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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斗在四明大地-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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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你贪心倒不小啊!还想要手枪,现在弄两支老套筒独猎枪也蛮好了。”贵法说。
“莫性急,慢慢来,”祥荣微笑着对他们说:“以后碰到敌人有机会弄到手的,眼下我们有了这些土家伙,也挺不错的,当年要是有这些大刀戳子,鬼子进村来就不会受这么大的损失了。用这些土家伙对付一下敌人的游勇散兵还是蛮有用场的。”
“那大队的东洋人、伪军来了怎么办呢?”
“敌人多了我们就避一避。三三两两的来,我们就和他们干过!”
“嗯,这是个办法。”
“过些日子,形势好了,三五支队大部队也会来的,到时候我们就配合他们一块干!”
听着祥荣这样有信心的说,可是贵法等游击小组的民兵们,大家心里还是将信将疑,靠他们这些红脚杠白肚皮真能打敌人?真能消灭日本鬼子和伪军?
第十八章 小店杀汉奸:一
    一
祥荣回家后已经好几天了,芦苇漕的游击小组也建立起来,但是在这偏僻的芦苇漕一时看不到敌人,倒时不时的听枪声在北面的姚江边上、和西面敌人据点高桥镇响起,这说明敌人正在不断祸害百姓。他在家再也坐不住了,准备到姚江边去一趟,一来去看看阿芝,并打听一下他妻舅冯阿仁的消息。二来他要到哪里去看看敌情。当下他去告诉贵法,他准备出去。
“好,我也要出去寻点活干,”贵法高兴地说:“这两天我身体好了一些,单靠老娘打打凉帽难过日子。”
祥荣点点头说:“那好吧,如今你是游击小组长,夜里常回村里来转转,有咬脐的消息及时来告诉我啊。”
“你去啥地方?”
“这两天我可能在姚江边上和金村一带,夜里我也常会回来的。”两人就这样说好了。然后他们又分头嘱咐了根宝、祥海、阿二等一些事情。
第二天早晨,祥荣头戴一顶破草帽,身穿一件破夹袄和破单裤,裤管卷到小腿肚,脚踏一双旧草鞋,把手枪插在破夹袄里面的腰带上,给已经熟悉了的儿子说声:“爸爸去赚板板给你买饼吃。”就告别了彩凤朝村后出发了。
深秋的天空,层层白云飘浮,太阳在云丛中时隐时现,天气已经很凉爽了。祥荣抬头望望广阔的田野,青翠翠的晚稻已经抽穗扬花。阵阵的秋风吹过,沙沙地响,稻浪在田野里此起彼伏,像大海里的波涛在翻滚。远处有三三两两的农民在稻田里埋着头锹排水沟。从坟滩上和河塘边不时传来看牛娃凄惋的牧歌,更显得村野凄切悲凉。他举头朝西边的金村、郭家弄、唐家漕、王家庄等村庄望望,昔日村庄里鸡鸣鸭叫声音听不到了,时不时从高桥方向和姚江边上传来的一两声轻脆的枪声,令人恐怖。在日伪统治下的故乡感到是那么的萧杀和沉闷。
“这些村庄里一定也和芦苇漕那样满目疮痍了。”祥荣忧虑地想:“老百姓的日子不知是怎么过的?”更感到自己肩上担子的沉重,这么大的地方,这局面怎么打得开?
时势虽然混乱,但在远离九龙河大路的偏僻乡村,白天倒还太平,祥荣行行看看,沿着一条弯弯曲曲高低不平的石板路。一会儿来到隔条河的王家庄,又穿过孤零零的在旷野中的康家漕,半个钟头工夫,他就转到此行的目的地——姚江边上驻守着伪军的邵家渡附近的许吕家。当年他来这里和阿芝一起做过五个月,所以他对这个村庄人头很熟。
走过湾湾的村前小河边,过小桥正要走到村里去,却见河埠边阿福嫂小店还开着。当年他在许宝盛家做小长工时,老板娘早晏晚头叫他到这河边阿福小店来打酱油买米醋。店主阿福嫂是个三十几岁的寡妇,带个小女儿。有时去望春桥配货挑到半路上挑不动了,正在看牛的祥荣碰到常帮她挑一阵,所以他对阿福嫂很熟悉。他站在小店门口,向里望望。
“啊呀,这好像是祥荣嘛?”阿福嫂见祥荣走过来,忙高兴地招呼他:“你是祥荣?我道是谁呢,望了你老半天。多年不见差一点认不出来了,人长得高了,也变得瘦了。“听说当年罗震山要抓你,你逃出去了,这几年你都在哪呀?如今倒是怎么回来的祥荣,来!来!来!快进来坐坐!快进来坐一会儿。”
祥荣想想进去坐一会也好,这里走来过去的人多,也许她也晓得一点日伪顽在这里活动的情况呢。
阿福嫂赶快搬了一把小圆凳出来,祥荣谢了她一下,依然立在柜台前:“阿福嫂,生意好呀?”祥荣望望里面没有买主,也没有平常聊天的人问道。
“唉,甭提了,这年月怎么会好呢,”阿福嫂叹一口气说:“你看,这货架上还有东西吗?”她一面对祥荣说话,一面对正在账桌上噼哩啪啦打算盘的一个姑娘说:“阿英,客人来了,倒一杯茶来。”
“不用不用,”祥荣忙制止说:“我一会儿就走的。”他看看店堂里的货架上,果然空空荡荡稀稀落落的,没啥东西了。
“嗳,难得你来,多坐一会嘛,”阿福嫂望了一下祥荣真诚地说,“嘿,几年没见,你看去瘦了,人倒是老成了很多…我常常的念叨你日子过得真快呀,当年你刚来许宝盛家做半桩时,才这么高,”阿福嫂用手比划着说,“说话红脸,还是个瘦怯怯的小后生。一忽都有胡子了,你讨媳妇了没有?”
祥荣微笑着点点头。
“好!当年的小后生也成家立业了。有孩子了没有?”
“有一个了,已经三岁了。”祥荣高兴地回答。
第十八章 小店杀汉奸:二
    二
“好!好!从小我就看你是个规规矩矩老实人,如今终于成家立业了。”
这时阿英恭恭敬敬敬地递上一杯茶来,羞怯怯地低声叫:“请喝茶!”
‘“阿英,叫阿叔,他当年常帮我们挑货的,你不认识啦?”姑娘红着脸轻轻地叫了一声:“阿叔”。祥荣不好意思地应了一声。接过茶杯,抬头看看前面的姑娘,梳着两条大辫子,穿着蓝底小白花罩衫,丰满的鹅蛋脸,细眉大眼,身材窈窕,婷婷玉立,和当年拖鼻涕的小姑娘已经判若两人,成了一个漂亮的大姑娘了。
“哦,阿英长得这么大了。”祥荣望着姑娘高兴地说。
“都十八啦!”阿福嫂说。
“她如今可以帮你的忙了。”
“帮忙的人倒是有了,可是生意越来越难做了!”阿福嫂叹息地说:“你看,货架空荡荡的,物价天天涨,生意又清淡,卖掉的钱配不进原来的货物。这三天两头的日伪军和国民党游吃队进来,还白吃白拿,一来掳去一大堆,一个铜钱也不给。侍候不好还要打你耳光。这年月还咋做生意呀?我是早就想关掉了,可是有时又想想,店关掉我们母女俩又到哪里去呢?”
祥荣望了她一下问:“这里东洋人、伪军、游击队也常来?”
“怎么不来?邵家渡那帮伪军三天两头来,他们日里来,游击队夜里来。一来就拿东西,敲竹杠,这日子真没法过了!”正说着,阿福嫂朝河对岸看了一下,吃惊地说:“说到曹操,曹操就到,这不,两个赤佬又来了!必定又到这里来的,——阿英,快,你快到里边去躲一躲!”
祥荣抬头一看,果见从河对岸石路上,离桥头三四十步远的河塘边,走过一高一矮穿黄衣裳戴大盖帽的两个伪军来。两人倒背着上着刺刀的长枪,大摇大摆向桥这边走过来。
“又是从邵家渡来的那几个家伙。”阿福嫂说着想关门,但已经来不及了。
祥荣忙说了声“再会。”赶快走出来,拐进旁边的弄堂里去,这条弄堂直通村中心和后面姚江边上。祥荣见这条弄堂有退避之路,便在弄堂边立下来环观四面观察一下,见小店墙旁正好有堆稻草,祥荣就在稻草堆边隐蔽下来,而那小店侧面一人多高的墙上正好有一扇小窗,他爬到稻草堆上,正好从开着的小窗外看见小店里面,而里面的人不注意却看不到窗外面的人。祥荣当末拔出快机来,捏在手里,见前后没有人走过来,就伏在草堆上隐蔽地张望着小店的小窗边,悄悄张望着看那两个伪军怎么来骚扰,想着必要时冲进去,也可帮阿福嫂一把。
一会儿,一高一矮两个伪军已经摇摇摆摆走进店堂里来,大皮鞋把地板踏得嘎吱嘎吱响。
“老板娘,发财啊!”一个高个子吊眼皮的伪军即向阿福嫂招呼。
“啊,先生笑话,这年头哪里还能发财快请坐!快请坐!…”
“哞,怎么,这年头不好?”
“不,不是,先生,”阿福嫂辩白说:“我说我们生意不好。”
“哼!一个意思,他妈的,你是对皇军统治不满是不是?你的脑袋不想要啦!——来!快拿两包香烟来!,要好一点儿的!”他们把枪放下,倚在柜台边,一面就伏在柜台上向里边张望。另一个叫:“老子肚皮饿啦,有好吃的也拿点儿出来!”
阿福嫂咬着嘴唇从烟架上拿了两盒飞马牌香烟给他,然后又从玻璃瓶里拿了一盒孟鸿茂香糕给矮个子伪军。
“妈的,把这种跛脚香烟给老子!好一点的拿两包来——有没有‘大英”牌或‘小仙女’的?”
“没有,先生,小店本钱少,行不起这么好的香烟了,行来也没人买。这“飞马牌”我们这里算是好的了。”
“他妈的,我不相信,让我看过!”那吊眼皮伪军就伏到柜台里边自己来翻抽屉。
“这里也没有啦,没有再好的香烟了。”阿福嫂挡着抽屉不让看。吊皮眼皮便使劲来抓阿福嫂的胳膊,强行拉开抽屉。见里面有几包‘哈德门’和;‘老刀’牌‘香烟,咧开歪嘴笑了。
“妈的,我说你刁蛮就是刁蛮!这是什么?”一下子就抓去四包‘哈德门’和‘小仙女’香烟。
“来,也给我两包!”矮个子的伪军一手抓着香糕往嘴里塞 ,一见抽屉里有好香烟,他也眼红地来捞香烟,抽屉里一共十几包‘哈德门’和‘老刀牌’香烟,一下子就给他们捞个精光。他们拼命往衣袋里塞。
第十八章 小店杀汉奸:三
    三
“先生,付一点儿钱吧,我们小本经营,吃亏不起的。”
“好说,好说,等下到邵家渡队部去拿好了!老子身上没带钱。”
阿福嫂气得白了他们一眼,咬着牙忍着。
“来,等下一块算,再给我拿两瓶酒来!”吊眼皮伪军又指着货架上仅在有的两瓶大生祥绿豆烧瓶装酒说。阿福嫂皱着眉头一时没有动。
“怎么,你舍不得?舍不得这个押给你!”吊眼皮伪军“蓬”的一声,把那支倚在柜台边的带刺刀长枪往柜台上一摔:“你想明白点!妈的,如今这天下都是大日本皇军的,老子拿你这点东西你就舍不得啦?明天把你店拆掉又怎么样!”
阿福嫂惊恐地瞪瞪摔在柜上的长枪,望望那放在货架上仅有的两瓶绿豆烧,无奈只好拿下来给他们。“这瓶烧酒就值两斗米,这一下子得要白做半个月了。”阿福嫂心痛极了。
“嗨,还是高档货呢。”两个伪军笑了,他们一人一瓶用牙齿咬开瓶盖就咕噜咕噜的喝了起来。喝了两口,又顺手拉开附近的玻璃瓶,大把大把的抓着瓶里的花生米、油汆豆板、花生糖、苔生片等好吃的东西来就酒。一面吃一面还大把大把的抓着往上衣口袋里塞。那搁在几只玻璃瓶里的东西,一下子被他们捞光了。那两个贪婪的家伙,吃光捞光了附近的瓶子,眼睛又向着店堂柜子里玻璃瓶里放着的几只皮蛋:“还有啥好东西?喏,那瓶皮蛋也给我拿过来!
“先生,你们,你们就行行好吧!给我们留一点儿卖卖吧。也给我们老百姓剩口粥喝喝!”阿福嫂苦着脸哀求着。
“你妈的,罗嗦什么!”那个吊眼皮伪军就手就给阿福嫂一记耳光。打得阿福嫂“嗨呀”一声打了个趔趄,牙齿都被打出了血。
“阿妈,怎么啦!”躲在里间的阿英闻声急得冲了出来。阿福嫂叫声“阿英…”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了。
阿英一出现使伪军们眼睛为之一亮:“啊哈!里面还藏着这么个漂亮的小妞呀——来!来!来!快来陪老子喝一杯!”已经喝得半醉了的吊眼皮伪军,见着年轻丰满的阿英,放下酒瓶,歪歪斜斜地走进来拉阿英,阿英吓得尖叫一声赶快往里奔。
“啊哈,小娘们,你往那里逃!老子找得到你!找得到你!你别逃啦!小娘,你来吧!”
“唉呀,唉呀,先生,先生,这可使不得呀!这可使不得呀!先生,你,你就行行好吧!”阿福嫂一看急得没命地赶上去阻拦:“我就这么一个小囡。她年纪还小呀,还是个孩子呀!还正生着病呢,老总,你们千万行行好吧”
“去你妈的!你这个老货!”那家伙一把把阿嫂福推倒:“小五子,快把她拖住!等老子玩好了也给你尝尝鲜。”一边赶进里边去。
“好!”那个叫小五子的伪军便赶紧来拉阿福嫂,阿福嫂与他撕拼着,叫喊着,拼命往里边撞,可是小五子死死地把她拖住不放。
里屋里伪军狂喜地咋呼着,阿英“阿妈!阿妈!”地没命地哭叫着,弄得里面的地板砰砰响。一时间闹翻了天。
这时躲在窗外草堆旁的祥荣,已经看得忍无可忍了。在伪军抢香烟夺皮蛋时他的牙齿已经咬得格格响,但想着自己只一个人,人单力薄,只要不威胁她们的生命,让阿福嫂损失就损失一点儿吧,可现在他再也忍不住了。此刻他仿佛亲眼见到了当年彩凤和阿秀被日本鬼子侮辱时的情形。日本鬼子是外国坏蛋,而这些中国人竟也这样的坏,更气得他胸脯发涨。说时迟那时快,当他见阿福嫂被汉奸拖住,阿英在里面没命地喊妈时,他提着快机枪,起身一跃,跳下草堆,转个弯,一下子冲到店里来。见那个矮个子伪军正面朝里紧紧地拖着阿福嫂的手臂,他高举手枪用枪尖向那个矮个子伪军的头顶上儿狠狠地一击。矮个子伪军“啊呀!”一声,立即倒在地上。祥荣听见里间阿英姑娘拼命叫妈和与伪军的挣扎撕打声,顺手捡起矮个子伪军丢在一边的带刺刀步枪,叫一声“阿福嫂,你当心!”赶紧往里冲去。
第十八章 小店杀汉奸:四
    四
“唉哟,小五子,你拉住她呀!拉牢呀!”里面抓阿英的吊眼皮伪军听见脚步声以为是阿福嫂奔进来了,一面嘱咐小五子伪军,一面抱着阿英使劲往一张床上拖。阿英大声地没命地喊着妈,用手抓,用嘴咬他的胳膊,拼命地挣扎着。那叫吊眼皮伪军听见脚步声响进来,不由惊觉地抬起头来,见一农民提着上剌刀的步枪气势汹汹地向他冲来,吓得“啊”了一声,放了阿英,冲过来夺祥荣的枪,祥荣一剌刀戳过去,吊眼皮伪军的手被戳得满手是血,他身子一蹲又从下面钻过来夺枪柄,祥荣顺势把枪掉个头,捏着枪管提起枪托向那伪军的脑袋狠狠打去,那家伙的大盖帽被击落在地,露出光头来。他大声地叫骂着,向祥荣扑来,祥荣顺势又横起枪托向伪军的光朗头扫去,像扛棒打着了一个南瓜似的,只听“朴”的一声响,枪托打着了吊皮眼皮伪军的脑袋。直把那家伙打倒在地,那家伙痛得哼哼着正要再从地上爬起来向祥荣反扑,祥荣眼捷手快,又调过枪来握住枪柄一剌刀捅向他的腰眼,那家伙“喔唷”一声,就扑倒在地。“好!到阎罗王那里去报到吧!你这个汉奸!谁叫你这么坏!”祥荣心里骂着,正想喘口气,猛听到阿福嫂在他身后一声尖叫:
“祥荣!”
祥荣扭头一看,只见刚才被他用枪尖敲倒的那个矮个子伪军,已经挣扎着爬起来,坐在地板上正举着吊眼皮放在外面的那支步枪向自己瞄准呢。祥荣赶快把头一低,只听得“砰”的一声,子弹从他的耳边穿过去。“好险!”他心里说。那伪军见一枪没打倒他,赶忙退壳上弹向他打第二枪,祥荣早举起手枪“砰”一声把他打倒了,这才透了一口气。
一时里屋里沉默下来,被吓得惊恐万状的阿福嫂,这时心有余悸地望望祥荣,望望横躺在前后间地板上两具穿着黄狗皮的汉奸尸体,吓得还转不过神来,只是愣愣地躲在那里发呆。
“阿福嫂,快,快把门去关上。”还是祥荣提醒她们,阿福嫂这才忙走上去关门。
“不要怕,来!咱们现在赶快把这两具黄狗尸体拖过。再把地板上的血迹用拖把擦擦干净。”祥荣冷静地吩咐她们。几年来他在大部队和日、伪、顽打仗经见的多了,所以他不慌不忙。
“嗳,嗳,”阿福嫂应着,又叫女儿“阿英,快来帮忙!”,这才慌慌张张地忙乱起来:“祥荣,你看,这尸体怎么办呢?”当她看见一趴一仰两具尸体时又没主意了。
“麻袋有没有呀?弄两只麻袋来,把他们盛殓一下背出去扔到姚江里去就行了。”
阿福嫂说:“麻袋倒是有几只。前天阿中籴麦放在这里的,要不先给他用掉再说了。”
“以后你再想办法弄两只还给他就是了。”
阿福嫂答应着忙叫女儿一块爬到床底下寻着几只麻袋出来。
这时一阵咚咚地响。有人在外面急急地敲起门来,阿福嫂母女大惊失色,望望屋里躺在地上的两具尸体,吓得手足无措,惊慌求救地望着祥荣。祥荣也激灵一下,但立刻吩咐:“你先去门边,问问是谁,暂时先不要开门。”说着他忙把两支步枪藏过,拖着那两具伪军尸体赶快塞到后间眠床底下去,然后又拿过拖把把血迹拖擦一下,最后叫进阿英把腰折门关上,祥荣提着手枪站在腰折门边监视动静。
“谁?你是谁?”这时阿福嫂在前门问。
“大姑!大姑!你快开开门!”来人急急地叫:“我是金虎哪,我是金虎。邵家渡伪军来了!你快开开门呀,大姑你快来开开门!”
“是金虎?金虎,你说什么?”阿福嫂听说急得赶快拉开门,门才拉开一点缝时金虎立刻从门缝里钻了进来。一边紧张地望着店堂里一边气喘吁吁地说:
“大姑,我起初见有两个伪军走进你的店里来了,刚刚听见两声枪声,那两个赤佬是不是在你店里姚家渡伪军听见枪声已经奔来了”
“啊,是金虎哪”这时躲在腰折门后的祥荣拉开腰折门走了出来:“金虎,还是你我正想找你呢怎么,你说什么?姚家渡那边伪军来了?”
“呵,是祥荣哥?多年不见,你怎么在这里…伪军已经奔出来朝这里奔来了。刚才开枪是谁,是不是你打的?你快逃吧这里危险。”
“有多少人?”
“总有十多个我刚刚看见两个伪军好像到这里来过?”
祥荣向他一指说:“喏,他们躺在里面呢。”
第十八章 小店杀汉奸:五
    五
“啊…”金虎跳了起来。
“你别怕,他们已经给我放倒了你来得正好,来!就给我做个帮手吧。把他们拖出去,等下叫邵家渡伪军来了看见麻烦。”
“啊!真有你的你、你一个人怎么这么厉害好!痛快!伪军赤佬呢?尸体在那里?他们已经过来了,叫他们碰着可不得了”金虎在屋里角角落落的寻觅着。
“在这里!”祥荣立即把金虎拉进里屋,指着眠床底下的四只脚说,“就在这里,来!你帮我一下,咱们把它弄到后头隐蔽一些的地方去。”说着,祥荣叫金虎做帮手,便把那两具伪军尸从眠床下拖出来,塞到麻袋里去用绳子扎牢袋口,然后再把麻袋扛到屋后的柴草间里。最后拖了两把稻草把它盖上,再把那两支步枪也藏到稻草堆中。这时他们已听见前头河对岸枪声骂声,他们知道伪军已经进村了,金虎慌的忙拉着祥荣向屋后跑:
“祥荣哥,快跑!快跑!让他们抓着就没命了!这些年没看见你,没想到你也当了游击队。不知道你是哪一部分的”金虎一面说着一面拉着祥荣的手拼命往屋后弄堂里奔。
“金虎,你先躲走,我不要紧的,你和我在一起奔跑敌人看见更会怀疑我们。”祥荣想挣脱他的手叫他先走,眼睛一直往后看似乎还想返回小店去,对阿福嫂母女不放心。
金虎劝他:“你别管她们了,我姑她们两个女的不会抓她们的,只要不给他们搜着尸体,伪军不会对她们怎么样的。”说着拉着祥荣只顾往村后奔。在路上,祥荣奇怪地问金虎:“金虎,你家在金村,怎么会到这里来?”金虎说:“我们村庄靠邵家渡近,日伪军经常到我们金村来拉夫抽丁,我爸妈不放心,叫我到我姑家来躲一躲。这里比较隐蔽一些。”“你姑?”“是啊,那小店阿福嫂就是我大姑呀。还有一个小姑也在这里。我大姑没有儿子很喜欢我的。我这里有两个姑姑,所以我经常到这里来住的。祥荣哥,那年你离开金村后,好几年没见你了,后来听说要拉你壮丁你逃出去了,这回你倒是怎么回来的?”
祥荣说:“一句话也说不清的,等我以后再告诉你。”
原来祥荣早几年也曾到距芦苇漕只两里路的西面金村一家老板做过五个月,那家人家的田头和金虎家的田是贴隔壁的。金虎自小不爱读书喜欢看牛种田。他的父亲金士昌自己虽然上过大学,还办学校,但是他和人家看法不一样,觉得孩子不喜欢读书喜欢种田也好,自己家不是种着许多田嘛,种田也需要有个懂行的。于是就让他在家种田。由于金虎的田畈与祥荣做长工的金士旺那家人家的田是相邻的,所以在田头干活时常常在一起就熟悉了。祥荣插秧种席草手艺特别好,金虎就常来请教祥荣,对他很尊敬。有时种席草和插秧时,金虎和堂伯商量干脆把祥荣请过去给他家换几天工。而金虎虽是老板人家儿子却没有一点架子,对干农活很有一套的祥荣还很钦佩,所以他们就变成了朋友。特别那年为大樟树事件,黑无常把祥甫、咬脐、根宝他们抓去,是金虎的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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