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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好丈夫-第4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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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这是柳乘风的擅自行动;这柳乘风未免也太大胆了;周成的事还没有完;他就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带人打到刘吉头上;刘吉确实要完了;从宫里对他的态度就可以看出;可就算人家受了冷落;也绝不是锦衣卫可以随意轻慢的。
    可要是宫中授意呢?
    李东阳却不太相信;皇上绝不会做出这种事;皇上就算再不喜刘吉;也不会有如此过激的行为;大不了让他致仕就是;又何必要闹得如此惊天动地。
    天……变了……
    其实早先李东阳就感觉到了一点蛛丝马迹;从什么时候?应该是在七八天之前;皇上的种种迹象都透着古怪;许多的举止都像是变了一个人;就如今早的这一次朝议;皇上的所作所为可谓是惊世骇俗;没想到这才多久;京师里又传出这等耸人听闻的事。
    到底……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李东阳一时也摸不清。
    不过现在看来;事情不;而且接下来;京师将会发生更惊天动地的事。
    站在一侧的李如意看出了李东阳脸色微变;不禁心翼翼的道:“大人;京师那边没有出什么大事吧?”
    “嗯?”李东阳回过神;随即目光落在李如意身上;随即很是坦然的道:“是出了一点事;嗯;老夫不是交代你去安置灾民吗?你去吧;不管怎么样;只要安置好了;仍算你的功劳。”
    李如意点点头;却知道事情肯定不太寻常;他是个聪明人;此时心里只是在琢磨;到底是什么急报;能让堂堂内阁大臣如此心神不宁。
    “子思;你回来一下。”李东阳突然又开了口;随即吩咐道:“这里的灾情;各衙门都不能怠慢;你立即去准备车轿;老夫连夜要回京;安置灾民的事;你也不能怠慢;快去吧。”
    “啊……”李如意不由惊呼一声;道:“连夜回京;大人;这外头可都是瓢泼的大雨;道路又泥泞难行;据许多道路都被山石和泥流冲垮了;大人回去;若是出了什么闪失;下官怎么担待的起?”
    李东阳的语气却是无比的坚决;正色道:“让你去你就去准备;老夫心意已决;你不必多言。”
    李如意无奈;可是心里未尝没有几分喜色;不管怎么;李东阳走了;自个儿也乐的一个无人敲打;这尊大佛在这县里;总是教人不自在……第三章送到。RQ
    (。。    )
第六百四十五章 :事急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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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京城。
    乌云在夜空当中低低地垂压着;闷雷声在天空当中滚过。伴随着暴雨而来的大风刮得呜呜作响;鬼哭狼嚎的。纵是午时时分;街道上仍是一片黑暗;只有无数草屑卷起;纷纷扬扬。
    随着雷声嗡嗡响起;一道闪电划下;瞬间的骤亮;照亮了无数张湿漉漉的脸;淅沥沥的雨水拍打着、肆虐着;令人生出绝望。
    街道上;靴子踩踏着道路上的积水;按着刀柄的校尉沿着一排屋檐在快步移动。
    在他们的身侧时不时会飞来一匹快马;马上的人戴着斗笠、穿着蓑衣;指挥着这从四面八方的人龙。
    “奉都指挥使大人之命;内东城所有校尉全部往迎春坊去;封堵迎春坊各处出入口;尤其是几处渡口;不得有误。”
    无人敢抱怨;在严厉的目光之下;一队队人从人流中分出来;调转了方向;迎着把他们的袍袖都要鼓起来的大风和拍在脸上生痛的暴雨;隐入另一条黑暗的街道上。
    骑马的人一个个过去;一个骑士突然过来;在雨中驻马;街道上打了几个转;大喝道:“李千户;李千户在不在?”
    屋檐下头一个湿漉漉的人跑出来;回应道:“是陈鸿宇陈千户?陈千户有什么吩咐?”
    骑在马上的正是陈鸿宇;陈鸿宇全身湿透了;用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水;道:“我奉指挥使大人之命;与你一道去鸿胪寺;大人了;鸿胪寺那边贼人最是凶恶;为防有失;你我结伴而去更妥当。”
    这李千户倒也没再追问;只是道:“那指挥使大人去了哪里?”
    陈鸿宇道:“去了刘吉的府邸。”
    李千户点点头;表面上镇定自若;可是心里早已掀起了惊涛骇浪;一个时辰之前·北镇抚司衙门的命令就传达了下来·各千户所紧急点卯;召集人手随时候命。半个时辰之后;各衙门又都接到了命令;有的开赴城门;有的围住大学士府邸;有的直接前往鸿胪寺;还有一些直接围了万通的宅子。
    这么大的动静是这李千户平生未曾体验过的;就算是锦衣卫全盛时期;只怕也不曾这般的嚣张;连大学士的宅子都敢围·这在从前的李千户看来简直就是嫌命长了。
    可是现在;谁也不敢违背指挥使大人的命令;理由很简单;指挥使是柳乘风;这个理由看上去不是很充分;但也足够了。这个柳乘风一向是顺之者昌逆之者亡的性子;对他俯首帖耳的·虽不能个个都像陈鸿宇这些人这般飞黄腾达;却也有不少的好处。
    可要是有谁敢逆了他的心意;则是必死无疑。这么多年来;这指挥使大人扳倒了多少人·哪一个和他对着干的有好下场?便是那同知陈让;如今也都收拾得服服帖帖的;对柳乘风马首是瞻。因此指挥使大人的手令一到;李千户就根本没有想到这个命令似乎有什么问题;考虑的也不是是否执行;他连考虑都没有;直接就下发了命令;把千户所中所有当值的人手全部召集起来;在一炷香之后毫不犹豫地冒雨上了街。
    其实上街的何止是锦衣卫·锦衣卫这么大的动静;早就惹得各方不安;在顺天府里·几个当值的堂官听到了汇报;一个个目瞪口呆之余;脸上都不禁掠过了一丝慌张。
    事实上;他们根本就不知晓柳乘风的意图;或者连柳乘风要干什么都不知道;事情发生之后·他们第一时间下了条子;带着兴师问罪的口吻去北镇抚司·想问问柳乘风想做什么;谁知那边有人回报;是柳乘风已经带队出去;至于干什么;理由也很简单;捉拿乱党
    可笑······
    在座之人;谁都不信这个辞;虽现在不是青天白日;可是若有乱党;这又从何谈起?柳乘风最爱搞怪的;居然还派人堵了城门;实在很不像话。
    “这柳乘风;莫不是想造反吧?”
    堂官们在严严实实的屋子里喝着茶;不无担忧地闲聊。
    “应当不是;他柳乘风胆子虽大;想必也不敢做这种事;更何况凭一点儿锦衣卫;让他们拿人可以;造反?实在是力有不逮。就算造反;也应当出动新军;我让人去看过;新军在营房里一直没有动静;更不必;据今儿太子去了新军大营;一直在那里坐镇呢;这么大的风雨;太子殿下居然还观看新军会操……”
    “会操?这个时候会什么操?”
    “这你就不知道了;这新军的操练很是苛刻;这时候会操;倒也没什么不同寻常之处;上年年末的时候;大雪纷飞;这些人还不是拉出去操练;据有不少都冻僵了;被人架着回去的。这新军的规矩是柳乘风制定的;这个人做事总是出人意表;稀奇古怪的。”
    “可是眼下顺天府该怎么办?若柳乘风真的想闹事;顺天府一点动静都没有;朝廷责怪起来;你我怎么担待?”
    “先让人瞧瞧到底是怎么回事;要不还能如何?放出差役去把这些人全部赶回去?眼下也只能如此;想必东厂那边肯定也在想应对之策。哎···…只能如此了。”
    一帮子人正着话;其实这些读书人出身的人;哪里有什么应变的能力?也就是磨磨嘴皮子罢了。
    不过等到一个湿漉漉的都头抢步进来的时候;却把所有人都吓傻了。
    “诸位大人;锦衣卫····…锦衣卫把大学士刘吉和万通的府邸都围了;还围住了鸿胪寺;里三层外三层都围满了人;据还动了刀子。”
    一下子;值房里安静了;所有人大气都不敢出;想必大家都没有料到这个结果;竟有人口里喝着茶;然后一直保持着喝茶的动作。
    良久;终于有人一拍大腿;道:“快;上报内阁;上报内阁·……出事了”
    所谓的上报内阁;其实就是去把内阁大臣们请来商量;不过内阁里头;刘吉那边一直没有消息;李东阳又去了京县;唯一还在的也只有谢迁;不过谢迁也不在阁里;而是在吏部。
    等消息传到吏部的时候;谢迁也一下子懵了。
    他讨厌刘吉没有错;皇上突然对刘吉态度的变化;也让谢迁心中窃喜也没有错。可是这不代表有人可以乱来;谢迁的心目中;整垮刘吉绝不是靠武力的;是靠一份份奏书;一封封旨意。
    可是柳乘风那家伙倒是痛快;把人给围了;这是怎么回事?这柳乘风要造反吗?
    原本与谢迁商讨的马文升也有点儿发懵;他是至诚君子;虽然也有耍滑头的一面;可是也没见过这样的;倒吸了口凉气;马文升才道:“谢公;柳乘风想做什么?”
    谢迁一副怒气冲冲的样子;回道:“我又如何知道?这个柳乘风太大胆了;周成那笔账还没算清呢;他这是自寻死路。”
    马文升到现在其实还没有回过神来;良久;才道:“会不会是北镇抚司有公务在身;是柳乘风奉了密旨;可不要忘了;那柳乘风可是有前科的。”
    谢迁却是冷笑摇头:“依着老夫看;这似乎不对;皇上不会有这种旨意;要对付内阁大学士;也不可能让锦衣卫来;否则刘吉上书请辞;陛下直接拟准就是;为何还要留中?八成是柳乘风又要发癫了;哎;我早就了的;这个家伙准不会有什么好事;偏偏宾之总是袒护他;罢了;现在什么也是迟了。事关重大;我必须入宫一趟。”
    马文升道:“不如我随谢公一道入宫见驾。”
    谢迁却是摇头;道:“你去了也于事无补;不过倒是有件事需托付你;刘大夏素来有些胆略;如今又掌着兵部;你去寻他磋商;让他提早做好准备;若是这些亲军敢闹得太过;朝廷也好及早提防。”
    马文升听罢;觉得有理;忙道:“下官这便去。”
    二人分兵两路;谢迁冒雨坐轿入宫;到了午门这边;连忙通报;可他是急性子;又生怕这些太监耽误功夫;从轿子里钻出来;整个人一下子被倾盆大雨淋得通透;他狼狈地大呼一声:“都让开;不需通报了;非常之时行非常之事;来;直接领老夫入宫;谁也不得阻拦。”
    他冒雨冲进门洞;门洞里的侍卫竟是不知该如何是好;等反应过来;谢迁已经淌着水冲了进去。
    宫里的太监见落汤鸡的谢迁狼狈地冲进宫;倒也不敢怠慢;这么大的雨;雨伞是撑不住的;更何况宫里不许撑伞;这也是定制;毕竟这雨伞与华盖相同;有点儿犯忌讳;于是便有人提着蓑衣过去要给谢迁披
    (。。    )
第六百四十六章 :御驾
    艾拉书屋。26。
    事实上;谢迁还没有入宫;朱佑樘已经收到了消息。(鼎天械居。dtxsj。)
    正心殿里;萧敬跪在殿下;将京师里的动静全数禀告。
    这其实就是东厂的优势;也是东厂轮替多少皇帝仍然屹立不倒的最大原因;锦衣卫会有沉浮;皇上看重时如日中天;可是一凳上不打算用诏狱来警告大臣时;锦衣卫就一钱不值。可是东厂不一样;东厂是皇帝的眼睛和耳朵;外朝的一举一动都被东厂严密监视;随时禀告皇帝;因此无论任何时候;便是在这弘治朝;虽然皇帝对厂卫的依赖渐渐了不少;可是东厂仍然保住应有的权势。
    朱佑樘认真地听着从京师各处传来的动静;手抱着茶盏;一声不吭;他今日的脸色似乎还算不错;虽然仍带着病态;可是心情似乎并没有因为这些消息而变坏。
    在认真听取之后;朱佑樘放下茶盏;淡淡地道:“柳乘风的理由是什么?”
    “回陛下的话;柳乘风的借口是京师里出了乱党。”
    又是乱党;这理由如今成了柳乘风的狗皮膏药;到哪里都要贴一帖。不过萧敬确实是够阴险的;朱佑樘问他柳乘风的理由;萧敬的回答却是避开理由不谈;而是将理由改作了借口;只是这一个词儿的差别;意思就完全不一样了;理由是理由;借口这个词就带着几分贬义了;萧敬很隐晦地在;柳乘风这个家伙是打着乱党的名义在胡闹。
    萧敬的回答虽然是不动声色;所谓润物细无声。可是朱佑樘还是听出来了;他不禁微微抬眸;看了萧敬一眼;怫然不悦;随即声音也变得有些冷淡:“既是有乱党;那就放手让他查吧;只要不是冤枉了人家。倒也没什么。”
    萧敬却是道:“陛下;动静太大了;好在现在是暴雨如注。许多人未必收到消息;等天放了晴;大家知道之后还不知道要闹成什么样子。锦衣卫虽然不算军马。可是柳乘风摆出这么大的阵仗;似乎有些太过了。奴婢没有编排柳乘风的意思;奴婢只是;为皇上效力是理所应当的事;这没有错;可是效力也要方法;弄出这么大的动静;更何况还围了大学士的府邸;无论刘吉刘大人有什么过错;那也应当先上书请求圣裁才是。岂可贸然大动干戈?这事传出去;定然会引起轩然大波;今日锦衣卫可以围大学士的府邸就将它围的密不透风;这满京师的官员还不要人人自危?而且这是天子脚下;柳乘风还带兵围了鸿胪寺。鸿胪寺里头可有不少驻京的各国国使;国使们受了惊吓;这也是有损我大明声誉的事;陛下若是不制止;事情只怕会更糟糕。这是奴婢的一点浅见;请陛下斟酌。”
    朱佑樘却不禁笑了。笑骂道:“你这奴婢;如今也知道讲道理了;你这一番话确实是老成谋国之言。可是朕也有朕的道理;柳乘风既然这么做;肯定也有他的道理。锦衣卫嘛;不就是做这个的?朕不怕他们做什么惊天动地的事;就怕他们偷懒;怕他们对诸事都不理不睬;你也是用命做事的人;岂不知有句话叫多做多错;少做少错?朕不怕臣子有错;就怕他们尸位素餐。你不必多言;朕自有考量。”
    这种事若是换了顺天府去做;这皇上只怕又是一个口吻了;来去;皇上之所以纵容;还是出于对柳乘风的信任;在别人眼里;这个柳乘风或许十恶不赦;或许混账之极;可是在朱佑樘心里;他却是知道柳乘风这个人看上去混账;其实却有一股子聪明劲;虽然会惹麻烦;可是这个麻烦;往往柳乘风能自己收拾;正是出于这种信任;所以朱佑樘在短暂的愕然之后;决心放手让锦衣卫去闹一闹。
    可是萧敬的想法却不一样;厂卫之争;有时候争的就是义气;今日若是让柳乘风这混账让锦衣卫围了大学士的府邸全身而退;那锦衣卫肯定是要把东厂远远甩在后头;东厂不敢去做的事;锦衣卫敢;东厂做不来的事;锦衣卫能;只这一比较;就高下立判了;以后谁见了锦衣卫还会不害怕?谁又会高看东厂一眼?
    这是脸面的问题;偏偏很多时候;脸面这东西都是不容忽视的问题;实在的;萧敬也不是那种见人就想坑一把的人;可是他现在觉得有点憋屈;当年的时候;内阁死死地压着东厂倒也罢了;内阁嘛;毕竟是朝廷的中枢;可是没有理由让一群锦衣卫把东厂压着。他萧敬是什么样的人?几十年来在宫里长袖善舞;什么人摆不平?东厂就算声势不如先帝在的时候;可到了弘治朝也是不容忽视的力量;而如今呢……
    想到这里;萧敬不禁有点儿垂头丧气;可是事情还要做;无论如何也得再拼一把;他咬咬牙;道:“陛下;奴婢所担心的并不是别人多做少做的问题;所虑的正是陛下啊;陛下若是不制止此事;朝廷百官会怎样看待陛下?不知道的人会以为那柳乘风得到的是陛下的授意;天下人都会以为是陛下围住了大学士的府邸;轻慢大臣;将内阁学士视为草寇。都会以为是陛下让锦衣卫围住了鸿胪寺;目空一切;不将各国国使放在眼里;耀武扬威;全无恩泽。也都会以为是陛下让柳乘风围住了万通的府邸;欺凌先妃万氏的兄弟。柳乘风做什么与奴婢无关;可是陛下的声誉却与奴婢息息相关;奴婢只望陛下在千秋史笔之中;文治武功直追汉唐宗祖;岂可因为一个柳乘风而让后世之诟病?”
    这一下确实厉害;也算是对症下药;抓住了朱佑樘的心思了;这朱佑樘最好的就是名声;穿了;努力了这么多年;不就是想着到了地下可以无愧的对祖宗们他尽心用命了?也不就是想着将来被后世提及之时;为后世之人多一分称颂;少一分诟病?
    朱佑樘犹豫起来;沉吟不决;有些不太拿得定主意;正在沉吟之际;外头有太监进来;道:“陛下;大学士谢迁觐见。”
    听到觐见二字;朱佑樘的眉毛不由微微扬了扬;一般情况下;若是有人要见皇帝;是要通报两遍的;第一遍是到了午门那边;明了想见皇帝的意思;然后让太监传报;这叫求见。等到陛下恩准之后;便会有太监领着要求见的大臣进宫;到了皇帝所在的殿宇外头等候;再让太监进去传报;皇帝再一次准许之后;才能面见皇帝。第一次通报叫求见;第二次则叫觐见。现在似乎这位谢迁谢学士好像坏了规矩;求见都还没有求见就已经觐见了。
    朱佑樘不由莞尔一笑;他对谢迁这个人颇为了解;当然也清楚这是谢迁的可爱之处;他忙道:“宣他进来吧。”
    片刻功夫;满身湿漉漉的谢迁便飞快入殿;朱佑樘见他很是狼狈的样子;连忙皱眉道:“来人;给谢爱卿换身衣服;上热茶来。”
    “不必。
    谢迁怒气冲冲的样子;一点也不领这个情;他直截了当地道:“陛下;微臣特意入宫;就是想问问陛下;外朝那些锦衣卫可是奉了旨意吗?”
    这话的意思其实就是当面责问皇帝;锦衣卫是不是得到了皇帝的授意。
    朱佑樘自然摇头;道:“朕并无中旨。”
    谢迁便道:“这么就是柳乘风和锦衣卫擅自为之了?陛下;柳乘风太放肆了;若是不惩戒;如何服众?请陛下立即撤回那信肆的锦衣卫;惩处相关人员;以儆效尤。”
    谢迁和萧敬相比;可谓是两个极端;一个是旁敲侧击;另一呢则是直接开门见山;上来就是一个闷棍;一点也不气。
    朱佑樘沉默不语;其实他现在也是有些为难;若是任由锦衣卫这般胡闹;谢迁肯定不会罢休;而且正如萧敬所的也有道理。
    可是若是撤出锦衣卫;那就是告诉天下人;锦衣卫错了。
    锦衣卫错了;就得有人背黑锅;柳乘风首当其冲。除此之外;朱佑樘深信;柳乘风这么做定有用意;一旦把人全部撤走;只怕会坏了大事。
    他抚着御案;沉吟不决;可是谢迁却不管这么多;再三催促;声色俱厉地道:“陛下何故迟疑不下?锦衣卫这般放肆;难道不该惩处?柳乘风平时固然有功;可是仗着自己有功劳便如此放肆;这难道不该处置?陛下三思;切不可因此而引起天下的非议。”
    朱佑樘淡淡道:“锦衣卫办公;却也无可厚非……
    “陛下;办公能办到大学士的府邸去?还是要办到鸿胪寺去?莫非大学士都成了反贼;鸿胪寺里也出了反贼吗?”
    这一句反问;让朱佑樘膛目结舌;正在犹豫不定的时候;一个主意却是涌上了心头;他道:“是不是反贼;自有公论;不如这样;传旨;准备乘舆步驾;朕即可出宫;摆驾大学士刘吉府邸;听刘吉近来身体有恙;朕去瞧瞧他。”(本站。。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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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四十七章 :礼多人不怪
    鸿胪寺已经陷入了混乱
    鸿胪寺卿亲自出来与外头的人亲军千户交涉这位老爷算是有点儿倒霉;今日敲碰到自己当值;见了这些凶神恶煞的校尉;早已有点儿站不稳了再加上外头下着磅礴大雨;连伞都撑不住;只得穿着蓑衣冒雨出去;这大雨把外头的人全部淋湿了;不过外头的人都没有动;一个个执刀在手;一副随时要冲进去的模样
    “是谁打的头;出来和本官话?”鸿胪寺卿还是此前的那个赵毅夫;赵毅夫原本想摆出一点官威出来;可是被这雨一淋;什么威风都没有了;连话的语气都带着几分沮丧
    “卑下聚宝商行千户所千户陈鸿宇;不知大人亲临;还请恕罪”
    陈鸿宇放马出来;对这陈鸿宇还算是气;他到了赵毅夫跟前翻身下马;身上早已被淋透了;不过精神还算不错;眼见这赵毅夫踩在积水里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忍不住伸手搀扶了他一把
    赵毅夫脸上露出苦笑;随即道:“你们这奉的是谁的命令;可知道这里是鸿胪寺吗?里头安顿的可都是各国驻京的使节……”
    陈鸿宇的脸色却是如常;微微一笑;道:“亲军奉命而来正是要捉拿这鸿胪寺里的刺和乱党;大人来的正好;卑下正要问一问;不知那来的瓦刺漠南使节在不在?”
    漠南使节……
    赵毅夫身为鸿胪寺卿;当然知道这些人;瓦刺内部分裂之后;汗庭与漠南诸部势同水火而此时;自封为赛刊汗的李若凡眼见瓦刺汗庭势大;于是立即派出了大规模的使节到了京师;他们的目的很简单;结好大明与瓦刺汗庭相抗就算不能得到大明的资助;至少也不能让大明出兵;腹背受敌
    这个使节团颇为庞大;大明倒是颇为理解毕竟瓦刺汗庭现在千方百计的在破坏大明与漠南的接触;谁能肯定他们不会从中捣乱?因此增加一些护卫是理所应当的
    使节团到了京城;很快就受到了礼遇;大明巴不得与漠南打成一片;借着漠南来牵制瓦刺汗庭
    因此这些人已经安置在了鸿胪寺的上宾房里;赵毅夫不由警觉起来;忍不住道:“你问起这个却是何意?”
    陈鸿宇冷冷一笑:“大人;指挥使大人怀疑他们就是杀死朝廷命官的凶手特命我等前来缉拿;望大人配合亲军;一举将他们拿获”
    赵毅夫先是一惊;可是随即却突然笑了;他不由冷冷道:“哼;鸿胪寺是拿人就拿人的地方;捉拿乱党和刺;自然是你们锦衣卫该当做的事;可是本官的职责却是迎送使节;现在这寺里住着的都是我大明的国宾你们要拿人倒也简单”赵毅夫伸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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