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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斗在四明大地-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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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匪来喽,大家快爬起来喔 !”
“村里进土匪喽,快起来抓土匪呵!”
第二十七章 阻击康家漕:七
    七
已经睡静了的村人们,听见这突然的恐怖的乱锣声,都震醒了。又听见彩凤等喊叫抓土匪声,知道有了情况,大家都骨碌骨碌的爬起来。青年妇女抱着拉着孩子们往角落里躲,男民兵们拿起锄头铁耙木棍稻叉叫喊着来赶土匪。
经过几次锻炼的芦苇漕自卫队员们和男女老少们,胆量大了很多,这时都向发出喊声的中央屋和前头门冲去。
正在中央屋捣门撬房、抓鸡摸狗的那伙赖别动队游吃队员们。起初他们见村小人少,百无禁忌,胡作非为,他们一边威胁着人们交出什么三五支队游击队,一边顺手牵羊的抢,夺、掳,可是才敲了阿四老兴发等几家人家,抓了三两只鸡掳了些衣裳 ,突然听见咣咣的恐怖的锣声响,他们先是一愣,接着又听见“抓土匪喽”的叫喊声。吓得再无心抢劫了。
原来这伙人正是罗震山叫陈二妹拉来的慈溪县别动队,他们中的几个喽罗兵原曾在许吕家吃过张祥荣的和罗顺和的亏的,知道这里三五支队警卫队和民兵的厉害。他们当时本不想来,但禁不住罗震山每人给十元大洋的奖偿和一顿酒肉的诱或,他们还是来了。刚才陈二妹把他们领来,领到村口他自己就拔脚跑了。说这芦苇漕就是这批三五支队的老巢。现在一见果然厉害,这铜锣说不定就是三五支队召集人的讯号,等一会他们躲在别村的大队人马就要奔过来了。于是游吃队们吓得赶快慌慌张张的往村后跑。谁知他们跑到村后,那咣咣的锣声也跟着他们的屁股响到村后;他们奔到村前,那咣咣的锣声也跟着响到村前;并且叫喊声也就跟着到村前。后来他们慌张地骂着向打锣的地方打枪,一面冲着锣声和喊声打,一面涌向姚江方向跑。
可是,待他们跑出村口,那咣咣的锣声也跟着他们屁股响过来,接着他们往西拐,那锣声也往西响;他们往东奔,那锣声也跟着往东响;仿佛粘在了他们的屁股后面似的。他们气得向锣响的地方拼命打乱枪,企图打死那个打锣的;可是敲锣的人距他们不近又不远;而且始终隐蔽在坟滩边大树下;他们打不着那打锣的人。
这伙人没法了,只得骂着,胡乱打着枪,一个劲地往北跑;往熟郭家弄跑;企图钻进郭家弄销声匿迹。谁知一会郭家弄和梁山伯庙旁边的前张村后张村也响起锣来;东边响,西边响;南边响;北边也响。到处锣声咣咣,好像月蚀时老百姓吓唬天狗吃月亮那样的敲锣。犹如千军万马向他们包围过来。随着锣声四面八方也都响起了吆喝声:
“呵,土匪来了!”
“快来抓土匪呵!”
“不要让土匪跑了!”
一时里他们不知跑到那里去好,也不知道有多少民兵自卫队从四面八方包围弄来。
“别顾他,往前面村庄冲!往前面冲!”大胡子头子大声地命令。
“前面这个村庄到底叫啥地方?我们这里路不熟悉。”一个别动队员犹豫着说。
“甭菅他是什么村,什么路!朝姚江边冲!过了姚江我们就不怕了。”带队的头子说。
于是这帮游吃队员们一边打着枪,一边就慌慌张张地往西北方向冲,但谁知慌不择路,一时竟冲到一个河叉上,走在前头的土匪抬头一看,这三面黑忽忽的都是河,只有前面一口小桥;而要到前面大路和到村庄去只有通过这口小桥,才能过得去;一个别动队员说“不好,当心前面有三五!”他们想再往后撤,可是后面锣声响亮喊声大震,不知有多少人从那里赶来。
“妈拉巴子的!回头干什么!就冲过去!冲!他们这是虚张声势,我们有那么多人怕他们什么!”带头的土匪头子大胡子发怒地大喊一声,喽罗们只得又掉转屁股往前冲;
他们刚冲上桥头,突然,桥那边噼噼啪啪地下暴雨似的,子弹密集地向他们打来,前头两个土匪应声倒地;土匪们吓得赶快往回逃,谁知这桥狭路小,一阵拥挤,把好几个人扑嗵扑嗵的挤下河去。拥下桥来的游吃队们又没命的往回跑。但谁知这时后面也突然乒乓地响起枪声,于是游吃们又一窝蜂涌地回头再向桥上冲去,但桥那面又有许多人拦截,那里过的去?你向那里一冲,河对岸子弹就“嘘——嘘——”地叫着向他们夹头盖脑的打来。见前后无路可逃,许多人就扑嗵扑嗵的往河里跳,想游过河去。但谁知对面的人见敌人跳水他们就往河里打,子弹像撒豆子似的扑扑扑地向河里盖,于是这些跳到河里别动队员们哇哇地惨叫着沉到河底里去。
第二十七章 阻击康家漕:八
    八
也有少数人游过河的,他们游了一段路,想爬上岸去,可是他们一爬上去,河那面的子弹啪啪啪地又向他们打来,还是被打死在河里或河塘上。有些饶幸爬上岸去的,又叫对面的人活捉了去。
“妈拉巴子的!今晚碰上了什么鬼?我倒不相信!”当年没让祥荣在许家打死的那个大胡子土匪头子,气得暴跳如雷,眼见得几十个弟兄所剩无几,他咬牙切齿地想作最后的突围,带着五六个土匪想往桥头上硬冲过去,他大叫着:“弟兄们,冲上去!”“弟兄们跟我冲呀!”一面“砰砰砰”地往桥上打,可是河对面也以密集的子弹回击他,压得他们抬不起头来。
这时河对岸和后面两头又响起了许多人的喊声:
“别动队弟兄们!我们是三五支队鄞慈县大队!你们已经逃不出去啦!赶快投降吧!不投降只有死路一条啦!”
匪徒们一听吓得都哇哇大叫:“啊,啊,县大队!碰上了鄞慈县大队…我们投降!我们投降!”剩下的人都把枪举起来。大胡子一听气得大叫:
“妈拉巴子的!你们这些怕死鬼!老子毙了你们!”啪啪啪一梭子弹向他的喽罗们掠去,只听“啊,啊”的一阵惨叫,有好几个举枪投降的匪徒们被撂倒了;突然从对面打来一梭子弹,大胡子晃了一下自己也跌倒河里去了。剩下的喽罗们顿时齐声叫喊“三五先生饶命!”“我们投降!我们投降!”
匪徒们都把枪举起来。
战斗很快结束了,县大队的同志们走过来,贵法等自卫队的民兵们也都走上去,大家打扫战场,除了打死淹死在河里的,其余全部俘虏,竟缴得了二十几支长枪短枪,几箱子弹手榴弹,还缴获了一挺轻机枪。县大队和民兵们只有几个轻伤,大伙高兴得一片欢腾。这一仗使鄞慈县县大队威名四海扬。知道三五支队厉害,吓得九龙乡四周的日伪军们胆战心惊,再也不敢轻易来九龙乡扫荡了。
原来早两天,周区长向县里汇报九龙河地区的情况后,县领导听说地处宁波郊区在敌人四面包围之中的九龙乡打开了局面,都成立了民兵自卫队,形势很好,感到很高兴。周区长就对县大队长说:“看你们啥时候抽空也到那里去转一转,造造声势,也好鼓鼓九龙乡人民的抗日斗志。”结果县大队就派大队副张祥甫带着队伍向九龙乡开来了。
昨夜,他们就宿在金村,金士昌一见那么多穿着浅灰色军装的三五支队年轻战士,高兴得都请他们在他家和金家祠堂里住,叫他们饱饱的吃了一顿夜饭。下半夜他们就转到梁山伯庙旁边的庙跟村,一早又转到许吕家;他们找到了祥荣、顺和和金虎金、根宝等区警卫队同志们。祥荣一见县大队的同志好高兴呀,这不仅是县大队来了张了他们的胆;壮大了他们的声势,而且他竟碰到了多日没有碰到了的他的弟弟张祥甫。最近根据县大队的要求,三五支队派了张祥甫来县大队当了副大队长,而冯阿仁在这里面当了小队长。
于是第二天夜里,祥荣和顺和就把县大队带到这时只有三四十户人家群众基础好又比较隐蔽的康家漕。上半夜他们吃好饭后正在久别重逢地高兴地促膝谈心,忽听东南方向咣咣的铜锣响,祥荣就跳起来到外面去看,祥甫也跟出来。
“大哥。这是啥地方着火啦?”
“不是着火,可能有情况。”祥荣望着锣声响过来的方向说:“这好像是我们芦苇漕那边,那里不见火光。我以前告诉过他们,夜里要是有情况,游击小组应付不过来就敲锣报警,可能有敌情。”
“是这样。”
他们又抬头观察了一会,听得锣声渐渐传过来,赶越传越近,祥荣对祥甫说:“看样子敌人要冲到这边来呢,祥甫,就请你们县大队在这里埋伏着,我们到前面去看看,想办法把敌人赶过来。”
“好!大哥,你们要小心!”
于是祥荣就带着顺和、根宝和金鹤等区警卫队几个同志绕河塘拐田塍摸到郭家弄附近,叫顺和去侦察一下,一会顺和回来,说哪是一伙慈溪的国民党别动队。“啊,又是这伙坏蛋呀!”祥荣说了一声,于是一面派金鹤去立即告诉县大队;一面和罗顺和兵分两路,绕到游击队两侧后面。跟着锣声把他们虚张声势地迂回赶过来。结果别动队就中了躲在康家漕的县大队的埋伏。
第二十七章 阻击康家漕:九
    九
“哎呀,县大队,县大队还是你们呀!”
“祥甫,真没忖到,会是你!都认不出来了,啧啧,你多神气呀!你在路上走,我是怎么也不敢认你了!”阿二拉着祥甫的手说。
“呵,祥甫,你总算回来了!你们兄弟会齐了,哎,要是你爹在,看见你今天这样回来不知会有多高兴!”老阿木说。
第二天,祥甫带着县大队与祥荣的一些区警卫队的同志一起回到芦苇漕,可把贵法娘小根娘和阿木叔等众乡亲和兄弟们给乐坏了。彩凤更高兴得喜气洋洋,大家拍拍祥甫的肩膀又拉着祥甫的手,又仔细地端详他的面容,对他说过不停。
“唉!祥甫,你爹殁了,他死得冤呀!你阿婶也殁了!活活叫东洋人戳死的!…”接着老阿木又向祥甫诉说老成章和阿木婶当年被害的情形,祥甫虽已听过阿哥多次讲过,可来到家乡现在又听阿木叔亲口说起,心里还是一阵钻心的难过。他默默地咬着下嘴唇,喟叹一声说:
“阿叔,这个仇是一定要报的!”
“我们已经打死了好几个东洋鬼子和伪军,已替阿木婶报了仇了。”根宝高兴地插嘴说。
“是啊,是啊,今天大家应该高兴!今天应该高兴!”贵法闪着一只好眼喜笑颜开地望望祥甫、阿仁,望望祥荣、顺和金虎和咬脐,手舞足蹈地说:“看我们如今人丁兴旺,有自卫队;有县大队;还有区警卫队,啥人还敢来欺侮我们?东洋人伪军来了,叫我们打得屁滚尿流!逃也来不及,龟田都叫我们打得半死不活从此再不敢下来;黑无常也吓得向我们讨饶。昨天晚上这伙别动队来不费吹灰之力就叫我们打得希里花啦,死的死,降的降,一个也没逃脱!”
大家听了都高兴地望着县大队区警卫队的同志们直点头,脸上洋溢着会心的微笑。
“哎,贵法哥,听你的口气,这两仗的功劳都是你的?”阿二听了揶揄贵法说。
“我没那样讲呀,”贵法一只眼斜瞪着阿二说:“我不是讲县大队、区小队都有嘛?这自卫队自然也有我一份功劳。昨夜要不是我和小根敲锣追赶,大家能晓得别动队来了嘛?不是我们敲着铜锣跟着屁股追过去,县大队能在唐家漕晓得别动队逃过去嘛?”
阿二听了冷笑一声说:“哈哈,你忘了,昨夜别动队来时,你睡得像死猪一样,彩凤阿嫂来敲门叫你,叫了你老半天你也没醒,后来还是你阿妈打你屁股提着你的耳朵才爬起来,这回你又充英雄!”大家听了望着贵法了一阵大笑,贵法脸涨得通红。一只好眼闪着根宝说:
“哼!你夜里钻在我睡床底下呀?谁看见来?专会嚼舌根讲人家过短!”大家听了又是一阵哄堂大笑。还亏得祥荣微笑着包庇他说:
“这是讲讲笑话,昨夜自卫队长张贵法还是有功劳的!不管他起得早不早,后来能敲着铜锣跟着土匪直到康家漕,紧紧跟着敌人不放,使四面八方都敲起锣来,叫这伙游吃队土匪陷进千百个觉醒起来的抗日民众之中,使得土匪们无处躲藏,这才使县大队在康家漕兜牢他们。再说这敲锣是很危险的,锣声的目标那么大,敌人打了他好几枪,千百万方百计想除掉他,只是贵法机智勇敢跟着他们绕小路走,敌人才打不着他,你们说这不勇敢吗?所以我说昨夜贵法功劳是很大的。”
第二十七章 阻击康家漕:十
    十
接着祥甫也说:“你们这办法蛮好,要不是贵法哥和游击小组这样打锣盯住他们,我们县大队是打不着他们的。”
“还是上级领导对我有正确评价呀,”贵法高兴地说:“你们少看我,亏得县大队区小队晓得我,要听你们呀,我十大功劳一笔勾销了!昨夜呀,我白天给张芝青家席草地挑肥料,实在做得太吃力了,所以头一碰着枕头就睡着了。”众人听了又一阵大笑,不过这是一种赞扬理解的大笑。
接着贵法和彩凤等又赶快帮助县大队事务长去村里筹柴米买咸菜弄饭,保长张芝青一见是他们,且都有抗币公买,不叫他兜一个钱,也积极的配合,热情的去办,帮助县大队司务长籴了好几斗米和几箩青菜与十几把稻草。于是县大队的炊事员们便在长日没用只在七月兰盂会时才开伙的芦苇漕张家祠堂的大厨房里烧起饭来。县大队的战士们饱饱的吃一顿干饭,而祥甫、阿仁早叫彩凤咬脐拉到家里去吃了。
祥甫回到阿嫂的小草房里,虽然简陋不堪,但看到圆圆胖胖天真活泼的小侄子永芳,叫他“阿叔,阿叔”非常高兴,欢喜地把他抱起来亲着,还从兜里摸出三元洋钱的津贴费来塞到永芳的小手里,说:“阿叔给你买几块糖吃。”
“哎,看你参加革命的人还讲这一套!”祥荣不好意思地把那三元洋钱塞回祥甫衣袋里:“你要紧要慢好派派用场,快收回去!”
“阿叔也真是,”彩凤也说:“这是自己家侄子,阿叔不用这么客气的。”也坚持不肯收。
“阿嫂,阿哥,你们想到那里去了!我不是这个意思,这不是什么见面礼,”祥甫动情地说:“这些年我东闯西荡,没来过家,多亏阿哥支撑着门庭,如今有了侄子,我爹有了孙子;张家有了第三代,我心里高兴!我今天难得回家,难得碰着我的小侄子,我这是给我小侄子买几颗糖吃的。又不是给你们的,表表我做阿叔的一点心意”说着又摸出来寒到永芳的小袋子里。
阿仁见了也说:“嗳,人家祥甫是欢喜侄子,又不是给你们的,永芳,说谢谢阿叔!”
永芳望着祥甫果真怯怯地说了一声:“谢谢阿叔!”引得大家都笑了,祥甫笑得特别开心,又抱住他亲了他一下小脸。
这一日,是芦苇漕几年来没有过的欢乐日子,县大队的战士们和九龙乡的自卫队员们,游击小组的同志们,在祠堂里谈天说地,互相介绍着战斗经验和部队地方的情况;大家又说又笑,好像久别的亲朋好友会了面,有说不完的话。县大队还把昨晚在唐家漕战斗中缴来的一部份武器弹药赠送给游击小组和自卫队员们,这使游击小组和自卫队员们高兴得不得了。
晚饭后,祥甫跟着阿哥到祠堂后面父母的草披棺材前默默地立了一会。天一煞暗,祥甫就带着县大队开到别处去了。而咬脐也悄悄的跟祥甫到县大队去了,他绕着祥甫一定要参加县大队。祥甫中虽知道阿木叔知道他是决不会答应的,但是咬脐怎么劝他回去,他也不肯回去。祥甫没办法只好告诉大队长让他参加了。
现在鄞西地区几乎成了解放区,一时里敌人不敢来,他们暂时只得躲到各个据点的乌龟壳里去了,但是敌人总归是敌人,他们看着三五支队和民兵们在九龙地区太平安定,心里能服气吗?一时大部队开不过来,弄些小股特务也要来骚扰一下的。
第二十八章 枉费心计:一
    一
县大队来九龙乡痛地歼了慈溪别动队之后。吓得原驻扎在上升桥慈善局的伪十师的三大队伪军也撤走了。相反,抗日部队来这里却是越来越多。继县大队来过之后,三五支队的主力部队几个中队也到这里来转了转。这就更吓得日伪顽闻风伤胆,视长九龙乡为畏途。一时里使西乡几乎成了解放区。老百姓们感到好不自由欢畅!
这期间祥荣和金士昌先生还去鄞慈县机关——四明山的漳水去参加抗日反顽庆功大会。他们回来后,根据上级指示,在九龙乡进一步发动群众,扩大民兵自卫队和游击小组等抗日群众组织。把那些当时被日伪军盘据的村镇,如上升桥,望春桥,半里镇,高桥等集镇,也成立起自卫队来。并且在那里暗中发展游击小组。使九龙乡各村大都有自卫队组织。村村有抗日群众的岗哨。使得敌人想进村,寸步难移。汉奸特务进来十分困难。而这就使驻在西城桥和西门口的日本鬼子和伪军大为闹火。他们不能再常到乡下来清乡抓鸡,捞外快。不能到乡下来随意奸淫掳掠发横财了。他们光靠上面发来的层层被克扣了的军晌,一天只能吃两顿九四饭和咸菜烫,感到太艰苦了。龟田也感到事态的严重性,这鄞西到四明山——三条大河和道路,可是他们的战略要地,如果这些地方和三北让共产党三五支队控制了,他们与杭州上海的交通也给切断了,哪他们在这里宁波,可就变成孤立无援,变成死蟹一只,死水一潭。感到三五支队真正是他的冤家死对头。为此几番叫九龙乡把土三五铲掉。他自上次来罗家桥逃回去后,曾几次和罗震山打电话,派宪兵去九龙乡乡公所。罗震山就趁这机会向龟田诉苦,说三五支现在更不得了,他无法收拾他们。并把事情统统推给金士昌,还叫阎金堂特地送去一封信,信中把金士昌描写得对日本人十恶不赦:
“龟田太君,这个金士昌是个最反对大日本帝国,反对皇军的人。早在“八,一三”时,他就从上海回来,在家乡办什么战时抗日中学。煽动乡里的许多青年学生抗日。三五支队来了之后,他又暗中勾结共产党三五支队和自卫队配合,密谋反击皇军和皇协军。上次半里镇事件,张祥荣等三五支队游击队的人就躲在他家里。那个山本太君现在知道就是被他儿子抓住而被张祥荣打死的。如今四明山三五支队来人都住在他的家里。现在九龙乡到处都是三五支队游击队,九龙乡发生的一系列事情都与金士昌有关。最近,共产党还请他去参加了四明地区的共产党三五支队的祝捷大会,并且还委任他为县教育科长。回来后又大肆组织什么民众抗日自卫队队。来对抗你们大日本皇军的统治,九龙乡如今已变成一片赤色恐怖。
“龟田太君,在这样情况下,我对你实在是无能为力呀,所以你们几次派人来要人要粮要款,未能及时解决。万望龟田队长多多原谅!”
龟田接到这封信后,直气得怒发冲冠,七窍生烟。
“嗯,这个金士昌真是大大的坏!是个共产党分子,死了死了的!怪不得如今在九龙乡弄得针插不进,水泼不进,原来都是这个金士昌在那里作怪!
他为了澄清罗震山这封信反映的情况,是不是罗震山自己推御罪责,嫁祸于人,转移视线,又派宾兵穿着便衣去九龙乡各保四处打听。得来的情况报告是:对金士昌这个人反日本人甚至比罗震山反映的还要厉害。这使龟田一方面解除了对罗震山的疑虑:“罗震山对我是大大的忠诚。而金士昌这个人对我皇军是大大的威胁,非要除掉他不可!”他咬牙切齿,最后下定了决心。
第二十八章 枉费心计:二
    二
淡黄色的阳光晒照在鄞西平原上,阵阵的秋风吹过绿蓄蓄的田野,掀起层层稻浪,仿佛是大海上汹涌的波涛,看了叫人心胸开阔,心情舒畅。在田野里的河塘边和坟滩上,放牛娃们嘹亮地唱着愉快的山歌:“电话嘀玲玲呀,打给何司令。”“三五支队共产党,专打鬼子和平佬 〈伪军〉敌人见了哇哇叫,乡亲们见了拍手笑。”波光鳞鳞的九龙河,水声哗哗,时有航船在那里经过。往日里,船到桥头边总听见伪军们大声喝叫,要靠岸盘查,如今经过这里,从望春桥直到半里镇,再无人盘问了。代之而起的是站在村口路边上,拿着红缨枪的小孩和坐在竹椅子上编草帽的妇女在那里站岗放哨,他们时不时抬头看看过往行人,见不熟悉的就问一问:
“喂,你是那里来的?”
“对不起,请出示路条!”
这是如今九龙乡游击区的和平景象。自从日本鬼子进来以后,这响里是最太平安定的日子了。九龙河上和去各村的大路上,如今再看不见穿黄衣裳的日本鬼子和伪军了,倒常能看到穿灰军装,头上戴着两颗钮子当帽徽的三五支队战士,和穿蓝布衫裤的工作同志与剪短发的年轻女同志,他们背着带套子的雨伞和手电筒,在各村各庄走来走去。这些站岗放哨的妇女孩子们看见他们,有认识的有不认识的,他们总报以欢欣的微笑。认识的,和气地问声某某同志好!不认识的便点一下头,高兴地打个招呼。
一天下午,太阳快落山的时候,从买面桥方向走来两个三五支队工作同志。他们头上戴着前面有两颗钮扣灰色的新四军帽子,身上穿件半新旧的毛蓝布衫裤,脚踏八脱麻鞋。每人背上斜挎着一把带布套的纸雨伞。他们过了桥,来到半里镇街上,问凉亭里摆豌豆摊的:“喂 ,去金村怎么走?”
“喔 ,你们去金村呀,是去找金士昌的吧?”那个摆豌豆摊的坐在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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