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医院一保安-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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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看到这种情况，也不好继续在这里呆下去了，只得一同出了房间。
此刻整个苗寨都弥漫着悲伤气氛，到处都挂着白色的幡旗。土楼的正中间摆着一具棺木，那就是尤长老的遗体。
而落花洞女的尸骨因为实在已经分辨不清，只能在山洞一起给火化了，这次带回来的都是骨灰准备等下安葬，落花洞女们生的时候遭受了共同的命运，死后同穴相伴也不孤单了。
随着准备的完成，苗寨子民都已经聚集到了这个广场，而我和晓晴还有阿勇也找了一个角落不起眼的位置。
看着这黑压压的一片人群，想起这一天之前还是喜气洋洋的在这里为落花洞女送亲。一天之后再次聚集在一起，为的却是给归来的落花洞女送葬，真是世事无常。
大长老来到了主席台的中央，现在苗寨基本上属于群龙无首的阶段。大巫重伤，寨主叛逃，四大长老也仅剩一位了。之前一直没什么存在感的大长老也只能挺身而出，主持善后事宜。
只见大长老一脸悲痛的说道：“诸位苗疆的子民们，我相信你们基本也已经知道事情的经过了，现在第二十九代大巫身受重伤，尤长老也已经去世。”
“不过我们苗寨终于打破了落花洞女的屈辱历史，不必再用屈辱的和亲保证和平，这经历了两代大巫的殒落与传承，今天我们的巫天大巫终于终结了这一历史！。”
这时候底下传来了雷鸣般的“大巫”“大巫”的叫喊，面对这种情况，我也感到热血澎湃，这是巫天带来的不妥协，最终完成了历史。
就在这时候，巫天穿着华丽的盛装从屋子里面走了出来，四平八稳的脚步丝毫看不出他是受伤的状态。
说实话，我这个时候是打心眼里敬佩巫天。他明白在这种情况下必须要给子民信心，哪怕就是如此伤重的情况下，依然坚持着盛装华服，咬牙支撑着。
只见巫天来到了台子中央，还没开口说话，台下的苗民全都跪倒一片，高声呼喊着：大巫，大巫！我也不由自主的跟着高呼起来，这是巫天应该得到的赞美。
巫天朝着台下的苗族子民点了点头，然后手往下面做了一个压一压的动作，示意他要开始讲话了。
底下的苗民看到巫天的动作，也停止了呼喊，安静下来准备听大巫的指示。
“各位苗疆的子民们，我在这里首先要感谢落花洞女，是这些普通的苗疆女子在苗寨最艰难的时刻拯救了苗寨，给了我们休养生息的机会，是我对不起她们，是大巫对不起她们！”
当巫天说完这一句话的时候，下面响起了一片痛哭之声，这是他们哀悼落花洞女，也是哀悼殒落的两代大巫。
“同时我们苗寨唯一的一位圣女也已经为了寨子而牺牲了，圣女的弟弟，也就是尤长老，昨天也阵亡在了与洞神的战斗之中。今天请蚩尤大神允许我以巫的名义为他们召唤，请祖神带领他们走向灵魂归属之地。”
巫天这时候突然跪了下来，朝地下的苗民，落花洞女，尤长老分别磕了一个头。然后嘴里一直在念叨这古老的苗语。只见天空中风云际变，狂风大振起来。
这是不同于我们道教与佛门的超度仪式，这是他们巫特有的超度方式。这时候场地所有的幡旗都飞舞了起来，空中响起了一片哀嚎之声。
巫天大吼了一声：“上路，在祖神的庇佑之下，你们的灵魂将得到安息，我以大巫的名义为你们祈福。”
巫天吼完了这一句，狂风开始渐渐变小，空中的黑云也开始散开。
这时候巫天站了起来，我已经看到他脸上布满了汗珠，而且腹部隐隐又出现了红色的血液渗出，这让我不由得为他暗暗担心。
可是巫天依旧语气平稳，笔直的站在台子的中央一动没动。
“接下来我还要为大家宣布一件事情，那就是我们苗寨从今以后自由开放了，所有寨民可以自行选择是否融入现代生活。至于寨主你们可以自行选举，长老的历史就在大长老身上终结了。至于大巫，那就在我的身上终结，也就是说，从今以后我们苗寨再也没有大巫的存在了。”
一听到这话，所有的寨民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千百年下来的大巫历史就要在今天结束了，每个人的心中都充满了对未来的迷茫。
下面一位老者大喊了一句：“大巫，不要啊，请你继续领导我们，巫才是我们苗民的信仰和灵魂。”
这一石激起千层浪，下面的苗民纷纷跪地祈求巫天收回刚才的话语，继续领导苗族的子民。“乡亲们，这已经不是巫的时代了，我只会成为阻碍你们发展的绊脚石，算我求你们了。”说完这一句话，巫天朝台下深深的鞠了一躬，然后离开了主席台。台下的苗民们见到这一幕，纷纷的沉默了下来，历史的车轮滚滚向前，他们终将要接受改变。

第四十章　出路

接下来就是尤长老跟落花洞女的葬礼了，巫天因为身体实在支持不住了，没有出席他们的下葬仪式，但是我跟晓晴去了。
站在尤长老的墓前我和晓晴对着他鞠了一躬，这是他用生命为我们拉扯出来了施术布阵时间，化茧成蝶那一刻的绚丽也将变成永恒。
下葬完成，天空中也开始下起了冰冷的小雨，这是老天也为落花洞女的故事而悲哀吗？
“小飞，我们回去，你身上还受着伤。”晓晴在我的身边低声说道。
“嗯，我们走。”我应了一句，然后晓晴搀扶着我准备往回走去，这一切都是那么的自然。
转身瞬间，我突然发现树林中站着一个人影，虽然他换了一身衣服，我还是认出了他，巫天！
我朝巫天笑了笑道：“你最终还是过来了，怎么了，心里的感情没有表现出来的那么冷酷吗？”
巫天没有回话，只是目光一直盯着尤长老和落花洞女的坟冢。
“晓晴，你先回去，我跟巫天好好聊聊，等会儿我自己回去就行了。”我对搀扶着我的晓晴说道。
晓晴用着不放心的眼光看着我，我知道她担心我的伤势。不过我还是对着她笑了一笑，然后把手放在她的头发上抚摸了一下：“没事的，这点伤我走回去还是没问题的，你就放心。”
也许是我第一次对着晓晴做这个动作，特别还是在外人面前，晓晴脸一下红了起来，显得不好意思的对我点了点头，然后离开了。
看着晓晴远去，我从兜里摸出了一包香烟递给了巫天一只。可是巫天只是看了一看，并没有伸手接过。
“这可是好东西，而且没有土烟那么冲人，最适合你这种情况了，抽一根。”我向巫天劝说道，虽然我知道像我们这种伤病员肯定是不适合抽烟的，但是这种情况下一支香烟是最好的舒缓。
巫天这一次没有拒绝，伸手接过了我递过去的香烟。然后我从口袋中拿出了火机给他点上。
“慢点抽，别等下咳嗽了又把伤口给崩裂了，那样子我的罪过就大了。”我还是提醒了巫天一句。
随后我们在坟冢旁的一个比较平坦的石块上坐了下来，“巫天，我说实话真没想到你有这么大的勇气真的做出了这一个决定。”
巫天只是淡淡的摇了摇头，“其实我心中早就有了这么一个决定，从我小时候开始就一直想要这么做。但是当时的动机却是因为四大长老的妥协。而现在我这么做的原因是苗寨不需要大巫了，他们自己也许会过的更好，我的存在只会让苗民们永远生活在这个深山老林里面，不能去看看外面完全不同的世界。”
“其实外面的世界也不怎么美好。”我感慨了一句。
“但是这最少给了他们一个选择的余地，作何选择就看他们的了。我累了，也迷茫了，我成为大巫的目的就是为了消灭洞神，改变苗寨。现在这两样都已经做完了，我已经不知道自己存在的意义。”
“你刚不是还说了让苗民去见识一下外面的世界吗，难道你自己不想去见识一番？这样，等咱俩伤好一点，你就跟着我去京城，那可是首都，可以见识挺多东西的，我包吃包住不用你花钱你觉得怎么样。”
巫天听到我这么说也笑了笑，这可是我这几天第一次看到他换了一副表情。“我这人不怎么合群，还是算了。不过你说去外面看一番的建议不错，我在苗寨当一个大巫其实也是笼中鸟，肩上背负着太多的责任，也担负了太大的荣誉，我不能丢了历代大巫的脸。现在我也可以自己自由了。”
听到巫天的心里话，我也十分感慨，其实每一代传承都要经历这些。就如我师父，虽然嘴上说着不强求我把我们这一脉发扬光大，甚至说过如果我找不到徒弟，那么我们这一脉就到我为止。
但是我深深的清楚师父不愿意断了这份传承，不然他也不会收我为徒了。现在我还感受不到压力，等我成为我们这一派的执掌人的时候，我估计也会为门派传承下去而努力。
人各有志，巫天既然做出了他的决定，我也不想强求。我只是就这样默默的陪着他一起抽着烟。
回到苗寨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巫天的状态还是需要进一步的治疗。下午他不顾医嘱，偷偷的跑了出来，接下来的几天都基本上不能有大的动作了。
阿勇的金甲尸让我很头痛，他现在也不知道该怎么回去交待，我决定等我伤势好一点，然后再跟他一起找麻老解释。
接下来的几天我都在苗寨修养着，晓晴也在我身边尽心尽力的照顾我，这让我惬意的不行，这也算是一点因祸得福。
当初晓晴本来说好是半个月就回去的，现在看这情况少说也得一个月了。我手机师父一直没有回复短信，不知道他收到我的那条短信作何感想。
我妈倒是打了一个电话过来，但是我没有接到，估计她也是觉得我那条短信莫名其妙的。
这一晚我跟晓晴来到了苗寨旁边的一个小湖，看着湖面上波光粼粼，风景如画。我突然觉得苗寨里面的人，与世隔绝生活在这里其实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这地方简直就是一个世外桃源。
不过想了一想，再好的地方呆久了也会觉得腻的，就跟围城了一样，外面的人想要进来，里面的人想要出去。
晓晴就这么靠着我的肩膀，陪我欣赏着这美丽的风景。“晓晴，这一次因为我的原因，你上班也给耽误了。”
晓晴在我肩膀上动了动脑袋，让我闻到一股醉人的幽香。“这话应该是我来说，你来这里也完全因为我，是我拖累你了，还让你受了这么重的伤。”
“傻丫头，这算什么伤，现在不也好了吗。不过我这次回去应该有一段时间不能再到深圳了。”
“嗯，记得照顾好自己。”晓晴轻轻的回道。
此刻我多么想说一句晓晴你跟我一起去京城，但是我没有这个能力，虽然我也算月薪上万的人了。但是我却不能给晓晴一个安定的生活，我知道女人最需要的不是一刻的浪漫，而是稳定的依靠。
就这点我就做不到，基本上每个月都在外面跑，时不时的受一点伤，运气不好的话很有可能就回不来了。
我就跟晓晴这样一直坐着看落日斜阳，金色的余晖洒满在我们的身上，身后的背影被不断的拉长，拉长。接下来我跟晓晴问了寨子里的老苗人，打听到了晓晴外公外婆的事情，尤长老没有骗我们，晓晴的外公外婆确实已经去世了。老者已逝，我和晓晴去坟头祭拜了一番，晓晴又再一次哭成了一个泪人，不过这一次来的目的也算完成了，虽然不怎么完美。

第四十一章　离开

就这样我前后总共在苗寨养了半个月的伤，苗医来为我换药的时候，压了压我的肋骨，没有之前松动的感觉了。
“小伙子，你这身体恢复还真惊人，这么快就长出骨痂了，还绑个十来天的支架就可以松绑了。”
“大夫，不行啊，我这已经在这里呆了这么久了，也应该要回去了，这还绑着绷带的话行动不方便。”
苗医这时候脸上露出了为难的表情，“你这只是长出骨痂而已，离骨头的愈合还有很长一段的距离，稍微动作大一点很有可能造成二次骨折，所以必须要绑着绷带。”
没办法，我只能选择接受苗医的建议，只是我还打算回家一趟的，现在这个样子怎么回家，这就是让我妈担心啊。
巫天这几天反而比我好的多，他基本上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据那个苗医所说，巫天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失血过多，伤口虽然***了腹部，但是避开了主要的脏器，所以比我这骨折恢复的要快。
看样子语嫣说的没错，确实是她手下留情了，难道真如她所说，对巫天动了真感情？那她完全可以脱离“叛道者”，选择呆在巫天的身边，我相信以巫天的能力，保护她浪迹天涯隐匿行踪应该没问题，除非他们那个“至尊”亲自出手。
“怎么样，做了决定了吗？跟我一起走，有个伴也好。”我还是没有放弃劝说巫天。
巫天没有说话，好像还在犹豫中，隔了很久才对我说道：“有烟吗？”
我从口袋中拿出了香烟，直接把烟盒都递给了他，我这次在苗寨就带了这么一包烟。跟晓晴在一起的时候她根本就不准我抽，所以一直到现在还剩了那么几根。
巫天也不客气，直接抽出一只给自己点上。“我决定了，还是先自己去闯荡一下，然后再去找你，不过就是时间我自己也说不准。”
看到巫天这么坚定，我也不再劝说了，从房间背包里面拿出了纸笔。在上面写下了我的电话号码跟师父的四合院地址递给了巫天。
“这是我的电话和地址，如果哪天你想找我了，就打电话给我就行了。”
这次巫天收下了纸条，朝我点了点头。
做完了这一切，我也准备离开了。阿勇已经帮我背起了背包，就等着上路了。
“巫天，我们走了，有缘再见。”我也不是矫情的人，道家讲究缘分，何况我跟巫天是一定还会再见的。
巫天那就更加不会矫情了，只是朝着我们点了点头示意了一下就算告别了。
这一次我们不是直接回去，而是打算先去阿勇他们的寨子，跟麻老打一声招呼。毕竟把赶尸一脉的镇派金甲尸给弄丢了，不过去亲自赔罪也说不过去。
这一番山路那真是走的异常艰难，我庆幸自己选择听从苗医的安排，不然这一路走下来真有可能造成二次骨折。
阿勇他们的寨子跟巫天他们的寨子有很明显的不同，基本上跟外面的村子没什么区别了。年轻人都穿着现代的服饰，村里水电一应俱全，我甚至还看到不少屋顶上面还安装着卫星电视接收器。
阿勇一到寨子就开始忐忑起来，我看出了他的紧张，安慰他道：“没关系的，这也是一个意外。这主要还是我的责任，你如果不是为了帮我也不会去把金甲尸给带过来。我会向你师父说明清楚，相信麻老也会通情达理的。”
来到了阿勇的小屋面前，这也只是一个简单的吊脚楼。阿勇带着我们进入了屋子，麻老正在抽着旱烟看着电视。
一见到我们进来，麻老显得非常的惊喜，赶紧过来招呼我们，并端上了一些零嘴什么的。
而阿勇却有点战战兢兢的，看的出来他内心非常的煎熬，不知道该怎么向麻老解释这件事情。
看到这种情况，我只得抢先帮阿勇说出口：“麻老，其实我们这次前来是向你赔罪的。”
麻老听到我这么一说显得有点惊讶，“小飞，你这是什么话，怎么跟我赔起罪来了？”
“是这样的麻老，因为阿勇为了帮助我们，把金甲尸给弄丢了。然后我就把之前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了麻老。”
阿勇在一旁听着我的叙述，头也越来越低，眼泪都快要掉下来了。
麻老听完之后一副惊讶的表情，他估计也没想到我们就是去了一趟苗寨寻亲居然会发生这么多故事。
“我还真不知道阿勇把金甲尸给带出去了，如果知道你们遇到这种困难，那我就亲自前去了。”
说完麻老拍了拍阿勇的肩膀，“阿勇，这种事情你也无须过多自责，一个意外罢了，虽然巫天不是我们寨里的大巫。但是所有苗疆的大巫都是继承了蚩尤的意志，那种情况下你做的很对，一切以保证大巫的生命安全为主。”
阿勇听到麻老这么一说，终于敢把头给抬了起来了。我都看到他眼眶已经红了一片。
麻老对着阿勇微笑安慰了一下，接着说道：“不过金甲尸的失踪确实是一个隐患，对于金甲尸的厉害没有人能比我们赶尸匠更了解的了。不过我相信如果这如你所说，那个叛道者组织不至于连这个都不懂，直接解除辰州符的封印。”
“对不起了麻老，不过你放心，我一定会把金甲尸给你追回来的。”我对着麻老保证道。
麻老只是哈哈一笑道：“其实金甲尸是我们这一脉的法宝，但是现在社会也变了，金甲尸一直放着也不过跟一尊雕塑差不多的价值，你们也不要以为这是多么贵重的东西。在人面前，再贵重的尸体也不过是一具尸体，只有活生生的人命才是最值钱的。”
没想到麻老如此的通情达理，而且不愧是赶尸匠，只有经常经历生死的人，才能理解生命的意义。
“小飞，这样，我让阿勇跟着你们出山去寻找金甲尸，虽然他们控制金甲尸的可能性不大，但是也要防止这种可能的发生。而且阿勇虽然年纪不大，但是肯定会给你们很多帮助的。”对于麻老的建议，我自然是求之不得，多一个帮手总是好的。

第四十二章　藏尸库

在寨子呆到了晚上，麻老给我们做了一炖丰盛的晚餐，这也算苗寨的正宗土特产了。
一大碗的酸汤鱼，鲜嫩的鱼肉配合着酸菜的爽口，一看就是非常的下饭。香气逼人的苗族老腊肉，主食喝着苗族油茶让我这一顿吃的非常的惬意。再加上跟麻老喝着二两小酒，之前一直绷紧的心情到这时候也彻底的放松下来。
吃饱喝足之后，麻老说要跟我出去走走，我也就答应了，起身跟着麻老来到了屋外。
这时候寨子里还有不少的人在外面行走着，见到麻老过来纷纷向他打着招呼，看样子麻老在苗寨的地位不低。
“小飞，有些事情在人前我不好跟你说，现在我也就想跟你说几句。”
“麻老你说，小子一定洗耳恭听。”
麻老叹了一口气说道：“其实听到你说大巫的终结我也挺感慨的，我们这一脉很早以前就没有什么尸体需要我们赶了。”
“我与其他人的思想不同，我明白我们这一脉是真的已经被淘汰了，所以我也一直阻止阿勇跟我学习赶尸，但是没想到他还是入了门。”
麻老这时候过来握住了我的手臂说道：“小飞，其实我这次是想让你带阿勇去见识一下外面的世界，他是一个老实孩子，而且非常的有天赋，在这一个小山村，到时候没尸可赶，那他的这一生也就废了。所以算我请求你，带着阿勇去见识外面更广阔的世界，让他走出大山。”
麻老的真情流露让我非常的感动，他也是在为阿勇以后考虑，“麻老你放心，我会把阿勇当作我兄弟一般看待的，这次我去京城会帮他谋一份生计，然后再把你接过去。”
麻老见我答应了，微笑的摇了摇头。“我年纪已经大了，生老病都在这个寨子，死我也想死在这里了。”
麻老说完了这一句接着对我说道：“对了，我还要带你去看一个东西，你跟我来。”
说完麻老带着我去了小树林里面，到了一间非常偏僻的小屋面前，然后只见麻老把门锁打开，不过里面什么都没有。
就在我好奇的时候，麻老掀开了地上的一块木板，露出了一个地下室。
接着麻老走了进去，我也跟了下去。拉亮的墙壁上的电灯，我这才看仔细了。这居然是一件藏尸库，里面站着各式各样的僵尸。
麻老指着其中一具僵尸说道：“这是我爷爷收服的，当初他也差不多我这么大，没赶过几次尸体。被人所骗，接收了一具横死之人，结果半路就尸变了，不过还好给他制服了。不过这具尸体一直就没有等到人来接收，那个委托的人也不见了。”
接着麻老指着另外一具僵尸说道：“这是我父亲去收服的，当初在一个汉族村落死了几个人，听说是僵尸伤人。一个曾经跟我们有过赶尸往来的老人过来请求我父亲出手，然后也把这具僵尸给收留在这。”
“这里的每一具僵尸都有着各自的历史，不过最出名的要算那具金甲尸了。那一具是我们赶尸匠的祖先收复的，作为我们这一脉的镇脉法宝传来下来。”
“不过今天我带你来这里的目的就是想把这些僵尸都给销毁了，不然以后我万一出了个什么意外，这些僵尸都是一大隐患。只是我实在不忍心下手，让不懂法术的人烧尸也很有可能出现意外，恰好你来到了，就请你帮小老儿这一个忙了。”
我曾经听闻过有人收藏各式各样的东西，还是第一次看见有人收藏僵尸的，赶尸世家的爱好果然不同凡人。
其实我在内心里面也是赞同把这些僵尸都给销毁，虽然他们承载了麻老他们这一脉的历史，不过这种东西不在六道之中，连超度投胎的机会都没有，还不如厉鬼。本就不应该存在天地之间的东西，就让他们消失在天地之间是最好的。
“麻老你客气了，这本就不是什么难办的事情。”不过麻老你要给我准备一个道具，就是墨斗。
“这个其实我早就准备好了，在让阿勇送你们去苗寨的时候我就存了这么一个心思。”说完麻老从门后拿出了一个墨斗，甚至连朱砂鸡血墨都准备好了。
我见工具准备齐全，开始用墨斗布阵，线取天地正直，墨取黑白分明。
布阵完毕，我把符箓贴在每一个僵尸的身上，然后带着麻老一起离开了小屋。
我默念这咒语，然后一声令下“爆！”只见地下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