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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第一国师-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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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机会来了。
    “由于之前的水灾,那小道士的名声已经传到了京城,上达天听。虽然圣意尚不明朗,但种种迹象都表明,皇上有意追封王一仙,重修紫阳观,甚至很有可能会召见那小道士。”
    “此言当真?”清虚心中一紧。
    “现在还只是个意向而已,不过,依照皇上的脾性,想来这一天不会太远了。”谢亘极力劝说道。
    其实召见、追封这些事,他根本就不知情。别说是他,就连身在京城的谢丕,也不是很清楚里面的门道,连黄锦、张孚敬都确定不了的事情,他们又怎能明了?
    他是在危言耸听。
    清虚老道手段眼光虽不错,但毕竟信息量不足,哪里知道其中还有那许多玄虚?仅凭民间传闻的话,这事儿倒也入情入理。
    他能看破这些手段不假,但并不代表他一个人就能做出来。而且,依照谢家的描述,刘同寿做的都是即兴表演,这样一来,难度就更大了,真要斗一场的话,紫阳派这边出手的肯定不止一人。
    “谢大人,您的意思是不是……”
    “斗法!斗上一场,胜者尽收声望,一步登天!”谢亘的话语中充满了诱惑,清虚老道开始蠢蠢欲动了。
    “这样做的话,皇上会不会不高兴?”心动离行动还有一段距离,清虚犹有顾虑。
    谢亘劝道:“道长有所不知,所谓真金不怕火炼,皇上迟迟不肯召见,固然是有京城路途的原因,但何尝又不是皇上觉得那刘同寿年幼,生恐其中有诈,万一名不副实,岂不又沦为笑柄之虞?道长与其斗法,正是为君分忧之举,皇上又何怒之有?”
    谢敏行也是跟着附和道:“是啊,道长,您且想想今上登基以来的朝局……”
    这爷孙俩一个明着相劝,另一个暗示得露骨,清虚终于意动。
    嘉靖朝的头十年中,从杨廷和下马开始,内阁走马灯似的换人,直到近几年才算是稳定了点。皇上有看着臣下互斗,自己居中看热闹的癖好,应该是确凿无疑了。
    朝堂上是这样,道观里应该也差不多吧?取代小道士进京,实现光大门派的梦想,这里面的诱惑力实在太足了,由不得清虚不动心。
    “那就有劳谢公子安排了。”
    计议已定,双方皆大欢喜,只有九戒和尚有些郁闷,他仍然有庙不能回。
    尽管谢敏行听过揭秘之后,拍着胸脯向他保证,说闹鬼什么的纯属子虚乌有,完全不足为虑,可老和尚心里还是没底。上次闹鬼留给他的印象实在太深刻了,就算明知道是假的,可他还是想起来就怕。
    万一他搬回来了,小道士又摸上来给他搞点新花样,那还不要了和尚的老命了,所以,在事情彻底解决之前,他是不打算回来了。当然,这会儿也没人有余暇顾及他的心情,一行人都忙着呢。
    “敏行,你说的笃定,可有办法引那小贼应下这场斗法?”
    “回四爷爷,暂时还没有……”
    “耽误些时日倒也无妨,此次定要准备万全才好,对了,清虚道长他们来的虽隐秘,但也未必没有风声在外,你须得想办法将消息封锁了,免得那小贼知道清虚道长身份后怕了,找借口推托也是麻烦。”
    谢敏行沉吟道:“倒也未必,孙儿和那小贼打过几次交道了,觉得他性子虽古怪,但也是有迹可循,未必不能捉摸……”
    “哦?且说说看。”
    “他行事肆无忌惮,甚少有敬畏之心……当日,他明明已经拉拢了董龚,就算要拉拢人心,可那些许银钱,应该算不得什么麻烦。但他偏偏要亲身涉险,到余姚大张旗鼓的摆了德美叔一道,当日孙儿只觉得恼怒,并未多想,可今日想来,他似乎是特意的。”
    “怎么讲?”
    “现在还不能完全确定,可孙儿总觉得,他似乎一开始就有了确定的目标……他要借机扬名。”
    “扬名?”
    “正是。”谢敏行的语气越发的笃定了,“而且他的目标和清虚一样,他想进宫!”
    “不会吧……”谢亘两眼发直,清虚有这种念头很正常,紫阳派的地位口碑放在那里,他完全有这个资格,但刘同寿一个无名道观的小道士,却又哪里来的这种胆魄呢?
    要是说眼下,他动一动念头,倒也有情可原,毕竟他的声望已经这样了,不过,在那场水灾之前,他又怎么……若真是如此,那小道士也算是妖孽到了一定程度了。
    “以孙儿之见,想引他上钩却也不难,只消把场面搞大即是……不如这样好了,水灾刚过,各地都有波及,以此为由,请布政司王大人出面,我谢家出钱出力,在杭州办一场水陆大会,然后发一封请柬给紫阳观便是。”
    “嗯,他若果然存了心思,定会前往;如若不然,这场法事也能转移民间的注意力,磨去他的锋芒,待法事之后,我们大可放出风声,将他先前所用的手段公诸于世……”
    谢亘沉思片刻,忽然拊掌笑道:“好!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就这么办吧,敏行,难怪爹和二哥都喜欢你,单是这份聪敏,你已远在杰行他们之上了。”
    “都是长辈爱护之意,敏行不敢居功。”
    “好了,在我面前,你就不用做这副样子了,稍待我便修书一封去杭州,希望王建兴能卖我这个面子吧。”谢亘叹道。
    另一边,几个老道也在窃窃私语。
    “掌门师兄,您答应的会不会有些仓促了?如果赢了固然很好,可若是有个万一,那……”
    “清行,你说的是什么话?掌门师兄怎么可能失手?我紫阳派虽然不以外功见长,但五百年底蕴,又岂能逊于一个少年?”
    “话虽如此,可是,清微师兄,刚才你也听到了,那刘同寿的手段繁多,应用起来也是恰到好处,否则也达不到如今的效果,谁又能稳操胜券?”
    “你分明是无视尊卑,蔑视掌门师兄,还不速速道歉,莫非要让我请出家法……”
    “好了,两位师弟都不要再吵了。”清虚摆摆手,“清微说的不错,这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以我紫阳派底蕴,终究是要搏上一搏的,不过,清行说的也有道理,那刘同寿身上颇多古怪,却也不能等闲视之。”
    “那,掌门师兄的意思是……”他这话说的圆滑,两边都不得罪,但也没做定论,几个老道都有些茫然。
    清虚意味深长的说道:“斗是一定要斗的,但却要从长计议,须得发挥出我紫阳派的长处,方保必胜。”
第62章 劝说
    “水陆道场?有点意思……”刘同寿看着手中的请柬,脸上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情。
    谢家人去过国庆寺之后,他就知道很可能有事要发生了,只是没想到事情来的这么快,方式也这么怪罢了。
    他装神弄鬼的手法并不出奇,在这个时代,也只能拿来吓唬一下不明真相的普通人,遇到行家,被戳穿的可能性还是很高的。
    所以,他已经做好了谢家再次上门,找自己当面对质的准备。
    结果,经历了挫折之后,谢家的比以前谨慎了许多,发现刘同寿上门,谢家人竟是连个照面都不打,直接乘船离开了,将偌大一个国庆寺就那么扔在那里。
    那天之后,又过了三天,县衙就把请柬送过来了,而且送信的不是别人,竟然是许久不见的冯维世亲自到访了。
    “此次法会,是由布政司王大人亲自主持的,规模空前!江南四大名寺,金山寺、文殊院、宝光寺、高旻寺,都遣人回了话,说是届时必至,道家各派距离较远,具体又哪几个宗门会来,一时还不得知,但只要不出意外,应该没人愿意错过这等盛世的。”
    刘同寿摸着下巴,好奇的问道:“奇怪了,怎么还有和尚来凑热闹?”
    “咦?刘道长您居然不知道?”冯知县瞪着眼,很惊奇的样子。
    “我应该知道?”刘同寿被他搞得有点迷糊,谢家带来勘查现场的分明就是道士啊,他低声嘀咕:“难不成江南的和尚也同气连枝,我收拾了国庆寺,于是那四大名寺就要来助拳?”
    “非也,非也。”冯知县捻着长须,呵呵笑道:“想是佛道殊途,刘道长未尝留意过此等小节吧?无妨,且让老夫替道长解说一二。”
    难得见到刘同寿吃瘪,冯知县心中颇为畅快。
    “这水陆之名,始见于宋遵式的《施食正名》,谓系:取诸仙致食于流水,鬼致食于净地,本就是佛家的说法。首倡者是梁朝武帝,初时主诵经忏悔,在唐代与密宗无遮大宴相结合,渐重声色……如今已经成为定例,专为普渡慰灵而设。”
    冯知县引经据典的说了一大通,刘同寿也听明白了。
    初时,这水陆大会就是个佛教仪式,一群和尚换身新衣服,聚在一起念念经,超度超度亡灵什么的。到了后来,却演变成了一种排场,就好像后世结婚仪式似的,是摆谱炫富必备的东西。
    用时人的话来讲:追资尊长而不设水陆,则人以为不孝;济拔卑幼而不设水陆,则人以为不慈;由是富者独力营办,贫者共财修设。
    既然是排场,那肯定要眩人耳目才有效果,而和尚们也敏锐的发现了机遇,又给这水陆大会加上了点特殊的意义,也就是传教。
    现如今,佛教虽然远不如前朝兴盛,但水陆大会却保留了下来。在灾荒,或者战争之后,都有人张罗着办道场,也算是个慰灵会的意思。
    “这么说来,这大会上是要表演的了?”
    “刘道长,说表演似乎有些不妥,应该说是演法才更为妥当。”
    对刘同寿的说法稍加更正,冯知县沉声道:“这次大会是布政司首倡,全为消弭灾劫,正逢水灾之后,江南士绅也是尽皆响应,民间同样群情激昂,道长若是决心要去,这演法之事定要慎之又慎啊。”
    听话听音,刘同寿眉毛一挑,反问道:“冯大人似乎有事要提醒贫道?”
    “提醒倒说不上,只不过,布政司衙门此番行事,雷厉风行处,远胜以往。我有一同窗在布政司衙门任职,以他信中所说,此议来的极为突然,从动议到决议,不过用了短短两个时辰而已,其中的味道,大不寻常啊。”
    “难不成是京中来了旨意?还是说谢家……”刘同寿本只当是谢家挑事,琢磨着兵来将挡就好,可经冯知县一提醒,他也发现不对劲了。
    冯知县摇摇头,“先前我在杭州时,李大人、熊大人对道长您都看重得很,而王大人和谢阁老,谢侍郎都无深交,应该不至为谢家火中取栗。到底是怎么回事,一时却也难以说清,左右小心无大错,以我之见,道长若是求稳,将其推却了也无不可。”
    在那场水灾中,外面各府县多有人员伤亡,而上虞只是减产而已,百姓固然受惠,作为知县,冯维世受益更多。他心知这一切都因刘同寿而来,因此对小道士也很是奉承,大有老丈人看女婿,越看越爱的感觉。
    不过,为官多年,他的心性还是很过关的,他不会忘记刘同寿的搞事能力。
    这场水陆大会来得太快,他一时也来不及深思,但理智告诉他,只要有一线希望,就好还是不要让刘同寿出门乱跑的好。
    之前小道士去了趟府城,回来就搞出了个年旦评,轰动一时,如今的东山镇繁华的跟县城都差不多了,若是再让他去趟杭州……不说其他,单说梁萧中举那个典故的影响,就足够他造成轰动了,水陆大会上,他在秀点厉害的法术出来,天知道会闹出多大的动静来。
    按说刘同寿闹得再大,名声再响,跟他冯维世也没什么关系,但实际上,这里面的关系可大了。要不是刘同寿跟谢家斗得死去活来,冯某人又怎么会卷入朝争之中?
    现在只有一个谢家,又正处于敏感时期,他们也不会闹得太过格,冯维世夹在中间还不算太难过。可若是再升级,他就未必撑得住了。
    近来一段时间,从外县乃至外府的迁籍文书在他的案头堆成了山,随之而来的,是同僚们的鄙夷和冷眼。作为地方父母官,谁也不愿意治下的百姓外迁,何况外迁的还都是士子和富户呢。
    冯维世很清楚,这情况如果继续持续下去,他迟早变成孤家寡人,然后被众人一起推倒。可是……这事儿压根就怨不得他,完全是无妄之灾啊!
    想到刘同寿去过杭州之后,又惹了一堆对头回来,然后各方大佬向他纷纷施压,逼他对付小道士的场景,冯维世只觉未来一片灰暗。
    “天下间卧虎藏龙,高人辈出,刘道长,您道法虽高,可是,面对如此多的对手,难保没有个万一。您的名头声望摆在这里,只消表现的稍微不那么出彩,就有遭人诟病的风险,您又何苦来哉呢?”
    所以,他极力劝说着,想打消刘同寿去杭州的念头,用的办法当然是危言耸听。
    “别忘了还有谢家,谢家在这其中到底起了什么作用,有没有布下陷阱,都还很难说,您贸然前往,窃以为,实在有些孟浪了。”
第63章 送君一言
    长篇大论的说了一大堆,冯维世其实就是想暂时维持稳定。明年就是大考之期,只要能撑过这最要命的几个月,就有机会摆脱现在的窘境。
    刘同寿给他带来的好处固然很多,但风险也同样巨大,如果可以选择的话,他宁愿回到七月以前那种庸庸碌碌的日子里。
    不过,他的努力终究是白费了,他的一番劝说,刘同寿听的倒是很认真,可对他的意思却完全没有领会,反而更加兴致勃勃了。
    他哪里知道刘同寿的心思,对于想要扬名进京城的小道士来说,这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想想吧,佛道各大宗门同台献技,将是如何的精彩热闹,但凡后世对嘉靖的记载有十分之一的真实性,这位神棍皇帝就不可能不感兴趣。在这种比试中脱颖而出,不比借水灾、箴言神马的冒头容易多了?
    要知道,嘉靖最不关心的就是民生,如果有可能的话,他恨不得找个绿坝之类的屏蔽墙,将一切坏消息都挡在宫门之外,然后好好的窝在紫禁城当他的神仙宅男。若非如此,怎么会有大奸臣严嵩的应运而生?
    刘同寿认为自己先前想差了,把自己的命运跟赈灾绑在一起,无疑是个败笔,反倒是布政司衙门搞的这个水陆大会更对嘉靖的胃口。
    其实想想也是,赈灾需要真金白银的往里面砸,却听不到多大响动,哪比得上慰灵大会啊?
    钱有人出,遇到灾荒年景,乡绅们本就要出点血,比如设个粥棚,减点租子什么的。现在有官府挑头开大会,各家自然乐于参与,反正都是花钱,在杭州开会能得到的名声,显然比在家乡做善事来的响亮啊。
    对官府来说也是,赈灾这种事属于本分,江南这么多人,就算百万两的赈济砸进来,摊下去,一户可能还分不到一两,想借此就让百姓感恩戴德,显然不太现实。如果再免去一定的税赋,这一进一出的损失可就大了去了。
    慰灵大会就不一样了,这热热闹闹的一搞,佛道名角轮番登场,场面空前,消息在旬月之间就能传遍天下,比朝廷自己发邸报的效果可是强多了。
    要不怎么说,娱乐新闻的推广性,比正正经经的新闻要强呢?
    江南遭灾,朝廷没有无动于衷,而是积极展开了救灾慰灵工作,并取得了积极的成果……想到这里,刘同寿心头闪过了一段熟悉的台词。
    而且,最关键的是,这事儿还能讨好皇帝,一举多得,在揣摩嘉靖心理上,比自己先前的计划强了不止一筹,自己还是没把握好目标的特性啊!
    刘同寿深深的感慨着,杭州布政司或者谢家着实给他上了一课。
    嘉靖崇神慕道不假,但他也不是饥不择食的,在众多的选择中,只有那些对了他心思,并且未曾包含那些让他不舒服的元素的事迹或个人,才能得到他的青睐。
    在嘉靖朝当道士很容易,不过想要借此飞升京城,那就是很有技术含量的活儿了,单纯的扬名,是不可取的。
    所以,这水陆大会,自己是一定要参加的,而且要吸取教训,发挥特长,不但要把先前的失分抢回来,而且还要更上层楼!
    冯维世哪里知道,刘同寿的思绪已经飘到这么远了,他依然在努力着,想要打消刘同寿出场的念头。
    终止他劝说的,是一位不速之客。
    “吴山……不会是那个吴山吧?”
    被通报者打断的时候,冯维世还颇为不满,虽然没说什么,但皱起的眉头却将他的心境表露无遗,显然觉得刘同寿对礼仪事太过轻疏。不过,当他听到拜访者的名字时,眉头却皱得更紧了,这一次不是因为不满,而是惊讶。
    刘同寿也很讶异,因为冯维世居然跟他产生了默契,异口同声的说了同一句话。
    “冯大人,您知道此人?”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人的身份……”冯维世捻须沉吟片刻,突然问道:“刘道长,您也知道此人?”
    “哦,贫道知道的,跟大人您知道的恐怕不太一样,当然,在您没说您到底知道什么之前,贫道也不能就此定论,所以,您还是先说说您知道的情况好了。”刘同寿的回应是一段绕口令。
    “入朝堂之前,桂阁老曾历任多处,门下弟子不少,其中最为亲厚的,正是高安吴山。桂阁老故去后,门生多已零散,不过也有不少人转投了张阁老门下,而这位吴才子,正是最得张阁老信重之人。”老冯被他绕的有点迷糊,好一会儿才回过了神。
    “只不过……”
    冯维世想了想,疑惑道:“会试在即,此人应当在京城备考方是,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这个时代,想收学生,最简单省力的办法就是当考官,从县试开始,一直到乡试、会试,考试的规格越高,学生的质量就越高。
    张孚敬走的是一步登天的路子,他的搭档桂萼则相反,所以,后者便宜学生的数量,远远超过了前者。桂萼死后,张孚敬择优接收了一部分,倒也是应有之义。
    这么一个人,却赶在这个节骨眼上,大违常理的出现在上虞,这里面的味道就有些古怪了。
    按说,以张阁老的手段、眼光,在眼下的朝局之下,召小道士入京援手也在情理之中,在召见之前,考察一下也不为怪,但他派出的人选,却太奇怪了。
    这位吴才子,分明就是张阁老当接班人在培养的啊!难道张阁老已经放弃坚持,准备给接班人铺路了?
    再不然就是……不,不可能,张阁老但凡是还有一丝清醒,就不可能做那种决断。冯维世摇了摇头,将那个匪夷所思的念头赶出了脑海。
    他觉得事情越来越复杂,再理不清其中的纠葛。
    不过他也不想理会了,吴山只是个举子,但其背后蕴含的那些东西,是他这个七品命官也不敢侧目的。所以,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撤手不管,只当是没有这件事就对了。
    匆匆交代了两句吴山的事,冯维世便起身告辞,出门的时候,也是走得飞快,头也不抬的就上了马车。
    “可是刘小仙师当面?”观门前站着一个青衣文士,看年纪应该有三十几岁,面白脸方,一派的儒雅风流。
    冯维世走得匆忙,擦肩而过的时候,连招呼都没打一个,很有些失礼,但那文士却也不以为意,只是饶有兴致的看着小道士。
    刘同寿打个稽首,信口胡诌道:“正是贫道,久闻吴先生大名,今日一见,果不寻常。”
    吴山挑挑眉毛,反问道:“哦?不知小仙师以为,山何处不同寻常?”
    “这个嘛……以贫道之见,先生面方耳阔,剑眉星眼,从面相上来看,正是有福之相;再者,先生腰圆背厚,骨骼精奇,是万中无一的练武……咳咳,身体素质大好,寿元必长。福寿双全,又岂同寻常?”
    “久闻刘小仙师聪慧机敏,辩才无碍,今日一见,方觉传闻不虚。”吴山拱拱手,直入正题:“在下吴山,此来一为仰慕小仙师风采,二来则是为了明年的会试,小仙师可有教我?”
    “以吴先生的才气,金榜题名自不待言……”刘同寿话锋一转,虚手相请道:“在门前说话,却不是待客之道,请先生入内奉茶。”
    “请。”吴山微笑颔首,应声举步。
    转身之前,刘同寿向外间围观的人群中扫了一眼,心中若有所思。
    这吴山分明是故意扯出话题,将来此的目的示之于众,不过,他又是说给谁听呢?以他的背景身份,能让他有所顾忌,并演戏给人看的,恐怕也只有那位了吧?
    也就是说,自己的名字确实传到京城了,并且引起了众多的关注,现在已经进入考察阶段了。
    道观里没有花厅,但也有用以诵经的静室,刘同寿将这里当做了客厅。宾主落座,他也是打起了精神,准备应付吴山,或者说他背后的张阁老的考察了。
    “刘小仙师,当日王老仙师仙去前有言:众生皆苦,不同的人,不同的年龄境遇,也有着不同的烦恼……在下有一黄姓表弟,如今已是而立之年,诸般苦恼缠身,以至忧愁缠身,心怀不开,您可知他最大的烦恼是什么?”
    吴山看起来更像个道士,问出的问题也是没头没脑的,倒像是在打机锋。
    这是话里有话啊,刘同寿微一皱眉,想到吴山的身份,一个答案呼之欲出。果然这家伙是考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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