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逼良为赘-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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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亏本卖给他们?”棠于意挑眉问。
“是,几乎每个月都会有这样的药材。”
“为什么我们卖不出去,他们却能卖出去?”
那伙计擦了擦头上的汗,像是有一些紧张:“姑爷你刚来所以不知道,这永兴和延青住着的都是岷族人,他们不喜欢其他地方的人,掌柜的和我们俩都是从同安来的,所以这里的人很少到咱们药房买药。”
棠于意略微沉吟,道:“那他们都是什么时候才到咱们药房买药?”
另一个一直没有开口的伙计这时才开口,带着忿忿不平:“只有他们在岷族人的药房买不到那种药的时候才会来咱们的药房。”
棠于意点点头,到前厅去了,只是却并没有看到掌柜。他刚想转身,却听见门旁传来一女声:“掌柜,把店里所有的乌金白薇都给我拿出来。”
棠于意循声望去,却见一个女子站在门口,看她的穿着,应该也是岷族人。
那女子见是棠于意,也有些惊讶:“郝掌柜呢?”
说来也巧,她刚问完,郝掌柜便从后厅出来了。
“贺姑娘,今日怎么这么早,乌金白薇都已经准备好了,门口那两筐便是了。”
贺媛又看了棠于意一眼,试探问道:“药房里又请了新伙计吗?”
郝掌柜“扑哧”笑了出来,解释道:“这是我们东家,可不是什么伙计。”
贺媛点点头,却一点也不扭捏:“我说看着也不像是伙计。”她说着便弯腰去搬那筐乌金白薇出了门,棠于意自然上前搬了另一筐跟出去。却见门口停着一辆马车,只是这马车却不是拉人,而是拉货的。
贺媛看了他一眼,只点了点头便赶马车走了。
“郝掌柜,这贺姑娘是岷族人吧?”
郝掌柜点点头:“贺姑娘确实是岷族人,只是做事却不像是岷族人,你是好奇她为什么到咱们药房买药是吧?贺姑娘这两年一直都是这样的,她并不在乎药房里的伙计掌柜是哪里的人,只要药材和价格合意,她就会买。”
“那贺姑娘买这么多药材是要做什么用?”
“贺姑娘买那些药都是做香用的,贺姑娘可是这永兴有名的女大夫,只不过贺姑娘并不给人开药,只是用药香。”
“这倒是新奇了,我已经很多年没听说过药香有后人了。”
“贺姑娘就住在街角的宅子里,姑爷随时都可以去探访,岷族人对于女子从医倒是没有什么忌讳。”
“这倒是新奇。”棠于意看着贺媛离开的方向,若有所思的样子。
*
棠于意来到永兴第二天便收到了一封请柬,却是来自永兴最大的家族,柳家。他想,柳家的耐性的确不怎么好。
在永兴和延青,可能有人不知道孟家,但是绝不会有人不知道柳家。柳家同样是买卖药材的商人,但是论及渊源,柳家却是前辈,是最开始把永兴的药材卖到外面的,也是最先把外面的药材贩到永兴的。
这件事情记录在永兴县中心的一块巨石上,每天从这条街上路过的男女老少都可以看见,这样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柳家便成了永兴最大的家族,柳家的威信也便建立了起来。
棠于意自然会赴约,若是他想要打败一个人,他就要先了解这个人。知道敌人是什么样之后,他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当晚棠于意便和孟毅赴了柳家的约,柳家的宅子是永兴最大的宅子,比官府都要气派许多。
门口迎接的是柳府的大管家,他只看了一眼来人,便知道这人不是永兴之人,而是来自同安的棠于意。
“棠公子,主人有交代,请您大堂请。”柳家大管家做了个延请的手势,头地垂着,眼睛并未落在棠于意身上。
棠于意只是微挑了一下眉,也并没有问什么,只是跟着管家走进了柳府的大门。

地胆

40。
棠于意打量着这间屋子;可以看出屋里的陈设已经许多年没有改变;有些地方甚至在几百年的时间里都没有变动过。
棠于意想;柳家一定是极为重视地位和权势的,在永兴延青;柳家就是最大的最有权势的家族,所以这一次的生意只怕是极不好做的;因为他便是来夺取柳家权势的人。
下人上的茶都是上等的好茶,只是棠于意却等了很久。好在他的耐性一向好,只是这样长时间的等待却让孟毅有些焦躁不安。
“孟毅,坐下来喝茶吧,柳家家主想来现在正忙着;柳家的茶倒是极好的。”
孟毅张了张嘴;也不知是想要说什么;却终于是没有说出来,只是瞪着棠于意。
“柳某俗务缠身,让棠公子久等了,还望见谅。”
棠于意顺着声音看过去,却见一面若冠玉的男子站在门口。此时虽是冬季,但是永兴并不是非常的冷,可是男子却还是一身皮裘,让棠于意心中萌生了一些想法。
棠于意起身,笑了一下,不甚在意的样子:“身为柳家家主,自然是贵人事忙,棠某等一下自然是应该的。”
柳云卿用袖子掩唇咳了咳,然后坐到了主位上:“柳某冒昧邀请棠公子来,还请棠公子不要怪罪。”
棠于意一直盯着柳云卿的脸看,听他如此说,便随口回道:“棠某初到永兴,本来便是应该来柳家拜访的,只是被其他事情耽误了,好在收到了柳家的请帖,正好来拜访,感激都来不及,怎会怪罪家主。”
屋里很温暖,可是柳云卿并没有把身上的皮裘脱下来,可是头上却渐渐冒出汗珠来,像是冷汗。
棠于意有些惊奇,柳云卿却看着他笑了一下:“柳某的病很少让外人知道,棠公子之前似乎也不知道?”
“的确是刚知道的,外人都知道柳家是永兴延青最大的家族,而柳家家主更是可以呼风唤雨的人物,只是从未听说柳公子的病情。”
“生意人总要隐瞒一些事,想来棠公子也是明白的。”柳云卿又咳了咳,本来苍白的脸上染上了一层病态的红晕。棠于意想,他的病已经很严重。
棠于意看着眼前这个病弱的年轻人,心中有一些疑问,却还是笑着的:“如今我知道了,柳公子莫不是要让棠某人从这世上消失?”
“呵呵,”柳云卿笑着咳了一声,才道:“棠公子莫要担心,只不过是柳某知道棠公子来了永兴,又久闻公子大名,所以想要见一见罢了。再说,即便柳某有心如此,只怕也是碰不得棠公子的。”
两人同时笑了出来,只是都不是发自内心的。
“棠公子觉得永兴的气候如何,可还适应这里?”
“永兴是人杰地灵的好地方,棠某听说冬季这里的雪会积得很厚,周围都是一片雪白,但是到了春天,积雪却会迅速融化,又是另一番的生机勃勃。”
“永兴就是这样,所以下次来的时候,棠公子可以选择春天来,这样路也好走一些。”
棠于意笑笑,道:“如果有下次,棠某自然会在春天的时候来。只是不知柳公子今日叫棠某来,是为了什么事?”
“棠公子这次来的目的我想大家都清楚,也正是因为这样,柳某想要和棠公子说一些真心话,若是棠公子能听进去,自然是再好不过了,也免得永兴将要面临的动乱。”柳云卿看着棠于意,倒是十分恳切的样子。
棠于意没有应声,只是看着柳云卿,看不出什么心绪。
“永兴和延青并不是什么大的地方,孟家已经占有了南方五郡,实在没有必要为了延青和永兴动此干戈,棠公子觉得如何呢?”
棠于意没有说话,只是看着柳云卿,而他的意思已经很明白了。
柳云卿又开始咳,几乎止不住的样子,过了许久才终于停下来。
“柳公子是从娘胎里带来的病吧?”
柳云卿点点头:“从生下来就带着的病,也会陪我到棺材里。我听说孟家小姐也是有病的,不知我俩是哪个严重一些?”
他似乎并不在乎自己的病,洒脱得有些让人惊讶。
“华笙的病,早晚会好的。”
“也对,孟小姐有棠公子在旁,想来即便是得了再难治的病,棠公子也会治好的吧。”柳云卿似乎有些难受,声音里都压抑着痛苦:“既然棠公子不放弃延青和永兴,那么柳某想要和棠公子今天约定一个诺言。”
“柳公子且说无妨。”
“无论棠公子想要用什么法子拿下永兴延青,都请不要伤害到这里住着的人。”
“我可以答应你,但是我想知道原因。”
“就当是这么多年,他们对柳家敬仰的回报好了。”柳云卿又咳了起来,棠于意想知道,柳家可还有其他的继承人么……
棠于意和孟毅刚走出柳家大门,却看见迎面走来一个人,这个人却是贺媛。她对棠于意点点头,然后便走进了柳家的大门。
“孟毅你现在是不是一头雾水?想问什么就问吧。”
“姑爷可能看出柳家家主得的是什么病?”孟毅从不知道柳云卿是有病的,而且竟然还病得如此严重,心中自然是好奇。
“什么病我还不知道,不过他的情况绝对不乐观,而他的身体已经快要到极限了。”
“那他为什么要让我们知道?”
“我不知道,但是有一件事我却是知道的。”
*
贺媛走进了柳云卿的卧房,见他正半倚在榻上,脸上略有倦意。
“药香快用完了吧,我做了新的送来。”
柳云卿瞥了她一眼:“还是孟家药房的药做的?”
贺媛瞪了他一眼:“价格比你的药房便宜许多,而且药效也好,我就愿意用他们的药材,你奈我何?”
柳云卿换了个姿势,并不和贺媛呛声:“你是大夫,我哪敢让你不痛快。进府的时候看见棠于意了吧?”
“看见了,先前去孟家药房买药的时候就见了一面,我还以为他是伙计。”
“他怎么会是伙计,你看人真是一点都不准。”
“我每天都想方设法让你活得久一点,哪里有时间去看什么人,你如今还怪我了不成!”贺媛恨恨地把手中的盒子扔在柳云卿身上,转身便往外面走。
“贺媛。”柳云卿猛地叫住了她,“你知道我并不是故意的。”
贺媛顿住了,却是背对着他没有说话,然后头也不回地走出了他的视线。
窗外的风“呼呼”地吹着,除此之外便再也没有其他的声音了。
“你什么时候会放弃我呢。”
回答他的只有窗外的风声和无边的寂静。
*
贺媛回到家的时候,看见门口停着一辆马车,而马车旁站着一个人。是棠于意。
贺媛此时没有心思理会棠于意,正要进门,棠于意却是已经到了门口。
“贺姑娘,我们先前已经见过了。”
“见过了又如何?”
“棠某有事情想要请教贺姑娘,还请贺姑娘可以告诉棠某。”
贺媛盯着棠于意道:“是关于柳云卿?”
“是。”
贺媛打开门走了进去,然后站在门口道:“那么你只需要知道一件事,柳云卿不会那么容易死,也许你死了,柳云卿也不会死。”
贺媛说完便关上了门,让棠于意吃了个闭门羹。
棠于意却是笑了,他想知道贺媛和柳云卿到底有着什么不为人知的事情,只是医者和病患么?
棠于意回到药房的时候,远远便看见孟毅站着门口,他的手中还拿着一封信。棠于意希望信是孟华笙的,可是却是庄玉贤的。
信上说孟府一切都正常,只是孟华笙这几日旧病复发,但是缇萦一直在旁照顾,所以并无大碍。再过半个月,庄玉贤也要从同安出发来永兴。
棠于意放下信看向窗外,有些思念孟华笙,他希望再见到她的时候一切都结束了,却又有些害怕见面时一切都结束了,因为结束之后,他们之间便不知会变成什么样。
他记得那一年的冬天很冷,他自己一个人走在大街上,谁知忽然下起了雪,街上的人都匆匆忙忙地往家里走。可是却有一个人不是这样的,她穿着绯红的衣裳,披着白色的裘衣,独自一人站在桥上看着已经冰冻了的河水。
那是棠于意第一次见到孟华笙,那时他刚回到同安不久。可是那时他已经知道她的名字,知道她是孟家的二小姐,知道她的样子。
这些都是棠疾越告诉他的,棠疾越让他牢牢记在脑中的。
这一天他跟在年少的孟华笙身后,看着她从街头走到街尾,看着她漫无目的,面无表情。
也是这一天,他回到家之后便告诉棠疾越:他会放过孟华笙。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章已经泄露了一个秘密哦~

血药引

41。
棠于意来到永兴的第五天;他出发去了延青。两个镇之间只有半天的路程;前一天从永兴出发;第二天中午从延青离开。
延青给他的感觉有些不一样,并不如永兴一样繁华;而且街上的乞丐也比永兴多。棠于意在医馆里呆了一上午,发现延青有许多病患;只是他们看了病却并不去药房抓药。
棠于意知道延青便是他的机会了。他回到永兴之后,让伙计都去了延青,大部分的药材也运到了延青去,永兴只留下了郝掌柜和一个伙计。
孟家在延青的药房很小,只有一个掌柜;平日里也没有什么生意;所以很多药材都是没有的;只不过是一个空架子罢了。药房的地方很小,棠于意让孟毅把旁边的宅子租了下来,一行人都住在宅子里。
延青和永兴是不同的,永兴的人那样排斥孟家,甚至不买孟家便宜的药材,是因为柳家在永兴,因为永兴的人还有选择的能力,他们可以担负得起贵的药材。
可是延青却不是这样的,有很多人即便是便宜的药也买不起,而棠于意将要做的却是白送他们药材,他要义诊送药。
所有的事情开始的时候都不是顺利的,所以虽然第一天没有任何一个人来找棠于意看病,他却一点也不着急。
第二天他依旧坐在写着“义诊送药”的招子旁,等着他的第一个病人。路过的人却都不靠前,都是站在远处看着他,似乎是怀疑,又似乎有些畏惧。
棠于意脾气很好,所以即便他们像看怪物似的看着他,他依旧笑颜以对。
第二天傍晚,棠于意依旧没有等到自己的第一个病患,他起身正准备回药房,却忽然听得背后一个稚嫩的声音:
“你看病不要银子么?”
棠于意回头看去,却见一个八九岁的男孩站在他的桌案前面,有些防备地看着他。棠于意昨天已经见过这个男孩了,他从昨天早上就躲在街角看着棠于意,只是却并没有上前来。
“是,我看病送药不要银子。”棠于意想,他总算迎来了他的第一个客人。
男孩还是有些犹豫:“你的医术很好吗?不管什么病都可以治好吗?”
棠于意笑了笑,一丝无奈从眼中一闪而逝:“我医术还算不错,只是我并不能保证什么病都能治好,但我会尽全力去救治的。”
男孩似乎下定了决心:“我娘病了半年了,要是你能治好她,顺子我将来给公子当牛做马!”
棠于意一听笑了,摸了摸顺子的头,道:“带我去你家吧,可是我不用你当牛做马,要是你愿意,可以在药房里当个伙计学活儿,我给你工钱。”
“真的?我可以拿到工钱吗!”顺子根本不敢相信棠于意的话,他一直都是给邻居们干些体力活换粮食的,若是能拿到工钱,他就可以给他娘买好吃的补身体了。
棠于意点点头,笑道:“等你娘病好之后,你就可以来这药房找我。”
棠于意跟着顺子走了大半个镇子,才终于在一间破房子前停下来。顺子有些不好意思:“家里有些乱……”
“没事,我还住过比这更乱的地方。”棠于意说着便伸手推开了门,顺子急忙跟上去领路。
一进屋棠于意便看见一个妇人躺在凌乱破烂的被褥中,待走近些,棠于意看得便更清楚些。那妇人脸色蜡黄,正在昏睡着。
棠于意诊了脉,又开了药方交给顺子,叮嘱他明天一早去药房取药。顺子娘的病已经不能再拖了,若是从现在开始治,也要一个多月才能好。
棠于意出了门,正待往回走,谁知一抬头却见贺媛站在门口。此时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多亏雪地的反光才让棠于意认出了来人。
“贺姑娘,是在这里等棠某么?”棠于意明知故问,看着神色复杂的贺媛。
“你为什么就不能放过柳云卿,为什么偏偏和他过不去。”贺媛极力压制着自己的怒气与激动。
棠于意叹口气,道:“并不是棠某故意与柳公子过不去,只是立场不同,他有他要做的事情,而棠某也有要完成的事情,还请贺姑娘勿要怪罪。”
贺媛也是明白的,可是她只是不愿意看着所有的人都是冲着柳云卿来的,柳云卿并没有做什么错事,他是不应该承受这些的,可是偏偏这一切都是他在承受的。
贺媛从别处得知棠于意在延青义诊送药,她便忍不住来看一看,看看这个人是如何毁掉柳云卿的。可是她即便来了也做不了什么……
“贺姑娘,”棠于意叫住转身准备离开的贺媛,然后道:“若是我没有看错,柳公子是血寒入骨,贺姑娘用如今既然是用药香治疗,想来是因为柳公子已经吃不下药了吧?”
贺媛顿住,却并未回头:“吃不吃得下药也和你没有干系。”
棠于意不甚在意地笑了一下,道:“贺姑娘,棠某并不想要柳公子怎样,若是可以,棠某更希望柳公子平安无事。”
“我不相信你。”贺媛回头看着棠于意,冷漠而戒备。
棠于意却并不在意:“贺姑娘可知道《仙济总录》?”
贺媛脸色一变:“我只是听过,可是这世上早已经不存在《仙济总录》的完本了。”
棠于意笑得有些狡黠:“我有,在《仙济总录》第五卷中提到过一种治疗方法,血药引。”
“血药引?”贺媛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自然是有些惊奇的,若是有一种方法可以救柳云卿的命,她一定会去尝试。
“如果柳公子已经不能接受药,那么便以血为引,至亲之人服食数倍药量,然后以血每日哺给柳公子,服食七七四十九天便可见效。”
贺媛从来没有听过这样的治疗方法,可是这种方法听起来虽然古怪,却也许是真的有用的。
“我要用什么来交换?”
“不用什么,明天你到药房去,我把《仙济总录》给你,只是我不能保证一定有效用。”
“我要知道代价。”贺媛不相信棠于意说的。
棠于意只是笑,仿佛这世上最好的人一般:“如果你一定要用什么来交换的话,那就做些药香给我好了。”
贺媛不可置信地看着棠于意,嘴里也不知嘟囔着什么,转身离开了。
贺媛第二天并没有到药房去,但是棠于意并没有着急,他知道当一个人已经绝望,即便是一点点的希望,那个人都会飞蛾扑火般失去理智。
而他所说的有关《仙济总录》的事情也都是真的,不过这种方法对于那个至亲之人的折磨实在不是一时半刻的,数倍的药量喝下去之后,会伤害喝药那个人的脾胃,接着会浑身都开始疼痛,头痛难忍。若是稍有不慎,便会害及性命。
据棠于意所知,这世上已经没有柳云卿的至亲之人了,可是如果贺媛想试验这个方法,那么贺媛一定知道柳云卿至亲之人是谁。
或者说,她便是柳云卿的至亲之人。
第三天一早,棠于意刚在药房门口摆好了桌案,贺媛便已经站在了桌案的前面。
“我来拿《仙济总录》。”贺媛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似乎还在挣扎的样子。
棠于意从袖中掏出早已准备好的《仙济总录》递给贺媛:“那方法就在这上面了,若是你有什么不明白的尽管来找我,能帮得上忙,我一定尽力帮。”
“我怎么觉得你不像是来抢生意的,倒像是特意远道而来帮忙的。”
棠于意并没有理会贺媛的怀疑,只道:“这法子并不一定有效,而且据我所知,柳公子似乎已经没有血亲在世,贺姑娘莫不是忘记了这一点?”
贺媛直直看着棠于意,棠于意也看着他,两人仿佛在比较谁的耐性好一些似的。
最终是贺媛输了:“你想问什么就问,即便是为了这本医书,我也会告诉你的。”
“你是柳云卿的……姐姐?”棠于意想,也许还可能是妹妹吧。
“我是他姐姐,整个永兴的人都不知道,你却知道。”贺媛面色有些悲戚。
“我相信你知道若是用这个法子,对你的伤害会很大。”
“我知道。”贺媛说完转身便走。
“贺姑娘,用这个法子需要一味很重要的药,无论治哪一种病都需要的药。”
“是什么?”
“洒金大驳骨。”
贺媛愣住了,洒金大驳骨已经很久都没有人发现了,让她到哪里去找?
“我的一个朋友恰好有洒金大驳骨,我已经带信给他,让他带来了,只是他能不能让给你却要看你了。”

洒金大驳骨

42。
从那天之后;顺子每隔几天便到孟家药房来拿药;过了些时日;原本一直都昏睡的顺子娘竟然已经能下地,又过了几日;顺子娘甚至都能做些家务了。
这些事情邻居们看在眼里,从一个人嘴里传到另一个人耳中;加上顺子和顺子娘满嘴对棠于意的感激,很快便又有人来找棠于意瞧病了。在他这里瞧病,不仅瞧得好,而且吃药都不用银子的。
棠于意的病患渐渐多了起来,原来门可罗雀;如今却是一字长龙排到了街尾去;看起来甚是壮观。
前夜整整下了一夜的雪;今晨起来把人冻得瑟瑟发抖,药房里生起了火炉。因为现在还很早,所以并没有什么人来看病。棠于意独自一人坐在大厅里,透过窗户看着空无一人的街道和纷纷扬扬的大雪。
正是这时,帘子忽然掀开了,一双靴子迈进了屋子里来。缎面绣祥云的靴子,只是因为上面占了些泥而显得有些狼狈。
棠于意看向那人的脸,微微调侃:“原来是庄爷来了。”
庄玉贤掸了掸身上的雪,眼中都是笑意:“还不是你写信火急火燎地让我来,我还当你是快要死了,让我来给你打理后事呢!”
“我死了就不用打理后事了,你直接把我扔到荒山野岭上,让山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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