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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巨塔-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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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国平律师“啪”的一声双手拍桌:“实情? 那么,柳原证人,你有什么证据证明这两年之间,你说的证词都是谎话,今天说的才是实话? ”
    “我没有任何证据,我凭良心发誓,句句实言! ”柳原双颊痉挛着。
    河野律师突然起身:“需要精神鉴定之人,有什么良心可言! 没有任何实质证据,就想翻供,胡乱编排证词,小心我告你作伪证! ”他恫吓地吼着。
    关口也愤然拍桌说:“你竟敢说柳原证人作伪证,本方才要告财前作伪证! ”
    双方激动地你来我往,旁听席则传来一阵阵怒骂声,后排的旁听者忍不住站起来,法庭内陷入前所未有的纷乱。
    “肃静! 旁听人如果不坐下,我将命令你们立刻退庭! ”
    审判长严厉的声音一出,旁听席总算安静下来。
    审判长望向柳原:“柳原证人,你应该深切了解法庭的神圣与司法的严正,究竟为什么要推翻以往的证词,你的心境变化是什么呢? 本庭想听听看。”
    审判长平静中带着严厉的语气,字字刺痛柳原的心,柳原顿时哑口无言。
    “我再也无法忍受良心的苛责。因此,我想秉着自己的良心,阐述事实,对于过往说谎、作伪证的行为,我愿意承受任何惩罚,绝不后悔。”柳原垂下头。
    审判长与左右陪审法官商议后表示:“今天,柳原证人的证词内容十分重要,本庭仔细考量其真实性,判定其为事实。双方律师若有新证人,或是新的证明文件,请在一个月内提出申请。”
    审判长话说完,便在一片诡谲的气氛中宣布休庭。
    柳原的穷酸公寓中,关口面对一时情绪难以平复的柳原,不断重复着同样的话。
    “有没有任何证据可以证明刚才在法庭上的证词? 你快想想! ”
    “我想不出来。我不知道了……我已经完蛋了。”柳原抱着头,搔着头发。
    “不要轻言放弃啊。镇定点,慢慢想,你好不容易才下定决心的,不是吗? ”关口设法安抚着柳原的情绪,“例如,医院不是都会开病例检讨会或手术检讨会吗?财前教授有没有在这些场合,针对佐佐木庸平的手术说过些什么?”
    .关''设法诱导,柳原终于平静了下来:“由于当时教授将要出发前往参加国际外科学会,非常忙碌,所以当时的病例检讨会几乎都流会了。”
    “那么,他有没有在任何学术杂志上发表病例报告呢? ”
    “不,没有……”柳原愣愣地回答道。
    “这样啊……你好不容易鼓起勇气,说出真话,却没有证据能够反击财前,太可惜了……可是,里见医生看到你勇敢地挺身发言,十分感动,托我代为转达,如果你今后有任何困难,无论何时,只要他能力所及,他一定会尽力帮忙。”
    委托关口转达而不直接告诉柳原,这是里见的心思细腻之处。
    柳原想起里见前来拜访时而自己却假装不在家的事:“不,如果我一开始就说出实话,里见医生就不需要离开大学了。”他仿佛在向里见谢罪。
    “先稍作休息吧,或许就能想出些什么线索。”
    “嗯……可是……”
    柳原疲惫不堪,呆滞的眼神望向斑黄的榻榻米。好不容易将财前逼到这种地步,关口认为绝不能轻易放弃,因此也是一语不发。不知道过了多久,窗外夜幕低沉,柳原起身点灯。
    “柳原学长,电报。”管理员大声喊着。
    “电报? 好,我来开门了。”
    柳原揣测,难道是乡亲父老都知道今天的事了? 他急急忙忙地打开门,收下电报。
    我有证据。今晚7 点20分,我会抵达大阪车站。
    江川电报来自舞鹤综合医院的江川达郎,这封电报一定与今天早上的开庭有关,但是太出人意料了。看看时钟,距离7 点20分只剩下1 小时,江川指的证据究竟是什么呢? 柳原难以置信地将电报交给关口。
    关口看完电报说:“这位江川究竟是谁? ”
    柳原简短说明,江川曾是第一外科的医局员,大约两个月前,财前教授为了换取学术会议选举的选票,将江川放逐到舞鹤。
    “原来如此。那么,我们得立刻前往大阪车站。到了车站,就可以知道从舞鹤出发、7 点20分抵达的车停靠在几号月台了。”
    “不,关口先生,请你在这儿等着,我单独前往就行。我会带江川先生回到这里……”柳原担心江川看到素未谋面的律师反而会不知所措。
    “我知道了。我会在这里等你们。”关口重新坐下。
    柳原仪容未整,便匆匆飞奔而出。
    7 点过后,正是交通的高峰时间,大阪车站挤满了乘客,各个月台都人潮汹涌。
    柳原查询了一下从舞鹤出发、7 点20分抵达的电车,原来是天桥立为起点站、大阪为终点站的“桥立号”列车。他立刻赶往这班列车停靠的月台,列车10分钟后才抵达。他取出口袋中的电报,“我有证据……”——江川与这件事毫无瓜葛,究竟握有什么连当事人自己都不知道的证据呢? 柳原完全想不透。
    月台广播通知电车进站了,乘客一股脑挤下车。柳原不知道江川坐哪一节车厢,因此站在靠近中央出口的月台处,仔细瞧着东西两方的出口。江川人高马大,在这种时候正好派上用场。柳原在纷纷下车的乘客当中,拼命寻找着江川。约半数的乘客下车后,他才看到江川瘦高的背影。
    “江川! ”柳原隔着人群大喊,被人群推挤着向前的江川停下脚步,回过头来。
    他没想到柳原会前来迎接,惊愕地瞧着柳原,然后拨开人群,跑向柳原。
    “柳原学长,你终于……”话才说到一半,他已伫立在柳原面前。
    “我再也按捺不住了,我无法原谅他……”柳原哽咽着,胸口一阵燥热。
    “我了解……我也是在毫无理由之下,突然接到教授命令,被放逐到舞鹤的……”江川咬牙切齿。
    两人在人群杂沓中,宣泄出他们对财前的愤怒与憎恨。
    “江川,你传电报给我,可是,你怎么会知道今天早上开庭的内容呢? ”柳原一边走出混杂的人群,一边问着。
    “我在广播新闻中听到的。”
    “你所指的证据是什么呢? ”
    “先找家没什么人的咖啡厅或餐厅吧,不,还是去柳原学长家比较安心。”
    “最好是这样,不过不瞒你说,上诉人的律师在我家,正等着你呢。”
    话才说完,江川便一脸不知所措:“真伤脑筋。柳原学长,我来这儿只想对你一个人说,而且我还是瞒着家人来的。”江川父亲在大阪的阿倍野开业。
    “我完全了解你的立场。我之所以愿意说出实话,就是因为那位律师的正义感与热情感动了我。他是律师,绝对保密。所以,能不能到我家呢? ”
    柳原设法说服江川,江川犹豫片刻,终于下定决心:“既然你都这么说,我们就走吧。”
    两人加快脚步,走向检票口。
    走出大阪车站,招了辆出租车,来到位于东淀川的柳原公寓。走上二楼房间,关口已经等候多时。
    “正等着您大驾光临呢,我是关口律师。”关口自我介绍道。
    江川在关口对面坐下。
    “1 尔在电报中提及的证据,究竟是什么? ”关口镇静地开口问道。
    江川顿时有些踌躇,小声嘟囔着:“医局的抄读会记录。”
    “抄读会记录? ”
    “是的。当天我负责记录,所以记得一清二楚。应该是佐佐木先生手术后第二天,或是第三天吧。财前教授曾提及佐佐木先生的手术,记录上应该还留着。”
    关口眼神闪耀着光芒,靠近江川。
    “可是,刚才在出租车中我们才谈到,当时教授忙着出国,几乎都流会。我绝不会缺席抄读会的。那次抄读会,我记得是金井副教授讲述肺癌,不是吗? ”柳原质疑着。
    “那是你记错了。佐佐木先生手术后第二天,还是第三天,教授原本宣布休会。
    但是突然有空,于是决定11点举行抄读会。因为是临时通知的,所以有空的医局员才参加。柳原学长当时好像有门诊,还是正好有其他工作,无法抽身。我说的记录,就是那次抄读会的记录。”
    柳原这才想起,佐佐木庸平手术后隔天,的确曾轮值门诊,门诊结束后他便立刻前往佐佐木庸平的病房诊察病况了。
    “当时的抄读会记录的是什么,你记得吗? ”关口急着问。
    “那次的主题是关于美国的贲门癌手术成果,那天的抄读会负责人介绍论文结束后,财前教授为了将之与自己的贲门癌手术成果作比较,稍微提及了佐佐木先生的手术。”
    “财前教授怎么说呢? ”柳原提高了声音。
    “我不记得确切说法,但是从他的谈话中,可以确定他完全没有注意到肺部转移。”
    “江川,这是真的吗? 你没有记错吗? 你确定? ”柳原紧抓住江川手臂。
    “我确定。这项事实,我从未告诉任何人,只放在自己心中,就连被调往舞鹤时……”
    柳原想起当时他到大阪车站为出发前往舞鹤的江川送行,酩酊大醉之际,江川曾语无伦次地说:“连我都知道教授没有注意到肺部转移。”此时,他恍然大悟。
    “所以当时你才……”
    “是啊。当时我被放逐到乡下,同样选择了沉默。可是,如果没有证据,柳原学长就会被认为精神错乱,医师生涯可能就此结束;而财前教授却会在牺牲柳原学长的情况下,赢得胜诉。一想到这儿,我再也无法袖手旁观了。”
    “那项抄读会记录在哪儿呢? ”关口询问证据的放置场所。
    “第一外科医局的资料柜中。”
    “医局当中啊,这难办了。好不容易才想到的证据,该如何才能得手呢……”
    三人沉默许久,江川开口道:“这件事交给我来办吧! 我虽然被派到舞鹤,但是依旧隶属于浪速大学第一外科。我可以利用医局人员不多的时候,悄悄出现在医局,就说自己正巧回大阪,顺道来医院看看,乡下医院都读不到外国学术杂志,太无聊了,假装去医局翻翻新学术杂志或文献,就可以顺便从资料柜中取出记录了。”
    “可是,你明明应该待在舞鹤,却突然出现在医局,反而容易引人起疑,还是我去拿吧! ”
    柳原想到医局的人看待自己的眼光,就感到浑身不自在,但是又不想给江川带来麻烦。
    “不妥吧。那是前年的记录,得花点功夫才找得到。我是前任抄读会记录负责人,若有万一,我可以说自己忘记整理了。换做柳原学长的话,反而不自然,甚至如果不幸碰上黑心医局长,你就一步也别想再踏进医局了。”
    江川说完,关口开口了:“我可以了解柳原先生想亲自取出记录的心情,但是为了预防事迹败露,我们还是拜托前任记录负责人江川先生吧。”
    “我知道了。只要取得抄读会记录,一切就都真相大白了。”江川精神振奋地说着,“不过,麻烦您别透露我的姓名。虽然说我离开舞鹤,可以说已经放弃了医学者的将来,打算继承家父的事业……但还是麻烦您别透露我的姓名。”
    “我知道了。我会十分注意,避免造成您的困扰。可是,这份抄读会记录,能否麻烦您明天设法取出呢? 如果让财前抢先一步,就前功尽弃了。”
    关口一边说着,一边担心这份抄读会记录财前是否已经完全忘记,是否能够原封不动地存留在医局当中? 如果还留在医局当中,江川是否能够顺利取出? 审判长宣布开庭,关口立刻起身。
    “上一次开庭,柳原医生的证词欠缺证据。今天,本方取得证据,足以证明其证词的真实性,在此向庭上提出。”
    他交出一份厚厚的笔记,封面写着《第一外科抄读会记录》。审判长翻开贴不红色卷标的页面,左右两位陪审法官也靠了过来,读着书面证据。
    良久,审判长终于抬起头来,向河野、国平开口问道:“上诉人律师提出这项讦框.你们承认;塞项证据吗? ”
    法官随即递出抄读会记录。
    国平快步走向审判长席,接过书面证据,返回座位,财前也向前靠近。
    浪速大学第一外科抄读会记录  昭和三十九年5 月30日主题关于美国贲门癌的手术成绩负责人黑田俊二助手记录江川达郎山田助理:“今天的抄读会将介绍刊载在美国癌症专业杂志《cancer》1964年5 月号中的论文,这是一篇纽约医院迦洛克医生所写的论文,论文题目为《贲门癌手术方式与成果》,论文介绍完毕之后,再进行讨论。”
    ' 以下为论文要旨' 关于贲门癌手术,经调查上百件病例的手术方式,并针对不同的手术方式、施行手术后的营养吸收状态与转移成果,在此提出报告。
    百件病例所进行的手术方式,大致分为三种手术方式:柏朗吻合(Braun) 、食道·空肠吻合(Roux —en…y) 、空肠间置式(interposition) 。
    各项成果请见附表……
    .  财前板着脸,跳过论文部分,翻找论文讨论的部分。如果自己有不经意的发言,得以证明柳原的证词,最有可能出现在论文讨论的部分。可是,抄读会并非病例检讨会,目的旨在介绍外国论文,绝不可能论及手术病患的事情……财前内心一边极力否定着,一边快速翻开记载着自己发言的质疑应答页面——财前教授:“那么,无论是在手术后的消化吸收,还是5 年的长期活命成绩上,迦洛克医生的结论是食道; 空肠吻合最佳。但是长期活命成绩是42%,有点太过粗略,我所设计的财前式吻合,超过60%。”
    山田助理:“调查美国以外的数据,本校研究室的数据是世界第一,而且教授的财前式吻合,手术时间也更短。”
    财前教授“我的手术方式需要高超技巧,并非泛泛之辈就做得来的。”
    佃讲师:“教授昨天的贲门癌手术,两小时就完成了呢! ”
    财前教授:“没错。昨天的手术也算是我的得意之作,x 光片的判断十分正确,就是局部性的早期癌,我已经完全摘除,可说是永久治愈了。”
    读到此处,财前的脸上血色尽失……我怎么说出这种令自己毫无退路的话! 国平与河野律师瞬间也脸色大变。
    “怎么办? 这项书面证据……”国平嘶哑地嗫嚅着。
    财前已然全身僵硬,口干舌燥,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一阵恐惧与不安朝财前狂袭而来:糟了,可能会败诉! “对方提出这样的证据,当庭直接承认与否,都对我们不利,想办法延到下次开庭,争取时间吧。”
    河野快速说完,面向审判长席:“审判长,这份书面证据出现得太过唐突,无法当庭承认,恳请延期审理。”
    不愧是律师公会会长,他丝毫不显屈居下风的劣势,依旧架势十足地提出申请。
    审判长与陪审法官讨论片刻之后宣布:“书面证据的资料并非大量,本庭认为当庭即足以得出结论,因此,针对书面证据成立的认可与否,本庭驳回延期审理的申请。”
    “那么,请给我们15分钟的讨论时间。”
    河野的强烈要求获得许可,被上诉人席上,国平与河野包围着财前,聚头议论着。法庭内一时之间安静得令人无法喘息。
    “财前教授,怎么办? 是要彻底否认书面证据内容呢? 还是佯装不知情? ”河野与国平逼着财前做出判断。
    “佯装不知情……身为教授,怎能佯装不知呢? 都到这种地步了……否认,绝对、彻底地否认! ”
    财前仿佛在呻吟般,感觉坠入了自己设下的虚伪陷阱中,动弹不得。旁听席上,岳丈又一直盯着财前等人讨论的情形,焦躁不安。
    河野说:“既然都走到这步田地了,不管书面证据内容怎么写,现在也无法否认没有注意到肺部转移了。那么,就硬着头皮,彻底否认吧! ”河野仿佛要财前觉悟般地坚定他的意志。
    讨论时间结束。
    “财前被上诉人,请到前面来……”审判长命令道。
    财前压抑着慌乱的心情,站到证人席前。
    “你承认这项书面证据吗? ”审判长的声音十分严峻。
    “这是我所负责的第一外科的抄读会记录,这点我承认,但是我不承认内容,因此,对于内容真伪,我会力争到底。”
    财前回答后,关口律师立刻申请对财前的讯问,审判长认可。
    关口直视财前:“你刚才承认这是第一外科的抄读会记录,但是不承认内容。
    你不承认内容的哪一点呢? ”这尖锐的语气仿佛刑事案件中追逼犯罪嫌疑人的检察官一般。
    财前面露怒色:“这是第一外科的保管物品,竟然没有经过身为教授的我的允许就私自带出,成何体统! 你以为你是谁? 你们必须坦白,记录是在何时,又由谁如何擅自带出的? ”
    “现在的问题并非如何取得抄读会记录,请别顾左右而言他。记录的第34页第5行写着‘昨天进行贲门癌手术的患者’,这句话中的患者,指的是佐佐木庸平吗?”
    “无可奉告。这项记录又不是我写的,更何况记录中并未明载是佐佐木庸平。”
    财前从刚才的冲击与绝望深渊中慢慢恢复,无论如何,绝不认输! 刚强坚忍的意志力,逐渐展现在他的言语之间。
    “那么,第35页第2 行,你说:‘这也是我的得意之作。x 光片的判读十分正确,就是局部性的早期癌,我已经完全摘除,永久治愈了。’这是指哪位患者的贲门癌手术呢? 根据本方的调查,这项抄读会是5 月30日举行的,前一天在第一外科中,只有佐佐木庸平先生接受贲门癌手术。”
    “是吗? ”财前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
    tt绝对不会错。您说:‘佐佐木先生的贲门癌是早期癌,没有转移现象,已经永久治愈了’,您承认这个发言吗? ”
    “可是,记录当中,我从未提及没有转移现象。”
    “局部性的早期癌,只要说是永久治愈,就只能解释为没有转移到其他器官的现象,不是吗? ”
    “我的意思是,记录当中,我从未提及‘没有转移现象’这样的字眼。”
    财前紧抓关口讯问的漏洞狡辩,设法争取时间。
    “无论你的用词为何,你承认记录上自己的发言内容吗? ”关口敏捷地反问,不让财前有任何思考的余地。
    “不,我不记得所记载的内容,所以只能否认。”
    “你说什么? 都到这个地步了,你还想抵赖到底啊? 好! 我有证据,可证明这份记录是你的发言。”
    关口一说完,大步走向旁听席。旁听席后排的角落坐着柳原,柳原旁边则是设法避人耳目的江川。关口来到江川面前,周围的视线齐聚在江川身上。从舞鹤悄悄溜出的江川,惊惧地低下了头。  。
    “江川先生,你刚才都听到了,财前教授不承认这份抄读会记录的内容。对于造成你的困扰,我感到非常抱歉。但是,我们希望请担任记录的你,能证明记录内容无误。”
    关口抱着背水一战的决心,深深地鞠躬恳请江川,旁边的柳原也开口了:“江川君,不好意思,我也拜托你……”他自觉对不起江川,表情扭曲地恳求江川。
    江川虽然一时全身僵硬,闭眼不动,但是……
    “好的,我愿意作证。,’他总算下定决心,在众目睽睽之下随着关口来到证人席前。
    财前的脸色愈来愈难看:“江川,你! 连你也……”
    财前一时忘记自己身在法庭内,破口大吼。这些医局人员原本个个绝对服从自己,像一颗颗棋子般操纵自如。然而此刻,不只柳原,竟然又有一人胆敢朝自己放冷箭,愿意出庭作证……一股震惊直蹿财前全身。面对财前的震怒,江川虽然有些裹足不前,但是,关口立刻向法庭提出申请,让江川成为当庭证人。法官裁示许可,江川宣誓完毕之后,关F1随即开始讯问。
    “你目前的工作地点在哪里呢? ”
    “舞鹤综合医院。”
    “何时赴任的? ”
    “今年10月1 日,我前往舞鹤综合医院工作。不过,我还是隶属于浪速大学医院第一外科。”
    “你担任医局抄读会的记录,一直到什么时候呢? ”
    “从前年4 月到今年10月出发前往舞鹤之前,我一直担任记录。”
    “所以,这份昭和三十九年5 月30日的抄读会记录,是你负责记录的? ”
    “是的,没错。”
    “那么,第34页到35页的内容中所论及的贲门癌患者,究竟是指哪位? ”
    “那是当时在第一外科住院的佐佐木庸平先生。”
    “佐佐木庸平先生的手术后隔日,财前教授在抄读会中阐述佐佐木先生是早期癌,并表示已经永久治愈了,这是事实吗? ”
    “是的。贲门癌的病例并不多,所以我记得很清楚。财前教授确实这么说过,我的记录没有错。”
    他清楚地回答,旁听席上倏地一阵哗然,一些人纷纷喊道:“你确定吗! ”“事关重大,发言要谨慎啊! ”关FI在纷闹声中,再度面向财前。
    “财前教授,记录负责人江川证人已经证实记录确实无误,证明你曾经说过这些话,你怎么解释呢? 难道你还想狡辩,佯装不知吗? ”
    “不论江川君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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