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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血时代-第3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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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子碎片包裹意识不散,立方体维持零维不碎,黑气提供存在能量不灭,三者合一,让自己得以暂时“活”在零维之中。

但零维毕竟是零维,没有大小,没有方向,没有位置,如果没有三维身躯提供维度媒介,永远无法感知外面的一切。

立方体只是一个工具,它可以接通三维肉体的感知,也可以切断,甚至还可以隐蔽,但它代替不了三维身体作为多维世界媒介的感知能力,这是两种事物,楚云升明白。

因此,现在楚云升基本可以断定自己的身体肯定已经不复存在,否则立方体一定可以立即发现它,并立即融入,而不是现在这样显影出现。

虽然不知道来自伪碑节点的立方体为什么没有消失,但显然它是属于零维意识中的事物,而且和物子碎片“交流”过大量信息,算是一种融合了吧。

他用物子碎片组成身体,在立方体维持的零维空间中走了一圈,不管怎么说,比起上一次被困零维,这一次的境况要好了许多,起码还有得事情可以干,否则不说空虚寂寞,单是对那个世界的念想就能让他在胡思乱想中发疯。

以物子碎片、黑气、第三股神秘力量为平衡,一点一滴地净化黑气,储存黑气,并增加他对物子碎片的操纵数量,足以让他打发无数岁月,直到想出办法重塑身躯。

他刚刚感觉一下,他对物子碎片的操控能力已经退回到原本稀少的水平,不复造剑之境时的那种能力,这也是他除了感觉不到身体之外,判断自己已经走出伪碑节点的重要依据之一。

造剑那里是白血影人的世界,但也是他的轮回,所以在那里,他有绝对的优势可以操纵造剑之境,而这里就不行了。

但也不是完全回到原来的原状,他能感觉到物子碎片和自己意识融合上的一丝质变变化,和以前不同,确切地说,他应当可以控制物子碎片出体形成随心所欲的物子剑,而不仅仅局限于零维空间,只是现在没身体,无法做试验。

而这柄剑的质量,便取决于他可以控制的物子碎片数量!

如果再向物子剑中注入纯净的黑气,即便遇到四元天的高手,即使打不过,萧然离开也应当没问题,他还记得在凌空一指下,仅凭物子一剑,便直接削断了第三弝涒的巨指,威力便可见一斑。

到了如今的局势,楚云升不准备再将主战力依靠于前辈的古书功法,他要靠自己,借鉴各种所学,练出真正独步天下的“物子剑法”!

想到古书,他忽然停下脚步,皱眉四下搜索,“心”中却怦怦直跳,对他而言,古书在与不在非常极其重要!

找了很久,丝毫没有发觉它的存在,按理说,它即便不在零维了,也可以让自己感应到才对。

怎么会不见了?

楚云升确定在零维空间中没有它的踪迹,也确定感应不到它的存在,突地嗖地“飞”起来,神情大动!

“难道神位分离成功了?宋影还没有死?她活着出来获得神储之位了?”

“或者,我曾经死了,神位已经被女儿继承,她还活着?”

他的眼睛中满是激动,曾几何时,他无时不刻不担心古书丢失或被夺,而如今,古书不见了,他却丝毫不再有任何沮丧,反倒像是听到了一个天大的好消息那般高兴。

如果前辈地下有知,此时此刻,也只能一声沧海桑田般的叹息吧。

然而,从那个世界悲凉而出,身处隔世零维,如今,还有什么事情能让楚云升如此开心与充满希望呢?

两种可能必定是其中之一,否则第三弝涒不会要进伪碑中杀死自己,不管是哪一个,都让他稍感慰藉。

但要找到她们,必须先要找到地球,或者丁颜的天空之城,他相信如果女儿没有死,不管是丁颜还是谭凝,一定会照顾好她,他从来没有真正怪过谭凝,透过她的眼神,他相信她一定不会杀死他的女儿,而如果活得是宋影,和自己不一样,她很可能在伪碑附近出现,因为节点就在地球,有莫无洛在,骨骸六序说过,他的木元气觉醒能力可以白骨生肉,重塑其身。

他将充满希望且湿润的目光望向看不见的星空,仿佛看见那九星旋绕的地方,那颗蔚蓝的星球,以及姣白的月光。

不管她在第三弝涒嘴里多么邪恶、肮脏、该杀、卑鄙、无耻、冷血,哪怕将世间一切最丑陋最恶毒的词都加诸在她身上,那里,永远都是他的故乡,永远是他的“母亲”,是他最挚爱的地方!

昨日之日不可留,昨日之人却还在。

那里有他的一切,有他爱的人,有爱他的人,父母双亲、璃、姑妈、女儿……小海、埃德加、姚翔、小川、余寒武……虎仔、大虫、老紫……不论是死了的,还是没死的,都在那里,生于那里,埋于那里,那里就是他的家!

谁要是敢毁灭她,即便他与世无争只求自保,即便他神位不再修为全废,也会拿起砖头,血战到底!

第七百二十四章射向人间

^自然,楚云升不会真拿着砖头与人战斗,即便他想,人家也未必会给他这样的机会,而且他现在已经拥有雄厚且独一无二的基础。

他曾在零维空间中练成绝世无双的箭法,这一次,也已下定决心,要练出绝世无双的剑法。

所以,修炼还得继续,即使枯燥无味,却是目前挨过孤寂的最好手段。

总是要找些事情来做,否则一旦停下来,伪碑中的过往就像幽灵一般缠着脑海不放,越想便越是伤神。

他要强,要登上巅峰,要查明真相,是谁锁住了地球,又是谁在背后操控一切,大金字塔中返回地球的“地球人”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他们也称地球为故乡,难道六亿年前也有过一次大黑暗?

为了查证五族与卓尔星人的事情,他曾和老幽一起研究过很多资料,地球生命最早不晚于38亿年前,但一直到6亿年前,几乎都毫无变化,甚至可以说是处于单调沉寂状态,非常像是某种沉睡,直到6亿年前之后,各种生命才急剧繁荣,这才有了寒武纪生命大爆炸的基础与由来。

他和老幽都很怀疑一号老头关于寒武生命大爆发的解释,连大脑袋都要艳羡的繁多物种,岂是寒武魂能够做到的?一号向来谎话连篇,掩盖事实。

反倒是第三弝涒的话未必不可信,如果地球真是以流浪行星闯入卓尔星人的太阳系,而时间在六亿年前,那就好解释了。

如果地球能够自行离开公转轨道,那么其内部必定有足够强的热动力源,否则在太阳的引力下,根本无法稍稍离轨动弹一下。只要有热源生生不灭,就能保证即使地表上的生命死绝,仍能够在内部保存基本生命信息,等待第二次苏醒。

38亿年前到6亿年前,就有可能是地球的流浪期间,甚至从46亿年前,人类所检测的地球诞生时间起,也可能只是一种新生,然后就一直流浪到6亿年前,找到合适的行星系繁衍生命,目的不明。

大金字塔中记载的“地球人”数量具有八千多万,背后还有更多,阿芙的冷星飞船里如果运送的也是“地球人”的话,更是三千年的事情,而真正智慧人类出现的历史绝不会超过一万年,如果是从这一万年中向外运送的话,加上遥远的星际路途,能够真正用来繁衍的时间少的可怜,如何能有这么多的人?

更何况,地球还有被空间封锁的时间,除了走彩虹桥,还有谁能大量带走地球人?

唯一的可能就是大金字塔中的“地球人”并非这一代的地球人,而是46亿年前的一代,看似时间漫长,如果考虑到相对论在三维空间的广泛适用性,被锁死的地球,可以用外面宇宙的短暂时间,走过46亿年的时光,所谓沧海一瞬也不过如此。

当然这需要极强极强的科技能力,但一号、骨骸六序甚至强如前辈都说过,封死地球空间的生命,极为厉害,甚至是是非之地,未必做不到。

其中一个关键证据,便是不论是寒武人,还是卓尔星人,都是在地球没被锁死后才能大规模进入地球,一旦地球附近甚至整个太阳系都被锁死后,他们也无法离开,因此,卓尔星人的星际历史也戛然而止到五亿年前,否则,即便是大衰退期,也不至于在有神灵契约的有利条件下,也无法重新踏足染指银河系,不但失去霸主之位,连流浪的第四序才从来没有回来过。

因此,地球锁死于三维的时间也必定不连续,中间必然有间隔,就如能量重启一般需要间歇,至少在六亿年前进入卓尔星人太阳系时是打开的,这也是合理的,否则它没办法在两个不同的惯性系中确定位置,而一旦进入轨道后,便会在条件再次满足时再一次锁死。

这种间隔,或许是五千年一次,前辈与第五舰队到来都是那个时期,或许以前锁死时间更长,后面越来越短,最终锁不住了,便有“逃跑”,新生,然后再次被锁死……楚云升不知道自己猜测得对不对,但他知道时间在相对论定律中的确是可变的,光速才是恒定的。上一代“地球人”在外面宇宙的时间未必就有46亿年,可能只有几亿年,甚至更短,那么就更有可能还有上上一代“地球人”存在,而在他自己这一代之后,还会有新的一代“地球人”诞生!

这令他不寒而栗,他不知道自己在伪碑或节点中呆了多久,外面过了多久,他也不知道自己在零维空间中流浪多久,外面的时间又过了多久,记得从零维空间某个分叉线冲出去到达那个线条扭曲的地方,就曾瞬息过去十五天的时间。

或许,当他找到办法走出零维空间,重塑出血肉身躯之时,地球已经在某个地方,新的太阳系,于锁死的相对空间中,繁衍出新的生命与文明。

大金字塔中上一代“地球人”留下的记载,即便有老幽翻译的缘故,也给他一种强烈的文明相似的感觉,所以,他很怀疑,下一代的“地球人”很可能与自己这一代也会极为相似,甚至文化都相似,科技能力则更为相似,要不然,金字塔中的那个地球人也不会奇怪称落后的故乡,带回先进的技术……或许下一代地球人中,没有他,也没有丁颜之类的人,这只是必然中偶然,但极有可能有相似的历史大进程,或许此时此刻,已经有下一代生命仰望星空,遥望银河,在封锁的三维相对空间下,认为他们是46亿年地球的唯一。

要解开谜底,就必须先找到上一代或上上一代“地球人”,即便他们的后代已经会将地球那段历史遗忘,但总应该还有些蛛丝马迹,或者遗迹古迹等刻录记载可以查证。

再远,可能就真的遗忘了,当然,如果能找到现在的地球,只去看一眼,如果高楼林立,灯红酒绿,战争不断……那么,便验证了。

只是,地球不过是一个小小行星,且不发光,茫茫宇宙,星辰璀璨,即便她还在银河系,甚至仍是九星旋绕,也是沧海一粟,如何能找出她来?

楚云升现在连走出自己的零维空间都做不到,便只好熄了这些想法,专心修炼起来。

……时间无痕,不知道过了多久,楚云升从修炼中“醒来”,物子碎片已经可控到上千片,储存的黑气更为精纯精进,隐隐中突破了一个限级,因为不是古书的修炼办法,所以他也不知道这突破的第一个限级具体有什么意义,但他马上发现了一个效果——他能感觉到他“死”前寄生的“刺神枪”了!

可惜,他并不在刺神枪中,像是死而留念人世的魂魄一样缠绕在枪身的附近,仔细一想,很可能是在开罗战场上被定格天空时,强行破碎身体,以物子碎片组身走出天空,才导致了他现在本应该在刺神枪中却强破出来,只有一丝微弱的联系,再没办法回去。

不过只要能感应到它就行,起码迈出了重生的第一步,和外界也算终于有了一点联系,不再是彻底的聋子与瞎子。

当然他还看不到外面,也听不到外面,为了尽快迈出与外界联系的第二步,楚云升加紧修炼,并一刻不停地开启立方体搜索其他零维意识的功能,根据骨骸六序的说法,此刻的刺神枪很可能在太空中,只要它落到有生命的星球,才有可能找到人协助,重生身躯,比起一号,六序的话可信了很多。

另外,因为没有身躯,缺乏外界能量来源,在开罗上空产生的黑气越用越少,新诞生的黑气也不敷维持零维存在所需的正常消耗,能量是守恒的,总有用光的那天,一旦到了那天,任是谁都回天无力。

……又过了很久,楚云升虽然没有能突破第二个限级,但已经增强了对刺神枪的控制,至少可以控制它的飞行方向,在这个时候,终于立体方搜索到了大量零维意识存在的迹象,绿芒频闪的小立方体,令不知道孤寂了多久的楚云升欣喜若狂,虽然无法和它们交流,这里毕竟不是“彩虹桥”,但只是能知道有生命星球就在附近,便足够了。

他精心地控制刺神枪试探着飞行,一旦绿芒减少了,便立即调整方向,如果绿芒增多,就加快飞行,以此来辨认方向,即便需要大量消耗能量来作为动力,他也在所不惜,错过这个机会,再进入茫茫太空,他或许就将永远地死在枪上附近了。

……漆黑的太空中,同样漆黑的刺神枪,布满宇宙尘埃,像是在宇宙中历经了沧桑,擦过一个拥有众多卫星偏黄巨大行星,掠过一个较小红色行星,再穿过一个数量繁多的小行星带,躲过一个巨大的铁陨石吸引,与一颗彗星交错飞过,终于在一天夜晚,刺破一个美丽行星的大气层,燃烧起耀眼的光芒,凌空锐啸,射向久违的人间!

第七百二十五章您是死神?

^楚云升心沉如水,一路上惊险不断,险况连连,他并不能看到外面的情景,只能感觉到一波波擦肩而过的天体引力,虽然对于小小一根刺神枪的质量来说,所产生的引力很小,并不显目,但它异常牢固,一旦被抓住捕获,以目前的黑气数量,不足以驱动刺神枪再一次逃脱。

越往前走,越往绿芒频闪的方向飞行,他越觉得前方可能是一个陷阱,犹如一只张开巨口的捕兽夹,正等着自己入套。

前辈说过,宇宙中凶险万分尚是其次,最为可怕的是迷失黑暗深空,找不到任何方向,没有分析星系运动中的坐标能力,别说一颗诞生了生命的星球,就是一颗普通的恒星,一辈子都可能无法遇到。

他在零维空间中只呆了不久,具体时间虽然没有办法度量,但绝对少于第一次被困零维的时间长度,以刺神枪的飞行速度,更没办法和光速相提并论,那么,如此“龟速”,如此短的时间内,他凭什么这么快就能遇到一个行星系,又恰好存在生命迹象?

楚云升自认没有那么好的命,他的运气如果真的爆棚到这种地步,何至于落入今天的地步?

当然,运气只是很小的一方面,还有其他方面更为重要的因素,而且,他的运气也不是那么极端的坏,否则连今天的下场都不会有,大黑暗以来,死的人成万上亿,而他还能活着,且还能练剑,即便不是那么好的命,也不至于是那么糟糕的运,只是和他突出的武力与强大的敌人相比起来,这样的运气似乎跟不上趟。

但就目前的情况来说,绝不可能是运气,必然有古怪。

不过,发现危险是一回事,怎么做又是另外一回事,他没有选择,明知那里可能是陷阱,也得去,而且必须马上去,入不敷出的黑气不足以支撑更久的时间,只有去,才有希望,才能在险中重生。

楚云升不怕危险,从大黑暗以来,他便一直身处险境之中,身经百战,与如云强敌相互周旋厮杀,生死血战,千锤万炼,早已造就一颗临危不惧之心,但他警惕任何未知与陌生的事物,尤其是现在,不能看又不能听,没有办法随机应变,十分被动。

从进入星系开始,他便能感到刺神枪飞速地“退化”,附属在枪身上的四维特性分秒中减退消失,在进入目标星球的大气层后,这种退化更是加倍剧烈起来,激发起耀眼的炽白光芒,直到变成一支真正只有三维特性的长枪,并在摩擦大气中炙热燃烧,最终只剩下细如刺针一般的大小。

对楚云升目前的状况而言,大小倒是无所谓,小了反而更容易控制,也能节省不少用于驱动它的黑气,因此,在进入大气层时,他并未加以阻止,只在最后关头护住其不至于烧为灰烬。

如果没有猜错,应该发生了降维,而且降的很彻底,程度更胜于北极的那一次,由此可见,此地绝对是纯粹的三维空间无疑。

这让楚云升很容易想到地球,按照骨骸六序的说法,他从节点中逃出,十有八九仍会在地球膜的附近,“跳”不了多远,而地球又有锁死三维的先例,此时此刻,不想到它都难。

但究竟是不是,楚云升也没有完全的把握,毕竟宇宙奇妙无比,浩瀚无边,未必就不会有其他纯粹三维空间存在,兴许他现在就在另外一个极度扭曲的膜点。

只可恨他不能看也不能听,着实恼火。

可真若是地球,他反倒放心不少,起码可以解释为什么这么快找到生命存在的迹象,陷阱的可能性大大降低,但也不是完全没有,一路上遇到的险境足以说明一些问题,行星系空间那么大,一颗行星无疑于一个巨大操场上乒乓球,自己怎么会那么巧尽往它们身上靠,显然飞行的路径有问题,甚至有可能被误导。

既来之则安之,危险没有发生前,当务之急是要找到能看能听的解决途径,这样才不会过于被动,即便有什么敌人,仗着还有点黑气储备与刚刚可控的上千物资碎片组成的剑,也可战上一战。

立方体搜索图像中,楚云升仔细寻找绿芒衰弱即将熄灭的那一种,倒不是他懂得什么法门,他还没有这个层次的只是,完全是根据记忆中的道听途说,尝试着以他目前的状况,可行的各种“传说”中的办法,比如“夺舍”、比如“活死人”。

听起来看起来,都荒诞不经,可这是他目前唯一能想到的办法,前辈不曾说过这种情况,老幽是以青烟存在,大脑袋倒是与他有几分相似,但他也不会大脑袋那种吞食生命生长身体的敲门,为了尽快可以看到听到,只能尝试道听途说来的荒诞办法。

这颗星球上的生命有很多,多到立方体搜索的目不暇接,仅仅是他飞行一小段距离,就能找到上千个生命存在的迹象,不过都是正常的绿芒,即便有几个很衰弱的迹象,但也没到即将熄灭的程度。

他听说像“夺舍”这种事情,对方意识越强越正常,失败率越高,弄不好,还会将自己消灭掉,为了万无一失不冒险,楚云升继续操控已变为刺神针的“刺神枪”飞行,继续寻找。

绕了很多圈,撞了很多莫名其妙的东西,终于在一个小区域,让他发现少量行将熄灭的绿芒,他很小心,在区域外停了一段时间,确定没有感觉到任何危险存在,黑芒掠闪,飞了进去。

从六七个即将熄灭的绿芒中,选择了一个最为衰弱的绿芒,楚云升在它附近悬停下来,静静地等待它熄灭的那一刻,及时地冲入进去。

这一等,就起码等了三天的时间——他自己的估算,衰弱的绿芒似乎一直处于死亡的边缘,然后一次次被拉回来,从立方体的搜索图中可以看到有很多正常的绿芒守在它的附近,每当它只差一点就要死掉的时候,这些绿芒就会激动起来,找来另外几个绿芒,硬是将它从死亡线上拉回来。

楚云升不知道外面是什么样的世界,听不到也看不到,是原始社会,还是封建时代?统统不知道,他只能搜索到绿芒,却不能和它们交流,可能是立方体缺少半圆罩的缘故。

但不论是什么样的世界,意识都是一样的,他不敢擅动,万一衰弱绿芒没死,自己就危险了。

在漫长的等待中,他尽量减少黑气的消耗,产生一点,便立即提纯储存,绝不浪费,只待那个衰弱的绿芒死亡的一刻。

大约是第三天,他正提纯黑色漩涡中诞生的一丝黑气,一直打开监视的立方体搜索图像激闪一下,那只衰弱绿芒这次是真的要不行了!

楚云升立即终止修炼,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无限悄然逼近它,一口气充足了黑气能量,蓄势待发。

周围的绿芒在这个时候突然纷纷激动起来,绿光频闪,满图像的乱转,总能把它拉回来的三个绿芒也出现了,但这一次,似乎已经无力回天了。

时间一秒一秒的过去,楚云升紧紧地盯住目标绿芒……突然,衰弱绿芒极亮一下,然后死死地沉寂下去,在立方体的搜索图像中迅速消失,意味着零维崩溃!

楚云升立即以掩耳不及惊雷霆之势,控制着微不可见的刺身针疾速冲入寂灭绿芒中,如闪电般迅捷,在一瞬间完成……但——马上,他很郁闷地发现,压根不存在什么夺舍,当刺身针带着自己的零维进入对方溃散中的零维,除了一大堆根本无法组织的信息碎片通过立方体四壁的分叉线涌来,什么也没发生。

那些信息,他本可以挡在立方体之外,但为了所谓的夺舍,他将其放了进来一小部分,却是什么也“读”不懂,完全混乱粉碎。

正常人的记忆是建立在大脑之中的,和零维无关,当死亡时,尤其脑部死亡,细胞与神经元处于崩溃死亡状态,哪里还有什么有条理有逻辑的信息?

楚云升在零维空间中摇了摇头,觉着自己是想当然了,世间怎么会真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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