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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好丈夫-第2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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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大老爷可不一样;惹急了是敢杀人灭口的。
    所以柳乘风呆在顺天府;反而更安全。
    等到事情慢慢沉淀一些;再进行反击;总比在这风口浪尖上动手的要好。
    而且;京师这么多衙门;让锦衣卫拿人;明显有偏袒之嫌;毕竟谁都知道;柳乘风就是锦衣卫的人;这么做;只会让人觉得有人偏袒柳乘风。而东厂和刑部;又有些不妥;东厂与柳乘风之间素有瓜葛;而刑部的人也不是很靠谱;唯有这顺天府;李东栋早就听人过;那顺天府的府丞周泰就是柳乘风的人;至少可以照拂一下。
    “事情就这么定了。”
    在李东栋心里;也只能这么走一步看一步。暂时先保住平安再。
    至于其他;如何反击;如何收场;却是要看柳乘风自己了。
    李东栋叹了口气;想到方才李东阳垂垂老矣的样子;心里不由一痛。
    ………………………………………………………………………………………………………………
    工部大堂外头;已经围了一圈又一圈的人;不少人引颈翘望;纷纷的议论流出来;而这时候;街尾马蹄声骤然响起;围看的人朝声源看去;有人惊呼一声:“缇骑来了。”
    别看锦衣卫在弘治朝灰头土脸;可这也只是对衙门来;他们的威名在寻常百姓中却有着极大的杀伤力;这些瞧热闹的人听到了动静;顿时一哄而散;走了个干净。
    这一行校尉;打头的就是气冲冲的牟斌;牟斌到了这门口;驻马看了一眼这破败的工部衙门;翻身下马;身后数十个校尉也纷纷下来;跟随着牟斌按着腰间的绣春刀快步进去。
    刚刚进了前衙;便传出有人惊恐的大呼:“杀人了;杀人了……”
    杀人……
    牟斌心里打了个哆嗦;那陈泓宇跑到北镇府司报信;当真是吓了牟斌一跳;他这个指挥使做的并不如意;许多时候;甚至要听命于内阁;可是不如意归不如意;至少还可以混混日子;可是这柳乘风;居然闹出这么一桩骇人听闻的事;他身为上官难辞其咎。
    这一次只怕要被柳乘风害死了。
    牟斌已经顾不得后悔;从前二人如漆似胶;关系紧密;京师上下谁不知道;现在就算想撇清关系;这关系撇的清吗?
    原以为柳乘风只是来这里闹一闹;可是听到杀人二字;牟斌感觉自己的腿已经迈不动步子了。
    敢到工部衙门里来杀人;这还了得;简直是翻天了。这件事一旦追究;就形同谋反了。
    加紧了脚步;到了后衙之后;这里已经被学生军围的水泄不通;几个翅帽都不知道掉到哪里去的官员此时正在惊恐地大叫;而学生军们却是面无表情;牟斌冷哼一声;身后的校尉为他分开人群;等进了人墙;就看到在距离影壁不远的地方;一个人面目全非倒在血泊之中;腿脚似乎还在抽搐;站在这人身边的;不是柳乘风是谁。
    还是来迟了一步;牟斌的脸色更是难看无比;快步进去;大喝一声:“柳乘风你疯了。”
    牟斌现在的心情还真有点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味道;他对柳乘风一向青睐;可是这柳乘风;居然为了一点儿意气而闹出这么大的事;他就当真无法无天;不怕加罪吗?
    柳乘风见了牟斌;倒是没有表现出嚣张;看都不看地上的席敏一眼;连忙过来;拱手抱拳:“大人。”
    牟斌先不理柳乘风;连忙对身后的校尉道:“还愣着做什么;快去请大夫;去看看;还有没有气。”
    一个校尉飞快过去;探了席敏的鼻息;道:“大人;还有鼻息;一口气还吊着。”
    “救人”牟斌铁青着脸;大喝一声。随即脸色可怖的看着柳乘风;严重都要喷出火来;血泊中的人虽然血肉模糊;可是凑近了看之后;他倒算是有了点儿印象了;这个人不是工部侍郎席敏是谁;锦衣卫千户;带着人跑到这工部大堂;差点儿把工部侍郎打死;这种事出去;不但锦衣卫吃不了兜着走;柳乘风的前程也算完了。
    这个家伙;还真是疯狂。
    牟斌手指住镇定自若的柳乘风;手指在半空摇了摇;咬牙切齿的道:“你呀你;本官……本官……”
    到了如今这地步;牟斌居然连骂都不知道该怎么骂了;骂他有什么用;骂了还不是这样吗?
    柳乘风居然朝牟斌笑了;对牟斌道:“大人莫非是想问事情的原委吗?”
    牟斌无语;撞到这么个人;该是他祖宗没积德;到现在他居然还嬉皮笑脸。
    柳乘风自问自答;道:“大人;这一切;都和卑下无关;是这席敏自己要试验火铳;火铳炸膛;因此才致如此。卑下行事确实冲动了一些;带了这么多人来工部闹事;现在回想;确实是卑下有错;不过事实就是如此;大人若是不信;可以叫人来验伤。”
    ……………………………………………………………………………………………………
    第三章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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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八章 :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全文字无广告    第三百二十八章: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牟斌目瞪口呆;不由看了一眼那血泊中的席敏一眼;心中生出狐疑;这席敏当真是自己造成的伤势?
    若果真是如此;至少事情就没有这么复杂了;柳乘风最多只有闹市之嫌;以柳乘风的圣眷;未必能造成太大的影响。
    不过柳乘风的话;牟斌却不敢信;敲大夫已经被人请了来;蹲在地上给席敏检验了伤势;牟斌在旁问道:“席侍郎的伤势是何物所伤?”
    大夫吁了口气;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道:“回禀大人;席侍郎虽然重伤;可是人总算来得及时;这性命多半是保住了;只是残障却是不可避免。席侍郎的伤势多是火铳碎片所伤;尤其是胸膛处;多有烧伤的痕迹……”
    这大夫了好一会儿话;牟斌才听明白;席敏的多处伤口显然都与人为无关;他吁了口气;事情还有回旋的余地;至少比想象中好了一些。
    正要训斥柳乘风几句;外头突然又有一队人出现;都是一副皂衣打扮;为首的正是顺天府府丞周泰;周泰带着差役们分开人群宽步进来;左右打量了一眼;随即正色道:“是谁在工部滋事?好大的胆子;天子脚下;朝廷部堂聚众闹事;尔等可知道;这是何等重罪吗?”
    那些工部的官员;先是见了锦衣卫来;都不敢露头;可是看到了顺天府的人来;一下子松了口气;在他们眼里;锦衣卫是外人;顺天府才是自己人;一个堂官立即排众而出;对周泰道:“廉州侯柳乘风胆大包天;穷凶恶极;还有什么可的?立即将他拿了;到时我等再上奏朝廷;议定他的罪状;明正典刑;以正国法。”
    牟斌想要什么;可是沉默了片刻;反而谨慎地闭上了口;无论席敏是不是为柳乘风所伤;柳乘风的罪行却也是不;此时就算求情;又有什么用?更何况他是锦衣卫指挥使;让他向顺天府求情;简直就是笑话。
    周泰的脸绷得仍是紧紧的;向那工部的堂官道:“不劳大人提醒;顺天府已经接了内阁李大学士的条子;立即拿办柳乘风;暂时收押顺天府。”他踏前两步;看着柳乘风;面无表情地道:“侯爷是愿意俯首就擒;还是要顽抗到底?”
    这下子;学生军们一下子炸开了锅;在他们看来;柳乘风是为他们出头请命;明明是工部交割的火铳有问题;现在却是要拿柳乘风;这样的结果;他们岂能接受?所有人都不禁跃跃欲试起来;只要柳乘风点个头;他们并不介意将这些差役赶走。
    柳乘风却是笑了;眯着眼睛看了周泰一眼;随即道:“其实在进城之前;柳某人就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至多也不过一死而已;今日除贼也算是为朝廷效力了;你们要拿;尽管拿就是。”
    罢;柳乘风向学生军们道:“本官今日要去顺天府一趟;你们立即收队回营;不得滋事;不得喧哗;有违反此令的;都以军法处置。”接着;又向其中一个工部官员冷冷一笑道:“你们要弹劾本侯无法无天;本侯还要弹劾你们堂堂工部上下其手;不知贪渎了造作局多少油水;以至杀敌的火铳成了残害自家军将的利刃;哼;我倒要看看;是我柳乘风罪恶滔天;还是你们丧心病狂”
    那工部堂官听了;脸色骤变;不由大喝道:“放肆;放肆……”
    柳乘风哈哈一笑;便自己朝工部前衙走去;两边的学生军们呆立不动;一个个咬牙切齿。差役们似乎也不敢上前去拿人;只是跟着柳乘风亦步亦趋。
    牟斌冷哼一声;一时之间也不知该如何是好;带着校尉们拂袖而去。
    等到柳乘风一走;学生军也都含愤收队;剩下一片狼藉的工部骤然冷清下来。
    席敏已经被抬了去治伤;工部的差役此时才见到踪影;一个个出来进行清扫。至于其余的工部老爷们则一个个回了工部的后衙花厅;花厅里;五六个人各自坐下;火炉上温热的铜壶里传出浓郁的酒味;或许是沸腾的缘故;铜壶发出咯咯作响。
    可是没有人去把铜壶提出来;所有人都呆坐着不动;各怀着心事。
    外头的差役在花厅外探头探脑;却无一人敢进来。
    花厅里沉默了良久;突然一个绯红官衣的官员扶了扶翅帽;叹了口气道:“要出大事了……”
    其余的几个官员闻言;俱都露出苦笑。
    确实是要出大事了;柳乘风抓着席敏去放火铳;许多人就感觉有些不妙;柳乘风报私怨闹事是假;把造作局里的事捅出来才是真的。造作局里头牵连有多广;在座的谁都知道;若是真要查起来;只怕整个工部谁也别想逃脱干系。柳乘风在大家看来简直就是个疯子;这不但是要砸人的饭碗;更是要大家的命哪。
    先前和柳乘风对话的堂官此时道:“为今之计只有提前做好准备了;柳乘风就算被拿去了顺天府;多半也不会善罢甘休;这件事捅出来;京卫、边镇、工部不知要有多少人倒霉;事情到这个地步;柳乘风与和咱们算是不共戴天了;是他要撕破这脸皮的;也不能怪咱们无情”
    他顿了一下;又继续道:“只是如今;该怎么一个章程;总得有个办法才是;柳乘风深得圣眷;与太子殿下关系又是极好;一个疏忽;不准就让他得逞了。”
    这时;又有人建言道:“这个容易;先不别的;且先传出信去;通知尚书大人;还有京卫、边镇那边;咱们只管着状告柳乘风进工部杀人行凶;咬死了席敏席大人是柳乘风下的毒手。除此之外;还得和刘健刘大人通一声气;柳乘风如此放肆;内阁那边肯定也会震怒;这件事真要闹出来;治罪的何止是咱们几个?这么多人要受牵连;总要大家一起出力才是。”
    有人接口道:“只是可惜;柳乘风现在被那顺天府拿了;若是没去顺天府;让京卫的人索性除了他;倒也省事。现在也只能先跟顺天府府尹打声招呼;看他能不能帮上点儿忙。”
    另一个工部官员道:“顺天府府尹是吏部尚书马文升的人;这个马文升未必肯出头。”
    许多人不由叹了口气;马文升这个人倒是真正的清正廉洁;否则这吏部尚书也不会落到他的身上;若是能拉上马文升;事情就容易许多了;可惜;可惜……
    众人谋划了片刻;神情更加焦灼起来;来去;也没有一个合理的办法;倒是那绯红官袍的官员眯着眼想了想;道:“眼下当务之急;是先治这柳乘风蓄意杀害席大人的罪;席大人虽然没死;可是这蓄意杀人却是逃不脱的。只是柳乘风圣眷正隆;皇上未必肯下这个决心;这一次非要逼迫皇上下定决心不可。”
    一个官员焦急地问道:“吴大人难道有什么办法?”
    “办法倒是有的。”这叫吴大人的乃是工部虞衡清吏司主事;虞衡清吏司专门管的就是造作局;别看吴主事的官职不高;可是占着这工部最津要的位置;可是在京师里却有错综复杂的关系;几乎所有从造作局捞取油水的人;哪个不要经过他的手?
    吴大人想了想;随即笑道:“再过几日;各藩国的使节就要到了;柳乘风在廉州的时候倒行逆施;据得罪了不少的藩国;当今皇上一向是要脸面的;在皇上眼里;面子比天还大;咱们现在呢;先咬死了柳乘风逞凶欲杀朝廷命官;等到各地使节入了京师;再联络藩国;等到陛下召诸国觐见时;再让某些藩国的使节入朝喊冤;两罪并罚之下;柳乘风纵有三头六臂;便是蒙受再大的圣眷;皇上也未必能偏袒于他。虽皇上未必要了他的脑袋;可是革去千户之职;削爵为民却是板上钉钉的。到了那时;就让京卫动手害了他的性命;还不是易如反掌?”
    这个京卫;又叫上直卫亲军指挥使司;掌管亲军十二卫;按照规矩;就是锦衣卫;也只是京卫下属的一个卫所而已;几乎是大明在京城的最高军事机构;权柄极大;只是锦衣卫平时露面最多;所以世人只记得锦衣卫;却不知在这锦衣卫之上;还有个京卫衙门。
    京卫等同于禁军总管衙门;所以平时不太吭气;可是真要动手害一个罢官削爵的武官;却是易如反掌。
    听了吴大人的话;众人都不禁默默点头;这个办法可行;皇上爱面子这是人所共知的事;单一个欲图谋杀朝廷大臣的罪名;未必能撼动的了柳乘风;可是一旦牵涉到了藩国;到时候藩国使节又在朝见的当口突然发难;到了那时;皇上就是想为柳乘风推诿;只怕也别想了;依着他们对皇上的估计;皇上肯定会暂时先后退一步;先惩治柳乘风;暂时先平息藩国的怒火;等到将来再找机会启用。
    可是大家绝不会让柳乘风有机会再次启用;柳乘风一旦没了官职;只有死路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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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九章 :内阁的态度
    第三百二十九章:内阁的态度
    内阁值房。书mí群4∴⑧0㈥5
    李东阳从家中赶回来;虽告了半天的假;可是已经预知到大事要发生;李东阳在家里也坐不住。
    进了值房;刘酵谢迁二人正在商议着什么;谢迁显得有些不悦;撑着案牍想什么;可是刘健却是脸sè如常;似在劝慰。
    看到李东阳进来;二人便停止了议论;方才李东阳告假回家;现在又提前赶了回来;刘健自然不免要问一问;笑yínyín地对李东阳道:“宾之;不是家中有事吗?要不要紧?”
    李东阳淡淡一笑;含糊其辞地道:“不是什么大事;怎么?今早递上去的奏书;陛下可有明示吗?”
    刘健打起jīng神;道:“方才我们商讨的就是这个;藩国使节们按往年的规矩;现在也差不多要到了;现在瓦刺国提出这样的要求着实无礼了一些;不过他们态度强硬;却也无可奈何;陛下那边想必也已经陷入了两难的境地;哎;瓦刺人这一次到底想做什么?莫非是以此来要挟;令我大明给予好处?”
    谢迁恨恨地道:“鞑子可恨。”
    鞑子这种话;在内阁大臣口里是很少出口的;所谓宰相气度便是如此;便是对方再无礼;亦不能无礼相待。不过这谢迁也是异数;他未必没有心机;可是xìng子耿直;有什么什么。
    李东阳抿嘴一笑;其实这件事的原委很简单;瓦刺国此前递jiāo了国书;表示愿意派出使节朝见;这种事很稀松平常;别看瓦刺与大明时有摩擦;连年征战;可是该朝见的时候;他们一点儿都不会拉下;méng古自大明建立之后已经陷入了分裂和极度的衰弱;虽然曾有过土木堡之变;可是这样的趋势并没有改变;整个méng古内部物资极为匮乏;就连他们最擅长的骑shè所需的箭矢也没有铁来做箭簇;不得已;只好用牛骨、马骨削为箭头。
    在这种情况之下;像瓦刺这样的méng古人;对大明的朝贡体系极为依赖;别看平时打得欢;可是一到朝贡的时候;瓦刺每年都来。
    只是这一次;情况不太一样;瓦刺人直截了当地提出了一个条件;要求瓦刺的使节从大明mén进入紫禁城;参加朝贺。
    大明mén乃是紫禁城的正南mén;在北京中轴线上;古人一向以南方为尊贵;所以这大明mén享有“国mén”的地位。与寻常人家的宅子一样;大明mén就是宅子里的中mén;只有皇帝可以进出。
    从大明mén进紫禁城朝贺;是绝不可能的;要知道无论是宫中还是朝廷;对这礼仪都十分看重;在历史上;围绕着这大明mén就曾引发过轩然ō;后世因为朱厚照无子;在朱厚照死后;嘉靖皇帝朱厚熜继承皇位;因此引发了大礼议事件;曾经就围绕着朱厚熜的生母安陆王妃要从大明mén入宫而引起争议;在当时人看来;安陆王妃只是太妃;并没有资格从大明mén进入皇城。而在朱厚熜看来;太妃是他的生母;是大明的皇太后;非要让其母从大明mén进入紫禁城不可。
    为了这件事;政事几乎全部荒废;京师上下到处都是戾气;甚至有人喊出‘国家养士百五十年;仗义死节;就在今日。’的话出来。这句话看上去热血沸腾;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发生了什么国难;大明寿数要将尽了。紧接着;朱厚熜毫不让步;在午mén杖打大臣;又是引发了一场震动朝野的血案。
    由此可见大明mén的厉害之处;这是原则问题;大明mén只允许皇帝、皇后进出;若是还要再加个人;那也只是多一个太皇太后而已;只有他们才能出入这大明mén;其余的时候;这紫禁城的正mén一向都是紧紧关闭;甚至有些时候;十年、二十年也未必能打开一次。
    现在瓦刺人居然上缴国书;要求使节从大明mén进去;这简直就是天方夜谭;是luǒ的挑衅。这件事让整个朝廷都不由傻了眼;拒绝肯定还要再闹;不准闹得更厉害;借着这一次机会又给了瓦刺人发兵的借口。至于同意瓦刺人的请求;这几乎是没有可能的;宁愿开战;朝廷也不可能开这个先河。
    李东阳沉默了片刻;慢悠悠地道:“今年大漠并没有发生灾荒;想必瓦刺人也松了口气;正是因为如此;他们才有了这底气;想借着这机会羞辱朝廷;同时也想借机让朝廷在其他地方给他们妥协让步。这一手其实并不高明;可是起来;却是抛给了朝廷一个难题;以我之间;这件事还是暂时先束之高阁吧;瓦刺人的使者还没有到;现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想必他们想从大明mén入宫是假;索要财物才是真的。朝廷越是手忙脚luàn;反而中了他们的圈套;索xìng对这件事不闻不问;难题自然又抛回给了瓦刺人;刘公;我的意思是;咱们待会儿就回一份国书去;国书的内容嘛;就和往年一样;该气的话仍然套;该怎么还是怎么;可是他们的请求;只当作没有看到;也没有听到;只字不提;且试试他们的反应。”
    谢迁闻言;道:“若是那瓦刺人再咄咄bī人呢?”
    李东阳正sè道:“再咄咄bī人;那就是他们无礼在先;朝廷至少占了大义。”
    刘健颌首点头道:“宾之之言很是中肯;就这么办吧。”
    正着;外头有人急匆匆地进来;期期艾艾地道:“大人;不好了;工部出事了……”
    听到工部出事;刘健的脸sè微变;可是随即;脸sè又恢复了正常。谢迁一时愕然;显然对这进来的书吏口不择言有点儿一头雾水;工部能出什么事?这大明朝还真没有听过哪个衙mén出事的。
    李东阳则是坐回自己的案牍后;什么也没有;只是平静地捡了一本奏书起来;平静地打开观看。
    “出了什么事……”
    书吏也不隐瞒;将事情原原本本地了。
    这一下子;谢迁忍不住了;冷哼一声;道:“变本加厉;这就是变本加厉;这个柳乘风实在是胆大包天;现在竟敢谋杀大臣了;冲进工部衙mén胡闹;是可忍孰不可忍;再这样纵容下去;他是不是要来内阁;要杀进宫来了?”
    谢迁发了一通牢sāo;刘健此时也是大怒;可是眼角的余光却是看到李东阳脸sè平静;慢吞吞地在看奏书。刘健与李东阳共事多年;岂会不明白李东阳的xìng子?压着火气;道:“这件事势必要彻查到底;来人;还不快下条子?知会刑部、顺天府拿人。”
    李东阳抬起脸来;平静地道:“刘公;顺天府那边;我已经知会了;想必这个时候;柳乘风已经押入了顺天府大牢。”
    刘健一听;不由道:“怎么;宾之早就知道了此事?”
    李东阳叹了口气;道:“知道又如何;不知又如何;内阁这边作壁上观就是了。”
    谢迁狠狠地用手拍在案牍上;道:“作壁上观?李公;你的言外之意是什么意思?难道还要纵然那个柳乘风?今日他敢对公布动手;内阁若是不闻不问;天下人会如何看待你我?你我二人不是尸位素餐又是什么?更何况;那个柳乘风如此跋扈;做出这等国朝自太祖一来也闻所未闻的事;难道李公还要姑息?我知道;李公的族弟……”
    话到这里;刘健的脸sè一变;大喝一声;道:“于乔;你胡什么”
    谢迁呆了一下;胀红的脸霎时变了;方才他一时jī动;居然把事情到了李东阳的族弟头上;这分明是指责李东阳徇sī;在这个诚;当着李东阳的面这种话;实在是不妥;甚至可能引发内阁之间的分裂。
    谢迁的脸sè又青又白;又是;不又不是;最后重重地叹了口气;拂袖道:“该的就是这些;李公好好想想吧。”
    李东阳不以为忤地笑了笑;喝了口茶;淡淡地道:“我的族弟确实在柳乘风下头做事;只是今日我请二公作壁上观;并非为了sī情;刘公、谢公可知道柳乘风这一次是带了火铳打上工部的?”
    火铳……
    刘健的脸上生出了一丝愕然;旋即明白了。
    造作局一定是造作局;因为造作局;从而导致了这场冲突;这造作局……
    刘健眯起了眼;淡淡地道:“你的并没有错;这件事没这么简单。内阁要做到不偏不倚才好;不过柳乘风大闹工部;内阁这边自然要有处分;现在顺天府这边既然已经拿住了人;这样也好;过几日;于乔写一封奏书上去;弹劾一下这个柳乘风吧;只是这言辞不必太jī烈;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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