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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好丈夫-第2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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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何一个乱党;都绝不会做这种蠢事;而若真是乱党所为;那么中毒的就必定不是张皇后;一定是皇帝了。
    这也是柳乘风这个推测的最大漏洞;吴宏有下毒的时间;有夹带毒物的机会;甚至有许多的异常之处;偏偏……他没有下毒的动机;只有疯子;才会无的放矢;冒着这天大的风险;连性命都不要;去做徒劳无益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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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五十四章 :碎尸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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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动机;几乎是一道迈不过去的坎儿。就算有动机;这吴宏真是乱党;可是既然是乱党;那么他为何又要做蠢事。
    有毒杀皇帝的机会;却偏偏去毒杀皇后;这在情理上实在不过去。
    真正的乱党;绝不可能做这样的蠢事;至少柳乘风若是假设自己是乱党;这毒酒;自然是送到朱佑樘上的酒案上去是。
    萧敬的一番言辞;让柳乘风哑口无言。
    连朱佑樘此刻脸色也不禁缓和了一些。
    跪在地上的吴宏;本来百口莫辩;此时听了萧敬为他开脱;胆也壮了几分;连忙道:“是;是;奴婢若是乱党;却为何舍近求远;那些酒是奴婢提出来的;皇后娘娘那边需要酒;陛下那边也在等酒上去;奴婢为何将毒酒送到娘娘那边;而不送去陛下那里?”
    他想了想;继续道:“再者;其实三日之前;杂家进去酒窖也没什么功夫;只是打了个转就出来了;若是乱党;岂会这么漫不经心。柳佥事若是不信;可以召唤那看守酒窖的人来;仔细打听打听;奴婢在酒窖里确实只打了个转转;若是有隐瞒;便万箭穿心而死。”
    他提出了一个翻供的陈词;又是一个有力的证据。
    若是三天之前;吴宏当真是去下了毒;就必须在酒窖里驻留较长的时间;毕竟这么多酒坛要下毒;而且还要计算砒霜的用量;没有几柱香时间是万万不可能的;若只是打个转转;根本就没有下毒的时间。
    柳乘风此时也是一头雾水·按理;吴宏为可疑;可是现在看来;却又未必是他;因为许多事并没有弄清楚·疑点太多。
    他沉吟了片刻;叫来个亲军道:“来人;去把守酒窖的太监周栊来。”
    亲军领命而去。
    趁着这个空当;萧敬不由冷嘲热讽的道:“都柳佥事断案如神;擅长捉拿乱党;可是杂家现在看来;却是盛名之下其实难副。”
    柳乘风不去理他;心里却开始琢磨起来。
    摆在他面前的是两个极大的疑点;一点是吴宏的作案时间不够;另一点是吴宏确实没有毒杀皇后却舍弃皇帝的必要。这两个疑点若是不解释清楚·这案只怕又要搁浅了。
    难道这乱党另有其人?
    这个人首先;必须有作案的时间·可以随意出入酒窖;并且有足够的时间在酒水中放入砒霜。另外;他有毒杀张皇后的动机。
    若是如此·那么这凶人十有**;只有可能是尚膳监的人;因为除了尚膳监;其余的人出入酒窖;都需要有凭引和条;甚至还需要记录出入的时间·尚膳监那边都有记录。
    只有尚膳监的人出入那里;可以长久的逗留;而且也不会惹人怀疑。
    此外·张皇后虽为内宫之首;可是待人一向和善;这宫里谁与她有什么血海深仇?弘治朝的宫廷可没有其他时期那样复杂;在这里;皇帝只有一个配偶;没有所谓的后宫佳丽·若是其他时期;柳乘风或许还能怀疑·这是某个嫔妃嫉恨皇后;而指使人下毒;可是现在;柳乘风却不相信。
    宫里的几个老太妃;明显也不可能指使;她们年岁都不;张皇后待她们还算不错;此时正是颐养天年的时候;毒杀张皇后对她们没有一分半点的好处。
    除了老太妃;其余的贵人就不可能;因为宫里的贵人实在太少;太康公主算一个;可是太康公主是张皇后的嫡亲女儿;这种事是万万不可能的。
    假若不是乱党指使;也不是宫斗的延续;柳乘风脑都想的要裂开;都想不出还有谁有这样的大胆。
    会不会有一种可能……
    柳乘风突然想到了什么;这个念头冒出来;连他自己都不禁吓了一跳。
    他不禁看了朱佑樘一眼;见朱佑樘神色如常;柳乘风眯起眼睛;陷入了沉默。
    紧接着;那周琛又被领了进来。
    如第一次审问他一样;周琛仍是一副唯唯诺诺的样;一进来;见到皇上、柳乘风、萧公公都在;整个人已吓得腿都要软了;扑通一下的跪倒在了地上;道:“奴···‘··奴婢……见过陛下……吾皇万岁。”
    柳乘风咳嗽一声;问道:“今个儿夜时分;本官问你;你吴宏曾进过酒窖对不对?”
    周琛不敢隐瞒;先是心翼翼看了吴宏一眼;随即咬牙道:“是;这是奴婢的。”
    柳乘风继续问:“那么三日之前;吴宏是否进过酒窖;你从实回答。
    周琛想了想;道:“奴婢想起来了;三日之前;吴少监也曾进过酒窖。”
    柳乘风淡淡道:“既然三日之前进过;你为何不?”
    “啊······”周琛呆了一下;一副傻愣愣的样;良久期期艾艾的道:“奴婢当时吓得不轻;所以……所以······”
    他一副畏畏缩缩的样;像是一只受了惊吓的鹿;此时竟是浑身颤抖了。
    柳乘风便不再吓唬他;尽量用温柔的语气问道:“你不必害怕;叫你来只是问你几句话而已;是了;当时吴宏进去了多久?”
    “这个······”周琛一副努力回想的样;慢悠悠的道:“这个……奴婢也记得不甚清了;好像……好像有一两柱香的时间。”
    他的话音刚落;吴宏几乎要跳出来;大叫道:“周琛;你胡什么;什么一两柱香的时间!”
    吴宏的失态是有道理的;这么大的事儿;一旦落在他的头上;那就是抄家灭族的大罪;千刀万剐还算是轻的;他大的反证就是没有足够下毒的时间;可是现在周琛却是;他在酒窖里呆了一两柱香的时间;这么长的时间;足够他做下许多事了;他大呼道:“杂家明明只进去打了个转儿;陛下······柳佥事明察;我若是有一句虚言;便不得好死……”
    吴宏此刻已经完全慌了;显然他的心里也明白;周琛这一句证言意味着什么。
    柳乘风的目光变得冷冽起来;道:“吴宏;现在不是你话的时候;闭上你的嘴。”
    吴宏整个人几乎瘫了下去;很明显;柳乘风根本就没有兴致听他的陈词。
    柳乘风目光从落在周琛身上;温和的道:“一两柱香的时间;你能确认吗?”
    周琛低垂着头;仿佛被吴宏方的怒吼吓得不轻;趴在地上;道:“应当没有错;当时吴宏进去的时候;还和奴婢打了招呼;是奉命进去查验一下酒窖;奴婢当时心里还想;他一个内官监的跑来咱们尚膳监查验什么?不过他毕竟在宫里头……奴婢岂敢阻拦;只得放他进去;足足过了一两柱香时间;吴公公走出来;还叮嘱奴婢;要心谨慎;过几日就是皇后娘娘的寿辰云云。”
    吴宏的脸上彻底失去了血色;眼眸中闪掠过了彻底的绝望。
    他毒杀皇后娘娘的动机虽然不清楚;可是方他撒谎只是在酒窖里打了个转转;现在却被周琛拆穿;此前就做了伪证;在这种情况之下;下毒之人不是他还能有谁。
    道理其实很简单;一个人若是用伪证来骗人;只会加深别人对他的怀疑。不必;他一个内官监少监;三番两次进入尚膳监的酒窖;这事儿本就是不清不楚;到了现在他已经是百口莫辩了。
    莫是他;便是连萧敬此刻脸色也都冷了下来;他心里清楚;吴宏已经保不住了。
    因为此刻;朱佑樘的眼眸已经变得血红;连皇上都已经深信不疑;龙颜之怒已经开始酝酿;而接下来;就是该如何处置这个乱党的问题。
    朱佑樘眼眸冒着火;显然处在极大的愤怒之中;他的手搭着座椅的扶柄;手肘微微的在颤抖;咬牙切齿的瞪着吴宏;一字一句的道:“吴宏;你还想抵赖吗?朕待你也不薄;现在竟敢做这种大逆不道的事;今日……朕……”
    后面的话;朱佑樘因为太过激动;居然如鲠在喉的不下去;他的愤怒可想而知;眼睁睁的看到自己的皇后中毒;差点儿丢了性命;而下毒之人;竟是宫内的少监;此刻的朱佑樘;已是被复仇的心思蒙蔽了眼睛;只恨不得立即将这吴宏碎尸万段。
    “来人······”朱佑樘深吸口气;终于平复了心情。
    狼似虎的亲军纷纷应命。
    朱佑樘正要准备发落;恰在这时候;柳乘风却突然道:“且慢!”
    柳乘风喊出这么一句;几乎让所有人都愕然了一下;柳乘风却是慢吞吞的道:“陛下;微臣以为;事情没有这么简单;这个吴宏;不是下毒的人。”
    他一语道出;几乎让所有人都不禁大跌眼镜。
    不是吴宏?难道还能有谁?
    柳乘风道:“真凶令人其人;而且这个人;就在这个值房里;陛下能给微臣一丁点时间吗;微臣只需要一炷香的时间;一定给陛下一个交代。”未完待续(。。   无 弹 窗  )
第五百五十五章 :道出真相
    柳乘风的突然逆转;几乎让所有人都没有适应过来。
    本来吴宏已经百口莫辩;当庭撒谎已被人戳穿;而皇上此刻也动了真怒;便是萧敬想要袒护吴宏也已经不可能。
    可是柳乘风却突然;真凶另有其人;自然让人转不过弯来。
    吴宏是乱党的是柳乘风;现在吴宏不是乱党的又是柳乘风;这个家伙;还真会折腾。
    听了柳乘风的话;朱佑樘只是淡淡一笑;便没有再什么了;君臣之间多少有了些默契;柳乘风这么肯定有他的道理;既然一炷香时间内会给自己一个交代;朱佑樘也不急。
    萧敬的脸色只是微微愕然了一下;深望了柳乘风一眼;其实这个时候;柳乘风若是趁胜追击;就算不能整死吴宏;至少也可以将吴宏进入酒窖的秘密抖落出来;这个秘密一旦抖落;对他萧敬也没有好处。
    谁知道人家点到为止;突然撒手;倒是令萧敬有些意外。
    这个家伙做任何事都有目的;只是不知道这一次又怀着什么目的。
    值房下头;跪在地上的吴宏和周琛二人都是不敢动一下;而柳乘风已经长身而起;先是一步步走到吴宏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随即微微一笑;脚步挪到了周琛的前头。
    他慢悠悠地道:“周琛;伱的籍贯是哪儿?”
    周琛犹豫了片刻;道:“回大人的话;奴婢是岭南人。”
    “十二岁入宫?”
    “是;十二岁净身。”
    “看来伱入宫也有了些年头了;是不是?据伱曾经还外放过?”
    “是;弘治二年的时候;曾放去了苏州造作局。”
    “可是一年之后;伱又被调回了宫里;是不是?”
    “是。”
    柳乘风问得平淡。可是在话里行间却揭示了一个内廷巨大的变动。成化年间的时候;因为成化皇帝不理政务而喜好丹药之术;当时的内库被他折腾了这么多年;早已空空如也了。于是当时的内廷宦官人满为患;各地都外派了许多的太监;这些太监在地方上打着为成化皇帝炼丹的名义四处搜刮钱财。
    朱佑樘继位之后;自然不能立即推翻掉先帝的许多弊政;因此到了弘治二年。外派的宦官仍是不少。周琛搭上的就是这顺风车;入宫之后;鸿运当头;竟是外派去了苏州;那里却是个好地方;虽周琛不是镇守太监。只是跟着镇守太监管些杂务;可是日子想必也过得很好。
    更不必;苏州那边龙蛇混杂;他一个太监的身份在那儿想必也认识了不少人。
    可是好景不长;这快活日子还没过几天;到了弘治三年;朱佑樘便开始下旨意;大量找回外派的太监;在这个背景之下。周琛这个没有多少背景的太监自然得乖乖回来;从此进了尚膳监;做了十年的守库太监。
    一朝天子一朝臣;太监们风光的时候已经不复返了;周琛就曾见证过这种落差;这种感受想必也很不舒服。
    柳乘风淡淡一笑;道:“伱在苏州的时候;都认识了些什么人?”
    他突然这么一问;周琛吓得面如土色。忙道:“奴婢什么人都不认得。”
    “是吗?”柳乘风随即撇撇嘴。笑了笑道:“伱不承认也没关系;那不妨就让我来给伱讲个故事吧。有个太监被派去了苏州。如鱼得水;因为负责的是织造之事;所结识的三教九流也是不少;只是好景不长;他却被召回了宫里头;回到宫里;他被分派去了尚膳监守库;本来嘛;守库是一桩很清闲的事儿;可是对这个太监来;这样的日子却比杀了他还要难受;可是他只是个太监;莫是让他去守库;便是让他去死;他又能如何?”
    “就在数天之前;这个太监或许心里还以为自己这一辈子算是糟蹋了;可是到了皇后寿辰的那一日;却是出现了转机;皇后寿辰;宫里需要采买不少东西;根据出入宫禁的记录;这位守库的太监也跟随着采买太监一道出宫公干;整整出去了四个时辰;在这个四个时辰里;他遇到了一个人;一个苏州的旧人;这个人告诉他;只要按着他们的去做;就可以给他一次机会;从此之后必定飞黄腾达。这太监起先自然不敢;可是经不住劝;终于还是忍不住心动了;因为这些人在苏州早和他有着极大的交情;甚至还知道这太监在苏州时不少的事;若是不肯按他们的去做;一旦揭发了这太监;这个太监未必也不会落到什么好下场;只怕连守库房的机会也不会再有;直接会发落到神宫监扫地去了。”
    “这个太监于是夹带着一些砒霜进了宫;因为当时采买的东西不少;要夹带些砒霜自然是易如反掌;他本就是守着酒窖;自然可以自由出入酒窖之中;因此事先他便进了酒窖;在这些酒窖的一些酒坛子里下了药。”
    “原本那些人的吩咐是让他将这些酒送到皇上那儿去;只要毒害了皇上;宫里必定大乱;而朝廷也立即分崩离析。只是事情却出现了偏差。这太监在酒窖里下毒之后;在有毒的酒坛做了记号;只要到时到了寿宴;自然会有太监来取酒;他只要将这些有毒的酒送到搬运酒水的太监手里;这事儿也就神不知鬼不觉地过去了。”
    “可是事情出了偏差;来取酒的太监换了人;内官监少监吴宏正是奉命来取酒的人;如此一来;原本的计划彻底被打乱;吴宏取酒之后自然不会按这太监的吩咐将酒送到指定的地点;直接让人搬了酒应付差事就是;而又敲;这些毒酒搬到了皇后娘娘这边;结果原本毒害皇上的毒酒最后却被皇后等女眷喝下……”
    柳乘风出这个故事时;周琛整个人开始颤抖;终于在这个时候打断柳乘风道:“伱……伱血口喷人……奴……奴婢……”
    柳乘风冷笑道:“血口喷人?伱以为我只是在和伱讲故事?若是没有证据;我又如何编得出这样的故事来?周琛;这个太监就是伱;到现在伱还想抵死不认吗?”
    周琛的脸色苍白如纸;却是梗着脖子道:“奴婢不知大人在什么。”
    这个变化实在让所有人都没有想到;无论是朱佑樘还是萧敬和吴宏都想不到下毒之人居然是这个不起眼的周琛。
    柳乘风淡淡一笑;道:“是吗?看来伱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了。其实原本本官是不会怀疑到伱头上的;可惜伱自作聪明;聪明反被聪明误;却是让本官不得不将注意力转到伱的身上。”
    “伱可曾记得子时的时候;我将伱召到值房来问话;伱做出一副不谙世事和胆如鼠的性子;伱之所以做出这个样子;无非是想迷惑本官;毕竟一个这样的人在本官眼里是绝不可能做出什么大逆不道的事儿出来的。事实上;一开始伱确实成功了;伱的言行举止都像一个懦弱又没有见过世面的太监。”
    柳乘风语气越来越冷;道:“本来伱故意给我制造这个印象确实能麻痹到我;一个这样的人怎么会敢做出这种大逆不道的事儿?可惜伱还是露出了破绽。伱话的时候虽然犹犹豫豫;可是本官问伱话的时候;伱的回答却是条理清楚;表面上好像不谙世事;可是每句话却都回答得很合理;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不谙世事?”
    “因此我特意留了心;让人暗中查出伱的身份背景;后来才知道;原来伱竟是曾被分派去过苏州;试想一下;一个被外放出去的太监怎么会可能一副一点儿世面都没有见过的样子?因此;当时我便推测;伱这么做其实是为了掩饰。”
    周琛这时候不吭声了;既不承认;也不摇头。
    柳乘风冷冷一笑;很是玩味地看着周琛继续道:“其实那时候我并没有真正疑心到伱的头上;只是觉得伱这个人在我面前耍了滑头而已;毕竟本官是锦衣卫;伱耍一些滑头防止自己被人构陷那也是理所应当的事。不过伱在临走之前;我曾问过伱;伱觉得谁有可疑时;伱却回答本官;内官监少监吴宏最是可疑;理由也很简单;他是内官监的少监;却突然跑来这儿提酒;实在有悖常理。”
    “伱这番话也确实误导到了本官;本官当时的注意力自然而然地转移到了吴宏的头上。伱很聪明;只是给本官抛了个彩球;却没有三日之前吴宏也曾去过酒窖的事;因为伱知道;本官一旦注意到了吴宏;迟早会查到这上头去;而一旦查出了这个;就必定会对吴宏加深怀疑;反而是伱提出三日之前吴宏曾去过酒窖让本官起疑;伱误导本官;便是想将这罪责推到吴宏的头上;让吴宏替伱顶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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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五十六章 :给你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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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乘风一番话娓娓动听;同时也是声色俱厉;每一句话道出来;都让人恍然大悟;可是下一刻都带着新的疑问。。hkE.om …*.。
    柳乘风慢悠悠的继续道:“不过伱千万万算;却还是出了岔子。原本呢;伱是想将那些有毒的酒水下毒之后;标上记号;等到有人来提酒;伱便可以亲自提酒出来;将那些有毒的酒可以送到皇上那儿去。可是谁知;萧公公那边却是让吴宏亲自来提酒;吴宏自然不知道酒中有没有毒;却是阴差阳错;将不少有毒的酒送到了张皇后那边;张皇后那边总共是四坛酒;我已让人查过;只有两坛有毒;其余两坛却是无毒;原本按着伱的计划;若是四坛全是毒酒全部放到皇上那边去;皇上一高兴;多饮几杯定是必死无疑。可是谁曾想;这些酒根本轮不到伱提出来;而吴宏却是送了两坛去了张皇后那边;酒中虽然混杂了砒霜;可惜药力不够;因此反而没有让皇上中毒;便是连张皇后也因为砒霜的剂量不够;混杂了不少无毒的酒水饮下而捡回了一条命来。”
    “我之所以想到这件事可能是伱下毒;而洗脱掉了吴宏的嫌疑;正是因为这些毒酒。。试想一下;吴宏没若是当真是乱党;既然有机会将毒酒送到皇上那边;那么又为何要送去给张皇后?就算他是想毒杀张皇后;却又为何只送两坛毒酒另外两坛却是无毒;酒窖里我曾让人探查过;还有七八坛下过砒霜的毒酒。若是吴宏当真下了毒;又怎么会不知道哪些酒有毒;哪些没有毒;造成这么大的疏漏?”
    柳乘风这一番话;让那吴宏不由松了口气;其实这个道理很简单;能毒死皇帝。就不可能去毒皇后;对乱党来;毒死皇帝才是正经。挑皇后娘娘下手;这是脑壳进水。
    更不必;就算伱要毒死的是皇后。酒窖里有十几坛的毒酒;却只提了两坛毒酒出来;这就证明;吴宏根本不知道哪些是毒酒;哪些没有下毒;当时的他;不过是敲奉命来提酒;误打误撞;不留神的将这些毒酒提到了张皇后的宴席上。
    柳乘风注意到了这个问题;因此才猜测出下毒之人肯定是另有其人。因此早已将侦查的方向调转到别人身上。
    什么人可以随意在酒窖中;又有动机的呢?
    本来柳乘风想不明白;可是后来却想明白了。
    他一开始陷入了一个死结;那就是下毒之人为什么要去毒张皇后;后来才想起。其实对方想毒死的未必是张皇后;而依旧是皇帝。只不过原本的计划被吴宏的出现打乱了而已;按常理来;提酒的事本是尚膳监来管理的;若是没有吴宏的出现;那么该是谁来提酒呢?
    问题一下子豁然开朗。毒是早就下好了的;下毒之人原本以为;到了皇后的寿宴上;提酒的差事本来就落在他的头上;所以他有恃无恐;只等着寿宴开始之后;提出有毒的酒来送去皇上那边;只是不心;出了吴宏这个变数而已。内官监少监带着秉笔太监的条子来提酒;这个太监便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忤逆;最后的结果;却是阴差阳错;原本给皇帝吃的毒酒;最后却是给皇后吃了。
    周琛听了这些话;已是冷汗淋漓;却还是咬着牙关;道:“柳大人;伱的话;全凭的是自己的猜测;并没有一丁点的证据;难道只是凭伱这一个故事;就可以冤枉了奴婢吗?”
    “伱是要证据吗?”柳乘风倒是没有发怒;反而微微一笑;道:“那好;伱既然要证据;那么我便给伱证据。实话和伱了吧;伱出宫时的行踪;我已让人下条子从宫门门缝里传递了出去;让锦衣卫连夜彻查;伱在宫外;曾与人有过接触;而且去了烟hu同的文昌阁里密谈;虽然不知伱们的是什么;文昌阁那边也已经证实;这些与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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