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逼良为赘-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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棠于意几乎能想到一盏盏灯逐渐亮起来的样子,只不过各怀鬼胎,没有几个是真心的。这大宅子里的人心深不可测,孟华笙便是在这样的宅子里长大的,中间多少艰难险恶他想想都觉得可怕。
伏碧茱萸忙了许久才算是让孟华笙把药喝了下去,可是孟华笙却还是喘得厉害,她的脸已经是如同死灰一般的颜色,接着又呕出了一口血来。
不多时,三夫人便来了,又过了一会儿,孟老夫人也来了,训斥了几个慌乱的婆子,才进了屋子。
孟老夫人见孟华笙难受得紧,眉头便不自觉紧紧地皱了起来。这时孟华笙又呕出两口血来,屋里的丫鬟婆子都慌了神。
棠于意见这情形已经有些控制不住了,若是再吐血就要伤身体了,所以也顾不了许多,用银针封了孟华笙几个穴道,才算是缓和了病情。
又折腾了一阵子,孟华笙终于昏睡过去,众人这才算是散了。
屋里此时只剩下他们两人,棠于意这才叹了口气,点了凝神香,然后便看着白日里被孟华笙泼了药的那盆花。
那本是极易成活的绿萝,可是此时叶子却已经都黄了,怕是离枯死也没有多久了。

刘妈扶着孟老夫人回了荣寿苑,孟老夫人有些累了,便让人泡了参茶来,喝了半盏却又放下了。
她起身理了理头发,对刘妈道:“华笙的补药先停两天吧。”
“知道了。”刘妈顺眉应了,便又上前扶了孟老夫人到寝房去了。

孟华笙醒时胸口还有些疼,一转眼却见棠于意盘腿坐在榻上,正在看医书。
她咳了一声,棠于意便转头看了一眼,见是她醒了,笑了笑,道:“我还以为你会多睡一些时候。”
“习惯了早起,到这个时辰便睡不着了。”
棠于意温和笑笑,不再说什么,只把伏碧和茱萸唤来服侍她。
两人伺候孟华笙吃了些粥,又喝了药,孟华笙竟然想要下床看账本。棠于意哪里能让,脸上虽然是笑着的,可是声音听着却是十分冷:“你昨天才呕了血,今天还想要看账本,你是嫌弃自己活得时间长了不成?”
孟华笙垂了眼睛,平静而冷漠:“是有些嫌弃。”
她说完便又想要下床,棠于意这下脸也冷不下来了,只怒道:“已经病成了这样还想干什么!我还没见过你这么不拿命当回事儿的病人呢!”
谁知孟华笙竟然不恼也不气,眼神淡淡地看着棠于意道:“如今不是见了么。”
棠于意险些被气得吐了血,恨道:“你不要下床,我替你写还不成!”
孟华笙顿了一下,竟然听话地上了床,然后便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棠于意。
棠于意认命地把那摞账本搬到自己面前,然后翻开一页页念给孟华笙听。孟华笙听了后便说些提点的话来,棠于意便代笔写在上面。
如此虽然慢了些,可是一上午竟然也看了一半的账本。中午茱萸送粥来,孟华笙眼也没抬便道:“我还不饿,你先拿下去。”
茱萸正要转身走,棠于意却忽然把笔放了下来,耍赖一般道:“你不饿,我还饿了呢,哪里有这样亏待伙计的!”
孟华笙便也没说什么,和棠于意一起吃了些饭。
下午依旧像上午一样,两人渐渐有了些默契,竟然快了许多,天还没黑便已经把账本都看完了。
这时茱萸忽然进了屋,手中拿了两枝红梅,衣服上头发上都是雪,兴奋地对孟华笙道:“小姐,外面下雪了呢!”
孟华笙一听,眼睛一瞬间亮了起来,可是下一刻脸却垮了下来。
棠于意看着默默笑了一会儿,才道:“虽然不能出去,可是趴在窗前看看倒是可以的。”
孟华笙眼睛又亮了起来,她让茱萸给自己披了裘衣,便也上了木榻。她掀开了窗子,眼睛更加亮,乖乖趴在窗台上看外面的雪花。
这样也不知过了多久,雪越下越大,已经看不清几步之外的距离了。屋子里的火炉烧得很旺,木炭燃烧时不时发出些声响来,静谧安然。
棠于意看着手中的书,忽然道:“那补药要是不再喝,说不定病还是可以治好的。”
孟华笙伸手去接天上飘下来的雪花,又看着雪花这手心融化,声音竟是平静非常:“那补药是老夫人对我的关心,不是不想喝便能不喝的。”
棠于意沉默了片刻,才道:“若是因为老夫人,那去和老夫人说不就好了么?”
孟华笙捂着胸口咳了两声,脸色更加白,等缓过来了才开口道:“喝了许多年了,怕是一时间也是戒不掉的。”
棠于意看了看她,没有再说什么。

孟华笙身子有些倦了,当晚睡得十分安稳。可是第二天起身时却没见到棠于意,她问伏碧,才知道棠于意去了荣寿苑。
她想起昨晚两人的对话,心中一惊,只怕棠于意是为了这事去找孟老夫人,于是急急忙忙出了门往荣寿苑追去了。
她跑得急,鬓发都散落下来,伏碧和茱萸在后面叫她,她也不理。谁知刚转过一个弯,便见棠于意站在桥上。
他微微笑着站在晨曦中,仿佛正在等谁。孟华笙这才稍稍放下心来,立刻便开始喘,肺都要炸开了。
棠于意伸手拍了拍她的背,笑道:“走得这样急,莫不是怕我被老夫人吃了?”
孟华笙刚缓过气来,听得棠于意如此说,便狠狠推开了棠于意的手,恼火道:“谁让你来了!”
棠于意一愣,随即竟然笑了出来:“你这是怎么了,我又没有做什么。而且老夫人已经答应以后就让我给你治病了。”
孟华笙听了却并不高兴,只是冷着脸转身走了。
棠于意急忙跟上,十分为难的样子:“你可千万不要为难我,若是我治不好你,老夫人可是要扒了我的皮的。”
茱萸听了,忍不住笑了出来:“姑爷放宽心,即便是老夫人要扒您的皮,小姐也会护着不让的。”
棠于意也笑了,可是孟华笙却依旧是面无表情。

孟老夫人从早上开始便坐在大厅里没有动,刘妈适才也在旁,所以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老夫人,那补药真的就不给小姐送了?”
孟老夫人摸着戒指上的祖母绿,看着门口道:“不送了,我倒要看看他棠于意到底又什么本事!”
刘妈眯了眼睛:“即便他是孙猴子也绝逃不出您的手掌心!”

木通

08。
棠于意看了孟华笙原来的药方,倒也是对症的,只不过有些急于见效。他于是又开了药方,拿去给茱萸煎。
可是药煎好再端来时,茱萸却又有些欲言又止的样子。
过了许久她才终于忍不住了,开口奇怪道:“姑爷,你开的药怎么都……都这样普通,没有一味珍贵的药材?”
棠于意正待解释,伏碧却已经接了过去:“药材又不是越贵越好,要看配伍的。”
茱萸的脸苦了下来,不再说话了。
棠于意却是有些惊奇,笑着对孟华笙道:“你的丫鬟都懂药理了。”
孟华笙没看他,声音冷淡:“不是有一句话叫,久病成医么。”
棠于意本是要赞扬她的,可是被她这么一说,竟然成了讽刺的话了,自然是有苦说不出,于是在暗中撇了撇嘴,不再理她了。
孟华笙喝了棠于意的药之后,病情竟然真的好转了,晚上没有再犯病,脸色也好了许多。
棠于意想,若是如此再调养数月,大抵就会好了。

初十五,孟华笙按照惯例去庙里上香,棠于意也跟着去了。一路上孟华笙都没有说话,到了庙门口才开口让仆从在外面等,想来先前也经常如此,所以跟来的人都听话地在门口等着。
孟华笙并没有到大殿里去,而是转过几个弯来了殿后的一个小院。小院里开着梅花,甚是美丽,可是却只有他们俩在这里。
棠于意问孟华笙话,孟华笙也不回答,只领着他沿着院墙走。然后,棠于意看到了一个狗洞……
孟华笙依旧是十分熟练地钻了过去,然后便冷冷地在那边催促:“快点出来。”
棠于意如今知道这孟华笙原是属狗的,却不愿意一个人呆在这院子里,于是只得又硬着头皮钻了过去。
棠于意跟着她走了一段路,便看见了不远处山顶的一座房子,房子不大,却修整得十分整齐。
孟华笙什么也不说,便领他进了院子,却见一穿着灰色长袍的人正在扫院子。那人听见响动转过身来,却是一个师太。
“孟施主还是如此守时。”
孟华笙点了点头,便进了屋子里,棠于意正要跟上去,却被那师太拦住:“孟施主不希望别人打扰,施主还是在外面等吧。”
棠于意见孟华笙很熟悉这里的样子,便也没有坚持,只对那那师太揖了揖:“晚辈棠于意,见过师太,不知师太如何称呼?”
“贫尼法号惠行,施主和屋里的孟施主不知有何牵连?”
“华笙是晚辈的妻子。”
惠行听了脸色一变,竟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一番。许久脸色才平定下来:“贫尼在这深山老林里修行,山下的事情一概不知,没想到孟施主竟然已经成亲。”
棠于意自是好奇惠行刚才的反应,却并没有多问,只是点头笑了笑。
惠行烧了水泡了茶,与棠于意论道说禅,两人竟然有些投缘,说到兴处,竟然也忘了时间。
许久之后,棠于意忽然开口问道:“华笙每个月的这天都要来么?”
“七年前贫尼第一次见到孟施主,之后的每个月十五她都会来这山上独处一段时间,期间只有一次因为大病耽搁没有来。”
这时,门响了一声,惠行并没有转头去看,却道:“孟施主出来了。”
两人告别了惠行,便又原路返回,依旧是从狗洞回到寺院,然后又从前门离开,并没有一个人怀疑。
孟华笙没有说话,只是十分疲倦地倚着车壁闭目养神。
“你在那屋里写了什么?”
孟华笙睁开眼,反问:“你怎么知道我写了?”
棠于意指了指她的袖子:“上面沾了墨水。”
孟华笙抬手看了看,果真见到一块不大的墨迹,却没有回答棠于意的问题,只冷道:“以后不要管我的事。”
“可是你一直在管我的事。”
“那也不要你管我。”

傍晚时,才终于到了孟府。
棠于意率先下了车,见门口站了一个青年,青年见了马车便急忙迎了上来。他看了棠于意一眼,却并没有说什么,只对孟华笙揖了揖,脸色焦急却并不说什么话。
孟华笙点了点头,道:“送账本来么?”
“是,新来的账本。”
“进府说吧。”孟华笙说完便领头走了,那青年又看了棠于意一眼,脸上有些莫名的神色来。
棠于意忍不住想自己先前是不是得罪过他,竟然这么不招他待见。
几人进了屋,孟华笙便把屋子里的丫鬟婆子打发了出去,这才对那青年道:“有什么消息?”
那青年本是孟靳的儿子,名叫孟毅,听得孟华笙如此问却并没有回答,只是看了看棠于意,显然不太信任他。
孟华笙摇摇手,道:“不用避着他,以后若是有事找不到我时,也可以找他做主。”
孟毅的脸色白了些,却是低头称是,然后便中规中矩地道:“前些日子小姐让我查王家的药材是卖给了谁,我已经查到了,三味药材都是给京城庄家收购的,王家以比收价高出三成的价钱卖给庄家,鸡矢藤和防风都已经运到京城去了。”
“北方贩药材的庄家?”
“正是。”
“那银子王家已经拿到了么?”
“庄家的少东家庄玉贤做事十分小心,只立了字据,并没有给银子。”
孟华笙沉吟半晌才道:“我知道了。”
“孟毅告退。”青年说完便转身走了,可是棠于意分明看见他又看了自己一眼。
“如今你想要怎么办?”棠于意看这情况,觉得银子是别想从王家要回来了。
“不是还差一味血竭么,没有血竭就没有银子,只要他们凑不够血竭就没有法子。”
孟华笙随即叫了孟靳来,吩咐道:“把南方五郡药农手中的血竭都马上给我收上来,若是有人到药铺里单买血竭,价格提高三倍,如果是按照方子抓药,血竭的价格不变,只是一定要把几种药材混匀,要是哪个店里的掌柜把这事给办砸了,让他直接走人。”
“是,我这就连夜去通知。”
孟华笙想了想,又道:“去年九月份收到的血竭还在城西的仓库里么?”
孟靳一愣,随即道:“都在。”
“都用麻袋装严实了,运进府里来。”
“都要运进来?”
“恩,我记得应该有十万多斤,明天一早你就带人运进府里来。”
孟靳还是不太明白,却也没有再问,只道:“那存放在哪里?”
孟华笙端起杯子喝了口水,才淡淡道:“放进桂枝苑吧,以后也好往外运。”
孟靳很快领了命出去了。
棠于意前面倒是听懂了,后面却听得云里雾里的,不禁开口问道:“你这是打着什么算盘呢?”
孟华笙揉了揉额头,道:“我累了,要歇息了。”
棠于意无法,只得恨恨地抱了自己的被褥睡到榻上去了。

第二日一早,孟靳便带着几十个伙计把城西仓库里的血竭都运到了桂枝苑里,整整折腾了一早上,才算是搬完了。
桂枝苑本是空着的院子,孟靳按照孟华笙的吩咐,便落了锁,又把钥匙交给了孟华笙。
中午时分,外面忽然闹哄哄的,棠于意开窗子一看,见院子里都是伙计,伙计手中还抬着许多个箱子。
“这是在干什么?”
孟华笙正在翻看他的医书,头也没有抬:“今天是十六。”
棠于意还是不明白:“十六怎么了?”
孟华笙并未回答,却见孟靳进了屋。
“小姐,南方五郡的账目都送到了。”
孟华笙不太上心地点点头,眼睛却还是看着手中的书:“抬进来吧。”
孟靳应了声,便招呼着门外的伙计把箱子抬进了屋里。
棠于意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切,眼睛都快要掉出来,等众人离开后,才终于说出话来:“这些账本……都要看完么。”
孟华笙终于放下手中的书,打开了一个箱子,看了两眼,才道:“不然呢?”
不然呢?棠于意回答不出,却是有些替她头疼,这么多的账本,即使看得够快,恐怕看完也要累个好歹来。
孟华笙又唤了伏碧进屋,吩咐道:“从今天起五天内不要让任何人进丹霞苑,老夫人那里你也提前取知会一声。”
第二天,孟华笙竟真的看了整天的账本,晚上也看到很晚,总算是看完了一箱子。
接下来的几天依旧如此,一天下来她甚是话都说不了几句。
第四天早晨,棠于意起身却见她正在揉脖子,脸上的表情有些难受的样子。
棠于意走到床边,笑道:“你这莫不是睡落枕了?”
孟华笙放下手,似乎是看不惯棠于意这样幸灾乐祸的样子一般,把脸扭到了一边。
“不干你事。”
“可是你不还要看账本么?这样恐怕没法子看了吧?”
孟华笙稍稍活动了一下肩膀,立刻就疼得脸色都变了,可是却不理棠于意。
“要不要我帮你揉开?”棠于意笑得十分和善,可是孟华笙看着只觉碍眼,却还是转过身去了。
棠于意推拿了一番,起初孟华笙脸上还有些难忍的神色,到后来竟然已经完全不痛了。
棠于意放开手,道:“你现在活动一下试试。”
孟华笙依言动了动,竟然真的不痛了。
账本已经基本看完了,这天孟华笙便把孟靳叫了来,吩咐了些事情。谁知正说话间,便听门外乱哄哄的,似乎是有人的哭声似的。
孟华笙的卧室离苑门并不远,听着实在闹心,便让茱萸去看一看。
不多时茱萸回来禀报道:“是大少爷拉着四夫人到院子里玩,偏巧表小姐也到了园子里,四夫人的丫鬟汀儿不知怎地碰了表小姐一下,表小姐正在让人教训她呢!”
孟华笙听了,并没有什么吃惊的样子,只转头问孟靳道:“药农手中的血竭都收上来了吧?”
孟靳低眉道:“都收上来了,一钱也没有落下。”
孟华笙嘴角忽然弯了弯,站起身:“走,我们也去看看热闹。”
其实,孟华笙的法子很管用,孟家的人手又多,几日便把南方五郡的血竭都收光了,可是王家却一直被蒙在鼓里,等有所察觉的时候,一切都晚了。
王梦瑶是孟老夫人最喜欢的侄女,这次来是受了她父亲王天仁的嘱托,来向孟老夫人求助的。可是她一进孟府便看见孟华阳这个傻子和那胆小如鼠的四夫人,只觉辱了自己的眼睛,难受得很。
她又想到这个傻子就是孟华笙那贱人的弟弟,这里又是孟华笙的院子,这才故意撞了汀儿,让跟着自己来孟府的春云掌汀儿的嘴。她听着那清脆的声音,觉得气都消了大半。
王梦瑶正得意间,却看到孟华笙和一个俊俏的青年从院子里走了出来。王梦瑶一愣,她早先就听说孟华笙的相公俊俏非凡,可是她心中一直不愿意承认,只当是下人误传。
她更愿意相信答应入赘孟府的男人,必然是个苟且偷生鼠目寸光的人,谁知今日一看,这男子似乎却不是那样的人。
她正愣神间,孟华笙和棠于意却已经在不远处停下,春云也停了手。
四夫人已经吓得浑身发抖,而孟华阳更是吓得哭了出来,脸都哭花了。他见了孟华笙,像是见了救命稻草一般,从地上爬起来抱住孟华笙的手臂,指着王梦瑶哭道:“她坏!她打汀儿姐姐!姐姐救救汀儿!”
孟华笙用手绢擦了擦孟华阳的脸,才转身对王梦瑶冷道:“汀儿这是犯了什么错,你要这样打她?”
王梦瑶哼了一声,下巴扬起:“这个死丫头毛手毛脚撞到了我,怎么能伺候好人,不教训她,她永远记不住!”
汀儿的脸已经肿得老高,本就受了一肚子冤屈,此时终于见了一个可以说理的人,哪里能不喊冤:“小姐!汀儿没有撞到表小姐,是表小姐想要撞汀儿,汀儿赶紧躲开了,连表小姐一根头发丝都没有碰到啊!小姐要给汀儿做主啊!”
王梦瑶上前两步,狠狠扇了汀儿一个耳光,叱道:“哪里轮到你这奴才说话!我说撞到了便是撞到了!”
孟华笙竟然笑了笑,只不过有些讥讽:“汀儿,这就是你的不对了,表小姐可是老夫人的亲侄女儿,你说的那个人分明是个蛇蝎毒妇,陷害别人的贱人,怎么会是表小姐?”
棠于意忍不住都要笑了出来,硬是咳了咳才忍住了。
而王梦瑶平白受了这样的辱骂,却是说不出个什么来,气得眼睛都要瞪出来。
孟华笙的脸色忽然冷了下来,道:“下人不懂事自然要管教,只是却不是一个外人能管的,你在王家即便横着走也没人敢管你,可是这是孟家,不是你们王家!”
王梦瑶心里自然是有些怕的,可是一想这孟华笙一直病得厉害,不过是色厉内荏罢了,便有些有恃无恐:“这虽然不是王家,却是姑母家,姑母家的丫鬟不长眼,我自然是管得,任谁也说不出什么错来!”
“既是这样,”孟华笙往前几步,忽然牵起春云的手狠狠打了自己的脸颊一下,抬头道:“那么王家的丫鬟,我便也是管得的。”

黄连

09。
众人都愣了,春云更是吓得都要坐到地上去,她赶紧拉着自己小姐的手,慌道:“小姐救命,春云受不得打的!”
而王梦瑶尚自不知发生了什么,只是觉得这个孟华笙有些陌生了……
“汀儿,表小姐的丫鬟刚才打了我,你去帮我打回来。”孟华笙眼神清淡,仿佛在说一件十分普通的事情。
汀儿一愣,却是使劲儿摇了摇头:“汀儿不敢!”
“你忍让她,她却并不领情,只以为你是好欺负的,下次只会再多赏你几个耳光。”这话她虽是对汀儿说的,可是听起来却更像是在讽刺王梦瑶。
可是汀儿依旧是摇着头:“小姐,汀儿不怕打,汀儿……汀儿该打!”
王梦瑶起先还有些害怕,如今一看这没用的奴才跟那没用的四夫人竟然是一个样子,这便放了心,脸上显出几分鄙夷的神色来。
孟华笙蹲下身,伸手抬起了汀儿的下巴:“这世上没有人是该打的,我脸上这一巴掌可是为了你而挨的,你竟然都不领情么?”
汀儿银牙咬碎,眼神渐渐狠了起来,这王梦瑶仗势欺人也不是一次两次,汀儿被打也不是一次两次,如今新仇旧恨加在一起,终于让汀儿伸出了手。
她站起身,走向躲在王梦瑶身后的春云,然后狠狠一个耳光扇下去,只觉畅快!她又连扇了几个,直扇得春云跪到了地上。
孟华阳拍手在旁边喊到:“扇得好!扇得好!”
王梦瑶伸手去阻拦,可是汀儿竟然不理,狠狠推开了她。王梦瑶险些摔倒,可是没有一个人去扶她,气得她转身往荣寿苑快步走了。
汀儿扇了一阵,见春云的嘴角都流血了,这才暂时停了下来,转头去问道:“小姐,扇多少个?”
然而没等孟华笙说话,便听孟华阳道:“一直扇,谁让她总欺负我们!”
汀儿去看孟华笙,却见孟华笙点了点头,所以便再也不顾及什么了。

孟老夫人和王梦瑶赶来的时候,春云的脸已经肿得不想样子,汀儿也才停了手,垂头站在旁边。
“这是怎么了?”孟老夫人正在睡午觉,便被王梦瑶叫醒了,因为府里不能骑马坐轿,这样一顿折腾下来让她出了一头汗。
孟华笙咳了咳:“表妹的丫鬟不懂事,华笙正在替她管教。”
“她这是欺负我,姑母你要替我做主!”
孟老夫人看看春云的脸,又看看汀儿的脸,已然明白了大半。知道即便追究下去也没什么结果,便叱道:“不就是下人的事,哪里用闹得这么大!我还当出了什么大乱子!”
王梦瑶还不想算完,可是老夫人已经转身走了,便只能狠狠地瞪了孟华笙一眼,拉着已经呆愣的春云走了。
孟华笙这才打发伏碧把四夫人和孟华阳送走,自己也和棠于意回了屋。
“我还没见过你这样的人。”棠于意用冷水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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