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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好丈夫-第3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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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此我特意留了心;让人暗中查出伱的身份背景;后来知道;原来伱竟是曾被分派去过苏州;试想一下;一个被外放出去的太监怎么会可能一副一点儿世面都没有见过的样?因此;当时我便推测;伱这么做其实是为了掩饰。”
    周琛这时候不吭声了;既不承认;也不摇头。
    柳乘风冷冷一笑;很是玩味地看着周杼续道:“其实那时候我并没有真正疑心到伱的头上;只是觉得伱这个人在我面前耍了滑头而已;毕竟本官是锦衣卫;伱耍一些滑头防止自己被人构陷那也是理所应当的事。不过伱在临走之前;我曾问过伱;伱觉得谁有可疑时;伱却回答本官;内官监少监吴宏是可疑;理由也很简单;他是内官监的少监;却突然跑来这儿提酒;实在有悖常理。”
    “伱这番话也确实误导到了本官;本官当时的注意力自然而然地转移到了吴宏的头上。伱很聪明;只是给本官抛了个彩球;却没有三日之前吴宏也曾去过酒窖的事;因为伱知道;本官一旦注意到了吴宏;迟早会查到这上头去;而一旦查出了这个;就必定会对吴宏加深怀疑;反而是伱提出三日之前吴宏曾去过酒窖让本官起疑;伱误导本官;便是想将这罪责推到吴宏的头上;让吴宏替伱顶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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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送到;今天早吧;哎;为了填坑;坐在电脑上一个字一个字的码;好难过;那个;求点月票(求魔吧;落后太多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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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五十六章:给你证据
    原柳乘风一番话娓娓动听;同时也是声色俱厉;每一句话道出来;都让人恍然大悟;可是下一刻都带着的疑问我要
    柳乘风慢悠悠的继续道:“不过伱千万万算;却还是出了岔。原本呢;伱是想将那些有毒的酒水下毒之后;标上记号;等到有人来提酒;伱便可以亲自提酒出来;将那些有毒的酒可以送到皇上那儿去。可是谁知;萧公公那边却是让吴宏亲自来提酒;吴宏自然不知道酒中有没有毒;却是阴差阳错;将不少有毒的酒送到了张皇后那边;张皇后那边总共是四坛酒;我已让人查过;只有两坛有毒;其余两坛却是无毒;原本按着伱的计划;若是四坛全是毒酒全第五百五十六章:给你证据部放到皇上那边去;皇上一高兴;多饮几杯定是必死无疑。可是谁曾想;这些酒根本轮不到伱提出来;而吴宏却是送了两坛去了张皇后那边;酒中虽然混杂了砒霜;可惜药力不够;因此反而没有让皇上中毒;便是连张皇后也因为砒霜的剂量不够;混杂了不少无毒的酒水饮下而捡回了一条命来。”
    “我之所以想到这件事可能是伱下毒;而洗脱掉了吴宏的嫌疑;正是因为这些毒酒。试想一下;吴宏没若是当真是乱党;既然有机会将毒酒送到皇上那边;那么又为何要送去给张皇后?就算他是想毒杀张皇后;却又为何只送两坛毒酒另外两坛却是无毒;酒窖里我曾让人探查过;还有七八坛下过砒霜的毒酒。若是吴宏当真下了毒;又怎么会不知道哪些酒有毒;哪些没有毒;造成这么大的疏漏?”
    柳乘风这一番话;让那吴宏不由松了口气;其实这个道理很简单;能毒死皇帝。就不可能去毒皇后;对乱党来;毒死皇帝是正经。挑皇后娘娘下手;这是脑壳进水。
    第五百五十六章:给你证据不必;就算伱要毒死的是皇后。酒窖里有十几坛的毒酒;却只提了两坛毒酒出来;这就证明;吴宏根本不知道哪些是毒酒;哪些没有下毒;当时的他;不过是恰好奉命来提酒;误打误撞;不留神的将这些毒酒提到了张皇后的宴席上。
    柳乘风注意到了这个问题;因此猜测出下毒之人肯定是另有其人。因此早已将侦查的方向调转到别人身上。
    什么人可以随意在酒窖中;又有动机的呢?
    本来柳乘风想不明白;可是后来却想明白了。
    他一开始陷入了一个死结;那就是下毒之人为什么要去毒张皇后;后来想起。其实对方想毒死的未必是张皇后;而依旧是皇帝。只不过原本的计划被吴宏的出现打乱了而已;按常理来;提酒的事本是尚膳监来管理的;若是没有吴宏的出现;那么该是谁来提酒呢?
    问题一下豁然开朗。毒是早就下好了的;下毒之人原本以为;到了皇后的寿宴上;提酒的差事本来就落在他的头上;所以他有恃无恐;只等着寿宴开始之后;提出有毒的酒来送去皇上那边;只是不心;出了吴宏这个变数而已。内官监少监带着秉笔太监的条来提酒;这个太监便是有天大的胆也不敢忤逆;后的结果;却是阴差阳错;原本给皇帝吃的毒酒;后却是给皇后吃了。
    周琛听了这些话;已是冷汗淋漓;却还是咬着牙关;道:“柳大人;伱的话;全凭的是自己的猜测;并没有一丁点的证据;难道只是凭伱这一个故事;就可以冤枉了奴婢吗?”
    “伱是要证据吗?”柳乘风倒是没有发怒;反而微微一笑;道:“那好;伱既然要证据;那么我便给伱证据。实话和伱了吧;伱出宫时的行踪;我已让人下条从宫门门缝里传递了出去;让锦衣卫连夜彻查;伱在宫外;曾与人有过接触;而且去了烟花胡同的文昌里密谈;虽然不知伱们的是什么;文昌那边也已经证实;这些与伱密谈之人;都是从苏州那边来的;的也是苏州口音;他们行踪不定;其中有一人脸上有刀疤的;此前就在京师里的一处药铺开了几两砒霜。”
    柳乘风冷冷的盯着周琛;冷笑道:“京师里头;一口气买下几两砒霜的人极为少见;毕竟这东西只需一丁点就足以让人丧命;寻常人家;买这么多砒霜做什么?伱以为锦衣卫到各大药铺里探查能花费多少功夫?而买砒霜的人;与伱那一日出宫采买时接触的那些人;根据药铺的伙计和文昌的二们的回忆;确实是一伙;也就是;这些人买了砒霜之后便与伱接了头;这算不算是证据?”
    柳乘风所的证据就是人证;其实真要查也费不了多少功夫;只要柳乘风怀疑到他周琛头上;想要搜集证据却是易如反掌。
    周琛听的脸色苍白;整个人几乎瘫了下去。
    柳乘风叹了口气:“其实许多人总以为自己很聪明;却总是画蛇添足;伱若是当时不装傻充愣;不做些聪明反被聪明误的事;本官无论如何也怀疑不到伱头上;也不会继而对伱进行调查。还有一件事想必伱还不知道;当时七八个接触过酒水的太监;本官都在他们身上闻到了酒味;可是唯独在伱身上;却是一点儿酒气也不曾闻到;伱一个酒窖的守库太监;身上竟没有酒味;这便是伱做贼心虚之处;以为除掉了自己身上的酒味;就可以向人证明自己没有触碰过酒;可是越是如此;反而让人觉得伱这人心虚无比。”
    柳乘风话音落下;也就不再什么;其实本来这下毒的案;其实很简单;大的偏差就是吴宏这个异数;当然;若不是吴宏的突然出现;只怕这周琛就已经得逞了。
    柳乘风已不再理会这彻底崩溃了的周琛;朝朱佑樘行了个礼;正色道:“陛下;微臣的案已经问完了;如何发落;还请陛下示下。”
    朱佑樘阴沉着脸;恶狠狠的看着那周琛;眼中要冒出火来;接着;他冷冷的道:“来人;立即拿下;拷打审问;他的同谋是谁;党羽是谁;是谁给了他砒霜;都问清楚;彻查!”
    几个亲军二话不;自然知道怎么做了;众人一拥而上;将周琛押了下去。
    周琛也没有挣扎;想必此时他的心理防线已经彻底崩溃。q诺秋第一时间虽然已经水落石出;可是朱佑樘的脸色仍是阴沉无比;一个守酒窖的太监轻而易举被人收买;闹出一件天大的事儿;这事儿不但让人觉得后怕;多的还有愤怒。
    他慢悠悠的道:“所有人全部退下;柳乘风;伱留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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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五十七章:郡王
    原呆了一天的亲军值房;柳乘风已经疲惫不堪了;不过此刻在朱佑樘跟前;却还得强打精神我要
    好在朱佑樘也是体恤;叫人熬了碗参汤来;柳乘风喝了几口;恢复了些气力;坐在椅上等着朱佑樘话。(。。 无弹窗)
    朱佑樘本身就是个沉默寡言的皇帝;当着柳乘风的面;也是沉默了良久;突然道:“朕一直以为官逼民反;要除乱党之害就必须施以德政;教化万民;使天下驹沐化到了皇恩……”
    朱佑樘的这番陈词滥调;柳乘风早就听厌了;柳乘风虽然也算是读书人;可是自从进了锦衣卫;接触到许多人许多事;便不再会有这样的痴心妄想了;他毫不留情地打断道:“第五百五十七章:郡王陛下;良善的百姓固然可以教化;可是乱党奸贼;教化又有何用?唯有彻底铲除是正道。”
    他见朱佑樘露出不悦之色;心里也知道自己的话悖逆了朱佑樘的想法;于是语气缓和了一些;正色道:“其实现在这些乱党多是先帝在时滋养而出的;先帝在的时候;天下大乱;乱党丛生;而陛下登基之后;一味的怀柔;令这些乱党非但没有收敛;后却是愈演愈烈;陛下可莫要忘了一句话;一日为贼;终身是贼;他们在成化年间的时候就以颠覆大明为己任;从前如此;现在也是如此;难道陛下指望乱党能解甲归田;回去为工为农吗?”
    柳乘风的这番话也有他的道理;成化年间的时候。四处都是贪婪的镇守太监搜刮民财;朝廷形同虚设;豪强遍地;在这种情况之下;反贼可谓遍地都是;他们打着各种的名目;招募人手。有的直接起事;有的暗中谋划。
    而朱佑樘登极之后;显然并没有重视这个问题。认为只要施以仁政;事情就能迎刃而解;可是他却忘了。人心不是这样第五百五十七章:郡王的。
    当一个立志反明;要颠覆社稷;那么单靠一点儿仁政是不可能改变他们的想法;因为他们为了这所谓的‘大业’倾注了太多的心血;他们就算从良;也害怕迟早会被人揭发;他们心里还做着各种的美梦;有的想取朱佑樘而代之;有的想做从龙功臣。
    无论天下如何清平;他们都会以各种各样的理由来麻醉自己。告诉自己;这天下的人都处在水深火热;此时便是大好的时机;只要如何如何;就能如何如何。
    到底。他们已经回不去了;除了铤而走险;他们不可能再回过头去过庸庸碌碌的生活;除了造反;便没有出路。
    朱佑樘双眉凝起来;很明显。他不想和柳乘风争论这个;他所的办法叫道;而柳乘风所的却是术;朱佑樘想用道来解决问题;而柳乘风的办法很干脆;全部铲除;不留任何痕迹。朱佑樘想要的是诛心;而柳乘风却要的是**消灭。
    其实柳乘风心里也知道;皇上和自己之所以会有分歧;只是双方的经历不同而已;皇上理想;而他太过现实。
    这个争论没有再继续下去;因为朱佑樘只是抿抿嘴;不置可否地笑了笑;随即道:“闹出这么大的事;单拿一个下毒的太监是万万不能的;必须顺藤摸瓜;把幕后指使之人揪出来。”
    柳乘风点头;道:“陛下的是;这件事;微臣自会去办;其实凌晨的时候;微臣就夹带了条从宫门的门缝里传递了出去;让外头的锦衣卫做好准备;无论如何也要查出那几个凶人。”
    朱佑樘语气平淡地道:“这还不够;这些乱党务必要在宁王叛乱之前全部一打尽;朕会用朕的办法;伱用伱的办法吧。”
    他话音刚落;随即看了柳乘风一眼;又道:“一夜没睡;也是苦了伱;昨个儿要救治皇后;今个儿从时到现在又要查出下毒之人;伱好好歇一歇吧;歇息完之后再来回话。”
    柳乘风执拗地摇摇头;道:“那周琛正在过审;想必过了一会儿就会有口供出来;微臣先看了口供再去歇息吧。”
    朱佑樘听罢;不由苦笑;深看了柳乘风一眼;柳乘风这个人别看有时候疯疯癫癫;可是真做起事来还真有一副拼命三郎的姿态;朱佑樘原本想去早朝;可是想了想;却没有动了;他唤来一个太监;道:“传旨;早朝推后半个时辰;就朕现在有事要忙。”
    太监应命而去;飞地往朝殿去了。
    柳乘风倒是有点儿受宠若惊;不过柳乘风倒是没有劝阻;只是微微一笑;道:“陛下;群臣那边会不会有什么非议?”
    朱佑樘目光深沉地道:“他们非议并不重要;朕在思量着另一件事。”
    柳乘风看着朱佑樘的眼神;似乎明白了什么;朱佑樘当国十几年;什么风浪没有见过?什么手腕不曾使过?这样的人;又岂会一点儿没有心机?
    柳乘风知道;朱佑樘已经开始布局了……两柱香之后;一份口供已经开始呈上来。周琛明显不是专业的乱党;因此这口供问的也是出奇的顺当;严刑拷打之下;周琛熬不过;立即便招供了。
    签字画押之后;便立即送到了亲军值房这边;先是让朱佑樘过了目;朱佑樘看过之后;脸色没有闪露出任何的表情波动;接着便将口供递给了柳乘风。
    柳乘风打起精神;认真地看了起来。
    其实这口供很简单;想必再问也问不出什么;只是;周琛出宫之后;与采买太监一道到了热闹的迎春坊;便遇到了苏州来的故知;周琛便和采买太监告了假;与这故知去相聚。
    到了一处酒楼;这故知又引荐了几个人;这些人都是太乙道门之人;所谓太乙道门;想必也是道家的一个变种;十几年前;成化皇帝在位的时候;求仙问药;因此衍生出了无数道门;这些道门不事生产;专门招摇撞骗;有的是借着官府不敢随意追查道门的便利作奸犯科;为此;朱佑樘继位之后;曾多次下旨取缔;可是成效并不明显;这些道门开始逐渐转入地下;或者依托其他的名目继续活动。
    周琛与他们一同在一处酒楼里闲坐;随即便有个公模样的人开始询问他在宫中的事;酒过三巡;那公突然问周琛;敢不敢取一桩大富贵。随即便开始教唆起来。
    周琛如柳乘风所的那样先是不肯;毕竟这么大的事;岂敢轻易去做;可是后却还是拗不过;几番思量之后;便答应了下来;对方倒也干脆;直接拿出了一包砒霜来;让这周琛便宜行事;双方就此分道扬镳。
    柳乘风将这口供足足看了三遍;越看;脸色竟是越坏起来。
    有一个漏洞;一个致命的漏洞;这个漏洞让柳乘风突然醒悟。
    朱佑樘看到柳乘风脸上的阴晴不定;不由道:“这口供莫非有什么问题?”
    柳乘风脸色凝重;道:“微臣现在还不敢;还得再问一问知道。”
    朱佑樘颌首点头;又叫来一个太监;柳乘风对这太监吩咐道:“再问一问;将对方劝周琛的细节多问几遍;一点儿错漏都不能有;告诉周琛;想要留个全尸;不牵连到自己的族人;就好好地回想;对方什么时候笑;又了什么话;一个字、一个表情都不能出差错。”
    打发走了那太监;朱佑樘皱起眉;他对柳乘风已经足够了解;柳乘风这个人一旦露出很凝重的表情;肯定出了什么大事;又或者整个过程出了什么很大的差错;以至于他愁眉不展。
    “柳乘风;这口供到底怎么回事?”
    柳乘风却是苦笑道:“微臣在这口供中发现了一个问题;只是微臣的猜测到底是对是错;只怕还得等详尽的口供呈上来;陛下且少待;微臣待会儿就清楚。”
    朱佑樘只得苦笑一声;这个家伙到了这个时候还卖关;便也不便多问;忍不住喝了口茶;慢悠悠地道:“是了;朕想起来了;张皇后那边是要报伱这活命之恩;怎么;可想好了要什么赏赐吗?”
    柳乘风方失神还在想口供里的东西;听了朱佑樘的话不禁回过神来;正色道:“陛下知遇之恩;微臣万死难以报效万一;能救活娘娘;是微臣该当做的事;微臣不敢求取什么赏赐。”
    口里虽是这样;心里头却不免想:多赏点;给个郡王当当。
    不过心里虽是有奢望;其实他自个儿也清楚;郡王这东西实在太难;这已经涉及到了体制问题了;大明的郡王除非是宗室;要不然就是追封;一个活着的异性想要跨入郡王的行列;却是做梦……第一章送到;推荐一本书《三国之征战天下》。未完待续rq!!未完待续(。。 )
第五百五十八章:漏洞
    原对柳乘风的回答;朱佑樘只是不可置否;他打起精神;想了想道:“这件事;朕还会斟酌一二”
    柳乘风心底不禁有些失望;随即哂然一笑;其实对他来;功名利禄已经足够;虽然内心之中;隐隐有一种进一步的**;初尝到了权利的滋味;让柳乘风颇有几分欲罢不能;可是他自信自己等的起。(。。 无弹窗)
    亲军值房附近是没有刑房的;所以逼问这周琛;却是在一处偏僻的屋里进行;这儿本是堆放些杂物的地方;如今却被腾了出来;牟斌亲自捋着袖动手;这周琛哪里熬得过刑;一五一十的将所有的细节全部吐露了出来;坐在角落里的文书正在挥笔做着记录;一连问了几遍;确认没有遗漏之后;牟斌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查了一遍;确认没有遗漏之后;松了口气;随即亲自拿着口供到了亲军值房。
    详尽的口供一到;柳乘风精神一振;不由坐直了身体;这一次倒是没有先递给朱佑樘看;而是逐字逐句的开始琢磨起这口供来。
    这一次口供;其实和前次并没有什么不同;只是比上一次细致的多。
    仍旧是周琛出了宫;与采买太监一道到了迎春坊;在迎春坊的左街遇到了那疤脸的旧友;此人拉了他去叙旧;周琛便向采买太监告了假;随即进了烟花胡同的文昌;在这里;疤脸汉又引荐了几个人;其中一个为首的;只是个二十多岁的少年;少年生的很是倜傥;一副自命风流的样。瞧样;也像是个读书人。
    这个人开门见山。直接就提出了毒杀皇帝的事;周琛吓了一跳;自然不敢;于是起身就要走;可是紧接着;却被几人拉住;那少年坐在酒桌之后;只是含笑看着他;一边摇着扇。一边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似乎早就已经预料到;周琛一定会听他吩咐一般。
    而这时候;那疤脸汉却突然出了一番话来。的是周琛在苏州的一些事儿。是这些事儿揭发出去;周琛这辈只怕算是完了。
    那疤脸汉一;周琛便老实了。乖乖的坐回了原位;紧接着那公摸样的人又许以事成之后大富大贵;周琛这心动;随后有人交给他砒霜;他出了文昌;与采买太监入宫。因为只是一包砒霜;所以要夹带入宫倒也容易。毕竟午门那边的搜查其实并不严格;亲军们只是做做样。
    此后的事;正是柳乘风所猜测的那样了;周琛事先下了毒;准备行事;随知到了寿宴的时候;他的计划却被打乱;吴宏奉命来提酒;后毒倒的不是皇上;而是皇后。
    事情发生之后;周琛为了防止被人疑心;故意洗浴一番;换了一套衣衫;便是害怕有人知道他此前曾触碰过酒水;在柳乘风审问他的时候;他灵机一动;故意把事情赖到吴宏头上……
    柳乘风几乎是一字一句的看过去;几乎一丁点的细节都没有放过;可越是如此;他的脸色就越是凝重;反复读了几遍;他将这供词放下。
    朱佑樘见他如此;颇有些好奇;道:“柳乘风;这供词里到底有什么名堂?”
    柳乘风先是没有话;而是将供词递到了朱佑樘手里;道:“陛下请先过目。”
    朱佑樘看过之后;倒也不觉得什么;不由奇怪的道:“这些不正是伱方所料的那样吗?难道这周琛还有什么冤屈不成?”
    柳乘风摇摇头;正色道:“陛下;周琛自然没有冤屈;可是问题却出在这供词里。”
    朱佑樘听了柳乘风的话;不禁好奇;道:“伱不必提醒朕;朕再看看;看看这供词有什么问题。”
    柳乘风抿着嘴也不什么;只是在旁耐心的等着;这朱佑樘连续看了几遍;也没查出什么问题出来;外头倒是来了个太监;道:“陛下;朝臣们已经侯了半个时辰;陛下……”
    朱佑樘挥挥手:“告诉他们;再侯半个时辰吧;就朕在宫里有些事。”
    朱佑樘是何其聪明的人;可是无论如何去看;也看不出这供词有什么问题;因为整个供词都很顺理成章;根本就没有什么错漏之处。仔细琢磨;也想不出什么;这个时候朱佑樘不得不承认自己在这方面不如柳乘风很多了;他不由期许的看着柳乘风;道:“伱来吧;供词里到底有什么问题。”
    柳乘风这开口;不过他话的时候声音低沉;语气也很沉重;道:“陛下注意到了没有;那个周琛从宫里出来;是偶遇到了这些乱党;可是话又回来;难道这些乱党就真的只是偶遇?”
    一句提醒;让朱佑樘顿时明白了意思;柳乘风的其实很简单;通过供词;这一次绝对不是偶遇;至少那几个乱党绝不是偶遇那么简单;因为对方连砒霜都准备好了;可见对方早就预料到在迎春坊一定能撞到周琛;而且为了服周琛和实施计划;在几日之前;他们就在药铺买好了砒霜;甚至连那刀疤的汉;或许也只是牵线搭桥的角色。
    一个守库太监;一年半载也未必能出的宫廷;可是这一次;周琛出宫本就是偶然;可是那些乱党却为何会知道;在迎春坊能偶遇到周琛?
    除非……
    除非对方根本早就知道;周琛会以采买的名义出宫;甚至周琛的出宫本来就是他们安排好了的。
    若当真是如此;也难怪柳乘风愁眉不展了;这就明;那些乱党在宫里其实早就有耳目;甚至可能有一个大人物与他们进行联络;宫里和宫外的人里应外合;后盯上了周琛;而后让这周琛来做马前卒;而他们;则是隐在黑暗中等着看好戏。
    朱佑樘的脸色和柳乘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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