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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斗在四明大地-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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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嗳,”彩凤高兴地说:“这会就托三五支队的福呐!”
“是哪,是哪,我多少年没有痛痛快快喝老酒了!”
“哪你今天晚上多喝点吧!”老阿木说。
“不知彩凤打来几斤老酒?”贵法望着阿秀正在炖的小风炉上铜茶壶里的老酒说。
“贵法阿哥,你有多少可喝呀?”阿秀问他。
“我呀,起码能喝三斤,”贵法卖狂地说:“那年我在阿福家做五个月,吃清明羹饭,我和三个做五个月的,一顿就喝了一埕老酒。”他望望那铜茶壶说:“你那么一点老酒啊,恐怕还不够我一个人喝呢!”
彩凤炒着菜,斜了他一眼微笑着说:“你这么会喝呀?我不相信!一埕老酒有二十多斤呢,都是别人喝的吧?”
阿秀接上说:“阿嫂,你听他吹的!前年他在我家吃过,喝不到一斤酒就要开饭店门〈吐〉了。”
“哦,原来是这样!”彩凤笑着说:“我差点倒给他吓倒了!”
这时根宝兄弟来了,根宝还搬了两条长凳来说:“你们在说谁呀?”
“喏,贵法阿哥呀!他说他一人能喝四五斤呢。”阿秀说。
“嘿,贵法叔又在卖狂啦,”根宝说:“等会我和你划拳打桩,看你能喝多少。”
“喔,和你甘拜下风!”贵法认输地说:“你从小在小炉船上跟你爹喝惯了的,还有祥甫,两斤老酒倒下肚里去,脸孔红都不红一红的,嘿,对你们这些人我认输!我认输!”
大家听了都哈哈笑了起来。
这时人都来得差不多了,但却仍不见祥甫和顺和来。看看天色已经大暗,吓饭已经煮得差不多了,酒也热了,永芳吵着肚子饿了要吃了,祥荣就说不等了,我们先吃起来吧。
于是祥荣就叫大家坐下来,彩凤便把吓饭一碗一碗的搬上桌来,阿秀把茶壶里的老酒倒到一把锡酒壶里,摆到桌角上,请老阿木坐上横头,永芳和他并排坐着;根宝和小根两兄弟一横;祥荣和贵法坐一横;彩凤叫阿秀也来坐,阿秀说我不会喝酒,等下吃年糕汤吧。永芳看着大家坐,没让他坐,他急了,说“我坐那里呢?我坐那里呢?”祥荣就把他抱过来坐在自己的腿上。还空着两个位置,等着祥甫和罗顺和来。
这里人过年吃年夜饭叫吃年糕汤,就是用鸡肉的汁和青菜煮着年糕汤,意为生活会年年提高的意思。过年吃年糕汤,没有像平常办酒席那样,摆十大碗吓饭。只简单的弄几碗过酒和过年糕汤的吓饭,主要是鸡肉和猪肉,再加一些猪鸡内脏和花生黄豆之类的吓饭,顶多再加一碗鱼。此刻彩凤搬上来的吓饭是:一碗实叠的白切猪肉;一碗实叠的白斩鸡;一碗白切鸡肚和鸡肚肠;一碗上面搁着几根葱的红烧胖头鱼;一盆炒花生;一盆生蛎蝗〈牡蛎〉;一碗肉丝炒青菜;一碗豆腐煮胖头鱼羹;当中摆着一碗沾白切肉的酱油。
吓饭摆好,祥荣就开始泻酒,先给坐在上横头的阿木叔泻:“阿木叔,来!”然后依次、贵法、根宝、小根泻,最后才给自己泻。
“阿叔,喝吧!难得今年过年大家能凑在一起,来我家吃年糕汤,没啥吓饭,凑个兴趣,大家随便吃点,啊!”祥荣向大家点点筷子说。
“嗯,好!好!喝!喝!大家都喝!”老阿木端起满杯老酒高兴的说:“几年来在你家这样喝酒,这不是第一次!哎,这两年过的是啥年月呀!”
根宝说:“以后年年过年有这样吃就好了!”
祥荣说:“东洋人打出去了,这样的日子会来的!”
“但愿如此!”
他们一面喝着一面不时扭头向外看。
“祥甫和罗顺和怎么还不来?”贵法叼念起这两个人来。
“他们在正规部队,不象我们自由。”祥荣喝了一口酒说:“别等他们啦!他们晚来吓饭给他们留点好了。”
第三十一章 欢喜过年:四
    四
“我给他们留着呢。”彩凤说。她继续在砧板上咚咚地斩着鸡和肉。
“爸爸,我也要喝老酒!我也要喝老酒!”永芳因爸爸只给他一把花生不满意。这时他看着大家都端着红花小酒杯喝酒,他也要了。祥荣给他喝一口他也不要,说:“爸爸,我也要自己一杯。”
“阿芳,你不会喝,要呛的。”彩凤劝阻他说。
“不,他们都有,我没有呀,我也要自己一杯!我也要自己一杯!”永芳不肯罢休。
“嗯,应该,应该,永芳大小也是一个人嘛,欺侮我们小,不给我们一人一杯,这不对。”老阿木十分戏欢喜这个小侄孙疼爱地说,一面捞过酒壶又从旁边拿过一只小杯子来给永芳倒了一杯,永芳懂事地说了声:“谢谢公公!”一面就满面意地喝了一口,皱着眉头望望公公,看看爸爸,伸了一下小舌头,呵了一口气。
“怎么,老酒苦吧?”祥荣侧着头问他。
“不苦!不苦!”永芳说:“你们能喝,我也能喝!”永芳犟硬地说。
“永芳,少喝点!少喝点!”彩凤忙在灶头边阻止他。“这么小的人不能喝老酒的。”
“公公给我喝的,公公说好喝的。”
“这孩子!…公公把他宠坏了!”彩凤说,永芳又喝了一点点就全心全意地剥起花生来。
“没啥吓饭,吃几块鸡肉吧!”祥荣把白斩鸡一块块的挟到大家面前的汤匙里。
“嗯,嗯,好好,我们自己会挟的!自己会挟的!”
“哎,祥甫他们怎么还不来呢?是不是不来了呢?”贵法又焦急地望望已经黑下来的外面说。
“可能路远,来得慢吧!”金宝说。
“当兵的没根脚的,”祥荣说:“如果部队有了情况就来不了了。”
“那能碰得这么巧呢。”贵法说。
“难说,越是过年过节情况越多。”正在这时,门口格登一声响,一个高大的身形走了进来,后面还跟着一个,坐在兜门口的永芳眼尖,一见来人便欢叫起来:
“阿叔阿叔来啦!阿叔来啦!阿妈,阿叔来啦!”
众人都高兴地扭头去看,只见祥甫和罗顺和穿着灰色军棉服,腰扎皮带脚打帮腿,斜挎着驳壳枪,风尘仆仆地一前一后的走了进来,这使彩凤、祥荣和贵法、阿木叔等在座的人都高兴极了。
“阿叔!”“祥甫!”“顺和!”大家连忙向他俩打招呼,把他们拉到预先留着的两个位置上坐了下来。祥荣忙给他俩泻酒。
“我们先吃了。”贵法说。
“祥甫,你从啥地方来的?”老阿木问他看咬脐没有来顿时面色拉了下来,“我家哪个没良心的没来?”
“路好远呢——咬脐走不出没来。”祥甫坐下来说。
“唉,这个没良心的,出去就忘记家了!”
“我去叫他过的,他正好在站岗,说还要叫人家调岗,不方便就不来了,阿叔,以后有机会我会叫他来的。”
祥荣看阿木叔为咬脐没来不高兴,忙把话题岱开问祥甫:“怎么哪能么晚才来?”
“去支队部开了一个会,会开到六点钟才结束。再加这么多路赶来,咋会早呢!”祥甫说。一边端起酒杯来喝酒。
原来,自从望春山一仗打下来后,祥甫又调回到主力部队,因他入党较早,组织上又安排他到五支队十中队当指导员去了。同时罗顺和、阿仁也随他调到十中队去当了小队长而咬脐也跟他在这个中队当了一名机枪手。祥甫本来叫阿仁也一道来,阿仁不肯来,考虑过年情况复杂,战备需要,他不来也就算了。
“祥甫走得真快,”顺和说:“我跟着他真够呛!天又暗,石板路七高八低的,脚趾头都踢烂!走又走煞,饿又饿煞,我是已经饿得前脊梁贴着后脊梁了!” 
大家听了都哈哈大笑。
“那你快喝吧!趁热多喝几杯。”彩凤走过来高兴地说,一面又到小风炉上去热老酒。
“好!好!我是不会客气的!”
“嗯,都是自己人,客气什么!”
祥荣听祥甫说去支队部开会,担忧地问:“有情况?”
祥甫看看这里都是自己兄弟,又都是民兵自卫队,再一个阿木叔,都不是外人,就说:“国军挺三纵队又来了,看样子顽军这次来势不小!”
“哦”祥荣眉头皱得更紧,
“国军又要来清剿啦!这个瘟畜牲的东西!这批赤佬们来了,地方上又不太平了!”一时大家又都愤愤地骂起国军来,喝酒的兴趣也没了。
第三十一章 欢喜过年:五
    五
彩凤见大家都呆顿顿地坐着,忙过来劝说:“阿哟,吓饭都冷了,酒都冷了,快吃吧,啊!吃了再讲,国军来也不怕他!如今有咱们三五支队,还怕他什么!我们喝酒顾喝酒。阿叔,顺和叔,你们这么冷大老远走的来,冻也冻煞的了,快多喝几杯,暖和暖和!”说着端起刚烧热的老酒来就给祥甫和顺和泻老酒。
贵法见彩凤只给祥甫和顺和泻,不给他们泻,便说:“彩凤,你不公平呀!你只给祥甫顺和泻,不给我们泻,你是只看重正规部队,看不起咱们民兵自卫队呀!”一句话把大家说得都笑了起来。彩凤说:
“这又不是新娘子泻酒,还要人人都泻到的呀?”
贵法接上说:“说起新娘子泻老酒,你那会做新娘子还没给我泻过老酒呢!来来来!要补一补!”说得大家又笑了,说得彩凤的脸红起来,连祥荣都不好意思起来。
“贵法阿叔真是的,孩子都这么大了,还要泻这个老酒。”彩凤红着脸说:“喏,以后要叫阿秀泻了。”
阿秀听了“啊哟,啊哟”的叫了起来说:“阿嫂真坏!阿嫂真坏!我又不是新娘子泻什么酒呀!”大家望着她姑嫂俩又是一阵轰堂大笑。这才把刚才国军要来的消息而造成的灰色气氛给冲淡了,又恢复了刚才的欢乐气氛。
“嘿,挺进纵队突击营也没啥花头,不怕他!来了就和它干!不顾他!我们还是喝我们的老酒!”罗顺和哈哈笑着无心无事地说,说吧端起酒杯来大喝一口。
“对,他想来只顾来,我们只顾吃我们的,吃饱了喝足了,打仗也有劲!”贵法说。于是大家又高高兴兴吃喝起来。
彩凤又炒了两碗小炒,加了一碗白切鸡肉,又拿炖热的老酒来壶里加了几回。见阿秀火烧好了,彩凤又搬了个小方橙,硬叫阿秀坐到祥荣旁边去,大家挤一挤。阿秀也只好过去坐下来喝一点,吃几块鸡肉。
现在,彩凤手按着围身布拦,欢喜地站在灶旁边做着厨下的善后生活,边望着大家喝酒,望着丈夫一只手抱着儿子,一只手把着酒杯,与祥甫、顺和、贵法、他们谈着打仗,谈着工作;谈着过去在三北的战斗情况。她感到无限的欣慰。今年过年他们一家人总算团圆了,还清来远地的客人、阿叔和顺和也来一块吃年糕汤 ,这使她非常高兴,她心里暗暗祝愿:                                                                     但愿祥荣和阿叔他俩每年过年能回来团聚每年都能这样欢欢喜喜的来吃年糕汤。
“阿嫂,你不要再煮了,吓饭已经够了!”祥甫回头见嫂嫂站在他身后,感激地叫她:“你也来吃吧!”
“我是不煮了,也没什么东西煮了。”彩凤回答说。
“彩凤,那你也过来喝一杯!你到这边来坐!”老阿木见已没有坐位起身叫她:“我喝够了,我年糕汤也吃不下了,来,你到这边来坐。”
“叔公,你坐着!你坐着!我又不会喝酒的,”忙把他按下去:“你慢慢的喝,再喝两杯。”
贵法见状说:“彩凤,你就这样立着喝两杯吧!你把杯子拿来,我给你泻。”
彩凤见大家一定要她也喝一点,就从灶头桌橙上拿过一只杯子来,用湿毛巾擦了擦,说:“给我泻一点点,我不会喝的。”
贵法哗的一下给她泻了个满杯。
“不得了了!”彩凤惊叫着笑说:“我那能喝得了那么多!”看酒快溢出了,赶快喝一口,皱起眉头说:“好醉呀!”赶快张开嘴呵呵地吸着气,阿秀忙挟一块鸡肉给她过。逗得大家哈哈笑。这小屋子里几年来,第一次洋溢起如此欢乐愉快的笑声。
“这晌罗震山怎么样?”喝了几杯酒后,祥甫问村里的游击小组贵法说:“这晌他有啥活动嘛?”
“这段日子来黑无常鬼影也看不见,说不定又在暗地里搞阴谋诡计呢。”贵法说。
是啊,黑无常现在又在想什么做什么呢?大家又都关注议论起来。
第三十二章 跟踪追击:一
    一
芦苇漕祥荣家欢欢喜喜在过年,罗家桥罗震山家今晚也在过年,但罗家今年过年却是凄凄凉凉冷冷冷清清。
农历十二月二十六晚上,罗震山家也在吃年糕汤,鸡鱼肉蛋,毛蚶、蛎蝗,吓饭满桌,老酒是三年陈的,整埕的放在旁边;你要喝多少就可以喝多少。可是吃的人却只有三四个,除他自己外,一个是他的亲信乡公所冯事务员;一个是罗震山的老部下阎金堂;连他的老弟罗震海也不知在乡公所干什么,没有来。原来还邀请的一位张芝青,也没有来。他们一人坐着一横喝着闷酒。没有过年的那种欢乐气氛。恰与芦苇漕祥荣家吃年糕汤的热闹场面成对比,冷冷清清,愁愁闷闷。
罗震山喝了一口酒,在烧鸡盘里夹了一块冬笋在嘴里嚼着,觉得陈老酒口涩,冬笋也不鲜美。他放下筷子剥起花生来,唉声叹气,一边嚼一边摇头,大家看他这个样子,兴趣也倒了一半。冯事务员索性摸出香烟来,在罗震山面前扔了一支,抽起烟来。只有坐在下横头的阎金堂胃口很好,咕噜咕噜地自斟自酌,喝了一杯又一杯。他知道罗震山开着酒栈房,会喝酒是不用客气的,你喜欢喝多少就喝多少。他一边一杯一杯地喝着酒,一边这样吓饭吃吃,那样吓饭尝尝,把满桌的吓饭吃了个遍。他尤其喜欢吃白切肉,把一大碗白切肉几乎吃去了一半。在乡长家里他是吃惯了的,喝酒吃饭不用客气。
“咳,那一年过年都有没有像今年过年这样没趣过。”罗震山又剥了一节花生扔进嘴里拍拍手上的花生皮,叹一口气说。
“是啊,乡长家往年过年真热闹,每年总有十几桌,数今年顶冷静了。”冯事务员也叹气地附和。
“嗨,树倒胡狲散啊!老子如今不主事啦,还有谁看得起呵!”罗震山喟叹一声摇摇头。
原来往年罗震山家吃年糕汤,都在乡公所里。用公款办,有时也在罗家桥家里办的。那请的客人是各保保长,乡伸,乡公所全体职员。再加亲戚朋友,宾客自然就多。而如今这里,自来了三五支队之后,金村付乡长金士昌家里却成了热地,自然保长们往金村走的人也多了。而他是管日伪顽的外乡长,如今这里都是三五支队的势力,自然都不敢来。
听了罗震山的感叹,冯事务员也同感地说:“真是的,人都是墙头草,随风倒,昨天金士昌家吃年糕汤的人真不少,扛开七八桌。”
“哼,那还用讲,”罗震山妒妒忌地说:“士昌疯子是最会笼络人的,——你看见都是些啥人?”
“喏,除了我们乡公所人,还有许多学校老师,各保保长,自卫队长,再加他家做长年打杂的,乱七八糟的什么人都有。”
“我家老三也去了?”
“好像也在那里。”
“有没有看见张祥荣罗顺和那伙人?”
“那倒没看见。”
“哼,我看他的威风能抖几时!”罗震同把筷一摔,气愤地抽出烟来。
“那当然,表哥,我看他威势是不会长久的。要是三五支队一走他就得完蛋!”
“可是人家现在正兴旺呢。”罗震山说。
“嗤,那不记得,国军一来三五支队在这里就蹲不牢了!”
“哎,那些家伙来了,也没有用,只会敲竹杠吃老酒,打不过他们的。”
“那要看啥人,突击营,浙保来了,我看他们还是敢和三五支队斗一斗的。”冯事务员说。
“长久没见他们了,他们啥时候会来呢?”
“我看快了。”冯事务员说。
“你有听到一些风信嘛?”
“昨天我到高桥去,听说挺进纵队又开到四明山来了。”冯事务员说。
“哦,这消息可靠嘛?”
“我是碰到第九保保长翁阿强讲的。”
“嗯,”黑无常颇相信地点点头:“他们村在望春山边,消息可能灵一点。他们要再不来,这日子就过不下去了。”
他想起上次金士昌张祥荣给三五支队组织民兵送粮,他当时也被弄去一千多斤谷,想起来还气愤。叫陈二妹偷偷去报告驻高桥、岐山的伪军拦截,结果不但没把这三船粮食截住,还叫预先埋伏在那里的共产党的县大队打得落花流水。“他娘的,这批皇办协军一点也没有用!”如今他只寄希望于国军的突击纵队和浙江保安队了。
“唉!为什么他们不早点来?”听到这里,一直在咕咕地喝酒的阎金堂也怀念地说:“要早点来,老子也不会给弄得这样狼狈了!”
第三十二章 跟踪追击:二
    二
阎金堂自从那次带着特务班去芦苇漕被张祥荣被缴械后,差点儿就让乡公所给解雇了。这是那时金士昌一再抗议提出来的,依他的主张,东洋人来了,乡公所就应该解散,这特务班尽天为日本鬼子和伪军徵粮拉夫,逼得老百姓倾家荡产,民众恨之入骨,还不该解散嘛?可当时罗震山不同意。自那次罗家桥被袭击这后,驻乡公所的慈善局也叫伪军占去了,一时没有办公所了,金士昌说没了正好,少找老百姓麻烦。可是罗震山说没了乡公所上面还是要来找人要这要哪能的,叫我一个人怎么办?结果罗震山就把乡公搬到罗家桥祠堂里来, 
当下黑无常听了小阎王感叹后说:“嘿,你算什么,不过暂时吃点怨气罢了。我损失大了呢,既变相夺了我的权,又被他们敲去了我的竹扛。”
“乡长,”冯事务员插上说:“如今看来,国军来了拿一点,吃一点,还是有转回的。”
“有转回!有转回呀!”罗震山连连点头感慨地说:“如今看来,有去就有来,明里去,暗里来;更何况羊毛出在羊身上,也不是都掏我腰包的。比如前晌,要是他们在这里,士昌疯子决不敢给三五支队收捐送粮的。这一趟所谓的爱国粮,我个人损失小数,全乡损失多少呀?唉,也不知他们今后还会想出啥花样来!听说实行‘二五减租’除了给田户减租以外,还得给做五个月的加工资。嘿,将后的日子要越来越难过了!”
“乡长,你甭愁!”阎金堂脸孔已经喝得像猴子屁股似的红红的插上说。“那些穷光蛋拿去的,到时候我依旧给你拿回来!”
“谷都叫他们拿去叫吃了变成粪了,还拿个屁!”
“那不顾他们!谁拿的,到时候就问谁要。卖田卖屋也要叫他们倒出来!没田没屋的抓来给你做长年!老冯,你说该不该这样做?”
“对,对,对,到那时候这帮穷光蛋还怕他们!要他们长就长;要他们短就短。”
“你们这些都是空头白话,”罗震山丧气地说:“眼前都快叫人家弄得倾家荡产了呢。”
“他们要是过来,我看也快的。”冯事务员说:“只要国军把四明山的三五支队赶走,这里这些土三五、民兵自卫队还有啥花头呢?张祥荣那帮人,自己就会待不下去滚蛋!”
“嗯,顶好国军来了把他们一网打尽!把张祥荣张贵法他们一伙统统都收拾掉!把金士昌也都收拾掉,也好出出我这口气。“罗震山恨恨地说。
“哎,听说那个贵法独眼上次去送粮已经叫东洋人打伤了,还听说罗顺和腰也被打伤了。”
“娘的,怎么没把他们打死!”罗震山幸灾乐祸地说。
正在这时,客堂间门响了一下,走进一个人来,大家抬头一看,只见张芝青穿着长棉袍头戴带颈套的罗宋帽,头颈围着黑色长围巾,嘴里喷着热气呵着双手,姗姗而来“呵,外面好冷,还是屋里暖和呀。”
“来,来,来,张保长,等你多时了!你怎么这晚才来?”冯务员忙给他泻老酒递筷子请他入席。
张芝青在罗震山左边坐了下来,卷起袖子接过杯子,准备盛酒,见罗震山蹙着眉头不大高兴地望着他,他却高兴地对罗震山说:“阿叔,我路上耽搁了一下,本来是可早点来的”他望了望屋里就只这几个人,都是罗震山的亲信,于是便张拢耳朵对罗震山说:“我刚刚看见了张祥甫罗顺和!”
“什么张祥甫?”罗震山吃了一惊:“你看到了老成的小儿子,如今当了三五支队头头的张祥甫了?”
“对,就是他!还有罗顺和。”
“啊,在啥地方?”罗震山的小黄眼睛发亮了:“怎么,顺和这小子也在?”
“嗳,是哪,都在张祥荣屋里吃年糕汤。”
“哦,张保长,你倒怎么看见他们的?”这消息使冯阎俩人也很震惊,因为讲起这俩个人他们都是知道的。
因去旅游了,昨天和今天都有只上一段,享受原谅!
第三十二章 跟踪追击:三
    三
原来,罗震山昨天叫陈二妹在半里镇集上,叫张芝青今晚到罗家来吃年糕汤,张芝青怕早来了给芦苇漕人看见,引起人家怀疑,因此等天暗时才动身。当他从家里出来路过张家祠堂门口,听到祠堂后头老阿木和张祥荣住的那两间小草间里欢声笑语,黄亮的灯光从破壁缝里映出来,好奇心促使他过去张一张,里面是啥人在那里,是不是那个姓周的和姓魏的区上的人又来了?于是他好像做贼似的从坟滩边沿祠堂墙脚下蹑手蹑脚的走过去。悄悄走到门缝里一望,只见小屋里灯光黄亮,烟气迷漫,透出来一股诱人的酒肉香味。七八个人说说笑笑正围在一张八仙桌橙吃年糕汤呢,仔细一看,桌子周围除了张祥荣、张贵法、老阿木张根宝兄弟外,其中俩个面朝里坐的人,穿着三五支队的灰军装,屁股后头吊着带皮穗头的驳壳枪,低着头边吃边说着什么。他吃了一惊,果然有三五!他又仔细的听他们说话声,却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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