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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好丈夫-第1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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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这心情一高兴;又觉得这赏赐太少了一些;此时又想到了什么;向身边的随驾官道:“再颁一道圣旨;学生军上下皆赐穿飞鱼服;以示优渥!”
    其他的大臣离得远;没有听到朱佑樘的旨意;他们倒是不敢过分靠近;所以大多数人并没有听到这份旨意;可是那随驾的官员顿时呆了一下;所有人都钦赐飞鱼服……这……陛下不是开玩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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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虎的义务是费劲脑汁全身心地码字。读者的义务是订阅;如果有月票;那就是对老虎的打赏了;老虎在hún了一年多;有很多读者都是从娇妻如云这本书一直跟过来的;人生有几个一年;在这里;老虎和你们通过一根线联系在了一起;这就是缘分;咳咳……缘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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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五章:水涨船高
    在大明的织造局专织一种飞鱼形衣料;系作不成形龙样;名叫“飞鱼服”。i
    这飞鱼服通常人以为就是锦衣卫的服装;其实并不是;锦衣卫的服装虽叫飞鱼服;也只是坊间的法而已;平民百姓们觉得锦衣卫威风;高高在;便将他们与官员们联系起来;所以往往将他们所穿的公服为飞鱼;不过真正的飞鱼服却不是什么人都能穿的;这东西代表着尊贵;不但要有身份;还要有一定的品级。
    其实后世满清鞑子的黄马褂学的就是飞鱼服的颁发制度;赐衣以示尊崇。
    朱佑樘现在倒是痛快;学生军下人手一件;出乎了所有人的预料之外。
    不过这时候反对的人并不多;虽然有人认为赏赐过了一些;可是想想看;今日这些人所立的功劳实在不;就算换了禁军来与瓦刺铁骑对阵;莫是大获全胜;能维持个平分秋色就算是他们有本事了;学生军的宗旨本就是培育将才;所以选拔的都人;将来迟早是要放出去掌握军队的;赐穿飞鱼服;不但能令他们对皇家更加死心塌地;而且也代表了皇家对这支军马的重视。
    假以时日;这支为数不多的军马定会成为大明军中的骨干。
    朱佑樘下了圣旨;已是显得疲倦了;他哪里知道一边的柳乘风的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这一道旨意下去;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在这京师除了禁军十二卫之外;一支新的力量正在冉冉升起;甚至凌驾于京卫之;什么是禁军;这才是真正的禁军;人人穿着钦赐飞鱼服出来;谁见了敢不老实?
    而这条圣旨对柳乘风也是极大的利好;学生军是他一手立的;从招募到教官的选拔;从操练到军规;柳乘风几乎是一言九鼎;虽这学生军的威武大将军是太子;可是太子不可能事事亲力亲为;柳乘风完全可以;这学生军是他一手掌握的力量;也是他的一个本钱;现在学生军获得如此殊荣;柳乘风虽未封赏;却也是水涨船高。
    “朕乏了……”朱佑樘打了个哈哈;一夜未睡;方才又激动了一下;朱佑樘已经感觉有些困顿了;道:“摆驾回宫;一应旨意;明日之前就会下达;柳爱卿;学生军的操练不可懈怠;你自己也骄兵必败;所以别因为这一次获胜就沾沾自喜。”
    柳乘风忙道:“陛下训诫;微臣不敢忘。”
    朱佑樘摆摆手;带着一干人等去了;学生军这边也在教官的带队下回营;至于其他人也是一哄而散;柳乘风翻身了马;交代了钱芳几句话;便骑马回府;事情已经告一段落;趁着现在进了城;索性今个儿回家一趟;下午再回商行去给大家庆功。
    到了温家门房这边;门人见了柳乘风很是惊喜地来给他牵马;一面道:“姑爷;方才许多人来求见呢;都是些藩人;还带了不少礼物过来;是姑爷不见他们;他们就不走;人请示了老太君;老太君你今个儿一准会回来一趟;就叫人把他们安排在厅里喝茶了。”
    柳乘风不由笑了;翻身下马;将马交给门房道:“我知道了;你把马牵到马厩去;多喂些草料。”
    罢;柳乘风进了温家;到了大厅这里;便看到有数十人正焦灼等待;这些人;柳乘风居然都认得;都是方才在城楼观战的藩国使节;没想到这才没过多久;就都争先恐后地找门来了。
    柳乘风前脚刚迈进来;这些藩国使节们便纷纷给柳乘风行礼;气到了极点;其实他们来;实在是被今日的场面震撼到了;此前早就知道火铳的威力;可是不曾想到;这火铳居然强大到这个地步;瓦刺铁骑享誉天下;这铁骑脱胎于蒙古铁骑;莫是他们;便是在大食;谁会不知道蒙古铁骑的厉害?偏偏柳乘风一支操练了三个月的火铳队;居然能将他们一举击溃。i
    对他们来;所谓的操练战法;所谓的天时地利人和;他们不关心;事实他们也不懂;最给予他们震撼的还是这火铳的威力;这玩意儿若是自己国中的军马不能给点用一用;睡觉都觉得不安生。
    更何况这种情绪是会传染的;比如安南和南掌国是世仇;若是安南国有了;南掌国没有;南掌国自然也必须得有;勒紧裤腰带也得买;而南掌国若是买得多;安南国买得少了;安南国就是拼了命也要再购一批。
    除了安南和南掌;那倭国和朝鲜;真腊与挝国之类;几乎人人都有仇家;你不买;我也得买;你买了;我更要买。
    大家的来意很明确;就是来和柳乘风洽商购买火铳的;谁知这里头所有人都怀着一个心思;大家到了温家碰了头;这才知道原来不只是自己想买;所有人都想买;大家暗自警惕;心里都在琢磨;你们都买;那我更要买了。
    各国使节之间的心思;其实柳乘风不必猜也知道;他负着手进来;哈哈一笑;道:“今日怎的这么热闹?平时我这儿门可罗雀;今日却又一下子门庭若市了;诸位都不必多礼;你们都是使节嘛;该是本侯给你们行礼才是;来;都坐下话。”
    他口里虽给你们行礼;却是毫不气地坐在了的位置;手压着扶柄;笑呵呵地道:“不知诸位前来;有什么见教的?”
    安南国使节黎武已率先道:“侯爷;下使前来;是来洽商……”
    南掌国使节怕他争先;打断他道:“南掌国也是来洽商购买火铳事宜;只是不知侯爷有多少货物;南掌现在就要。”
    现在这安南和南掌正在打生打死呢;若是能拿到现货;好处极大;否则等订购又不知要等到何年何月;所以二人最是急躁;就差点儿恨不得在这堂中互掐了。
    柳乘风微微一笑;道:“原来是来买火铳的?既然是来买火铳;也不必这样心急火燎嘛;廉州那边此前就已经扩充了火铳的作坊;专供外销。如今在库中也有库存;火铳、火炮都有;诸位想要也不必和本侯商量;直接去寻聚宝商行刘大掌柜就是;一切事宜和他洽商就好了;不过你们既然了门;本侯也正好有件事儿要和大家商量一下。”
    众人听到库存足够;都不由松了口气;不少人已经开始心里盘算着这一次订下多少了;安南和南掌两国倒是不想这个;只是在琢磨能买得起多少;或者大明愿意要他们多少的矿山和港口拿去做抵押;毕竟他们和别人不一样;别人还能缓口气;他们却只能全力以赴;否则连社稷都没了;还谈什么府库的银钱和矿山、港口?
    黎武连忙抢着道:“不知侯爷要商量什么?”
    柳乘风正色道:“商量的是技艺的问题;诸位也知道;这火铳乃是我大明精心研制出来的;不知糜费了多少人力。”
    这句话有点儿不太要脸了;还精心研制;这玩意早在宋朝的时候就出现了;至于研究这东西出了什么人力也只有天知道;历代虽然有改良;你可以它先进;可是和什么惊心研制、糜费人力有点儿不太沾边。
    “所以嘛;这技艺的成果肯定也是要保护的;总不能我大明费了不知多少功夫制出来的东西;你们买了大明的火铳去;就拿去拆卸琢磨着怎么自产?”
    柳乘风当然不相信;这些所谓的藩国当真能自产出什么火铳来;至少在三十年之内;他们没这本事;毕竟火铳所需的钢铁和一些工艺;藩国们的技艺水平还没有达到;就算自产出来;和大明的相比较也差得太远;不过任何事讲的都是未雨绸缪;现在不能仿制不代表以后不能仿制;你丫要是山寨去了;还让聚宝商行怎么剥削压榨……错了;和你们自由贸易?
    所以这笔帐一定要清楚;不清楚迟早是要吃亏的。
    所有人都面面相觑;还是没明白柳乘风到底是什么意思。
    柳乘风继续道:“诸位既然要购买商行的火炮、火铳;这也容易;不过在买之前得签一份协定;各国不得仿制大明的火铳和火炮;若是谁偷偷仿制应用到了战场;被商行抓住了证据;那商行保留一切手段的报复权利。”
    柳乘风这一手也是狠的;你就算仿制了也不能战场;不能拿去打仗;你仿制了有什么用?若是抓住了把柄;所谓的一切手段其实也简单;你和别人开战;商行就可以资助你的敌国;甚至派出援助的护卫与你的敌人一道跟你动真格的。
    别看现在商行的力量还不强;即便如此;也有几千护卫在;将来少不得还要招募一些;这可是很可观的力量;所以还是别玩花样的好;一旦商行押到了你的对头身;也够你吃一壶的。
    众使节听了;不禁无语;不过眼下;他们本就没什么仿制的心思;只是想购买火铳而已;所以回答得倒也爽快;纷纷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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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送到。(。。 )
第三百六十六章:畏罪
    第三百六十六章:畏罪
    工部尚书徐贯的府邸。~~
    此时天色已经黯淡;街上行人寥寥;可是一顶顶轿子;却已在这里汇聚起来;不少穿着便衣的人;坐在轿子里;打发着奴仆前去与门房娇涉。
    可是平日见了这些人们便笑脸相迎的门房;此时却是绷了个脸;对这些人道:“老爷吩咐过;任何人都不见。”
    奴仆们回去禀告轿子里的人;这些轿子里的人居然不肯走;亲自从轿中钻出来;与那门房娇涉。
    “徐大人为何不见;都要火烧眉毛了;今日再想不出对策;下官人头不保不;徐大人又能落到什么好?”
    门房却是道:“我家老爷有命;谁都不见;就是皇上来了;也一概不许进来;我家老爷还了;诸位;事已至此;圣意已决;再什么;再做什么又有什么用?垂死挣扎;莫要落个祸及满门;还是各自回家待罪去吧。”
    门子这么一回;那访顿时目瞪口呆;这不是坐以待毙吗?大家不肯走;可是门房无论如何不让进;只能僵着。
    这里的人越聚越多;竟有二十余人;众人都急的跳脚;有相熟的则是低声窃语;人人都是一副焦急的神色。
    “徐大人这是什么意思?他就这么撒手不理了吗?可别忘了;这造作局里也有他的一份;咱们倒了霉;他难道能落个好。”
    “哼;多半他是想撇干净自己;我吴某人真是瞎了眼……”
    这一通牢骚;自然传不到府内;在徐府的书房里;冉冉的油灯下;脸色枯黄的徐贯靠在椅上;一动也没有动;他手里拿着的;是一本已经旧的有些发黄的《资治通鉴》;浑浊的眼眸盯在书页上;徐贯没有动。
    良久;他心乱如麻的叹了口气;将这书放置在手边。
    到现在;他都没有想明白;自己输在哪里;从一开始;似乎自己就已经败局已定;偏偏他还自以为自个儿宦海沉浮洋洋得意;直到今日;当皇上在城楼上道出一句彻查时;他整个人都不由冰凉了起来;这股子寒意;直接透入了骨髓;让他差点没一下子昏厥过去。
    败了就是败了;事情到这个地步;内阁支持;百官附和;宫中已经定夺;锦衣卫只等圣旨下来彻查;到了现在;若是再不认输;实在是有些痴心妄想;徐贯入朝多年;岂会不知道皇上的脾气;皇上在下决断之前;总是犹犹豫豫;左顾右盼;可是一旦皇上下了决定;就很难更改。
    就如之前皇上不肯彻查造作局一样;若不是柳乘风使出了对阵这么一手;让皇上大开眼界;深知到造作局对大明武备的危害;皇上也不可能改变主意;下旨彻查。
    一步错;步步皆错……
    徐贯阖上了眼;那苍老蜡黄的脸上带着几分无奈;眼缝之中;一滴浑浊的泪水滴落了下来。
    他手搭在书案上;干瘪的嘴唇微微颤动了一下;缓缓启开;喃喃道:“自作孽不可活……”
    “来人……”
    他的眼眸陡然张开;眼眸中露出了一丝精光。
    书房外头;早就有许多人在候命了;立即有人进来;道:“老爷有何吩咐。”
    徐贯道:“去;把少爷叫来;快……”
    徐贯只有一子;叫徐业;如今也在国子监里读书;不过今日出了这么大的事;他早就被叫回家了;见父亲将自己关在书房;因此就在这书房外头候着;听到徐贯叫他;徐业连忙进去;刚要行礼;徐贯摆摆手:“业儿;你坐。”
    徐业欠身坐下;略带几分英俊的脸上露出几分忧色;道:“父亲大人;到底出了什么事;有什么样的坎儿;难道就真的过不去;父亲何必这样折腾自己?”
    徐贯摇头;良久之后;才慢吞吞的道:“为父景泰四年中举人;天顺元年中的进士;先授兵部郎中;又调为福建右参议;分守延平、邵武四府。时值当地饥荒;为父开官仓;减价出售;救济灾民;先帝闻听此事;特意下诏;彰显为父的功劳。随后;继而升迁为右副都御史;巡抚辽东。时有镇守总兵;多占军丁佃户;为父坚决取缔;以至辽东百姓;到现在还在为为父建祠;每每想及这些……”徐贯的脸上;闪露出一丝红晕;眼眸变得空dòng起来;似乎在回忆着从前的往事。不过他的目光;已从几分无奈变成了恬然。他继续道:“想到这些;为父总是多有感触;几十年宦海;为父也还做了一些好事;此后朝廷升为父为工部尚书;恰好苏、松大水连年;皇上敕命为父前往治之。为了治理这河患;为父足足一年功夫;都没有睡过好觉;成日在河提上赤着脚带着人巡守;松江和苏水的水患就此弭平……”
    徐贯叹了口气;继续道:“今日和你这些;为父是要告诉你;为父并非只是个罪人……”徐贯到这里;泪光闪烁;喉头已经略略有几分哽咽了;用袖子去擦拭眼角的泪水;继续道:“这些就不了;业儿;京师不是什么久留之地;若是有朝一日;为父有什么不测;你立即收敛了为父的尸骸;回老家蜀阜去;家里还有良田数百倾;足够你开销;你的母亲体弱多病;常年气喘;你要好好shì奉;还有;你的姨娘;她平时或许对你言辞有些刻薄;你也要shì奉她;不要偏袒;若是实在不能同住;在老家那边;蜀阜县城里还有个别院;可以请她暂时在那里住下;可是每逢节庆;你这做晚辈的;也不能失了礼数。”
    “还有一样;为父治水的时候;颇有几分心得;已经写就成册;就在卧房里藏着;到时候;你将这些东西都呈上去;或许对朝廷有些益处。”
    徐贯一边;一边用手摸着案牍;徐业见徐贯一副要立遗嘱的意思;开口要什么;却被徐贯用凌厉的眼神制止。
    “事到如今;为父也不瞒你;为父犯下的是死罪;就算陛下看在往日功劳的份上愿意赦免;为父又有何面目活在这世上;君子无暇;为父这璞欲已经脏了;留之何用;你……你出去;去把你的母亲叫来;就为父有话要和她娇代。”
    徐业听的头晕目眩;想要劝解;可是却知道徐贯的脾气;这时听他叫自己去叫母亲;心里便想;索性先将母亲大人请来;一起劝更妥当。于是连忙出去;到了后宅;去请了家母徐夫人来;徐夫人听到这消息也是骇了一跳;忙随徐业赶到书房;开了门;母子二人却是惊呆了。
    “爹……”
    徐业已经趴倒在了案牍上;肤色漆黑;明显是中了毒;在案牍上;还有一盏未喝尽的茶水。
    “快;快叫大夫……”
    案牍上;摆放着一本奏书和一张字条;字条上用苍劲的笔法写着:“所遗之言;吾儿切记!”
    ……………………………………………………
    徐府的哭声;一下子让这些外头等候的官员们不由打了个激灵;他们本就如受惊鸟;此时被这骤然发出的声音一惊;有不少人脸色更加苍白。
    “出了什么事?出了什么事?”
    大家相互询问;紧接着;就有徐府的家人出来;再接着有背着药箱的大夫冲进去;随即;满府皆是恸哭;外头的人更是不敢散去;良久;才逮到一个徐府正要出门去准备好报丧的人来问;才知道徐贯已经死了。
    这外头的;也有徐贯的门生;听到恩师逝去;顿时滔滔痛哭;可是也有人;眼角处掠过了一丝微笑。
    徐贯死了……
    工部尚书自杀而亡。
    无论是畏罪;还是其他。
    至少对他们来;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到时候锦衣卫要查;大不了将所有的干系推到徐贯头上。就算是推脱不掉;这皇上刚刚彻查;工部尚书就自杀;这案子还能再查吗?那一面倒的指责造作局的清议;只怕这个时候又要变得暧昧不清起来;毕竟人死为大;人都死了;别人只会同情弱者。
    “快;报丧;都去报丧!”
    有人醒悟过来;不管出于什么目的;却都鸟兽作散;只有几个徐贯的门生故吏;却是长跪在这徐府的门前;痛不欲生。
    这消息也如长了翅膀一样;一下子便传遍整个京师;各大衙门里;原本都在议论彻查造作局的事;也有人津津乐道的谈及白日的对阵;当值的堂官;本来就闲的发慌;自然少不得要寻些话;可是听到这消息;却也都呆了;徐贯在朝中;也算是干练;虽为尚书;待人也都还算气;这满朝文武;与他有sī娇的不在少数;虽许多人知道;这造作局和徐贯有牵连;可是彻查造作局;就算牵扯到了徐贯;以徐贯以往的功劳;陛下肯定会开一面;至多让他致仕而已;可是谁也不曾想;徐大人就这么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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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七章:人死为大?
    第三百六十七章:人死为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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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皇后与朵朵倚在榻上;张皇后半阖着眼睛;今个儿心情倒是不错;这一次学生军大胜确实振奋人心;连那学而报也都刊了文;大肆宣扬太子殿下如何操练军马;此战固然有将士们用命;可是太子殿下统领之功却也是不。
    张皇后的心思都扑在两个男人身上;皇上如今心里高兴儿;她自然高兴;朱厚照誉满天下;虽有人诟病他稀疏文事;可是至少太子在别人看来也不再是一无是处;总还有闪光的地方。
    张皇后自然也就笑得合不拢嘴了。
    在这殿中心是一方案;案上放着茶茗、一个玣炉;还摆放着一张古琴;朱佑樘穿着一身便衣;手轻轻地拨动琴弦;琴音袅袅;时而高山流水;时而铿锵有力;张皇后一边听;一边向朵朵指点道:“你父皇方才的宫音重了一些;你可莫要学他。”
    朵朵只在一边咋舌;耳朵却是竖起来;认真听着这琴音;颇有几分痴醉。
    朱佑樘弹琴时很有君子之风;非要沐浴更衣之后再波动琴弦不可;这一次本就是要给朵朵看看自己的琴技;因此特意换了一件潇洒飘逸的儒衫;头戴着方巾;十指拨动之下;那琴瑟之音如青峦间嬉戏的山泉;悠扬清澈;又如杨柳梢头飘然而过的微风;清逸无拘;又如百花丛中翩然的彩蝶;轻柔绮丽;又如雪舞纷纷中的那一点红梅;清寒高贵。
    时而琴音高耸如云瑟音低沉如呢语;时而琴音飘渺如风中丝絮;时而瑟音沉稳如松飒崖;时而瑟音激扬;时而琴音空门g。
    一家子人凑在一起;弹琴较技;倒是其乐融融;恰在这时候;外头传出急匆匆的脚步声;一个太监进来;喘了口气;重重地跪在地上。
    琴音未断;朱佑樘手指继续抚弄;一边抬眸不悦地看了这太监一眼。
    “陛下;出大事了;工部尚书徐贯在府中饮鸠身亡……”
    锵……
    琴音骤乱。
    朱佑樘的眼中露出惊诧之色;随即狠狠地一动琴弦;发出极为难听的锵声……
    “撤琴……”
    太监将琴抱走;朱佑樘的脸色略带几分苍白;问道:“什么时候的事?”
    “昨天傍晚;酉时三刻;其子徐业今个儿一早报了丧;内阁那边递了条子到通政司;只是……只是……今个儿陛下没有看奏书……”
    朱佑樘闭上了眼睛;叹了口气道:“他临终前了什么?”
    “其子徐业已经递上了一份奏书和一本书册上来;请陛下过目。”
    这太监手里早就把东西拿了来;心翼翼地将奏书和书册送到朱佑樘跪坐在前的案上;朱佑樘先是看了奏书;脸色显露出惋惜之色;随即又捡起另一本书册看;黑底的封面上写着‘余力稿’三字;翻开这书册;书中除了一些临时起意的诗词;更多的是各种治水的心得。
    朱佑樘心翼翼地将书册盖上;叫上人道:“妥善保管;再抄录几分送到各衙门。去;召集各部的官员;朝议吧;还有;把柳乘风一并叫上。”
    朱佑樘挥挥手;示意所有人全部退下。
    张皇后见朱佑樘这个样子;不由道:“陛下……”
    朱佑樘深吸口气;打断她道:“不必劝慰朕;朕没有事;徐贯也算是三朝老臣;这些年为朝廷做了不少事;松、苏的水患能弭平;他就功不可没。他是朕的左膀右臂啊;朕也知道他不是畏罪自杀;虽他和造作局有关;朕念在他往日的功劳上也不会拿他治罪;他……”朱佑樘黯然道:“他这是没有面目再活在世上;是不敢再见朕;再面对同僚……不了;去;叫人更衣吧。”
    清早的时候;徐贯自杀的消息几乎已经传遍了所有角落;宫里突然下旨;命百官入宫;几乎所有人都知道;这事儿多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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