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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好丈夫-第3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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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此不少人家;家里颇有资财的;都愿意备辆马车;无论是远行还是就近踏青;都是坐车前往。
    每一个改变;都能带动另一个改变;马车就是如此;道路修的好了;这驰道上便充斥满了各种的车辆;便是一些官员出行;也都渐渐放弃了轿;从儿选择了车马;轿在从前是比较尊贵的物事;至少舒适性来;确实不是颠簸的马车能比你;可是现在;反而没有马车舒服了。重要的是;假若从京师到北通州来算;轿需要走一天一夜;路上还要打尖歇息;若是算下来的话;两三天能抵达。可是马车;却只需要五六个时辰就已经足够。
    温晨曦和朱月洛也是很久没有出门;脑袋从车窗外看去;看到这仿佛是一夜之间出现的奇场景;不禁咋舌;柳乘风反倒不觉得奇;乖乖坐在车上;车厢里很宽大;是时的式豪华车厢;坐上三四个人绰绰有余;中间还有个懈;供人喝茶用;若是从前没有驰道的时候;在车里喝茶是一件很奢侈的事;毕竟道路难行;马车颠簸的不像话;可是现在却不同了;虽然里头有微微颤抖;却还不至于将茶水泼出来的地步;所以在这驰道两旁;有不少农人见了商机;便在这沿途设了茶棚;只是卖茶;谁想吃了;只需下车;一般都会些水壶和杯盏之类;装了他们烧的茶就走;沿途可以慢慢的吃。
    只是这种茶棚里的茶;味道却实在有点儿生涩;柳乘风方觉得奇;去买了一壶;喝了一口之后;便不想再喝下去;若是在三四年前;他还是个落魄书生的时候;或许对这种茶水不会感冒;可是现如今;渐渐也养尊处优起来;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其实就是这个道理;就如柳乘风经常的那样;现在的他;已经回不到从前了。
    “夫君;待会儿我们去什么地方?”温晨曦显得兴致勃勃;抚了抚额前被风吹的微散的乱发将它们拢到耳后;笑吟吟的道。
    柳乘风笑呵呵的道:“听文山那边;山脚下开了一间茶坊;这茶坊和别的地方不同;不少京师里的名门望族都爱去那里坐坐;今个儿我们不妨去那里玩玩;是了;那边有许多桃树;这个时节恰好桃花盛开;去玩玩也好。”
    朱月洛眼眸一亮;道:“是那个文山茶坊?这个我在丽人坊听杨夫人也过;确实是个挺有意思的地方;姐姐;咱们今个儿去开开眼界。”
    朱月洛深沉起来的时候;宛若一块坚冰;可是俏皮起来;却也颇为动人;柳乘风在边上看着;心里暖暖的。
    温晨曦颌首点头;微微一笑;道:“是了;我上次也听了;杨夫人还她经常去呢;只是不知这一次能不能撞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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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七十章:足够了
    原所谓文山;其实不过是靠着驰道的一座山;名不见经传;是坡倒还确切些;偏偏修筑驰道的时候;因为节省路程;于是索性将这山一分为二;硬生生的在山路之中;开拓出了一条道路;这驰道两边;便是一座座山包;山包上头;种植满了桃树;春光明媚之下;桃花盛开;靠着山脚下头停满了马车;不少游人直接沿着山路穿过桃林上山;向着山腰上的茶坊上去我要
    这茶坊的主人据是个雅人;也有人是个高士;因厌倦了市井;便在这里置下了一块地;花费了重金;种植下这一片桃林;又在山腰上开了一座茶坊;这茶坊也有其妙处;里头一分为二;一个叫‘驻足楼”到了这儿的人;想进去喝茶倒也容易;像寻常的茶一样;乖乖给钱就是;不但是如此;而且这里的茶资颇为不菲;好在也有不少行商来的商贾愿意来这儿闲坐;毕竟这里的茶水比起沿途那茶摊的茶水不知香醇多少倍;花费一些银;来这儿坐坐;赏赏桃花;喝口清茶;也是享受。
    驻足楼边的叫文贤;这里头又有名堂了;在这里喝茶是不要银的;不但不要银;而且里头的茶水比之驻足楼好一些;只是想要进这里;却也不是随便;在这文贤的门口;分别坐着两个老人;身边摆着琴棋书画;想要进去;至少也得精通其一;或是抚琴一曲;又或者是谈一谈口棋;行书作画若是能登上台面;也有资格进入。
    总而言之想进去;就必须证明你是雅人否则就只能乖乖到隔壁的驻足楼里喝茶;这文贤;却是和你无缘了。
    如此一来;这儿不知吸引了多少文人骚不少人都是慕名而来;想见一见这文山茶坊的不同。
    此时正值桃林盛开;这儿又紧靠着驰道;正好宾纷纷上山的时节;微风轻抚之下;渐渐有粉红花瓣落下;一片片飞在石阶上;让人不敢下脚。
    柳乘风左右扶着两位夫人后头七八个便衣护卫在后心翼翼保护之下;慢悠悠的到了山腰;在这山腰上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一个硕大的石碑;石碑上的行书颇为豪放有吞吐山河的大张大合;只是文字的内容却不太雅观;详细的是这茶坊的规则;分明是一副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的傲然姿态;若是雅人读书人该往哪儿走;若是下九流;又该往哪里去云云。
    温晨曦看的微微蹙眉;显得有些不悦;道:“这刚上山;就把人分为三六九等了;虽是打着清雅的名号;却显得落入了俗套。”
    朱月洛轻抿着嘴;道:“虽是俗套;却正合读书人的胃口;只怕不少人对这里都趋之若鹜了;夫君;你瞧着怎么样?”
    二女的目光都停留在柳乘风的身上;柳乘风莞尔一笑;淡淡的道:“有人开茶肆是为了挣钱;这里的主人开茶坊想必是为了取名;无非都是名利上头的事;和我们没关系;我们只观赏桃花;顺道儿喝口茶;倒要看看这里的茶水;和其他地方有什么不同。”
    温晨曦颌首点头;道:“是;只是不知我们是去驻足楼呢;还是去文贤?”
    柳乘风撇撇嘴;语气显得有些高傲:“自是去文贤;大丈夫岂可屈居人下;走吧。”
    此时的柳乘风;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自信;少年得志;人到了他这个地位;岂能一点儿傲气都没有;他双手搭在后腰;傲气凛然的率先在前引路;顺着这石碑里的指引;穿过一道清幽径;直接到了文贤之下。
    文贤的外表其实并不奢华;反而有一种饱经沧桑之感;那斑驳欲落的红漆;分明述着这里的陈旧往事;楼前是一个牌坊;牌坊上书着:‘听风悦目;四字。
    在这文贤外头;已有一个读书人正在抚弄琴弦了;琴音袅袅;如梦如幻;柳乘风定睛去看;只见在这屋檐的过道上;两个老者正肃然跪坐在蒲团上;侧着身一动不动;至于抚琴之人;竟是今年不过二八的少年;少年柳眉朱唇;身穿着一袭儒衫;头上戴着的不是寻常读书人的纶巾;而是一顶帽。
    一双眼眸;是如一泓秋水;似乎在随着琴音的音符跳跃;整个人陶醉在这琴声之中;一边抚弄;一边沉浸其中。
    柳乘风看着这少年颇为奇怪;因为这少年身边;束手待立着几个随扈;这几人都是虎背熊腰;带着几分粗狂之气;眉宇中散出杀伐的气息。
    柳乘风觉得这少年像个女;忍不住惊诧的是;他的扈从虽然不多;可是柳乘风能感受到一股强烈的杀气。
    “这些人……;杀过人!”
    柳乘风心中暗咐;不由警惕起来;因为只有杀过人的人;能有这种的漠然。可是寻常的富户或者是勋贵之家;家中的随扈至多也不过是一些身材魁梧的汉;在这清平的世道;杀过人的人除了是边军的老军伍;就是那些落草为寇的山贼了。能招募到这么样的护卫;这个少年看来很不简单。
    为好笑的是;少年抚弄琴弦的雅态和这几个粗鲁的汉一比对;反差实在有点儿大。
    柳乘风倒是没有什么;不管对方是什么人;和自己也没有关系;屋檐下还有几个蒲团;此时听到琴音悦耳;便也有了几分欣赏之心;与二位夫人一道儿跪坐在蒲团上;静静的听着琴音。
    一群妙不可言的琴音渐渐消弭;少年长出了一口气;柳乘风注意到;少年长出气的时候;根本就没有喉结的滚动;这就加证明了柳乘风的猜测;这个少年;定是哪个富贵人家的秀;乔装打扮来了这里。
    神乘风倒也没有戳破;只是微微笑着;不做声。
    想必是温晨曦和朱月洛心细;也看出了这少年的不同;相互之间对视了一眼;都不禁莞尔笑了。
    少年抚弄完了琴;便长身而起;向那蒲团上的两个老者拱手作揖;道:“敢问二位先生;学生的琴艺可以入吗?”
    这两位老者一个捋须;一个点头;捋须的老者道:“好;这琴技妙不可言;如天籁之音;公要进去足以令文贤蓬苹生辉;待。”
    少年却促狭的眨了眨眼;显然看到了朝他微笑的柳乘风;柳乘风的眼睛在他看来;显然有很有深意;似乎一眼便将他看穿了似得;那与年龄不太相符的眼眸;带着几分值得玩味的笑意。
    少年也是朝柳乘风轻轻一笑;又看了柳乘风身边的两位夫人;竟是没有离开蒲团;朝柳乘风道:“这位公也是要入吗?学生能不能耽误片刻;看看这公如何进去。”
    少年话的时候;带着几分嗔怒;像他这般的少年;自然也有几分傲气;可是柳乘风这个家伙;盯着他的眼神怪怪的;让他很是不舒服。
    柳乘风只是朝他点点头;随后向这两个老者行礼;道:“我带来的是两个女眷;敢问两位先生;是三人都要拿出点本事出来;还是只需学生过关即可。”
    其中一个老者道:“女眷就不必了;只要公能过关;便都可以进去。”
    柳乘风点点头;道:“我要行书可以吗?”
    这老者颌首;见柳乘风虽然年轻;可是举止颇为不俗;也不敢视;这书案也是现成的;笔墨纸砚俱都在;柳乘风走过去;沉吟片刻;便下笔作书。
    那少年觉得有趣;兴致勃勃的站在柳乘风身侧去看;一开始;他或许还有几分期许;可是等柳乘风落笔之后;却不禁低声冷哼一声。
    柳乘风的行书;也算是顶尖的了;可是在这少年看来;却是嗤之以鼻;柳乘风的行书;好是好;可是离那些大家来;却是差了不少;不必;这两年柳乘风俗务缠身;是没有精力去联系这行书之法;两年下来;非但没有进步;反而有些落后;这少年想必对行书也颇为精通;此时看到了柳乘风的行书;自然觉得有些俗了。
    柳乘风倒也没有受他的影响;半盏茶功夫;落了笔。少年在旁忍不住冷笑道:“这样的行书;京师里能写出来的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个;不足为奇。”
    柳乘风听他口出讥讽;却也是不喜不怒;只是拿了行书给这两个老者去看;两个老者过目之后;对视一眼;便一齐点头;其中一个道:“还算不错;也算是个雅人了;公请进吧。”
    柳乘风随即莞尔笑了起来;挑衅似得看了这公一眼;淡淡的道:“这行书无论多少人能写出来;可是能凭着这一手字进去喝茶赏花;就已经足够了;王右军在世;便是写出了一朵花来;又能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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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七十一章:大俗大雅
    原柳乘风一席话;差点没把这少年噎死精彩开始拼音
    柳乘风话的同时;那深邃眼眸中所流露出来自信和轻蔑;让少年心里不禁生出了好奇。
    按理;这个家伙也没什么拿得出的东西;琴棋书画;他拿行书出来;想必也就是这行书之法还有那么几分的自信;可是少年看了柳乘风的行书并不以为然;对柳乘风的书法评价也不算很高;一般人就算没有自惭形秽;至少也该恼羞成怒了。
    可是柳乘风这个家伙;所表现出来的却是淡然和轻蔑;这种轻蔑很是入骨;就好像他一下成了书圣一样。
    原本柳乘风一番冷嘲热讽的话;这少年会反唇相讥;可是看到了这眼神;少年竟是沉默了。
    什么是真正的本事?
    在柳乘风看来;所谓的琴棋书画;不过是陶冶情操之物;偶尔呻吟两句倒也罢了;拿这个来做生业;甚至是当作资本;实在大可不必。
    他的轻蔑本就是对这少年的;之所以对少年发出来;只不过对他执着于这种所谓高雅的一种不认同而已。
    他学习书法;不过是自娱;倒还没有到丧心病狂的地步。
    一撇之后;柳乘风带着朱月洛和温晨曦二人已进入了茶楼。
    只留下这少年呆滞了一下;不过随即;那一泓秋水般的眼眸闪掠了一下;便也抬腿跟了进去。
    其实在文贤里吃茶的人并不多;这里占地不。可是有资格进来的却是凤毛麟角;柳乘风携两个夫人在临窗的座位上坐下;随即开始窃窃私语;过了一会儿;便有伙计斟上茶水糕点上来;这茶水碧绿;面上浮着一丝儿茶沫儿。清香脾人;柳乘风倒也罢了;他不是那种没有吃过好茶的人。可是温晨曦和朱月洛二人却显得有些兴致勃勃;倒不是她们没吃过什么好茶;只是在这种地方吃茶却是第一次。
    柳乘风轻轻喝了一口。便看到那少年在隔座坐下;少年的眼眸;故作是若无其事的打量着他。柳乘风倒也不以为意;对温晨曦道:“这茶儿还没有夫人斟的好吃;看来也是名副其实。”
    温晨曦莞尔道:“这是什么话?莫要被人取笑了。”
    她还要再;可是窗已经被店伙推开;窗外恰好正对着桃林;外头被粉红的花卉形成了汪洋一般;看不到尽头;温晨曦的注意力立即便吸引了过去。朱月洛也是手轻轻压在桌上。手掌撑着俏丽的鹅蛋脸儿;一双眸;迷离的看着外头的花海;不禁呢喃道:“这儿虽不是仙境;却也已经不似人间了。”
    正着。正不防那少年竟是踱步过来;少年的脸上带着微笑;朝柳乘风和温晨曦、朱月洛行了礼;作揖道:“萍水相逢;总算是缘分;学生能在这儿添一个座椅吗?”
    温晨曦和朱月洛虽知此人是女儿身。不过毕竟没有见过这么唐突的人;二人的脸上都不由生出些许的嫣红;不待柳乘风拒绝;温晨曦低声道:“……公请坐吧。”
    少年大剌剌的坐下;与柳乘风相对;随即嫣然笑道:“学生李若凡;不知兄台名讳。”
    李若凡看着柳乘风;等待柳乘风话。
    柳乘风哂然一笑;故意道:“李若凡;这名儿倒像是个女孩儿家的名字。”他沉默了一下;倒是并不刻意隐瞒自己的身份;淡淡道:“我叫柳乘风。”
    听到女孩儿三个字;李若凡的脸颊不由染上一丝红晕;心里;难怪这家伙方这般的盯着看;原来是早已瞧出了我的身份。可是后来听到柳乘风自报家门;不禁道:“哪个柳乘风?”
    柳乘风面带微笑;与温晨曦和朱月洛对视而笑;慢慢的道:“柳乘风的柳;柳乘风的乘;柳乘风的风。”
    他这般;确实也够自信的;柳乘风这三个字;早已传遍大江南北;风头正劲;就如这李若凡姓李;必定会李唐之李一般;他的名字;本就是一个招牌。
    李若凡不由微微一愕;随即恍然。也难怪方柳乘风会露出高高在上的傲然;对人有轻视之心;而且同来的时候;他的身后拥簇着不少便衣护卫;个个龙精虎猛;其中几个;是精悍无比;这样的排场;不是豪门又怎么摆的出?
    李若凡不禁苦笑;道:“我道是谁;原来竟是锦衣卫中佥事柳乘风;得罪;得罪。”她口里虽是这样;可是眼中却闪掠过了轻视之心;起身要走。
    柳乘风固然是已经闻名大江南北;可是话又回来;那些个读书人;对他未必感冒;尤其是李若凡这种超凡脱俗的人物;听到锦衣卫三字;就已经忍不住要捏起鼻了;跟柳乘风打交道;那简直是对自己的羞辱。
    柳乘风倒也不介意;微微含笑;淡淡道:“怎么?李兄瞧不起在下?”
    李若凡道:“不是瞧不起;只是闻到了兄台身上的市侩之气。”
    “市侩?”柳乘风淡淡道:“何来的市侩?”
    李若凡傲然道:“柳兄自己没闻到吗?想不到这清雅的地方……”
    柳乘风打断她:“清雅;这儿很雅致吗?李兄的意思是;我这市侩的人到了这里;反而这里的清雅?”
    李若凡道:“不敢。”口里不敢;或许只是忌惮柳乘风的身份;可是那眼神里;却是傲气十足。
    柳乘风却不由哂然笑了起来;慢悠悠的喝了口茶;眼神儿不禁瞥了温晨曦和朱月洛一眼;二女自是现出了愤然之色。柳乘风慢悠悠的道:“看来不是我市侩污浊了;倒是李兄;也实在瞧不出什么高雅来。”
    二人相互鄙视;李若凡不肯服输;冷笑道:“倒要向柳兄请教。”
    柳乘风心里;你既要请教;那么就请教给你看。他正色道:“你当真以为在这儿吃茶叫高雅?在我看来;在这儿喝茶是真正市侩;名为高雅;其实不过是固步自封;凭着一点儿琴棋书画;就自认为高人一等;自诩自己是上三教;斥人为下九流;这又是什么高雅?不知李兄知道什么叫做君吗?”
    李若凡冷笑以对。
    柳乘风自问自答道:“所谓君;有一句话叫做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芸芸众生;都是骨肉之躯;哪有什么高下之分;就如李兄;想必家世殷实;因此从未过问过柴米油盐之事;每日可以与琴棋书画为伴;可是对大多数人;却非要关注自己的衣食住行;若是李兄生在普通人家;其实也不过是个俗人而已;就如柳某人;柳某人的家世算不得什么好;也读过一些书;不过时运不济;却是幸好;总算有一番际遇;做下了一番事业;无论别人如何看;可是柳某人却不免沾沾自喜;你可知为什么?”
    芸芸众生;都是骨肉之躯;哪有什么高下之分。李若凡若有所思;脱口道:“为何?”
    柳乘风道:“你琴弹的再好;其实也不过供人消遣而已。可是我却是不同;单这所谓的文山茶坊;若不是我修筑的驰道;又如何会有今日的鼎盛?这桃林的美景;游人若是要来观看;又不知要跋涉多少时辰;我做的事;给人万万人提供了便利;这是大俗;还是大雅?”
    李若凡呆了呆;她虽是隐隐觉得柳乘风的是歪理;偏偏反驳不出;只是道:“少了这驰道;虽需远涉;却别有一番滋味。”
    李若凡这种人;其实和后世的资差不多;要的是情调;至于便利……你若是给她提供了便利;她反而骂娘。柳乘风不由莞尔一笑;道:“李兄觉得别有一番滋味;可是千千万万人认为得到了便利;柳某人做的事;并非需要得到一人的认可;只需要有千万人认可也就是了;多李兄一个不多;少李兄一个不少;李兄素来饭来张口、衣来伸手;娇贵惯了的;反而觉得远涉有趣。”
    这李若凡脸色微微一红;不可置否的笑笑。
    柳乘风便不再理会他了;对温晨曦和朱月洛道:“坐在这儿喝茶也没什么意思;不如我们去桃林中走走如何?”
    二女在外人面前;自是摆出一副端庄的姿态;轻轻点头;柳乘风长身而起;目光落在李若凡身上;道:“李兄若是喜欢远涉;大可以去山海关;或去泰山登顶;又何必来这里?罢了;今日就到这里;下次再来请教吧。”
    李若凡不禁道:“下次是哪一次?”
    柳乘风原本只是一句气之词;谁知这李若凡竟真当了真;不由笑道:“李兄若是不弃;便到我的府上投上名刺即可;若是柳某人公务不繁忙;自然应允。”
    罢带着二女;出楼去了。
    只留下李若凡看着柳乘风的背影呆了呆;随即微微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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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七十二章:打草才能惊蛇
    原弘治十五年的二月中旬
    此时天气渐渐转暖了;枝头上燕盘旋;清早的时候便叫个不停;柳乘风此时已是换了一身钦赐飞鱼服;精神奕奕的出了门。(。。 无弹窗)
    歇了几日;浑身都有些懒散了;今个儿起的仍是有些迟;本来这个时候;佥事府那边都已经点了卯;而自己却刚刚出门;起来他这个指挥使佥事;实在不是什么好的榜样;好在在佥事府衙门;上行下效的事儿却是没有;柳乘风本就属于特立独行的存在。
    昨天的时候;宫里的恩旨就下来了;这两年柳乘风接的恩旨不少;因此也没有兴奋多久;今儿起来的时候;又觉得每日当值实在无趣的紧;偏偏又觉得有许多事还要处置;不敢再耽误下去了;今个儿过去;只怕积压在案头上的文书都得有一人高。
    到了佥事府衙门;里头还算井井有条;有李东栋照看着;不会出什么差错。
    “大人;来的早。”李东栋从书吏房那边正好拿着一份文宗出来;抬眼看到柳乘风;不由打了个招呼。
    柳乘风老脸不禁一红;也不知这李东阳来的早是随口一句套还是别有深意;可是他来的实在不算早;自然会有一点儿惭愧;干笑一声;朝这李东栋招呼道:“怎么;佥事府里近来有什么事?”
    李东栋微笑;道:“事儿倒是没有;不过有些东西还是要请大人过目一下。”
    李东栋虽然没有什么实职;可是如今却封了个伯爵;平时虽是喜怒不形于色;可是近几日都是乐呵呵的。朝柳乘风笑了笑;一面继续道:“那王乘风正在过审;诏狱那边已经问出了点儿东西。此人确实是明教出身。不过在明教之中却没有实职。”
    “嗯……你继续。”柳乘风一面往自己的值房走;一面脸色沉重起来;背着手。消化着李东栋的话。
    李东栋继续道:“这王乘风;在明教中的地位超然;其实他是鞑靼人。”
    “鞑靼人……”柳乘风眯起了眼。一个鞑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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