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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好丈夫-第2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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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吴宏的声音吴宏显然愤怒到了极点;大声呵斥。
    已经有亲军在里头点了火柳乘风一步步走进去;看到了衣衫不整的吴宏;在床榻上;还有一个捂在被中的女子;竟是裸露着身体;用被服遮挡着自己的处。
    这些个血气方刚的亲军;眼睛已经开始有点儿不太守规矩了。
    柳乘风却没功夫理会这女子;其实他心里头也清楚;这是对食。现在不是他计较这个的时候。柳乘风的眼睛;只是落在吴宏身上。
    二人对视了一会儿;柳乘风分明感受到了吴宏的愤怒和怨恨;他淡淡道:“吴公公;不必叫都指挥使了;还是让我来和你话吧;不知现在;吴公公还有什么的。”
    吴宏那俊俏的脸蛋儿变得有些狰狞;眼睛阴毒的看着柳乘风;道:“那么就请柳金事来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你带人闯入杂家的住处;又是什么意思?你今个儿清楚;否则……”他磨了磨牙;咬牙切齿的道:“若是不清楚;杂家先前就过;杂家可不是好欺负的”
    他话的时候;居然带着一股子强烈的自信;想必身有所持。
    柳乘风却不再理会他;朝亲军们道:“搜”
    亲军们二话不;立即开始翻箱倒柜起来;吴宏气的两眼血红;口里忍不住叫骂:“柳乘风;你这个……”
    柳乘风不由皱起眉头;还没等他继续咒骂下去的时候;已是扬起手一巴掌打在他的脸上;恶狠狠的警告道:“再敢多嘴;便要了你的狗命”
    吴宏捂着腮帮子;满是怨毒的看着柳乘风;却是再不敢多嘴了。
    亲军们仔细搜查之后;却是什么都没有搜出;柳乘风倒也没什么;正色道:“带回去”…………………………………………………………………………………………
    到了卯时二刻。
    宫里已经有人起来了;最早的是神宫监的太监;他们在卯时一刻便要起来开始清扫;再之后;就是司礼监;一般情况之下;卯时过后皇上就要早朝;虽然这早朝并不是每日都要进行;可是司礼监这边;已经养成了早朝之前做好准备的习惯。
    萧敬这一夜睡的很不好;心神不宁的洗漱之后;便有人急匆匆的走过来禀告;道:“萧祖宗;吴宏那边出事了。”
    萧敬眼眸掠过了一丝冷意:“什么事?”
    “方才的时候;那柳全事突然带着人冲进了吴公公的住处;将他那儿翻了一阵子;接着把人带走了。”
    “这个柳乘风;当真是一点儿颜面也不给杂家留。”萧敬不禁来火;恶狠狠的低声骂了一句;随即;萧敬又警觉起来:“亲军那边呢;亲军那边是不是有了动作?”
    “回萧祖宗的话;亲军那边已经加派了人手;盯着内官监那边;还有……萧祖宗这边……”这来禀告的太监后头的话儿不敢继续下去。
    是人都明白;吴宏是萧敬的人;亲军那边居然加派了人手盯着他萧敬;倒也在萧敬的意料之中。
    萧敬不由冷笑;道:”好;好的很哪;他柳乘风不是要奉旨查案吗?杂家倒是想去看看;他怎么个审法。去;把各宫的主事太监都叫来;还有勇士营也叫几个人;就现在是非常时刻;要心在意;叫几个人跟杂家一道儿去。”
    他—声令下;下头的人自然是去准备;萧敬整了整衣冠;脸色很不好看的喝了口茶;随即带着外头候着的一大群人;直接往亲军值房那边去。
    亲军值房外头;里三层、外三层都是亲军;可是看到萧敬来了;倒也无人敢阻拦;若是换做锦衣卫;或许还有阻拦这位萧公公的勇气;可是亲军日夜出入宫禁;宿卫宫中;又怎么会不晓得这位萧公公的厉害。
    萧敬倒也没什么;带着一大帮子人直接闯进去;到了值房里头;便看到吴宏已是被打的遍体鳞伤;而柳乘风高高坐在首位上;冷冷的打量着进来的人。
    两边的亲军都是捋着袖子;如狼似虎的模样;可是看到了萧敬;竟是一下子瘪了下去;还有一个亲军甚至忙不迭的给萧敬行礼。
    萧敬咯咯冷笑;阴沉沉的看了柳乘风一眼;随即扯着嗓子道:“拿椅子来。”
    他一声吩咐;居然有亲军当真搬了椅子过来;萧敬在宫中掌权日久;在这宫里头除了皇上和皇后娘娘;绝对是一手遮天的存在;在他的淫威之下;这些个亲军哪个敢忤逆他?巴结都来不及。
    萧敬慢悠悠的坐下;看都不看柳乘风;而是恶狠狠的看着吴宏;吴宏见到萧敬来了;泪水便磅礴而出;膝行到萧敬的腿下;大叫道:“祖宗;祖宗……奴婢冤枉哪;萧祖宗;你可要给奴婢做主……”
    萧敬冷哼一声;却是对吴宏道:“国法如山;你若是当真犯了死罪;莫是柳金事;便是杂家也不能容你。可是你要是有什么冤屈;杂家也绝不能对你坐视不理。杂家这一次来;可不是来保你的;是要来问问;你这猴崽子到底有没有做错事儿;要是真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最好现在就出来;若是敢隐瞒什么;杂家饶不了你。”
    这一句话;表面上公私分明;其实袒护之意是人都听的明白。
    吴宏很快领会了萧敬的意思;连忙伸出手来:“奴婢对天发誓;绝不敢做什么丧尽天良的事;奴婢是什么人;萧祖宗是知道的;便是有天大大的胆儿;也不敢做坏事儿啊。倒是这些亲军;不分青红皂白;便对奴婢上刑;萧祖宗;您看看;您看看。”(未完待续。
    (。。    )
第五百五十二章 :报恩
    坤宁宫。
    凤榻上的张皇后此刻脸色已有了一些血色;足足睡了七八个时辰;那一双眼眸终于微微张了起来。
    自中了毒;这七八时辰又是洗胃又是吃莫名其妙的汤药;张皇后的身体可谓虚弱到了极点;醒来的时候不但五脏六脏觉得难受;而且连头都有些晕沉沉的。
    一切都跟做梦一样;原以为是生离死别;可是醒来的时候;这不舒服的感觉却让张皇后真实地感觉到自己还活着;身体已经没有了大碍。
    她起先是手微微地颤动了一下;随即眼眸张开一线;看到榻顶的牙帐;那轻纱卷起的帘子;床沿上似乎还有一个人;倚在这床沿酣睡。
    低低的呼噜声显出这个人累极了;连鼾声都带着疲倦。
    这声音;张皇后熟悉极了;以至于她不得不闭着眼假寐;生怕自己惊动了他。
    她依稀记得自己中了毒;御医们束手无策;陛下急得跳脚;后和……后来呢……是了;柳乘风来了;是有什么法子;再之后的事;她便记得不是很清楚了。
    不过现在她能醒来;张皇后却也知道这肯定是柳乘风的方子有了效用;想到这里;张皇后不禁唏嘘;自个儿似乎又欠了柳乘风一个人情。
    正胡思乱想着;伏在榻上的人却是突然醒了;他低低地打了个哈欠;显然没有睡足;随即轻轻地摸了摸张皇后的手;不由松了口气;好像生怕吵醒了张皇后似的;他蹑手蹑脚地要起来;本想叫外头值守的御医进来;张皇后终于忍不住地低呼一声:“陛下。”
    “啊……皇后醒了。”
    正要出去唤人的朱佑樘顿时露出惊喜之色;三步并作两步地走过来;一把拉住张皇后的手;喜上眉头地道:“天可怜见;朕还真怕……真怕……不这个;走了;你现在不要动;就这样躺着;柳乘风和御医们了;你现在身子虚弱;不宜多动;要慢慢地进补;恢复了身子再。”
    张皇后的眼眶儿有些红;都天家无情;可是朱佑樘对自己的感情却是真挚的;昨个儿遭的那些个难;让她在阴曹地府打了个转转;令她感慨良多;只有经历过这些的人才知道眼前的东西有多珍贵。
    “嗯……”张皇后低声应了。
    朱佑樘忙去叫人准备熬一些参汤来;一边坐在榻上与张皇后相偎;一边道:“昨个儿幸好有柳乘风;不然这一次当真要出大事了;都是朕不好;这宫里居然出了这样的事;是朕不察;才让你受这么多的苦。”
    张皇后却是满怀着感激;苍白的脸上微微一笑;撇开话题道:“陛下;臣妾的命是柳乘风救的?”
    朱佑樘正色道:“正是;御医那边原本也有良方;只是你体内的毒发作得快;等那药熬好了;只怕已经毒气攻心;无药可救了。正是柳乘风用了许多法子拖延的时间;才总算捡回了这条命;起来;柳乘风这一次算是立了大功了。”
    张皇后身子虚弱;只了几句话就有些体力不支了;却还是继续道:“臣妾幼时家里也不宽裕;可是那时候;家父就曾教诲;是做人滴水之恩涌泉相报;现在柳乘风对臣妾有活命之恩;这个恩德却不能轻慢了;陛下不是也常嘛;为君者不可刻薄寡恩;否则会令臣子们心寒。陛下可曾想过;如何谢这救命之恩?”
    张皇后此刻心里既是唏嘘;又充满了感激;从前对柳乘风还只是觉得这个家伙和张家走得近;将来是个倚靠;而且此人看上去也讨喜欢。可是现在;张皇后的心境又是不同了;这个人……是自己的救命恩人。
    古人对恩情二字看得还是很重的;忘恩负义这四个字在这个时代是很严重的人格侮辱;一个人但凡与这四个字沾上边;名誉基本上就算是毁了。张皇后好歹也是书香门第出生;耳儒目染;哪里会不知晓这个?所以此时才出这番话。
    朱佑樘倒是难办了;一摊手道:“只是他太年轻;朕只怕再给他恩赏;难免会助长他的骄横;这样年轻的公爵;国朝百年也未曾有几个;更不必如今他已是指挥使金事;三品的武官;至于赏赐钱财;想必他也瞧不上眼;若他真是敛财之人;早已寄可敌国了;哪里会在乎宫里的这点赏钱?”
    朱佑樘的一番话得倒是情真意切;事实上;对柳乘风的安排;他早有考量;在此之前他曾想将柳乘风留给儿子用;自己在位的时候可以适当地压一压。可是谁知道这家伙居然鼓捣出了个聚宝楼;硬生生地让朱佑樘不得不启用这个人。
    这一两年;柳乘风确实是功勋卓著;朱佑樘甚至有时候想;若是没有这个人;这大明的天下会是什么样子;此前的弘治盛世和现在比起来;却还是要差了不少;许多大明朝的疑难杂症;顽固到极点的保守问题;到了这柳乘风手里居然都消失于无形;而柳乘风最大的贡献还是商税的问题;一劳永逸地将商税通过聚宝楼汇聚到了宫里。
    只是朱佑樘的心底里未尝没有暂时压一压的意思;毕竟柳乘风还太年轻;太早位极人臣对他未必是好事。
    现在张皇后提起这个;他才如此为难。
    张皇后见朱佑樘如此;也没有再什么;只是微微点点头;道:“臣妾知道陛下的难处;既然如此;这话儿;臣妾也就不再提了。”
    她虽是这样;可是朱佑樘分明感觉到张皇后的郁郁不乐;朱佑樘虽不是妻管严;可是对张皇后却多有宠爱;心里不禁黯然;连忙道:“朕会想想办法;封赏自然会有;只是如何封赏;朕还要再思量思量。”
    正着;外头却有个太监低产道:“陛下……”
    朱佑樘的话被打断;不禁微微皱眉;道:“莫非是参汤送来了?”
    外头的夫监却是道:“奴婢……奴婢是来报信的;亲军值房那边;柳金事和萧公公争起来了。”
    争气来了……
    朱佑樘微微一愣;柳乘风和萧敬两个怎么会争起来?他立即有些光火;这些人都不省心;一个是秉笔太监;一个是锦衣卫指挥使金事;两个都算是朱佑樘的左膀右臂;现在居然敢在宫里闹腾起来;真是岂有此理。
    他正要下旨;一边的张皇后却是道:“皇上;何不如去看看也好;臣妾的身子也好了许多:这儿也有许多伺候的人;陛下去看看之后再去歇一歇吧;臣妾这里自有人照顾。”
    她这般一;朱佑樘也不禁犹豫起来;最后点点头;阴沉着脸道:“朕去看看;你好好歇息;待会儿朕再来。”
    …………………………………………………………………………………………………………………………
    亲军值房。
    其实双方虽然剑拔弩张;闹得却不是很严重;柳乘风审着吴宏;萧敬也不过时不时插几句阴阳怪气的话儿而已;这让柳乘风很是光火;萧敬的出现让吴宏有恃无恐了许多;只要在萧敬在这儿一刻;就别想从吴宏口里问出点、什么。
    这时候;柳乘风的脸上已布满了寒霜了;下令让人对吴宏用刑;只是那些个亲军却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又看看柳乘风;看看萧敬;却是不敢动弹。
    在宫里混着的哪个都不是傻子;动刑这就把萧公公得罪死了;萧公公未必能吃得住柳金事;可是拿捏他们这些人却是足够了的。
    柳乘风这个时候是真的有些生气了;若是下头的人是锦衣卫;自己一声令下;绝不会有人敢如此轻慢;可是亲军却不一样;他们既畏自己;又惧萧敬;结果就是闹成这个样子。
    柳乘风也没有再催逼;慢悠悠地喝了。茶;目光落在萧敬的身上;道:“萧公公;你没看到本官在审案子吗?皇上那边让我主审;萧公公身体不好;还是去歇一歇才好。”
    这是下逐令赶人了。
    有萧敬在;柳乘风是别想审了;这家伙分明就是来拆台的。萧敬越是如此;柳乘风就越觉得这位吴公公肯定藏着掖着什么;因此无论如何也得把吴宏审出点结果来。
    柳乘风开门见山地赶人;可是萧敬却只是抿嘴一笑;混到他这个地步的人;哪个不是脸皮没有八尺厚的?柳乘风要赶他;他还偏不走;只是笑笑着回答道:“柳金事这是什么话儿?陛下的意思分明是;你来查办;而我和牟大人从旁协助;杂家虽然年纪老迈;可是气力还是有一些;总不能让柳金事一个人忙活不是?你既吴宏嫌疑最大;可是证据在哪里?大家清楚才是。不过这宫里不比外头;你若是只想着严刑逼供;却是不成的;屈打成招这种事儿;杂家见得多了;可是想靠这个就给人定罪;未免太轻浮疏忽了一些。”
    (。。    )
第五百五十三章 :杀人动机
    事到如今这份上;无论是柳乘风还是萧敬其实都已经没有台阶可下了;双方都不肯让步;这吴宏就难以审下去。
    萧敬是只老狐狸;虽然这案子太大;从中作梗风险也是极大;可是他却一点反对的意思都没有;口里的冠冕皇;是柳佥事一定能明辨是非;可是又不许柳乘风动刑;是屈打成招;再加上他的出现;给予了吴宏极大的信心;这吴宏就是傻子也知道;自己一旦招供出什么来;自己必死无疑。且不柳乘风;便是萧公公也不会放过自己;可是只要自己死咬着不;这柳乘风不能将自己怎么样。
    有了萧公公做主;吴宏自然是有恃无恐;咬死了自己无罪。甚至连口吻都变得不一样了;梗着脖子道:“柳佥事;你要寻乱党;杂家也怪不到你头上。可是你要陷杂家于死地;杂家却是要问问;杂家哪里得罪了你;你杂家去了一趟酒窖;就杂家是下毒之人;可是那酒窖里出入的人这么多;你不去审问别人;却来寻杂家的错;这又是什么意思。”
    他左一口杂家;又一口杂家;方才还是惶恐不安的嘴脸一下子变得猖狂起来。
    萧敬呢;只是坐在一边笑吟吟的喝茶;仿佛这里发生的事儿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他搬着椅子就是来看戏的。
    柳乘风火了;正要发作;却听外头有人唱喏:“皇上驾到”
    这一句皇上驾到;几乎让所有人都不禁动容;柳乘风和萧敬二人不得不起来;出去接驾。
    朱佑樘下了步撵;看到这二人并肩站在一起。只是微不可闻的冷哼一声;随即甩甩袖子。淡漠的道:“朕听;朕的秉笔太监和指挥使佥事要打起来了;你们要打就打嘛;朕来这里;就是瞧你们打的如何的。”
    萧敬连忙道:“奴婢死罪。”
    柳乘风却是不做声。
    朱佑樘脸色缓和了一些;正色对柳乘风道:“案子查的如何了;朕还要你拿出一个交代来。”
    柳乘风回答道:“陛下;已经有了眉目;现在正在过审。”
    朱佑樘背着手。道:“是吗;那么朕就来看看;瞧瞧你如何个审法。”
    罢当先进了值房;柳乘风和萧敬二人各怀着心思追上去。
    看到值房里跪着的太监颇有些眼熟。朱佑樘双目一阖。不禁道:“这个奴婢莫不是内官监的?”
    吴宏这个时候不敢放肆了;连忙旋身跪在朱佑樘脚下;凄凄惨惨的道:“奴婢是内官监的吴宏。陛下;奴婢冤枉哪。”
    朱佑樘不置可否的笑了笑;随即在主位上落座。
    柳乘风只得叫人重新搬来一个椅子;这一次朱佑樘来了亲军值房;对他;对萧敬都不算什么好事。自己当着皇帝的面审问;自然不能滥用刑法。这案子只怕还得拖着;可是萧敬和吴宏沆瀣一气;此刻当着皇帝的面;也不敢力保。
    柳乘风是个牛脾气;别人越是阻止他;他越是不服输;此时心里不由想;今个儿若是不审出点东西来;我这柳字便倒过来写。
    心里发了狠心;他眼角的余光便掠过了朱佑樘一眼;见朱佑樘很是疲倦的坐在椅子不吭声;心里也明白;皇上如他方才的那样;并不干涉自己问案;只是冷眼旁观。
    柳乘风咳嗽一声;随即目光从新落在吴宏身上;吴宏这时候再不敢放肆了;乖乖的跪在值房中间;大气不敢出。
    柳乘风正色道:“下何人。”
    他打算重新问一次案;把所有的脉络都梳理一下。
    吴宏现在倒是乖巧;忙道:“奴婢内官监少监吴宏。”
    柳乘风冷笑:“本官问你;你身为内官监少监;却为何在昨日出现在酒窖?”
    吴宏回答的倒是熟稔;道:“昨个儿宫里繁忙;萧公公分身乏术;便唤了奴婢;奴婢也是体恤萧公公;所以便帮衬了一下;去酒窖那边提酒出来。”
    这个理由;似乎的过去。
    连朱佑樘都不免暗暗点头;觉得这吴宏的回话并没有什么问题。
    可是柳乘风的脸色却是冷冽了不少;一字一句的道:“昨个儿你去酒窖是萧公公吩咐的;那么三日之前;三日之前你也去了一趟酒窖对不对;莫非那时候也是萧公公分不开身;我来问你;三日之前你去酒窖又是为了什么?”
    其实柳乘风一直留着后手;没有把这一句话出来;而现在突然这么一问;吴宏的脸色一下子有点儿不太自然了。
    宫里之所以分为十二监;便是要求职责分明;大家各做各的事;互不干预。一个内官监的少监;若只是去了酒窖一次;或许还可以寻个借口;可是三番两次的去;又是在皇后寿辰的节骨眼上;这就有点不过去了。
    吴宏一下子踟躇起来;居然沉默不答。
    事实上柳乘风也不会给他辩解的机会;冷笑道:“你在此之前;就知道皇后寿宴需要大量酒水;所以你事先买好了砒霜入宫;你是内官监的少监;位高权重;在宫里也无人敢得罪你;所以夹带点儿东西进来想必也不是什么难事。在三日之前;你就将带着这些砒霜进了酒窖;在一些酒水中下了砒霜。可是后来;你又害怕搬运酒水的尚膳监太监搬错了酒水;毕竟在酒窖里的藏酒何止千坛;你夹带进来的砒霜毕竟有限;要想在酒宴中毒杀张皇后和众多女眷;就需要将你下毒的酒水搬出来;因此你自告奋勇;亲自去提酒;是不是?”
    柳乘风一番分析;倒也是头头是道;他宛如故事一样;将所有的事儿串联起来。此时连朱佑樘听了也不禁动容;看向吴宏的眼神顿时变得冷冽起来。
    吴宏已吓得出了一身冷汗;他挪了挪嘴想什么;可是又看看萧敬;却又住了口;一声不吭。
    萧敬的脸色也变了变;因为他注意到;皇上那边已经杀气腾腾了。
    这一次毒杀的对象可是皇后;而张皇后与皇上相依为命;二人感情极好;皇上若是知道是谁在酒中下毒;自然不会轻易放过。
    柳乘风见吴宏不答;大声喝道:“吴宏;我的对不对;到现在你还想抵赖吗?”
    吴宏吓得冷汗淋漓;终于艰难的道:“不……不是这样……其……其实……”
    他正要招供;萧敬却突然在旁淡淡的道:“杂家倒是想起了一些东西;柳佥事;能否让杂家几句话好吗?”
    原本以为这吴宏就要招了;可是谁知道萧敬居然横插了一脚;不过他一副情真意切;好像当真发现了什么问题似得;当着皇上的面;柳乘风倒是不好发作;铁青着脸;道:“萧公公有什么要的;但无妨。”
    萧敬此时倒是一副淡然的样子;漫不经心的道:“方才柳佥事的推论倒是入情入理;不过杂家却是在想;这吴宏若当真是下毒之人;又是受什么人的指使。”
    柳乘风知道;此刻朱佑樘正在听二人相互斗口;因此也打起精神;自然不会弱了自己的声势;毫不犹豫的道:“依我看;多半是乱党指使。”
    萧敬嗤笑道:“好;既然是乱党指使;杂家且不问这些乱党是谁;只是想问问看;这吴宏既然是受了乱党的指使;明明可以提了这些酒到皇上那边去;让皇上那边的宴席吃下这些酒水;却为何将这些酒提到了张皇后那边。杂家倒是想问了;莫非在乱党的眼里;娘娘比皇上还要金贵;莫非毒杀了娘娘;获利会比弑君还大?”
    他这一番话;算是点中了要害;几乎把柳乘风所有的推测全部推翻。
    敢做出这种事的;除了乱党还能有谁?后面没人指使;他这个内官监的少监敢做这么大的事儿?可是吴宏既然有机会提酒;理论上来;他可以把这一批酒送去皇帝那桌酒宴;也可以送到张皇后那一桌去;可是偏偏;毒酒却是出现在了张皇后的宴会上;这很不符合理;是谁都知道;皇后没了;虽对内廷有影响;可是对外朝却是一点儿影响都没有;皇上还在;朝廷的运转依然可以继续下去;乱党这么做;除了让皇上龙颜大怒;让宫里人人自危之外;又能得到什么好处?
    任何一个乱党;都绝不会做这种蠢事;而若真是乱党所为;那么中毒的就必定不是张皇后;一定是皇帝了。
    这也是柳乘风这个推测的最大漏洞;吴宏有下毒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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