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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斗在四明大地-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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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他来给人家放牛啊!
第四章 父债子还:十四
    十四
可是此刻那孩子乍见到她,瞪着两只乌溜溜的眼睛呆呆地望了她好一会,竟不敢叫她妈。
是啊!永芳想妈妈想得太久了!想得太苦了!他这些日子来,日也盼,夜也盼,多么想妈妈能来看看他呀!记得还在永法家的时候,那天他赶着牛从东畈转过来,目的就是想来看看妈妈的呀。谁知当时妈妈倒没看到,在半路上倒碰到了黑无常,结果叫黑无常弄到这里来。以后来到黑无常家放牛,陈二妹那么骂他打他时,他更想妈妈了。在那次被矮子二妹鞭打得背脊鞭伤流血,翻不了身时,他多么想妈妈能突然而来,来痛骂矮子二妹一顿,来抚慰一下自己,然后把他接回家去。有多少回,在野外放牛割草时,看见路上走过戴黑阳伞的年轻女人,以为是他妈妈来看他了呢,他呆呆的站在那里,巴巴的望着妇女,走近一看,不是他妈妈,他又大失所望。如今他妈妈真的来了,会在这样的大热天,突然来到他放牛的大坟滩里,这使他太不敢相信,太奇怪了。又似乎在责怪她,咋看见她既感到委屈,又怪妈妈为啥不早点来?到现在才来看他!
“永芳,你在这里,妈寻了你老半天,怎么这么晏了,都中午过头了,你还不牵牛回去吃中饭呀?这么热的天气在野外,要晒得中暑的。”
“作头说牛不看饱,不能回家吃饭”永芳讲着哭了。
“这个矮子二妹真不是人!这样对待看牛小娃!”
彩凤一面气喷地骂着陈二妹,一面赶快从小胡篮里拿出她特地带来的一块脆瓜,递给儿子:
“永芳,快吃块脆瓜吧!这是妈上午到半里镇行凉帽去买来的,半条给了小芳吃,半条我舍不得吃,带了来给你吃,想你在这里是尝不到这种东西的…这晚了还没吃饭,永芳,你一定饿坏的了,这里又没有水喝,也渴了吧,快吃瓜吧…”
永芳真的是又饥又渴,望望妈妈,接过瓜来便大口大口地咬嚼起来。
彩凤望着儿子苏噜苏噜甜密地吃着脆瓜,仿佛感到比自己吃着还鲜甜可口。不由的脸上露出一丝欣慰的神情。一面望着他吃瓜,一面用那盖瓜来的毛巾爱护地替他揩着脸上头上身上的油汗,当她护着孩子的背脊替他擦背时,永芳轻轻叫唤了一声,发现他背脊有一个长长像蜈蚣一样的伤疤,刚才她把他那伤疤擦痛了,她惊愕了:
“永芳,这是乍事体?你背上生过疮了?”
“妈妈,这,这是矮子二妹马鞭子打的…”永芳说了这一句就伤心地痛哭起来。脆瓜都吃不下去了。
“他为啥要打你?”
“说我牛没看饱…”
“我只听说他叫你当中午拖稻草,都拖得发了痧气,没想到还这样打你…这个没有人性的东西”
她轻轻地护着孩子背上那深红色的伤痕,热泪滚滚滴在了孩子的头上和背上,痛澈心肺。
永芳想起当时矮子二妹打他是时的情景,和早几天叫他拖稻草拖得昏过去的苦难和劳累,他叫一声:“妈妈”扑在妈妈的怀里伤心地痛哭起来:“妈妈,我不想在这里放牛了…我,我要跟你回家去”
彩凤紧紧地抱着孩子,一面用毛巾不断揩他的眼泪,一面护摸着他哭得太伤心而剧烈抖动的瘦骨嶙嶙的小脊梁。她自己的泪水也滚滚而下。
“永芳,妈叫你受苦了!没有想到他们这么折磨你”
永芳大哭着,耸着肩膀,泪汪汪的眼睛望着妈妈,把他来黑无常家后矮子二妹怎么虐待他们和鞭打他的情形都讲给了妈妈听。
第四章 父债子还:十五
    十五
“他们真好狠心哪!”彩凤难过得说不出话来。良久,她护着孩子的肩膀只是流泪。
“妈妈,让我回去吧让我回去吧!”突然永芳抱着妈妈的腰仰着脸向妈妈哭求:“妈妈,我情愿到家里跟你和弟弟一起喝粥汤吃野菜,我不想在这里放牛了…妈,让我回去吧,啊…”他一面哭一面仰脸垦求着,眼泪巴搭巴搭地落在妈妈的手上和衣服上。
彩凤从孩子的悲痛的哭诉和哀求上知道孩子来黑无常家,受了什么样的委屈。按着她本性,这样的光景一天也不让孩子待下去了,这是让孩子在火坑里煎熬啊!可是她有啥办法呢?黑无常把他拦得来是叫他来抵父债的,她一想把孩子赎出去,就要拿一大笔钱来给黑无常,她如今连自己和小芳一日三餐薄粥都应付不过来,那还什么办法去弄几十元钱来赎他呢?她明明知道这是冤枉债,没头债,可是如今你怎么去和黑无常交涉呢?现在又是人家势力大,她们倒霉的时候。你再有理,再冤枉又到那里去说?
“永芳,你再苦几天吧!过几天妈妈来接你。”一时没有办法的情况下,彩凤只得向孩子安慰一下。
“阿妈,你再过几天来接我呢?”永芳听妈说有了回去的日子,怀着希望进一步期待地着妈妈早日来接他。
“等妈妈家里稍为有点吃的了,就来接你。啊,你乖乖的再熬几天吧,啊?”
永芳眼泪汪汪地点点头。不响了,他已经是个懂事的孩子,特别是出来当了两个多月的放牛娃,使他早早懂得了许多人情世故。他没有在妈妈身边死乞白赖地强求。
“阿妈,哪你过几天就来接我呵”
彩凤只是没有把握地含糊地点了一下头。和儿子并肩赶着牛走出田畈来。走到河塘边,永芳准备与妈妈分手了,他准备回家去吃午饭,让妈妈回家去。家里还有小弟弟呢,阿妈不能在这里多待。
“那妈妈回去了”彩凤戴着小阳伞留恋不舍地又望了永芳一下。
永芳牵着牛把它桩到河塘边的树荫下去。他望着妈妈一步一回头地走去,直到看不见了被车头树遮住。他在想以后不知什么时候能再见到妈妈,离开这个地方呢?
因为三五支队走了,国民党重新来残酷统治劳动人民,永芳一家和广大劳动人民才又陷入如此悲惨的境地。
哪么在四明山还有没有共产党?现在的共产党又在作什么?
第五章 冒大险暗藏红色电台:一
    一
在浙东游击纵队北撤以后,国民党把原汪伪军十师改变成国军,叫他们仍在鄞西到处布防。同时国民党成立“清乡委员会”,国军调集二个正规师的部队,和浙江保安队第一团以及地方上的一部份杂牌部队约计三四万人,发动三十五路,对四明山的根据地进行分头合围,疯狂叫嚣,“三月清乡”,“六月消灭”。浙江保安队与鄞县警察大队在主要道口设立据点,并普遍成立伪自卫队,到处剌探共产党的活动情况,烧山并村,伏击搜查,捉拿三五支队人员和抗日群众。捉到一个形迹可疑的人,就马上杀掉或关押起来。当年的吕五洲同志就因为患病,被国军抓去这样杀害的。国民党乡镇政府还要当年与三五支队抗日的民兵和自卫队骨干都叫去登记,关押。
这时陈安中等十几位留下来坚持在四明山斗争的同志,为保存自己的力量,等待时机再打击敌人,为了暂时不去影响山下的村民和让敌人找到,就转入四明山的深山老林之中。当时陈安中就带领鄞县机关的金大水、陈望道等同志,在大雷大坑山顶的竹林里搭了一个茅草棚,当风头紧了时他们就在这茅草棚里住下来,同志们还乐观地称这种茅草棚为公馆。
这种用茅草和竹子柴棍搭成的低矮的草棚,地面铺些树叶的斜土坡,四面也是用茅草与竹子围起来的草帘,到处通凤,外面刮大风,棚里刮小风,外面下大雨,棚里下小雨。睡觉的床,就就地铺些树叶做塾被,上面放条破被子就这样将就着把身子一裹睡开了。如果下雪天,哪么早上醒来被子上就是一层簿簿的雪。洗脸刷牙和喝的水呢,对不起,没有自来水也没有井水,要到山下或半山腰的溪坑里去取。至于烧饭,就只好在公馆外面的半山坡上人看不见的地方悄悄的去挖个坑,用锅埋在那里拿些树枝来烧了。锅也不是什么样像样的锅,而是用只面盆或者一只铁桶就当作镬来烧。里面煮些山芋六谷等杂粮,一面烧,一面还得有个人在哪里望风,看有没有烟火窜上天空去。绝对不能让山外的人看见。若让烧饭的烟火升到天空去哪不就暴露目标叫敌人发现了嘛?所以在形势紧张的时候,一般他们不开火,就吃些从下面老乡哪里送来的干粮或者山野里的野果充饥。渴了用手喝点溪坑水了事。照明更没有,你要点个灯不把敌人引来了?事实上哪时候也没有点灯的条件,没有油,没有蜡烛,更没有电,有的只是一盏手电筒。用手电筒还只得在被子里用,不能把光露到外面来。要不也会泄漏天机,暴露目标。在哪山上的公馆里生活,样样事情都要注意,要小心翼翼。这就是公馆的生活。这样的公馆一时就成了他们的机关和营房。一住就是好几个月。还不能老住在一个地方,得要经常换地方,要不然,怕也会被敌人看见蛛丝马迹。当年陈安中他们,就在哪里,坐在这样简陋的茅棚里,潜心学习,整顿思想,稳定情绪,保持斗志,准备继续与敌人作不懈的斗争。住了一段时间后,他们又迁到前面的尖山头又搭了个草棚,又叫尖山头公馆。后来,在国民党清乡,进山清剿,环境越来越恶劣,原来隐蔽在下面的同志同志们也没法在哪里隐藏下去了,这些同志也悄悄摸到山里来公馆隐蔽。于是公馆住的人就更多了。他们在公馆里昼伏夜行,白天看书学习文化,洗衣缝被补衣服补鞋袜。晚上就又冒险到翁岩石岭等村找地方党员个别联络,接上组织关关系。
为能经常听到党中央的声音,陈安中他们把北撤时部队留下的一台收讯台想法设法一处一处地转移隐藏着,但是国民党特务的耳朵也很灵,已经发觉了他们在四明山的电台,他们派出特务四出侦察,八方打听这架电台,因此这架电台随时随地都有可能叫敌人侦查破坏。后来陈安中等同志带着武工队和这架宝贝电台转到平原来。一会搬到庵堂,一会又搬到一个孤另另的坟庄,但搬来搬去,都觉得不安全、不放心。因为庵堂和坟庄,虽然尼姑和管坟庄的人他们对共产党很好,绝对可以放心,但是外面的人进去和出来与电台联络,到坟庄和庵堂里去,目标都很明显。如果让敌人知道,上来一包围,逃都没有地方可逃,躲也没地方可躲。这架电台就成了敌人的囊中之物,实在是太危险了。现在整个四明地区就靠这一架收报台收新华电讯,要是让敌人破获,那就完了,就一点也听不到党中央的声音了。
第五章 冒大险暗藏红色电台:二
    二
这天陈安中因事路过龙嘘乡,想到了龙嘘乡副乡长金士昌先生,这一年多来,在恢复鄞西的党组织时,他常在金士昌先生家里住宿,从来没有出过什么样事情,感到他家里倒是一个很安全的地方,可以隐藏电台。于是在一个下午,身穿半新旧竹布长衫的陈安中在龙嘘乡乡长金士昌家的楼上客厅里,做起金士昌的工作来:
“金乡长,我今天来你家,又有一件重要事情想请你帮帮忙呢。”
金士昌热情地望着陈安中说:“陈先生,你尽管说好了,只要我能办到的,我一定尽力去办。”
陈安中说:“你在抗日时期,帮过我们很大的忙,我们三五支队的同志都非常感激你。自从三五支队北撤后,你也知道,国民党到处追杀我们。最近形势很紧张,山里查得更紧,现在我们只得又到平原地区来了。我们把一部电台放在姚江边上的史家一个坟庄里,可在哪里毕竟离城里太近了,实在不放心。现在又放在一个尼姑庵中。但这些地方,都是孤另另的,平日人员进出目标太大,如果一旦叫敌人发现那就完蛋,所以我想把电台搬到你家里来,您能同意吗?这风险是大了一点,但我们也考虑了你这里的有利条件:您热心教育事业,是位爱国人士,地方上威望很高;您又当着龙嘘乡副乡长、县参议员;表面上是替国民党做事的人,国民党不会怀疑你。第二,也最主要的是,您最同情我们,最支持我们,最赞成我们的主张,最肯帮助我们,您是我们党的真正朋友,因此我们考虑如果把我们的电台设在你这里,十分放心。这样虽处在敌人眼皮底下,敌人一时是防不到的,有您为我们作保护伞,把电台搬到您这里来反倒会更加安全呢。”
金士昌听了高兴地说:“好呀!只要你信得过我,你们只顾搬来好了。只要能为你们出点力,担点风险有什么,我不怕!国民党的监牢,我几进几出,坐过多少次牢,我都记不得了。就是让他们知道我也无所谓了,你们只顾放心搬来好了!”
陈安中高兴地说:“士昌先生,那我就代表鄞慈县委谢谢你了!”
金士昌高兴地说:“这有什么,你尽管搬来就是了,我把电台放在密室里,保证你不会出什么问题。
陈安中放心地点点头说:“那真是太好了!只是要叫您多担风险了。”
金士昌说:“这没有什么,没有什么,只要你信得过我。我心甘情愿为你们担风险。”
但是没有想到这事情叫在隔壁的金师母听到了,金师母因为过去丈夫被国民党多次抓去坐牢坐怕了,刚刚听到陈安中对士昌说要把电台搬到她家来,她吓怀了,凭她的理解也知道这电台一定是十分秘密十分重要的东西,假若一旦被国民党查出来她丈夫的性命都要没了,弄得不好还会连累全家的,因此待金士昌出来她忙拦住丈夫到内室说:“金虎爹,样样事情我都可以依你,这件事情我看你答应陈先生太快了!这么重要的东西要被国民党查出来,你自己受连累不说,恐怕我们全家人都要跟着你倒霉了!”金士昌听了耐心地对他夫人说:“这事情陈先生已对我再三考虑过,把电台藏在我家,看似危险,实在不危险的。我是国民党副乡长和县参议员。他们不会轻易怀疑我的。我已经答应了陈先生,你不要再动摇了,你还要担当起做好保护工作的重任。”金师母看他丈夫这么有信心,她也不好再说什么了。但陈安中看金师母有顾虑,对金士昌说:“士昌先生,你师母考虑的也对,要不,我再到别处另外想办法去,不为难你了。金士昌忙对陈安中说:“陈先生,我已经与夫人商量好了,她也已经同意了,你们尽快搬进来好了,我会安排妥当的。”
“哪叫你们麻烦了,我们过几天搬来。”
“好,陈先生,我等到着你们。”
第五章 冒大险暗藏红色电台:三
    三
几天后的一个夜里。钟村。金士昌家门口。
从外面挑来一担箩筐,初看起来是满满的两箩稻谷。一人跳着一人跟着。来人把那担谷挑进来后,早站门口迎接的金士昌,让谷箩头挑进之后,立即把门关上,然后他把那两个挑担的人迎进灶间隔壁的一间后屋。金士昌请他们把谷箩头拉着绳子扛到楼上去,也不叫他家的人来看。他帮来人把箩头抬上楼上之后,让来人迅速的把盖在上面的稻谷扒开,然后露出一只用纸箔箱装着的东西来。拿出纸箔箱打开来看,里面是一只帆布袋,再打开帆布袋,才露出一只前面有许多旋扭和指示灯的一台用干电池的小型电收报机来。陈安中带着陆子英和李文彪两个报务员把电台搬到了金士昌家中。
金士昌和陈安中带着两个报务员扛着小型电台来到楼上,穿过几间房间,又打开一扇房门,通过走廊,来到一张挂着坟帐的床铺旁边,叫他们停下来,金士昌对报务员们说,我来把密室门打开,你们进去。说着他到床铺后面撩开蚊帐,露出一块前面房子的板壁,他拨开一个暗闩,拆下一块板壁,这才见里面暗层层的又一间房间,金士昌对两个报务员说,你们进去吧,这里面比较隐藏。于是陈安中带两个报务员就把电台扛进去。走进里面点起灯,这才见里面果然是一个很隐蔽的房间,除了后面这个暗板门,前后左右都没有窗户,仔细看像一个亭子间,外头看进去是个密封没有窗口的一个屋顶。它又和旁边相邻的公家共用的堂屋连在一起,人家怎么也不会想到,在这堂屋的旁边还有一间同样的房子,它的上面还有一个隐藏的小阁楼,而且与钟家的房间相通。因此金士昌把电台安排进那所秘密房间,真是神不知鬼不觉,隐蔽极了。陈安中中高兴地对两个报务员说,以前我去宁波,路过这里士昌先生夜里常让我住在这里,没有想到今天派上了大用场,电台设在这里是再保险不过了,我放心了。”
两个报务员看看四周也高兴地说:“特派员,这地方好,这地方好。把我们电台藏在房子这么多一个墙门的暗间里,外面又是这么大一个村庄掩护着,比放在那个孤另另的坟庄和庵堂保险多了。”
陈安中高兴地说:“是哪,还有,金先生既是乡长,又是大名鼎鼎的县参议员,谁会怀疑金乡长家会暗藏共产党电台呢?”两个报务员和金士昌听了也会心地笑了。
陈安中和两个报务员把电台搬进那秘密房子之后,见里面正好有一张桌子和一个凳子在,金为他们点起了美孚灯,李陆两个人就把收报机从一只帆布包里拿出来放到桌子上。
那是一台像一只旧式收音机差不多,面板上多一些旋钮的小型收讯机。金士昌看着它高兴地说:
“呵,这就是电台呀?”
陈安中高兴地对钟士康说:“对,这是一台收报机,我们原先还有发报机的,后来发报机坏了,发不发不出去了,现在只能靠这台收讯机收收新华社电讯了。但能收到电讯也很好了,现在我们收党中央新华社的电讯就靠这惟一的一台收报机啦。”
金士昌好奇地望着这架小型电台说:“用这么小的一台机器,就能收到这么远地方的讯息?”
报务员陆子英说:“只要打开机器,找对频率就能收到新华社电讯,收到解放区的消息了。”
金士昌高兴地说:“没有想到就这么一台小小的机器的有这样神奇,这么远地方的信息也能收到,无线电这东西真好呀。”
陈安中说:“是啊,所以这东西如今可是我们四明地委的宝贝呢。”
说着话报务员李文彪和陆子英两同志已把电台的天线拉起来,李文彪就叫陆子英英操作,陆就坐下来,戴上像猪耳朵似的耳机,打开收讯机开关,左手按着抄报纸,右手用三只指头握着旋扭慢慢地转动着开始寻找新华社电讯,找对了就准备把它抄下来。
陈安中让金士昌也在旁边看着。只听得收发报机一阵嘀嘀大大的响声后,陆子英摘下耳机对陈安中高兴地说:
“特派员,听到新华电讯了,信号也很清楚。”
第五章 冒大险暗藏红色电台:四
    四
陈安中听了也高兴地对陆子英说:“好,好,小陆,都讲些什么,你赶快把它抄下来!”
“好的,特派员,我这就抄收”陆子英又戴上耳机拿起事先准备好的抄报纸、拿起铅笔就瑟瑟地抄收起来。
乘这机会,陈安中对钟士康说:“我到楼下去听听,下面听得听不出来。”
金士昌说:“好,好,你到下面去听听看。我估计这么小的声音下面可能听不出来。”
一会,陈安中上来了高兴地对金士昌说:“一点也听不出来,很好。在你们家里很安全,我很放心。现在我对你讲,士昌先生,为了绝对保密起见,我们这两个同志白天没事就不下去了。就待在你家楼上。这样他们洗脸刷牙吃饭小便等生活上的事情也要靠你们帮忙了,真不好意思要叫你们这么麻烦。”
金士昌说:“这没关系,没关系,譬如妇女坐月子也要这样护理的。不过走上走落费点脚头而已,比起你们尽天与敌人打交道冒风险又算得了什么呢。”
金士昌从暗间出来以后,又到自己屋里拿来一张草席、一床崭新的被子和两个枕头,替报务员们在密室里搭起一张床铺。然后又拿来洋蜡烛和热水瓶等生活用品。到吃饭的时候,他亲自把饭菜送到密室里去,还拿来便桶,为两个报务员大小便的方便。晚上他亲自来睡到密室外头的这张床上,为里面的暗藏的电台把门放哨。每天还在送早餐时同时给两位报务员送去宁波的《时事公报》,让他们知道当地的消息,两个报务员也把他当作自己人,把从解放区传来的信息讲给他听,他听了解放区的胜利消息常常高兴得满面笑容容光焕发。
几天后他有事到城里去了,他把他最信任的媳妇和妻子叫来对她们说“电台设在我家,你们一定要好好保护,做好保密工作。外出千万不能告诉任何人,一点风声都不能漏出去!要是你们嘴巴不紧漏出去了,哪会给四明山的共产党和新四军带来重大损失!我们也就听不到党中央的声音、听不到解放区的消息了!国民党若是知道了我为共产党暗藏电台,也不会轻易放过我的。所以你们千万要保密。第二,你们还要做好送饭送水倒便桶等服务工作。千万不能让两个同志住在上面挨饿和有什么不便。我在家时我亲自送饭,我有事出去时就由钟虎媳妇来送饭,没有我的吩咐任何人也不许到那地方去。孩子们一个也不能让他们到那里去。”儿媳听了嗳嗳地应着。她听从公公的教导,每天热情地为在楼上的两位共产党的报务员送饭送水倒便桶洗衣服。
后来有几次见电台的干电池用完了,金士昌还特地给他们去外面购买干电池。——电池是当时的统制物资很难买的。
四明山这架电台搬到九龙乡金村后,不久被国民党的特务机关所发觉。一天国民党的侦察电台根据无线电定向仪的测试,顺着讯号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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