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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斗在四明大地-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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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一下你的同党,你就可以为我们做事情了。你愿意在部队干我可以给你一个团长师长干干,你若想在地方干,我也可以推荐你去当个处长、局长。”
陈安中说:“我早就说过了,你们想叫我出卖同志,想都不用想,我不会告诉你们一个字的。”
“你很讲义气,怕伤害你的同志是吧。哪你写个自首吧!在报纸上登载一下,就说你脱离共产党了,这总可以了吧?”
陈安中冷笑一声说:“我到死也不会离开共产党的,你们甭为我多动脑筋了!”
“陈安中,我看你还是好好去想一想吧!不要把话说得哪么绝。说得哪么绝,只有死路一条!”他见陈安中又激动地想说话反驳,叫一声勤务兵,给他一叠纸一支笔:“限你在两天以内把答案交上来!你愿意自首就写在纸上——把他带走!”
陈安中拿着一叠纸和一支笔回到狱中。把手中拿来的一叠纸丢在地上,就仰卧在铺上。一会他睡过去了。
两天的期限很快到了,陈安中握着笔在地上写回答竺鸣涛的问题,写好后分别给支部的几个同志看,给大家看,只见哪张白纸上这样写着:
“我是一个共产党员,我不能做背叛人民利益的事情,你们要我自首是办不到的,现在我有以下几个要求,希望你们能做到:
1,你们早日给我处死,免得我在这里受罪。
2,同我一道被捕的六个难友都不是共产党员。要让他们出去。
3,我被处死后,要求我家属盛殓遗体。
同志们看了都难过得默默无言,陈安中就把纸条交给看守递交给竺鸣涛
十月二十八日傍晚,国民党军警神秘地押进一个青年难友,单独关在一间牢记房里,狱警严加关照:不准和他接触谈话,违者严罚。陈安中看出其中奥妙,即通知邻近牢房,抛条子给对方,设法探知情况。后来才知道,哪青年是浙江大学学生会主席于之三。因积极领导学生参加“反饥饿、反内战、反迫害”斗争而被敌人逮捕的。陈安中很钦佩和同情于之三。陈安中即秘密送条子通知浙大援救。二十九日下午六点钟,于之三被害死于狱中。陈安中一面马上设法通知浙大,一面连夜发动各监狱难友,以绝食一天表示抗议。在内外强烈的抗议声中,敌人失手无策,狼狈不堪。知道有共产党在从中作梗。
敌人后来终于得知这事也是陈安中他们搞的。他们恨透了这个顽固不化的共产党头子。陈安中估计敌人会对他提前下手了。
十一月初。陈安中给同时被捕的妻子张蓉芳递去一张纸团,对老婆说:我老虎落笼,可能这些天将要牺牲。过去的口供你要坚持,组织上不会忘记你的,弟弟要带他出去革命。
关在同监的文玉兰,得悉他的上级陈安中同志在敌人面前强硬表现,暗暗佩服他对党的坚强信念和对敌人的大无畏精神,她发誓接下去不顾敌人再使用什么软硬手段,不为所动。自己也一定要像陈安中哪样坚强和勇敢地面对敌人。
几天后,两个士兵又打开笼门,把文玉兰带了出去。这次士兵们把她带到六区副警监腾继龙的办公室里,腾继龙看见她衣衫烂褛一跷一瘸的样子,对她叹一口气说:
“文春兰,看你这副样子,我真于心不忍呀!你何必这样固执呢看来他们把你打得不轻,这些人出手真重。我只是想吓吓你的,没叫他们真的对你这样打…你这样单薄的一个女人怎么吃得消!文春兰,你受苦了,请坐吧…”
腾继龙叫一个士兵,给她一把椅子坐。
文老师斜了腾继龙一眼,身子朝外坐了下来,眼睛看着门外,一声不响。
“你看,你进来时好好的人,如今弄得这付样子,你何苦呢!何苦要吃这么大的苦头呢?你真是忖不明白!你们这些人中共产党的毒实在太深了这样吧,凡事总有一个过程,一下子你转不过弯来,我们也允许你有个考虑过程…看你身上伤得这样,我们也很不忍心,你先到医院去看看病,搽点药水,吃点伤药,先好好调养一下身体再说吧。”
第十一章 视死如归陈安中:六
    六
果然,他们陪她到一个部队的医疗所里,让她看了一下医生,并且配了一些伤药给她吃。从医院回来,一个军官还把她陪到一个招待所似的挺干净的房子里。对她说:“腾参谋让你在这里好好休养。
她奇怪地走了进去,只见这间清爽的房间里,窗明几净,里面有床铺,有桌椅,床上的被子都洗得干干净净,被子上还有一条毛毯。心里说:“这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怎么一下子把我弄到这样好的地方来了呢?”这和像猪舍一样的牢笼对比起来真有天壤之别呀。
中午吃饭的时候,由一个士兵送来四菜一汤的吓饭和一罐雪白的大米干饭,吓饭有鱼有肉,一下子把她当作上宾了。这是怎么回事呵?但她略一思索就明白了,敌人这使的是“软化计策”他们以为这样优待我,想让我向他们就范。难道把我打成半死不活我都没有招,你用这一手我会向你们就范嘛?他们想的真天真啊!果然,第二天叫一个军官拿来一沓纸和一些笔墨纸砚,说是“腾参谋让你好好想想,叫你好好交待问题。一定要把你知道的情况都写出来。等到你交待好了,立即就放你,还准备让你调到杭州一所学校去当校长。”
“立即放我,还要把我调去当校长?真是好事呀!哎!”文老师心里冷笑着说:“你们叫我让休养我就乐得休养一下。至于交待问题那就由我了。”
她就坦然地接受了这一切,叫吃就吃,叫睡就睡,叫就医就去就医。吃好饭她就躺在那清洁的床上睡大觉。
后来他们又叫一个军官来传话,说她还可以与她家里的父母兄弟通信。还可以叫他们来杭州探望她。
她于是就高兴地写了两封信,一封写给她姐姐,一封写给她丈夫的家人。让她们来杭看看她。
半个月后,她的姐姐接到她的信,高兴地带着她的母亲和她的女儿,还带了她在家的一些衣服和吃食,来到杭州,到她信中所写的地方来找。但是她姐姐到了那里,一问说是:文春兰早又被带到浙江保安队司令部看守所去了。她姐姐和她母亲听了好不伤心!既然来了她们要求让她们到监狱里去看看她,回答她们说:“不行,她是共党重犯,而且顽固不化,不能与家属见面,你们老老实实回去吧!”
原来,让文老师“休养”了几天后,腾继龙派人来取叫她写的悔过书和交待的问题。可是文老师辜负了他们的优待。她一个字也没有写。腾继龙生气了,说:不识好歹的娘们,白给她享福了。仍把她拉回牢笼里去。待等她姐姐、母亲来杭时,她早就又被拉回木笼里了。
文老师在杭州浙江保安队的看守所监牢里,又过了半年,这半年她和难友们受尽折磨和苦难。在炎热的夏天里,她们十几个女犯关在一个小小的木笼里,又挤又臭,又没有蚊帐,任那凶恶的蚊子和嗅虫叮咬,咬得大家混身无一块好肉。天热了,没有水洗脸洗澡甚至连喝的水都不及时供应,常常渴得喉咙冒烟,大家一个个变得又脏又黑,笼子又小关的人又多,一股浓烈的汗酸臭,薰得人头昏脑胀。吃的是一天两顿“九四”饭,即上午九点一顿,下午四点钟一顿,一天只给八两米,每餐只能吃半肚黄糙米烂饭,就着一点点青菜汤吓饭,一天到晚在饥饿状态中生活。
这样的苦难生活,合难友们实在忍无可忍。在陈安中同志的带领下,他们曾经团结全监狱的难友,向监狱当局提出请求,要求改善狱中生活,监狱当局才答应他们每天给他们放风一刻钟,每天中千供应开水一次,每天给洗脸洗澡一次。但是待天气次冷一些,又恢复了原样。
11月的某一天早上,腾继龙把她从监牢里拉出来对她说:“文春兰,给你最后一个机会,不肯交待问题,那也就算啦。你就写一份悔过书吧,只要写一份悔过书!就让你出去。”
“我老早就告诉你过了,头可断血可流,你们想叫我悔过,万万不可能!”文老师斩钉截铁的说。
“再不叫你交待组织和党员名单,叫你为难。看你年年纪轻轻的一个女人,上有老,下有小的,我们感到你怪可怜的,给你一个台阶下,仅仅叫你写一份悔过书,我们也好向上级交待,连这样你都不肯,你也真太死板、太顽固了!”
“不是顽固,这是人生观的不同,在你们是好死不如赖活着,我们共产党人是宁可站着死,也不愿跪着生!我从入党那天起就把自己交给党了,我没有什么好悔的!请你们别枉费心计了。”
“你真是不可救药,那好吧,我们只得成就你了!”
1947年11月初的一天晨早晨,法警们拿了三张的红色的传票到牢中,难友们都替他们难过起来,这是要提人去枪决的通知书呀!果然,不一会,看守们走到牢笼门口大叫:“,陈安中!文玉兰!胡安平!你们准备好东西就出来!”
一会,国民党浙江保安队大队长林簿屏立即率领十几个士兵把文老师和陈安中胡安平三人从牢中提出来,告诉她们说:“你们是从宁波来的,现在还把你们送回宁波去。”
陈安中走到笼门口时对大家说:“老王,我身上这点钱,留给你们去用吧,带去也是让人家发洋财的。”说着他就把自己衣袋里的一些钱都摸出来给他们。接着文玉兰和胡安平也把自己身上的一点钱全都拿来出来给大家,难友们接过他们手中的钱,难过得哭了起来。陈安中微笑着安慰大家说:“难友们不要为我们难过,国民党反动派的日子不会长久了,我们广大劳动人民当家作主的日子已经不远了!人民解放军很快就要打过长江来了!天马上就要亮了,你们应该高兴才是!不要难过!不要哭!幸福总要用些代价去换的,拿出我们几个人的生命,能换来大家的安全和幸福,这是值得的!我最看不得眼泪!大家要坚强一点!”
凶狠的国民党保安大队不让他多留片刻,立即将他们上反铐起来,绑上绳子边拉边推出看守所。
第十一章 视死如归陈安中:七
    七
当天就把陈安中、文玉兰、胡加安一行三人押到宁波。为怕路上遭三五支队来抢劫囚车,国民党保安队大队长还亲自带领一个排的兵力沿途押送。
文老师和陈安中、胡安平三人押到宁波后被关在宁波警察局拘留所里,保安总队大队长冷酷地告诉陈安中、文玉兰、胡安平说:
“根据保安司令指示,你们三人,准备明天对你们执行死刑。你们还有什么话要交待?想见见你们的亲人也可以,最后一次满足你们的要求,你们把地址告诉我们,我们代你们去叫,叫他们明天来看看你们。文老师想了一想说:
“让我最后见见我的舅舅和母亲吧。”
“好,你家在什么地方?”
文老师把住在宁波的舅舅家的地址告诉了他们。她不抱多少希望。心想他们不一定能通知得到。
没想到傍晚竟来了人。
“文春兰,你家里来人了,你可以去见见他们。”
文玉兰意想不到地怔了一下,又是喜又是悲,喜的是总算还能最后见他们一面,悲的是见了就要和他们永别!她已经将近一年没见到家乡的亲人们了,最想念的是她的两个孩子和她的母亲,这回他们会不会来呢?还是其他别的亲人?
她带着沉重的脚镣手铐来到接见室铁窗口,抬头向铁窗口一看,见铁窗口站着一个男人的头影,仔细一看,是她的舅舅。她心情激动地轻声叫了一声:
“舅舅,你来了?你身体还好吧”
“我身体还好。”舅舅说:“你一去大半年,上半年,你在杭州,你姐姐带着你妈来杭州看你,可是到了杭州,却看不到你,所以我这会接到你的通知,先来看你一下,是不是能看到你,还没有通你妈来,如果说可以让她们来探望,明天我再告诉你妈去。”
文老师一见只一个舅舅来。没见母亲和她的孩子,不免有点失望,舅舅还以为她们在宁波还会住监狱呢,他不晓得已经没有日子了,她对舅舅说:
“舅舅,我明天就要执行了,没有时间了。我非常想念我的母亲和我的两个孩子,你回去赶快告诉我姐姐和妈一声,叫她们明天早上带着我的两个孩子来,让我见见他们。”
她的舅舅耳朵有点背,文化也不高,大意听懂了:她叫她母亲带着她的两个孩子来,但弄不清“执行”是什么意思。他估计她可能又要被解到别的地方去,让她母亲和孩子来见见她。于是就对她说:
“我知道了,我回去马上告诉你母亲,叫她们明天早上带你的孩子来看看你。”!”
“好啦!好啦!让你见过就好啦,别没完没了的说过不了!你这样相见她们,当初你就应该听上面的话去自首!现在死到临头了又这样留恋不舍起来,走走走,!”不到五分钟时间,狱警急着就把她带走了。
她舅舅见她被带走,也只得无可奈何地走了。
这一夜,文老师与她的同案的难友,也是她的上级陈安中同志和战友胡安平同志在警察局的看守所相邻两间房子里,一起放声歌唱革命唱革命歌曲,直唱到天亮。
早晨七点钟,从杭州一路押来的大队长林簿屏就催她们早早的起来,说你们该起来洗脸吃饭了,吃好饭就准备上路。他们是想早点完成任务,好早点回去交差。同时他们也怕把囚车开出去的时候,让老百姓们看见带来意外的麻烦。想早点路上行人稀少时就把她们解去郊外执行了。
“我约的亲人还没有来呢,是不是再等一会,让我见见亲人们最后一面?”文老师向他们提出来。
“你们先洗脸吃饭吧!”林簿屏说:“他们来了一定会让你见的。”说着就叫她们快点洗脸吃饭。
“最后的时刻终于到了!”文老师心里想:“我姐和我妈怎么还没有带着孩子来?唉,让我最后再见我的孩子一眼也好呀!这样早就叫我们走,看来我是见不到他们了。”她心里一阵凄楚。他们催着她赶快上路。这就要把她们送到刑场上去了。走就走吧。她从被捕那天起,老早作好了这个思想准备。这没有什么,是我自愿的。为了党的事业,为了祖国和人民的解放,为了全国人民也包括她的亲人们未来的幸福,她早作好了牺牲自己的准备。“可惜我入党后为党工作的时间太短,为党所做的事情太少。但我能自慰是的我被捕后,严格地遵守党的纪律,坚决保守了党的秘密,任凭敌人严刑拷打和威逼利诱,被各种刑罚折磨得伤痕累累死去活来,但我终究没有告诉他们一个字。没有出卖一个党的同志,保全了我所知道的党组织的秘密。保护了同志和朋友。自己对得起党,对得起同志们。也对得起亲人们。实现了一个共产党员一辈子忠于党的事业的誓言。”
见两个国民党保安队员紧紧地又来催着自己走,她对他们说:“让我换件清爽些的衣服吧,我要干干净净的上路。”
“换吧!要换得快点!”
文玉兰不去理他们,换上干净的衣服后,她又从容地摸出来一把小木梳,把她乱蓬蓬的头发梳梳整齐,然后又整了整衣服,还检查了一下扭扣,仿佛这是去做客似的。几个国民党士兵只是不理解地摇摇头。
“现在好了吧!上铐!”待她梳好头发整好衣服后,林簿屏命令士兵们重新把她们铐上脚镣和手镣,一会把文老师推上囚车。接着警察又把从杭州一道来的她的上级陈安中和胡安平同志也从隔壁房间推了出来。到这时刻不用违避了,她和他们点了一下头,感到意外的高兴,能和她敬重的陈安中同志和她的亲密战友胡安平同志一起去就义,这是她的荣幸。但她终于没有等到她的母亲和孩子们来,敌人急不可耐地把刑车开走了。
第十一章 视死如归陈安中:八
    八
敌人把刑车开到江北岸草马路。
当年的草马路不象现在这样繁华,那时它是一个非常荒凉没有人烟的地方。汽车开到那里,浙保大队长林簿屏就命令士兵们急急忙忙地把他们推下车,叫她们面北站好。这最后一刻终于来临了,文老师最后向来的方向看了一眼,她似乎还在等她的母亲和孩子们是否会追上来,却见押她们来的刽子手在她们后面拉响了枪栓——浙保士兵们已经在上子弹,这时听见陈安中对她说:文老师,时间到了,我们不能这样不声不响的被他们打死,赶快唱个国际歌吧,也表表我们的雄心壮志和革命者的胸怀,你来起个头,我们大家唱!文玉兰听了点了一下头,她最后用手抚摩了一下自己的头发,整了整她的衣裳,望了一下站在她右边准定自若的陈安中和左边平静的胡安平一眼,一股激情冲向头上:她咳嗽一声大声地唱起来:
“起来——饥寒交迫的人——们——”
陈安中和胡加安两人也跟着她大声地唱起来:“满——腔——的热血已经沸——腾——旧世——界打得落花流——水…奴隶们起——来起——来——起——来——”
“不许唱!不许唱!”刽子手吓的大惊,大声阻止她们。
文老师从容不迫继续和同志们一起唱下去:“不要说我们一钱不值,我们要做新世界的主…人…这是最后的斗——争——团结起——来到明——天,英特奈兄耐而——就一定要实现——”敌人吓得赶快把子弹推上膛。她们知道,没有时间再唱第二遍了,敌人枪头已经在向她们背后瞄准,文老师和陈安中胡安平异口同声地高喊起了口号:
“打倒国民党反动派!”
“打倒蒋介石!”
“革命人民必胜!”
“中国共产党万岁!”
“中国人民解放军万岁!
“毛主席万岁!”
一排子弹在她们后面响起,但三个人竟仍威严地圪立在那里,文老师还继续响亮地喊口号,敌人慌了,感到这三个共产党人真厉害,子弹都打不倒。
大概是打文玉兰的侩子手靠她太近,子弹从她背后进去,从她的一个乳房穿出,血流得慢,所以文玉兰依然威严地屹立着。刽子手赶快被补打第二枪,这颗子弹残酷地打到她后脑上,从她的左眼穿出,文老师才慢慢的倒下去。而对陈安中竟补了三枪才倒下去。
在这个时候,文老师的姐姐带着她的母亲才急急忙忙来到宁波警察局看守所,看守所的警察告诉她们说已经解到刑场去了。等到她们赶到江北岸草马路,文老师、陈安中和胡平安烈士已经被拖进了棺材里,并且钉上了钉子。只见一滩敫红的血迹染红了一片草地。文老师的姐姐和母亲,领着她们七岁的外甥女——文玉兰的女儿,见此情此景,一下子哭倒在棺材横头。
她们没有带哪三岁的平儿来,因为一来他太小了,还不知道母亲牺牲是怎么回事。二来他一生下来就一直在母亲身边,让他见了妈妈会嘶声裂肺的哭叫而难过的。现在七岁的女儿伏在棺材横头哭得噎不过气来。幼小的女儿哭得非常伤心:
“妈——妈!妈——妈!我要妈——妈——!我要妈——妈——呀…妈妈为什么不见我们就走了…我要妈——妈呀”原来来时外婆告诉她,是让她去见妈妈的,妈妈从杭州回来了,现在就在城里。一年多没见妈妈,这会妈妈来城里了,她甭提有多高兴!但是她们到城里没见到,说是已经到西草马路来了。她们讨了一辆三轮车又跟着外婆和姨妈紧赶慢赶赶到这里,却只见棺材不见了人。已经七岁的大女儿看见外婆抚着棺材大哭,也知道妈妈已经被打死放进棺材里了。一年多不见妈妈,她们日夜想着妈妈,想着见到妈妈时不知会有多么高兴,妈妈见到她时也一定会非常惊喜。可是如今妈妈却被坏人打死了,再也见不到了,永远见不到了!她们是多么的伤心,多么的痛心呵!她跟着外婆爬在妈妈的棺材横头号淘大哭:“你们为什么样要打死我们妈妈呀?你们是坏人!把我的妈妈打死了!坏人!是你们坏人把我的妈妈打死了…”
“走,走,走!他妈的,小赤佬!再哭把你也毙啦!”一个凶狠的国民党士兵吓唬她,
外婆赶紧去掩她的嘴,不叫她再说再哭了。
文老师的姐姐也是个共产党员。她不但和文老师是姐妹加同志,和同时被杀害的陈安中和胡安平同志也是很熟悉的战友,她见惜日她的三个战友和亲人,都被国民党反动派这样杀害在宁波西草马路,痛澈心肺,当时向行刑的人要求:能否让她的妹妹和她的难友三具棺材带走。回答是:不行,他们是共匪,不许家属收理。文老师的姐姐没法。只得强忍悲痛,扶着她的伤心至极的老母亲和小外甥女痛哭着,一步一回头地慢慢的离开西草马路。
解放以后,应文老师当年工作过的镇海塔峙乡乡们的要求,和在鄞县县委和镇海县委的协调下,文老师在草马路的灵柩,在县委有关部门和文老师的姐姐和舅舅的扶送下,送到她当年工作过的镇海塔峙乡山里安葬,并由当年华东局书记魏文伯同志为她题了墓碑。后来鄞县人民在漳村建造革命烈士纪念塔时,把文玉兰和陈安中、胡安平同志的生前革命斗争事迹和档案都迁至四明山革命烈士纪念馆。陈安中和胡安平烈士的灵柩也迁到了樟村革命烈士墓。陈安中生前工作过的地方被当地政府命名为安中乡。以永久纪念为革命牺牲在四明大地的这位从浙南来的烈士。这是后话。
国民党反动派疯狂杀害共产党人,并不表明他的强大,相反正表明他们的末日快到了。并且说明共产党和劳动人民的胜利已经不远了。
在陈安中和冯和兰、胡安平烈士牺牲半个月后,新成立的鄞慈县委武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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