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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斗在四明大地-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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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罗家大屋门口的那个鬼子哨兵,又哇啦哇啦的使劲向船上挥手,同站在那里的伪军哨兵过来向草船上的人说:
“太君对你们说:你们快快的摇过去!不许在这里靠岸!”
“这是罗乡长家的稻草!我们是罗家干活的,这稻草不摇到罗乡长家去摇到那里去?”那把艄的人说。同时那只船只顾往河埠头冲来。
船头已经靠上岸了,鬼子兵急得横着上着剌刀的步枪,奔过来凶狠地叫骂着。那伪军哨兵也着急地向鬼子兵解释,鬼子兵犹不理伪军哨兵的讲话,忽拉着猪耳帽,生气地拚命跳脚大骂,拉着枪栓大声地威胁着,但船头上那人仿佛没有听见,却沉着地向大屋旁边一指:
“我们把稻草搬到那边屋里去,不到你们那里来的。”那伪军哨兵也给鬼子兵向后面指指路,鬼子兵听了似乎明白了,无可奈何地向后面指着说:
“快快的!快快的!”同时走过来横枪监护着。
船头上站着的那田头人便点点头,手提缆绳便瑟的一下跳上岸来。后头把艄的见船头的人上岸,便扳一下橹,把船靠弄也跳上岸来,一起把船绳在河埠头石板洞里系牢。
船拴牢以后,船上的田头人们,便切切察察地向岸上扔稻草捆。船头和船尾上来的那两个人,便在岸上接,接过来一捆扔在一边,接过来一捆扔在一边。很快的把一船稻草转移到岸上。
这一船搬上来的稻草,像两小山似的,一下子把通向大屋左右两边的路都堵塞了,鬼子哨兵叫着“快快的搬过!快快的搬过!”
这时船上的田头人也都提着扁担麻绳一个个跳上岸来。
鬼子哨兵看见那么多人跳上岸来急得挥舞着枪剌哇哇直叫,那个伪军哨兵也帮着他大声咋呼:“你们快把稻草挑走!快把稻草挑走!这里不是你们站的地方!”
“好的!好的!”那第一个跳上岸来的田头人说:“我们马上就挑走!——伙计们,快动手挑吧!啊!都挑到后面去!”
这些田头人都非常听话,一个个动作麻利,他们摊开粗麻绳,把一捆一捆的稻草,放到绳子上,大约放了十多捆了,然后拉起绳子,人趴到草堆上,一脚踩着绳子的一头,双手使劲拉着绳子的另一头,最后猛使劲一抽,把高耸耸的十几捆稻草压缩成结结实实的一大捆。这一捆扎好了,又去扎另一捆。然后拿起长长的柏树扁担来挑。这些田头人们挑起像小山似的两头稻草垛,便飞快的向屋后移动。使鬼子兵都看得傻了眼。
眼看着一个个都挑着稻草垛移到后面去,那个从船头上第一个跳下来的人便对还有几个正在绑草的伙计们说:
“我也进去了,你们仔细一点,不要把草捆漏掉啊!”
后面一个伙计掀着仰天鼻孔高兴地说:“嗳,晓得,你只顾去后面叠草好了,我们会收拾得干干净净的。”
这时第一个跳上岸来的人也扎把起小山似的两堆稻草垛,挑起来向大屋后面走去。当路过大门口时,仿佛不经意似地向屋里张望了一眼,也沿着大屋旁的小路挑到后面去了。
这里剩下来三四个人,还在一捆一捆地认真地牢靠地捆绑着稻草。
那站岗的日本鬼子和伪军哨兵,见这些工人捆稻草这么利率,力气又这么大,而且把稻草捆都已挑到后面去了,都不怀疑他们是罗家的长工了。渐渐的就不去管他们。听到里面吆五喝六的划拳声和一阵阵的从客厅里飘出来的诱人食欲的酒菜香味,嘴里咽着口水,不时把头伸进屋里去张望,等着有人吃好了来给他们来换岗,他们好去吃。
“太君,你的先进去迷西!我的在这里。”那个伪军哨兵见鬼子这付馋相,讨好地对鬼子兵说。事实上他的涎水也早流了三尺长,只不过想等鬼子进去他自己也好早点溜到祠堂那边弄酒吃去。
“我的不行,”鬼子兵说:“队长在里面,我的责任大大的。”伪军哨兵只得“哦哦”地点点头,钦佩鬼子兵的纪律比自己强。
这时那几个田头人,麻麻姑姑的还在收拾那几捆倒散了的稻草,鬼子兵不由的着恼起来:
“叫你们的快快的!快快的!为什么没有个完!”
第二十六章 奇袭罗家桥:七
    七
“好,好,我们马上就走!”那个仰鼻孔的田头人听话地弯腰去拾扁担。
鬼子哨兵便放心地转身走到门边去。突然,那个仰鼻孔的田头人,提起那条搁在墙边的柏树扁担,跳上一步奋力向鬼子的后脑壳劈去,那鬼子都来不及叫唤一声,便扑的一声倒了下去,打的脑浆并流。站在门那边的那个伪军哨兵听见声音转过头来,见田头人已经把鬼子劈死在地,举着枪吓得正想喊叫,但另一个年青的田头人,也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他的身边,这时突然从腰里拔出一把雪亮的小戳子来,在他脸前一晃,威胁他说:“莫叫!叫就杀了你!”
那伪军哨兵的头颈一缩,往后一仰,知道今天碰到了三五支队便衣队,混身哆嗦地说:“啊,啊,三五先生,三五先生,饶、饶命吧!”
这时另一个田头人,就捷速地扔了手中的草捆,奔上来夺了那伪军哨兵的枪。仰鼻孔的田头人,立刻扔了扁担捞起一条捆稻草的麻绳把那伪军背剪着绑了他的手脚,并在他身上割了一块布片塞在他的嘴里,把他扔在一边。并用两捆稻草把他盖上,把两支从鬼子和伪军手里夺来的长枪也藏在草堆中。然后,那仰鼻孔的人拔出预先藏在草堆中的手枪,塞进怀里,向里面去张望一下。
这时罗家大屋里,在客厅外头明堂石阶上也有一个鬼子和一个伪军在放哨,他们一人一边,各站在一个角上,各人背着一支枪。大概是以为外面有岗哨,所以只顾听里面传出来的热闹的吃喝声和响亮的划拳声;头颈伸得老长,只顾往里面张望,根本没顾着外头。
客厅右边的厨房里,正热气腾腾,烟雾缭绕,看见厨师正在“起、差”地炒着菜,三阿婶在灶上灶下的忙碌。仰鼻孔的人,赶快出来,向他的两个伙伴们低语了一声,立即抱起一捆稻草,大模大样的走进去,后面两个见状也学着他那样,各抱着一捆稻草跟着他们鱼贯而入。
站在院子门口的鬼子兵和伪军哨兵,听见悉簌声,同时回过头来,一见他们都转过身来大声喝问:
“干什么的?”
“喔,喏——”仰鼻孔的田头人,身子抱着稻草捆,头向厨房一点,只顾往伙房走去。
鬼子看了他们一眼,见他们穿着破布衫裤,头上戴顶破草帽,又都抱着一捆稻草,以为是里面打杂的雇工,依旧转过头去,去张望里面当官的划拳和吃喝。
那三个人抱着稻草来到厨房门口,仰鼻孔的人往里了一望,只见里面烟气迷漫,此时厨师宋师傅正系着围裙,在全神贯注地炒着菜;三阿婶正在灶下烧火,矮子二妹正面朝灶头看着宋师傅炒菜等着端菜与宋师傅聊着闲话。
仰鼻孔的人向他两个伙伴点一下头,示意他们把稻草放下,跟着他悄悄的走进去。
三阿婶只顾低头烧火,陈二妹只顾朝着灶头和宋师傅聊天,都没注意进来的人。当宋师傅提勺转身到右边灶头桌边去淘酱油时,见影影绰绰的进来几个人,便转头来看,这一看,宋师傅手提着勺柄愣怔的呆在那里做声不得。矮子二妹见宋师傅惊奇的神态,也转过头来瞧。这一瞧他更吓得大惊失色,那张大的嘴巴再也闭不弄去。
说时迟那时快,这时仰鼻孔的人早从怀里摸出手枪来,指着陈二妹的脑袋说:
“姓陈的,不要作声!留你一条狗命!你要做声,老子立即崩了你!”
“啊,啊,呵,呵,是罗顺先生…我, 我没做什么样坏事饶命,饶命…”
但他的两只脚仿佛桩在灶头脚边不能动了,两只金鱼眼惊恐地睁得溜圆,混身簌簌地打抖,身子显得更加矮矬。
“没做啥坏事?”罗顺和掀着大鼻孔瞪着矮子二妹说:“你这会狗颠屁股似的在为谁效劳?”他向后面两个伙伴点一下头,两人立刻上来,一人一只手,把他背剪着找条绳子绑牢,并从晾杆上捞过一条毛巾来塞在他的嘴里,把他扔在灶下草堆里。
此时宋师傅和三阿婶早吓得脚都挪不动地呆在那里。顺和对他们和颜悦色地说:
“三阿婶,宋师傅,你们莫怕!我们是来打东洋鬼子打伪军的,你们和他不一样。”他的眼睛向扔在角落里的陈二妹瞟了一眼,“我们决不会来为难你们的!你们只顾忙你们的吧,但此刻不要出去。”
第二十六章 奇袭罗家桥:八
    八
宋师傅和三阿婶“嗳嗳”应着地点头不迭。依旧战战竞竞地烧他们的火,炒他们的菜。
罗顺和这时见宋师傅正拿过一只腰子盆,刚从锅里盛起一碗热气腾腾的猪肝罗卜酱。
“这,这吓饭”宋师傅求告地望着罗顺和,意思说怎么办?搬不搬出去?
罗顺和掀了一下大鼻孔说:“好,我来搬。”
“你?”宋师傅惊得张口结舌,不知如何对他说好。三阿婶听了赶快从灶下张出来低声地对罗顺说:“顺和,你那里去不得呀!小客厅里全是东洋鬼子和伪军呢!”顺和感激地向她点了一下头,一晃手中的黑亮的手枪对她说:“有这个,不怕!”说着他一面把手枪插进腰里,一面顺手搬来刚才陈二妹摆在灶头桌上的红漆托盘,把那盆猪肝罗卜酱搬进托盘里,又顺手从竹晾杆上捞过一条毛巾戴在头上,向宋师傅三阿婶做了个鬼脸,又向他的两个伙伴贵法和咬脐一瞟,那俩个人也各拉了一条毛巾挂在肩上,把草帽压得低低的,各人找了只空篮和空盘跟着顺和出去,装作去收拾碗盏帮忙的。使宋师傅和三阿婶都看得呆了。
罗顺和头戴着一条毛巾,双手搬着冒着热气的猪肝罗卜酱,向站着俩个哨兵的客厅方向走去,那站岗的鬼子兵和伪军士兵,刚才已看见他们抱着稻草进厨房去过,认为那是乡长家的长工此刻在帮厨的,垂涎欲滴地望着托盘上的香气四溢热气腾腾的吓饭,便不声不响地让他们进去,接着贵法和咬脐也跟着进去。
罗顺和搬着吓饭,穿过两间屋面长的一条弄堂,向右一拐,来到了装着落地玻璃门的客厅前,往里张了张,客厅里里外两桌酒席上坐满了鬼子和伪军官,外头一桌坐的全是伪军官;里面的一桌,一眼看见罗震山在一旁陪着,上横头坐着一个留仁丹胡子肩上戴着一条扛三颗星的鬼子军官和一个戴眼镜头的汉奸翻译。他心中已有一点数张了。这时见外边一桌坐满伪军官的宴席上,伪军官们一个个已经喝得脸红脖子粗,正袒胸露臂地在大声地猜拳,大金牙中队长正往一个吃得摇头晃脑的黑胖子伪军官嘴里灌酒。而这时里面一桌,喝得脸色涨红的罗震山正向坐在上横头的龟田谄媚地嘿嘿笑着,讲着什么。客厅里一片乌烟瘴气,污言秽语,像倒翻的田鸡箩一样嘈杂。
罗顺和头戴毛巾搬着吓饭,走进客厅,坐在外桌上横头的黑胖子高兴地叫:
“哦,来菜啦!又来菜啦!让开点!”
见伪军官们已经仰开了身,罗顺和想急于行动,就乘机把托盘上的那碗猪肝罗卜酱搬出来端上去。这些伪军官们,把原来的吓饭已吃得碗底朝天,剩下一点烫水骨头;看见这么一大碗热气腾腾油香四溢色香味具全的猪肝罗卜酱搬上来,大家都拿起烫匙来抢。
坐在上横头的鬼子军官见这回送来的好吓饭竟先搬到伪军官们的桌上去,正抬头愠怒地望着罗顺和。黑无常也正责怪地想骂搬吓饭的陈二妹,可仔细一看,这搬菜的不是陈二妹,换了一个人;怪不得他把菜搬错了,他正想看看这头上戴着毛巾的搬吓饭的是谁,忽见那戴着毛巾遮着眉眼的人,突然从怀里掏出黑亮的手枪来,朝着坐在上横头的龟田和翻译“砰砰”就是两枪,翻译官的眼镜被打飞了仰身倒地,两个鬼子立即滑到桌子底下去。黑无常也吓得赶快往桌子底下钻。客厅里顿时大乱。鬼子和伪军官们哇哇地惊叫着,乱成一团,有的掏枪还击;有的在屋里乱转寻找出路;有的吓得瘫软地跪到举起手来;一个个丑态百出。忽听外面也枪声大作,他们更感到受了包围,一个个丧魂落魄慌得团团乱转,失掉了人形。
这时那打枪的人扔掉毛巾,躲在桌子底下的黑无常一看,竟是他的堂弟罗顺和!他倒抽一口冷气,吓得赶快转身往后花园跑,许多伪军也跟着他跑。但谁知刚奔出客堂间,还没等奔到后花园门边,那通后花园的双扇门被“通”的一声踢开,“砰!砰!”子弹开道,竟从后花里奔出一伙人来。为头的一个,头戴破草帽,身穿破夹袄,方面敦敦,浓眉圆眼,那正是他的冤家对头,他日夜为之担心的张祥荣!吓得赶快宿进客厅里去。
第二十六章 奇袭罗家桥:九
    九
原来刚才祥荣,根宝等那伙人挑着稻草到大草间去,其时他们挑到里面把扁担一扔,找了把梯子早爬到长工间去。他们当年在这里做过长工,对这屋里地形都非常熟悉。然后从长工间跳窗转到后花园,他们便躲在后花园门边听前面客厅里的动静。当听得里面一声枪响,一阵尖声怪叫时,他们便知道罗顺和已经得手,于是祥荣就带着贵法,根宝等踢开通客厅的中门,开枪打了进来。这个部署是祥荣和顺和商量定的,从正面只能混进去一两个人,多了就麻烦,而且敌人会从后花园跑掉。现在这样就两头兜牢了。
现在罗顺和和祥荣各带一部份人从两头封住了客厅。此刻他们两路人马长枪短枪一齐向客厅猛烈射击,打得鬼子和汉奸兵们嗷嗷乱叫,一个个倒地毙命,四只眼翻译和伪军大金牙中队长等四五个鬼子汉奸当场被打死,没打死的在桌子底下乱钻,一下子把敌人打得七零八落。
“缴枪不杀!”祥荣一声猛喝,没有打死的鬼子汉奸们只得哆哆嗦嗦地举起手来,祥荣向伙伴们一点头,顺和、咬脐、根宝、贵法等一齐冲进去缴了他们的枪,一个个用绳子把他们绑了起来。
但是这些被俘的鬼子汉奸们,虽然被缴了械,却仍头侧着外面,巴巴的盼望着什么。忽听外面一阵手榴弹的爆炸声和一阵槽杂的喧哗声,日伪军轻蔑地望望三五支队和民兵们,脸上露出了喜色,以为他们在祠堂那边的伪军来救他们了,祥荣望了他们一下冷笑着对他们说:“你们想外面的伪军来救你们呀?莫做梦了!这是我们的手榴弹声,他们早就叫我们打散投降了!
仿佛是证实他的话,这时外边一阵踏踏的脚步声,一个头戴新四军帽子的高个子军人手握快机奔进来向祥荣报告:
“报告区队付,祠堂那边的伪军已全部打走,还有几个投降的怎么处理?”
“金虎,教育教育放他们走吧。”
“是!”金虎又通通通的跑出去。
原来刚才祥荣和顺和他们分两头袭击罗震山屋里的鬼子和伪军时也布置金虎等一伙人,在驻扎伪军中队的祠堂后面。待罗家大屋枪声一响,金虎就带领民兵游击小组从祠堂后面竹林里越进,爬到祠堂围墙上头向正在吵吵着的在明堂里等吃饭的伪军扔下去一束手榴弹,炸死炸伤了十几个敌人,然后他们冲进去,金虎大声叫着:“你们的龟田队长和黄中队长已统统被俘了,你们赶快投降吧!”
伪军们一听,他们的头头已经被俘,再看看这些三五支队游击队如神兵天降,他们那里还有心思对抗!哗的一声四散奔逃。有的连枪都不要了,少数逃不快的就做了俘虏。
这就是刚才外面枪声的经过。
在屋里的鬼子伪军们一听,他们的大部队已经被打散,再没有人来救他们,一个个垂头丧气的耷拉下脑袋来,于是区小队同志和民兵们便一个个押了他们去。
就在这时,祥荣感到脚边磨擦一下,仿佛有条狗从他裤腿边窜了出去,祥荣和众人仔细一看,却是龟田逃了出去。这是他们一不注意的结果 。原来刚才被罗顺和打倒躺在翻译旁边的龟田并没有被打死,只是子弹穿过他的腮边擦破点皮,他就顺势一倒装死,等待外面援兵来救,此刻他听说外面伪军已被三五支队游击队打散再无救星了,而且清理死人时会立即被发现,便趁祥荣稍不注意时就窜了出去。
人们看龟田竟还没死,逃出去了,大家转身赶快去抓,可是龟田力气大得很,咬脐抓住了他的袖子被他猛一挣,早跌跌绊绊如离弦的箭似的窜到弄堂里去了。
祥荣大叫“兜牢!兜牢!前面兜牢!龟田跑啦!鬼子跑啦!快抓住鬼子呀!”
罗顺和带着咬脐等人赶快追了出去,一边追赶一边向鬼子打枪,龟田右臂中了一枪,护着痛依旧没命的跑,大门口一时人们也没防备,终于让他向左一拐奔出屋弄去了,罗顺和他们就跟着他们继续追去。
龟田的逃逸使祥荣又记起罗震山来,“罗震山呢,罗震山!”祥荣问众人。
祥荣赶快往地上死体堆中找,见倒在地上的鬼子伪军中,没有罗震山。有人还说刚踢开门时看见他正向外逃,祥荣想着他可能趁机溜了,逃走了。他在自己屋里自然更知道啥地方好躲藏,祥荣凭着经验和直觉,他可能会逃到后花园去了。于是他说了声“我去看看!”就住后花园追。
第二十六章 奇袭罗家桥:十
    十
祥荣急急忙忙奔出弄堂,推开去后花园的门,果见罗震山正伤魂落魄跌跌绊绊地提着长衫襟奔在小花园的通道上,正向花园后门奔去,那后门奔出就是村外了。
“站住!”祥荣大喝一声说:“你想逃到那里去!”
黑无常仿佛听到一声霹雳摔倒在地,但又赶快爬起来,回头一看祥荣正举枪追来,吓得他差点昏倒,两腿都直不起来了,但是他掖着爬着还是拼命往后花园里滚。可是那害人的长被襟老是绕着他的脚,奔了二十几步路,竟跌了三四跤,大礼帽丢了也顾不得拾,露出秃顶上的几根黄毛。
眼见离花园后门只几步路了,他却觉得十几里长似的,老是奔不到,回头见张祥荣越追赶越近,他连滚带爬的拼命向那扇门奔去。谁知那扇双扇门还上着粗粗的横门关,平日关得越紧越好的门户,这时却成了他的累赘。他急得额上冒汗,好容易把横门关脱落,又拔开一道门闩,去拉那门,谁知那扇门还是拉不开。这时他回头见张祥荣只差他十几步路了,只要他一冲就可以抓住他的后衣襟了,可是门却还拉不开。“嗨!这番完了,真是自己害自己呀!”他没命的使出其全身力气,光朗光朗的使劲撞那门,还是撞不开。
“站住!你再逃,我就开枪啦!”祥荣在后面大声喝叫。眼见张祥荣只差他七八步路了,他又用整个身子猛撞,一边撞一边看那门裂不裂开来,这才发现那门还有一道门闩,没有打开。“嘿 ,真是要命呀!做那么多门闩干啥!”他赶快拔开那道门闩,猛拉开门撩起衣襟赶快向外逃窜。
“站住!站住!你还跑到那里去?”祥荣大叫着脚跟脚追赶出来。
黑无常奔出花园门,向两边一看,幸好两边都没有人。他不敢向外逃,想着外面可能还有张祥荣的人。他就向左一拐,奔进一条屋弄里去,想到自己的栈房里去躲。那里堆着山一般的一大堆酒埕甏,和一排排几百只大酒缸,随便往酒缸缝里一钻他们也寻不着他的。
“老天爷,总算还好!”他松一口气,朝弄堂前面奔去,猛抬头,却见从对面冲过来两个年轻妇女,一人挽只篮子向自己奔来。“娘的,大概是被东洋人伪军追赶的,”他想。老子被三五支队追赶得屁滚尿流,东洋人却还有这闲心思。可一想,不可能,如今他们也和自己一样,正逃命还来不及呢。还会有心思去玩弄女人?他正疑惑间想躲避他们一下,那两个妇女却一下子已经冲到了他的前面。前面一个妇女一见他就大叫:
“啊,黑无常!是黑无常!罗震山!你站住快兜牢!阿秀!是黑无常!黑无常!不要让他逃过去!”
黑无常听那熟悉的声音,心里气得说:“啥人直叫我绰号?”抬头一看,吓得差点儿要跌倒。真是冤家路狭呀!那青年妇女竟是被他调戏过的那泼辣女人张祥荣的老婆!再一看前面那个穿花布衫的姑娘也很面熟,不知在那里见过,猛然想起,那不是老阿木的女儿他阿弟罗震海过去的情人吗原来今天早上祥荣他们出来后,彩凤听阿秀讲她哥哥是去罗家桥的,听说罗家桥来了许多伪军。彩凤想,待在家里也没啥事体,她们以前听他们讲打了好多次伏击战,她们一方面是担心,一方面也是好奇,想去看看他们是怎么样在打日伪军的。就和阿秀两人各提了一只篮子扮作检稻穗的来到罗家桥村后。听到枪声,她们急忙向屋弄里奔来,奔到罗家大屋附近,这时见慌慌张张逃过来一个人,以为是伪军便衣队,谁知抬头一看竟是黑无常罗震山!她们知道是怎么样一回事了,于是她们大着胆子把他兜牢了。
现在罗震山碰到阿秀,他想不顾怎么样,凭他阿弟与他过去的关系,总也不至于会抓他吧!于是他赶快向前面阿秀站着的地方跑,一边眼里求救地望着她,那意思仿佛说:对勿起,让我逃逃过去吧!但谁知刚奔到那姑娘身边,那姑娘突然从篮子里掏出一把雪亮的剪刀,向他大喝一声:“站住!”兜住了他的去路,黑无常不由的大吃一惊:呵,这小娘竟也翻脸不认人!他只得再转身往事后逃。
第二十六章 奇袭罗家桥:十一
    十一
“黑无常!你逃到那里去?”这时后面的彩凤又大喝着兜上来,黑无常见她手上没有武器,忙向她胳肢窝里一钻,又朝刚刚奔来的方向奔去,一边奔,一边还向后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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