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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好丈夫-第3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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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乘风淡淡道:“交不出人来;这便是我大明有错在先;可要是交出了人呢?”
    这时候;在场的人算是听明白了;柳乘风和李吴双方各自在压赌注;刘健的眉头微微一皱;他虽然知道柳乘风厉害;可是一夜之间;想要查出幕后的真凶;未必就能有什么把握。若是明rì清早交不出人来;这大明朝的颜面不是荡然无存了?这柳乘风倒也真是大胆;何德何能;居然敢拿朝廷的声誉来做赌注。
    不过心里虽有些不悦;可是刘健却没有吭声;不管怎么;现在他只是养老的学士;而柳乘风正如rì中天;当着外人的面;自己与柳乘风相互拆台;只会被人当作是笑柄;所以柳乘风无论多胆大;刘健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若是交了出人来;那么本使便不再追究副使被刺一事;如何?”
    李昊显然也是个赌徒;毫不犹豫的押上了赌注;不追究……可是要承担风险的;毕竟接下来的谈判两国各显其能;副使被刺的事儿;本就是一个绝好的筹码;能从大明朝廷手里换来不少的好处;一旦他出这句话;柳乘风当真能一夜之间把人交出来;他手里就少了一张王牌;失去了一个要挟大明朝廷的手段。
    柳乘风等的就是李昊这一句话;微微一笑;道:“但愿国使能做到言出必践。”
    李昊阴恻恻的看了柳乘风一眼;冷哼一声;一副不再愿与柳乘风话的样子。
    柳乘风也懒得理会他;朝这厅中的所有人团团作揖;随即道:“诸位留在这里也是于事无补;从现在开始;这案子交给锦衣卫来处置吧;诸位各自去歇下便是。”
    刘健知道自己不便在这里干坐了;微微一笑;道:“那么老夫明早静候佳音;是了;今夜发生了这么多的事;老夫自然不能打道回府;夜里就在这鸿肿寺暂时下榻吧;若是有什么事儿;柳金事随时可以叫人来打声招呼。”
    那萧敬此刻咯笑道:“杂家只怕也回不得宫了;本来呢;这案子是厂卫联手来查的;不过既然柳金事当仁不让;那么杂家今夜也只能在这儿下榻;静候柳金事将真凶绳之于法了。”
    柳乘风当然知道;萧敬这个家伙的秀盘是什么;若是争功;东厂那边肯定是奋不顾身的;可是柳乘风却夸下海口今夜就能将凶人绳之于法;萧敬当然不信;与其如此;自然也不愿趟这趟浑水。
    至于其他人也都无话;反正宫里信任的本就是柳乘风;这家伙一个人要把这担子挑下来;那也正好遂了大家的心意。
    于是这值房里的人一哄而散;只留下了柳乘风和李东栋、李若凡三人。
    李东栋第一次见李若凡;此刻的李若凡已换了一身男装;摇身变成了俊朗的公子;不过李东栋这样心细如发的人;还是看出了点儿端倪;不过在心里;却对柳乘风略有些腹诽;平时的时候;你这廉国公要做什么也都罢了;反正谁也管不着;可是今个儿这紧要关头;却是带了个女子来;这是什么意思?
    柳乘风似乎也看出了李东栋脸上的疑惑;却也没有做解释;道:“那些刺都死了?”
    李东栋道:“回大人的话;他们太过凶悍;个个悍不畏死;死个十几个;还有几个后来也重伤不治了。”
    柳乘风没有觉得遗憾;慢悠悠的道:“忤作查了他们的尸首吗?”
    “查过了;确实是瓦刺人;他们的后被;都纹了青狼的标记;据只有瓦刺最彪悍的勇士;才能有此标记口他们的武器也都查验过;都没什么问题。
    柳乘风颌首点头;看了李若凡一眼;道:“这些人是否以‘阿拉接;为口合?”
    李东栋道:“不错;大人是如何得知的?”
    柳乘风与李若凡相视一笑;李若凡道:“廉国公;看来上次刺杀世子的那一群武士与这些人当真是一伙的了。”
    柳乘风叹了口气;道:“我亲自来查一遍吧;对了;李公子要和我一起去瞧瞧吗?”
    李若凡想了想;道:“不知这里有茶水吗?”
    柳乘风微微一笑;叫来个校尉;吩咐道:“收拾个厅出来;请这位公子去喝茶。”……………………………………………………………………………………………………
    子夜……
    鸿肿寺这连绵的建筑在圆月之下显得格外的幽深;一只只火把影照天空;这一向静谧的地方;如今却是热闹的很。
    锦衣卫这边;抽出了七百个校尉参与了卫戍;在这夜里;哗啦啦的靴子踏地声很是凌乱;不过所有人都不敢大声喧哗;因此倒也不算吵闹。
    李昊下榻之处;是靠后的一处阁楼;阁楼里一切器物齐全;每rì都有人清扫;所以直接入状刻;他睡在二楼;自己带来的几个护卫便在一楼里酣睡。
    连夜的奔波;早已让李昊疲惫不堪;一个多时辰之前;又因为受了惊吓;等到现在缓过劲来;已是疲惫不堪;大漠里的人也没有什么洗漱的规矩;这李昊倒塌便睡;连靴子都来不及脱下。
    这儿比起大漠来;实在是有天囊之别;丝绸的棉被;柔软的床垫;让这李昊睡的尤为香甜。
    不只是他;便是楼下的几个护卫;此刻也已经疲乏到了极点;他们喝了一些酒;也就各自挤在一起睡下;在这圆月之下;这阁楼的门儿却是悄无声息的打开;紧接着;一个个人影掠了进来。
    虎背熊腰的彪形汉子们脸上只有漠然;口里衔着匕首;虽是蹑手蹑脚;却仍有笨重之嫌;显然并不擅暗杀之事。
    好在这阁楼里的人实在是太过疲倦;鼾声如雷;早将这孝出来的动静掩盖;三个人进阁之后;随即聚在墙角做了个手势;其中两个毫不犹豫的扑向护卫们所处的厢房;另一个显是头领的刺则是猫着腰;继续蹑手蹑脚;朝着二楼摸上去。
    阁楼里的灯已经熄了;这黑影只是借助着从窗外投射进来的一许惨淡夜光行动。……………………………………………………………………………………………………(。。 )
第五百八十八章 :卿本佳人;奈何做贼
    刘健下榻的地方;距离国使的位置并不远;虽是疲倦;刘健却是睡不着;冉冉的灯火将他的卧房照亮;为了特意照顾他;鸿胪寺这边特意给这边加了个碳盆;此时天气虽然还算暖和;可是刘健体弱;给室内添几分暖意也是理所应当。
    刘健倚在榻上;偶尔传出几声咳嗽;手里捧着一本书卷;正在细读。
    事实上;他的心思有些散乱;宫里近来似乎传达出了一点儿意思;开始渐渐地启用他了;自从瓦刺这事儿出现之后;这个信号已经越来越明显;先是叫他入宫议政;接着又是让他来主持迎接瓦刺使节的事宜。
    要知道;宫里是让刘截家养病的;并没有撤销他的大学士之职;所以刘焦算不上是致仕;可是现在;宫里开始让刘健做事;虽然还没有准许他入阁当值;可是这也意味着;宫里已经不承认刘健有‘病’;那起复也只是时间的问题。
    对于宫里的暗示;刘健岂会没有感受?只是现在;他却犹豫了。
    他的年纪确实不了;当过十年的大学士;也做过不少的事;刘健甚至觉得;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自个儿现在这个时候致仕也算是急流勇退;在家歇养了这么多天;这功名利禄也不禁看淡了一些。
    所以对宫里放出来的信号;他并没有跃跃欲试;反而觉得有些身心疲惫。不过眼下他最担心的还是鞑靼国使的事;现在副使重伤不治;鞑靼人要追究;大明朝肯定要妥协。鞑靼人与瓦刺并无什么不同;都是豺狼;他们若是借着此事咄咄逼人;大明朝该如何应对?难道当真舍肉喂狼?
    想到这里;刘健更显得忧心重重;心不在焉地放下书;突然;一个声音传进来。这是一个极轻微的咯吱声;似乎楼下的门开了。
    不止如此;还有蹑手蹑脚的踩踏声;这个声音很低;微不可闻;刘健虽然老迈;可是耳朵一向灵敏;却是听出了动静。
    他盘膝坐在榻上。眼眸变得锐利起来;这须发皆白的老者居然一点儿也没有紧张;反而脸上多了几分严厉。
    阁楼里静悄悄的;刘健脸色凝重地侧耳倾听;这个动静再也没有了;可是他有一个感觉;一对杀气腾腾的眼睛正在某个未知的角落死死地盯着他。
    有杀气
    刘健冷笑;猛然大喝:“是谁?”
    这个声音中气很足;既是敲山震虎;同时也是在呼唤惊醒楼下的护卫。
    可是楼下的护卫一点儿动静也没有。在这屋子里的屏风后却是慢慢地走出了一个人来。
    儒衫纶巾;长眉朱唇;眼眸如星;连走路的姿态都带着几分儒雅;虽是男装;可是仍掩饰不住这美人的婀娜;只是那如脂如玉的柔荑上却是紧握着一柄匕首。
    匕首长一尺;豆大的灯火之下;锋芒闪闪。
    “你?”刘健镇定自若;可是眼眸中还是忍不住掠过了一丝疑惑:“你是随廉国公进来的那个书生?”
    “是我。”李若凡的脸上带着几分得意。道:“李阁老或许想不到吧。”
    刘健却没有兴致回答李若凡的问题;他的脸色凝重;铁青着脸道:“你是廉国公的人?”
    到了他这个年纪;已经到了知天命的年纪;他虽然逢人便;再不管俗事了;可是此时他想到一个可能。却还是忍不住忧心忡忡;柳乘风将此人带了进来;难道柳乘风是主谋?若是如此。这柳乘风就当真是狼子野心了;偏偏这个家伙还是天子宠臣;在锦衣卫中握有实权;更不必他还拥有巨大的财富;此人若是心怀不轨;后果极为严重。
    李若凡笑了;仍旧是那傲气凛然的笑容;用坊间的俚语;这李若凡便是个尾巴要翘到天上的人;她的眸光掠过一丝轻蔑;淡淡地道:“柳乘风吗?他……不过是个棋子而已;不过话回来;若不是亏了他;我和我的伙伴也进不来这里。”隔着一扇窗;即可以看到隔壁的一个阁楼;对面的阁楼幽森森的;没有一丁点儿火光;李若凡不禁道:“想必这个时候;鞑靼国使也已经死了;刘公;我在关外的时候就久闻你的大名;那时候我便在想;若是瓦刺也有你这般的贤相;族人们的日子只怕就好过了。”
    “可是……”李若凡那绝美的脸变得阴冷起来;淡淡地道:“只是可惜汉贼不两立;今日;我却是非杀你不可。”
    刘健反而松了口气;他并不怕死;到了他这个年纪;更多是在为身后事打算;方才他怀疑柳乘风可能是幕后主使;现在看来;这些刺不过是利用了柳乘风;至少……就算是自己身死;朝廷之中也没有什么心腹大患。
    要死了吗……
    刘健轻轻地叹了口气;宛如一头濒临死亡的老马;眼中终于掠过了一丝哀伤。
    曾几何时;他意气风发;少年中第;平步青云;他也曾遇到过心爱的女子;也曾为人哭;为人笑;人生数十载;往事历历在目;可是现在;一切都结束了。
    刘健轻轻地吁了口气;道:“你杀了我;就自信自己能逃出去吗?”
    李若凡笑道:“能杀了你;就没有遗憾。”
    刘健哂然一笑道:“想不到老夫到了如今这个年纪;不堪重用之时;竟还有人惦记;真不知是该喜还是该愁。”
    李若凡已经举刃逼近;慢悠悠地道:“在大漠里;老迈的豺狼是无用的;他们会被狼群抛开;我的族人们也是如此;正如你们汉人所的那样;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新人胜旧人;可是在我看来;一个老迈的刘健却是不容觑;所以刘公今儿必须要死。”
    匕首发着锋芒;高高举了起来;一声娇斥;匕锋掠过一道完美的弧线;狠狠地朝刘健扎过去。
    倩丽的身影欺身而上;就在这千钧一发;突然;从这床榻之后突然掠过了一个人影;一柄长刀猛地向李若凡刺去。
    突如其来的变故实在令李若凡没有想到;她的匕首并不长;而对方的利刃却已经欺到了她的胸前;若是她再往前送一分;必死无疑。
    李若凡不得不旋身避过这绝杀的一剑;勉强站稳;才发现一个人站在了刘健身前。
    这个人;李若凡认得。
    身材魁梧、虎背熊腰;脸上的菱角分明;正是随侍在柳乘风身边的高强。
    “是你?”
    李若凡咬唇嗔怒道。
    高强没有做声;因为这个时候;楼道间响起了靴子踩踏的声音;随即;门开了;进来了一个珠玉般的青年;不是柳乘风是谁?
    柳乘风抿嘴轻笑;看着李若凡道:“李姐深更半夜到刘公这儿来讨茶吃;倒是颇有魏晋之风;只是此举虽雅;却是不智。”
    李若凡呆了一下;俏脸微红;冷冷道:“原来你早就料到我才是真正的刺?”
    柳乘风叹了口气道:“我一直希望李姐是我的知心朋友;可是……”
    “可是什么?”不得不;李若凡冷漠的样子依旧很好看。
    柳乘风道:“卿本佳人;奈何做贼。”
    李若凡呆了一下;脸色的冰霜居然消融了一些;但依旧淡淡地道:“大家各为其主;汉贼不两立;你若是瓦刺人;或许我们可以做……”
    柳乘风冷笑;带着裸的轻蔑;这一笑几乎刺痛了李若凡的自尊;让李若凡又不禁捋了捋乱发;柳乘风傲然道:“可惜我是汉;你是贼。”
    李若凡吁了口气;道:“廉国公就是这样瞧我的?”
    这喃喃的细语居然让柳乘风的心里隐隐作痛;越是如此;柳乘风的脸色就越是冷;道:“你是束手就擒;还是让我的人动手?”
    话之间;两处阁楼下已经传出一阵阵的嘈杂声音;无数人举着火把;将这儿围住;已经有一队人冲入阁楼。
    李若凡恢复了傲然;慢悠悠地道:“我要是不束手就擒;莫非廉国公当真要杀我?”
    柳乘风脸部酒肉抽搐;差点要蹦出一句话来——格杀勿论。
    可是下一刻;李若凡却突然笑了;似笑非笑地道:“想要我束手就擒倒也容易;只是有件事;想向你请教。”
    柳乘风道:“你是想问;我是如何瞧出你的瓦刺细作的?”
    李若凡没有再吭声了;柳乘风已经替他回答了问题。
    坐在榻上的刘健此刻也趿鞋下地;心中隐隐带着好奇地看了柳乘风一眼。
    柳乘风淡淡地道:“既然李姐想听;那我不妨就实言相告吧;所有人全部退出去;斟茶上来;这儿只需留下李姐、刘公和高强就可以了。”
    他一声令下;那些个冲进来的校尉面面相觑;谁都不知道这位佥事大人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却还是如潮水一般退了出去……第一章送到;求月票了;每日三章;仍旧和大家以前约定的一样;以后再也不犯浑了。rq
    (。。    )
第五百八十九章 :谜底
    青烛冉冉;檀香袅袅。
    刀光斧影已是不见了踪影;阁中静谧起来;光晕之下;一方简洁的书案摆放在正中;三个蒲团;刘健坐在上首;老脸上并没有丝毫的表情波动。
    柳乘风则是坐在刘健的左手位置;一副好整以暇的样子;跳跃的烛影洒落在他的深邃的眼眸里;让整个人多了几分神秘。
    李若凡已经缴了械;与柳乘风相对而坐;她的神情还算是正常;可是脸色略显出几分苍白。
    螳螂捕蝉;谁知却是黄雀在后;原以为能做到万无一失;却不曾想竟是被人当作了傻瓜。像李若凡这样高傲的人;自然不能接受这种结果。
    高强则是抱手站在柳乘风的身后;警惕地盯着李若凡;只要李若凡稍微有星点的动作;便会毫不犹豫地动手。
    气氛很是紧张;事实上;刘酵高强二人一直都在沉默;等到茶水斟了上来;一个校尉心翼翼地为刘健三人斟了茶水;柳乘风拿起茶杯轻抿一口;随即微微一笑;看了李若凡一眼;道:“鸿胪寺的茶;不知李姐吃过没有?”
    李若凡没有吭声;将身前的香茶一饮而尽;随即轻轻擦拭了嘴角;摇头道:“不过如此。”
    柳乘风倒也没有生气;笑吟吟地道:“李姐多喝几杯吧;只怕这是你最后一次喝茶了。”
    李若凡冷笑道:“茶有好坏;若是坏茶;我宁愿滴茶不沾;也绝不会不分良莠好坏。”
    她看了柳乘风一眼。显得有些不耐烦了;冷冷地道:“柳佥事难道只顾喝茶吗?你吧;我很想知道;你是如何看出我便是瓦刺细作的。”
    她对柳乘风的称谓从廉国公变成了柳佥事;这让柳乘风心里不禁唏嘘;这女子变起脸来当真比翻书还快;方才她还是红颜知己;如今却已经成了不共戴天的仇敌。
    柳乘风示威似的。举起了茶水喝了一口;道:“其实在我看来;茶水只是生津提神的饮品;所以任何茶水都不至于难以下咽。人各有好;我也就不强求了。只是不知李姐要听什么?”
    李若凡冷声道:“你是如何看破我的。”
    柳乘风叹了口气;慢悠悠地道:“这个其实也简单;来去还是一句话;巧合太多。”
    “嗯?”
    柳乘风要开始讲述的时候。不只是李若凡;连刘酵高强二人也不免竖起了耳朵。
    柳乘风慢吞吞地继续道:“我们在文山茶坊相遇;那时候;李姐乔装为男子;端的是风流得很。而且一看便知出身不凡;不过那时;李姐故意装作一副瞧不起我的意思;与我作对;若我猜得没错的话;李姐是故意如此的。你应当是让人在公府盯梢;见我的车驾出来;又打听出我是陪着两位夫人去文山茶坊;所以你先走一步;掐准了时间在那儿候着我的;之所以对我嗤之以鼻;语气中多有讽刺;其实并不是当真对我心生厌恶。”
    “那是什么?”李若凡的脸色不变;那双勾魂的眼眸儿此时出奇的庄重。
    柳乘风道:“理由很简单;李姐只是想给我留个印象而已。以李姐的聪明;想必早已知道;任何故事唯有悲剧才最容易令人记忆犹新;而像我这种身居高位;又是春风得意之人;也唯有对我嗤之以鼻才能在我心中留下最深刻的印象。”
    这个道理连刘健都不由点头;人就是如此。尤其是那些身居高位之人;若是有人吹捧你;或许过了几日。你便没有太多印象了;可要是有人出言相讥;反而能留下一个不可磨灭的印象。
    刘健不由扫了李若凡一眼;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这个女子不过二八芳龄;竟是有如此心机;很是不简单。
    李若凡没有否认;只是轻抿朱唇;算是默认了。
    柳乘风继续道:“李姐之所以给柳某人留下一个深刻的印象;只是为下一步做铺垫;而李姐的第二步就是结交柳某人;可是要结交像我这样的人物却是不简单。毕竟柳某人地位也算不低;而且在这京师里也是出了名的性格乖张之人;更不必;在此之前;李姐还‘得罪’过我了。”
    “于是;李姐又布置了一招妙棋;来了个周瑜打黄盖;埋伏了死士刺杀周王世子;再派人前去解救;你这么做既是为了进一步接近柳某人;同时也是想撇清与瓦刺人之间的关系。这个方法确实很有效果;事实上;当时我心里也对你怀着几分感激;若不是你;周王世子只怕已经不在人世了。”
    柳乘风叹了口气;道:“到后来;你约三日之后喝茶;其实早已预料到我会有一个麻烦;三日之后肯定不会赴约;这个麻烦就是瓦刺细作的消息;以你的估计;鞑靼的那个王乘风虽然被拿;可是要吐露出消息并不容易;鞑靼人应当知道你们一点儿蛛丝马迹;可是瓦刺人袭击了平远堡;那么鞑靼人必定会要求释放王乘风;而这个时候;锦衣卫逼问王乘风的进程定会加快;再加上宫中震怒;所以你在此之前;定下三日之约;并非是请我吃茶;而是让我故意毁约;这么做;就是要让我心里滋生出一些愧疚;而你真正想与我喝茶的时间则是今夜;那时候我确实是焦头烂额;宫里震怒;锦衣卫对瓦刺的细作又一点头绪都没有;再加上要逼问王乘风的口供;早已将约定抛之脑后。”
    李若凡冷笑以对;仍然没有吭声;不过对柳乘风的分析;她确实也有了几分佩服;在这个人面前;自己就像是被他一眼看穿了一般。
    柳乘风喝了口茶;继续道:“直到今日;你叫人递了名刺再来约我喝茶时;我这时候对李姐不但印象深刻;而且这个印象也因为周王世子的事而变得极好;更重要的是;因为我没有赴约;所以对李姐还怀着几分愧疚;在这种情况之下;便是天上下着刀子;柳某人也非赴约不可了。”
    李若凡在这时不禁道:“早闻柳佥事料事如神;今日一见;果然厉害。”
    “更精彩的还在后头;正是因为这些精彩;柳某人才对李姐佩服之至。”柳乘风轻轻一笑;这两个人居然相互吹捧了起来。可是随即;柳乘风面色肃然;冷冷地道:“请柳某人吃茶才是李姐最精彩的一招妙棋;李姐自称是一个辽东皮货巨贾的独女;又施出粉黛来与我相见;以李姐的丽质和惊艳容颜;又精通琴棋书画;这世上不举世无双;却也算得上是绝无仅有了;偏偏一个这样的女子与柳某人在室中对饮;对柳某人诉衷肠;倾诉爱慕之心;莫是我;这世上换了谁;只怕也已经醉了。”
    “当时我便在想;谁若是做了李姐的夫婿;可谓坐享齐人之福;娶了李姐一个;不但有一个如此美艳的女子朝夕相伴;更可以继承一份富可敌国的家业;又是给自己添了一个红颜知己;这样的好事;到哪儿找去?”
    “可是偏偏;李姐是个高傲的人;一个高傲的人对其他男子都瞧不上;偏偏瞧上了我柳乘风;听起来也确实让人心动得很。只是可惜;李姐又;因为柳某人有了妻子;虽然在姐看来;柳某人是独一无二的伟丈夫;可是为了家业;却不得不望而却步;其失落之意更是溢于言表;让人不禁唏嘘扼腕。”
    “李姐之所以这么做;首先;是想打动柳某人的心。”柳乘风到这一段事的时候;脸上浮出了冷笑:“用百万的钱财和美色来打动柳某人;此后再让柳某人生出失望之心;你想想看;任何一个人原本以为自己可以得到一个国色天香的美人;同时还能得到巨大的财富;这心情是何等的激动;可是随后却又一下子让柳某人不禁失望;理由只是因为柳某人有了妻子;而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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