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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斗在四明大地-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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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有这样的事?你妈如今在那里?”祥荣盯着她问。
“被他们困在店里呢。”
“走!金虎,阿芝,阿兴,咱们去看看!”
“走走!他娘的,这批赤佬又来了。”金虎、阿兴和新加入的阿明也都拿了大刀戳子,金虎、阿芝等则拿了上次祥荣从伪军那里缴来的两支步枪,都风风火火奔出去,阿英也着急地跟出去。
“阿英,你就不要去了,”祥荣对阿英说,“在这里跟阿芝嫂做伴吧。”但阿英不放心地执意要跟着去。
“阿英,你一个姑娘家,又不会打仗,等会儿万一叫游击队看见,反而多麻烦。他们去了会把你妈救出来的。”阿芝老婆把阿英拉了进去。
阿芝老婆把门关上,拿来晾竿上的毛巾,替她揩揩眼泪,一边哄她一边侧耳听着许家方向的动静。
第十九章 勇斗游吃队:七
    七
这边祥荣带领金虎、阿芝、阿兴、阿明等游击小组的人向许家桥头奔去。奔到桥头边祥荣他们蹑手蹑脚的走过去,蹲下身一瞄,果见小店门口站着一个人,见他们过去老远就喝问:
“哪一个!站住!”
“喔,是我们…”
“你们是什么人?”
“喔 ,你们是慈溪游击队吧?我们是郭部的。”祥荣沉着地说:“哎呀,大水冲倒龙王庙———家人哪!想跟你们头儿来商量一点儿事。”
“啊”待那家伙一犹豫,祥荣带着金虎和阿芝一下窜了上去。把枪逼住了那站岗的:“不许动!举起手来!”
那喽罗一时惊得目瞪口呆,乖乖的举起手来。祥荣一只手捏着快机,一只手迅速地把那家伙上下一摸,发现那家伙只有腰上一个手榴弹和一把小戳子,祥荣立即叫阿芝弄根小绳子把他绑起来,嘴里给他塞了一块毛巾,叫阿明、阿兴看着,押到一边去。然后他带着金虎阿兴悄悄的逼近小店去,听到里面一片乱骂声。他们悄悄的摸近小店门口,从排门往里张望,在摇摇晃晃的灯光下,果见五六个黑糊糊的横臂叉腰的大汉,凶神恶煞地立在柜台里的店中央,正围着阿福嫂在那里凶狠地叫骂。有两个匪徒一人一只胳臂把她拉着,店里箱倒瓶歪,被搅得乱七八糟。阿福嫂披头散发,愤怒地瞪着他们向他们辩解着什么。她的脸已被打得青一块紫一块的。嘴里流着血。一个身穿短打头戴一顶呢礼帽的年轻匪徒,袒着胸脯一只袖子卷得高高的,一手抓着一根皮带,正气势汹汹地在向阿福嫂威胁着。旁边还站着一个满脸横肉一脸络腮胡子的家伙,那家伙也袒开衣襟,一只脚踏在一块方凳上,一手提着驳壳枪,嘴里还叨着一支烟,斜眼睨着阿福嫂,其余五六个匪徒也都持枪横刀站在阿福嫂周围,向她狞笑着威逼着。
“他妈的说不说!你为啥叫汉奸来打死我们弟兄?”这时那个年轻的匪徒又提起皮鞭来威胁。
“你弄错了,是有两个汉奸兵被打死了,不是你们弟兄。”阿福嫂辩护说。
“不对,杀掉的是我们弟兄,杀人的是汉奸,你就是帮凶!和他们勾结一起的。”那匪徒说。
“这怎么可能呢!”阿福嫂又理直气壮地说:“我一个女人哪有这大的本领呢?”
“你还狡辩!这地板上的血迹还在,”那家伙指着地板上的一处黑色痕迹说:“你说这是谁的血迹?”
“那是两个伪军的血迹。他们白吃我的东西,还要侮辱我的女儿,正好碰着我们村里的一个后生看不惯走进来打了他们。”
“他妈的,明明打死了我们的弟兄,还说是汉奸兵,罚你三百元大洋放你过门。”
“我已经倾家荡产了,别说三百元就是三十元我也拿不出来了!”阿福嫂说。
大胡子气得大怒,把夹在手上的烟蒂一摔:“你给我狠狠的打!不打她不会拿出来的。”
头戴呢礼帽的那个匪兵就提起皮鞭猛地向阿福嫂身上拍拍地打去。阿福嫂犟硬地挺着身子,打一下她身子颤一下,打一下她身子颤一下,痛得“哎哎”地叫唤着。
已经看清这一情形的祥荣,这时猛一下推开门冲进去大声说:“住——手——”
这一声喊使得里面匪徒们都吃惊地侧过头来,匪徒们的枪头都转向了他,那个戴呢礼帽的家伙大声喝问:“你是什么人!”
“你们是那一部份的?”
“我们是什么人你没有看出来嘛?你太妈的你究竟是什么人?那两个人是不是你们杀的?”那戴呢礼帽的匪徒问。
听着那人口气,又仔细看那人的眼睛和脸面,祥荣不由的惊住了:“啊,是你”在那淡黄色的灯光下,他清楚地看到那张脸是那么的熟悉,他做梦也没有想到,刚刚凶恶地使劲地抽打阿福嫂的匪徒,竟是从小在一起长大的他的堂兄弟咬脐!
“嗯,你究竟是那一部分的…你怎么知道这里打死的不是汉奸,是你们的人?”咬脐正变脸变色地扔掉皮鞭,拔出手枪来瞄准着想回手,忽然见来人惊愕地瞧着他的样子,他也仔细地看起祥荣来。当他终于看清楚了站在他前面的是什么人的时候,他的脸色突然从凶相毕露变得一脸惊惶、歉疚、尴尬相,手中提着的枪不由的耷拉下去:
“你是祥——荣…”那人不胜惊疑地、羞愧地说:“你现在…”
“哼,没有想到,几年没见,你竟会跑到这种队伍去!”祥荣愤恨地、轻蔑地望着他:“难道你忘了,你母亲是怎么死的?”
第十九章 勇斗游吃队:八
    八
“啊,啊,祥荣阿哥,那两人是你们打死的?他们真的是伪军…你们是…”咬脐提枪的手也手不自主地耷拉下来,脸上反复现出惊讶、羞愧、悔恨的神情,仿佛要昏过去似的。祥荣正要向他说些什么这时候,那个挺胸叉腰的大胡子,不满地斜了一眼咬脐大骂:“混蛋!”他把驳壳枪对准祥荣愤怒地大叫:“妈拉巴子的,我们两个弟兄原来就是你杀的!弟兄们,上!打这东洋人的便衣队!”说着举枪向祥荣就打。这时咬脐猛伸手把大胡子举枪的手一推,子弹从祥荣侧面穿过。“你妈的,张咬脐!怎么回事!你滚开!”那家伙把咬脐一推,带着匪徒们嚎叫着向祥荣、金虎等来。
咬脐赶快冲上来猛向前一挡:“队长,我们弄错了!他们不是汉奸!他们是好人!这里死的一定是伪军!”大胡子匪首见他和祥荣认识还替祥荣说的话作证,气的猛转向咬脐咆哮:
“啊!你这个家伙胡说八道!原来你也是和他们一伙的!妈拉巴子!你是混进来的!”边叫边向咬脐“砰”的就是一枪。咬脐惊叫一声应声倒地。祥荣气的向大胡子还击,哪想大胡子旁边一个匪徒叫声“队长!”拉了他一把,没有打着匪首。匪首愤怒地就向祥荣射击。祥荣忙把身子往下一蹲,子弹从祥荣头上穿过,大胡子匪首大叫一声:
“弟兄们,快给我打!”那四五个匪徒便嗷嗷叫着跟着大胡子从店堂里冲了出来。祥荣见自己才两三个人,而土匪有十多个,寡不敌众,只得和金虎、阿兴一起往外冲,边打往后退。金虎初次使枪又不大熟练,每打一枪退出子弹再装子弹要好一会儿工夫,而敌人的子弹在他们头上前后左右呼呼地乱飞。匪徒们一看,闹了老半天就他们几个人,有的还是新手,胆量更大了,大胡子匪首大叫着:“弟兄们!给我拦住!不要叫他们跑了!抓住他们!剖他们的心肝!等下让我做醒酒汤喝!”于是匪徒们哄叫着一齐向祥荣和金虎扑来。一时里以柜台为遮拦,双方打得玻璃瓶“砰啪”地爆炸,打得桌子板凳“蓬”“嘭”翻倒,子弹从祥荣和金虎阿兴的头顶耳旁和胸侧穿过。祥荣叫金虎阿兴:“你们快走!快走!”金虎又不放心祥荣,一面惊慌地后退着,一面朝匪徒们乱打枪。但是匪徒们人多,枪也比他们多好几支,而且又打得比他们灵活,祥荣除了自己,金虎、阿兴都是初次上阵的新手,又害怕又紧张,哪里敌得过他们。祥荣只得带着金虎、阿兴边打边撤。但谁知待他们奔出门口,大胡子带着两个匪徒也一下子追出来,迂回到他们两侧,祥荣左右开弓向匪徒们猛打,又打死了打伤了几个匪徒,匪徒们大叫:
“他没有子弹啦!抓活的!抓住他!抓住他呀!”祥荣带着金虎和阿兴左冲右突冲不出去,眼看着要做他们的俘虏,心里说:我在三北、四明山和日伪顽打过多少次仗,没死在前线,今天回家乡来发动抗日,要叫这批土匪俘虏,太窝囊了。想着叫声“金虎!不能让他们抓住,跟牢我!”向着墨黑的小河边冲去,想游过河去,即使游不过去宁可叫他们打死在河里,也不能落到这伙土匪们的手里。他们冲到河边,祥荣叫声:“金虎,阿兴,快跳河!”提腿就要向河里跳。
正当祥荣带着金虎阿兴们抬脚要向河里跳的时候,忽听“嘘——嘘——”两声枪声,飞来两发子弹,祥荣侧头一看,一个追赶他的匪徒应声而倒。这子弹从河对岸而来,祥荣和金虎惊愣地看对岸,只见小桥上一阵踏踏踏的脚步声,奔过来几个人,逼近那几个正昏头转向莫名其妙的匪徒们。一人高举手榴弹,一人用一支快机对准着他们大声喝叫:
“统统不许动!举起手来!”
“你们是哪一部分的?” 匪徒们这才害怕地问。
对方大声说:“我们是新四军浙东游击纵队三五支队区警卫队!你们快缴枪投降吧!”
“啊?三五支队区警卫队!呵,倒霉倒霉”匪徒们惊慌了。
祥荣一听那声音不由的一阵惊喜,那是罗顺和的声音!他高兴地大叫:“顺和!是你吗?你来得正好!”猛返身和金虎阿兴一起向敌人反冲过去:“看你们还逃到哪里去!”
那一伙匪徒听说过新四军三五支队,他们在四明山打仗时勇得狠。没有想到他们也会到这里来,先是一阵惊慌,且见当场已被打死了几个,一时里逃的逃躲的躲,立时土崩瓦解。但是哪个大胡子匪首却在混乱中让他钻进弄堂,朝村后往姚江方向跑了。
第十九章 勇斗游吃队:九
    九
祥荣和罗顺和会合在一起。祥荣激动地拉着顺和的手感激地说:“顺和,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今天要不是你及时赶过来,我们就完了。你带了多少人来?是周区长派你们来的吗?”说着祥荣用眼睛寻找他后面的伙伴们,但是却不见多少人。
“哈哈!你甭找了!”罗顺和笑着说:“就我一个人!”说着他把一支发亮的手枪插到套子里去。
“怎么只你一个人?刚刚我看见你身后有好几个人呢?”
“喏,那不都是你们游击小组的人?”这时祥荣才见贵法、阿芝。贵法手里还提着一个手榴弹。
“是贵法你是啥时候来的?”
“怎么是啥时候来的?刚才你们给别动队追得团团转差点儿急得要跳河,是我高举手榴弹叫他们赶快投降,那些追赶你的匪徒们才吓得调头跑了呢!”
“呵,还是你呀!”祥荣高兴地的对贵法说:“嗯,今天你果然很勇敢!不错,不错,不愧是芦苇漕游击小组组长!可你是怎么碰上顺和的?”
“怎么碰上的?”贵法斜着一只好眼对祥荣自豪地说:“老罗还是我领来的呢!要不他那哪会知道你在这里?”祥荣疑惑地望望罗顺和,罗顺和点点头掀着大鼻孔高兴地说:
“是他领我来的,没有错。”
原来今天罗顺和从区警卫队来芦苇漕寻祥荣他们,他在芦苇漕没找到祥荣,结果却碰到了贵法。问贵法祥荣在那里,贵法说到底他在哪里我也不清楚,可能在姚江边上的许吕家一带,于是他就把罗顺和带过来。
“嘿,老罗今天碰到我还真碰到好运道了呢。”贵法说,“他不但赶到这里打了个痛快,半路上在九龙河那边还得了一支雪亮的手枪。”
祥荣这才注视着他腰上崭新的枪套和发亮的手枪说:“呵,这支家伙是刚缴来的?怪不得这么亮,打起来声音这么清脆把敌人都吓倒了。”
“嗯,是支德国造的。今天运气不错。”
大家说,“老罗,快拿出来给我们看看,让我们看看!”
这时祥荣回头见阿福嫂店堂里凳翻椅子倒,满地都是碎玻璃,又记起了咬脐和阿福嫂还倒在店堂里,他对大家说,老罗的手枪慢慢看,还是快到里面去看看阿福嫂,于是大家都奔到店堂里去。他们奔进店堂,见东西被摔得横七竖八,一片血糊连拉,好几个匪徒倒在血泊里,阿福嫂和咬脐也倒在地上,大家惊叫一声,赶快去看咬脐和阿福嫂,只见阿福嫂额头流着血,脸色煞白,但见她的胸脯还在一起一伏地呼吸着。
“大姑!大姑!你醒醒!你醒醒!”金虎俯身推推她的身子叫她。
阿福嫂轻轻应了一声,深吸了一口气,慢慢的睁开眼来,大家急问她什么地方伤痛,她只是用手指指额头,金虎慢慢地扶她起来,仔细一看,除了头上鞭伤流着血,别处并没有大伤,看样子她是吓昏过去的。这时正好阿英过来看见母亲这样,哭叫着:“阿妈!阿妈!”大家告诉她不要紧的,你妈只是伤点头皮和身体。阿英忙与金虎一起把她扶着她到后间床上去包扎照顾。
与此同时祥荣想着阿木叔几次对他的嘱托,要叫他寻找咬脐,此刻他怀着复杂的心情,走上前去,察看倒在柜台边的咬脐,只见咬脐双手趴着伏在地上,身后一滩鲜血。“咬脐!咬脐!”祥荣惋惜地叫他,没有回音。祥荣抱起他的身体来看,只见他的锁骨处被打了一个洞,子弹从他的胳膊下穿出,血就是从那里流出来的,子弹还没有打到致命处,如果再向里偏一点打到心脏那就完蛋了。此刻但见他脸色灰白,呼吸微弱,祥荣忙伸手去衣服里的胸脯一摸,发觉他胸膛还有热气,祥荣高兴的说:“还有救,不要紧,”一时里,贵法、顺和都过来看,大家诧异地问祥荣:“他怎么会到那边去当土匪?”
第十九章 勇斗游吃队:十
    十
“不知道。不过今天倒亏得他,他认出了我就拼命保护我。要不是当时他给我挡一挡,可能我就被那个大胡子打倒了。”说着他忙一把撕开他的衣襟,仔细地擦看他的伤口,见肩后扩大了的弹孔里流出来的血,凝成了紫色的血块,敫红的鲜血还在伤口里渗出来。祥荣赶快从倒在一旁的土匪尸体上扯下一块衣襟来,轻轻地揩干净他伤口上凝结的血污,然后又叫金虎去阿福嫂后间寻点棉花和干净一些的布片来,把棉花轻轻地掩护在他的伤口上,不让鲜血再流出来 ,然后再用干净布片紧紧包上,最后用根布带把伤口紧紧地扎牢。
这时咬脐还是脸无血色,昏迷不醒。阿芝见状就说:先抬到我家去让他养息一下吧,众人说再好没了。接着金虎立时叫阿英从后间拿来一把破藤椅,把咬脐小心地放到藤椅上,由贵法和金虎把他抬到许家坟墩阿芝家去。阿芝跟在后面护着。
祥荣见阿福嫂小店劫后一片混乱,又简单的帮阿福嫂收拾一下店堂,把土匪的尸体拖出去,扔到江里去。把抓住的几个俘虏教育一下放了。并嘱咐阿英,待她母亲好一些也转移到村里亲戚家去住。小店暂时就关一关再说了,免得土匪们再上门来找麻烦。随后,祥荣和顺和带着众人也来到许家坟庄。
到了许家坟庄,大家忙着先来安置咬脐,阿芝叫妻子把后间先整一整,把昏迷不醒的咬脐先安放到一张搁铺床上,阿芝拿来两床被子,给他好好垫上盖上,弄了一点以前他父亲采集来的治伤草药,熬了汤给他喝,让他好好睡着将息。
把咬脐安置好,吃了草药后,看他面色慢慢转过来。呼吸也较正常了,大家便来到外间谈刚刚战斗情况。
“你来这里我真太高兴了!”祥荣一坐下又对罗顺和说:“不但这会帮了我们大忙,以后我也有个依靠了。”
“怎么,祥荣,你对我这么客气起来了?”罗顺和掀着大鼻孔对祥荣说:“什么依靠不靠呀!我来你这里时周区长已经给我讲好,是来做你的帮手的,我给周区长讲过:怎么样发动群众,组织群众,我是干不来的,只能在打仗时帮帮你的忙。”
“嗨,老罗,你向来就是比我在行的嘛!再说战斗经验也是你丰富,你在前线当了那么多年侦察班长,像这种工作应该是你来领导才会搞得好的。再说年纪你也比我大一点,我实在感到太吃力了。”祥荣真心诚意的说。
“嗨,祥荣,罢呀,罢呀,再讲下去我就不高兴了。你在部队小队长是怎么当的?再说我没来以前你已经搞起来了嘛。你已经建立了好几个游击小组,你工作做得挺不错的嘛。你细心扎实,搞地方工作你也比我强得多。你就莫客气了,你就大胆来领导吧!按部队隶属关系,我这个班长也应该服从你这个小队长来领导的。再莫讲了。要是你再罗嗦我马上就走了。我还回到我的区小队去。”
祥荣只得无可奈何苦笑了一下,还是贵法等说:“你们两位莫再推来推去的了。你们都是从区里来的,都是我们的领导。这又不是什么好生意,又不是请客吃饭,这是苦差使。大家商商量量一块干,能把鬼子汉奸都打出去是实货!”众人都赞成地点点头:“贵法这话说得对。大家都跟着三五支队干,把日本鬼子和国民党顽固派都赶走就好——好啦,好啦,老罗,你还是把你那支德国造的快机是怎么缴来的讲点给我们听听吧?”
“哎,这可没啥好讲的,一点也不稀奇,那是用一把镰刀吓来的。”
“一把镰刀?”众人听了更感到惊奇了。
第二十章 贵法和顺和:一
    一
要说罗顺和缴枪的事,还得从贵法打忙工说起。
原来贵法自从那日与祥荣分别之后,他在附近几个村庄东问西问,没有人家要雇他。一路问到望春桥后面大闸桥王家,打听得有一户老板种着二十多亩田,五个月做了没再雇三个月,晚稻田里的绿肥——草籽田里的排水沟还没锹过。需要一个忙工,就去找那户人家,那人家的老板,是一个秃顶白眼,对贵法说:
“如今打忙工的人多得像灰一样。你若肯做,一升米一天来吧。”
“什么?一升米一天?你真黑心!人家都是三升米一工,你只给一升米一工?…”
“这都有是啥时光了,你肯做就做,不肯做拉倒!”
贵法气的呼一口气摇摇头心里说:“我已经一个多月没做忙工了,屋里天天吃细糠糊咸菜糊实在是吃怕了,这还是靠老娘戴着老花眼镜一花一花做草帽做出来的。如今可不能再靠老娘这样下辛苦了,工钱贱就贱一点吧,闲着也是闲着,于是他就对那秃顶白眼老板说:
“一升米一天就一升米一天吧,谁叫我这么穷呢!”于是就答应了,做了一天觉得那户人家实在太苛刻:吃的饭烂的象粥,吓饭是一些烂芋艿茎和臭咸菜、霉头鱼,像对付要饭的一样。但是他想想,为了赚一升米工钱,也只好将就一些了,总比蹲在屋里吃娘的糠糊糊强。
做了两天,他想着屋里一粒米都没有,这晌草帽没有人要,家里老娘还在挨饿,自己在主人家,饭菜虽差也吃饱了;但家中老母,仍饿着肚,吃饭时像骨梗在喉似的吃不下去。于是那天晚饭后就对老板说:“老板,你把我这两天做的工钱先算算给我吧,我屋里老阿娘一点吃的都没了。”
那白眼秃顶老板听了皱着眉头说:“嗯,你做了这两天就要拿工钿啦?我又不会少你的,你做两天拿两天烦不烦?再说你离家里这么远,晚上回去明天早上还能不能及时回来?再做两天再拿吧!”
贵法无可奈何,只得认气吞声咬咬牙再等两天。又做了三天,晚稻田里的排水沟都已经锹好了,那天吃中饭前祥荣又再次向老板请求:“老板,这会你把工钿米称称给我吧!我要回家去呢。”
老板见再捱不过就说:“好吧,等一下我称给你。本来我还想叫你再做几天给你的,可你像讨狗债一样讨过不定。也没见过像你这样打忙工的。”
中饭吃好后,那秃顶老板在灶间里用一只簸箕称出五升米来,提着称杆来给贵法说:“你看看,斤量对不对?”
贵法高兴的随便看了一眼说:“你老板哪会少我做忙工的几两米呢。”便脱了破布衫去盛。说没有洋粉袋,就倒在我布衫里吧。可他碰到米感到湿渍渍的,一摸,湿得能捏出水来,贵法一下子黄了脸说:“老板,你这米咋这么湿?也一斤顶一斤嘛?”
“那咋?”秃顶老板说:“称量不是给你看过了吗?”
贵法气起来,睁大那一只好眼瞪着秃顶说:“你也太没天良啦!我是一锹一锹给你锹了五天沟锹来的,也不是白拿你的,这么湿的米磨年糕粉还差不多,也好拿出来解工钿?”
秃顶老板瞪起白眼说:“怎么,这米不是米?解工钱还要我上白细杆晚稻米给你?你要的话拿去!不要,拉倒!”
贵法跳起来上前一把拉着秃顶拿着簸箕的手说:“走!,你捧着这米给人家去看看,这样的米能解人家打忙工的血汗钱嘛?”
那秃顶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闲人出身,力气自然没有贵法大,被贵法一把拖到墙门口的河头埠旁边。那里正有许多人在乘凉聊天,贵法拖着秃顶老板和他手里捧着簸箕里的米给大家看,说:“喂,你们大家都来看看,把浸得发涨的米解我工钱,天下有这样的人吗?”
众人冷眼瞪瞪秃顶,又不认识似地瞪瞪贵法,这意思似乎说:“我们这里是没有会人上秃顶当的。只有你这个不熟水性的外地人会给他打忙工。”
但是秃顶却觉得是坍了他的台,气得甩开贵法的手大叫起来:“反了!反了!你们大家看看,那里来的土匪!清天白日到我家来敲竹杠来了!打点忙工我给他这么好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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