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逼良为赘-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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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华笙这才打发伏碧把四夫人和孟华阳送走,自己也和棠于意回了屋。
“我还没见过你这样的人。”棠于意用冷水洗了帕子按在孟华笙的脸上,脸色也并不是很好。
孟华笙不说话,任由他按着。棠于意见此,脸色更冷:“怎么,刚才打自己的时候不是还很厉害?如今成了哑巴了?”
孟华笙还是不说话,棠于意又想着这几日她看账也倦得很,便沉了沉气,不再说了。

荣寿苑。
“你说你哥欠了孟家的银子?”孟老夫人适才听说了这档子事,心中也是有些复杂。
王梦瑶脸面有些过不去,却还是道:“哥哥本来也没说不还那银子,只是家里压了货,一时间凑不到,可是只要把剩下的十万斤血竭送到京城里去,银子马上就有了!”
“我还不知道你哥!只吃不吐的,你还拿这场面话来唬我!”
王梦瑶一看骗不过了,只得说了实情:“姑母,其实这事情全怨我爹,他看上了招袖楼的花魁娘子,把进货的银子都给那花魁赎了身,又是添金又是买银的,所以这才还不上了。”
孟老夫人的脸色越发难看:“你爹也太不像话了!他妹妹可是皇上破例亲封的二品诰命夫人,怎么能这么不顾及自己的名声!”
王梦瑶急忙应是:“姑母千万别生气,这要是气坏了身子可怎么办!”
孟老夫人啐了一口,道:“你回去告诉你爹,要是他再这样不顾及我的脸面,以后有事也不用来找我了!”
“是,侄女一定告诉爹爹,归劝爹爹。”王梦瑶依旧没忘记自己来这里的目的,沉吟半晌才道:“只是这京城庄家的药材还差一味血竭,南方五郡的血竭又都让孟华笙收走了,若是半月之后还没有血竭送到京城去,庄家可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孟老夫人平了平气,才道:“我虽然气你爹,可是总不能看着不管,你且回去告诉你爹放心,我自会想办法。”
王梦瑶终于放下心来,却想起刚才孟华笙给自己的难堪,只恨自己不能去报复孟华笙,却也要找个人来出气:“姑母,我今天看四夫人的丫鬟汀儿很是机灵,我身边正好缺个人手,不如你把那丫头给了我?”
孟老夫人佯装恼怒地睥了她一眼:“你哪里是看她机灵,分明是气她今日打了春云,想要把她要回去慢慢折磨吧!”
王梦瑶见被识破,却也不惊慌,只撒娇道:“姑母,您就把她给我吧,您不是一向最疼梦瑶的吗?你看梦瑶今天受了多大的委屈啊,你就当把那丫头给我,安抚安抚我还不成么。”
“你个磨人精,姑母就是太惯着你了,这就让人去给你把那丫头要过来。”孟老夫人说罢,便吩咐刘妈去把汀儿要来。
姑侄两人又说了些话,吃了些点心,便见刘妈回来了,可是却并没有汀儿的影子。
先前王梦瑶甚至已经想好了回去如何折磨汀儿,如今一见有了变故,也等不到刘妈禀报,便追问:“汀儿那死丫头呢!”
刘妈喘了两口气,回道:“我去四夫人那里要那丫头来着,谁知四夫人说她在小姐处,可是我去了小姐处才知道……”
刘妈又开始喘,想来刚才跑得很急了。
“知道什么!”王梦瑶急得不行,眼睛都要瞪出来。
“才知道汀儿被小姐烧了卖身契,放出府了!”刘妈一说完,便赶紧端起丫鬟递过来的杯子灌了两口水。
王梦瑶一听,哪里肯算完,便要去追,却被孟老夫人喝住:“不就是一个下人,至于为了这丢了风度!再说卖身契都烧了,你即便是追上了又能如何?”
王梦瑶一想也是,可是心中实在咽不下这口气,却也不敢在孟老夫人这里再多说什么了。
*
这日午后,孟华笙闲来无事便翻看着棠于意带来的医书。
她的病这几日见好,饭比平时吃得多了些,脸色也红润了,没有再咳嗽。棠于意便又把了脉,换了个方子。
稍晚些时候,茱萸端了粥来,孟华笙喝了一口,便放下了。
茱萸有些惊讶,问道:“小姐怎么不喝了,昨天可是喝了整一碗呢!是味道不好吗?”
茱萸说完便要拿起那碗闻闻,谁知孟华笙却端起那碗又吃了起来。
茱萸离开后,棠于意忽然开口道:“我如果出府会不会给你添麻烦?”
“你是和我成亲,又不是卖给了我,当然可以出府了。是缺什么东西了么?”
“不缺什么,是有些担心我哥了,想去看看。”
孟华笙想了一下问道:“是那个看书和我一样快的哥哥?”
“恩,就是他。”
孟华笙应了一声,却又不说话了。
“我看你这几日也没有事,要不要和我一起去,当是散心也好。”
孟华笙抬头看了看棠于意,然后便点了点头。
第二天一早,两人便乘了马车去了医馆。
棠于意先下了车,然后伸手去扶孟华笙。恰好这时医馆门口站着几个妇人,见了孟华笙和棠于意,便开始欲言又止地说悄悄话。只是她们说到兴奋处声音便忽然大了起来,隐约听见了“逼迫”、“入赘”、“不要脸”什么的。
棠于意咳了咳,想要阻止那些人再嚼舌根,谁知孟华笙却捏了捏他的手腕,平淡道:“她们又没有说错,我都不在意,你管什么闲事。”
棠于意一听,自己这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她!结果倒弄得自己小心眼了。
这时棠于志也已经迎了出来,见了孟华笙却有些意外。孟华笙倒是规规矩矩地行了礼,然后叫了一声大哥,便不再说话了。

生姜

10。
棠家兄弟几日没见,都记挂着对方,如今见了面,自然有说不完的话来。
棠于志生怕因此冷落了孟华笙,让棠于意回去不好过,所以也时常和孟华笙挑些话来说,无非是些无关痛痒的事情,略显得有些枯燥,可是孟华笙倒是没有什么不耐烦的神色。
这下让棠于志的心放下了大半,想来这孟家小姐平时也大抵是这样的性子,应该是不会让棠于意难过。
不知不觉便已经到了中午,棠于志让伙计们张罗了丰盛的饭菜,生怕粗茶淡饭不合孟华笙的口味。谁知孟华笙竟然十分给面子地吃了许多,棠于志心中有些想法,觉得这孟华笙也许真是对棠于意有些爱慕,不然决计不会如此反应的。
吃过了饭,孟华笙推说累了,便去了棠于意原来的屋子里休憩片刻。棠于意怎么会看不出这是给他和棠于志单独相处的空间,心中自然是感激的。
棠于志见孟华笙不在,说话便放心了许多,单刀直入地问:“你在孟府可还好,有没有什么难过的?”
棠于意拍拍兄长的手臂,似笑非笑道:“你也看到孟家小姐今日的样子了,即便是有不好过的事情,她也会全力维护我的。”
“这倒也是,”棠于志点点头,又道:“我今天看见了这孟家小姐,才算是真的放下心来,多亏她不是什么难缠的角色,不然你哪里招架得住。”
“退一万步讲,即便她是难缠的角色,大哥也不要担心,我应付得过来。”棠于意脸色淡淡的,唇角一丝笑容,却不是在开玩笑的。
棠于志看看他,却只是道:“是是是,你最有主意了,从小就这样,也不知是随了谁!”
两人又说了一会儿话,棠于意约莫着孟华笙也该睡醒了,便回屋去看看,谁知推开门却见孟华笙抱着腿坐在椅子上。
此时还是三九寒天,窗子却是开着的,她听见开门声却并没有转过头来看,仿佛知道进来的是谁一般。
“说完了?”
棠于意应了一声,走到窗前去关窗。他知道这窗自然是孟华笙打开的,却道:“医馆里的伙计都粗心,这样冷的时节竟还开着窗。”
孟华笙没吱声,也没阻止棠于意的动作,只是把目光从窗外收回来,看着地面:“说什么了?”
棠于意一愣,才知道她在问什么,于是坦然道:“我哥说他觉得你挺好相处的,所以我在孟府他也就放心了。”
“你哥真好骗。”
棠于意蹲下身来,平视着她的双眼,又伸手握住她冰冷的双手:“你本来也很好相处,不是么?”
孟华笙也看着他,嘴唇抿得紧紧的,最后终于松了口:“嗯。”
这时有伙计敲门进来,说是厨房正在准备晚饭,问两人想要吃什么菜。
棠于意知道今天已经出来了一整天,怕孟华笙为难,便想回了那伙计,谁知孟华笙却摇了摇他的手,打发那伙计走了。
“回去晚了怕是老夫人又要怪罪的罢。”
“无妨。”孟华笙已然起身:“带我在这里逛逛吧。”
棠于意也摸不透孟华笙的心思,摇摇头跟了上去。
*
本来这一天几人都是很宽慰的,谁知饭菜刚刚上齐,孟靳身边的福子便匆匆忙忙地进了门。
“小姐!小姐不好了!”福子满头都是汗,显然是一路跑来的。
孟华笙皱了眉,问道:“怎么了?”
福子是一直跟在孟靳身边的,所以也是沉着稳重的,硬是沉了沉气,道:“先前小姐让孟管家运进桂枝苑的十多万斤的血竭,刚刚让表少爷带人全都抬走了!”
棠于意脸色一变,只觉这事实在是不可能的,可是却硬是发生了。
孟华笙似乎并不是很惊讶,只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今天下午,老夫人忽然带着表少爷来了桂枝苑,什么也不说就把桂枝苑的锁给撬了,然后一群人便进去搬血竭,孟管家阻拦不住便想来找小姐,谁知老夫人却把孟管家叫到了荣寿苑,连奴才也是好不容易寻了空才跑出来的!”
“那些血竭现在在哪里?”
“奴才听表少爷那意思是要直接运到京城去的,想来现在那些血竭已经在路上了,小姐我们要不要去追回来?”
“不用了,你先回府吧。”
孟华笙这样不轻不淡的回答,让几人都摸不着头脑,可是福子却真的没说什么便离开了。
“真的不去追吗?十万斤的血竭可不是小数目。”这话是棠于意问的,此时心中也却是有些担心的,对孟老夫人也更加了解了几分。
“不用,继续吃饭吧。”孟华笙谁也没看,已然拾起了筷子开始吃饭。
棠于意也不愿意让自家兄长跟着担心,便也佯装无事粉饰太平,可是心中却觉得孟华笙的反应实在是怪得很,仿佛也是有些希望那些血竭被搬走似的。
*
棠于意本以为回府之后孟华笙自然要去找孟老夫人说说这件事,谁知孟华笙却什么表示都没有。
“不去找老夫人问问么”
孟华笙已经脱了外衣,脸色淡漠:“问什么?”
“自然问问那十万斤血竭怎么办。”
“问不出什么了,已经吃进嘴里的东西,他们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吐出来的,问了也不过是敷衍。”
棠于意沉默了片刻,声音在这样的夜里听起来宛如叹息:“你活得好累。”
孟华笙拿梳子的手顿了顿:“你已经让我轻松了些。”
“可是我什么都没有做。”
“你在这里已经很好。”
棠于意背过身开始脱衣服,轻声道:“晚了,睡吧。”
*
月末,府里开始给各个苑发月钱。孟靳这日来向孟华笙报备上个月的账目,和各个院的开销。孟华笙接着便告诉孟靳下个月的月钱每个苑应该发多少。
前面的几个苑都和上个月没什么大差别,可是说到五夫人的荷香苑时,孟华笙却停顿了许久,然后才道:“荷香苑一百两。”
孟靳愣了一下,仿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一百两?”
孟华笙点点头:“只给一百两。”
孟府的丫鬟婆子多,逢年过节要给赏钱,所以月钱会格外多。即便是平时,三夫人、四夫人、五夫人那里也绝少不了五百两。如今这一百两算是怎么回事呢?
“五夫人上个月不是去账房支了五百两么,这个月自然要还上,不然谁都有样学样,以后如何处置。”
“是,那我这就去把月钱发下去。”
“去吧,若是五夫人有什么不满意的让她来找我。”
孟华笙早已料想到五夫人不会就此算完的,果然,不过中午她便来了,能看出来是强忍着怒气的。
“别的院子都有八百两的月钱,怎么偏偏我的荷香苑只有一百两,眼看年关就到了,这么点寒碜的银子你让我如何赏赐下人?”五夫人的脸色都有点铁青了。
可是孟华笙却不慌不忙地把府里的账本翻了出来,声音冷淡:“五夫人上个月从账房支了五百两银子,不知是做什么用了?”
五夫人嘴角抽了抽,声音猛然小了些:“自然是赏给下人做冬衣了。”
“不知是赏给了哪个下人,荷香苑的下人不过那么几个,即便赏了冬衣也用不了五百两。”
五夫人没有说话,只摆弄着染了蔻丹指的手指。
孟华笙却继续道:“若不是那下人主动邀赏还好,若是那下人主动邀的赏,孟府可用不起这样的下人,早些打发了出去才好。”
五夫人听了这话,脸色忽然有些惊慌了起来,也知道银子是要不出了,有些泄气道:“是我忘了,那银子是我放起来没有找到,等我回去找找,找找……”
孟华笙却知道得饶人处且饶人的道理,脸色也好了些:“能找到自然是好的,若是找不到便去账房再支五百两吧,只记得日后把那银子还上便是。”
五夫人自然高兴得很,提了裙摆便要走了,谁知却见棠于意正坐在榻上看书,便复又转过身来,一双杏核眼看着棠于意,笑得轻佻:“姑爷怎么整日在这里看书,若是没事便也到我那荷香苑去坐坐,喝喝茶谈谈天的也解闷不是?”
棠于意这才放下书,笑得客气非常:“自然自然,得了空于意一定会和华笙一起去看五夫人。”
五夫人讨了没趣,便悻悻地走了。
棠于意却好奇地问道:“你刚才说的下人有何特别,为何一提五夫人便软了下去。”
孟华笙看他一眼,神色有些古怪:“那下人叫杨春,是个男子。”
棠于意一琢磨便也明白了,可是明白之后却更加不明白了:“这府里的人都知道这事么?”
“你觉得呢。”
棠于意想,大抵是府里的人都知道的,只是……碍不着谁便放任着罢。
*
年关将近,按照往常的惯例,该给各个铺子里的掌柜和伙计发红包。往日都是孟华笙自己去的,如今便让棠于意去做了。
焦俊安却来找孟华笙,说老夫人让他陪着棠于意一起去,孟华笙不得拒绝,只得让两人一起去了。
这事其实并没有什么难做的,有孟靳在旁提点,只要发红包便好了,只是为了表示孟家对各个掌柜伙计的重视,才让棠于意去的。
这一日棠于意把同安县孟家的店铺都走遍了,掌柜也认识了大半。谁对他都是十分客气的,焦俊安则是在旁看了热闹,并没有什么话好说的。
走完了最后一家店铺,天还早,焦俊安说想要和棠于意一起走走,棠于意便把孟靳打发回府了。
两人在街上走着,焦俊安忽然道:“孟府不比平常百姓家,规矩大得很,妹夫可还适应?”
“还好,于意本来也是个循规蹈矩的人,所以并没有什么不便的事。”
“笙妹性子一向冷,我们一起长大的情分让我总比别人多了解她一些,她的事情你尽可以来问我。”
棠于意微微笑着,道:“她对我一向温柔备至,并没有像表兄说的那样,表兄尽管放心。”
焦俊安僵硬地笑了笑,忙符合:“是是,那自然是好了……”
这条路棠于意并不熟悉,所以一直是由焦俊安领的路,谁知走着走着竟然走到了一条飘着脂粉味的巷子里。
棠于意自然知道这是个什么地方,便对焦俊安道:“我们回去罢,晚了怕让府里的人着急。”
焦俊安本是故意把棠于意带到这里来的,哪里能让他如此轻易地走了,笑得颇有几分意味不明:“既然来了,何不上去快活快活,妹夫放心,我是绝对不会与表妹提起的。”
棠于意脸色清淡:“于意确实没有这样的想法,表兄切莫为难我。”
焦俊安脸色既古怪又有些下流,戏谑道:“表妹那样病弱的身子,怕是不能满足妹夫吧?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何必装得这样正经。”
焦俊安说完便要伸手来抓棠于意的胳膊,棠于意却是退后了一步,脸色严肃,道:“华笙,她很好。”
*
棠于意回到孟府的时候,孟华笙正坐在榻上发呆,见他回来便问了些店铺的事。
至于焦俊安的事,孟华笙没有问,而棠于意也没有说。两人吃过晚饭,孟华笙便让裁缝来给棠于意量了身长,说是要做几件新衣。
棠于意笑道:“我的衣服已经够多了,不需再做。”
孟华笙低着头,在写年关要购置的东西的清单:“过年总不能穿得太素,南方五郡的掌柜都要来拜年,你第一次见他们,很重要。”
棠于意笑意更加明显:“他们是来看你,又不是来看我,哪里用得着让我这样隆重?”
孟华笙抬头横他一眼,冷道:“我说重要就是重要。”
棠于意自然是拗不过她的,只得笑笑不说话了。

乌头

11.
事情渐渐多了起来,好在孟府做事的人都是十分有经验的,所以也并不觉得如何累。
棠于意的几身新衣都已经做好了,试了试都很合身。
府里张灯结彩,沉浸在过年的喜庆气氛里。
许是这两天累到了,孟华笙的身子不太爽利,却也没有什么大碍。
很快便是除夕夜,大家都到荣寿苑去守夜,明枪暗箭自然少不了,却也没有出什么大乱子。
午夜钟声敲响,府里放了烟花,绚烂耀眼,孟华笙倚在棠于意的身上抬头去看。
明明暗暗中,棠于意看见焦俊安怨毒的眼神。他贴在孟华笙耳边呢喃道:“焦俊安喜欢你。”
孟华笙依旧抬头看着满天的烟火,声音清冷:“他更喜欢银子。”
她说完两人都笑了,在别人看了分明一对璧人。
夜深了,孟老夫人熬不住了,便让众人各自会去了。棠于意和孟华笙正在回廊上走,却忽然听得有人在后面叫孟华笙的名字。两人转过头,却见来人正是焦俊安。
“笙妹,”他唤了一声,然后脸上的神色竟然是深情款款的:“刚才忘了把这个送给你。”
他伸手递出一个朱红色的盒子来,孟华笙却不接。
“笙妹,这玉镯是我娘去世时传给我的,是难得的珍品,笙妹戴着吧。”焦俊安如此说其实是想试一试孟华笙的对自己的态度,也好想想自己以后该如何做。
“我已经有了玉镯,你的我不要。”她这话说得实在是十分清楚了。
焦俊安脸色变了变,然后便又恢复正常:“既是笙妹不喜欢,那我便去寻了别的东西来送你。”
孟华笙没有言语,只拉着棠于意走了。走得远了,棠于意才开了口:“焦俊安有些太心急了罢,我如今还是你的夫君呢。”
孟华笙竟然也开起玩笑来:“那你可要讨了我的欢心才好,不然说不定哪天我便不要你了。”
棠于意笑得胸口都跟着震了震:“你哪里是那样善变的人?”
“不是说女人都善变么,我虽然不貌美,却也是一个女人。”
“我先前只以为你不会开玩笑,如今却是我看错了。”
两人回了丹霞苑,孟华笙不知从何处拿出了一个香囊递给棠于意。
棠于意惊讶:“送我的?”
“嗯。”
棠于意低头去看那香囊,是一对锦鲤,惟妙惟肖,背面却是一个“意”字,放在鼻下便有一股清爽的香味。
“姑爷可别小瞧这香囊,是小姐亲自选的丝线和绸布,又自己描了样子让伏碧姐姐绣的,费了不少心思呢!”茱萸也换了一身新衣,看起来十分俏皮。
棠于意抬眼去看孟华笙,却见她又没有什么表情,于是把那香囊系到了腰带上,笑道:“那便多谢华笙了。”
孟华笙却像是有些不好意思了似的,只点了点头,便掩饰似的拿起了书。
*
初一,南方五郡的掌柜都来了府里拜年,还送来了各地的特产,孟府里一片热闹。
棠于意也见过了各个掌柜,说起药材倒是也能谈到一起去,引得许多掌柜也对他十分敬佩。
孟华笙自然免不了提点提点各地的生意,哪个地方做得好,那个地方还欠缺,也都说了出来,让各自回去整顿。棠于意这几日一直在旁听着,也了解了许多。
然而初二晚上,这些掌柜便齐齐走了,想来是多年来的习惯罢。
初三,本来应该是媳妇回门的日子,可是在孟家和王家却是不同的。
孟老夫人是二品的诰命夫人,初三这日已经很多年不回王家,而是让王家到孟家来聚,时间久了竟然也不觉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孟老夫人为了这一日已经准备了许久,早已经请好了戏班子来唱堂会,连当日的菜肴也是自己一个个过目的。
初三一早,王天仁便带着自家的大夫人、新纳的六姨娘、王梦瑶和王元桥来了孟家,礼物便装了两车。不过只有给孟老夫人的东西是好的,其他的不过是面子上的,并没有什么好东西。
棠于意和孟华笙两人正在用早饭,便有孟老夫人的丫鬟来了,说是王家的人已经来了,正在荣寿苑里,老夫人让两人用过了饭也早点过去,中午堂会便开始。
孟华笙应了声,却并不着急,只专心致志地给棠于意找了衣裳,又把自己也收拾妥当,还看了会儿书,这才起身往荣寿苑走了。
两人还没进屋子,便已经听见孟老夫人的笑声了,棠于意牵了孟华笙的手,一同进了屋去。
王天仁坐在孟老夫人右手边,左手边是王夫人,王天仁旁边坐的是六姨娘,王梦瑶和王元桥分坐两边。
两人给王天仁和王夫人请了安,便也落了座,眼观鼻鼻观心的不再说话。
王梦瑶可还没忘记前些日子孟华笙给她的难堪,眼睛时不时剜她一眼,恨得咬牙切齿。孟华笙却是不甚在意,清清淡淡地看王梦瑶一眼,惹得她更加恼火。
不多时,三夫人、四夫人、五夫人也来了,一屋子的人各说各的,各怀心思。
中午众人又一起吃了饭,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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