际学术研讨会的场合发表,就显得过于逊色了。金井,希望你赶快去改一下。”
    副教授金井似乎大感意外:“东医生前年参加维也纳的学术研讨会时的译文,也是由这位研究生译的,在准确度上无懈可击。这是医学的论文,只要准确就够了。况且,我们也没有多余的时间了。”
    财前上下打量着金井:“即使前任教授满意,也不代表我就会满意。我这次是受邀作为日本食道·胃吻合术的代表,要在这样的国际场合发表论文的,当然需要某些文学性的表达方式。有些著名德国的学者在写论文时,还会运用高格调的德国浪漫派表现手法呢! 总之,火速进行修改! ”
    他以不容分说的口吻命令金井。
    “佃,我请你帮忙选的150 张幻灯片不够切题,你再好好看一下我的论文,重新选一些能够强调论文观点的幻灯片。”
    佃不像金井那么倔强,他战战兢兢地回答:“对不起,我立刻重选。”
    财前从口袋里掏出雪茄叼在嘴上:“我找你们来不是听我数落的。我出国时,想请你们帮我好好照管医局。教授会诊和授课由金井副教授全权代理,研究室正在进行的研究由佃讲师指导后写成报告,医局内的杂务和管理当然由医局长安西负责。刚才,我路过医局门口,瞧见还不到午休时间就有些人围着桌子喝茶、聊天,这让我怎么能放心出门? ”
    安西狼狈地倒吸了一口气:“不,可能是因为今天的门诊刚好比较早就结束了,大家都松了一口气,才会如此。我一定会严格要求他们! ”
    “请你务必要做到。如果被其他研究室的人看到了,会认为都是因为刚上任的教授去国外出差、丢下研究室不管,才会变成这种样子。这不是会让人说闲话吗?可想而知,后果当然要由我来负责任。除了研究室以外,诊疗上的怠慢和意外也都得由我负责,所以,请你们各自管理好我刚才分配的工作,万一出了什么事,就由你们来承担责任,明白吗? ”
    虽然这些话是交代工作时的陈词滥调,但从财前嘴里说出来,却有一种绝对要负起责任的冷酷。金井抿紧双唇回答道:“了解。您出国时,我一定会尽到我的责任。”
    佃和安西十分了解财前的个性,并没有像金井一样信誓旦旦,只是一言不发地低下头。
    “我要拜托你们的事就只有这些了,你们有没有什么事……”
    金井和安西回答说“没有”,佃却问道:“报社来电询问您准备发表的论文内容,该怎么回答对方? ”佃表现出一贯的谦卑态度。
    “是吗? 这件事很重要,绝对不能事先告诉他们。我的报告论文《日本的食道贲门癌术后远隔成绩》一定会在德国引起巨大的反响,当地的媒体肯定会大肆报道,这么一来,效果会更理想。”
    财前说完,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金井和安西,你们可以先离开了,佃留下来。”
    房间里只剩下佃和财前两人。
    “你真的很细心,即使我不在,也能放心地把这里托付给你。虽然形式上是请副教授、讲师和医局长三个人帮我看家,但你也知道,金井原本是东的直系弟子,我是因为他在教授选举时没有为东派奔波,才把他从讲师提到副教授的。而安西还不够稳重,所以,我希望我不在的时候,能够以你为统筹,做好管理工作! ”
    财前此刻说话的态度和刚才在金井和安西面前截然不同。
    “教授,您这么器重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不过,我一定不会辜负您的期望,将尽我最大的努力管理好研究室,其他的请您尽管吩咐。”
    财前用力呼出一口烟。
    “上次,以我为发起人,我们打算在鹈饲医学部长的银婚纪念式上致赠书库,关于这个,向相关者筹措祝贺金的事你张罗得如何了? ”
    “是。我按您的指示,大致分为3 组:分别是由经鹈饲医学部长主审或副审得到学位的开业医生组、曾在鹈饲部长安排下成为兄弟学校教授的教授组以及与鹈饲部长的老年病学专业相关的公司、药厂组。由这三大组筹措贺礼,基本上都能按预期筹到祝贺金。”
    佃从口袋里掏出笔记本,上面详细记录了各项资料。
    “开业医生组每人3 万元到5 万元,兄弟大学教授每人1 万元左右,药厂组则是每户10万元,目前已经集资200 万元了。”
    “好,只有一个月就已经筹到这么多资金,你一定很卖力。我还有两天才出发,请你再加把劲。但向药厂开口时,毕竟和捐赠给学会或资助研究经费不同,只能找和鹈饲教授特别有渊源的地方。至于平和制药厂那里,我会去和他们说。”
    财前疲惫地叹了一口气:“还有,我出差的准备工作进行得如何了? ”
    “是,已经都安排妥当了。刚才我和东京联系好了,已经在伊丹机场安排好贵宾室,将在那里为您举行盛大的欢送仪式。”
    “是吗? 你帮我安排得这么好,我什么都不用担心了。”财前肉麻地称赞着佃。
    佐佐木良江看到丈夫从刚才就一直咳个不停,喉咙好像被痰卡住了,内心浮现隐约的不安。手术之后,丈夫的恢复情况一直都很顺利,她很担心是因为自己照顾不周,让他感冒了,身体状况才会突然变差。想到护士和主治医师一定会因此责骂自己,她感到坐立难安。
    突然,庸平的喉咙“嘘”地发出像笛子般的声音:“喉、喉咙里有痰……”
    良江急忙扶起丈夫的身体,调整到比较容易把痰咳出来的姿势,并轻轻抚着他的背,只见庸平用力地咳着,似乎想要把痰咳出来。
    “医生、去找医生……”庸平脸上渗着汗水,痛苦地要求着。良江立刻按下枕头旁的对讲机。护理站的护士闻讯立刻跑到病房来。
    “佐佐木先生,你怎么了? ”
    “痰卡住了,好难受,请你帮我找柳原医生! ”
    “我马上就去,请平躺下来休息。”
    护士慌忙跑回护理站。主治医师走进病房后,看了看庸平的情况,立刻把体温计塞在他的腋下,又测量了脉搏。
    “脉搏120 ,体温38.2 ℃……”他把听诊器放在庸平的胸口,“什么时候开始呼吸困难的? ”
    “就在四五十分钟前,一开始只是有点喘不过气来,但半小时前突然有痰卡在喉咙里,才变得很不舒服,有没有关系啊? ”良江惊慌失措地描述着。
    柳原仔细倾听着良江的话,同时在脑海里思考着,手术那么成功,如今也已过了1 星期,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另一方面,他也在回顾着这一星期内,自己的处置方法是不是有不当之处——无论是注射、服药还是换纱布都按照操刀者财前教授的指示执行了,应该不会有错。眼前到底是发生什么状况了? 里见所说的肺部阴影突然闪进柳原的脑海里。
    “医生,为什么会突然这样? ”
    “我不太清楚,手术后的情况一直都很顺利。我去开一些处方,好让病人舒服一点,也会立刻联络财前教授,请教他的意见。”说完,柳原转身吩咐护士,“立刻注射2cc 维他康复(vitacamphor) 和止咳剂,我要和财前教授联络,决定随后的处置方法,在我回来之前,你要留在病人身边。”
    柳原离开病房,一口气冲到教授室,看见门上面挂着“外出”的牌子,又急忙赶往医局,6 点已经过了,医局里还有十五六位医局员。
    “有谁知道财前教授去哪里了? ”
    一位资深助理转过头来:“什么事? 你怎么可以随便打听教授的去向? ”
    “因为教授主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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