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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好丈夫-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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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即,谢迁惊呼一声,不禁道:“不错……”
    他这一句不错,立即像引发了海啸一般,所有人都低呼起来,更有人伸长了脖子,翘首想去看看那文章到底如何。
    朱宸濠父子脸上的笑容不由一僵。
    不错……
    朱厚照这样的草包居然也当得起不错二字?实在可笑!可是他们笑不出来,这时候也都有点儿紧张了。难道这朱厚照当真有了长进,写出了好文章?
    谢迁随即吁了口气,慢吞吞地道:“这儿写得好,发自肺腑,感人至深。言辞虽不优美,意境却是深远。”他一边看,一边情不自禁地发出自己的评论。
    这些评论听在朱宸濠父子的耳中却是刺耳极了,朱宸濠冷眼看着谢迁,发出冷笑。
    其他人的脸上都lù出不可思议的样子,甚至已有不少人认为谢迁有失公允,是因为看在太子的面上,故意如此。
    谢迁突然长叹口气。慢吞吞地道:“太子殿下的文章乍看之下平淡无奇,可是认真细看,却是真情流lù,让人不禁感慨万千,孝者,百善之首也。殿下以心书文,以纯孝之心写就的这篇文章虽然用句用词偶有疏忽,却是上乘的佳作。若是以谢某人来评判……”
    谢迁四顾了满殿的人一眼,最后目光落在宁王的身上,道:“可为优。”
    这下子满殿哗然,太子的德行,大家不是不知道,连朱宸濠都只得了一个良字,以太子的本事怎么可能得优?这谢大人莫非是故意偏颇。还是看花了眼睛?
    谢迁可是堂堂状元出身,文章一流,又好辩论,往往写起文章来嬉笑怒骂,京城之中无人是他的对手。内阁大学士,本身就是名满天下的大儒,居然还有文章能入他的法眼,发出如此多的感慨,倒是不同寻常。
    而这时候,朱宸濠的脸上浮出冷笑,道:“我不服,谢学士,你自称风骨,其实也不过是趋炎附势之辈,见太子身份高贵,不敢怠慢,才让他这目不识丁的草包做魁首,王一万个不服!”
    朱宸濠实在不能接受被太子这草包骑在自己的头上,原本还想看朱厚照出丑,谁知道出丑的竟是自己,他毕竟年轻气盛,距离其父泰山崩于前而sè不变的本事差得远了,这时候再认定是谢迁偏袒朱厚照,想到燕王一系谋夺了本该属于他们的好处,如今又被他们这样欺负,新仇旧恨一齐涌上来,已是怒不可遏,以至于咆哮朝议,大声喝骂。
    草包……
    这两个字听在朱厚照的耳朵里,立即化为了一腔怒火,朱厚照也不是省油的灯,平时身边的人对他万般呵护,从来不曾有人对他忤逆,这时候竟被人骂作了草包,脸sè立即变了。
    “的上高王,也敢无礼,咱们谁是魁首,谁得第一,自有人公断,你输不起就不要比试!”
    朱厚照反hún相讥。
    这两个人一个是太子,一个是上高王,一个在京城被万千人宠爱,一个在南昌、上高等府县横行霸道的人物,谁都受不得气,朱厚照朱宸濠输不起,朱宸濠已是勃然大怒,喝道:“就你这草包,也敢自称第一。”
    朱厚照怒了。
    从来没有人敢骂他草包。
    就算是有谁认为他读书不上进,也只是用太子贪玩四个字来隐晦道出。
    朱厚照二话不,捋起长袖便要冲上去厮打。
    眼看朱厚照冲上前来,朱宸濠动手倒是不敢,却是要将朱厚照推开,这一推,朱厚照却是没有防备,再加上朱宸濠比朱厚照年长一些,力气也大,朱厚照打了个趔趄,一下子跌坐在地上。
    “你……敢……打……本宫……”
    朱厚照疯了,双目赤红,整个人疯了似地朝朱宸濠冲过去,抬起拳头就打。
    若是其他人,被太子打了也就打了,可是在朱宸濠看来,自己在这京城受了气,满肚子的怒火,再加上他身份本就高贵,自到大,也无人敢对他动手,于是二话不,与太子厮打成了一团。
    满朝文武霎时懵了。
    这种状况真是让人开了眼界,刚刚皇上还宗室相谐来着,这才多久,就反目成仇起来。
    大家到现在都还没有反应过来。甚至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倒是有太监不由尖叫:“快,快,来人,把他们拉开……”
    只是文武大臣们大多都是年迈之辈,年轻的郡王、世子们却都是一副冷眼旁观的样子,而外头魁梧的大汉将军却又不敢进来。
    大明朝的祖制,这座朝议殿,任何禁卫不得入内ˉ者抄家灭族。
    坐在御案上的朱佑樘已是双目赤红,事实上他都没有预料到事情会演化到这个结局,朱厚照夺了第一,他不由有些难以置信,一时还没有缓过劲≈在又有人敢在殿中厮打,而且还是自己的亲骨肉与大明的宗亲动手,这……
    任他朱佑樘再如何冷静沉着,这时候也是脑子嗡嗡作响。
    至于朱觐钧,倒是捋着须叫了朱宸濠几句,可是朱宸濠不听,朱觐钧也感觉到事态有些严重,可是他这身子骨又不敢上前去拦。生怕误伤,这时候脸sè也不太好看了。
    “打什么?”
    殿中有些气力且还算镇定自若的,只事柳乘风了,柳乘风一开始也有点儿发懵,不过后来才知道,你娘的,老子的徒弟被人打了!他是个护短的人,这时候脑门立即发热了。飞快地冲过去,一手扯住朱厚照,一手拉住朱宸濠,怒道:“这是紫禁城,是天子居所,你们身为龙子龙孙,在这儿厮打●什么话?”
    朱厚照的脸上已经被挠破,朱宸濠的心口也中了几拳,两个人都在扑哧扑哧地喘气,四只赤红的眼睛交错在一起,带着无比的愤怒。
    柳乘风大义凛然地道:“有什么话不能好好的话?大家讲道理嘛。是非曲直,总有公道二字。”
    柳乘风突然冒出来将朱宸濠拦住,朱宸濠也想不起这个人是谁,可是看他一副很讲道理的模样,谦谦君子的做派,心里也对他有了几分好感,手指着朱厚照道:“好,讲道理便讲道理,你方才是看到了,是这草包先动的手!”
    朱厚照立即又宛如斗鸡一般,跃跃yù试地要冲过去,却被柳乘风用手挡住,便朝朱宸濠吐了口吐沫,道:“是他辱我在先。”
    柳乘风正sè道:“不过是个的误会,太子殿下,上高王殿下,能否听臣一言?”
    上高王这时候其实是骑虎难下,和太子打架,他不是不知道会有什么后果,只是骨子里的傲气不容他退缩而已,这时候见柳乘风来劝解,心里对柳乘风好感更深,便道:“好,本王听听你的道理。”
    满朝文武见柳乘风站出来讲道理,这时候都面lù出愧sè,方才万分紧急,自己居然失态,倒是让一个不知名的子冲出来遏制住了事态。
    不过不管怎么,讲道理总比打架斗殴的好,于是大家纷纷道:“讲道理好,讲道理好……”
    柳乘风一下子成了万众瞩目的焦点,唯一对柳乘风不忿的,恐怕只有朱厚照了,在朱厚照看来,师父实在太不够爷们了,被人欺到头上,居然还和人讲道理,哼……
    柳乘风被无数人的眼睛盯着,随即lù出很温和的笑容,先是对朱厚照道:“太子殿下,你身为储君,怎么能与人打架?你太不懂礼貌了。”
    朱厚照刚要回嘴,柳乘风的目光又落在朱宸濠的身上,朱宸濠见柳乘风居然训斥太子,也是呆了一下,心里想:不知此人是谁?倒是没有印象,不过这个倒是明事理的人。
    柳乘风朝他嘿嘿笑道:“上高王殿下……”
    “先生请。”朱宸濠对柳乘风的语气气了许多。
    柳乘风的目光掠过一丝寒芒,劈头便骂:“你竟敢打我的门生,动我的徒儿,草!我今日若是不打你,还怎么在老师界混下去,厚照,还愣着做什么?动手!”
    柳乘风二话不,扬起拳头,一拳朝朱宸濠的面门直捣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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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四章:打你又如何
    朱厚照震惊了。
    只见柳乘风一拳过去,直中朱宸濠的面门,正好打中了朱宸濠的鼻梁。
    朱宸濠捂着鼻梁,怒道:“好胆,你这贼,竟敢打本王。”
    “打的就是你这目无纲纪的混账!”柳乘风也不气,别看他方才还是谦谦君子,现在以变成了凶神恶煞,接着大叫一句:“太子还愣在那做什么,咬他耳朵,踹他下裆!”
    朱厚照反应过来了,很佩服的看了柳乘风一眼,师父果然是师父,连打架都是先礼后兵,讲理的时候斯斯文文,打起人来如风林火山,厉害,厉害。他连忙冲上前去,狠狠一脚踹向朱宸濠的下裆,朱宸濠眼疾手快,要下蹲去格挡,柳乘风在另一面看的真切,又是一拳直捣他的面门,这一下朱宸濠只能痛的向后仰倒了,而朱厚照一tuǐ踢上去,踢了个结实,便听到骨肉拍击的声音。
    “你……你们……”宁王眼睛都红了,自己的长子早夭,次子朱宸濠最受他的宠爱,太子和他打架也就是了,大不了到时候一句儿无状,现在突然冒出一个愣头青,力气明显比朱宸濠大的多,对朱宸濠一阵殴打,瞧这架势,下手都不留情,若是自己再不站出来,只怕这条命都要交代在这里。
    宁王冲到柳乘风身边,柳乘风却是威风凛凛,大叫一声:“老贼,休想伤太子。”
    人家明明是来拦人的,柳乘风却是无耻的大叫,让人误以为连宁王都要动手,明明宁王是冲着柳乘风去。柳乘风却他要伤太子,接着,柳乘风很忠肝赤胆的一拳甩过去,毫不气的一拳捣了宁王的脸颊,宁王是个大腹便便的老者,哪里挨得住这么重的一击,拳头啪的打在他的脸上,便有几颗牙伴随着血喷出来。整个人立即倒地,哎哟哟叫个不停。
    另一边,朱宸濠已经被打倒,朱厚照已经骑上去,左右开弓。凶神恶煞的一巴掌一巴掌的甩过去,打的朱宸濠哇哇乱叫。柳乘风却是在一旁,大叫一声:“太子,够了,得饶人处且饶人,孔圣人过……”
    孔圣人过的时候,柳乘风也不气,趁着所有人没有留神的功夫。狠狠朝朱宸濠的腰踹一脚,接着大义凛然的道:“孔圣人:武力是不能解决问题的!”
    这一幕,真是教人大开眼界,朱宸濠的惨叫刺入所有人的耳膜,文武百官这一下真是震惊了,连话都不出来,更何况这个时候,他们就是想话。也不知该什么好,你若是去拦,就是得罪太子,得罪储君,你若是拍手叫好,人家会你没有德行,因此。这偌大的殿堂里,上百个文武官员,都是出奇一致的保持着沉默,如木桩子一样愣在原地。
    不过柳乘风的表现,却也让所有人大跌眼镜。这家伙,打人就已经够惊世骇俗了,居然连孔夫子都搬了出来,再者,圣人过武力不能解决问题这句话吗?
    至于各家藩王、世子,却都是抱着一副冷眼旁观的态度,大家虽然都是亲戚,可是也只是亲戚而已,平时天各一方,谁和谁都没有什么交情,这时候出去劝,不管是偏帮谁都是得罪人的事,还是隔岸观火的好。
    外头的大汉将军们朝里头探头探脑,可是谁也不敢进殿,太监吓得tuǐ都软了,牙关打颤。
    而朱佑樘,此刻已不知该是什么心情了,起先的时候,朱厚照被朱宸濠打倒,他勃然大怒,气的不出话来,后来柳乘风加入战团,他这心刚刚放下,看到那宁王父子倒霉,也生出几丝快慰之心。可是随后,他感觉到不妥了,痛快归痛快,可是胡闹却是不许的。
    “这个柳乘风也当真胡闹,这件事要是传出去,还不知要被多少人嘲笑,哼……”
    朱佑樘对柳乘风的心情,既有几分感jī和期许,另一方面,却又觉得他过于放肆,非但没有将问题化解,反而弄的更加复杂。
    他定住了神,随即猛拍御案,大喝一声:“够了!”
    这一句话中气十足,余音绕梁,柳乘风和朱厚照的动作才迟缓下来。
    朱厚照打了朱宸濠最后一个巴掌,随即不屑的朝他面门上吐了口吐沫,道:“再有下次,剥了你的皮。”
    柳乘风很冷静的道:“算了,随便打了一顿也就是了,何必要咄咄逼人。”
    地上,只留下宁王父子唧唧哼哼,口里也不知在些什么。
    丹殿上的朱佑樘,已是长身而起,拂袖道:“你们太放肆了,你们将这儿当作了菜市口,任由你们放肆吗?来人,把宁王父子抬去治伤,退朝!”
    他二话不,已是拂袖而去。
    他这火气,也不知是对太子和柳乘风所发,还是对宁王父子所发。抛下了一句话,已是拂袖而去。
    大家见皇上闹了一通脾气,走了,这时候才回过神来,谁也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倒是一些精明的,面上却lù出了然之sè,那李东阳心里笑:“陛下果然高明,先是一句不知向谁发的呵斥,随即旋身就走,将自己置身事外,这宁王父子吃了亏,外头人看来,都以为陛下是呵斥太子和柳乘风,而这一走,等于是将自己撇了个干净,大不了,这件事只能太子年少,就此了事,谁又能什么?反而继续留在这里,若是处置宁王父子,到时候大家肯定陛下袒护放任太子殴打宗室。可要是偏袒宁王父子,只怕陛下又不肯,离开这里,反而是最好的选择。”
    几个太监已是扶着遍体鳞伤的宁王父子出了殿,寻太医去了。朱厚照则是一副jī动又显得有些害怕的样子,与柳乘风低声了几句话。柳乘风谈笑自若,一副老子打你又如何的表情。
    过了一会儿,便又有个太监匆匆进殿,尖着嗓子道:“陛下有旨意,请诸公各回直房办公。太子殿下、柳乘风柳百户二人留下,到正心殿去。”
    文武百官许多人还没有回过味来,这时候陛下既然已经有旨,大家也抱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情,纷纷散了。朱厚照朝柳乘风乍乍舌,低声道:“我父皇生气了,放心,我们是患难与共的师徒,再怎么样,我也不会让父皇责罚你。”
    柳乘风却是朝他笑道:“太子还是担心自己吧。”
    朱厚照却是叉着手:“怕个什么?你等着瞧,这事儿母后肯定要知道,父皇就是要责芬,有母后在,肯定没有事的。我来护着师父,母后护着本宫,咱们师徒一体,休戚与共。”
    朱厚照倒是很讲义气,而且今日这么一闹,朱厚照已经开始感觉,柳乘风像是自己的朋友,自己的兄弟,不自觉间,和柳乘风亲近了一层。
    “师父……”朱厚照扬起满是抓痕的脸,道:“本宫开始以为,师父也会偏帮那个上高王,想不到……”
    柳乘风道:“师父就这么不讲义气?你对师父就这么没信心?”
    朱厚照重重点点头,道:“从前我认为师父一向没义气,不过现在却改观了。”
    柳乘风无语,道:“这话怎么?”
    “比如我们打麻将的赌债,师父已经催促了许多次了……”
    柳乘风明白了,这鬼很机灵,想趁着这个机会,把赌债抹平了,他立即摆出一副没得商量的口ěn:“感情是感情,赌债归赌债,太子也不准赖账。”
    二人一边,一边出了大殿,不知不觉间,已到了正心殿,正心殿柳乘风曾经来,就是朱佑樘曾经在这儿接待他的殿,里头的用具一成不变,柳乘风这时候才收起那谈笑风生的样子,脸sè严肃起来,随朱厚照前后脚进去,抬眼一看,这时的朱佑樘正在慢条斯理的喝着茶,脸上看不出任何喜怒,不怒自威,仿佛一股强大的威压扑面过来。
    朱厚照一下子软了,勉强笑了笑,带着几分撒jiāo的口ěn,道:“父皇,儿臣来了。”
    柳乘风脸sè如一泓秋水,正sè道:“陛下……”
    朱佑樘没有话,手里抱着茶盏,看了他们二人一眼,随即发出一声冷笑,这笑声倒是不算太森然,可是让人感觉背脊有点儿发寒。
    朱佑樘随即站了起来,慢悠悠的在这同心殿里来回踱步,不发一言。
    随即,有个太监快步进来,道:“陛下,太医院那边已经有了消息。”
    朱佑樘只是点了点头,示意这太监继续下去。
    太监道:“宁王父子所受的多是皮外伤,只是上高王伤重了一些,坏了三根肋骨,太医们正在为他正骨,将养个十天半月,想必就能痊愈了。”
    “嗯……”朱佑樘的目光落在朱厚照的身上,冷冽的打量了一会儿,接着又移到了柳乘风身上。
    他才慢吞吞的道:“你们……”似乎是在斟酌着用词,又或者是在思量着处置这两个丧心病狂的家伙,良久之后,朱佑樘的声音才继续传出来:“你们,让朕该拿你们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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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五章:天家有情
    朱佑樘龙颜大怒起来也不是闹着玩的。
    宁王父子虽然无礼在先,可是无礼归无礼,在那朝议的大殿上,这一对唯恐天下不乱的家伙,居然敢如此放肆。
    现在事情这么一搅和,原本朱佑樘是要召藩王们入京,显示朝廷对藩王们宽厚的计划已是全盘落空。不只是如此,太子当着满朝文武的面与上高王厮打,只怕不用一天,这件事就会传遍天下,到了那时,天家的颜面就算丧失尽了。
    另一方面,宁王父子被打成这个样子,其他的藩王们见了,难道不会寒心?宗室,宗室,虽然先祖留下来的这些藩王尾大不掉,甚至已渐渐lù出了弊端,可是朱佑樘明白,哪一个藩王都不是省油的灯,这样做,等于是将他们逼到与朝廷离心离德的地步。
    可是偏偏,动手的却是自己的独子。朱佑樘头痛了,旋即看了柳乘风一眼,对柳乘风,他的态度也很是矛盾,这个人是个人才,方才的表现也足见他对太子的忠心,可是这唯恐天下不乱,把事态扩大的办法,也让朱佑樘很是头痛。
    “朕非要处置他们不可,教他们长一次记xìng。”
    朱佑樘这样想着,虽然不至于给他们降罪,毕竟情理上朱佑樘不过去,比如这柳乘风,人家为太子出头,若是处置的重了,岂不是叫忠臣们寒心?到时候再太子再出现事故,还有谁肯奋勇向前?
    只是,该如何处置呢?
    朱佑樘慢慢的在正心殿里来回踱着步,很是苦恼。
    而柳乘风和朱厚照则是站在一边。等待天家的雷霆之怒。柳乘风其实心里也明白,皇帝不会重惩,这本来就是一笔糊涂账,谁也算不清楚。
    朱佑樘深吸了口气,才慢慢坐回竹榻,淡淡道:“茶……”
    边上的一名两鬓斑斑的老太监,笑吟吟的端了茶来,朱佑樘接过。饮了一口,随即道:“你们知错了吗?”
    朱厚照缩了缩脖子,刚要敷衍句儿臣知错了。谁知身边的柳乘风却是道:“臣不知道错在哪里?”
    敢跟皇帝顶牛,尤其是在朱佑樘盛怒之下,这一次只怕连朱厚照都佩服柳乘风的胆量了。
    其实柳乘风也是冷暖自知。这件事绝对不能认错,认了错这殴打宗室的罪就算坐实了,这东西加罪起来可大可,太子倒也罢了,可是他只是一个锦衣卫百户,到时候把他的官职一撸到底,让他重新回去做个芯却是不肯接受的。
    朱佑樘一时膛目结舌,吹胡子瞪眼道:“好。你你不知错在哪里,好的很……”他冷冷一笑,一时竟不知该什么话才好。
    柳乘风肃然道:“太子是储君,上高王是藩臣,原本藩臣要和储君比试文章,这本就有大逆不道之嫌。好在太子殿下聪慧,总算胜他一筹,身为臣子的。就算不能弹冠相庆,也该服气才是。可是上高王不服,甚至当着文武百官的面侮辱太子是草包。陛下,臣要问,臣子难道可以如此羞辱君上的吗?微臣从前也是读书人,圣人的言传身教早已耳熟能详,微臣以为。上高王大逆不道,纵然是宗室,可是他出这番话,在微臣的眼里就与乱臣无异了。jiān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然是宗室,可是君臣有别,臣还是臣,微臣无所畏惧,打了便打了,又何错之有。”
    柳乘风一番话侃侃而谈,朱佑樘这时候又踟躇了,他平素倒还算是果断的人,可是今日这件事太棘手,而且柳乘风的也没有错,敢骂自己的儿子是草包,这上高王当真是胆大包天,君臣有别、臣就是臣,这句话也深得他的赞同,在他看来宁王父子无状,便是以为自己是宗室,高人一等,才敢如此目无君上,若是那宁王父子但凡抱着柳乘风一半的心思,君臣相谐也是轻易的事。
    朱佑樘沉默了片刻,随即顾左右而言其他的道:“来人,将厚照与上高王的文章拿来给朕看看。”
    朱佑樘总算有了计较,这个柳乘风到底要不要加罪,且看他将太子调教的如何,若是文章真的写得好,今日的事就此作罢,可要当真如那上高王所,是谢迁偏袒太子,到时候治柳乘风一个玩忽职守之罪,也可以给宁王父子一个交代。
    文章只半柱香功夫就已经送到了朱佑樘的手上,朱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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