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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恋风尘-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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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信激动地大声叫好,这是一个新鲜词,━━被使用过的男人。
  我们听了哈哈地大笑起来。
  泡泡把脸转向阿信,问:你得想清楚,你是想得到一个男人的心还是他的身体?
  阿信脱口而出:我都想要。
  泡泡说:两者当中,只能选择其一。
  我们一阵沉默。
  泡泡又说:如果你选择前者,你会得到很多。如果你得到的是后者,那么你只是一个活得很失败的女人。
  我们都陷入了沉思。
 ∑吧里的人走得越来越少。看看手表已是两点。服务生纷纷都在收拾桌椅。酒吧快打烊了。
  我仍不放心地说:今晚我们肯定会有危险。一会儿我们分头回家,谁能保证我们的安全?
  芦苇说她找老公开车来接我们。
  芦苇打通了家里的电话。她的老公正在睡梦中。芦苇欺骗地对他说:现在时间太晚了,我们都打不上出租车。她老公答应立即赶过来接送我们。
  我们在酒吧里等她老公的到来。泡泡提出她想先走。她说她的嗓子已经说不出话了。她还说夜里要给孩子喂奶。
  我主动结了帐。然后和芦苇亲眼目送泡泡上了出租车。我看见那三个纠缠我们的男人早就不见了。
  泡泡走后,我在芦苇和阿信面前感叹,今天的泡泡改变了不少。对家庭有如此重的责任感。
  芦苇却说:她呀,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根本就没有变,还是上学时的风格。她今天的表现是故意做出来的,她想让你们看看她过得有多幸福。其实她来了〃乡谣〃酒吧后就一直不高兴。
  我纳闷地问:为什么?
  芦苇说:因为她没有找到电话中的那个人。
  那个人是谁?
  林兴。
  林兴是谁?再一次听到这个名字,我更是充满了好奇。
 ⊥是她在Y大学舞厅跳舞认识的一个男人。比她老公要出色。在她未生孩子以前,她老公经常性地出差。每回她老公外出,她就约我陪她去Y大学的舞厅跳舞。直到认识了林兴。她整夜陪林兴在这间酒吧里赌钱,把她老公给她的家用全输完了,就找我借钱。后来,泡泡还说要和老公离婚。因为她怀上了林兴的孩子。哪知林兴只是和她逢埸作戏,根本就不想娶她。泡泡用了女人对付男人最后的一招,拿怀孕来威胁林兴。林兴从此失踪,不再见她。
  那她老公知道吗?
  不知道。每次彻夜不归,她就声称住在我家里。我都怀疑她的女儿不是她老公的孩子。我曾经对泡泡说过,她的女儿长得既不像她老公,也不像她。泡泡不承认。我和泡泡打赌,让她做亲子签定,泡泡说没有钱花在这上面。
  泡泡人一走,芦苇就毫不留情地将她的隐私抖了出来。我听了心都寒了。难怪有人说,女人之间的友谊是最不可靠的。相反男人之间倒能够保守秘密。我庆幸自己今晚没有酒后失言。如果在她们的追问下,我向她们倾吐了纠缠在我心中情结,也许不出明天,关于我私生活的谣言就漫天遍野地流传。
  泡泡走后半个多小时,芦苇的老公开车来到〃乡谣〃酒吧。
  芦苇说要向他老公隆重地介绍我。我轻轻地一笑。
  在灯光下,我看到芦苇的老公有一张表面正经实则好色的脸。我记起芦苇刚才说过的一句话,每个男人都希望自己的老婆冰清玉洁,却希望别的女人都是荡妇,因为这样容易勾引。
  我不能不佩服已婚的芦苇今日之精明。
6。公元2000年9月30日夜
  芦苇的老公开车一一送我和阿信。
  阿信的学校在市区。我们第一个送她回去。
  到达校门口,学校不让我们的车开进去。
  芦苇提出让她老公送阿信回宿舍楼。我和她在车里等。
  聊天的场所暂时设在轿车里。
  我说:阿信的精神状态比过去强多了,人也变得丰满一些了,看上去更有女人味了。
  芦苇说:她是吃各种美容方面的补药发胖的,现在又开始减肥。
  我说:阿信的感情实在是太折磨人了,没想到她还没有做到真正地解脱。
  芦苇满有把握地说:阿信在爱情上会输得很惨。我和泡泡都劝她多次了,不要在一颗大树上吊死。她也可以尝试着再去交往其他的男人。况且她的男朋友现在除了她还有别的女人,可她就是听不进去。要知道我们可都是设身处地地为她着想。
  我说:会不会是阿信太爱她男朋友了,就能够做到包容他所有的缺点。
  芦苇幸灾乐祸地说:那她就更傻了,男人是最庞不得的,你越迁就他,他就越拿你不当回事儿。阿信的下埸就将会是学历越高,越想结婚就越没有男人会娶她。
  芦苇的刻薄,再一次验证了女人之间的感情是最虚假的。比起男人之间的哥们义气,女人是最薄情忘义的。
  我住在近郊。比芦苇的家远一站路。芦苇的老公开车送我。她坐在前排副座上。我坐在车的后座。
  芦苇开始在我面前卖弄她的幸福生活。她用贬低泡泡来抬高自己。
  她说:我觉得泡泡花钱太奢侈。成天只知道购物。老公让她学习英语,她断断续续地上了一个月的课就放弃了。刚刚买了房子,现在又要她老公代款买车。她的老公活得太累了。
  芦苇的老公听了这句话别有用心地笑了笑。
  芦苇继续说:我结婚就没有举办什么仪式。我们的家也只有一百平方米。虽然没有泡泡的家豪华,但我想把钱用在学习上。我要重新回到学校读法律系,将来到我老公律师事务所辅助他的工作。
  好一个夫唱妇随的贤良计划。芦苇的老公听了欣喜不已,立刻当着我的面许诺,只要她把法律学下来,就送她一辆轿车。
  芦苇有志气地说:我只要你先付前期的车钱,后面的代款由我自己挣钱来付。芦苇的老公更是庆幸自己找了一个贤内助。只有我坐在车的后座明白芦苇这话是故意说给我来听的。
  小时候,常听老人说:女孩子是菜籽命。播种到哪里就是什么样的命运。昔日在学校默默无闻的她,今日嫁了一个有钱的成功男人,摇身一变,婚姻帮她给自己渡了一层金。
  到达我的住处,已是午夜三点。
  我拖着疲惫的身体钻进洗手间冲了一个淋浴。我想让水把我的头脑冲得清醒一些。两瓶干红葡萄酒、三扎破,喝得我的头像是被谁打了一棒似地晕沉沉的。
  洗完澡,我慵懒地躺在床上。电话铃叮叮当当地响了起来。
  我迷迷糊糊地拿起话筒,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叫我的名字。我听出来了是我的情人打来的午夜电话。
  他问:你知道我是谁吗?
  我说:我刚从〃卡布瑞特〃酒吧回来。
  〃卡布瑞特〃酒吧在我们俩人之间像个暗号。
  他说:我也刚从〃卡布瑞特〃酒吧回来。
  我一惊,不信任似地追问:你几点钟去的酒吧。
  他说:我十二点多钟。
  我说:我十二点多钟才离开。酒吧里一直就我们四个人,我怎么没有看见你。
  他说:我在外面。
  我说:今夜我喝了太多的酒,我胃里难受极了。
  他说:谁让你喝那么多?
  我问:你看见我了吗?
  他说:没有。
  我说:早知道你要去,我就不去别的酒吧了。
  我的情人说:我想你了,你想我吗?
  我说:我在酒吧里一直都在想你。
  他说:如果你也想我,那你到我楼下后给我打电话,我下来接你。
  电话挂断了。我瞪着一双空洞的眼睛,回想今晚所发生的一切。
  我的情人平时从不主动打电话给我。只有在想我的时候他才会给我打电话。不管当时的时间是上午九点我在上班,还是下午四点我在开会。或者是夜晚十点我和朋友在泡吧,再或者是凌晨三点我正在睡梦中。他的电话随时随地都会打过来。只是一句我想你我要见你。
  这种电话当然不可能每天都有。有时间隔的时间甚至长达一个月之久。还有那么多没有电话的日子,这就意味着情人心里根本就没有我。所以我不能容忍情人的这种自私。
  若是在平时,我一定会在深夜前去赴他的约会。但是今夜,我的心走了太远的路,我感到分外地疲惫。
  女人天生是尤物。来到人世就是被人爱被人庞的,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地为爱受苦呢?
  我抱着枕头,想像我的情人此时此刻也像我一样辗转反侧不能入眠。
  在这个被欲望折磨的黑暗里,今夜,将无人可以入梦。
  水果于2000年10月4日傍晚北京回龙观

 
 

你让我着了魔 (短篇小说)

 
  题记:我是一团火,你拥抱我吧,我要与你一同燃烧! 
  
  苏果喝醉了。
  时间是11月11日。
  夜里11点11分的时候,〃忘情水〃酒吧灯火昏暗。
  音乐似水流年无孔不入排山倒海汹澎湃纵横交错东南西北漫天遍野飘飘忽忽温柔缠绵百转千回浅吟低唱如梦如幻像魔咒一样在耳边回荡,心在漫延在膨胀在麻醉在翻飞在迷雾中扩散纷至沓来。
  这是唱出了现代都市男女椎心之痛的许茹芸的歌《突然想爱你》。
  〃突然想爱你,在这昏暗的夜里,突然想爱你,在这拥挤的人群里,爱到几度疯狂,爱到心都溃乏,爱到让空气中有你没你都不一样,爱到几度疯狂,爱到无法想像,爱到像狂风吹落的风筝,失去了方向……〃 
  在深夜里听许茹芸如泣如诉的歌声,直叫人甘肠寸断。
  我与季著洲始终面对面地坐着,听任音乐环绕在我们周围,他喝扎啤我喝瓶装的女士黑啤。
  假如,他坐在我的右侧或者我坐在他的左侧,我们看上去会不会更像是一对恋人或者情人?
  这是我与季著洲的第一次约会。他是我将要采访的一个具有传奇色彩的神奇男人。
  我在北京一家媚俗得能让人酸倒牙齿的两性杂志《男人·女人》主持一个叫〃苏果话题〃的情感专栏。
  原本采访季著洲的任务不归我来完成。可是杂志社负责这个特色人物专栏的同事家中临时出了一点事,她就把这个杂志社下达的采访任务踢给了我。
  时值今日,我还是这样认为是她将季著洲这个绣球一脚踢给了我。在我别无选择没有退路的情况下。如果是她和季著洲见面,也许结局会有所更改。
  在此之前,关于季著洲的传闻我已听到很多,无非是一些和男女绯闻相关的小道消息。
  我有一个在一家娱乐小报做编辑的朋友,她告诉我她每天的工作就是满世界里搜集一些演艺界的花遍新闻,她最热衷于成龙有了私生子、刘晓庆打官司、史可罢演风波、巩莉嫁大款之类的花边消息,然后将这些若干的花遍新闻凑成一张深受追星族们喜欢的报纸,据内部消息透露发行数量快赶上晚报了。
  季著洲近段时间被一些媒体炒作成本世纪末最后一个新闻人物。我所就职的这家媚俗杂志更是不能免这个俗,紧追着京城其它几家媒体的屁股后面跑。大有今天你做初一,明天我做十五的架势。
  在媒体呆久了,对这种现象早已是见怪不怪了。谁让我上大学时要选择学新闻专业呢?偏偏还要立志当一个通俗小说的畅销书作家
  吴放就曾后悔不迭地说:对男人最大的惩罚就是娶一个要做作家的文学女人做老婆。
  我怀抱一个憨态可掬的玩具毛毛狗得意洋洋地看着他,毫不示弱地接过他的话说: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反正我们还没有拿到那一纸证书,咱们好说好散。
  吴放也毫不犹豫地说:OK,咱们干脆潇洒走一回,今天同居,明天结婚,后天离婚。
  我不认输地点点头:OK!我同意。
  毛毛狗被我扔到了一边去。吴放无所谓的态度多少还是刺激了我,让我有点生气。
  吴放是我同居已有三年的男朋友,我们谈了五年的恋爱,从二十岁到二十五岁,谈得每一根感知神经都麻木了。我想他也和我一样已经从对方身上找不到感觉,但还不至于影响到我们继续同居,所以我们仍然住在一起。
  我的女朋友艾艾说,将爱情进行到此,是最让人无奈的事情。就像一块嚼得没滋没味的口香糖,继续咀嚼只会越来越乏味,吐出来扔掉又让人不免觉得有点可惜,甚至还很遗憾,毕竟人都是有感情的,总之,让人怪矛盾的。
  这翻话是在吴放去外地出差,艾艾和我并躺在我和吴放的那张双人床上对我说的。
  艾艾是我的蜜友,亲密程度到了可以互相嚼舌头跟交流做爱的感受和体会。关于性高潮、避孕措施、阳萎、早泄、堕胎、流产都是我们共同的话题。需要交待的是艾艾是学医的。她常常三句话不离本行,我生理卫生方面的知识得益于她的讲解。她甚至在我面前感叹,其实学医的比学文的更适合写作。
  我顺水推舟地说,没错没错,弃医从文的鲁迅、毕淑敏还有池莉就是我们身边最好的例子。
  我和吴放做爱,就像例行公事一样。我尽一个女人的职责,他尽一个男人的职责。每回做爱,他都会问我一个相同的问题:你快乐吗?你想要吗?你达到了高潮吗?
  我应付地搂着他的脖子,小声吭吭:我困了,我想睡觉。我转过背去。
  我们昏昏睡去。做爱让我的心感疲惫。我无瑕顾及他的感受和我自己的感受。我想,天下的男女也许都和我们一个样。他们不也同样日子照过吗?
  假如不是阴错阳差地遇上了季著洲,并且鬼使神差地发生了男女之间的那种特殊的关系,我也就抱着这种听天由命的心态过来了。
  我在季著洲第一次和我做爱之后对他说:我是一团火,你拥抱我吧,我要与你一同燃烧!
  吴放单位组织到泰国旅游,他提议让我与他同行。这是他的单位专门为职工家属安排的活动,通常这种活动我都回避参加。这次也不例外。我借故要完成关于季著洲的采访放弃了这个与他加强感情交流的机会。我不想不明不白地跟在他身后,让别人把我们当恋人也不是当夫妻更不是。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就是让人心里别扭。反正吴放一天不主动提出结婚,并且向我下跪求我嫁给他,我是决不主动开口要那一纸证书。结婚仪式在我看来如同爱情的葬礼。
  季著洲比我先一步到达约定的酒吧。在此之前,我们并没有告诉对方彼此的长相特征,但当我匆匆赶到酒吧,我们还是一眼便认出了对方。
  季著洲魁梧的身材让娇小的我站在他面前更显现出他属于男人的伟岸和力度。我注意到他的头发蓬松,是我喜欢的那种松软的发质。通常头发硬的男人脾气坏,发质软的男人性情好。
  我送了他一本我新近出版的畅销书。季著洲说我本人看上去比书的封面照片显得要小。他说这让他有些意外。他以为我会是他想像中的那样又老又丑。他没有一见面就夸我漂亮,这有别于其他的人。虽然这本书的封面上标榜我是〃美女作家〃。
  季著洲一副玩世不恭的态度说:这本书你还是跟我回去亲自读给我听吧。读比看的感觉肯定要好。
  我没有对他进行公式化的采访。我们无所顾忌地聊起和情人相关的话题。
  我说我最喜欢的一位女作家是法国的杜拉,因为只有她能写出像《情人》那样震憾人心的畅销小说。还有她惊世骇俗的爱情,60多岁的时候还能遇到一位小她40岁真心爱她的男人。
  最重要的是吴放在上大学的时候穷追不舍地追求我,当我被他感动后问他为什么要这样执着?他说因为我长得和他喜欢的一部电影《情人》中的女主角有些相像。特别是我那双深陷进去的眼睛,像一泓湖水。就因为这个原因,他爱上了我。也就因为他的这个听似充分的理由,我接受了他。
  这一点,我没有告诉给季著洲。我的隐瞒之心意味着我别有用心。
  我和吴放同居但不结婚,或者说是懒得结婚。现在在我们身边的朋友当中,常常听到的字眼是谁和谁又离了,很少能够听到谁和谁结了婚的消息。
  今天的流行趋势就是未婚同居。这早已不是什么新现象了。本来也是,打一个最通俗的比喻,结婚就好比是买一件衣裳,事先不试穿一下怎么能够知道合适不合适。再说了,如果婚姻不经过一个试婚阶段,怎么能够保证他和她的夫妻生活会真正地合谐,他和她的生活习惯能够相融在一起呢?
  如今的人都太过聪明。从很小的孩子开始。现在的孩子早熟得超出我们的想像。我每天接到的读者来信中,有一半的来信是出自在校就读的学生之手。他们提出来的情感困惑让我们这些成年人都感到棘手。所以如今的男女才不至于被泡沫爱情冲昏了头草草结婚。试婚同居也就势在必行。
  季著洲向我讲述他十四、五岁时连手都没有碰过的的初恋。这段美好的感情发生在一个有长江的城市。而我自小生长在另一座有长江的城市。
  季著洲说:君住长江头,我住长江尾。
  我用玩笑的口吻说,现在流行江南才子佳人的游戏。季著洲很合作地说,我们还可以把假戏当做真的来做。我看见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睛里流露出一股属于浪子的邪气。
  不能不承认,在某一个特定的时分特定的氛围特定的环境里女人会有做戏的冲动,而酒吧确实是一个适合逢埸做戏的埸所。
  冥冥之中有一种相似相吸相同的情愫在我和季著洲中间滋生生长。生命可以是有序的,还可以是枞横交错的另一种图案。这幅图案是两个清晰可见纠缠在一起的鸳鸯。
  我带着试探性地问季著洲,经历了这么多的事,你还相信有爱情吗?还相信爱能够永恒吗?他说:信,但爱情太短暂,经不起时间和空间的考验。有时候,爱情在三分种之内就完成了。能够维持下去的男女靠的是一份定力和一种天长日久的习惯。
  我想我和吴放就是这样的男女。
  季著洲是一个独自开着车旅行的神奇男人。他刚刚完成西藏的旅行。据说他每走一个城市就会有一段爱情故事发生,但是,当他离开那里,他的爱情也和他的人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他感叹世事本无常,生命中情去情又来。
  他的达观来自他的经历,他的经历让他有一种成熟男人的魅力。这些让我抵挡不了。
  我喜欢听季著洲极具男性化的嗓音。他说的不是标准的普通话。这一点在我看来有别于那些把普通话说得很油的北京人。我对面前的这个男人背后会有一个怎样的女人产生了莫大的好奇。
  我问他:你现在有女朋友吗?
  季著洲毫不掩饰地说有一个比他小十岁的女朋友。她需要他的帮助与爱护。可以推断出那个小女孩对他充满了迷恋与崇拜。
  我嘲笑地问是不是每个男人都喜欢让女人去崇拜?
  季著洲轻松地说我们现在不就是最平等的交流吗,你不是我的崇拜者,我也不是你的读者。
  我们坦诚地交谈男人和女人的话题。
  我不依不饶地说:感觉你会找一个稍微成熟一些解万种风情的女人。季著洲别有用意地说:是不是应该像你一样二十五岁。我心领神会地笑,因为我听懂了他的话外之音。
  我们连连举杯喝酒。谁也不必去在乎自己在公众面前的形象。许茹芸的音乐似水流年无孔不入排山倒海汹澎湃纵横交错东南西北漫天遍野飘飘忽忽温柔缠绵百转千回浅吟低唱如梦如幻像魔咒一样在我们耳边回荡:
   〃突然想爱你,在这昏暗的夜里,突然想爱你,在这拥挤的人群里,爱到几度疯狂,爱到心都溃乏,爱到让空气中有你没你都不一样,爱到几度疯狂,爱到无法想像,爱到像狂风吹落的风筝,失去了方向……〃
  通常在单位,我以知识女性的形象出现。我的读者和周边的同事需要我这种的形象。回到家里,我又以淑女的形象自居。吴放需要我进得厨房出得厅堂。据说这是很多男人共同的理想。
  我以不同的姿态存在,确切地说我的存在是因为我被需要。没有人真正关心我内心的需要。这些身份的背后有太多条条框框的约束。而我生来是一个崇尚自由自在的人。
  即便是这样,吴放还一再地要求我要学会做一个〃标准〃的贤妻良母,做一手的好饭菜,最好是满汉全席。他自以为是的宣称要留住男人的心首先得留住男人的胃。因为胃距离心最近。
  除了要向厨师级的水平进军,还要学会编织毛衣,还要勤于理家做好〃家庭保姆〃的工作,还要……。
  吴放最后悔的就是找了一个像我这样只会玩文字游戏的文学女人。他常常不阴不阳地向我暗示,他不喜欢女人玩什么深沉和哲理的思考,他嘲讽我连女人最本职的工作〃侍候男人〃都做不好,还声称什么要做一个畅销书作家,简直就是〃不务正业〃。
  吴放最尖刻的一点就是打击一个作家在我心目中的神圣性。光这一点就让我觉得我和他之间无话可说。当初上大学的时候,我写的那些满天飞的糖醋爱情故事可是深得他的青睐,怎么事到如今地位越来越卑微呢?
  和季著洲在一起,有别于和任何人在一起的感觉。不得不承认坐在他对面的我,眼神里迷漫着诱惑。但这不是我的错,是季著洲激起了我勾引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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