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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好丈夫-第3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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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乘风只得叫人重搬来一个椅;这一次朱佑樘来了亲军值房;对他;对萧敬都不算什么好事。自己当着皇帝的面审问;自然不能滥用刑法。这案只怕还得拖着;可是萧敬和吴宏沆瀣一气;此刻当着皇帝的面;也不敢力保。
    柳乘风是个牛脾气;别人越是阻止他;他越是不服输;此时心里不由想;今个儿若是不审出点东西来;我这柳字便倒过来写。
    心里发了狠心;他眼角的余光便掠过了朱佑樘一眼;见朱佑樘很是疲倦的坐在椅不吭声;心里也明白;皇上如他方的那样;并不干涉自己问案;只是冷眼旁观。
    柳乘风咳嗽一声;随即目光从落在吴宏身上;吴宏这时候再不敢放肆了;乖乖的跪在值房中间;大气不敢出。
    柳乘风正色道:“堂下何人。”
    他打算重问一次案;把所有的脉络都梳理一下。
    吴宏现在倒是乖巧;忙道:“奴婢内官监少监吴宏。”
    柳乘风冷笑:“本官问你;你身为内官监少监;却为何在昨日出现在酒窖?”
    吴宏回答的倒是熟稔;道:“昨个儿宫里繁忙;萧公公分身乏术;便唤了奴婢;奴婢也是体恤萧公公;所以便帮衬了一下;去酒窖那边提酒出来。”
    这个理由;似乎的过去。
    连朱佑樘都不免暗暗点头;觉得这吴宏的回话并没有什么问题。
    可是柳乘风的脸色却是冷冽了不少;一字一句的道:“昨个儿你去酒窖是萧公公吩咐的;那么三日之前;三日之前你也去了一趟酒窖对不对;莫非那时候也是萧公公分不开身;我来问你;三日之前你去酒窖又是为了什么?”
    其实柳乘风一直留着后手;没有把这一句话出来;而现在突然这么一问;吴宏的脸色一下有点儿不太自然了。
    宫里之所以分为十二监;便是要求职责分明;大家各做各的事;互不干预。一个内官监的少监;若只是去了酒窖一次;或许还可以寻个借口;可是三番两次的去;又是在皇后寿辰的节骨眼上;这就有点不过去了。
    吴宏一下踟躇起来;居然沉默不答。
    事实上柳乘风也不会给他辩解的机会;冷笑道:“你在此之前;就知道皇后寿宴需要大量酒水;所以你事先买好了砒霜入宫;你是内官监的少监;位高权重;在宫里也无人敢得罪你;所以夹带点儿东西进来想必也不是什么难事。在三日之前;你就将带着这些砒霜进了酒窖;在一些酒水中下了砒霜。可是后来;你又害怕搬运酒水的尚膳监太监搬错了酒水;毕竟在酒窖里的藏酒何止千坛;你夹带进来的砒霜毕竟有限;要想在酒宴中毒杀张皇后和众多女眷;就需要将你下毒的酒水搬出来;因此你自告奋勇;亲自去提酒;是不是?”
    柳乘风一番分析;倒也是头头是道;他宛如故事一样;将所有的事儿串联起来。此时连朱佑樘听了也不禁动容;看向吴宏的眼神顿时变得冷冽起来。
    吴宏已吓得出了一身冷汗;他挪了挪嘴想什么;可是又看看萧敬;却又住了口;一声不吭。
    萧敬的脸色也变了变;因为他注意到;皇上那边已经杀气腾腾了。
    这一次毒杀的对象可是皇后;而张皇后与皇上相依为命;二人感情极好;皇上若是知道是谁在酒中下毒;自然不会轻易放过。
    柳乘风见吴宏不答;大声喝道:“吴宏;我的对不对;到现在你还想抵赖吗?”
    吴宏吓得冷汗淋漓;终于艰难的道:“不……不是这样……其……其实……”
    他正要招供;萧敬却突然在旁淡淡的道:“杂家倒是想起了一些东西;柳佥事;能否让杂家几句话好吗?”
    原本以为这吴宏就要招了;可是谁知道萧敬居然横插了一脚;不过他一副情真意切;好像当真发现了什么问题似得;当着皇上的面;柳乘风倒是不好发作;铁青着脸;道:“萧公公有什么要的;但无妨。”
    萧敬此时倒是一副淡然的样;漫不经心的道:“方柳佥事的推论倒是入情入理;不过杂家却是在想;这吴宏若当真是下毒之人;又是受什么人的指使。”
    柳乘风知道;此刻朱佑樘正在听二人相互斗口;因此也打起精神;自然不会弱了自己的声势;毫不犹豫的道:“依我看;多半是乱党指使。”
    萧敬嗤笑道:“好;既然是乱党指使;杂家且不问这些乱党是谁;只是想问问看;这吴宏既然是受了乱党的指使;明明可以提了这些酒到皇上那边去;让皇上那边的宴席吃下这些酒水;却为何将这些酒提到了张皇后那边。杂家倒是想问了;莫非在乱党的眼里;娘娘比皇上还要金贵;莫非毒杀了娘娘;获利会比弑君还大?”
    他这一番话;算是点中了要害;几乎把柳乘风所有的推测全部推翻。
    敢做出这种事的;除了乱党还能有谁?后面没人指使;他这个内官监的少监敢做这么大的事儿?可是吴宏既然有机会提酒;理论上来;他可以把这一批酒送去皇帝那桌酒宴;也可以送到张皇后那一桌去;可是偏偏;毒酒却是出现在了张皇后的宴会上;这很不符合理;是谁都知道;皇后没了;虽对内廷有影响;可是对外朝却是一点儿影响都没有;皇上还在;朝廷的运转依然可以继续下去;乱党这么做;除了让皇上龙颜大怒;让宫里人人自危之外;又能得到什么好处?
    任何一个乱党;都绝不会做这种蠢事;而若真是乱党所为;那么中毒的就必定不是张皇后;一定是皇帝了。
    这也是柳乘风这个推测的大漏洞;吴宏有下毒的时间;有夹带毒物的机会;甚至有许多的异常之处;偏偏……他没有下毒的动机;只有疯;会无的放矢;冒着这天大的风险;连性命都不要;去做徒劳无益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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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五十四章:碎尸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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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动机;几乎是一道迈不过去的坎儿。(。。 )就算有动机;这吴宏真是乱党;可是既然是乱党;那么他为何又要做蠢事。
    有毒杀皇帝的机会;却偏偏去毒杀皇后;这在情理上实在不过去。
    真正的乱党;绝不可能做这样的蠢事;至少柳乘风若是假设自己是乱党;这毒酒;自然是送到朱佑樘上的酒案上去是。
    萧敬的一番言辞;让柳乘风哑口无言。
    连朱佑樘此刻脸色也不禁缓和了一些。
    跪在地上的吴宏;本来百口莫辩;此时听了萧敬为他开脱;胆也壮了几分;连忙道:“是;是;奴婢若是乱党;却为何舍近求远;那些酒是奴婢提出来的;皇后娘娘那边需要酒;陛下那边也在等酒上去;奴婢为何将毒酒送到娘娘那边;而不送去陛下那里?”
    他想了想;继续道:“再者;其实三日之前;杂家进去酒窖也没什么功夫;只是打了个转就出来了;若是乱党;岂会这么漫不经心。柳佥事若是不信;可以召唤那看守酒窖的人来;仔细打听打听;奴婢在酒窖里确实只打了个转转;若是有隐瞒;便万箭穿心而死。”
    他提出了一个翻供的陈词;又是一个有力的证据。
    若是三天之前;吴宏当真是去下了毒;就必须在酒窖里驻留较长的时间;毕竟这么多酒坛要下毒;而且还要计算砒霜的用量;没有几柱香时间是万万不可能的;若只是打个转转;根本就没有下毒的时间。
    柳乘风此时也是一头雾水·按理;吴宏为可疑;可是现在看来;却又未必是他;因为许多事并没有弄清楚·疑点太多。
    他沉吟了片刻;叫来个亲军道:“来人;去把守酒窖的太监周栊来。”
    亲军领命而去。
    趁着这个空当;萧敬不由冷嘲热讽的道:“都柳佥事断案如神;擅长捉拿乱党;可是杂家现在看来;却是盛名之下其实难副。”
    柳乘风不去理他;心里却开始琢磨起来。
    摆在他面前的是两个极大的疑点;一点是吴宏的作案时间不够;另一点是吴宏确实没有毒杀皇后却舍弃皇帝的必要。这两个疑点若是不解释清楚·这案只怕又要搁浅了。
    难道这乱党另有其人?
    这个人首先;必须有作案的时间·可以随意出入酒窖;并且有足够的时间在酒水中放入砒霜。另外;他有毒杀张皇后的动机。
    若是如此·那么这凶人十有**;只有可能是尚膳监的人;因为除了尚膳监;其余的人出入酒窖;都需要有凭引和条;甚至还需要记录出入的时间·尚膳监那边都有记录。
    只有尚膳监的人出入那里;可以长久的逗留;而且也不会惹人怀疑。
    此外·张皇后虽为内宫之首;可是待人一向和善;这宫里谁与她有什么血海深仇?弘治朝的宫廷可没有其他时期那样复杂;在这里;皇帝只有一个配偶;没有所谓的后宫佳丽·若是其他时期;柳乘风或许还能怀疑·这是某个嫔妃嫉恨皇后;而指使人下毒;可是现在;柳乘风却不相信。
    宫里的几个老太妃;明显也不可能指使;她们年岁都不;张皇后待她们还算不错;此时正是颐养天年的时候;毒杀张皇后对她们没有一分半点的好处。
    除了老太妃;其余的贵人就不可能;因为宫里的贵人实在太少;太康公主算一个;可是太康公主是张皇后的嫡亲女儿;这种事是万万不可能的。
    假若不是乱党指使;也不是宫斗的延续;柳乘风脑都想的要裂开;都想不出还有谁有这样的大胆。
    会不会有一种可能……
    柳乘风突然想到了什么;这个念头冒出来;连他自己都不禁吓了一跳。
    他不禁看了朱佑樘一眼;见朱佑樘神色如常;柳乘风眯起眼睛;陷入了沉默。
    紧接着;那周琛又被领了进来。
    如第一次审问他一样;周琛仍是一副唯唯诺诺的样;一进来;见到皇上、柳乘风、萧公公都在;整个人已吓得腿都要软了;扑通一下的跪倒在了地上;道:“奴···‘··奴婢……见过陛下……吾皇万岁。”
    柳乘风咳嗽一声;问道:“今个儿夜时分;本官问你;你吴宏曾进过酒窖对不对?”
    周琛不敢隐瞒;先是心翼翼看了吴宏一眼;随即咬牙道:“是;这是奴婢的。”
    柳乘风继续问:“那么三日之前;吴宏是否进过酒窖;你从实回答。
    周琛想了想;道:“奴婢想起来了;三日之前;吴少监也曾进过酒窖。”
    柳乘风淡淡道:“既然三日之前进过;你为何不?”
    “啊······”周琛呆了一下;一副傻愣愣的样;良久期期艾艾的道:“奴婢当时吓得不轻;所以……所以······”
    他一副畏畏缩缩的样;像是一只受了惊吓的鹿;此时竟是浑身颤抖了。
    柳乘风便不再吓唬他;尽量用温柔的语气问道:“你不必害怕;叫你来只是问你几句话而已;是了;当时吴宏进去了多久?”
    “这个······”周琛一副努力回想的样;慢悠悠的道:“这个……奴婢也记得不甚清了;好像……好像有一两柱香的时间。”
    他的话音刚落;吴宏几乎要跳出来;大叫道:“周琛;你胡什么;什么一两柱香的时间!”
    吴宏的失态是有道理的;这么大的事儿;一旦落在他的头上;那就是抄家灭族的大罪;千刀万剐还算是轻的;他大的反证就是没有足够下毒的时间;可是现在周琛却是;他在酒窖里呆了一两柱香的时间;这么长的时间;足够他做下许多事了;他大呼道:“杂家明明只进去打了个转儿;陛下······柳佥事明察;我若是有一句虚言;便不得好死……”
    吴宏此刻已经完全慌了;显然他的心里也明白;周琛这一句证言意味着什么。
    柳乘风的目光变得冷冽起来;道:“吴宏;现在不是你话的时候;闭上你的嘴。”
    吴宏整个人几乎瘫了下去;很明显;柳乘风根本就没有兴致听他的陈词。
    柳乘风目光从落在周琛身上;温和的道:“一两柱香的时间;你能确认吗?”
    周琛低垂着头;仿佛被吴宏方的怒吼吓得不轻;趴在地上;道:“应当没有错;当时吴宏进去的时候;还和奴婢打了招呼;是奉命进去查验一下酒窖;奴婢当时心里还想;他一个内官监的跑来咱们尚膳监查验什么?不过他毕竟在宫里头……奴婢岂敢阻拦;只得放他进去;足足过了一两柱香时间;吴公公走出来;还叮嘱奴婢;要心谨慎;过几日就是皇后娘娘的寿辰云云。”
    吴宏的脸上彻底失去了血色;眼眸中闪掠过了彻底的绝望。
    他毒杀皇后娘娘的动机虽然不清楚;可是方他撒谎只是在酒窖里打了个转转;现在却被周琛拆穿;此前就做了伪证;在这种情况之下;下毒之人不是他还能有谁。
    道理其实很简单;一个人若是用伪证来骗人;只会加深别人对他的怀疑。不必;他一个内官监少监;三番两次进入尚膳监的酒窖;这事儿本就是不清不楚;到了现在他已经是百口莫辩了。
    莫是他;便是连萧敬此刻脸色也都冷了下来;他心里清楚;吴宏已经保不住了。
    因为此刻;朱佑樘的眼眸已经变得血红;连皇上都已经深信不疑;龙颜之怒已经开始酝酿;而接下来;就是该如何处置这个乱党的问题。
    朱佑樘眼眸冒着火;显然处在极大的愤怒之中;他的手搭着座椅的扶柄;手肘微微的在颤抖;咬牙切齿的瞪着吴宏;一字一句的道:“吴宏;你还想抵赖吗?朕待你也不薄;现在竟敢做这种大逆不道的事;今日……朕……”
    后面的话;朱佑樘因为太过激动;居然如鲠在喉的不下去;他的愤怒可想而知;眼睁睁的看到自己的皇后中毒;差点儿丢了性命;而下毒之人;竟是宫内的少监;此刻的朱佑樘;已是被复仇的心思蒙蔽了眼睛;只恨不得立即将这吴宏碎尸万段。
    “来人······”朱佑樘深吸口气;终于平复了心情。
    狼似虎的亲军纷纷应命。
    朱佑樘正要准备发落;恰在这时候;柳乘风却突然道:“且慢!”
    柳乘风喊出这么一句;几乎让所有人都愕然了一下;柳乘风却是慢吞吞的道:“陛下;微臣以为;事情没有这么简单;这个吴宏;不是下毒的人。”
    他一语道出;几乎让所有人都不禁大跌眼镜。
    不是吴宏?难道还能有谁?
    柳乘风道:“真凶令人其人;而且这个人;就在这个值房里;陛下能给微臣一丁点时间吗;微臣只需要一炷香的时间;一定给陛下一个交代。”未完待续(。。 )
第五百五十五章:道出真相
    原柳乘风的突然逆转;几乎让所有人都没有适应过来我要
    本来吴宏已经百口莫辩;当庭撒谎已被人戳穿;而皇上此刻也动了真怒;便是萧敬想要袒护吴宏也已经不可能。
    可是柳乘风却突然;真凶另有其人;自然让人转不过弯来。
    吴宏是乱党的是柳乘风;现在吴宏不是乱党的又是柳乘风;这个家伙;还真会折腾。
    听了柳乘风的话;朱佑樘只是淡淡一笑;便没有再什么了;君臣之间多少有了些默契;柳乘风这么肯定有他的道理;既然一炷香时间内会给自己一个交代;朱佑樘也不急。
    萧敬的脸色只是微微愕然了一下;深望了柳乘风一眼;其实这个时候;柳乘风若是趁胜追击;就算不能整死吴宏;至少也可以将吴宏进入酒窖的秘密抖落出来;这个秘密一旦抖落;对他萧敬也没有好处。
    谁知道人家点到为止;突然撒手;倒是令萧敬有些意外。
    这个家伙做任何事都有目的;只是不知道这一次又怀着什么目的。
    值房下头;跪在地上的吴宏和周琛二人都是不敢动一下;而柳乘风已经长身而起;先是一步步走到吴宏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随即微微一笑;脚步挪到了周琛的前头。
    他慢悠悠地道:“周琛;伱的籍贯是哪儿?”
    周琛犹豫了片刻;道:“回大人的话。奴婢是岭南人。”
    “十二岁入宫?”
    “是;十二岁净身。”
    “看来伱入宫也有了些年头了;是不是?据伱曾经还外放过?”
    “是;弘治二年的时候;曾放去了苏州造作局。”
    “可是一年之后;伱又被调回了宫里;是不是?”
    “是。”
    柳乘风问得平淡。可是在话里行间却揭示了一个内廷巨大的变动。成化年间的时候;因为成化皇帝不理政务而喜好丹药之术;当时的内库被他折腾了这么多年。早已空空如也了。于是当时的内廷宦官人满为患;各地都外派了许多的太监;这些太监在地方上打着为成化皇帝炼丹的名义四处搜刮钱财。
    朱佑樘继位之后。自然不能立即推翻掉先帝的许多弊政;因此到了弘治二年;外派的宦官仍是不少。周琛搭上的就是这顺风车;入宫之后;鸿运当头;竟是外派去了苏州;那里却是个好地方;虽周琛不是镇守太监;只是跟着镇守太监管些杂务;可是日想必也过得很好。
    不必。苏州那边龙蛇混杂;他一个太监的身份在那儿想必也认识了不少人。
    可是好景不长;这活日还没过几天;到了弘治三年;朱佑樘便开始下旨意。大量找回外派的太监;在这个背景之下;周琛这个没有多少背景的太监自然得乖乖回来;从此进了尚膳监;做了十年的守库太监。
    一朝天一朝臣;太监们风光的时候已经不复返了。周琛就曾见证过这种落差;这种感受想必也很不舒服。
    柳乘风淡淡一笑;道:“伱在苏州的时候;都认识了些什么人?”
    他突然这么一问;周琛吓得面如土色;忙道:“奴婢什么人都不认得。”
    “是吗?”柳乘风随即撇撇嘴;笑了笑道:“伱不承认也没关系;那不妨就让我来给伱讲个故事吧。有个太监被派去了苏州;如鱼得水;因为负责的是织造之事;所结识的三教九流也是不少;只是好景不长;他却被召回了宫里头;回到宫里;他被分派去了尚膳监守库;本来嘛;守库是一桩很清闲的事儿;可是对这个太监来;这样的日却比杀了他还要难受;可是他只是个太监;莫是让他去守库;便是让他去死;他又能如何?”
    “就在数天之前;这个太监或许心里还以为自己这一辈算是糟蹋了;可是到了皇后寿辰的那一日;却是出现了转机;皇后寿辰;宫里需要采买不少东西;根据出入宫禁的记录;这位守库的太监也跟随着采买太监一道出宫公干;整整出去了四个时辰;在这个四个时辰里;他遇到了一个人;一个苏州的旧人;这个人告诉他;只要按着他们的去做;就可以给他一次机会;从此之后必定飞黄腾达。这太监起先自然不敢;可是经不住劝;终于还是忍不住心动了;因为这些人在苏州早和他有着极大的交情;甚至还知道这太监在苏州时不少的事;若是不肯按他们的去做;一旦揭发了这太监;这个太监未必也不会落到什么好下场;只怕连守库房的机会也不会再有;直接会发落到神宫监扫地去了。”
    “这个太监于是夹带着一些砒霜进了宫;因为当时采买的东西不少;要夹带些砒霜自然是易如反掌;他本就是守着酒窖;自然可以自由出入酒窖之中;因此事先他便进了酒窖;在这些酒窖的一些酒坛里下了药。”
    “原本那些人的吩咐是让他将这些酒送到皇上那儿去;只要毒害了皇上;宫里必定大乱;而朝廷也立即分崩离析。只是事情却出现了偏差。这太监在酒窖里下毒之后;在有毒的酒坛做了记号;只要到时到了寿宴;自然会有太监来取酒;他只要将这些有毒的酒送到搬运酒水的太监手里;这事儿也就神不知鬼不觉地过去了。”
    “可是事情出了偏差;来取酒的太监换了人;内官监少监吴宏正是奉命来取酒的人;如此一来;原本的计划彻底被打乱;吴宏取酒之后自然不会按这太监的吩咐将酒送到指定的地点;直接让人搬了酒应付差事就是;而又恰好;这些毒酒搬到了皇后娘娘这边;结果原本毒害皇上的毒酒后却被皇后等女眷喝下……”
    柳乘风出这个故事时;周琛整个人开始颤抖;终于在这个时候打断柳乘风道:“伱……伱血口喷人……奴……奴婢……”
    柳乘风冷笑道:“血口喷人?伱以为我只是在和伱讲故事?若是没有证据;我又如何编得出这样的故事来?周琛;这个太监就是伱;到现在伱还想抵死不认吗?”
    周琛的脸色苍白如纸;却是梗着脖道:“奴婢不知大人在什么。”
    这个变化实在让所有人都没有想到;无论是朱佑樘还是萧敬和吴宏都想不到下毒之人居然是这个不起眼的周琛。
    柳乘风淡淡一笑;道:“是吗?看来伱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了。其实原本本官是不会怀疑到伱头上的;可惜伱自作聪明;聪明反被聪明误;却是让本官不得不将注意力转到伱的身上。”
    “伱可曾记得时的时候;我将伱召到值房来问话;伱做出一副不谙世事和胆如鼠的性;伱之所以做出这个样;无非是想迷惑本官;毕竟一个这样的人在本官眼里是绝不可能做出什么大逆不道的事儿出来的。事实上;一开始伱确实成功了;伱的言行举止都像一个懦弱又没有见过世面的太监。”
    柳乘风语气越来越冷;道:“本来伱故意给我制造这个印象确实能麻痹到我;一个这样的人怎么会敢做出这种大逆不道的事儿?可惜伱还是露出了破绽。伱话的时候虽然犹犹豫豫;可是本官问伱话的时候;伱的回答却是条理清楚;表面上好像不谙世事;可是每句话却都回答得很合理;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不谙世事?”
    “因此我特意留了心;让人暗中查出伱的身份背景;后来知道;原来伱竟是曾被分派去过苏州;试想一下;一个被外放出去的太监怎么会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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